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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澤拉斯圣光黎明 20.薩奇爾的終點·若無向導,必將迷失
天上的戰斗已經隨著迪亞克姆抓起太陽,當成“戰錘”來砸諸界吞噬者而進入了白熱化,但地面上的紛爭同樣也是一刻都沒有停下過。
應了那句老話,神有神的對手,人有人的戰爭。
盡管因為諸界吞噬者的突然出現,導致惡魔艦隊和光復軍艦隊都以遷躍的方式撤退出了這片星域,但那些已經在德拉諾各地打開的邪能裂隙可沒有停下運作。
燃燒軍團的惡魔們因為進入了自己習慣而喜愛的戰爭模式而激動起來,它們從裂隙中沖出,在德拉諾的每一片區域都開始了瘋狂的邪能之Waaagh。
這原本就在德拉諾眾生的備戰計劃里,因此雖然這顆星球隨時可能毀于“天外大戰”的余波,但克烏雷之盟和艾瑞達人并沒有停下戰斗。
不過打著打著,戰爭的雙方都察覺到了“第三方”的入場。
虛空勢力也出現了!
準確的說,是迪門修斯麾下的那一群虛空行者們。
像極了之前在卡雷什之戰中的場面,因為迪門修斯在星海中迫于迪亞克姆帶來的壓力,而不斷釋放自己的虛空幽能,直接導致一道道虛空裂隙也在多災多難的德拉諾世界中開啟。
源源不斷的虛空行者們感受到了神靈的呼喚,它們成群結隊的沖入物質世界,要效仿它們的神靈對這個世界完成吞噬。
這么多虛空行者如無光之海的黑潮一樣涌入一個現實位面,除非是艾澤拉斯那樣離譜的世界,其他星球真的很難抵擋,或許德拉諾很快就會成為第二個卡雷什。
但當虛空行者們快快樂樂的殺出虛空裂隙,準備干掉這里的所有血肉時,映入它們眼簾的就是一群正在和本地人抽刀子開片的軍團惡魔。
邪能陣營的惡魔們看到這些突然出現的虛空行者也懵了。
怎么回事?
這怎么還有虛空狗腿子敢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你惡魔大爺的戰場上?
你們這些軟趴趴的能量體難道不知道,惡魔大爺們追隨黑暗泰坦,組建燃燒軍團這個堂口的初衷就是為了干死你們嗎?
好好好!
來都來了,那也別走了,一起快快樂樂的開啟這場三方大混操吧。
人越多我們惡魔越興奮口牙!
于是,在德拉諾本地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中,原本一股腦涌上來要掐死他們的惡魔們,居然還分兵跑去進攻那些虛空行者了。
雙方打的熱鬧,其戰爭烈度甚至在極短的時間內就超越了惡魔們和凡人的廝殺。
迪門修斯在天外顯然感受到了遠古狂怒狀態下的警戒者帶來的極大壓力,導致諸界吞噬者的虛空幽能不斷的釋放,讓虛空行者越來越多,甚至一些其他種族的虛空生物也開始了一場“趁火打劫”。
惡魔們居然在數量上被壓制了。
這能忍?
如果是對抗凡人出現了敗局,沒準惡魔們就撤退了,畢竟腦袋上還有圣光屠夫和虛空大君在打架呢。
但現在是在對抗虛空勢力!
這要是敢明目張膽的撤退,所有的惡魔指揮官都是要上軍團審判庭的。
沒轍了。
繼續增兵吧。
于是,更多的邪能裂隙在德拉諾被開啟,更多的惡魔從扭曲虛空中殺出,它們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在德拉諾幾乎每一處大地上和虛空勢力展開了殊死搏斗。
本來要“保家衛國,保衛故鄉”的德拉諾本地人,反而被排擠出了戰場。
哦,這么說也不準確。
畢竟不管是惡魔還是虛空生物,雙方在打架的時候都是連帶著戰場上的所有生物一起A的,根本不管你是誰。
因此,德拉諾的戰士們在面臨雙方壓力的情況下很快做出了一個很雞賊的決定。
他們撤回了各自的城市和防區,你們惡魔和虛空怪物不是喜歡打嗎?
那就讓開地方給你們打!
最好互相把狗腦子打出來,還省的我們慢慢清理了。
不過這種“避戰之策”顯然只是權宜之計,現在戰場上已經出現了大惡魔和虛空悍將克拉希斯,雙方的戰爭烈度還在升級,再這么下去,德拉諾人絕對要被拖入這“深淵血戰”一樣的無底洞里。
更何況,次級神大戰也不只是發生在天上
在已經徹底崩碎的戈爾隆德大陸廢墟中,阿古斯尊主和墮落者諾甘農的戰爭也還沒結束呢。
這踏馬的我們德拉諾何德何能?
四個陣營不同的次級神在這里抽刀開片,真以為我們是艾澤拉斯那樣的大世界嗎?
“這個世界已危在旦夕”
納格蘭草原的元素王座中,在沸騰的天歌湖形成的元素潮水的簇擁中,獸人傳奇薩滿蓋亞安祖母正在向世界元素祈求幫助。
但德拉諾的四元素又不是人家艾澤拉斯的元素君主,它們這點實力扔在眼前這個已經完全無法控制的戰場上根本起不到作用,只能在各地薩滿的召喚下使出吃奶的勁防護住每一座城市。
不過元素君主到底和世界本體強相連,因此在蓋亞安宗母的預言祈求中,元素們很艱難的向她傳達了一個悲劇化的未來。
不管天外大戰的結局如何,德拉諾世界所在星海的太陽都會熄滅。
這意味著這個世界將先一步進入“至暗之夜”的先行體驗中,一個沒有太陽照耀的世界會淪落到何種地步呢?
元素們竭力將那可能出現的未來倒影在蓋亞安宗母的腦海中,差點給老獸人嚇死。
納格蘭草原會覆蓋著冰霜而徹底枯萎,整個世界的溫度將下降到足以凍死裂蹄牛的地步,元素會因此徹底混亂,整個世界的生態會被完全破壞。
所有人都會被凍死在太陽熄滅的第一晚,而那只是災難的開始,當世界之樹塔亞拉也在沒有陽光庇護中徹底死去時,德拉諾就會淪為星海中又一個死寂的國度。
但元素也不只是恐嚇獸人們,它們給出了解決的方案。
獸人們得趕在太陽徹底熄滅前,前往艾瑞達人的城市中。
那里有納魯可以在太陽熄滅后繼續為他們提供一段時間的光熱,但這顯然也無法長久,因此德拉諾眾生得趕在“生物大滅絕”徹底到來之前找到方法。
然而,現在外面在打仗啊!
不管是惡魔還是虛空生物都在向這個世界瘋狂增兵,不管德拉諾眾生的戰爭準備做的多么充分,在這種情況下都顯然不可能再有更多辦法。
作為戰爭主體的人,是不能憑空變出來的!
蓋亞安宗母哀嘆著。
她知道四元素已竭盡全力,她不能再無理的要求更多。
當她在阿格娜的攙扶下于元素王座站起身時,正聽到惡魔的咆哮,一道邪能裂隙在加拉達爾不遠處的草地上打開,但還沒等惡魔們完成破壞,手持逆風收割者戰鐮的獨眼獸人約林,就揮動戰鐮降下硫磺烈火,帶著武士和薩滿們上前殲滅了那伙邪能暴徒。
這讓老薩滿揉了揉額頭,她仰起頭看著天空,那陰暗的蒼穹上閃來閃去的太陽與光芒看的人眼暈。
那是神靈的戰斗,凡人看不懂是應該的。
“我們要盡快突圍,前往沙塔斯城。”
老宗母對身邊的薩滿阿格娜說:
“你不要驚動其他人,去找蓋亞拉,她應該也聽到了元素的警告,她知道為什么要這么做。去吧,孩子。”
蓋亞安宗母將自己視作孫女弟子趕走,獨自留在元素王座中。
她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片刻之后,在低沉的狼嗥聲中,沃舒古的獨臂守山人騎著一頭黑色的幽靈狼悄然出現在元素王座的邊緣。
這家伙手中的戰錘還在滴落惡魔的鮮血,他喘著氣,對老宗母說:
“一頭深淵領主被虛空怪物克拉希斯殺死在了沃舒古圣山附近,那腥臭的魔血會污染我們的圣地,之后可能要找薩滿過去凈化圣山。另外,黑狼神送來了消息.”
守山人看了一眼蓋亞安宗母,他啞聲說:
“被放逐者們正在趕回故鄉助戰,但他們需要得到領袖們的許可才能踏上這片土地。
我不是在為他們求情,這一戰之后,他們還是得離開德拉諾,繼續他們在星海中的流亡,直至他們死在這沒有盡頭的流浪中。但故鄉戰禍如此,或許我們該接受他們的幫助?”
對于這個請求,蓋亞安宗母嘆了口氣,問道:
“他們,能順路捎回一顆‘太陽’嗎?”
“這”
“所以,別讓他們來了,別讓他們回來送死!如果德拉諾熬不過今日,那么獸人和這個世界的故事總要有人銘記并傳承下去。”
獸人老祖母捶了捶自己的腰,隨后挺直腰桿,她大聲說:
“要讓卡加斯和那些綠皮獸人們,告訴星海中每一個詢問瑪格漢文明末路的旅者,告訴那些人!
獸人在最后一刻也沒有停下戰斗。
我們和我們的世界,我們與我們的盟友,我們與我們的神一起.戰斗到了最后一刻!”
“咳呃。”
痛苦的咳嗽和虛弱的喘息在卡拉波神殿的城市廣場廢墟中回蕩著,在那厚厚的一層飛舞灰燼中,薩奇爾正靠在那熔化大半的安塔恩惡魔的戰甲旁等死。
塑煉者在過去兩萬多年前或許都沒有如此狼狽過、
但它在這一刻忍受著痛苦,卻還是仰起頭。
就像是要眺望這場被自己一手引發的“神靈大戰”,或許在這場戰爭結束之前,它都不會甘心讓自己凄涼死去。
腳步聲在廢墟中響起,但薩奇爾沒有回頭。
直到疲憊的維倫和薇拉拉女士越過被融化的大地靠近這里,兩位領袖這才看到了薩奇爾的凄涼。
不是它不想起身。
而是一把圣光鑄就的光矛穿過它的軀體,將它扎在了地上。
那光塑的鎖鏈將它束縛為可悲的囚徒,雙腿皆已被斬斷,就連薩奇爾總是放在手邊的那個顱骨,也在利刃切割中被無情的一分為二。
那是它最心愛的東西,卻已成為了老加尼的心頭好,可惜,垃圾佬之神還沒強到可以跨越世界跑來戰場上撿垃圾。
“迪克居然沒有殺死你?真是稀奇。”
薇拉拉女士拄著法杖,呵斥道:
“這是他對‘老院長’的善待嗎?”
“迪亞克姆不是不能殺死它。”
從迪克那里知道更多的維倫搖頭說:
“薩奇爾不只是擁抱了邪能,如果你和死亡造物對抗過,薇拉拉,你就知道殺死了它們只會讓它們回到暗影國度。塑煉者不只是邪能的仆從,它還是死亡的‘密友’。
它同時為黑暗泰坦和死亡的永恒者服務。”
這個被藏起來只有幾個人知道的真相讓薇拉拉女士瞪圓了眼睛,她不可置信的看著薩奇爾,難以相信威震星海的大惡魔君主居然是“死亡間諜”。
這種驚愕被薩奇爾感知到,塑煉者發出了痛苦的笑聲,它說:
“這有什么值得意外的嗎?我的學生,看來哪怕蹉跎了兩萬多年,你對于‘可能性’依然一無所知。
迪亞克姆太厲害啦。
他在前往星空和迪門修斯交戰之前只用了幾分鐘就擊敗了我,我精心準備了很多法術,但那見鬼的幽暗之心幾乎是一切施法者的‘天敵’。
七發啊!
七發死亡一指沒能對他造成任何傷害,真是個怪物。
但這也沒什么。
只是失敗而已,它無法讓我停下繼續前進的道路。
我要‘啟程’了。
在迪亞克姆勝利或者失敗時,我將和他一起啟程,前往那個活人無法踏足的領域中我或許可以成為‘向導’.”
“你到底在說什么!”
薇拉拉女士彎下腰,將薩奇爾的衣領抓起。
她吼道: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就不能直接告訴我們你到底在做什么嗎?”
“呵呵,不能,祂們在看著呢。”
薩奇爾調侃的說:
“除非你用自己的腦袋瓜子結合你所見的一切,拼湊出那個真相,否則你可別想從其他人的只言片語里得到你想要的結論。我教過你,奧術師不該被虛幻的迷霧遮住眼睛,我們尋求的乃是真理。
如果實在想不到,那就耐心等著!
在他返回物質星海的時刻,你一樣可以得到答案.當然,這取決于你到底知不知道迪亞克姆想干什么?
所以,作為他的‘盟友’,薇拉拉,我并不出色的學生,你知道警戒者的理想嗎?”
“點燃太陽?”
薇拉拉回了句,然后得到了薩奇爾的一個白眼。
像極了那些答錯了問題被導師們鄙視的場景,薩奇爾甚至懶得和自己不出色的學生多說,它艱難的扭過頭,對維倫說:
“那支艦隊.我把還有救的曼阿瑞領主都帶上了.它們回不去軍團了作為領袖的我勾結了虛空.一旦基爾加丹也戰死,別說黑暗泰坦,就是軍團中的其他惡魔們都不會放過它們
它們無處可去了。
但我想,艾瑞達人已經分裂了這么多氏族,再多一個‘悔悟者’氏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我觀察了伊利達雷很多年,我有很多次機會可以滅殺他們,但我沒有那么做,艾瑞達人會有自己的‘惡魔獵手’。前提是它們要能得到那個機會。”
“你對我說這些沒用。”
維倫罕見的拒絕道:
“我無法在這件事上做決定。”
“哦,所以,你看到了自己的未來?并選擇擁抱那個未來?”
薩奇爾哈哈大笑。
這笑聲扯動了傷口,讓它疼的呲牙咧嘴。
它顫抖著,說:
“太好了,你決定把自己最后的溫柔留給你的兄弟,我真為基爾加丹感覺到高興,我會在彼岸為你們祝福的.離開吧,讓我一個人安靜的走完這十惡不赦的一生。
塑煉者會死去,你們會得到一場輝煌的勝利。
別再打擾我了。
讓我安靜的看完我最杰出的‘弟子’在登神前的最后表演。”
“嗯。”
維倫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但薇拉拉女士還在冥思苦想那個問題,她問道:
“你自詡為導師就該告訴我那個答案,而不是讓我在已經不多的時間里繼續去猜。”
“唉,你坦承承認了自己的愚笨,并向智者祈求答案,這姑且也算一種進步吧。”
薩奇爾嘆氣說:
“迪克要冷卻圣光、扶持奧術、打壓邪能、遠征虛空、鼓舞生命.懲戒死亡!這是一場必要的遠行,而我等已收拾好了行囊,整理好了服裝,留下了一份希望,即將踏足這場循環的最后一段。
他需要的只有啟程。
我為他帶來了啟程前所需的最后給養.
看看你愚蠢的表情,薇拉拉,你理解不了他和諸界吞噬者之間的關系,對吧?
就如你其實也無法真正理解‘光影雙生’的含義,你無法理解‘黎明之前一定也必須是黑夜’的道理。
若無陰影,光明的存在便毫無意義。
罷了。
別讓自己的腦子去思考這么復雜的問題,玩你的奧術去吧。
但你要謹記啊。
真理這東西,不只是奧術才有。”
它閉上了眼睛,驅趕著還是滿腹疑問的薇拉拉女士、
在后者離開時,薩奇爾提醒道:
“終有一天,你和他們都要來‘見’我若那時候,你還是這么沒長進,那就別怪導師不講情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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