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記住本站域名:
黃金屋
艾澤拉斯圣光黎明 67.七神之隕甚至不是結束的開始,這只是開始的結束
(為“網游fans”兄弟加更5/5)
“你居然真的喊來了黑暗泰坦?”
無光之海的陰霾中,泰蘭德攙扶著“氣若游絲”好像隨時會嘎的迪亞克姆落向下方還在死戰的蟲群大陸,她這會心里還殘留著驚嚇、震撼與微微的不真實感等等復雜情緒,這會語氣微妙的說:
“我早就聽說你這樣的上古艾瑞達人的‘人脈’很廣,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凡響,薩格拉斯都能被你邀請過來,這世界上還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到的?”
“唔,當然有,比如以一己之力處理掉七頭虛空神祇?”
迪亞克姆甚至還開了個玩笑。
虛弱又重傷的他一邊擦著嘴角流淌的“圣血”,一邊說:
“還是自己能力不足,否則哪里需要這么艱難的布置?若我真的身具偉力,大可以在虛空向我挑釁時一路車過去,而不必勞煩艾露恩女士和黑暗泰坦閣下一起出面。
至于人脈
這年頭哪個上古艾瑞達人在燃燒軍團沒幾個‘朋友’啊?
用伊瑞爾開玩笑的話說,燃燒軍團可是我們艾瑞達人可選的‘就職方向’之一呢,我只是送了封信而已,本就是一場戰術賭博,還好,雖然我總是暴揍命運。
但最少在今天,它站在了我這邊。”
“送信給燃燒軍團的大惡魔君主,然后喊來了黑暗泰坦?”
泰蘭德認為這是一種獨屬于艾瑞達人的“凡爾賽”行為,她搖頭說:
“每一次出面都會攪得星海不得安寧的大惡魔君主在你這里就是個傳話的小廝,而且你篤定你的那封信會被送到黑暗泰坦座前。僅僅是這種影響力本身,就足以讓你成為這片星河中數一數二的人物了。”
“我可是常年位列燃燒軍團星海懸賞榜的頭名啊,在送出那封信之前,我就已經是‘星海傳奇’了,女士。”
迪亞克姆很不謙虛的回了句。
在兩人落在一片狼藉的大陸之上時,便聽到無光之海的咆哮與震動,那喧囂的黯光之海掀起怒濤,就如某種憤怒和悲傷的具象化。
像極了喪鐘長鳴,讓無光之海的每一塊大陸上的每一個虛空生物都可以窺得神靈隕落。
“第一聲.”
迪克盤坐在一塊被腐蝕的坑坑洼洼的山壁旁,他一邊呼喚著圣光為自己治愈,一邊說:
“傾聽吧,這樣的喪鐘要在今日回蕩六次,象征著虛空領域失去了六名領袖,七道力量的枷鎖被釋放了,七道通往偉力的道路打開了。
野心家們躍躍欲試。
它們在短暫的悲傷之后就會厲兵秣馬,混亂緊隨其后,我將親手掀起一場注定載入虛空史冊的深淵內斗。”
“為什么只會有六次神隕喪鐘?”
泰蘭德詫異的說:
“我們明明干掉了七個。”
“我們只干掉了一個,剩下六個都是黑暗泰坦的擊殺,不可褻瀆偉力啊,小心燃燒軍團今晚上門找你談心,女士。”
警戒者發出了嗚咽般的笑聲,又在劇烈的咳嗽之后解釋道:
“深淵造物者被我吞噬,那只是虛空個體之間的爭斗與‘繼承’,肉爛在鍋里呢,虛空的本質很多,但其中必然有‘弱肉強食’。
我不會因為那次吞噬而被譴責,但剩下六次神隕全是我的罪責。
我出賣了虛空的利益。
聽,祂在呵斥我.”
迪克抬起手,能清晰的感覺到那種“排斥”,在心靈中亦有無光之海的咆哮,宣布著他損害虛空利益的罪行。
屬于他的虛空權能如坐跳樓機一樣以恐怖的速度下墜,最終在迪亞克姆無奈的注視中完全“歸零”。
虛空不歡迎他了。
他和他的眷屬正在被趕出無光之海,就像是惹人嫌的租客正在被暴躁的主人掃地出門。
這下除了他原本就掌握的虛空奧義之外,警戒者即便在虛空形態下也很難得到任何來自虛空原力的增幅了。
說簡單點,他在虛空形態下無法開掛了。
因為這可怕的斥責,迪亞克姆和他的逐影蟲群以及逐影獵手們會被所有虛空生物視作“仇敵”,他們被視作虛空的叛徒,而眾所周知,叛徒總比敵人更可恨。
“我得離開這了。”
迪亞克姆說:
“或許很長時間都無法再踏足這片無光之地,這就是今日這場神戰的代價,虛空原力不在乎我與其他虛空個體的內部爭斗,內斗是擢升強者的方式之一。
但我把它們賣給了黑暗泰坦,這就是另一個概念啦。”
“確實,每一道原力都不會容忍叛徒。”
泰蘭德點了點頭,她有些擔憂的說:
“但你行走‘光影雙生’之路,虛空權能被褫奪,是否意味著你的道途也要受到影響?你之前沒有吞噬那名虛空精粹的能量,而是將其留給了薩格拉斯,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不,那只是代表感謝的‘饋贈’,那份精粹的力量概念是‘暗影’,和我的道義沖突,貿然吸收會引發很糟糕的情況。
我的光暗確實會失衡,這只是個時間問題。”
迪克露出一個微妙的笑容,說:
“但并不需要太過擔憂,我是諸界吞噬者幼體,若虛空不愿給我祝福,我完全可以自己去拿;若祂不愿賜予我偉力,我去‘搶’就好了。
雖然這不太符合圣光行者的行事風格,但如你所說,我行走于光與暗的夾縫中,偶爾也有點小小的權力可以‘放縱’一下自己。
你先回去吧。
我要在這里處理一點遺留事務。”
“你一個人在這里真的可以嗎?”
夜誓者擔心的說:
“你剛處決了七名虛空之神,若我是這里的尊貴者,我必會竭盡全力來處死你。虛空將你視作叛徒,這意味著一切能殺死你的虛空生物都將得到無上的褒獎。
無光之海的每一塊污穢血肉都有足夠的理由仇視你并試圖殺死你。”
“是的,我被惡魔視作頭號大敵之后,虛空也將我列在了祂的懸紅榜第一位,被兩大原力如此伺候,何其榮幸啊。”
警戒者咧嘴笑了笑。
看他還能開玩笑,泰蘭德就知道這家伙肯定還有其他手段,便不再擔心。
她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這片蟲群大陸。
這里正在坍塌墜亡,整個大陸與無光之海連接的根基已被之前的大陸撞擊破壞,支離破碎的虛空之地正在墜入無光的海洋。
每一秒都有恐怖的地震爆發,那些高聳的山脈就如被抽離了脊骨一樣坍塌下去。
但即便如此,那些活下來的逐影蟲們還在死斗,就像是末日前的最后狂歡,蟲群意志將最純粹的毀滅欲施加給了它們。
讓這群還在繁衍,還在追獵,還在廝殺的蟲子拋棄了一切渴望,化身為最原始瘋狂的殺戮機器,將殘留于這虛空之地的每一只不屬于它們的墮落血肉啃咬撕扯。
那亦是某種讓人膽寒的“意志”的顯現。
逐影蟲群被從無光之海驅逐了,它們不被允許再回到誕生的故鄉,但蟲群顯然很不服氣,它們用最后的殺戮留下一個冰冷的箴言。
它們會回來的!
或許不久之后,蟲群就會以“不受歡迎者”的身份重返無光之海,它們要奪回它們在這片虛空領域中的尊位。
“這不是結束,遠遠不是,這甚至只是開始。”
這個念頭在夜誓者心中浮現。
她看到了那糾纏著無面者瘋狂撕咬,拖著對方一起墜入無光之海波濤中的武士蟲,直至“融化”于那黯光水域之時,那蟲子也沒有停下戰斗。
“蟲群已經誕生就不會允許自己滅亡,它們會在物質星海中積蓄力量,直至在某個時刻以更殘暴的方式向自己的故鄉‘問好’,或許這才是迪亞克姆在一開始塑造它們的目的。
他和他的蟲群從來都不是這里的一員,它們也不會扮演‘乖孩子’的角色。”
夜誓者揮動戰鐮,打開通往物質世界的裂隙。
她這一趟外出使用了太多月神之怒,中途還被白女士親自上號代打,世界母親施加的力量封印已經瀕臨破碎,她必須立刻前往心之密室重塑封印。
如泰蘭德所說,她并不畏懼死亡。
但如今艾露恩女士也開始另一種未來時,作為月夜戰神的她就必須肩負起更多責任,在那些職責被履行前,死亡并非解脫。
當泰蘭德離開之后,迪亞克姆便不再維持自己的體面,他發出痛呼,狼狽至極的靠在了那搖曳不休的山石旁。
就在這即將塌陷于無光之海波濤的破碎大陸之上,欣賞著逐影蟲的無情狂獵。
那些深淵之門還在破碎之地矗立著,那些大門后方通往隕落之神的領地,主宰已經釋放出最瘋狂的蟲群前去掠襲,黑蝕滅世者塑造出的黑蝕狂龍也都被扔進了那些虛空疆域中。
它們會一直戰斗并毀滅到死亡來臨。
就像是一次惡毒的反撲。
這顯然無法再覆滅一塊虛空之地,但那是一種“表達”,蟲群要在無光之海中留下屬于它們的恐怖傳說,直至它們下一次歸來時,才要繼續完成這場未能完成的“大輪回”。
就在迪亞克姆欣賞這被自己一手引發的混沌海岸大陸的毀滅景象時,刀鋒女王二號機夏柯希爾用一種敬畏的姿態走了過來。
她蟲群強化在之前就已完成,這一次神戰中的表現雖不如安薇娜那么亮眼,卻也可圈可點。
考慮到安薇娜已經“畢業”,之后大概率不太會介入逐影蟲群的指揮體系,因此夏柯希爾的上位已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作為“刀鋒女王”這種獨特個體,她的外形肯定和其他走抽象殘暴的路線的蟲子不太一樣。
她的“建模”更加精致一些。
采取了人型生物的軀干,甚至塑造出女性的柔美,然而其背后那蜘蛛腿一樣的骨翼,蝎子一樣的尾巴,雙臂上的爪子與身上的龍甲鱗片,以及那厚重到扭曲空間且肉眼可見的心靈威能,都代表著她的破壞力與戰斗力要遠超普通的蟲巢暴君。
這是領袖個體,代表著蟲群的威嚴,自然要被用心塑造。
“主宰與蟲群暴君們都已安全轉移,我留守于此指揮蟲群最后的戰斗,偉大的鑄光者,這片大陸正在坍塌,虛空也在驅逐我等。
您要隨我一起離開嗎?”
她小心翼翼的問了句,一雙血目與其額頭上精致點綴如裝飾品的蜘蛛復眼中都浮現出“崇拜”的感情。
她親眼所見七名不可一世的虛空神祇被鑄光者殘害屠戮,這足以證明逐影蟲所崇拜的才是真正的“神”。
呵,那些可以被屠戮的軟弱個體,有什么資格竊取“神”的名諱?
這一瞬,所謂“次級神的尊貴”在夏柯希爾眼中徹底祛魅了,神就是神,非要扯出一個“次級神”的概念給自己臉上貼金簡直是貽笑大方。
那不過是一些比半神更強大,但距離真神還差得遠的個體罷了,而它們所尊崇的鑄光者在未來一定能登臨真神之座。
到那時,祂會慷慨的將整個星海與六大界域都賜予逐影蟲群。
是的!
永恒的大輪回絕不僅限于無光之海,物質星河、扭曲虛空、翡翠夢境、暗影國度、星界.甚至是尚未露面的圣光界域。
已知世界的一切疆域都將成為蟲群的獵場,這是它們作為忠誠仆從應得的嘉獎。
它們會化作鑄光者訓誡群星的教鞭,亦會成為鑄光者斬向敵人的無情魔爪。蟲群所過之地,除了鑄光者的偉岸正信之外,不留一物!
唔,何等榮耀的未來啊。
夏柯希爾想著想著還給自己代入了。
她甚至渴望跪倒在鑄光者腳下,聆聽那偉岸的圣訓并從鑄光者的偉業中汲取通往強大的力量。
“你真的得好好練習一下操縱情緒的能力了,夏柯希爾。”
迪亞克姆嘆氣說:
“我哪怕不用耳朵去聽,都知道你此時的心潮澎湃,罷了,你還年輕,你要學的還很多。待在這吧,我正在等待一位‘客人’。”
“但您繼續留在這里很危險”
刀鋒女王有些擔憂的說了句。
話音剛落,第二道神隕喪鐘便在尚不平息的波濤中敲響,第二名虛空神祇死于薩格拉斯劍下掀起了無光之海的更多怒火。
那黯光水域的風暴已成狂亂的實體,呼嘯著向這破碎的大陸席卷過來,要把鑄光者和他在無光之海中的一些痕跡盡數抹除。
很多蟲子都承受不住那股來自虛空領域的呵斥與壓力在戰場上爆裂開。
祂很憤怒。
迪克都無法相信當六道喪鐘全部敲響之后,這片黯光海域的混沌天象會瘋狂到何種地步。
“她說得對,你留在這里很危險。”
終于,客人來了。
優雅的帶著一絲磁性的聲音伴隨著一道看不清身影的虛空煙霧浮現在迪亞克姆身前,真理獵手在虛空領域中現身,但本體并未前來,僅僅是這種神秘的霧氣作為自己的化身。
祂警告道:
“虛空神祇們正在磨刀霍霍,祂們希望殺死你來取悅虛空原力獲得那些剛剛失去主人的權能。”
“那祂們為什么不來呢?是祂們不喜歡嗎?”
迪克擦了擦嘴角還在溢出的血,說:
“是擔心我還有什么手段藏著,是擔心祂們過來‘摘桃子’時候又被我送到正在屠滅虛空的黑暗泰坦那里嗎?
祂們就這么怕我嗎?
這么點鼠膽怎么能熄滅太陽呢?”
“祂們怕的不是你,迪亞克姆,迪克,你現在就像是走在老虎前面的那只狐假虎威的狐貍,這可不好。”
真理獵手發出了笑聲。
那回蕩于精神之上仿佛要改變心智的笑聲讓夏柯希爾發出了痛呼,她后退幾步,讓自己遠離尊貴者的交談。
“我來送東西給你。”
真理獵手說:
把這當成告別的禮物吧,吾友,我們注定很長時間都無法再見了。
從此之后,一切虛空之地都是你應警惕的陷阱;從此之后,一切近身的陰影都預示著一場惡意滿滿的殺機。
你背叛了虛空,而我等從不仁慈!”
那霧氣消散開,將一塊奇特的黑色石板落在了迪亞克姆眼前,警戒者伸手將其拿起,感受著其中封存的泰坦之力。
這是死亡之翼被虛空強化時,被虛空大君們拿走的那份“大地守護者”的權能。
它已經衰減很多,沒準是被真理獵手拿去研究了一番,但剩下的這些也足夠塑造出一名泰坦體系下的“大地守護者”了。
“砰”
迪亞克姆將那黑色巖板一分為二,將其中一塊遞給了夏柯希爾,說:
“帶回去給主宰,讓基因大師們分析這份力量,將‘大地’的權能賦予新生的蟲群,在雙界行者的裂隙中好好休養,照顧好那些蟲卵,很快,你們就需要踏上新的戰場。
永恒大輪回已經開始了,它沒有結束也不會結束。
強者生,弱者死,蟲群應謹記這準則。
去吧,等待我的呼喚。”
“遵命,偉大的鑄光者。”
刀鋒女王抱著那塊珍貴的石板后退了幾步,隨后在龐大的心靈能力推動下飛起,于骨翼拍打中飛向離開此地的裂隙。
迪亞克姆也握住了暮光神錘。
他最后看了一眼在無光之海的毀滅風暴中墜入黯光的破碎大陸,似要把這毀滅的景象徹底印刻在腦海中。
他成為了虛空的叛徒,但他依然是虛空的一員,這是兩個非常微妙的概念。
虛空原力沒有“除他人籍”,或許還有轉圜的余地。
但不管怎么說,這漫長的一天總算是結束了。
“嗡”
通往物質世界的裂隙劃開,迪亞克姆蹣跚著走入其中,在那裂隙消散的時刻,他所在之地的山石轟然垮塌,就像是徹底崩潰的沙土一樣墜入了那翻滾不休的咆哮怒海里。
一道道代表神隕的喪鐘還在回蕩著,讓今日成為了以后的虛空生物們必須認真背誦的“歷史之日”。
一群惡棍聚在一起想要熄滅太陽,一個誦念圣光的瘋子跳了出來宣稱自己要點燃太陽。
因太陽而起的爭執在第一次沖突時就以七名虛空神祇的隕落而告終,但這只是個開始,雙方都知道,這僅僅是個開始。
在其中一方徹底倒下之前,這場“日蝕之戰”不會終結。
請:m.llskw.org
快捷鍵: 上一章("←"或者"P") 下一章("→"或者"N") 回車鍵:返回書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