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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澤拉斯圣光黎明 66.可惡啊明明說好了不再當“圣·托尼”-
(為“konstanzzz”兄弟加更2/5)
當迪亞克姆帶著光鑄者們進入迷霧時,他看到的是一片遍布著萬年戰爭傷痕的大地,死亡、生命與虛空三重道途在這里交織對抗,彷佛一個真正的“大輪回”一樣看不到盡頭。
然而,當埃索達號帶著金色的流光再次從潘達利亞起飛時,在下方揮手送別的熊貓人們終于可以告別過去,以嶄新的姿態迎接明天的到來。
目送著埃索達號消失在云層之中,青龍寺屋檐外的周卓心中只有感激。
他一時間情感涌動,決定將警戒者和他的圣光戰士們在潘達利亞的功勛記錄下來,并將這段歷史大書特書,用以銘記后世。
熊貓人們將這視作一生所求的極限,“名留青史”對他們而言意味著功業和生命的不朽。
迪亞克姆與他的圣光戰士們毫無疑問值得這樣的嘉獎。
當然,老周可能要在神真子大老爺的背后完成這件事了,畢竟游學者們已經決定在迷蹤島建立一個分支,追隨他們之中最有探索欲的熊貓人一起遨游世界。
正好,眼下就有一件熊貓人需要派使者前去參加的大事正等著他們。
據說奎爾薩拉斯的王子,下一任太陽王凱爾薩斯·逐日者殿下即將舉行盛大的婚禮,雖然熊貓人還沒有收到請柬,但那位身份特殊的“太陽井女鬼”在離開前卻以私人名義邀請熊貓人前往奎爾薩拉斯觀禮。
很顯然是安薇娜希望奎爾多雷能和熊貓人這個大勢力建立良好的外交關系。
那場婚禮會在兩個半月之后舉行,以神真子穿行無盡之海的速度,絕對趕得上將熊貓人的使者們送到東部大陸的最北端了。
因為是第一次正式外交,因此熊貓人非常重視。
據說祝踏嵐掌門會親自帶隊,影蹤派、游學者和金蓮教都會派人參加這個使團。
奎爾薩拉斯只是開始,這支使團還會在布萊恩·銅須的邀請下拜訪鐵爐堡以及暴風王國,回程的時候也許還會去破碎群島憑吊一下上層精靈們已經逝去的帝國。
他們的最后一站是巨魔帝國的首都達薩羅。
據說黃金之王會在那里設下盛大的宴會,歡迎巨魔帝國古老而榮耀的盟友重歸文明世界,沒準還要商量一下怎么由贊達拉和潘達利亞兩個大勢力聯手,瓜分南海商路的利益。
這樣一來,熊貓人們只需要湊足一支外交團,就可以在幾個月內把世界一大半的勢力拜訪一遍。
這對于他們來說真的是相當省事。
卡多雷那邊據說也會有黑鴉王的使者參與奎爾薩拉斯的王子婚禮,這樣一來,熊貓人在婚禮上就可以遞交國書,之后再安排使者的單獨訪問。
這個后續的外交計劃也被告知給了剛剛離開潘達利亞的迪亞克姆,警戒者對此并無異議。
若沒有意外的話,凱子的婚禮他肯定是要參加的,到時候又可以見到這群樂觀又踏實的黑白滾滾們了。
“接下來,我們會直航暴風王國,您接下來要在暴風城度過一段‘孤獨時光’了。”
在迪亞克姆的“黃金王座”旁,薩洛拉絲輕聲匯報道:
“我和妹妹必須回一趟德拉諾,之前從燃燒軍團手里奪取的密文已經被我們解密,但需要配合星圖才能定位到泰坦之魂艾歐納爾的具體蹤跡。
那樣的大星圖只有風暴要塞這種旗艦才有儲備,我們需要借助停靠于德拉諾的能源艦與圣光宙域取得聯系。
哈頓大執政官在那里的招募工作應該也告一段落,隨后他就可以啟程前去尋找泰坦之魂,圣光軍團應該會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即便是在最狂熱的納魯眼中,一名泰坦真神也是必須要爭取的戰略盟友。
因此,您不必擔心那支艦隊的安全。
最少在定位到艾歐納爾女士的蹤跡之前,他們應該不太可能會和燃燒軍團發生致命的沖突。”
“嗯。”
迪亞克姆點了點頭,這確實是個重要的步驟,畢竟事關艾瑞達人的“救世之策”,絕不能隨意對待。
片刻之后,警戒者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他說:
“我剛才在想一個嚴肅的問題今天的午餐是要在飛船上解決,還是一直餓到暴風城再去品嘗萊恩陛下的御廚手藝。我聽說,法瑞婭隊長專門去了一趟四風谷,給咱們招募了好幾名熊貓人大廚?”
“是的,那幾位廚師都來自半山,是廚藝大宗師孫·鐵掌女士的得意弟子,他們恪守廚師的道義,決心將熊貓人的‘烹飪六道’傳遍世界。
其中有一位名為‘諾米’的熊貓人學徒的心志更是堅定,他發誓要將熊貓人的烹飪藝術提升到與武僧之道齊名的地步。
不得不說,這確實是一種難得的呃,您這是什么表情?”
薩洛拉絲注意到了警戒者的表情變化,她好奇的問了句,迪克聳了聳肩,語重心長的說:
“你說那個‘諾米’我見過,一個小小的熊貓人烹飪學徒,我剛剛上船的時候看到他在飛船廚房里練習顛鍋,但恕我直言,我覺得相比成為廚師,小諾米或許更有成為‘火焰系大法師’的潛能。
不如讓奧蕾塞絲去考察一下他。
奧蕾塞絲不就是圣光軍團里最強大的火焰大師嗎?
她肯定能發現諾米的‘猛火’天賦,說真的,最好別讓他接近廚房,我覺得孫·鐵掌女士特意把諾米送過來到飛船上,大概也是想要給半山送走一個不穩定因素。”
“你肯定又在開玩笑了.”
薩洛拉絲根本不信。
直到十幾秒后,埃索達號飛船上的火警警報從廚房中尖銳的響起。
待圣潔黃昏大主教去處理完“火情”之后,她臉上也寫滿了不可思議,她疑惑的說:
“那個諾米是怎么做到的?他為什么可以在做飯的時候召喚出火元素?明明埃索達號在飛行的時候會隔絕這種異域元素。難道真如您所說,那個小熊貓人是個火焰天才?”
“他是下一任炎魔之王最有力的競爭者,我不開玩笑!”
警戒者很認真的說了句,隨后自己就繃不住笑了。
關于諾米的小道消息在艾澤拉斯的廚師行當里可是經久不衰的笑話了,當然,也只是個玩笑而已。
諾米是很厲害的廚師,他未來會成為熊貓人烹飪之道的代言人,有了這家伙在飛船上,迪亞克姆終于不必擔心自己的光鑄者戰士們吃不到美味而有營養的佳肴了。
“星海白人飯”什么的,真是夠了!
在點了幾份午餐之后,迪亞克姆從黃金王座上起身。
但他這位人形納魯斷去和飛船能量的時候,埃索達號卻沒有突然減速或者墜落,相反,飛船依然在維持著勻速平穩向前。
這就是這艘飛船在雷神島進行的最大一項改造!
光鑄匠師們使用了三個超大號魔古科技電容器給飛船做了“儲能裝置”,這三個從已經坍塌的雷神王座上回收的電容器會在迪亞克姆為飛船供能的時候存儲回收能量,并在警戒者離開導航臺時進入供能模式。
這次飛行也是一次測試。
理論上說,三個滿負荷的電容器可以讓飛船在大氣層內持續行駛數個小時,甚至可以通過加裝在飛船上方的魔古引雷針進行“大自然充能”。
這是一項相當不錯的改進。
但對于警戒者來說最大的意義是,他終于不必時時刻刻都坐在那個倒霉的“黃金王座”上了。
雖然還沒有什么征兆,但迪亞克姆相當迷信的認為,自己在那倒霉王座上坐的時間長了肯定會引來災禍。
是的。
這只是個時間問題!
他一邊碎碎念著,一邊背負著雙手行走在飛船之中,向每一位對他行禮的光鑄者們揮手施加祝福,就這么一路走到了飛船的治療室里。
沒錯,埃索達號作為一艘全功能的護衛星艦,當然是有治療室的。
雖然在一艘載滿了圣騎士和牧師的飛船上設立這樣一個艙室多少有些“形式主義”。
如果一名傷員從被送上船,到抵達治療艙的這段路上還沒有被各路圣光的“飽和治療”治好并灌滿的話,這里值守的醫師大概率也沒辦法把他從死神手里奪回來,最多給可憐蟲收個尸順便念兩句經文。
所以,在大部分時候,這個治療艙其實都有一個很晦氣的功能,這里會被客串作為“英靈殿”。
嗯,那是“停尸房”的另一種高級文法詮釋。
不過這幾天里,埃索達號上的治療艙確實罕見的履行了自己的職責,一位“病人”這幾天都住在這,接受牧師們的治療和調養,為即將到來的“大手術”做準備。
在警戒者推門進來的時候,穿著病號服的瓦斯琪女士剛剛用完午餐。
雖然面容還是很憔悴,還沒有從目睹女皇第二次離去的悲傷中走出來,但這不妨礙瓦斯琪女士今日的胃口很好。
一大份水晶煎餃、一碗撒了糖霜的八寶飯、一整條糖醋松鼠魚、一大碗很有營養的牛骨湯和一份熊貓人大廚特制的酸奶冰淇淋。
說實話,一個人類大漢吃這些都會撐,主要是糖分攝入有些恐怖。
然而瓦斯琪的腹部依然很平坦,考慮到她是一位間諜大師,或許可以解釋為人家身材勻稱但并不影響飯量很好。
“看什么看?”
瓦斯琪很不滿的呵斥道:
“你們打算把我關到什么時候?這幾天有超過三十名牧師過來看過我,你的兩位副官也來過,我明確對她們表示我很健康,并不需要治療。
你們這屬于非法拘禁了!
這就是圣光行者的行事風格嗎?”
“你認為你很健康,但并不妨礙你的女皇認為你需要治療,瓦斯琪女士,當時你或許哭的太傷心,需要我把艾薩拉女皇離開前對我的請求再重復一遍嗎?”
迪亞克姆一邊擼起袖子,一邊說:
“吃飽喝足再去上個廁所,我們要開始‘治療’了,你身體里的暗傷挺嚴重,那個被能量影響的傷勢把你的實力卡在了臨界·半神無法提升。
這顯然是個必須被解決的問題。
但考慮到你這是被永恒之井爆炸時的超強能量輻射引發的‘輻射病’后遺癥之一,因此常規的治療方法對你沒有用處。
我們需要請求虛空奧義的介入
一場血肉重塑!
別皺眉頭,女士,您完全可以相信我的控制技巧,‘新生’后的您會和現在一樣美麗且雍容。”
“我相信你作為圣人的操守和技巧,但我不相信一切和虛空有關的能量。”
瓦斯琪交錯著雙手做了個“達咩”的動作。
她大聲說:
“深海里的那些背棄了榮耀的娜迦們就是上層精靈過度接觸虛空的產物,我們對于能量的敏感讓我們很難在外部能量的影響下維持穩定的外形。
實話說吧。
如果我想治好自己的‘病’,我早就接受艾利桑德的好意了,她屢次向我提出可以幫我治療。”
“那您為什么沒有接受呢?”
迪克聳了聳肩,搖頭說:
“我可不是在請求您,病人應該服從醫生的指導,而您心中隱藏的情緒與秘密也瞞不過我,請放心,我答應過艾薩拉會治好你,便不會在這其中多做手腳。”
眼看著瓦斯琪還是不打算配合,警戒者伸出手指輕輕一彈,空中的某個東西在這一刻泛起漣漪,讓瓦斯琪捂著腦袋發出了悲鳴。
她的記憶失去了控制,甚至是情緒都變的錯亂起來。
自己的勇氣和堅持如烈陽下的雪山一樣飛快融化,而源于無力保護女皇的悲傷、對于自己無能的痛恨、對于自我存在價值的懷疑則如洪水猛獸一樣襲來。
瓦斯琪認為自己是個堅強的人。
在目睹了精靈帝國的毀滅之后,她認為這世界上已經沒有什么東西可以動搖她了。
然而她今天的心情顯然有自己的“想法”。
事實證明,在同時掌握著“煞之力”和“心之力”的迪亞克姆面前,一切生命的一切情緒都屬于可以肆意把玩的“橡皮泥”。
堅定?
堅定不過是一種自欺欺人的假象而已。
人人心里都有裂痕,只需找準弱點輕輕一敲,再怎么堅定的靈魂都會在瞬間崩潰成沙。
迪亞克姆現在就具備了這種“尋找弱點”的能力。
這對他來說和吃飯喝水一樣簡單,他親眼看到了瓦斯琪在十秒不到的時間里軟倒在地,哭的梨花帶雨,如懺悔那樣對他訴說起心中隱藏的痛苦和秘密。
甚至,迪克有種感覺。
只要他想,他就可以在不傷害瓦斯琪的情況下,只借助情緒與精神的抽離和重組,把她“塑造”成另一種樣子。
“圣墮”一個靈魂,從未有如此簡單。
“幸虧是我而非他人擁有了這樣的奧義技巧,不然這世界一定會完蛋的。”
迪克在心中狠狠吐槽了一句。
他彎下腰,溫和的安慰著瓦斯琪,讓這個心冷如鐵的間諜大師乖乖的躺在手術臺上,待后者的精神和意志被“話療麻醉”后,血肉詛咒的重塑奧義施展開。
在迪亞克姆已經完成了對巨龍的血肉重塑后,一個上層精靈的重塑對他而言已經算不得什么挑戰。
很輕易的找到了那些被永恒井爆炸時影響到的器官與體內脈絡,將之重塑回最健康的狀態,順便幫瓦斯琪調理了一下這么多年辛苦訓練積攢的傷勢,還用自己身為諸界吞噬者的黑暗熵能天賦強化了一下她的暗影適性。
將其拉到凡人可以承受的極限“賜福”后,血肉重塑就進入了最后環節。
不過,迪克腦子里突然冒出一個天才般的想法,他眨了眨眼睛,將天人合一的狀態調整到加強智力的“散魔功”中,一瞬間腦海里的各種靈感如風暴一樣涌起。
考慮到瓦斯琪接下來要回到蘇拉瑪城,與上層精靈的遺老遺少進行相當刺激的斗智斗勇,還要肩負起保衛女皇軀體的神圣職責,因此,迪亞克姆決定為這位間諜大師進行一點小小的“強化”。
他本就有很多關于血肉重塑的“點子”,此時正好可以進行一番“合理”的嘗試。
“您在干嘛呢?”
數個小時后,薩洛拉絲的驚呼聲從治療艙外響起,圣潔黃昏大主教快步沖進來,看著手術臺上已經“不成人形”的間諜大師瓦斯琪,薩洛拉絲驚呼道:
“這個傲慢的上層精靈哪里得罪您了嗎?為什么要把血肉重塑做到這種夸張的程度?您這是在塑造什么奇怪的‘超級精靈’嗎?”
“只是一點無傷大雅的‘隱藏形態’而已,別這么大驚小怪,薩洛拉絲。”
迪亞克姆的十指活動著,極有藝術感的操縱熵能如穿梭血肉的針線,將眼前這個“超級精靈”的血骨縫合。
他低聲說:
“蘇拉瑪城對于外界而言是個很神奇的‘黑箱結構’,尤其是在魔瘟橫行時期,艾利桑德關閉了暗夜井的魔力結界后,即便是上層精靈們也很難探查到其中正在發生什么。
艾薩拉的軀體藏于暗夜井中是個不穩定因素。
即便是出于‘有備無患’的角度,我們也必須確認即將回歸蘇拉瑪的瓦斯琪女士具有在任何危機情況下,都可以保護艾薩拉的能力。”
“聽起來很有道理。”
薩洛拉絲點了點頭,然后指著瓦斯琪說:
“但這就是您給她裝了六只手、兩幅心臟、三個肺的理由嗎?
而且如果我沒看錯,她的眼睛、大腦、內分泌系統、免疫系統和循環系統都被您強化到了即便在半神中也相當離譜的水準。
您確認您是在為艾薩拉女皇制作禁軍衛士,而不是在制作一個隨時可能發瘋一個人屠殺整個蘇拉瑪的虛空怪物嗎?”
“唔,你提醒我了,薩洛拉絲。”
迪亞克姆恍然大悟,他拍了拍腦門,說:
“我就說我遺忘了什么東西,神經反應速度!
是的。
身為保衛一位沉睡了一萬年的皇帝陛下的‘女禁軍’,瓦斯琪女士的反應速度必須提升到以‘納秒’計算的程度!
這很重要。
如果有選擇的話,我們還應該為她再制作一套金燦燦的禁軍戰甲,遺憾的是,圣光軍團的科技顯然還無法達到那套戰甲所需的水準。
因此,暫時就這么著吧。
她目前這個水準,在‘隱藏模式’開啟的情況下,抵擋住幾名半神的圍攻并完成反殺,應該是輕輕松松了。”
警戒者后退了幾步。
他欣賞著眼前在黑暗熵能散去后露出的瓦斯琪的軀體,如欣賞著一件“工藝品”,眼神不帶一絲褻瀆。
畢竟眾所周知,警戒者對沒有尾巴的軟弱雌性提不起任何興趣。
在片刻之后,他對薩洛拉絲說:
“你覺得,將這種血肉重塑的‘禁軍模版’擴散到整個艾澤拉斯”
“求求您了,這個世界的妖魔鬼怪已經夠多了,這顆星球也已足夠多災多難了。”
薩洛拉絲誠懇的說:
“至尊星魂已經很累了,別再給她增加難度了,好嗎?”
“呃,好吧,真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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