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如果說話不能直戳心窩子,那你說它干啥?

艾澤拉斯圣光黎明 54.如果說話不能直戳心窩子,那你說它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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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神王宮存在著相當多的秘密，這些秘密不只是魔古人在這里搞“逆向泰坦科技”或者養著“野鳳凰”之類的逸聞。

雷神島的最大秘密要遠遠超過凡人的想象。

宰相烏古和忠誠的山澤部在這里守了一萬年，就是為了確保那個奧秘不會被世人知曉。

此時，雷神的好兄弟電卜師烏古宰相親自手持一盞“永燃之火”燈籠帶路，以迪亞克姆為首的一群人跟隨他行走在這死寂又陰冷的地下隧道中。

那名威嚴又強悍的鐵穹將軍帶著自己的三頭皇家魁鱗此時守在入口，任何不經允許靠近此地的人都會被無情處決。

魔古雙后也跟在眾人身后。

從她們兩手中那獨特的魔古暗殺鐵扇就看得出來，萬一出點什么事，她們可能還要客串一把“處刑者”的職責呢。

但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跟隨警戒者查看埋藏于此處的奧秘。

這隊人里都是各個種族的領袖和代表。

祝踏嵐在此可以理解，老陳是迷蹤島的暫代主持姑且也算派系領袖，四天神的神廟要派人過來查看能講得通，畢竟之后熊貓人和魔古人的和平還得它們調解維持。

但你布萊恩·銅須什么的也能算陣營領袖嗎？

“所以說，如果有的選，我寧愿讓麥格尼過來！”

老矮人抱著自己的猴子寵物低聲抱怨道：

“我確實喜歡探索世界各地的秘密，但眼前這個.嘶，好像有點太大了，應該不是我這樣的探險家能參與的。”

“肅靜！”

艾格文瞪了一眼布萊恩·銅須，呵斥道：

“帶上你的眼睛和耳朵就行，把你的嘴留在外面，這里所見的一切回去之后只能告訴給麥格尼·銅須。敢對第二個人說，自有救世者會在半夜敲你窗戶。”

“我們矮人何德何能啊？”

布萊恩嘆氣說：

“我感覺我好像上了賊船，現在想要跳船估計來不及了吧？”

“別那么瞧不起自己，矮人在泰坦守護者體系里的地位還挺重要的。”

迪亞克姆解釋道：

“據說位于諾森德的泰坦之城奧杜爾已封鎖了數萬年，能夠自由進出其中的只剩了一些行蹤神秘的‘土靈’，讓你過來看這些世界奧秘就是為了說服你們站在正確的一方。

畢竟聯系土靈這種事得你們來。

那是你們的祖先。

土靈可以自由行走于大地之下的特性讓它們保留著極強的隱匿能力，艾格文已經去風暴峭壁找了好幾次，但土靈不愿意見她。”

“哦，意思是我從潘達利亞離開之后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就要再去諾森德了嗎？”

布萊恩抓了抓自己的胡須，說：

“我也不是反對出差，但這是不是有些太頻繁了，我覺得潘達利亞經歷的事已經很刺激了，我現在只想.”

“閉嘴！就快到了。”

艾格文用艾露尼斯法杖敲在布萊恩腦袋上，讓這個聒噪的家伙閉上了嘴。

他和他懷里的猴子寵物格里布都瞪大眼睛，想要看到眼前這個黑暗隧道盡頭到底藏著什么？但這里的黑暗顯然是某種魔法效果，靠單純的眼力根本無法看清。

只有烏古宰相手中的永燃之火提燈才能照亮黑霧，指引眾人安靜向前行走。

很快，一道巨大的拱門出現在眼前，兩尊手持巨刃精雕細琢的魔古石俑巨人守衛在兩側，隨著宰相烏古抬起提燈，那石俑便伸手推開了大門。

“用兩個半神構造體看大門？”

雙子低聲說：

“這里面到底關押的是誰？值得雷神如此慎重？”

迪亞克姆沒有回答，而是越過烏古，第一個踏入眼前的萬年囚籠里，他抬起手互換一團圣光飛入高空，照亮這里的黑暗，讓那個被用雷光鎖鏈捆住的巨人暴露在了眾人眼前。

這是個跪倒在地的巨人，人形態下大概有十米高。

但這個身高無需在意，對于泰坦守護者來說，“隨地大小變”是他們的基礎能力。

重要的是這巨人的長相。

他有一頭標志性的灰白色亂發和許久未曾打理的胡須，讓這個巨人看起來非常憔悴。

他的眼睛上有一道可怕的疤痕，在心口的位置也有萬年中尚未愈合的傷口，在那傷口附近依稀可見跳動的雷霆。

這代表著迪亞克姆之前的判斷是正確的。

即便沒有那顆雷霆之心，眼前的巨人依然是真正的“雷神”。

和雷電之王自詡為“雷霆駕馭者”不同，眼前這位可是被萬神殿的泰坦真神親口敕封的“風暴守護者”，駕馭世界的風暴是他的基礎天賦。

魔古宰相烏古以一種古井無波的眼神站在入口，看著眼前這被陛下關押于此，萬年不見天日的古老囚徒。

這是他們魔古人的“造物主”。

這是他們的神！

但雷電之王不但囚禁了自己的神，還奪取了神靈的力量，因此雷神才會自詡為“弒君之君，誅神之神”，那不是吹噓，人家真干過這事。

而曾親眼見證那一幕的烏古，大概是現存于世的魔古人里唯一一個不畏懼這巨人的凡人了，連魔古雙后這會都有些瑟瑟發抖。

她們畏懼于造物主。

“穆拉丁的胡須在上啊！”

老矮人這一刻瞪圓了眼睛，他差點于原地暈厥。

雖然早就知道這里的秘密肯定很可怕，但在親眼看到這位被凡人囚禁的泰坦守護者時，老矮人的心臟劇烈跳動之間還是讓他頭暈目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大旅行家萊蘭也沒比他好到哪去。

萊蘭在星海里堪稱見多識廣，她甚至親自踏入過泰坦們留在其他世界中的神殿里，也見過那些被惡魔殺死只留下殘骸的泰坦守護者巨人。

不管在哪個世界里，這些巨人都是凡人傳頌的神靈，他們被真神塑造用于守護星海各處的奧秘，也確實有自稱為‘神’的資本。

但萊蘭真的沒見過眼前這樣落魄的神。

她能感受到眼前這巨人不只是被雷神奪走了心臟，或許在那之前，他就已經崩潰了。

甚至于被奪走心臟和力量時，這巨人大概率都沒有反抗過。

原因很簡單，當時雷神只是個有雄心壯志的魔古軍閥而已，如果巨人反抗的話，他會被瞬間碾做齏粉。

“萊”

艾格文大步上前，握著艾澤拉斯之心，她大聲說：

“泰坦守護者們的領袖，萬神殿留在艾澤拉斯的仆人之首，一手規劃了‘守護者時代’的統治者，被你們囚禁的至尊星魂派我來發出詰問！

在親眼見到由你們的內部混亂所引發的一連串悲劇與災難之后，你還認為你的主人們能代表這星海中的正義嗎？

最重要的是泰坦留下的萬物統一場已經成為了可悲的枷鎖，至尊星魂需要你們動手拆除它！”

眼前的巨人不為所動。

他的雙手被鎖鏈纏繞著束縛，就像是真的已經死去了一樣，但從傷口中滴落的“血液”代表著他只是處于某種很奇怪的狀態里。

“你這樣不行，對心靈崩潰者你得下猛藥，比如采用‘休克療法’。”

迪亞克姆阻止了艾格文的繼續詢問，他上前看著“大守護者”萊登那渾濁無聲的雙眼，他說：

“泰坦們死了”

萊登的身體顫抖了一下。

“祂們死了還不得安寧！

在‘奈蘭之戰’結束后，黑暗泰坦俘虜了祂們的靈魂，將其帶到了我的故鄉阿古斯。

薩格拉斯讓最墮落的惡魔大師們日夜不停的撕扯泰坦們的靈魂，讓祂們墜入黑暗，祂想要塑造自己的黑暗萬神殿。

祂已經成功了。

阿格拉瑪墮落了！

那墮落的泰坦代替薩格拉斯守護在阿古斯的世界之心中，處決一切敢于干擾黑暗泰坦偉業的敵人，但祂只是第一個，卻不是最后一個。”

迪亞克姆加重語氣說：

“除了阿格拉瑪之外，最少還有一名泰坦也已被洗腦完成，或許下一次燃燒軍團在艾澤拉斯的大戰掀起時，你就能親眼見到你墮落的主人出現在這里，為這個世界帶來無情的毀滅。

泰坦之魂是不朽的。

祂們或許還能回到秩序之中，遺憾的是，我一個圣光行者可找不到任何理由來幫助那些自詡‘秩序’的自大真神們。”

警戒者每說一句，被禁錮的巨人就仰起頭一分，直至最后一句話說完，萊登已經完全睜開了眼睛。

他盯著迪亞克姆，嘴唇動了動，說：

“祂們.真的還可以被拯救嗎？”

“我不知道。”

警戒者是個光之戰士。

眾所周知，光之戰士是不能說謊的，所以他很坦然的回答道：

“在你不去嘗試的時候，我說的一切都是謊言，或許有救，或許沒救了，但我覺得，被祂們親手捏出的孩子們給予祂們永恒的寧靜，對于祂們來說也是一種幸福吧。

我以前很討厭你們！

但現在在親眼看到你之后，我心中的厭惡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憐憫。

你們篤信泰坦宣講的秩序，卻又親眼見到了秩序的崩潰，你們被設計用來保護世界，但到頭來你們卻差點親手毀了世界，事實證明，這片星海里沒有什么東西是永恒的。

太陽會熄滅，群星將毀滅，真神也會死。

你們啊，不過是一群畫地為牢的懦夫罷了。

你是，整天咋咋呼呼的奧丁也是！

我猜，當我將萬神殿覆滅的消息告訴他的時候，所謂‘戰爭之王’也會化作和你一樣的崩潰者。”

迪克后退了幾步，他攤開雙手，說：

“你的心臟塑造出了雷電之王這樣的領袖，或許那顆心臟在他手里發揮出的作用，比留在你這里要大一萬倍。所以我很好奇，當奧丁的心臟被交給某個心懷大志的戰士時，他或者她又能創造出什么樣的奇跡呢？

以此類推。

米米爾隆的心臟能給艾澤拉斯帶來科技大爆發；芙蕾雅的心臟能塑造出一個軍團的半神德魯伊；霍迪爾的心臟可以封凍一千萬個惡魔；托里姆的心臟能再造一位更輝煌的雷電之王。

是的。

雷神在身為凡人時都能做到的事，沒道理我一個圣光半神做不到吧？”

“你敢！”

萊登終于被激怒了。

他呲著牙拉扯鎖鏈，讓那雷光四濺的枷鎖頃刻間崩碎開，凡人制作的鎖鏈怎么能困住一位神呢？

他之前不是無法反抗，只是不想反抗而已。

一道道雷霆翻涌著環繞萊登的軀體，他帶著鐐銬的手指緊握讓一把雷槍于手心迸發，那獨眼中有電涌回蕩，一副要在這里擊殺迪亞克姆的姿態。

但警戒者只是回過頭，對艾格文說：

“好了，‘休克療法’生效了，巨大刺激之下只需要一點點恰到好處的憤怒就會讓他完全清醒，這世間一切自甘沉淪的躺平和擺爛都不過是沒被刺到心靈的瘡疤。

人人都有在乎的東西，那是心中的凈土可容不得絲毫褻瀆。

總之，你現在可以和他交談了。”

“真有你的，迪克。”

艾格文贊嘆道：

“我每次都會驚訝于你對這些眾神秘辛的了解，你總是知道該怎么才能正確激怒這些假裝強大，實際軟弱的家伙們。”

“或許是因為我也有在苦修‘嘲諷’技巧吧，當然還做不到和格羅姆·地獄咆哮那么精湛的嘲諷，但用來對付一個內心軟弱的守護者肯定足夠了。”

迪克撇嘴說：

“你看，他甚至不敢把這可怕的消息共享給他的兄弟姐妹們，他害怕他們也和他一樣崩潰，但萊登并不知道，正是因為他的失蹤，直接引發了奧杜爾的大混亂。

說起來，你還不知道吧？”

警戒者回頭看著怒意勃發的萊登，他說：

“希芙死了！

那個游走在兩個守護者之間，疑似感情過于豐富的次級守護者被洛肯親手殺死，癡情的托里姆被挑撥著掀起巨人大戰又引發了‘蔑冬之戰’徹底葬送了守護者的時代。

他選擇了自我放逐，就和你一樣。

米米爾隆瘋了，芙蕾雅傻了，霍迪爾冰封了自己，而本該被你們關押的囚犯一個接一個的越獄。

提爾是你這場瀆職里最大的受害者。

他死在了尤格·薩隆的爪牙手里，那個最正直的守護者被自己的兄弟親手逼死了。

當然在他自殺之前，他的心就死了。

也和你一樣。

自大的奧丁被海拉背叛，金色的要塞懸浮在蒼穹之上數萬年，最好戰的守護者成為了最可悲的囚徒，你一心想要保護的兄弟姐妹們早已淪陷在了災難之中。

這一切.

都是因為你不在！

在泰坦們被殺死之后，在祂們塑造的星海秩序徹底崩潰之后，這個世界的秩序，被你們維護的秩序也被你們親手砸碎了。

事實證明，嘴上高喊著秩序的人，恰恰是最不在乎秩序的一群人。

所以，高貴的萊登啊，要不回頭看看你這個風暴守護者都保護了些什么？

你保護不了你的主人，也保護不了你主人留下的規則，更保護不了你的兄弟姐妹，你連自己都保護不了！

你可真是個失敗者。”

“噗”

雖然沒有實質上的利箭刺穿胸膛，但這一刻在場的所有人仿佛都聽到了由警戒者親手射出的絕望之箭，將萊登早已疲憊不堪的心靈撕的粉碎。

巨人后退著。

這一刻他不像是那個曾戰勝上古之神，封印元素君主的無敵統帥。

這一刻的他就像是被野獸包圍的農夫。

他退到了墻邊，手中的雷槍也轟然消散。

“您這么說是不是有些太傷他了？”

雙子都有些不忍去聽，奧蕾塞絲小聲說：

“您今日也太惡毒了一些。”

“我沒有沖上去給他幾劍已經說明我很冷靜了，你知道，狂野自然賦予我‘泰坦之敵’的身份。”

警戒者說：

“我總得對得起自己的定位嘛。”

“好了，萊登，你已經知道了眼下的現狀，作為守護者們的領袖，作為納拉克煞引擎的設計和制造者，你肯定知道該怎么無害的移除那個東西。”

艾格文接管了局面。

她將過去一萬年發生在潘達利亞的事告知給了守護者，說：

“雖然死亡裂隙已經被封印，但事實證明納拉克煞引擎的存在是個不穩定因素，其他萬物統一場節點也一樣，我們必須關閉并移除它們，要解開星魂身上的枷鎖。

你的主人們已經無法保護艾澤拉斯了，是時候釋放世界母親，讓她自我保護了。

如果你還有一絲理智，你就該幫助我們。

我們之后會去奧杜爾！

我們要解決掉那座泰坦之城和其中的黑暗囚犯，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跟我們一起去。

至尊星魂曾憎恨過你們這些獄卒，但事已至此，懲罰你們也改變不了過去已發生的一切。

因此，世界母親向你們承諾，在萬物統一場被解開之后，你們可以自由前往星海，尋找你們的主人也好，去干點別的也罷，都隨你們。

如果你們愿意留下。

愿意和阿扎達斯與艾隆納亞那樣成為真正的世界守護者，我們更加歡迎。”

“我”

在凡人們眼神各異的注視下，萊登低聲說：

“我想要解救泰坦們的不朽靈魂，或許秩序的時代已經崩潰，但這個星海需要祂們，如果祂們迷失在邪能的領域中，奧術之力就會一直衰弱下去。

六原力是根基！

一旦徹底失衡，物質宇宙就完了。”

艾格文和迪亞克姆對視了一眼，隨后，星魂代言人點頭說：

“可以，我們也有類似的計劃，畢竟那名墮落泰坦如果真的抵達艾澤拉斯，我們依然需要一切可以動用的力量去阻擊并殺死祂，墮落消散之后，或許泰坦之魂就能清醒過來。

不過在那之前，你要跟我去覲見世界之魂！”

她將腰間的鎖鏈丟給了萊登，說：

“帶上吧，去見見被你們關押這么多年的星魂尊主，以囚徒的身份。我不知道星魂想聽你們說什么，但你最好準備一份致歉詞。”

“等等！”

黑暗先知祖爾在這一刻越眾而出，它對萊登鞠了鞠躬，大聲說：

“關于奧迪爾，贊達拉巨魔已經看守那危險的泰坦遺跡一萬多年了，這些年它越發不穩定，里面鎮壓的‘邪神’在每一個午夜的血疫中咆哮。

戈霍恩.

籠罩巨魔帝國上萬年的陰影，它已經吞噬了無數生命，你們有責任幫助我們處理掉它。

我今天必須得到一個明確的答復！

萊登，那是你的兄弟姐妹們惹出的禍，你這個家長，到底管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