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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澤拉斯圣光黎明 19.悲,沒有了五十塊好兄弟,警戒者以后可怎么活?
伊瑞爾疲憊的靠在了自己的鑄光巨龍爪子邊。
強大的鑄光巨龍這會也是一副氣喘吁吁的細狗樣子,身上還有黑火灼傷的痕跡,看起來頗為凄慘。不只是它和它的馭手,整個烈火之路上的所有鑄光者這會都“宛若新生”。
他們在剛才真正的經歷了一次“生死之戰”,但威脅到他們的不是那些黑火邪教徒,而是突然出現的日蝕。
那種概念層次的“噬光”偉力無法被任何手段抵擋,屬于他們的“光”被熄滅的過程就像是冰冷的絞索扣在脖子上,并在無聲的倒計時里迅速拉緊。
熊貓人有古語說“生死之間有大恐怖”,事實證明這話沒錯,面對偉力時根本無力抵擋的脆弱感,讓這些悍勇的萬年老兵們被迫直面心中的最純粹的情緒。
恐懼與絕望!
疑之煞帶來的疑慮和自我否定在這一刻已成了不必關心的癬疥之疾,當在死亡時刻依靠本能呼喚圣光并得到庇護時,一切猶豫都已煙消云散。
此時已經不必擔心安全問題。
在日蝕轉化為皎月的那一刻,隨著斡耳朵斯的死去,它麾下所有黑火信徒都在同一時刻化作漫天飛舞的黑灰飄散。
那些窮兇極惡的火牛人前一秒還在揮刀猛砍,結果后一秒就直接“塌陷”成灰燼。
它們的戰吼還在光鑄者們耳邊回蕩,但人已經沒了。
那些黑灰中都帶著極端陳腐的味道,似乎這些邪教徒們早已死去了幾萬年,留在這里的僅僅是它們的腐朽意志而已。
“你還好嗎?”
提著戰錘趕過來的瑪爾拉德蹲下身,看著臉色蒼白的伊瑞爾,他關心的問道:
“你剛才被黑火擊中了,我看到你差點從鑄光巨龍上摔下來。”
“我沒事,圣光保護著我,在我需要幫助的時候,圣光如以前那樣回應了我,看來在圣光眼中,我并不是一個爛人。”
伊瑞爾抬起頭,雖然臉色慘白但還是竭力露出笑容。
她揉著額頭說:
“我突然感覺前幾天的自己好蠢!居然會因為一頭邪魔的引誘就懷疑自己是否是圣光的乖孩子,差點因此懷疑我是否應該行走圣光之路。
事實證明,作為戰士的我們,只有在面臨生死考驗時才會理解純粹和自己最原始的渴望。
圣光擁抱了我,我便不能讓祂失望。”
“很好,看來你確實沒事。”
瑪爾拉德松了口氣,朝著伊瑞爾伸出手,說:
“走吧,去熔火庭院!警戒者在那等著我們呢,是時候見證炎魔之王的終點了。”
“那個,我有個請求.”
在伊瑞爾起身之后,她小聲說:
“在潘達利亞的戰爭結束之后,我想申請離隊一段時間,我想了想,覺得老加尼之前的建議很有道理。我要去那些需要幫助的人身旁,我要履行圣光賦予我的助人職責。
不再只是跟著警戒者參與這些維護世界的大事。
我想著,或許我去幫助普通人解決他們生活中遭遇的小小坎坷,圣光也一樣會感覺到滿足。”
這個請求讓瑪爾拉德停下腳步,他回頭用一種驚訝的目光看著伊瑞爾,副連長詫異的問道:
“怎么了?我臉上有什么臟東西嗎?”
“我只是覺得你好像成熟了一些,不再是以前那個咋咋呼呼的圣光先鋒了。”
舅姥爺哈哈一笑,點頭說:
“可以,我批準了。就去北疆吧,那里到處都是惡魔,待洛薩元帥開啟失地收復時,我們也會參與其中。”
“嗯。”
伊瑞爾點了點頭,跟上了大部隊,他們跨越過已經安靜下來的烈火之路前往熔火庭院,那里有個危險的大斷崖,把烈火之路和庭院所在的山峰截斷開。
好在只要有迪亞克姆在的地方就不會少那個總是鬼鬼祟祟窺屏的老烏鴉,在努波頓呼喚安蘇后,便有鴉羽的風暴吹起,為他們塑造了一條臨時的路徑。
“哐”
就在眾人帶著戰后的疲憊抵達熔火庭院時,正好看到威猛的黎明霸主將軟弱的炎魔之王砸翻在地。
這一次拉格納羅斯沒辦法跑了!
一來,它在物質世界已經沒有了其他強悍的信徒可以轉移承擔它的存在。
二來,虎視眈眈的艾格文手持法杖在皎月之下維持著鎮壓的結界,炎魔之王連卡扎克都打不過,要去挑戰星魂代言人就有些不自量力了。
這火焰的暴君被卡扎克用金色的圣焰鑄造鎖鏈壓制捆束于一片狼藉的庭院中心,威猛的黎明霸主手持鎖鏈就像是找回了自己誕生之初的“工作狀態”,以群星里最強悍的獄卒姿態履行自己的職責。
迪亞克姆已將那團“黑火”收起。
這東西和太陽神安瑟有關,過于燙手還是別讓其他圣光行者接觸的好,斡耳朵斯的悲劇已經證明了凡人牽扯到這種事的絕望結局。
“炎魔之王!世界母親愿意給你最后一個機會.”
警戒者手持寄魂杖大步上前,他站在那團被圣光束縛的烈焰之前,拉格納羅斯那標志性的“雙馬尾”的頭顱惡狠狠的盯著迪亞克姆。
它知道自己完了。
但它依然不認為自己有什么地方做錯了。
面對化作渡鴉落在迪克身旁的艾格文,炎魔之王看到了艾格文手持的金色艾澤拉斯之心,它知道只要自己順從至尊星魂的征召,它沒準就能活下來。
然而,拉格納羅斯對此嗤之以鼻。
它咆哮道:
“當我們為了世界和上古之神對抗的時候,至尊星魂在哪里?當我們被黑暗帝國擒獲,被虛空改造侵蝕的時候,艾澤拉斯又在哪?
狗屁的世界母親!
祂把血肉生命視作自己的孩子照拂有加,但元素就不是祂的孩子嗎?
祂眼睜睜的看著我們被虛空欺凌,又被泰坦的狗腿子驅逐出物質世界,祂確實被泰坦的萬物統一場約束了十幾萬年,但我們難道就是在享福嗎?
我有什么錯?
我只是不想再經歷又一次屈辱!
至尊星魂潛力巨大,但祂現在連自己都保護不了!跟著這樣的家伙有什么前途可言?”
炎魔之王冷笑著,它說:
“若我是無腦的低級元素倒也罷了,我可以說服自己追隨那些偉大的理想,歸順那通往未來的命運。
但我不是!
我有智慧,我從世界之初誕生時見證了艾澤拉斯的一切變化,我深知你們要對抗的是什么樣的力量,我也知道至尊星魂的未來有多么艱難。
我不怕戰斗,但至尊星魂過去的軟弱表現讓我無法看到祂有什么光明可言!
一個根本不懂如何使用偉力的孩子罷了,甚至連最基礎的賞罰分明都做不到!
精靈辜負了祂多少次?巨魔保護了祂多少次?但有什么用?祂不還是抓著自己的精靈寶貝蛋們不放手嗎?
雜碎罷了。
要殺就殺,我是炎魔之王,我是火元素的君主,我代表著這個世界最古老的力量與第一縷烈火的意志。
艾澤拉斯想要的是服從祂的傀儡,抱歉,我做不到!
你們自己去找一個軟骨頭的元素君主吧,我沒興趣陪祂玩過家家。”
艾格文沉默下來。
她握著微微顫抖的艾澤拉斯之心,盯著自有一副歪理的炎魔之王,她說:
“你的存在本身就是至尊星魂賦予的偉力,拿著主人賦予的力量肆意妄為還要假裝自己為了什么狗屁的自由和力量?
你的出發點就是錯的。
如果你真是從最普通的下位元素一步一步成長到如今的地步,如果你擁有的一切都是靠你自己的努力得來,那我還算你有幾分道理,但天生強大的你根本沒資格說這話。
連狗都知道不嫌棄家中寒磣,可你.你連一條忠犬都不如。
行吧,既然這是你的選擇,那么世界母親也不必對你有什么仁慈。
警戒者,請行刑吧。”
艾格文后退了幾步,隱于皎月下的陰影之中。
她將艾澤拉斯之心放在胸口,以低語安撫星魂尊主低落的心情。
剛才炎魔之王的話如一道利刃戳刺著星魂的心靈。
祂無法想象在自己的最初造物眼中,自己居然是這種形象,明明祂一直在試圖反抗各種外力,卻被這些家伙解讀為軟弱不堪。
拉格納羅斯一副死硬的樣子。
它是元素不懼死亡。
即便靈智消散也會以元素的姿態在火源之界重生為新的元素,雖然那已不再是“它”,但對于元素生物而言,這也算是一種“輪回”的解脫。
“想的很好,但你不會得到一場仁慈的釋放,拉格納羅斯,圣光已借我之手為你定下命運。”
迪亞克姆抬起手,將卡扎克的寄魂杖刺入炎魔之王被壓制的元素之軀中,在拉格納羅斯的咆哮聲里,警戒者轉過身,對身后見證這一幕的鑄光者戰士們喊道:
“圣光之路對一切罪者開放!
我等所求絕非單純斬殺惡孽,拯救與啟迪亦是圣光的渴望,我等決不能忘記這一路奮戰的目的,亦不能將戰爭本身視作懲戒的終點。
今日,我要求你們!
所有的鑄光者們,我請求你們與我一起完成這場光鑄!
我要求你們將自己的道義融入自己的圣光中,用我等的道義編織出引人向善的圣跡,我們要用自己捍衛美好之物的決心來對抗炎魔之王的殘暴心智。
我們要讓它充分理解這世間,不只有和它一樣滿目追求力量的暴君。
我們不但要重塑拉格納羅斯的軀體,還要洗滌它的靈魂!
來吧。
將這儀式作為這場‘信仰試煉’的最終考驗,讓我們用自己的雙手為鑄光者戰團塑造出統一的派系象征。”
在光鑄者們的注視中,警戒者摘掉左手的手甲,他讓自己的圣光匯聚于手心。
他高聲喊道:
“在阿古斯的奧羅納爾城,在大講學廳的邪能之井前,我向圣光發誓要對抗命運并扭轉一切悲劇,以自身化作命運長河的頑石逆流而上,讓眼見之痛苦皆化為美好。
我以我的圣光道義施加于拉格納羅斯的軀體與心靈。
我要它感知這勇氣,我要它與我一樣勇敢!”
他誦念著自己的圣光道義,將自己的手放在了拉格納羅斯的烈焰之軀上,隨著圣光的爆發,一道璀璨的金輝在炎魔之王的軀體上迸發。
“啊,不!惡毒的東西!”
拉格納羅斯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心智正在被迪亞克姆灼熱的道義所侵蝕,屬于警戒者的勇氣化作心靈之流涌入它殘暴的心中,要永久的改變它的一部分。
炎魔之王在掙扎。
它終于知道了迪亞克姆要對它下達何等審判,它拒絕那樣“化身為光”的未來。
它拼命的對抗著圣焰的翻滾。
但幾秒之后,另一只閃耀著圣光的手便也放在了它的軀體上。
“在吉尼達爾號的船艙中,我目睹了艾瑞達人離開了阿古斯的流亡,我得知我的父親死于光榮的戰爭。我向圣光起誓我會如我父親那般執掌正義,化作人民的堅盾,守衛光明不讓阿古斯的悲劇再次重演。
那是我的圣光道義,那是保護者的道義。
我在沙塔斯的決戰前堅定了道義,我一定會走到這條路的終點!”
背負著炎魔之手戰錘的舅姥爺站在迪亞克姆身旁,也如他一般高聲吶喊出自己的道義,并將守護者的誓言也融入光中,使其沖刷在拉格納羅斯的灼熱之軀上。
伊瑞爾激動的全身顫抖。
她知道警戒者會在今日帶領他們塑造出一個星海中從未有過的“圣光奇觀”,她為自己能見證并參與到這件事中感覺到驕傲和振奮。
于是她第三個沖出去,對其他人大聲喊道:
“我是第一個見證警戒者從萬年沉睡中蘇醒的德萊尼人,我沒有經歷過阿古斯決戰,我沒有和人民一起流亡萬年,但我也有我的道義!
在警戒者的注視中,稚嫩的我發誓會保護我的姐妹與我的村莊,就像是安波里村流傳百年的誓言。
我們會為了警戒者的榮耀而堅守光明。
但在沙塔斯城的決戰中,我更明確了自己的道義,如果未來的我注定要成為德萊尼氏族的大執政官,那么我要保護的就不只是我的姐妹。
任何想要傷害德萊尼人的邪惡,都必須先戰勝我手中的戰劍;若它們想要焚毀德拉諾,就得先踏過我的尸體!
我是‘克烏雷之手’伊瑞爾,這就是我的保衛誓言。
請圣光見證我。
請我的戰斗兄弟們見證我!”
伊瑞爾的手按在了炎魔之王的火焰中,那滾燙的烈火讓她感覺到痛苦,但她卻因此更加堅定。
“我是個薩滿。”
努波頓看著光鑄者們亮起的眼睛,他說:
“但警戒者告訴我,圣光不會因為我行走元素之道就拋棄我,只要以圣光之名行美好之事,我就依然是圣光的勇士。
在卡拉波神殿的城市平臺上,在我們與人民直面墮入黑暗的納魯時,我點亮了自己的圣光!
那是我心中的圣光。
就如此時,就如現在,這就是我的元素道義,亦是我的圣光道義,我深信這個世界沒有不可能被拯救之物。
當卡拉冕下告別黑暗,重回光明時,我就發誓要成為治愈者!
我要治愈一切因黑暗而生的痛苦。
請見證我吧。”
他將手放入火焰之中。
他沒有聽到拉格納羅斯的咆哮,但卻感受到了薩弗拉斯之火的召喚,似乎這創世之火很滿意努波頓的發言,于是在薩滿驚訝的注視中,一團火焰飛來撞在了他額頭上。
讓努波頓額頭上的元素法印也化作一團跳動的火焰之靈。
“這太棒啦,這一定會成為我這本新自傳里最棒的一節。”
萊蘭驚喜的看著炎魔之王在那灼熱的圣光道義的包裹中變換形態,她回頭對艾瑞達斯說:
“我們也去吧。”
“但你是奧術師。”
艾瑞達斯嘆氣說:
“你又沒有圣光道義。”
“誰說我沒有?”
萊蘭不服氣的拉著艾瑞達斯用閃現落在了自己的叔叔和同伴們身旁,她大聲喊道:
“我是旅行者,我并不信奉圣光而追尋奧術的智慧與真理,但我也知道圣光一直在照耀著我,就如它照耀著每一個艾瑞達人。
我會記錄下自己旅行中所見的一切,并將其作為故事講述給我身旁的那縷光聽。
我不知道圣光會不會喜歡我的旅行,但有了它的那束光才會讓我敢于踏入那些陌生的未知之地。
我是個旅行者也是個開拓者,我會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陌生人,以此來得到他們的善意。
這就是我的道義,這是援助者的道義。”
萊蘭伸手放在烈焰中,一束纖細的光脈隨著她的手指在炎魔之王的軀體上迸發,讓萊蘭滿足的發出了笑聲。
她知道,圣光勉強認可了她的道義。
但考慮到她是個奧術師,所以人家圣光真的已經很給面子了,不要再追求更多啦。
“在通天峰的烈日之下,在鴉人的墮落之中,我經歷了信仰的拷問與心靈的試煉,我見證了光芒在黑暗中的扭曲,因此發誓一定會守護人民的心靈。
我在光中奉獻,亦在影中守望。
這就是我的道義。
我將永遠警惕,我將永遠前進。”
艾瑞達斯寶相莊嚴的伸出手納入那火焰之中,光影伴生的脈絡于炎魔之王的痛苦嚎叫里滋生。
迪亞克姆看向雙子,鼓勵她們上前,以此真正融入這場千萬個圣光道義共同塑造的光耀奇觀中,她們是圣光軍團的大主教,她們理應為追隨者做出表率。
雙子對視了一眼,手拉手邁步靠近炎魔之王那巨大的軀體。
她們以標志性的兩段式語氣說:
“我們曾以為艾瑞達人的復仇是圣光的指引.”
“我們曾認為與惡魔的永恒戰爭代表著我們的虔誠.”
“純凈光誓是最光明的利刃,它們與一切黑暗都勢不兩立。”
“然而在光中亦有陰影投下,與惡魔作戰的勇士必須警惕自己不化身為惡魔。”
“我們迷失過,我們踟躕過”
“我們狂熱過,我們盲從過”
“但我們最終回到了光明之中!這就是我們的道義。”
“但我們最終屹立在陰影之下。這就是我們的道義。”
“陰影在光芒下存在!”
“光芒在陰影中閃耀”
兩人如誦念一般舉起雙手,隨著她們的雙手融入烈火,那輝金的道義匯聚的圣焰已開始反向燃燒,拉格納羅斯這炎魔之王本該無視這世間的任何火焰,但這一刻它發出了驚恐的叫聲。
它在被“點燃”。
它正在被光鑄者們的炙熱道義點燃。
“上前來!光鑄者們。”
警戒者呼喚道:
“誦念你們的道義,鑄就圣光的奇跡。”
于是,一只只纏繞著光芒的手高舉;于是,一個個激昂的戰士上前;于是,一顆顆重燃的心臟跳動。
光鑄者們回來了!
他們在同伴們眼前高聲喊出自己的道義,將這炙熱的道義化作火苗融入這燃燒之中,他們請圣光見證,也讓彼此見證。
不再是狂熱、盲從與憎恨,而是守護、懲戒與治愈。
拉格納羅斯就是這轉變的“完美見證者”。
當最后一名光鑄者,也就是黎明霸主卡扎克也咆哮著將道義之火點燃時,拉格納羅斯的最終轉變終于完成。
圣焰在燃燒。
炎魔之王死了,但“光耀之主”誕生了!
一行跳動的金色符文在迪亞克姆眼前閃耀著,他有些愕然的看著眼前的提示,頓時猶豫了起來。
他渴望看到的圣光奇觀鑄成了,然而他卻面臨著一個困難的選擇。
唉,我的五十塊好兄弟啊.
看來不得不和你說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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