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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澤拉斯圣光黎明 22.布萊克摩爾的抗爭·小人物的渴望-
第332章22.布萊克摩爾的抗爭·小人物的渴望加更45
(為“霍整挺好”兄弟加更4/5)
“暴掠氏族的獸人們正在包圍薩丁農場的難民營?他們是瘋了嗎?怎么會突然繞過和瑪格漢獸人的沖突區迂回到后方?
我昨天得到的最新消息說,杜隆坦酋長和他的狼騎兵與暴掠氏族在摩爾森農場打了一次遭遇戰,綠皮今日的動向很不對勁!他們難道要繞到瑪格漢獸人大營后方發動突襲?”
西泉要塞中,正在這里整軍備戰等待洛薩元帥過來,發起西部沃野收復戰爭的溫德索爾準將緊皺著眉頭。
他站起身看著眼前的獅鷲騎士,大聲問道:
“這個消息是誰送來的?”
“是我們潛伏在哨兵嶺附近的軍情七處密探,對方綽號‘小拇指’,在軍情七處的情報體系里保密等級很高,一般只和帕索尼婭女士單線聯系。”
眼前的獅鷲騎士立刻回答道:
“這一次是事態緊急,對方才表明了身份,他說他現在已經溜進了薩丁農場,正在幫助那里的埃德拉斯·布萊克摩爾中尉抵擋獸人前鋒,但那里除了簡陋的工事和幾臺破舊的地精收割機外,根本沒有可戰之兵。
‘小拇指’要求我們立刻出兵協助,因為指揮綠皮進攻薩丁農場的是暴掠氏族的酋長德拉克蘇爾,這是個突襲暗殺他的好機會,只要能處決那名狡猾的術士酋長,西部沃野的戰爭難度會立刻下降好幾個等級。
而且‘小拇指’還說現在薩丁農場里有個身份尊貴的獸人嬰兒!
根據他的描述,很可能是我們從昨天一直在找的那名‘異界貴人’,他擔心一旦那孩子受到傷害,會讓暴風王國承受不必要的重大‘外交損失’。”
“啊,該死!那個身份緊要的小崽子怎么會在一夜之間流落到那里去?薩丁農場距離他失蹤的地方直線距離都有快五十公里啊!難道這些棕皮獸人生下來就會飛嗎?
這也太離譜了。”
溫德索爾準將的頭這會都要炸了。
他回頭看著墻壁上懸掛的西部沃野軍事地圖,結合現在的消息,在戰爭中一路高升的準將立刻意識到薩丁農場已成為了西部沃野戰區的“風暴眼”。
不管自己愿不愿意,不管自己麾下組建還沒有二十天的“第七軍團”有沒有做好準備,他都必須立刻出擊了。
“你先帶獅鷲騎士們以最快的速度前去支援!你們每人多載一名精銳戰士把他們空降到薩丁農場協助防守,我帶騎士們立刻出發。”
溫德索爾準將抓起自己的巨劍和戰盔,對飛行指揮官說:
“我們趕過去需要最少一個小時,瑪格漢獸人距離那里不遠,他們應該會更早一步到達,我知道這很難,但你們一定要堅持住!”
“遵命!”
飛行指揮官立刻沖出要塞的指揮部,當溫德索爾準將全副武裝的抵達要塞校場時,一支三百人的重甲騎士和同等數量的扈從輕騎兵已做好了準備。
帶領他們的是一位來自新組建的護教軍的指揮官,對方是一名虔誠的暴風城圣騎士,曾和溫德索爾準將一樣服役于赤脊山。
“護教軍先鋒、第七軍團騎兵指揮官哈爾弗·維姆班恩少校向您致敬,準將!您的騎兵部隊隨時可以出發。”
那個身披龍骨戰甲,背負雄獅圣劍的高大圣騎士大聲報道,讓溫德索爾非常滿意,他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小聲說:
“好樣的,沒給咱們赤脊山戰士丟人!聽說加文拉德將軍也回來了,等收復了西部沃野,我們找機會一起喝一杯。”
“當然,準將,但還是先打贏這一戰吧。”
維姆班恩少校笑了一聲,又低聲說:
“第七軍團全部是北疆老兵組成,他們足夠勇敢但磨合不足,如果今日有一場大戰,恐怕會出現傷亡。”
“但沒有傷亡的勝利是不存在的,維姆班恩,我們不怕犧牲,我們只怕再次遭受失敗的恥辱。”
溫德索爾騎上自己的披甲戰馬,他將戰盔戴好,一邊驅動戰馬向前慢跑,一邊低聲說:
“就這么一路打下去吧,西部沃野的晨風、赤脊山的焦土還有未來和惡魔的一次又一次的戰爭,終會將第七軍團打造成‘帝國鐵軍’!
我無比確信這一點。
哼,今日就拿那些綠皮祭旗!向這個動蕩的時代宣告我們的到來。”
暴起的鮮血讓遇襲的綠皮戰士雙目圓睜,被割斷喉管這種致命傷卻沒能立刻擊倒他,還讓他在最后的血勇中揮起戰斧砸向身側。
躲閃不及的馬迪亞斯·肖爾躲開了斧刃但沒能躲開座狼的撲擊,這個十幾歲的小伙子被兇狠的狼撲倒在地,他揮動手中的短劍插進座狼嘴里,而那駕馭座狼的獸人則被咆哮的布萊克摩爾中尉一劍梟首。
“滾開!”
悍勇的中尉一腳踹翻了還在掙扎的座狼,用長劍刺進這畜生的眼睛才結果了它,隨后他喘著氣對地面上同樣在喘氣的肖爾伸出手,將對方拉起來。
他打量著這個在獸人狼騎兵進攻前溜進難民營通知他們的人類小子,說:
“你身上還有鞭打的痕跡,你是綠皮那邊逃出來的俘虜?”
“我的身份是個秘密,中尉,現在專注于戰斗吧。”
肖爾咧了咧嘴,看著周圍的一片混亂,啞聲說:
“您把這個營地建設的很好,兩層木墻足以為我們爭取到一點時間,但這些民兵們可沒膽量和綠皮正面交鋒,這根本不是平民該對付的敵人。
那個術士酋長就快過來了,趕緊想想辦法。”
“我有個屁的辦法。”
布萊克摩爾是軍旅世家,他大概猜到了肖爾的身份,心說這暴風王國的情報組織果然給力,居然敢派這樣的半大小子執行潛伏任務。
但面對肖爾的提醒,剛才和肖爾配合著砍死了三個綠皮刺客的中尉一屁股坐在那座狼的尸體上,嘆氣說:
“我根本找不到援軍,你是唯一一個主動出現的,當然,我不是在嘲諷暴風王國本地人不夠友善,你們已經做得夠好了,但.
我猜,你是為那個獸人嬰兒來的?
他的身份很尊貴嗎?
居然能引動西部沃野的綠皮酋長親自過來?我看過地圖,綠皮酋長難道不該在月溪鎮坐鎮嗎?
那里不是綠皮的大本營嗎?”
“你的情報有誤,綠皮的大本營在哨兵嶺,月溪鎮那邊是風險投資公司的地精們在運營,那邊沒有獸人酋長,只有一些服從地精命令的兇殘雇傭軍。”
肖爾一邊給自己手臂打繃帶,一邊說:
“地精們看上了‘死亡礦井’的產出,而且我聽說祖魯希德把偷來的‘神圣之書’轉運到了死亡礦井里,一部分綠皮術士躲在里面搞鬼。
可惜我混不進去,但大概能猜到他們肯定是在召喚惡魔并批量喚醒亡靈,所以西部沃野擊潰了綠皮也只是個開始。
我們還得和那些該死的超自然生物打一架。
至于你們撿到的那個孩子,我不知道他的身份,但你也說了能讓綠皮酋長親自過來,足以說明那孩子的身份之尊貴超出你我的想象。
我對德拉諾的風土人情不是很了解,但我猜,他極有可能是一名‘獸人王子’而且是有繼承權的那種。”
“圣光在上啊。”
布萊克摩爾中尉似乎被嚇了一跳,但他精神上的狂喜在這一刻甚至壓過了他軀體的疲憊。
他意識到自己之前向圣光許下的那個誓言很可能要在今日實現了,他說他只求一個出人頭地的機會,圣光聽到了他的渴求,仁慈的圣光真的把這個機會帶到了他眼前。
啊,該死!
看來自己真的要戒酒了但這踏馬還有點不舍是幾個意思?
中尉摸出自己的酒壺,有些惋惜的扭開蓋子,給自己狠狠來了一口,作為自己人生中的最后一杯酒,隨后將其丟給了肖爾,示意他也喝一點。
“奧特蘭克的蠻人烈酒,喝一口吧,能麻痹痛苦同時讓你更有勁兒。”
借著酒勁,中尉冷靜下來,他喘著氣,說:
“但保護那個嬰兒的前提是我們得活下來,現在這個局勢我們根本活不下來,你有辦法嗎?”
“沒有,我只是個刺客,刺客能做到的事不如你想的那么多。”
肖爾沒有飲酒,只是用烈酒清洗了傷口,疼的他呲牙咧嘴,隨后扎緊手臂上的繃帶,他說:
“我溜進來之前給西泉要塞送去了情報,溫德索爾準將很快就會過來,瑪格漢獸人的狼騎兵一定會觀察到這附近的動向,他們也一定會過來。
我只能告訴你,堅持住!”
“嗯。”
中尉站起身,對身后那些畏畏縮縮的拿著武器甚至是草叉的民兵們吼了一嗓子。
他指著不遠處正在集結的綠皮狼騎兵,對他們喊道:
“洛薩元帥已經收到了消息,他親自帶著三萬名大軍正在趕過來!瑪格漢獸人也在往這邊來,洛丹倫的男人們,我知道你們怕,我其實也怕,但現在害怕已經解決不了問題了!
我們唯一的機會就是守住這里,堅持到援軍到來!
往好處想想,這些綠皮總不會比我們曾面對過的惡魔更難對付吧?但惡魔都沒打垮洛丹倫人的勇氣和信念!
埃德拉斯·布萊克摩爾中尉,我向你們保證,只要我們能熬過去,只要我們能活下來,我一定會為你們爭取到遷徙到艾爾文森林的機會.”
“大膽點,直接去暴風城!”
肖爾也站起身,拿出自己的徽章大喊道:
“我是萊恩·烏瑞恩國王的特使!各位,請服從中尉的指揮,堅持到援軍過來,國王和元帥一定會嘉獎你們的英勇,這個營地里的所有人都能在戰后搬到暴風城里。”
他聽到了天空中的聲音,抬頭一看發現是獅鷲騎士們正在從云霄中沖下來。
年輕的肖爾興奮的喊道:
“看!洛薩元帥的援軍到了,他們就在路上。”
來的獅鷲騎士其實很少,只有不到二十個,哪怕將各自承載的勇猛之士空投到農場中,也無法讓這里的戰士匹敵前方沖殺過來的綠皮狼騎兵。
更別提那個該死的術士酋長已經在施法,惡魔衛士們正在小鬼的尖叫聲中朝著另一側殺過來。
但獅鷲騎士在空中飛行,再加上中尉給的承諾,終究還是讓北疆的流亡者鼓起了勇氣。
中尉的仆人塔米斯·福克斯頓書記官都穿著一套不合適的皮甲,高舉著長劍充當“氣氛組”,讓渴望得到更好生活的平民們終于敢跟著那些空降下來的圣騎士列陣迎敵了。
“你抱著他,我的女兒,抱著這小崽子躲進去!不管聽到什么聲音都別出來!”
在農場的谷倉中,克蘭妮婭夫人將懷里吃飽喝足的棕皮小崽子塞進女兒特蕾莎懷里,讓她鉆進谷倉的閣樓中,還給她塞了一把匕首。
這個堅強的洛丹倫母親紅了眼眶,她叮囑道:
“中尉對我們一家許諾說只要能活下來就一定會讓我們家發財,后半輩子過上體面的生活我知道中尉是在收買人心,他連自己的爵位都沒辦法拿回來,但能讓中尉許下這樣的承諾,就說明這個瑪格漢嬰兒的身份真的很重要!
女兒,你一定要機靈點!
如果如果我和你爸爸回不來了,就帶著他跑!只要你們能活下去,我的女兒,你這一輩子就不愁了。”
克蘭妮婭在女兒額頭吻了吻,狠下心把她推進了閣樓里,然后抓著一把草叉就沖了出去。
塔雷莎抱著懷里的棕皮小獸人,這會眼淚唰唰的,她只有四歲,她真的理解不了這些復雜的事,但她知道中尉和她父母乃至這個營地里的所有叔叔阿姨們現在都要為這個小棕皮去拼命了。
“你這個壞家伙.”
流出淚水的塔雷莎看著懷里睡得香甜的小獸人,這小家伙似乎一點都不為周圍的危險而畏懼,他甚至沒有哭鬧,就那么安靜的躺在泰蕾莎懷中。
谷倉外面的喊殺聲響起,泰蕾莎能聽到中尉的咆哮,還有某種更可怕的嘯叫。
這讓小姑娘抓緊了手里的匕首。
她知道自己沒辦法用這武器保護自己,只能祈禱自己和“小棕”藏身的地方不要被發現。
呃,這個綽號是她剛剛給這嬰兒起的,畢竟他是棕色的
但越怕什么就越來什么。
在谷倉外的戰斗越發激烈的時候,在塔雷莎驚恐的注視中,一頭被獅鷲提到空中摔下來的地獄犬砸破了谷倉閣樓的頂棚,就那么落在女孩和嬰兒身前。
那猙獰之物沒有眼睛,散發著惡心的味道。
它斷裂的觸須四處嗅觸,在血肉香氣的引誘下嗷嗷叫著朝著塔雷莎咧開滿是利齒的大嘴。
“啊!”
小女孩閉上眼睛,尖叫著胡亂揮動匕首,她感覺自己好像砍中了什么東西,隨后大著膽子睜開眼睛,便看到了正在化作飛灰的地獄犬。
還有一只很小只的,長著光翼翅膀,威風凜凜的金色熾天使正手持“餐刀”大小的圣羽之輝大劍懸浮在她身前。
那東西真的很小只!
只有不到成年人手掌大小,但這并不妨礙這金色小天使真的很猛,它散發出金色的圣潔光芒籠罩著她們,讓塔雷莎感覺到了發自心底的溫暖。
“哇,這就是圣光嗎?”
塔雷莎睜大了眼睛。
她還沒有到可以理解信仰的地步,但她決定就把這只突然出現的小天使理解為“神跡”。
是圣光救了她和小棕!
圣光太好啦!
難怪大人們遇到困難的時候都會呼喚圣光之名呢。
“感謝圣光,媽媽說信徒不能太貪婪,但我還是想請您幫幫外面的人,他們都是很好的人,如果這不麻煩您的話.”
塔雷莎抱著懷里的小獸人向金色小天使祈禱了幾句。
這一刻她有種負罪感,感覺自己像是個貪得無厭的壞孩子,但下一瞬,就有一個溫和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帶著一縷笑意,說:
“我聽到了,如你所愿,小姑娘,我會幫忙的。”
高空之中的迪亞克姆駕馭著太陽之翼藏于云端之上,他無意介入下方這場戰斗。
主要是力量層次太低了,整個戰場滿打滿算也就那個獸人術士是個傳奇,其他都是普通人,他要是這種情況下還沖進去亂殺就有些過于離譜了。
但迪克確實幫忙了。
“我指定薩丁農場為鑄光者戰團臨時圣地!我命令圣光于此固守!”
隨著圣誓大君一聲令下,柔和的圣光從天而降,以神秘幾何圖案的閃耀奉獻籠罩了整個薩丁農場,地面之下有溫潤的圣光涌出,覆蓋于每一寸地面上。
被三名獸人和一名惡魔圍攻的埃德拉斯·布萊克摩爾中尉親眼看到自己身旁的老兵被獸人砍倒,但在圣光的庇護下他并沒有死去,而是有一層金色輝光鑄就的圣盾將他保護起來,將死亡隔絕在外。
這一幕讓整個戰場都為之一靜,隨后更多的圣盾術升起,綠皮們竭盡全力的砍殺,卻無法撼動圣盾保護的瀕死者。
很快,平民們就意識到他們信仰的圣光真的于此顯靈了!
在意識到自己不會死于今日之后,連最膽怯的人都鼓足了勇氣。
他們從藏身地沖出來,揮舞著手里的木棍、椅子甚至是菜刀砍向那些蠻橫的綠皮,他們不懼傷痛只要讓這些侵略者感覺到痛苦,將故鄉喪失的悲痛以這種方式發泄出來。
這就足夠了。
圣光已為流亡者們帶來了希望!這是信仰能給予的最寶貴之物。
迪亞克姆認為他今日的“干涉”做到這一步便足夠了,這樣不會再激怒正“自我修正”的命運。
那個頑固又可悲的東西竭盡全力的讓薩爾(古伊爾)來到了埃德拉斯·布萊克摩爾身旁,它徒勞的試圖重演薩爾那沉痛又輝煌的命運,試圖將“世界薩”再次塑造。
但它做不到了!
迪亞克姆從未像今日這樣清晰的意識到命運在被扭轉之后的“軟弱”,自己塑造出的命運之流正在席卷這個世界,那些從其主干中延伸而出的支流也因此變的如此絢麗。
警戒者放眼望去,溫德索爾帶領的第七軍團正從賈森農場的防線踏過西部沃野的大地,撲向薩丁農場的戰爭,另一邊,被杜隆坦和蓋亞拉帶領的瑪格漢狼騎兵的戰旗也已在迅速靠近。
出生不到一個月的古伊爾并不會理解他如何在西部沃野掀起了一場會戰,還釣到了“德拉克蘇爾”這條大魚,但事實就是,因為這個小崽子的“奇幻漂流”,洛薩計劃中要用最少十天完成的西部沃野大戰可能要被迫提前了。
但這不是壞事。
“所以,我這也算改變了埃德拉斯·布萊克摩爾這家伙的命運嗎?”
迪亞克姆囧了一下。
以圣光的標準來看,正史中的布萊克摩爾可是地地道道的大反派,但在這個時空里,他大概率沒有機會興風作浪了。
壞人的命也是命。
所以,姑且認為這也是迪克在迎擊命運的漫長戰爭中的一次微不足道的勝利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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