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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利堅:我來是留學,不是留情啊 第三百一十五章 我真成吃軟飯的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才意猶未盡地分離,互相看著對方,一時看著對方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李肖恩側頭看了下,先前站在一邊的阿勒薩尼不知何時早已離開,料想,對方剛提出邀請,便眼睜睜看著凱瑟琳親向他,對...
雪水順著屋檐滴落,敲在窗臺邊緣,發出清脆的聲響。李肖恩坐在農舍木桌前,手中握著一支鋼筆,在泛黃的筆記本上緩慢書寫。他的肩傷尚未痊愈,每一次抬臂都牽動神經,但他沒有停下。林婉清端來一碗熱湯,放在他手邊,輕聲說:“別寫太久,醫生說你還得靜養。”
“靜養?”他抬頭一笑,眼角浮起細紋,“等他們找到我們的時候,我寧愿是死在奔跑的路上,而不是病床上。”
她沒接話,只是默默將藥瓶擺成一排,像布置一場無聲的儀式。窗外陽光灑進屋子,映照出空氣中漂浮的塵埃,如同無數微小的信息粒子,在光束中旋轉、升騰仿佛整個世界都在悄然重組。
突然,桌上那臺改裝過的衛星接收器嗡鳴起來,綠色指示燈急促閃爍。林婉清立刻俯身查看,手指飛快地輸入密碼。屏幕亮起,一段加密訊息緩緩浮現:
“星語網絡遭遇定向干擾,中東節點全部失聯。沙特方面啟動‘凈網協議’,屏蔽所有境外信號流入。你提到的意識上傳項目已被轉移至地下三百米設施,原址為空殼誘餌。”
李肖恩放下筆,盯著那行字看了許久,終于開口:“他們在怕了。”
“不是怕。”林婉清搖頭,“是進化。他們不再試圖掩蓋,而是開始反向塑造真相。用假證據污染信息流,讓公眾陷入‘究竟什么是真’的懷疑漩渦。這是認知戰的最高階段不否認事實,只讓你無法相信任何事實。”
他冷笑一聲:“那就給他們一個無法偽造的證人。”
“誰?”
“我自己。”
林婉清猛地抬頭:“你要現身?!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全球追殺令已經升級為S級通緝,懸賞金額達到兩億美金,不只是政府,連黑市獵人都在找你!你走出這扇門,下一秒就可能被無人機鎖定腦波頻率!”
“所以我不會走正門。”他站起身,從床底拖出一只鐵箱,打開后露出一套銀灰色緊身服,表面布滿細微電路紋路。“這是洛朗臨走前留給我的最后禮物‘影蛻’偽裝系統。能模擬任意體型、體溫、甚至呼吸節奏,配合納米霧化面罩,可以完美復制另一個人的生物特征。”
“可它只能維持四小時!”她抓住他的手腕,“而且一旦靠近高精度掃描儀,就會暴露!”
“夠了。”他說,“只要四小時,我能進入利雅得郊外的‘阿爾薩拉姆’數據中心。那里儲存著完整的意識遷移實驗日志,包括七名已‘數字化’的王室成員原始腦圖譜。如果我能把數據公之于眾,人們就會明白所謂的永生,不過是極少數人把靈魂塞進機器,然后宣布其他人不再需要思想。”
林婉清沉默良久,最終松開手,轉身從背包里取出一枚晶體U盤,遞給他:“這里面有‘破曉之錘’剩余未啟用的廣播頻段。如果你成功接入沙特主干網,可以用它觸發區域性星語脈沖,哪怕只有十分鐘,也能讓整片區域的人同時接收到真相。”
他接過U盤,輕輕放進胸口內袋,貼近心跳的位置。
三天后,一架私人醫療運輸機降落在約旦邊境小鎮馬弗拉克。官方記錄顯示,一名患有罕見免疫缺陷癥的沙特貴族青年入境接受治療,隨行護士兩名。監控畫面中,那位“病人”始終戴著氧氣面罩,身形瘦弱,步履蹣跚。
沒人注意到,其中一名“護士”的眼神太過銳利,走路時重心偏左那是長期持槍訓練留下的習慣。
與此同時,迪拜某座摩天大樓頂層會議室里,五位身著傳統長袍的男人圍坐圓桌。墻上投影顯示著一張動態地圖,紅點標記著世界各地爆發的抗議活動。
“我們必須阻止下一個引爆點。”一人低沉道,“李肖恩若進入沙特,后果不堪設想。”
另一人冷笑:“他已經來了。三小時前,邊境AI識別系統捕捉到一組異常生物信號波動,雖被迅速抹除,但殘留數據分析表明,有人使用了‘影蛻’技術。這種裝備,全世界不超過二十套,而他知道獲取方式。”
“那就啟動‘沙暴’計劃。”第三位男子緩緩開口,“關閉全國民用網絡,啟用量子防火墻。所有公民設備強制更新系統,植入行為預測算法。任何試圖訪問境外加密頻道者,自動列入觀察名單。”
“還不夠。”第四人舉起平板,屏幕上是一段模糊視頻:李肖恩在斯特拉斯堡地鐵站發射火箭的畫面。“這個人不是恐怖分子,也不是間諜。他是病毒,一種會傳染的思想體。我們要消滅的,不是他的肉體,而是他存在的意義。”
第五人久久未語,直到指尖輕敲桌面三次,才淡淡說道:“放出‘替身’。”
眾人一震。
“你是說……啟動B計劃?讓他們看見‘死去的李肖恩’?”
“不止。”那人微笑,“讓全世界直播他的審判與處決。罪名是策劃巴黎生物襲擊、暗殺聯合國特使、操控全球暴亂。證據鏈早已準備好,只等時機。”
“可萬一真正的他出現呢?”
“那更好。”他眼中閃過寒光,“當兩個李肖恩并存時,公眾會選擇相信哪一個?當然是先出現的那個。真相反倒成了陰謀論。”
命令下達僅兩小時,全球主流社交平臺便瘋傳一段視頻:畫面上,李肖恩被五花大綁押入法庭,滿臉血污,神情萎靡。法官宣讀長達四十頁的指控書,鏡頭掃過所謂“受害者家屬”痛哭流涕的臉龐。結尾處,電子屏打出猩紅大字:
“正義終將到來極端分子李肖恩被判死刑,立即執行。”
視頻末尾附帶二維碼,掃碼即可觀看“全程直播回放”。
紐約街頭,一群示威者圍在電子牌前,望著那行字久久不動。有人憤怒咆哮:“不可能!那是假的!”也有人遲疑:“可……要是真的呢?這么多國家聯合審判……”
而在東京某間地下室,那個曾戴口罩的女孩如今已是獨立媒體組織“赤目”的核心成員正帶領團隊逐幀分析視頻。她指著一處細節喊道:“看這里!背景墻上的陰影移動方向錯了!光源來自左側,但人物投影卻偏向右方!這是合成影像!”
但她的話無法穿透層層算法封鎖。推特、臉書、Instagram全數刪除相關質疑帖文,理由統一標注為“傳播虛假信息”。
同一時刻,沙特首都利雅得外三十公里處,一片荒漠中的巨大穹頂建筑靜靜矗立。這里是“阿爾薩拉姆”數據中心,外表看似普通科研園區,實則地下貫通七層防護結構,配備反EMP屏蔽層、重力感應陷阱、以及最新型號的AI守衛機器人。
夜幕降臨,沙丘之間,一道身影悄然接近圍墻。
正是李肖恩。
他關閉“影蛻”系統以節省能源,改用最原始的方式潛行貼地匍匐,利用風聲掩蓋動作。林婉清留在三十公里外的廢棄加油站,通過微型耳麥與他保持聯絡。
“電網頻率每十二秒切換一次,現在是低谷期。”她的聲音傳來,“翻越瞬間不能超過0.8秒,否則警報會觸發。”
他點頭,深吸一口氣,猛然躍起。身體劃過半空,指尖觸碰到鐵絲網的剎那,電流竄過全身,肌肉劇烈抽搐。但他早有準備,手腕上的絕緣環釋放負離子屏障,抵消了90電壓。落地時滾翻卸力,毫發無損。
“進了。”他低聲說。
接下來的三十分鐘如同穿越地獄走廊。紅外激光陣列、地面壓力傳感器、空中巡邏無人機……每一關都是生死抉擇。他依靠記憶中的藍圖避開通道路線,專挑維護通道和通風管道前行。
終于,抵達B3層主控室門前。
門禁系統采用三重驗證:虹膜、指紋、腦波匹配。正常情況下無人能偽造。但李肖恩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巧裝置一枚仿生眼球,內部嵌入微型芯片,存儲著一名已死亡技術人員的全部生物密鑰。
這是洛朗用命換來的最后饋贈。
眼球裝入眼眶瞬間,機械音響起:“身份確認:阿卜杜勒哈米德,權限等級Alpha7,歡迎歸來。”
門開了。
室內燈光柔和,中央懸浮著一塊全息屏幕,顯示著龐大的數據樹狀圖。頂端赫然寫著:
ProjectPhoenix(鳳凰計劃)
目標:實現統治階層意識永生
進度:已完成7例完整遷移,存活率100
李肖恩迅速插入U盤,開始下載核心檔案。進度條緩慢爬升:12……35……61……
突然,警報凄厲響起!
“檢測到未授權訪問!啟動自毀程序!”
天花板噴出白色氣體,空氣中彌漫著刺鼻氣味神經麻痹劑正在釋放。
“快!還有39!”林婉清在耳麥中嘶吼。
他強忍眩暈,拔出隨身匕首刺入主機接口,強行繞過安全協議。數據傳輸速度驟增,進度條瘋狂跳動:80……93……99……
最后一秒,U盤紅燈閃爍,提示完成。
他拔下設備,轉身欲逃,卻發現門口已被合金閘門封鎖。頭頂傳來機械轟鳴,三臺武裝機器人緩緩降落,槍口對準他的眉心。
就在這一刻,他笑了。
按下手中遙控器。
遠處沙漠中,隱藏的炸藥simultaneous爆炸,沖擊波震塌部分外墻,供電系統短路。機器人因失去定位信號短暫紊亂。他趁機撞碎玻璃窗,跳入垂直管道急速滑落。
追擊持續整整二十分鐘。當他終于沖出基地外圍,迎接他的不是自由,而是漫天探照燈。
數十輛軍車包圍而來,裝甲艙打開,走出一名身穿黑色戰術服的女子,手持擴音器:
“李肖恩,你已被包圍。放下武器,接受審判,或當場擊斃。”
他環顧四周,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于是,他舉起雙手左手握槍,右手高舉U盤。
然后,對著遍布全身的攝像頭,一字一句地說:
“你們可以殺我,但殺不死真相。我現在宣布:沙特王室正在進行人類歷史上最大規模的靈魂盜竊。他們的‘鳳凰計劃’,是要讓少數人永遠活著,而讓大多數人淪為燃料。我不是恐怖分子,我是見證者。如果我死了,請記住我的死,是因為我說了真話。”
說完,他將U盤用力擲向天空。
一道銀光劃破夜幕,隨即被早埋伏在高空的微型無人機捕獲,加速升空,直奔近地軌道。
三分鐘后,星語網絡重新激活。
一段全新的視頻在全球數千個隱秘節點同步播放。畫面中,李肖恩站在控制臺前,身后是“鳳凰計劃”的原始文件滾動展示。他平靜陳述每一個細節,每一份證據,每一個被數字化的靈魂編號。
視頻最后,他望著鏡頭說:
“我不是英雄。我只是個留學生,曾經只想好好讀書。但他們逼我明白一件事:當黑暗成為制度,光明就必須成為武器。現在,輪到你們選擇了繼續做沉默的大多數,還是站起來,告訴這個世界:我們拒絕被編程的人生。”
視頻結束,屏幕上浮現一行字:
六小時后,利雅得爆發大規模游行。數萬民眾走上街頭,高呼“我們要真實的死亡,不要虛假的永生!”軍隊試圖鎮壓,卻有多支部隊倒戈。
同日,埃及、土耳其、伊朗相繼傳出類似抗議。非洲聯盟發表聯合聲明:“意識永生技術必須歸全人類共有,否則即是文明背叛。”
而在華盛頓地下bunker,那位白發老者再次站在地圖前。這一次,他不再喃喃自語,而是拿起電話,撥通一個從未啟用過的號碼。
“啟動‘零號協議’。”他說,“如果無法控制風暴,那就……制造更大的混亂。”
電話掛斷瞬間,全球互聯網開始出現詭異現象:某些地區的社交媒體突然推送“李肖恩懺悔錄”視頻,內容是他跪地痛哭,承認一切罪行均為虛構,稱自己受境外勢力蠱惑,請求國王寬恕。
真假難辨的信息洪流席卷世界。
但在瑞士阿爾卑斯山腳的那間農舍里,林婉清看著手機上不斷跳動的消息,忽然笑了。
她走到窗前,推開木窗,任冷風吹拂臉頰。
遠處雪山依舊巍峨,晨光灑落冰川,融水匯成溪流,奔涌向前,永不停歇。
她輕聲說:“風不但變了方向,還在加速。”
而在世界的某個角落,新的代碼正在編寫,新的衛星即將升空,新的名字正被刻上反抗者的名單。
覺醒的思想,從來不怕復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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