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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重生了就別結婚了吧 第501章 因勢利導(10K)
就拿表彰發表感言這種事情,曾文杰都不太用麻煩馮瀟了,除非是特別重要的場合,覺得自己搞不掂了,這才讓馮瀟發揮其能力。
這次抗擊寒潮的表彰大會上,曾文杰靠著自己也能發揮出點高水平了,這看得馮瀟甚是滿意。
第二天,穆清揚就到了風州來,快開學了,恰巧曾向東要來處理事務,也就提前回來了。
一個寒假未見面,她還是挺想念自己的男朋友的。
曾文杰看到穆清揚之后,直接就笑了,果然不出意外,又長胖了!
穆清揚兇巴巴地瞪著他,道:“笑什么笑,過年胖三斤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曾文杰笑道:“不是斤三胖就行。”
不過,圓潤點亦有圓潤點的美,穆清揚終究是成不了虎式坦克的。
易瘦體質,恢復訓練,這點體脂,一個月就掉回去了。
“想我了沒有?”曾文杰問道。
“想了!”穆清揚道。
確實想了。
但白天不想,白天忙著到處吃殺豬飯,和小伙伴們各種玩,等到晚上睡覺的時候,就想一下。
“有沒有什么想干的事情?我過兩天就要到燕京去了,又得分開一陣兒。”曾文杰無奈道。
“想吃鐵釬烤肉。”穆清揚咂了咂嘴,流口水。
曾文杰一愣,然后笑了起來。
穆清揚就道:“笑什么笑,等開學了我就開始訓練,減得肯定比去年還快!在減脂之前,我要最后放縱一下。”
曾文杰笑道:“那等什么,我們走吧!今天你想吃什么,都由我來買單。”
穆清揚立刻愉快地跟上他的腳步,然后伸出一根手指來,在他的手背上奪命連環戳。
曾文杰熟練地將手指一張,往后一撈,將她柔嫩嫩的小手包裹在了手心里。
穆清揚臉上便露出了很開心的笑容來。
來到熟悉的小吃街,穆清揚就跟回到了自己家一樣,直接拉著曾文杰到了烤肉店里,然后抓了一大把烤肉,配上獨特的蘸料爽吃了起來。
“華仔家今年殺的豬好肥,吃烤肉的時候超香!”穆清揚一邊吃,還一邊回味。
胡國華家里殺年豬的時候也請了客,他自己割了點肉下來,邀請穆清揚一起吃了頓烤肉。
曾文杰聽她說著老家的點點滴滴,聽來都是些瑣事,但偏偏能聽得津津有味的。
這世界上,大概也就只有穆清揚能讓他保持如此耐心了。
“牛掰同志家的牛摔死了,今年就沒殺豬,黃燜牛腳的味道真是好吃,就是吃多了有點膩。”穆清揚說道。
曾文杰不由好笑,看來是混熟了不少,這綽號都喊得朗朗上口了。
然后,他臉色一變,想到了什么。
那倆損友,肯定也是在穆清揚的面前直呼他的綽號來著。
穆清揚還挺適合鄉下那種環境的,熱熱鬧鬧的,她每天都能無比開心。
吃完大概一百串左右之后,穆清揚又抓了一大把過來。
曾文杰笑道:“你這么吃下去,今年的年底就該殺你了。”
穆清揚卻是不為所動,淡定道:“一個月內瘦下去,不信我們就賭十萬塊錢。”
曾文杰當初是陪著她一起鍛煉,見證了她的減脂效率的,不由冷笑道:“你看我像不像傻子?”
“像!”穆清揚認真地回應道。
吃完烤肉之后,穆清揚又去買了一個“廁所饅頭”,說是光吃肉有點膩,得來點碳水。
所謂“廁所饅頭”是因為攤子擺在公廁旁邊而得名,實際上沒什么獵奇,就是饅頭里夾一些特色餡料,味道還挺好吃的。
陪著穆清揚逛吃一下午,連晚飯都可以省掉了。
吃飽喝足的小穆同學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說道:“走嘍,回家去!”
越發陽光開朗的她,讓曾文杰覺得也越發可愛。
回到家里,一起看電影,玩PS游戲機,這些事情,都讓曾文杰感覺到很放松很輕松。
和穆清揚一起過了兩天,曾文杰和馮瀟踏上了飛往燕京的航班。
落地之后,馮瀟就說道:“你不用管我,燕京這地頭我比你熟得多,等你要回去的時候,給我打個電話。”
曾文杰道:“有什么事,你就隨時打電話聯系我。”
馮瀟笑道:“放心好了,不會有……”她臉色驟變,“小心!”
還沒來得及搶上前呢,曾文杰就覺得腦袋一痛,好像被泰森的重拳轟了一下似的。
緊接著,整個人天旋地轉,一屁股箕坐在地上,腦袋麻木的同時有種熱熱的感覺。
原來是有人繞后拍了他一黑磚,一磚給人拍倒之后,二話不說,轉頭就跑。
路過的行人都被嚇得一懵,連連后退。
馮瀟急忙摸出手機來撥打了急救電話,報了地址,讓救護車趕緊過來。
曾文杰腦瓜子嗡嗡的,摸著順額頭流淌下來的血液,不由懵逼了,他是提前安排了一出苦肉計,但沒這么苦啊!這一黑磚拍過來,險些給他拍到當場暴斃!
實際上,這拍黑磚的人,并非是曾文杰所安排的,而是某機構安排的人。
曾文杰做慈善做得太高調,太干凈,太規范。
一些陰暗角落里的蛆蟲雖然不敢明目張膽對他怎么樣,但通過繞七繞八的關系花點錢找個人拍他一磚解解氣還是有底氣的。
馮瀟扯下自己的圍巾就按住了曾文杰的腦袋,把他摟在懷里,問道:“你怎么樣?撐住哈,我已經打電話叫救護車了。”
曾文杰卻是咧嘴一笑,道:“媽的,比啤酒瓶砸腦袋上要疼!”
馮瀟頓時哭笑不得了起來,斥責道:“你這個時候都還笑得出來?”
曾文杰只覺得暈乎乎的,頭也沉悶得厲害,這一黑磚砸得可真不輕,給他干迷糊了。
靠在馮瀟的懷里,人有點暈,耳邊終于是聽到救護車的聲音,他就放心地暈過去了。
暈過去之前,他還想著,這下好了,苦肉計不用做了,先不管這一黑磚是誰拍的,把鍋甩九城資本頭上再說!
曾文杰被一磚拍得頭破血流暈在機場外的消息,很快傳開。
他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正躺在病床上,聞到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小曾,你沒事吧?”唐溪也在病房當中,她正巧在燕京,聽到這消息之后,便趕了過來。
她看向曾文杰的眼神有點復雜,覺得這年輕人是真狠,苦肉計也是真苦,就不怕那一板磚給他拍成傻子或者是失手拍死嗎?
曾文杰與唐溪目光一觸,頓時苦笑了起來,連連搖頭。
唐溪見他這比哭還難看的神色,不由一怔,然后皺了皺眉,莫非,這黑磚不是曾文杰刻意安排的?而是別人所為?
唐溪湊了過來,低聲問道:“不是你自己做的?”
曾文杰無奈地看著她,道:“這一磚好懸沒給我拍死,你覺得我有必要冒這么大的風險?”
唐溪忍不住就笑了起來,搖搖頭,問道:“那會是誰?”
曾文杰皺眉道:“不清楚,最近恨我的人不少,但他們偏偏還不能跳出來,甚至要當著別人的面贊揚我。看來,我得給自己安排個保鏢了,不然哪天真被一黑磚拍死在街頭上。”
唐溪點了點頭,道:“君子不立危墻的道理你應該懂。”
曾文杰嘆道:“在重山我倒不擔心遇到這樣的事情,他們也不敢到重山來搞我。但在外邊,還真得有人陪著。”
曾文杰想著這件事應該不是哪個企業搞的,而是某個機構策劃的,這幫家伙人面獸心,表面上是慈善家,實際上心腸比誰都要歹毒得多。
“你好好休息吧,等會兒肯定有很多人來探望你。”唐溪站起身,說道。
“辛苦唐姐你跑一趟來看我。”曾文杰靠在床上,有氣無力地道。
“好好休息。”唐溪道。
說完這話之后,唐溪便帶人轉身離開了病房。
馮瀟這時候才走上來,有點心疼地看著腦袋上纏著繃帶的曾文杰,道:“還好嗎?”
曾文杰無奈道:“不太好,但我也沒辦法改變這種不太好的糟糕狀態。”
馮瀟恨聲道:“也不知道是誰策劃的,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才行!”
曾文杰擺擺手,道:“沒關系,這件事不用我們做,有的是人會做。我在燕京這地頭出事兒,大佬們比你更著急來著。”
馮瀟點了點頭,然后苦笑道:“確實,你這么被官方力捧的優秀年輕企業家讓人一黑磚撂倒在街頭上,這種事情傳出去太掃面皮了。”
曾文杰說道:“對方既然敢這么做,就肯定不怕被查的。”
正說話之間,就有人走了進來。
來的是燕學友和林棟,前者嬉皮笑臉、幸災樂禍,后者神色沉穩、面帶關切。
這么一對比,還是后者更為可怕一些,境界也高深一些,做到了真正的喜怒不形于色。
“曾總,聽說你剛離開機場就讓人拍了黑磚,進了醫院。我這里啊,特意過來問候一下你呢!”燕學友笑著說道,但他神色揶揄,根本不是來問候的。
這哥們讓曾文杰潑了一臉的茶水,可謂是顏面盡失,恨不得曾文杰死。
但,曾文杰所出品的游戲,他抱著批評心理去玩的,卻把自己玩得格外上頭。
燕學友也是《空洞騎士》的全成就玩家之一。
林棟則是神色關切地道:“曾總,聽聞你出了意外,我特意過來問候問候。”
曾文杰躺在床上沒動彈,只是笑了笑,道:“林少真是有心了,謝謝林少。”
馮瀟抱著雙臂,冷著臉道:“林棟,你少在這里黃鼠狼給雞拜年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思。”
林棟無奈一笑,對著馮瀟說道:“馮小姐,我能有什么心思?我就是單純來探望曾總的罷了,就比如你這次回燕京,肯定也是不是來投奔我的一樣。”
馮瀟神色冷漠。
燕學友道:“曾總,這古人有句話說得好,人狂自有天收!咱們以后做人,還是低調一點,你說是不是?”
曾文杰道:“挺有道理的。”
燕學友看曾文杰這狼狽且虛弱的模樣,心里樂開花了,想著那拍黑磚的人還是太弱了一點,要是他安排的人,高低給曾文杰的腦花都拍出來吧!
正說話間,又有人來了。
曾文杰的嘴臉陡然一換,甚至眼淚水說來就來,用虛弱而且哀求的口氣說道:“林少,我錯了,我不該跟你們九城做對的!你要我做什么,直說就是了,別用這樣的方法整我……”
林棟都讓他整得瞬間一懵。
而燕學友卻是嗤笑道:“現在知道怕了?”
張遠橋走進了病房里。
林棟也不是傻子,立刻知道曾文杰這是在給他潑臟水,再難保持鎮定,臉色一變,道:“張秘書,你不要聽他胡說八道,他是故意朝我潑臟水。”
張遠橋卻是神色淡然,道:“是嗎?你的意思是說,他故意找人給了自己一磚,險些把自己拍死,然后只為了潑你臟水?”
張遠橋也不是隨人忽悠的傻子。
但如果剛剛離開的唐溪助攻了一手呢?
唐溪在離開醫院的時候就看到了林棟,于是,一個電話打給了正在往這邊趕的張遠橋,說是罪魁禍首還來病房威脅曾文杰來了,讓他處理處理。
剛剛曾文杰涕淚直流,求林棟高抬貴手,演技到位,而燕學友還這么回應了一句,多少有點自掘墳墓的意思。
燕學友的臉色也變了,他對著曾文杰怒道:“小逼崽子,你他媽故意挖坑給林少跳是吧?!”
曾文杰一副被嚇壞了的模樣,縮在病床上瑟瑟發抖。
馮瀟這個時候也冷冷地說道:“我不同意你們的要求,你們沖著我來就行了,不要波及到他!他現在還只是個學生,你們下這么黑的手,說得過去不?”
這話一出,林棟的目光死死鎖定在了她的身上,咬牙切齒地說道:“馮瀟……”
馮瀟走到病床邊上,輕輕拍著曾文杰的肩膀,道:“沒事,大不了我們明天就離開燕京。”
張遠橋沖著林棟緩緩點了點頭,道:“要我請你?”
林棟嘴角一抽,嘴唇動了動,臨走前還是忍不住說道:“張秘書,這件事真的與我無關。”
燕學友也恨恨地瞪了曾文杰兩眼,惱火道:“那一磚怎么就沒拍死你個禍害。”
他前腳剛出病房,后腳把門關上,還沒來得及說話,臉上就挨了林棟惡狠狠的一記耳光。
“你個臭煞筆,是想害死老子嗎?!”林棟怒不可遏。
他聽聞曾文杰被拍了黑磚,本就是存著個湊熱鬧的心過來看一看,順帶著展現下自己的格局。
哪里料到曾文杰這小子不講究,心這么臟,直接往他身上潑臟水!
最關鍵的是,燕學友這豬隊友不單沒起到正面作用,還全在幫倒忙。
燕學友捂著臉,訕訕不敢說話。
林棟一邊往外走,一邊迅速冷靜了下來,他想著,單憑曾文杰和馮瀟的一面之詞,張遠橋也不一定會相信的。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這里邊唐溪也帶了一手助攻,不然的話,此刻的想法未必會如此樂觀了。
病房里,馮瀟看了一眼張遠橋,說道:“你們聊著,我出去打幾個電話。”
說完這話之后,她轉身走了出去。
曾文杰苦笑道:“張秘書,我以后還是盡量不離開重山了吧,這剛一來,險些就把命給搞丟了,我就是只貓也不敢這么折騰自己啊!”
張遠橋神色復雜,心中同時燃起了一股火來,明明上次就因為林棟攛掇文思順來找曾文杰的麻煩警告過了的,但這才多久?竟然搞起拍黑磚這種事了!
這些二世祖,一個個的,無法無天慣了,下手也不知道輕重。
若是曾文杰真被這一磚拍死在了街頭上,事情后果會有多嚴重?!
曾文杰現在的珍稀程度不說能比得上大熊貓吧,但WG出海之后捷報頻傳,他又與張遠橋詳聊過WG的未來營收數據,高層對他未來的表現還是非常期待的。
“小曾,你不要害怕,現在是法治社會,傷人是違法的事情。”張遠橋認真安撫著。
他覺得曾文杰不過是個二十歲還未滿的大學生,遇到這樣的事情,害怕也是很正常的。
所以,并未覺得剛剛曾文杰的表現有什么浮夸的地方。
畢竟,林棟是正兒八經的京圈大少,而曾文杰是泥腿子出身,祖上都是貧農,父母皆為下崗工人。
這么大的階級差距,讓他感覺到恐懼,也是很正常的。
曾文杰道:“之前年輕,不知道天高地厚,以為人家不敢拿我怎么樣。但現在,現實教我做人了,我是真怕!我爹媽就我一個兒子,我要是死了的話,他們指不定多傷心多難過呢。”
張遠橋輕輕拍著曾文杰的肩膀,安撫他的情緒,道:“小曾你不要怕,嗯……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你被人傷,也是我張遠橋疏忽了些。”
曾文杰急忙道:“別別別,這可與您無關。”
張遠橋深深看了他一眼,道:“你沒事就好,我還得回去給領導匯報你的情況呢。嗯……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打我的電話。”
曾文杰做戲做足,驚慌道:“您要走了,那我的仇家再來可怎么辦?”
張遠橋終于是拿出了那種頂級大佬的威嚴來,眼中寒光一閃,默不作聲地推了推眼鏡。
片刻之后,他才說道:“我看誰敢?”
風輕云淡的四個字,但卻透出無比強大的自信與氣場來。
等到張遠橋從病房里離開,曾文杰知道事情成了,九城資本這次不死也要脫層皮。
你說無巧不成書吧,還真是……
他自己給自己準備的苦肉計還沒用上,就被不知道是哪個仇家派來的人搞了一黑磚,而且林棟和燕學友這兩個煞筆居然還跑到醫院來看熱鬧了。
馮瀟在張遠橋走了之后才回到病房里,問道:“餓了吧?我正好給你買了點吃的。”
曾文杰道:“是有點餓了,辛苦你了。”
馮瀟坐了下來,喂他吃飯,然后無奈地笑道:“這次可不是因為我被人打破頭了哈?”
曾文杰就嘟囔道:“都哄到手了還為你打架干錘子?我直接報警不香嗎?”
馮瀟聽得一愣,要不是看他腦袋上纏著繃帶,這高低得一“磕拽”下去讓他知道厲害。
“張遠橋可不是好糊弄的人吧?”馮瀟就道。
“唐姐或許給了點助攻。”曾文杰很聰明,若有所思地回應道。
出了這么大的事,而且林棟還被張遠橋當場在病房里逮到,這次可不是敲打警告這么簡單了。
唯一讓曾文杰感覺到遺憾的是,自己的苦肉計和連環計沒能用上,否則的話,自己當媲美火燒連環的周瑜。
嗯,正史里的周瑜哈,可不能是演義里被諸葛亮氣死的那個。
不過,這突發情況所帶來的效果卻也是不錯的,而且,曾文杰覺得自己的應變能力真是有夠強的。
雖然受著傷,心里居然開始嘚瑟起來了。
“你先去忙自己的事吧,醫生說我沒什么大礙。而且,肯定會有不少領導來探望我,說不定和你認識,見了面尷尬。”曾文杰對馮瀟說道。
馮瀟心中也是有這點顧慮的,但還是問道:“你一個人能不能行?不然我還是留在這里照顧你。”
曾文杰道:“你放心就是嘛。”
馮瀟被他催了幾聲,便起身走人了,她是真的不想跟一些認識的人照面,正如曾文杰所說,會很尷尬。
果然在馮瀟走后沒多久,就來了不少官方人員對他進行慰問,重山省駐京辦的領導是第一個跑來的。
莊愛民也得知了曾文杰被拍黑磚進了醫院的消息,他第一反應是問人有沒有事,得知無事之后,這才松了口氣。
也得虧曾文杰年輕體壯,不然的話,這一磚拍下來,就算不腦出血那也得腦震蕩。
“唉,怎么也得在醫院里躺個幾天,不然的話,都對不起林棟這小子。”曾文杰心想。
林棟要知道來醫院看個熱鬧和笑話能給自己帶來這么大的麻煩,說什么也不聽燕學友的攛掇了。
燕學友最關注曾文杰的,所以,曾文杰被拍黑磚的消息他幾乎是第一手拿到的。
剛一拿到消息就找林棟分享了,并出了餿主意,借著這個機會去醫院里“探視”曾文杰。
來了這么多領導探視,醫院方面不用打什么招呼也會以最高規格對待曾文杰的。
曾文杰被拍黑磚的消息一下上了新聞,有的新聞就離譜,什么生死未卜、仍在搶救都搞出來了。
然后,他要一邊應付探視的領導們的同時,還得應付一個個關心他的電話。
人家畢竟是關心他來著,他當然不可能說什么難聽的話,讓對方不要關心他之類的。
總局這邊的熟人也都到議員里來探望他了。
燕心依看到曾文杰慘兮兮的模樣,不由一下就笑了,笑過之后又開始心疼和難過了。
撒老師同樣大為心疼曾文杰,很是關切地道:“文杰,現在感覺好些了沒?”
曾文杰道:“謝謝撒哥關心,我年輕體壯的,沒什么大礙。倒是那塊磚,呵呵,被我的頭給撞得粉身碎骨。”
大家見他還能開玩笑,就忍不住松了口氣。
燕心依卻是反感他的黑色幽默,眼神幽怨。
本來還挺期待曾文杰到燕京來之后見面的,但沒想到第一面居然是在醫院見的,而且他還是這么個慘狀。
總局這邊的人消息靈通得很,所以也沒有一個人問是誰打的,更沒有說什么要將行兇之人繩之以法這類的話。
秦以炫晚了眾人一些到的,沒辦法,在總局地位低,上邊的人丟來一些工作,她不得不接著,做完了才能脫身。
小秦學姐看到曾文杰這模樣就直接梨花帶雨哭了,表現得很是關心。
探視結束后,眾人離開,燕心依和秦以炫也都不得不跟著大家一同離開。
但過后不久,燕心依就又回了醫院來,還特意帶了點小吃。
“哎,你啊……怎么又惹到人了?”燕心依坐到床邊,輕輕嘆息著問道。
“不是我惹到人,而是我就踏踏實實做自己的事情,有些人偏偏看我不順眼,要搞我罷了。”曾文杰搖搖頭,無奈道。
這一搖頭,就感覺腦漿子都在晃,有點疼呢。
索性半躺下來,說道:“也就是我沒來得及運氣,把氣功運到頭頂上,不然的話,這一磚下來,我屁事都沒有。”
燕心依哭笑不得,都這熊樣了,還要吹牛逼呢!
正打開帶領的小吃準備喂曾文杰吃點,秦以炫也回來了,手里同樣買了點吃的東西。
她看到燕心依在病房里,腦子瞬間就是一懵,詫異道:“師姐你怎么又回來了啊?”
燕心依本來心中一慌的,但很快就冷靜了下來,淡淡地說道:“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吧?”
秦以炫道:“我當然是關心文杰啊,剛剛大家都在,他們一走,我不好意思不走。”
曾文杰擺了擺手,說道:“我沒事,狀態好得很的,你們更應該擔心那塊磚。它沒被用到該用的地方,就這么粉碎掉了。”
秦以炫和燕心依都不由對這個裝逼狂魔感覺到無語和無奈。
曾文杰咧嘴一笑,對秦以炫道:“謝謝你給我帶吃的過來,我正好餓了!嗯……我有點事情跟燕姐單獨聊。”
秦以炫很識趣地將打包來的食物放下,猶豫片刻,道:“那我回頭再來看你。”
燕心依的身份地位都比她高許多,她下意識覺得曾文杰是要借助燕心依利用一下這個機會搞點什么新聞?倒沒往更多的地方去想。
待到秦以炫關門出去后,燕心依用筷子夾起食物遞到曾文杰的嘴邊,道:“吃吧。”
曾文杰舒舒服服吃了起來,然后說道:“這個傷受得還是挺值的嘛!”
“看到這么多人關心你,是不是很嘚瑟?”燕心依瞇著眼睛問道。
“不,我說的是另外一碼事。”曾文杰卻道。
燕心依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曾文杰就道:“九城資本怕是要因為這件事脫層皮了。”
燕心依也是消息靈通的人,嘆了口氣道:“我也沒想到林棟的膽子居然這么大,心眼居然這么小。你受傷這件事,現在是人盡皆知、滿城風雨了!”
燕心依待到晚上八點左右的時候準備走,剛起身,撒老師就帶著水果從外邊進來。
“小燕在呀?”撒老師見到燕心依之后,并不意外,很自然地打招呼。
“師兄你好,又來看文杰呢?”燕心依問道。
撒老師笑道:“是啊,怎么,你準備回去了?”
燕心依點點頭,說道:“你們聊吧,我回去了,明天再來探望。”
撒老師也是與曾文杰合作的得利者,《典籍里的華夏》一播出之后,本來就挺紅的他,更加名聲大噪了,而且得到了領導的高度贊揚。
承蒙曾文杰恩惠,他理所當然覺得自己還得單獨過來探視一趟。
一番寒暄之后,曾文杰笑道:“不知道撒哥能不能幫我點小忙啊?”
撒老師道:“文杰你說就是,能幫的我都盡量幫。”
兩人接觸過多次,現在關系不錯,撒老師也不再以“曾總”這種客氣的稱呼來稱呼他了。
曾文杰道:“撒哥,事情是關于我女朋友的,我想讓撒哥你找點資源給她做點報道。我這里,可以提供一些資料……”
撒老師聽著,連連點頭,道:“這件事簡單。”
然后,他心中更篤定了曾文杰和燕心依之間并不簡單,否則的話,這件事為什么不讓燕心依幫忙做了呢?
“要寫出那種世界以痛吻我,我卻報之以歌的感覺來。”曾文杰提醒道。
“沒問題,這些事情都是真實發生的,寫起來也并不虛假。而且,你女朋友的風評,一直都很好。”撒老師笑道。
沒錯,曾文杰打算給穆清揚立人設了。
其實,也不算是立人設,而是呈現一些她的真實情況罷了。
曾文杰聽后不由一笑,撒老師道:“她知道這消息,怕是急壞了吧?”
“很著急,當即就想乘飛機來看我,但被我阻止了。”曾文杰說道。
“嗯……她這個時候最好還是不要來,免得有人喪心病狂做出些不好的事情來。”撒老師輕聲道。
曾文杰道:“那就辛苦撒哥你幫忙了。”
撒老師道:“小問題而已。”
正如八卦三姐妹猜測的那樣,曾文杰已經開始在為自己最重要的目標做鋪墊了。
穆清揚出任曾文杰基金會理事會理事長一職后,社會地位得到提升,關注度同樣也是得到了提升的。
有關于她的報道放出去,肯定是會引起一定關注來的。
撒老師坐了一個多小時,然后,這才離開了醫院。
曾文杰給穆清揚打去了電話,問道:“在哪呢?”
穆清揚道:“在家里悄悄想你。”
“想就光明正大想唄,悄悄想干什么?”曾文杰就道。
“你不讓我來看你。”穆清揚委屈道。
“多事之秋,你留在重山比較好。嗯,我也沒什么大礙,醫生都說了,沒造成什么內傷。”曾文杰輕松地回應著。
穆清揚很難過地說:“小心一點嘛……我真的被嚇到了!”
曾文杰道:“對不起啦。”
“我是不是很沒用,你受傷了,卻要反過來安慰我。”穆清揚有些沮喪地說道。
“肯定不是啦!嗯,你只要每天都開開心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那就是幫了我大忙啦。”曾文杰安慰著她。
確定了曾文杰的情況真沒有那些八卦新聞上說得那么離譜之后,穆清揚才算是真正松了口氣。
她性格很好。
曾文杰幾句話就把她給逗開心了起來,聊了很久,才掛斷電話。
恰巧馮瀟這個時候回到了醫院,雙手是空的。
“沒良心的馮少婦,不給我帶東西來的是吧?”曾文杰故作不滿地說道。
“小曾哥哥你人緣這么好,還用我帶東西么?”馮瀟隨手一指柜子,里邊都快塞滿了。
曾文杰不由一笑,道:“羨慕哥哥的人緣吧?”
馮瀟道:“羨慕!”
然后,她看了曾文杰一眼,道:“我幫你撒了不少的謊。”
曾文杰問道:“怎么回事?”
馮瀟道:“有不少大佬打電話來問我,林棟是不是跑到醫院里來威脅你,我就說是嘍!”
曾文杰冷笑道:“該,誰讓這兩個煞筆想看老子的笑話,這屎盆子扣他們頭上,讓他們洗也洗不清了。”
曾文杰之前就與九城資本交惡很深。
而根本原因,就在于馮瀟。
這次馮瀟跟著曾文杰到了燕京來,外界或許認為,這是曾文杰對林棟的一種刻意挑釁,所以林棟忍不住了,出手教訓了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曾文杰。
看不爽曾文杰的那些跋扈二代們自然是為林哥歡呼,大呼林哥牛逼,實則不清楚,林哥被扣了屎盆子,大難臨頭了。
“頭還痛不?”馮瀟關心道。
“當然還痛!”曾文杰叫道。
馮瀟看著他的眼神多少還是有些心疼的,這罪遭的,太不應該了。
曾文杰道:“以后但凡離開重山,我都帶上個牛逼得像九爺那樣的保鏢!你有這方面的資源沒,給我介紹兩個。”
馮瀟一愣,搖了搖頭,道:“這還真沒有。”
曾文杰聽后咂了咂嘴,道:“也是,像九爺那樣的人物,可找不出幾個來。”
馮瀟道:“大半夜的也沒什么人會來探望你了,我留在醫院陪床。”
曾文杰問道:“今天去看你爹了?”
馮瀟搖了搖頭,道:“沒去,去處理了一些瑣事。明天去掃墓,后天去看他。”
曾文杰道:“那你也早點休息吧,我有什么情況叫你就是。”
馮瀟答應道:“好。”
她先幫曾文杰調整好了枕頭,再幫他把被子蓋好,順帶去護士站問了一下有沒有什么要輸的液體或者口服的藥物之類的。
果然還得是姐姐懂疼人。
馮瀟面面俱到,都安排好了之后,這才脫掉外套躺到了陪床上。
“你說,你要被這一板磚拍死了,是真的死了,還是又回去了?”馮瀟忽然很好奇地問道。
“……”曾文杰不回答。
馮瀟難得很感性地問道:“你要是回去了,會不會想我?會不會找我?若看到我不如你意的模樣,你還會與我認識么?”
曾文杰說道:“我永遠不會忘記全世界最好的馮瀟!”
馮瀟笑了笑,沒再問什么奇奇怪怪的問題,這個答案還是讓她感覺到比較滿意的。
第二天一早,馮瀟就起了床來,先去給曾文杰買了早餐回來。
然后陪著他洗漱過后,等他吃完了早餐,看看時間,這才道:“我走了,晚上再回來照顧你。”
曾文杰道:“安心啦,醫院這邊對我的照顧規格很高,你不來也沒事的。燕京這么大,你跑來跑去,挺累人的!”
他知道有些上班族,凌晨四五點就要爬起來通勤了,簡直辛苦得不像話。
馮瀟時隔多年回到燕京來,肯定是有很多事情要忙的,曾文杰也不想她太辛苦了。
馮瀟點了點頭,展顏一笑,道:“好吧,我看情況。九點之前確定來不來,會給你發信息的。”
曾文杰道:“嗯嗯,瀟瀟你一切順利哈”
馮瀟輕輕一揮手,笑著離開了。
曾文杰躺了下來,頭還是有點痛的,尤其是做皺眉之類的動作,會牽扯到頭皮,就更痛了。
他需要做的,就是安心躺著,等待消息。
嗯,等林棟倒霉的消息。
屎盆子扣林棟頭上了,他不可能不因此焦頭爛額,否則的話,張遠橋豈非太沒排面了?執掌過重山的大老板,也太缺乏威嚴了?
正如曾文杰所想那般,林棟今天一大早就接到了一位長輩的消息。
長輩語氣嚴肅,甚至嚴厲,讓他立刻過來見面。
林棟不敢耽擱,急匆匆就跑了過去。
“干爹。”
林棟到了長輩的辦公室里來之后,立刻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
長輩正在抽著煙,見他來后,不由語氣深沉地道:“你這孩子,怎么一點都不聽話呢?不是保證過了不再招惹曾文杰的嗎?”
林棟哭笑不得,說道:“我真沒招惹他啊,我就單純是去醫院探望他,或者你說我去看個熱鬧和笑話,我都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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