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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現代歸來的朱元璋 第二七零章 瘋狂
胡惟庸發瘋了才好,朱元璋就等著他發瘋!
而胡惟庸接下來會發瘋的話,他也絕對不會有什么意外。
畢竟上輩子時,胡惟庸造反的一個很大的誘因,就是他的兒子胡天賜駕車撞死了人,被處死。
胡惟庸對他的這個兒子,那是真疼到了骨子里。
如今這胡天賜同樣沒了命,雖然不是自己這邊下的手,但是這事,對于胡惟庸而言,也同樣難以接受。
胡惟庸因此而發瘋,干出一些事情來,再正常不過。
只發瘋還不行,最好是胡惟庸造反了才最好不過。
而他也相信,胡惟庸這家伙不可能不知道,殺害他兒子的人不是清丈田畝的人。
不信他會不懷疑,他江西那邊的那些同黨。
這下子好了,狗咬狗了。
狗咬狗才好,狗咬狗了才有熱鬧,好看!
江西那邊那些人,覺得可以通過這樣的方式,把胡惟庸給徹底的拉下水。
從而讓胡惟庸和他們一起出手,來反對朝廷清丈田畝。
這個打算錯的太離譜了。
是他們不夠真正的了解胡惟庸。
他們如此做,最大的可能是胡惟庸把他們給反手弄死。
上輩子時,自己這個當皇帝的,處理了胡惟庸的兒子,胡惟庸都要造自己的反,想要把自己這個當皇帝的給弄死,給他兒子報仇。
那江西那邊,清丈田畝的這些人,想要全須全尾的活下去,那是不可能的。
胡惟庸忍不了這口氣!
他們以為他們能把事情辦的說得過去,別人查不出問題就沒事了?
不要忘記了,在有些事情上,不需要證據確鑿,不需要環環相扣。
只要能猜出來一個大概,在道理上面的講的通,那也就以了!
江西那邊的事情,變得逐漸的好玩起來了。
陶屋仲這些人,會選擇對胡惟庸兒子下死手,這是朱元璋所未想到的。
接下來家,就讓那些人狗咬狗,讓胡惟庸和他忠實的部下之間產生裂痕,相互廝殺吧!
這事,只是想想朱元璋就覺得迫不及待。
很想早一點兒,看到這么一個情況來。
更想看到胡惟庸趕緊造自己的反,如此有些事兒,就比較好做了……
返回到中書省,胡惟庸在那張曾經夢寐以求的紅木桌案前,靜靜的坐著。
看著紅木桌案呆呆的出神。
片刻之后,兩行淚禁不住落下,滴在這兒紅木桌案上。
心里面有著無盡的怒火和悲痛,在不斷的翻滾,幾乎要將他的胸膛給撐炸。
這紅木桌案,他早就不知道羨慕了多久。
早就想著有朝一日,能如同李善長這般坐在這里辦公。
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到了那時,整個天下誰不仰他鼻息?
一天天的往上爬,終于是爬了上來。
可是坐到這個位置后,卻發現事情遠沒有那么簡單。
最為重要的是,連自己的兒子都護不住!
那可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唯之一兒子!
那些人真就這樣的卑鄙無恥,真就能作出這等事情來!
有什么事兒沖著自己不就好了,為什么要對著自己兒子下手!
害了自己兒子?
那些狗東西好狠的心!
自己可是把兒子托付給了他們,讓他們幫忙照看自己兒子!
而自己在此之前,也不知給了他們多少好處,覺得他們是可以信任的,可以托妻獻子的。
結果,就是這么一些人,硬生生的把自己兒子給害死了!
敢害了自己兒子,那就都別活了!
“天賜啊!天賜!我的兒!我的兒子!
爹沒用!
爹沒能護住你啊!
天賜,是爹害了你
爹會為你報仇的,爹會為你報仇的!
爹要他們都償命!
要讓許許多多的人都給你陪葬!
都給你陪葬!”
胡惟庸靜靜的坐了一陣之后,忍不住失聲痛哭。
聲音顫抖的低聲說道。
好一陣兒后,他擦干眼淚平復心情。
提筆在紙寫下了一連串的殺。
寫完之后放下筆,靜靜的盯著這字好一會兒。
又將之點火燒了。
坐在這里片刻之后,他開始喊來了人,做出諸多的安排……
到了第二天,便有諸多的奏章,雪花一樣飛向朝廷,彈劾吳印在江西這邊為非作歹,徇私枉法,草菅人命。
請求嚴懲吳印。
暫停江西那邊的田畝清丈,把事情都給弄清楚。
對此朱元璋表示,可以派人到江西那邊去調查此事。
但是,清丈田畝想要放緩是不可能的。
隨后,便順理成章的將他早就準備好的吏部尚書,給派到江西那邊去做事兒。
并且在朝堂之上,直接挑明了是胡惟庸的兒子,在江西那邊遇害了。
要讓吏部尚書到那邊去,將此事給弄清楚,弄明白。
這下子,不少還蒙在鼓里的人,才知道為什么胡惟庸像是發了瘋。
為什么朝堂之上,一下子就變得暗流涌動起來。
聲勢這般嚇人。
原來是胡惟庸死了親兒子!
而在做這些事情的同時,胡惟庸這邊也讓人往江西那邊傳遞消息。
再對陶屋仲這些人詳細詢問他兒子遇害的詳情。
要讓他們幫著調查具體情況,弄清楚是誰做的惡。
同時,也表示要和朝廷這邊清丈田畝,不死不休的意思。
讓他們在接下來,想盡一切辦法,在江西那邊把事情給鬧起來。
同時,他這邊也同樣會拼盡一切全力,推動此事,讓朝廷就此讓步低頭。
軟的不行就來硬的,不論如何都得把這事給辦成了。
胡惟庸做出這樣安排的,真正用意自然而然不是想要真的對抗清丈田畝。
而是要借助清丈田畝之事,讓這些人進一步的和皇帝發生沖突,把朱元璋給徹底的惹毛
然后讓朱元璋舉起屠刀,把這些人全都殺了!
誅了九族最好!
借助朱元璋之手,滅掉這些人!
他想要親手殺掉這些人,為自己兒子報仇,那是不可能的,沒有這么大的力量。
但是,卻可以在后面進行一定的推波助瀾,把他們往死路上引。
既然他們這般作死,那就不要活了,就都去死吧!
五日之后,胡惟庸府上,匯集了不少人。
這些人,一個二個身份都不簡單。
皆有侯爵在身。
如平涼侯費聚,延安侯唐勝宗,吉安侯陸仲亨,永嘉侯朱亮祖……
哪一個不是曾經立下過赫赫戰功,都是大權在握之人?
在明初之時,能憑軍功封侯的,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都是不得了的人物。
而這些人,也還有一個共同的身份,那就是淮西出身的勛貴。
他們先前跟著李善長做事,對李善長這個老大哥,那是言聽計從。
對李善長很是佩服。
在李善長被皇帝打斷了脊梁,直接認輸,倒向了皇帝那邊做事之后。
他們這些人,就匯聚到了胡惟庸身側。
并逐漸的被胡惟庸所折服。
此時,除了這么一個共同的身份之外,他們還有一個共同的身份,那就是賦閑在京。
并且,對朱元璋這個皇帝多有不滿。
“上位現在,也不知到底都是怎么想的!
對我等這般苛刻。
我等也不過時在鳳陽那些地方,弄了些田產,置了家業,僅此而已。
他就這般屢次三番的訓斥,針對我等。
鳳陽那次,留下人在那里對我等多方侮辱。
將我等大量產業都給弄走這也就算了。
到了此時,竟然還一直不讓我等領軍,就這般賦閑在京師。
真真是急死個人!”
費聚忍不住出聲說道,發起了牢騷。
“永嘉侯,我還以為這次,上位是要把你給弄到廣州那邊去,讓你到那邊做事。
結果,竟然還是沒你的份兒!”
陸仲亨望著朱亮祖這個,他們這群人當中,唯一一個不是淮西出身的人,出聲調笑。
朱亮祖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但他對這件事情的不滿和介意,已完完全全表現了出來。
“諸位,這就算了。
更要命的還在后面。
沒看朝廷都已經開始清丈田畝了嗎?
江西那邊鬧出多大動靜來?
便是那龍虎山,那么大的聲勢不一樣被清賬了田畝?
我看江西那邊清丈之后,很快便要把這事,給弄到全國各地了?
到了那時,你我那本就少的產業,又將得到一個巨大的打擊。
家里的田產都得清理出來。
有多少田產,就要交多少的稅,一個子兒都不能少。
“這不是笑話,不是亂來了?
我等立下了多少功勞,經歷了多少的死戰,才有如今的地位。
想著能夠出人頭地了,能光宗耀祖了,可以福澤子孫了。
哪能想到,還是處處的不自由,處處的被限制。
一天天過的憋屈的像個孫子一樣!
這不能做,那不能做,這也不敢做,那也不敢做。
像是有無數的狗鏈子拴在了脖子上,真真氣煞人!”
唐勝宗開了口,這話一出,立刻就像是捅了馬蜂窩一樣。
打開了眾人的話匣子。
這事兒,確確實實牽動著很多人的心神,讓很多人都一直牽腸掛肚。
并且覺得格外的憋悶。
為什么要把腦袋拴到褲腰帶上,跟著朱重八去拼命?
僅僅只是為了趕走元韃子,僅僅只是因為這世道過不下去了?
不……除此之外,還是想要升官發財,想要能過一個不錯的日子!
可結果現在倒好,江山打下來了,日子變好了。
朱重八搖身一變成了皇帝,坐擁這偌大的江山。
本以為他們這些人的好日子也到了。
今后不必再那般憋憋屈屈。
打了那么多年的仗,賣了那么多年的命,不知道多少次從死人堆里爬出來。
終于可以好好的享受享受了,可以也不用過的那般辛苦了。
可哪能想到,這狗皇帝突然之間就翻臉不認人了。
洪武五年時,因為一些泥腿子敲登聞鼓就大發雷霆,對他們大加訓斥。
以至于直接立下了鐵碑,做出種種的限制。
要讓他們這些人都牢牢的記住,不許再犯混。
后面更是做出了一系列不當人的事兒。
這也就算了,竟然還要更加的過分,還要清丈田畝。
要讓他們所有的田畝都要納稅。
一點點的優待都不給!
就沒見過比皇帝還要更加不做人的人!
沒有做官的時候,他們要交納賦稅。
現在做了官,都封了侯了,依然還是要交納賦稅。
那他們這官,豈不是了等于白做了?
這合理嗎?
這一點兒都不合理!
那他們當年,豈不是白賣命了?
他們這班辛苦,所為的又是什么?
一時之間,群情激憤,眾人說起這事兒,一個二個心中皆是憤怒。
忍不住在這里不住的聲討起了朱元璋。
“這江山,都有我們的一份,若不是咱們這些人為他拼命,做出這種事情來。
他一個要飯花子,想要得了江山,成為皇帝,怎么可能?
結果現在成了皇帝了,就翻臉不認人了!
早知道他會是如此,那我等當初就不應該跟著他賣命?
不論是跟著陳友亮,亦或者是跟著張士誠,都必然不會這樣!”
費聚此言一出,不少人,眾人跟著點頭,表示費聚說的非常的對。
哪怕一些膽子比較小的人,沒有說話,卻也跟著暗暗點頭。
不光是費聚后悔,他們這邊的諸多人,那也都是后悔了。
早知道朱元璋會如此,那他們肯定不會跟著他賣命。
沒有他們這些人賣命,跟著打江山。
只朱元璋這一個要飯花子,別想當皇帝,坐江山,怎么可能!
聽說過無情的帝王,就沒見過如同他這般翻臉不認人的!
他們這個時候是真后悔了。
明明他這江山,是自己等人幫他給打下來的,關那些泥腿子們什么屁事兒?
結果,在他們打下江山之后,皇帝卻處處向著那些泥腿子。
這不是純畜生嗎?
當初打天下時,咋不靠著那些泥腿子們呢?
“哈哈哈哈……”
便在此時,響起了一陣兒的笑聲。
直接將眾人的聲音,都給壓了下來。
眾人轉頭去看,發現是在他們到來之后,一直都沒怎么開口說話的胡惟庸。
眾人皆噤了聲。
想要聽聽,胡惟庸能說出何等話來。
“你們眾人,在這里日罵到夜,夜罵到明,又豈能罵死朱元璋?
豈能改變你們現在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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