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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現代歸來的朱元璋 第一八零章 朱元璋竟然把親兒子派來了?得知真相,文人眼淚掉下來
“臣宋訥,拜見晉王殿下。”
宋訥對著晉王朱棡,恭敬行禮。
此言一出,四周為之一靜。
原本在場的眾人,隨著宋訥的出現,注意力便已然是轉移到了這邊。
這個時候見到宋訥的舉動,聽到宋訥所言,心頭皆是為之猛的一跳。
望向宋訥和晉王朱棡的眼里面,出現了極度的不可思議!
晉王朱棡聽著宋訥的話,看著宋訥的舉動,多少顯得有些無奈。
原本,自己還想以普通人的身份,在學丞這個位置上多待幾天呢。
結果現在倒好,被這老宋頭給直接當眾點破了。
他來了這么一手后,自己接下來,又怎么能以普通人的身份,和這些人來相處?
沒了尋常人的身份,今后有不少事兒,再想親力親為,再想輕而易舉的,打入到普通人之中,可沒那么容易了。
“宋祭酒不必多禮。”
朱棡對著宋訥擺了擺手。
“本王這個國子學丞,才剛當上幾個時辰,屁股都沒暖熱乎呢。
你就把我身份點破了。
你接下來,該讓我如何開展工作?”
朱棡望著宋訥,多少顯得有些無奈的說道。
“以殿下您之尊,來做這八品學丞,眾師生得知此事,必然愈發振奮,深受鼓舞。
連殿下這等人物,都在國子學里,潛心上學這么久,而今更是在國子學擔任學丞。
足可見陛下,對于國子學之重視,之信任。
愈發催人上進。
得知有殿下親自擔任學丞,國子學必然無作奸犯科之徒,都將潛心向學,奮發向上,各盡本分,學風都將為之一肅。
殿下工作,也更好開展。
宋訥一絲不茍的回答。
說起開展工作,宋訥倒也不覺別扭。
畢竟這話,他已經在了陛下的口中聽到過好幾次了。
初聽時有些別扭,可到了此時,已然是早就習慣。
并且,也覺得這話淺顯易懂,更為傳神。
二人話說到這個份上,朱棡的身份,此時已然確定無疑。
打破了不少人心中,最后的一絲僥幸。
金文徴那被朱棡揍的,瞇成了一條縫的眼。
這個時候都猛然瞪大了很多。
心里面翻涌起來了,無數的驚濤駭浪。
整個人都麻了。
腦瓜子嗡鳴,像是被人掄著大錘,砸了千兒八百錘一樣!
不是……
吳行這家伙,居然……居然是皇帝的親兒子?
是當今的晉王殿下?
這事兒……怎么聽起來這么玄乎?
也就是說,自己在此之前,拉著皇帝的親兒子一起上彈章。
彈劾宋訥,同時還自己等人,所干的種種事情里面,全部都告訴了皇帝的親兒子?
其中,還涉及到了吏部尚書,吳狀元?
還覺得吳行的腦子不好使,還覺得自己在皇帝的親兒子面前,露了一個大臉。
還覺得這吳行人傻錢多,好騙好忽悠,是個生瓜蛋子。
還想著今后把吳行的家產這些,通過一些辦法給弄過來。
自己這段時間,都它娘的干了什么事?
原本以為得知,吳行就是吳坤,是新來的學丞。
而且這吳行還翻臉不認人,對自己拳腳相加,把自己等人給拿下。
就已經是足夠讓人震驚,讓人不可置信的了。
認為絕對不會再有什么事兒,能比這事兒更讓人震撼,更加扯淡的了。
可哪能想到,短短時間之后,他就見到了。
而且,還比這事不知道更加震撼,離譜,扯淡多少倍!
麻了,徹底的麻了!
自己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助教,所干的事兒又不是太大。
如何就能讓皇帝的親兒子,潛伏在國子學內這么長時間,而后來了這么雷霆一擊?
至于嗎?至于嗎?真的至于嗎?
金文徴欲哭無淚。
原本他還想再進行一些掙扎,看看能不能活命。
可此時此刻,他徹底的死了心,一點這樣的想法都沒有了。
尤其是又想起之前,自己和吳行談話之時,口中稱呼朱重八如何如何。
個中滋味,簡直讓人難以言說。
魏司業目瞪口呆,張大了缺了兩顆牙齒的嘴巴。
連身上臉上的疼痛,這個時候都給忘記了。
用那充血的眼球,看著吳行。
同樣被極其的不可置信,以及種種離譜的感受所充斥。
這……是人能干出來的事兒?
朱元璋也太無恥了!
怎么能提前一年多,就把自己的兒子給派遣到國子學這邊潛伏起來?
他這是早有預謀啊!
就等著這一日了!
一想到自己等人自以為得計的計劃,悉數落于皇帝的親兒子眼里。
他就忍不住渾身發寒,身子顫抖。
如此片刻后,他忽然扭頭,死死的盯著金文徴,眼神簡直能殺人。
“蠢貨!蠢貨!
就沒見過,比你還蠢的蠢貨!”
他恨聲怒罵,聲音像是從牙縫里面擠出來的一樣。
原本以為,金文徴是個得力干將,把事兒干得很不錯。
可結果這么個狗東西,竟是如此之愚蠢!
把皇帝的親兒子,都給拉進來聯名彈章。
就這還有臉在自己跟前吹噓,把事情做得有多好。
太蠢了!
真的是太蠢了!
蠢到了不可救藥!
就沒見過這般愚蠢的人?
自己可被這個蠢貨給害慘了!
“你不也沒想到他是晉王啊!
你罵我?
你能想到,皇帝會把他親兒子給弄到這里來?”
他出口反駁,帶著無限的委屈。
又想起之前自己和吳行說,你以為國子學是你家開的。
現在看來,還真就是人家開的……
魏司業見到金文徴竟還敢頂嘴,氣不打一處來。
可偏偏又無從辯駁,
他也是真想不到,皇帝會把親兒子派到這邊來。
不僅是他,只怕是個人都想不到!
怪不得宋訥這個狗東西,最近一段時間里,對于國子學的種種事情,看起來都絲毫不理會。
完全沒有察覺到異樣,
原本還以為宋訥是老糊涂了,根本沒有察覺到自己等人干的事兒。
現在才知道,是宋訥這個老匹夫,早就已經和皇帝串通一氣了。
就布置好了陷阱,就等著自己等人往里跳呢!
可惡啊!
居然被皇帝做局了!
景山先生那原本整齊的山羊胡子,也早已變得凌亂。
此刻,他被反剪的雙手,此時都不自覺的用力攥成了拳頭。
并不可抑制的為之顫抖。
雖然在此之前,他已經知道這吳行的身份很不簡單。
可是,卻也覺得沒有想到,竟然能不簡單到這種程度!
大到沒邊了,居然是晉王!
他層次更高,看的東西也越多。
在為事情的真相,感到震驚的同時,也看到了更深的地方。
朱元璋是早就有備而來!
心思竟如此陰沉!
一年多以前,便已著手開始布局!
這下子,事情難以收場了!
自己等人敗的可太徹底了!
若僅僅只是這件事失敗,也好說一些。
關鍵是這次的事兒,可不僅僅只是自己等人失敗這么簡單!
還有這太子殿下在其中!
最為重要,最為讓他牽腸掛肚的,是太子殿下的態度!
從這一次的事情上,能讓人看得出來。
太子殿下,似乎也對自己等人的這些行徑特別不滿。
不然的話,也不至于會在此之前,沒有發出任何的警告,一丁點的提示都沒有。
就這么任由事態發展。
看著自己等人,在做這些事。
看著自己等人,一步步的踏入到陷阱之中……
朱元璋早已定性,不尊儒教,過度殺伐。
是自己儒教的一個浩劫。
如今唯一的希望,便是太子。
若是太子也越來越不信任儒家,偏離儒家。
那這事兒可就太嚴重了!
嚴重到了一個,他不敢想不愿意去多想的程度!
朱元璋不尊儒教,這要是連太子這個在接下來,將要當皇帝的人也同樣不尊儒教。
那這種情況,簡直不可想象!
連續兩代皇帝下來,自己家自己儒教將會變得更加衰落!
簡直是一場巨大的災難!
原本,他們這次的行動,就是為了搞臭國子學。
讓皇帝不得不重新開科考。
以科舉取士,以儒家為根本。
科舉取士,才是儒家能夠興旺的一個根本!
不讓皇帝再國子學里為所欲為。
把什么狗屁東西都給搬上臺面。
什么東西都上桌吃飯,讓人去學習。
和儒家學問同列。
現在看來,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不……這不是蝕把米,這是把家里面所有的米,都要給丟的差不多了!
不但沒有搞臭國子學不說,還讓太子殿下對自己等人產生了厭惡。
不待見儒教,那損失可就太大太大了!
不會的!
肯定不會如此!
太子殿下,那可是打小就被儒學宗師各種教授,培養出來的。
對于儒家充滿了好感。
這種打小教育出來,肯定不會這般輕易的,就會被改變想法。
這次的事,肯定是朱元璋這個當皇帝的殘暴之君,在進行施壓。
才讓太子殿下不敢在這件事上,有任何的表態。
如今,這大明當家作主之人還是皇帝。
太子殿下,在太很多事情上都做不了主。
一定是如此!
一定會是如此!
這景山先生,幾乎都要在心里面怒吼了。
楊士奇咽了口口水,整個的人的心情,一時之間難以言說。
居……居然是晉王殿下?
居然是晉王殿下!!!
話說,他們幾個同宿舍的人,早就已經知道,這位吳行不是一般的人,地位很高。
可是,卻也絕對沒有想到,竟然能高到這種程度!
哪怕之前,在房間后面幫著吳行在房間里躲著,聽了晉王殿下和金文徴之間的談話。
也能夠確信,吳行的身份地位,比他們在此之前所想的最高的還要高。
可是也絕對沒有想到,居然能高到這種離譜的程度!
是皇帝的親兒子!
而且,還是皇帝的嫡子,晉王殿下!
這可是晉王殿下啊!
自己等人,和晉王殿下居然朝夕相處了了這么久?
同住一個宿舍?
還好還好!
自己等人在此前,一直都緊跟著晉王殿下的腳步走。
在大事上面沒有含糊。
不然可真就不好了。
天大的福分,天大的前程也都會隨之消失。
怪不得之前吳行兄弟說,讓他們只管在聯名彈章上簽名,絕對不會有什么事兒。
現在看來,那可不就不會出事嘛!
吳行那是一點都沒吹牛!
不僅是楊士奇。
楊榮,黃觀,胡儼,鐵鉉,這些國子學里面佼佼者,此時此刻也都同樣是無比震動。
心情復雜又驚又喜,又有些忐忑。
驚喜的是,和他們朝夕相處的人居然是晉王殿下!
自己等人,很有可能會因此而得到晉王殿下的青睞。
甚至于還有可能會通過晉王殿下,讓皇帝知道自己,直達天庭。
擔憂的則是,這朝夕相處之間,難免會平日里說上一些什么話。
這萬一哪句話說的不對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讓晉王殿下記在了心里,那豈不是就是滔天之禍?
雖然看起來,晉王殿下應該不是那般小氣的人。
可彼此雙方之間地位相差過于懸殊,也不得不讓人多想。
隨著馮庸前來在此匯集,阻攔朱棡,妄圖救下魏司業,金文徴的眾多助教們。
這個時候也全都噤聲,再說不出來這些話了。
里面有很多人,這個時候都已經是面色慘淡,雙腿為之顫抖了。
而那幾個繩愆廳的衙役,此時也是暈陶陶的。
只覺像是做夢一樣。
同時,也對自己之前做出來的選擇,感到慶幸。
還好自己等人,聽了這位晉王殿下的話之后,及時醒悟,沒有跟著李學丞一直走下去。
及時來到了晉王殿下這邊,聽從這晉王殿下的號令。
不然,此時簡直是難以想象。
感受這是頃刻之間,出現的情緒變化。
把眾人的反應都給收在眼中。
晉王朱棡心里面還是挺爽的。
隱姓埋名,改頭換面在國子學這里,以普通人的身份生活了這么久。
這個時候,揭露了真實的身份。
并且還抓住了這么多人的把柄。
拿了這樣的一堆蟲豸,對他而言確實不錯。
其舒爽程度,都不亞于之前,在中都城的事情上,在父皇的安排下,自己兄弟幾人,隱姓埋名到中都城那里臥底,去弄李善長。
而后,在父皇來時,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揭露身份了。
對著楊士奇,楊榮,黃觀,胡儼,鐵鉉這幾人笑著點了點頭。
朱棡開口安排去做別的事兒。
只這一個動作,就讓楊士奇,黃觀幾人心中擔憂盡去。
事情到了此時,在朱棡揭露了身份之后。
那很多事兒,也就沒了什么懸念。
這些人被盡數逮捕。
被錦衣衛的人押著,從國子學這里弄走。
哪怕此時大部分學生都已經上課了。
可如此動靜,還是引起了巨大的轟動。
很多學生都不知道,他們這些敬愛的師長們,犯了什么事兒。
怎么就被人給抓走了?
好在宋訥這個祭酒威望足夠。
冷著臉往那里一站,又讓少數如黃觀,楊士奇等這些沒有被牽扯其中的助教等,幫忙進行維持秩序。
讓學生們在班里面上晚自習,才勉強穩住局面,沒有鬧出更多的亂子來。
但是顯而易見,發生了這種事情,接下來想要讓這些學生們,在安心的學習下去。
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只有極少的一小部分神人,能繼續安心學習。
看著那么多人被抓走,宋訥這個國子學的祭酒,心情很是復雜。
既有這些蟲豸被一窩端了的欣喜和解氣。
又有著很多的悲涼,氣憤。
這些人,怎么就如此的不為大局多考慮?
同時,也為陛下而擔憂。
陛下弄出了這么大的動作,此番不知道又多少人,暗中對陛下咬牙切齒,恨之入骨了。
同時,也為國子學接下來的命運,而感到一些揪心。
這一下子,可謂是把國子學這邊大多數的助教等人,都給抓走了。
沒被抓走的只有少數。
那在接下來,國子學這邊的教學,都會因此而成為問題。
正常的教學活動難以開展,
只怕要混亂上好一陣兒,才能最終逐漸的恢復安穩。
關鍵是短時間之內,如何能找到這么多合適的老師,來進行教學。
國子學這里,是不是要再進行一些調整……
東宮,朱標留吳伯宗用晚膳。
這可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能被太子殿下專程留飯的可不多。
屈指可數。
這些年來,被留飯的人最多的是宋濂。
其次,便是他吳伯宗了。
和宋濂比起來,那是遠遠比不上,只有三次。
可是,這已遠超常人。
是最值得驕傲的事情了,是莫大的榮耀。
今天,居然又一次被太子殿下留飯。
面對這么一個好事,他自然是稍稍推辭一番,就答應了下來。
心里面特別的高興。
自己在太子殿下心里面的地位,是越來越高了。
今后景濂先生若是沒了,還得是自己扛旗。
吳伯宗,名佑,字伯宗。
“伯宗,來到東宮這邊,已經有兩年了吧?覺得如何?”
吃過飯后,朱標望著吳伯宗。笑著說道。
一副拉家常的樣子。
吳伯宗道:“臣微末之才,得天眷顧,才入東宮,長伴殿下左右。
是臣之榮幸。
殿下對臣信任有加,十分器重。
就是臣才疏學淺,有些愧對殿下……”
這自然是吳伯宗的謙虛之詞。
“你也知道你愧對孤?”
朱標臉上沒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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