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記住本站域名:
黃金屋
從現代歸來的朱元璋 第一七六章 晉王朱棡不裝了,我攤牌了
問出這話時,晉王朱棡看起來喝的也同樣是有點高了。
帶著些許醉意。
看起來像是無心之問。
可實際上,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來。
國子學這邊的學生,最近一段時間接連去世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而且,也能夠猜到是這些人動的手。
但是,卻沒有確切的證據。
而今將要收網,自然是要想辦法把這個事兒,給盡可能的弄個清楚明白。
找到這些人的犯罪事實。
抓人審問,肯定沒有自己這里打入他們內部,套取信息更加容易。
如此才能,更好更快的請這些蟲豸們去死。
這要是以往,朱棡問起這話,金文徴說什么都不認。
可現在則不同。
他點了點頭,下意識的壓低了一些聲音道:“對,都是咱們這邊干的。
要不然,你以為這些學子們,會在一個月內,自我了結好幾個?
這些,都是咱們這邊的功勞。”
還一邊說,還一邊對著朱棡眨眨眼,面帶一些得意之色。
似乎對于干出這種事情來,特別的驕傲和自豪。
朱棡心中怒意上涌,但是面上卻不動聲色。
“讓學生多死幾個,確實能極大的提高眾學生心中的恐慌與憤怒。
能在接下來罷課時,讓眾多學生一點就炸。
可是……這些又是怎么做到的?
這些學生們活得好好的,怎么就會自殺?
真就那般的聽話?
這事兒……不好辦吧?”
朱棡滿臉的求知欲。
看著這對自己所說的這事很認同,同時又有被自己震動到的吳行。
金文徴心里面愈發的得意。
只覺得,極大的滿足了自己的虛榮心。
人在干出來了一些大事兒,尤其是自以為得計的事情后,很多都會忍不住想要給人傾訴。
人前顯圣。
要不然怎么會有,賊不打三年自招的說法。
只不過,很多事都不好向外說,只得將之給深深的埋藏在心里。
可這個時候,面對著明顯對自己分外敬佩,可以收為自己用的朱棡吳行,金文徴倒是覺得自己不必再忍。
好多事兒都可以在這個時候,傾訴衷腸。
好好的人前顯圣一把。
讓這吳行見識見識,自己的手段和能耐。
“好辦,好辦。”
他點著頭,語氣輕松。
“這事兒猛的一聽,似乎很不好做。
可實際上,真的想要做了,卻也沒那么困難。
須知道,很多學生都是沒腦子的人。
分外愚蠢。
讀書讀傻掉了。
咱們這里想要好好對付他,只需要稍稍的施展一些手段就可以了。
劉勇,你知道吧?”
“就是幾天前跳井自殺的那個?”
“對,就是他。
這人你道他為何自殺?”
“為何自殺?
莫非……是咱們這邊的人,趁著他不注意,把他給抱著填進了井里?”
朱棡進行積極捧哏。
讓金文徴有更多談吐的欲望。
“沒有,沒有。”
金文徴搖頭。
“咱們這邊做事,講究的就是一個真,說他是自殺就是自殺。
可不會用這些下作手段。
用了這種下作手段,真的有經年仵作進行查驗尸首時,容易查出一些破綻來。
須得他自己跳下井去,才最是安全,毫無破綻。
“這……不太可能吧?
好好的人,怎么就能自己往井里面跳?”
看著吳行這什么都不知道,被自己所說的這些話給驚到的樣子。
金文徴心中愈發的得意起來。
有被爽道。
“好辦,好辦。”
他說著,端起酒杯美美的喝了一口的狀元紅,只覺更加有滋味了。
“只需要進行一點稍稍的引導,事情就能辦成。
那劉勇學習成績不行,在班里面總是墊底。
我們這邊,就告訴他像他這樣的,今后沒辦法畢業。
更不可能當官。
今后,只能在學校挑大糞,只能喂豬。
而且,一輩子都不能更改了。”
“這……好像有些不太對吧?學校這里,可從來沒有這樣的規定。
朝廷這邊也只是說,讓人挑大糞和喂豬這些,只是為了讓學子們明白地是怎么種的。
家畜是怎么養的。
不能四肢不勤,五谷不分。
如此,學生們到地方上當官了,能更好的知道農時,知道百姓生活的艱辛。
可以把事情做得更好。
能更好的當好地方上的父母官。
不至于出現瞎胡搞的事情,腦子一熱,就弄出一些殘民害民的政策。
而且,在學校由學子們負責所喂養的豬羊雞鴨,種植的蔬菜,這些東西,也都會用在國子學這里。
為學校師生來改善生活。
節省國子學的開支。
這挑大糞,同樣也是種地種菜的一部分。
是讓學生們知道如何施肥。
是農學的必修課。
怎么就成了,要讓學習不好,考核不過關的人,今后挑一輩子的大糞,喂一輩子的豬呢?”
晉王朱棡顯得有些不解的出聲詢問。
“哈哈哈……”
聽到朱棡這話,金文徴忍不住笑了起來。
“要不然怎么說,這家伙蠢,好騙呢?
我們這里,只需添油加醋那一說,他們就相信了。
當然,這也和國子學這邊學規森嚴,且當今皇帝不尊重有學問的人,有著很大的關系。
早已經是臭名遠揚。
都知道,皇帝這邊動起手處理起人時,那是毫不留情。
很多知名的大儒文士,也同樣是說殺就殺了。
這對國子學的學子們,干出這些事兒來,也正常不過。
而且,咱們是助教,是師長。
咱們這里說出來的話,他們能不信嗎?
只需要說是內幕消息,他們就相信。
他們不信咱們這些師長,又能相信誰?
而這些人,在考進國子學之前,那可謂是天之驕子,是他們全家,全村,甚至于是整個鄉鎮都最為出息的人。
可是,來到國子學后,卻發現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很多課程這些都跟不上。
這等事,對于很多人的打擊,不可謂不大。
而且,還不少人家里面,為了讓他們讀書,那是咬緊牙關全力支持。
為的就是讓他能有出息。
可以說是他們全家人的希望。
可是現在,國子學這邊卻開設了農學。
讓他們喂豬,養羊,挑大糞。
咱們這里,告訴他們這些成績不好,今后做不了官,一輩子要做這種事。
你說他們心里面又是何其之痛苦?
打擊又會有多大?
再進行一些適當的引導,那讓其走上自我了結的道路,也就不難了。”
金文徴侃侃而談,身穿藍色助教服飾的他,身上有著一些儒雅之色。
他一邊說,還一邊撕下一塊兒烤羊肉,放到嘴里嚼著,心情很不錯。
說這話時帶著得意。
又有著對這些學子愚蠢的鄙夷。
晉王朱棡,聽到怒氣翻涌。
心中發寒。
這樣的狗東西,真不配為人師!
是真的該死!
當真是太畜生了!
他們這些助教,負責教授和管理學生,是很多學生在學校里面最為敬重,也最為信任的人。
可結果,金文徴他們,卻干出這種事情來!
完全不把學生的命當命。
當真是畜生。
畜生到了他們跟前,沒有別的人了!
這些狗東西,一個個都該千刀萬剮了!
“可是……金兄,這劉勇我記得沒錯的話,不是金兄班里面的人啊!
金兄又是怎么能讓他對金兄的話言聽計從,信以為真?”
壓下心中翻涌的情緒。
朱棡面上帶著一些好奇的出聲詢問。
對于這事兒,看起來充滿了不解。
“哈哈,吳賢弟,你忘我可是說,是我們,而不是我。
宋訥這個祭酒不得人心。
不把眾學子的命當命,不把咱們這些助教當人,倒行逆施,敗壞國子學,殘害眾學子。
對他不滿的人,可不僅僅只是我們。
還有別的忠義之士。
愿意為這事出力,愿意為國除奸賊的,可不僅僅只有我們。
馮庸賢弟,也是其中的一個仁人志士。”
原來是馮庸也是一伙的!
朱棡將之暗暗記下。
“之前吊死趙強呢?也是咱們這邊動的手。”
“對,那趙強成績也不好,在班里面同樣墊底兒。
家中只有一個老娘,給人織布,省吃儉用供他上學。
而他,也是千辛萬苦才進入了國子學。
覺得考進了國子學,就萬事大吉了
今后就出去了就能當官,能給他娘帶來好生活。
可結果,來到這里才發現,他的學習跟不上。
而國子學這里,也出了新規定,對于成績考核不好的人,在接受兩年教育之后,將會把他們下放地方當吏員,并不會授官。
他這里也承受不住了,就上吊自殺了。”
朱棡聞言,再次面露疑惑的開了口。
“這事情好像也不太對。
我記得,這事國子學可是下了明文的規定,說是考核不合格的人,雖然不能再授官,讓他們去當吏員。
但是,并不是說今后就不能當官了。
他們和普通的吏員不一樣。
從國子學這邊出去的學子,今后表現好了,在地方上考核不錯,那么就可以升為官員。
今后繼續進行正常的升遷任免。
只要在地方上好好干事,還是能出頭的。”
“要不說吳賢弟你是個實在人呢?”
金文徴笑著說道。
“話是這么說的。
可咱們想讓這些人自我了結,肯定是不可能給他們說實話。
咱們要進行合情合理的添油加醋。
去曲解。
這樣才能把事兒給辦了。
才能讓這些人,合情合理的承受不住自我了結。
孫兄那里,就私底下告訴這趙強說,這其實都是朝廷專門這樣說,糊弄人的。
實際上,被罰做吏員之后,今后就只能是吏員了,不能當官。
官和吏之間,有著天然的界限。
官就是官,吏就是吏。
再小的官,都是吏員這輩子都無法企及的。
成為了吏,這輩子就和當官無望了。
這輩子都只能是吏。
朝廷如此說,只是為了讓考核不合格的學生們,暫時放下心來。
用來安撫他們。
讓他們暫時不鬧事,接受這么個命運。
可實際上,都是騙著他們。
只要他們成為了吏,今后就沒有辦法再升官。
這輩子,就只能是一個小吏。
讀了這么多書的他們,和那些地方上大字不識幾個的人,是同一個等級,要與他們為伍。
簡直是有辱斯文。
是士可殺不可辱。
與其這樣暗無天日度過,反倒不如以死抗爭。
家里面出了這么大的力氣進行培養,眼瞅的是能當官了。
街坊四鄰,親朋好友,那也都一個個看待的眼光不一樣了。
覺得你出息了。
誰能想著,突然間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了。
丟不丟人?
還能不能抬起頭去做人?
這些事兒,想想就讓人難受,不能忍。
如此一番下來,這些人自然而然就會承受不住。”
金文徴如此說著,再次喝了一口酒。
越發覺得這狀元紅的滋味美妙起來。
今天,可是把他給說痛快了!
朱棡看著金文徴,心里面已經想了諸多,接下來把金文徴給弄死的辦法了。
可表面上卻越發的自然起來了。
“金兄,高!這些辦法,我之前那是想都想不到!
居然還能這樣做!
這通過這些辦法,確實能讓這些人合情合理的死掉。
而且,還沒有人能察覺。
那是再好不過。
這么說來,那薛子貴,張根碩,云初這些人,也都是如此沒的?”
“對,你說的沒有錯,就是如此沒的,”
金文徴將之全都應下。
“我們班上這里的姜濤,也快不成了。
我再和他接觸接觸,這姜濤三兩天內應該就能自我了結了。
不過,只死這些人,力度還是遠遠不夠。
吳賢弟你那邊,也要加把勁兒了。
這次,是我們這些人的一大盛事。
這個時候出力,是給魏司業看的,也是給更上面的人看的。
朝里有人好做官,只要把這次的事給做成了。
今后我們這些人,都會升的特別的快。
這什么時候升官最快?
就是從龍之時。
要不然,當今的那諸多的國公,侯爺這些人,一個個怎么能爬這么高?
他們這些人,若非是跟著朱重八打了天下,有了從龍之功。
現在,有很多人那都是泥腿子。
甚至有很多,都已經是死在了亂世里。
現在咱們干的這事兒,也同樣是如此。
雖然驚險了些,可只要做好了,那接下來升官還是很快的。
金文徴望著朱棡出聲說道,面上帶著一些深邃,還有一些鼓勵。
“這火,要燒的旺旺的才行。
需要我等都出力。
吳賢弟想要升官,想要出息,那可不能只在邊上看著。
需要也參與到這事情當中才行。
我看吳賢弟你人很不錯,這才提點吳賢弟你一下。
你要把握住機會,可不能錯過了。
錯過了這次,今后在國子學里,只怕也只能當個助教。
甚至于,今后連助教都做不成了。”
朱棡聞言連連點頭,感恩戴德。
感謝對方的提拔,并表示自己會抓著機會,來做這事兒,不會錯過。
金文徴見此,心中得意極了。
就知道這吳行很好拿捏,完全就是個人傻錢多的人。
現在自己把這些事向他說出,再稍微的一提點,這家伙就上道了。
“吳賢弟,你要想做,那這事兒便要抓緊了。
這事情,最近幾天便要見真章。
若是動手動的晚了,吳賢弟這邊可就沒機會了。”
朱棡連連點頭,表示自己一定會如此。
“這事吳賢弟地來做更好,畢竟吳賢弟這里所管的,大多都是學習算數的人。
這是皇帝大力推崇的。
要是死了一個這樣的人,那對于皇帝的打擊才會更大。
接下來,再做事情時,也會變的越發的好做。”
朱棡將之應下后,望著金文徴有些遲疑的開了口。
“金兄,這事情……鬧大的話,能兜住嗎。
當今皇帝可不是個好脾氣。
我看……哪怕吏部那邊有人,也不好辦。”
聽到朱棡的話,金文徴笑了。
“吳賢弟,你太小心了。
是時候讓吳賢弟知道更多的事情了。
可不僅是吏部的人。
除了吏部天官外,太子殿下也是咱們這邊的人。”
“太子殿下,都愿意做這事兒?”
朱棡面露驚訝之色。
“太子是心向咱們文人的。
對咱們這些文人,那是沒得說。
而且,就算是太子殿下不直接參與也無妨。”
他說著,又壓低了一些聲音,面上帶著得意的道:“吳狀元可在關注著這件事呢!
不出什么亂子倒還好,真的是事有不諧,吳狀元那邊會出手的!”
這事兒,自己果然沒有猜錯!大哥也同樣沒有猜錯!
他身邊果然有人參與進來了!
而且,還是吳狀元這么一個人!
見到吳行聽到自己提及吳狀元后,神色猶出現的變化,金文徴就越發得意。
覺得自己,讓這沒見識的吳行,好好的開了眼。
“沒想到吧,吳狀元也是咱們的人。
這下子能放心了吧?”
“確實是放心了。”
朱棡點頭
然后又問了金文徴一些事兒。
見到沒有辦法,從金文徴這里套到更多的消息了。
朱棡便望著金文徴道:“國子學聽說新來了個學丞,這事兒金兄知道吧?”
金文徴點頭:“知道,不過這學丞還沒上任。
而且,聽說是太子殿下那邊,讓人升的官。
很有可能是太子殿下的人。
如此才好,咱們做事更加方便。
朱棡聞言望著金文徴道:“那……他要不是和咱們一心的呢?”
金文徴笑道:“那也無妨,如今國子學這邊的火,已經燒的特別旺了。
天王老子來了,也得繼續燒下去。
就別說他一個小小的八品國子學丞。
這事兒,不是他能解決得了的。”
朱棡聞言,神色變得有些玩味起來。
他要換個身份,和著金文徴這個畜生來相處了!
“我聽說,這新的學丞在今天下午,便已經來了國子學。”
“今天下午?你聽錯了吧!
連魏司業那里都沒得到消息。”
“沒有聽錯。”
朱棡搖了搖頭,望著金文徴指了指自己。
“這新的學丞就是我。”
快捷鍵: 上一章("←"或者"P") 下一章("→"或者"N") 回車鍵:返回書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