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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現代歸來的朱元璋 第一七三章 奸臣自己跳出來了
“太子殿下,可是心向咱們文人的。
可以說是自己人!”
這個六十多歲白胡子的老者,望著吏部尚書玉溪。
一本正經的說道。
在說這話之時,他的眼神堅定,顯然是對他所說的這話深信不疑。
太子朱標,歷來被很多儒家之人,視作希望之所在。
覺得太子朱標是個仁義之君。
覺得朱標必然會得向著他們儒家。
只是聽了他的話,吏部尚書玉溪,心中略安。
可見太子朱標的名聲,還是很好用的。
不過,他也并沒有立刻就將之給答應下來。
想了想又道:“只是……景山公,太子殿下如今似乎也和之前不太一樣了。
太子殿下如今,受到皇帝的影響,看起來是越來越大了。
似乎……不再如同之前那般信任儒教。
沒有那樣,堅定的和我等站在一起了。
這等事情真的做出來后,太子真的會堅定的站在我們這邊?”
聽了玉溪的話,這位被稱為景山公的人。
臉上露出了一些愁苦憤恨。
蒼天無眼!
讓一個要飯花子,得了天下。
要飯花子如此殘暴,如此不尊儒學。
令人痛心疾首!
“若是吳王得了天下,那該有多好?
依照他的性格,必然能重用我儒教!
與我等士大夫共天下!
可惜卻偏偏讓朱重八這么一個沒有見識的放牛娃,得了天下。
如此敵視我儒教!
真乃一大不幸之事!”
說起這話時,他的面色難看,滿心痛苦。
而他口中的吳王,自然不是朱元璋,而是張士誠。
那個時候有兩個吳王。
一個就是朱元璋,為韓宋政權所冊封。
另外一個吳王,就是張士誠。
張士誠原本是向元朝廷請求冊封自己為吳王的。
不過元朝廷不答應。
后面就自己封自己為吳王,并且依然奉元朝廷為主。
想要合情合理占據大義,收周邊眾多的元朝故土,為他自己所用。
當時,人們為了進行區分,稱朱元璋為西吳。
稱張士誠為東吳。
“有些話,你說的挺對,太子殿下如今似乎確實受朱重八的影響不小。
隱約之間似乎有些轉變。
但是,這些轉變在我看來,可以說微不足道,不影響大局。
論起教化,誰能比得了我們儒家?
不要忘記了,這太子殿下可是打小,就被景濂先生這些大儒,進行教授的。
學的是最為正統的儒家學問!
接受的為我儒家的道理!
心里面,所向著的自然而然,也是我們儒家。
這些是景濂先生等人打小,就給他打下的基礎。
到了太子殿下這個年紀,很多東西都已經是成型了。
想要更改,可能特別的小。
這些兒時與少年時所學的東西,將會影響他一生。
朱重八這個時候,想要扭轉,早就晚了。
根本就扭轉不過來。
雖然可能在某些細微的方面,會有一些改變。
可是在大體上,根本上沒有辦法轉變。
如今皇帝倒行逆施,胡亂作為。
看皇帝不順眼的,可不僅僅是我們。
便是太子殿下,也同樣會看朱重八不順眼。
覺得朱重八這個當爹的,所弄的這些東西都是瞎搞。
只不過,太子殿下是兒子,坐在那個位置上,面對的是他爹。
說是把很多的事,都讓太子去做。
可實際上,大政方針這些都在朱重八自己手里面握著。
如今這當家作主的還是朱元璋。
太子殿下夾在其中,也是難做。
很多事兒出于孝道,出于權柄,就算是他看不順眼,也沒有辦法去做,去說。”
聽了這白胡子的景山先生所言。
吏部尚書玉溪點了點頭。
覺得景山先生說的很對。
“有些事兒太子殿下不好做,我們這里就能做。
當今皇帝,剛愎自用,自以為是,敵視我儒家,
覺得他那一套是好的。
卻根本不知,這天下離不開我們儒家。
更離不開我等這些士人。
君與士大夫共天下是必然的。
不見宋朝實行君與士大夫共天下,優待士人,何等的繁華?
又是何等的富庶?
而今皇帝全然不顧這些,大明必然不能長久。
自從宋朝以來,文貴武輕的事兒就已然形成。
朱元璋倒行逆施。
如今還弄些歪門邪道進國子學,妄圖亂我儒家正統。
太子殿下身為儒家之人,心里面對此也十分不好受。
那么咱們在這個時候,適當的做出一些事情來。
先從國子學那里下手,把國子學握在我們手里,隨后進行溯本清源。
是最要緊,也是最容易實現的事。
這事兒不能再等了。
這件事很安全。
因為一切都是合理合規。
一方面宋訥的確實是到了該致仕的時候。
這是皇帝之前親自定下的。
另外一方面,宋濂在國子學那邊,又是如此不得人心。
鬧的烏煙瘴氣,引發了眾怒。
彈章送上去,讓皇帝見識到了宋訥的真面目。
宋訥會被皇帝允許致仕,十有八九。
那就算是辦不成,皇帝那邊,也不會追究彈劾宋訥的事。
就算追究了,那也是追究國子學的那些助教,追究不到你這里。
彈章是那些助教上的。
余部堂你這里,只是按照規定,行使你的職權罷了。
再退一萬步講,就算皇帝這邊,真的想要在一些事情上,對余部堂有些動作,那也無妨。
到了那個時候,太子殿下就該出馬了。
別的事情上太子可以順著朱元璋。
可在這樣的事情上卻不會。
必然會加以援手。
只要太子說上幾句話,那依照太子在皇帝生心中的地位,那這事也就過去了。
太子的面子很大,皇帝不會折了他兒子的顏面。”
余熂點了點頭,對于景山先生的這話,他也同樣很認同。
因為事實情況就是如此。
“再說,太子殿下身邊很多可都是咱們的人。
平日里或許可以不說話,
可遇到這種事情,又豈能置身事外?
要是真的事情不太對,咱們這里也可以讓太子殿下身邊的人,給太子殿下打聲招呼。”
“景山先生的意思是說,景濂先生也在關注這事?”
玉溪的神色,一下子變得振奮起來。
連聲音都提高了不少。
這事兒,若是有宋濂在后面進行支持,那他這邊做起來的話,可就更加放心了。
完全不用擔心太多,只管做也就是了。
畢竟這宋濂,可是當今太子最為敬重的老師。
“這倒沒有。”
景山先生聞言搖了搖頭。
“這等事情,還用不著景濂先生出馬。
這等小事兒,不必去勞煩他。
不到萬不得已之時,是不能請景濂先生的。
不過,關注這事的人,身份同樣不低。
真要發生些,什么吳狀元不回袖手旁觀。”
吳狀元?
竟然是吳狀元!
玉溪聞言神色為之大振。
正如景山先生所言那般,哪怕不是宋濂,可這暗中關照的人,也同樣足夠分量。
今后萬一出了什么事,有吳狀元在邊上,向太子殿下說上幾句話,也同樣很好用。
吳狀元可不是普通人,是大明開國以來的第一狀元。
而且還是連中三元的那種。
朱元璋之前開了科考,由于很多人在他耳邊不停的提科考的事,把科考說的天花亂墜。
再加上老朱那個時候,對于很多文人還沒有去魅。
所以便也歡天喜地的開了科舉。
用科舉選拔人才。
對于科考還是看好。
對科考選拔上來的人才,也同樣是充滿了期待。
吳狀元殺入到了殿試,并順利的被皇帝點了狀元。
按照玉溪所得到的一些情況來,吳伯宗吳狀元,原本的時候并沒有被皇帝看入眼中。
要點的狀元是別人。
不過吳伯宗長相俊美,身材挺拔。
往眾考生那里一站,就像是鶴立雞群一樣十分顯眼。
于是皇帝就開始便考核吳伯宗。
吳伯宗面對皇帝的考核,對答如流。
十分符合皇帝心意。
又得知吳伯宗之前,連中兩元。
于是就準備成全吳伯宗。
大明第一次開科取士,就能考取一個連中三元的狀元。
同樣是一樁美談。
于是便點了吳伯宗為狀元。
所以說,人的運氣要是來了,擋都擋不住,
從這里能看出,人要是長了一副好皮囊,該有多重要。
在很多事情上,往往都能占便宜。
第一印象,實在是太重要了。
當然,對于這件事情,吳伯宗從來都不承認。
總是一本正經的說,他被點為狀元是真憑實學。
和他的容貌,以及之前連中兩元,沒絲毫關系。
完完全全就是他憑實力獲取的。
吳伯宗作為大明的開國的第一狀元,還是連中三元的那種。
自然是受到重視。
起步就是禮部員外郎。
隨后便一路高升。
如今,早就已經成了太子身邊,除了宋濂之外,身份地位最高的人了。
太子身邊匯集的不少人里,儼然是以他為首。
在太子的身邊地位很高。
說話很管用。
那么在這種情況下,由吳伯宗這么一個人在暗中進行看著,做出一些事情來。
自然而然就很穩妥。
這下子,他是徹底放心了。
“宋訥這個狗賊,一個漢奸,一個北侉子也敢如此作威作福。
想要騎在所有人頭上拉屎,他以為他是老幾?
除魔衛道,護我儒家正統,義不容辭!
我等這里,若是不做出一些事情來。
真以為他便可以為所欲為了?”
玉溪將之一口應下,神色顯得很是鄭重。
見到余熂終于松口,給了確定的準話。
這位景山先生,心里面也松了一口氣。
玉溪這里很重要。
只是玉溪這里辦事,才能讓宋訥這個北侉子,致仕的文牒合情合理的通過。
玉溪這里點了頭,接下來很多事都好辦了。
真的說起來,玉溪會同意這個提議,他也并不意外。
畢竟玉溪是他們這邊的人。
玉溪能成為吏部尚書,可不僅僅只是玉溪資格到了,有相應才華。
在這事后面,同樣有著他們這邊的人,在暗中幫助。
玉溪和他們這邊聯系很深。
玉溪之前獲得了那般大的好處,到了這個時候,為了維護共同的利益。
他不能不動手,不出力。
“景山先生,皇帝不是說,要南北混一,要好好消除南北之間的隔閡。
連景濂先生和宋訥這兩人,都已經是握手言和。
在一塊兒做事兒。
而且,他們兩人也都各自有言論出來說。
號召士人,以天下為己任。
按照皇帝所說,放下成見,放下南北之爭。
共同為大明出力。
大明只有一個,大明不分南北。
這……現在這般做,是不是……是不是有不太好?”
答應了事情之后,玉溪的望著景山先生再次開了口,說出了他心中的一些疑惑。
“部堂,你的想法可是有些不對。
嘴上說的,和實際上做的可不一樣。
皇帝非要說他是整個大明的皇帝。
說什么要南北混一,說什么要放下南北之爭。
這些都是皇帝的事兒。
皇帝這么說了,并且皇帝還親自把景濂先生和宋訥那個老匹夫喊過去交代一番。
在這種情況下,你說景濂先生他能怎么辦?
只能是說出這些話來,表面上來支持皇帝,順應皇帝的意思。
這些話,不過是說出來糊弄糊弄皇帝而已。
莫非真的就要按照皇帝所說的辦嗎?
不可能的。
論起學問,論起各方面,明明都是我們南人占據上風。
北人和我們相比,提鞋都不配。
結果現在,皇帝要弄什么南北混一。
舉著一個為華夏好的旗號,搞這些。
這件事說白了,不就是在犧牲我們南人的利益,扶持北人,讓北人崛起嗎?
不僅如此,喊出這樣的口號之后,皇帝又是怎么干的?
除了在各個方面都偏袒北人之外,同時還在國子學里,弄些歪門邪道。
供學生學習,妄圖沖擊我儒教獨尊地位!
種種行徑,看著就讓人生氣。
咱們可不能被皇帝給騙了。
這事兒說起來,就是皇帝不仁。
既然皇帝率先說一套做一套,那咱們這邊自然,也要做出一些事情,進行抵制。
維護我們南人利益。
這事,再正常不過,也是極其正當的。
為整個天下考慮?
去他的為整個天下考慮!
那是皇帝的事兒,不是咱們的事兒!
咱們不是皇帝,咱們也不用考慮太多。
咱們只需要考慮咱們自己的利益就行。
皇帝想要南北混一,這些也行,咱們也支持。
但是,前提是不能損害我的利益。
需要讓我們南人這邊,盡情的來施展自己的學問,發揮我們這邊的優勢。
而不是打壓南人。
別管皇帝怎么做,怎么說,都不能損害咱們這邊的利益!
權力,官位,以及這儒家的經義這些,都要在咱們手里握著。
不能退讓!
退一步便是輸一步。
你退一步,他還想讓你退十步。
所以,我們能做的,最好便是一步不退。
朱元璋想要坐穩江山,可就他這樣的殘暴之君,咱們又怎么能支持他?
最好是朱家的江山,趕緊爛掉。
讓更好的,有才德之人當皇帝。
咱們才能更好的實現,君與士大夫共天下。
只要咱們自己強,那么別管誰當皇帝,都離不開咱們。
咱們都能守住榮華富貴,守住尊崇的地位,不做那任人宰割的魚肉。
部堂,這些要分清啊!
拎不清的話,咱們這邊可是要蒙受巨大損失的。
一個弄不好便會禍及子孫。
今后的子孫后代,再想要得到這些,可就分外的艱難了。”
這景山先生說起這話時,滿滿的都是感慨,帶著唏噓和語重心長。
聽了他的話,余熂也變得鄭重起來,深以為然。
“景山先生你說的對,確實是如此。
皇帝說什么要華夏復興,說什么讓大明再起,說什么南北混一。
說的再好,他也不能打著這樣的旗號,來損害咱們這邊的利益。
這事兒確實要抗爭。
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兒。
不能就把這些,拱手讓人了。
這個時候拱手讓人,那接下來再想要回來,可就太難了。
退十步都特別容易,再想往前進一步,便是千難萬難。
我們南人有如今這種地位,都是靠著我們前面的祖祖輩輩的努力得來的。
不偷不搶,也不欠誰的!”
“對,對,就是如此!”
景山先生對玉溪的話很是認同,拍手稱贊。
“朱元璋想要倒行逆施,想要損害我等的利益。
那接下來,就讓他好好的來見識見識咱們的能力!”
二人在這里相談了很久,這景山先生方才離去。
景山先生離去之后,玉溪坐在這里思索了一番。
就這次的事情,細細的復盤。
而后準備明天就把宋訥的致仕文牒這事給辦了
盡可能快地,推行這事兒走完流程。
這個時候,他心中的擔憂已經盡除。
這是自己的職權之所在,宋訥也確確實實到該致仕的年齡。
就算皇帝不愿意讓宋訥致仕,但面對自己所弄的這個致仕文書,也不會多起什么疑心。
最多是皇帝不同意。
自己是安全的。
當今皇帝很是殘暴,真的站出來,當面鑼,對面鼓,旗幟鮮明的來對付皇帝,他們很多人都不敢,
可是暗中做一些事,還是可以的。
而威力最大,最讓皇帝難受的,便是他們這些暗中的動手。
抵抗無處不在,偏偏皇帝又不好抓到確切的人……
“哈哈,老三,你這次在學校干的不錯。
咱這里準備給你升官了!”
武英殿里,聽了老三所說的話,知道自己家老三,把這些人給扒了個底掉后。
朱元璋望著自己家的三兒子,面帶笑意的出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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