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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娛2021:他不是搞科技的嗎 番外 貝殼
2016年,6月20號。
金陵。
南航的禮堂內,人頭攢動,氣氛熱烈。
畢業典禮正在進行。
“下面,有請優秀畢業生代表陳嘟靈同學上臺發言。”
主持人的聲音透過麥克風傳遍整個禮堂。
在熱烈的掌聲中,一道纖細的身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步履從容地走向舞臺中央。
陳嘟靈身著簡單的白襯衫,領口規整地扣著,透著一股學生氣的清爽。
下身搭配一條黑色的百褶裙,裙擺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晃動,勾勒出青春的韻律。
百褶裙下,是一雙筆直而細長的腿,穿著干凈的白色短襪,踩著一雙經典的黑色平底皮鞋。
長發柔順地披在肩頭,沒有過多的裝飾,臉上只化了淡妝,卻越發顯得肌膚白皙,眉眼清麗。
她剛在話筒前站定,臺下便響起了一陣此起彼伏的議論聲,還夾雜著一些快門聲。
作為南航公認的校花,陳嘟靈早已習慣了這種反應。
她面色平靜,唇邊勾起一抹淺笑,目光掃過臺下。
“尊敬的各位領導、老師,親愛的同學們,大家上午好。”
聲音通過麥克風清晰地傳開,語調平穩,落落大方。
“很榮幸能作為畢業生代表在這里發言。時光飛逝,轉眼我們即將告別熟悉的校園,奔赴各自的星辰大海……”
發言條理清晰,既有對過去四年學習生活的真摯懷念,也有對未來的憧憬展望,言辭懇切,不乏獨立思考。
當她結束發言微微鞠躬時,臺下立馬報以比之先前更加熱烈的掌聲。
直到主持人接過話頭,掌聲依舊不斷。
陳嘟靈微笑著走下臺,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表面的平靜下,她的心思卻早已飄遠。
距離那場辯論賽,已經過去了兩個月。
可那個人的身影,那句帶著笑的“顏之有理”,卻像是刻在了她的腦海里,時不時就會冒出來,甚至在夢里也出現過好幾次。
起初,她以為自己只是對一個出色同齡人的欣賞。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每每想到那人時,那種心跳加速面頰發熱的感覺,讓她無法再自欺欺人。
她意識到,自己可能不僅僅是懷有好感那么簡單。
她好像,喜歡上了那個叫江傾的男生。
這個認知讓她有些慌亂。
在那之后,她特意托人打聽過關于江傾的更多消息。
雖然早就知道他是中科大赫赫有名的人工智能天才,但當更具體的細節傳來時,她才發現,他的出色遠超她的想象。
不僅僅是學業上近乎完美的成績,還有他早已嶄露頭角的科研能力,以及他那與年齡不符的魄力,竟然在本科期間就開始創業。
他像是一顆飛速升起的星辰,光芒璀璨,讓她仰視。
越了解,一種難以言說的自卑感就悄然在她心中滋生。
她雖然是別人眼中的校花,學習也算優秀,但與他所處的那個高精尖的世界,仿佛隔著遙遠的距離。
令人望而卻步。
陳嘟靈不禁想起了曾經看到過的一句話:“不要在年少時遇到太驚艷的人,否則余生都是將就。”
她好像,不偏不倚地遇到了這樣一個人。
接下來該怎么辦?
是鼓起勇氣去接觸他,還是將這份剛剛萌芽的情感默默埋藏?
陳嘟靈望著禮堂前方懸掛的橫幅,眼神中透露出幾分迷茫。
她坐在熱鬧的禮堂里,周圍是同學們的歡聲笑語,有畢業的興奮,有即將結束大學生活的不舍。
卻感覺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個泡泡里,與這個情景格格不入。
與此同時,廬陽。
一棟寫字樓辦公室內,卻是另一番忙碌景象。
“老江,這邊代碼跑通了!你過來看一下效果!”
趙全頂著亂糟糟的頭發,從電腦屏幕后探出腦袋,興奮地喊道。
“來了!”
江傾應了一聲,快步從自己的工位走過去,俯身看向屏幕上的數據流。
他眼下的黑眼圈有些明顯,但精神卻高度集中。
公司剛成立不久,為了發展,他們接了不少項目,從企業網站到一些小型的應用開發,什么都干。
江傾作為核心技術主力,每天忙得腳不沾地。
他把同寢室的趙全張彬都拉了進來,趙全負責前端,張彬心思細,負責測試。
其他員工也多以中科大的校友為主。
就連一心只想躺平的楊偉,也沒能逃過江傾的魔爪。
“偉哥,別摸魚了,趕緊把這份需求文檔再核對一遍,客戶下午就要。”
江傾頭也不抬地朝他扔過去一沓文件。
楊偉哀嚎一聲,癱在椅子上。
“老江……不是,傾哥!放過我吧!我這剛忙完一個通宵,眼皮都在打架了!你說你,好好的學霸不當,非要創業當老板,當老板就算了,還拉我們下水……”
他嘴上抱怨個不停,但身體還是很誠實地坐直了,拿起文檔快速瀏覽起來,手指在鍵盤上敲擊核對的動作相當利索。
江傾笑了笑,沒理會他的抱怨。
他知道楊偉就是嘴貧,干活還是靠譜的。
嗯,就是時不時得抽一抽。
江傾不僅要操心公司的大小事務,學校實驗室那邊的項目也不能落下,經常是公司、實驗室、教室三點一線,像個連軸轉的陀螺。
偶爾,在深夜加班結束獨自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或者在實驗室盯著儀器運行的間隙,他的腦海里都會閃過一道身影。
那個在辯論賽主持臺上,穿著黑色西裝的女生。
想起自己當時為了引起她注意,脫口而出的那些略顯輕浮的話,江傾就有些后悔。
當時只想著在她面前表現自己,事后回想,可能唐突了人家。
他想著等哪天不那么忙了,或許可以找機會跟她正式認識一下,至少為當時的冒昧道個歉。
但更多的時候,這種念頭剛剛升起,就被手頭亟待解決的技術難題、客戶新的需求、或者實驗室導師的催促給打斷。
繁重的事物占據了他幾乎全部的精力,讓他無暇去細細思量這些風花雪月的事。
幾個月的時間在忙碌中悄然流逝。
陳嘟靈最終做出了一個讓身邊許多朋友感到意外的決定,進入娛樂圈成為一名演員。
一方面,她在設計院實習時因同學將她的證件照發到網上引起關注,已經讓她的航天工程師夢想幾近破碎。
還有個原因……自然是江傾。
她的想法其實帶著點孤注一擲的單純,或者說傻氣。
她想,如果按照自己所學的專業,找一份對口的工作,那么她的人生軌跡大概率會與那個耀眼的人工智能天才越來越遠,或許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任何交集。
但她進入娛樂圈,站到聚光燈下,是不是就有更多機會被他看到?
是不是在某一天,當她的身影出現在熒幕上時,能夠偶然闖入他的視線?
哪怕只是微乎其微的可能,她也想試一試。
這成了她鼓起勇氣的動力。
時光輾轉,來到十一月,距離江傾生日還有不到一周。
陳嘟靈猶豫了很久,精心為他挑選了一支鋼筆。
她不敢署名,小心翼翼地包裝好之后,看著素凈的禮盒,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想了想,她走到書桌前,打開一個精致的小盒子,里面是她收集的一些小玩意。
她從中挑出一枚在鼓浪嶼附近撿到的白色貝殼,貝殼不大,形狀卻很別致,帶著天然的紋理。
輕輕地將這枚貝殼放進了禮品盒的空隙里,仿佛將自己一份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意,也一同封存了進去。
隨后,她將這份匿名的包裹寄了出去。
幾天后,中科大認知智能實驗室內。
江傾正聚精會神地盯著示波器上跳動的波形,手指飛快地在筆記本上記錄。
“江傾,門口有你的快遞!”
一個實驗室的同學在門口喊了一聲。
“好的,謝謝。”
江傾應了聲,有些疑惑,他最近好像沒買什么東西。
走到門口,果然看到一個不大的包裹,寄件人信息是匿名的。
他好奇拆開,里面是一個深藍色的硬紙盒,打開后,一支看起來很有質感的黑色鋼筆靜靜躺在絨布襯墊上。
拿起鋼筆,發現盒子底部還躺著一枚白色的貝殼。
江傾拿起那枚貝殼,在實驗室的燈光下看了看。
貝殼很干凈,帶著海潮沖刷過的痕跡。
他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誰會匿名送他生日禮物?
還附贈一枚貝殼?
然而,沒等江傾想出個頭緒,旁邊的儀器發出了提示音,一個新的數據樣本采集完成。
他只好將貝殼與鋼筆暫時放到一邊,重新投入到緊張的工作中。
這份神秘的禮物,就像投入湖面的一顆小石子,激起一絲漣漪后,很快就沉入湖底。
第二年江傾生日前,江傾又收到了一個匿名包裹。
這次里面是一張古典樂的黑膠CD。
包裹里,依舊安靜地躺著一枚貝殼。
這次是一枚帶著淡粉色紋路的。
江傾看了眼郵寄地址,與上次的不是同一個城市。
第三年,同樣的情況再次發生。
盒子里依然有一枚貝殼,形狀與前兩次都不同。
地址又換了一個。
江傾拿著這第三枚貝殼,在指尖摩挲了片刻,看著那不同的寄出地址,眼中最初的疑惑漸漸散去。
腦海中倏地浮現出一道纖細的身影,還有張清冷的面孔。
江傾嘴角微微向上牽動了一下,露出一抹后知后覺地感慨笑容。
他沒有說什么,只是將三枚貝殼都小心地收了起來。
此時的無問科技已經走上正軌,在業內聲名鵲起,發展蒸蒸日上。
數天后的一個酒會上,江傾與幾個相熟的投資人朋友在落地窗前閑聊。
這幾人涉獵頗廣,聊著聊著就提到了最近影視行業的一些投資項目。
江傾端著酒杯,安靜地聽著他們交談的內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狀似隨意地笑了笑,開口吸引了幾人的注意力。
“說起來,我有個朋友也在做演員。以后要是方便,幾位老板順帶關照一下?”
他說的隨意,似乎只是因為他們的話題剛好想到。
幾人一聽都笑著應承下來,這在他們看來不過是舉手之勞。
其中一人好奇地問道。
“江總的朋友?叫什么名字?說不定我們都聽說過。”
江傾笑了笑,燈光下他的表情有些模糊。
一個名字被淹沒在背景音樂中。
晚間,陳嘟靈結束一天的拍攝,回到劇組酒店。
洗漱后,她倚在窗邊,望著窗外霓虹閃爍,車流如織。
走神間,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個站在辯席上意氣風發的少年。
他們之間,隔著這么廣闊的世界,還有機會再見面嗎?
同一片夜空下。
江傾剛剛結束一個視頻會議,有些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他走到辦公室的窗邊伸了個懶腰,俯瞰著樓下依舊川流不息的光帶。
恍惚間,眼前似乎又出現了那個站在主持臺后,穿著略顯寬大的黑色西裝,表情認真,耳根卻悄然泛紅的女生。
明年……還會收到貝殼嗎?
他莫名有些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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