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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甲九重 第二百八十二章 心思
第283章心思
一隊人排列有序地站在林中道路中間,另一隊人馬則是錯落有致。
有序地站在林中道路中間的是那數名歹徒,另一對人馬,形成錯落有致之勢的,則是江憲一行人馬。
此刻,江憲一行三人之中,兩人騎于馬上,另外一人則是站在道路中間,似乎是一人便與對面的數名歹徒,形成了對峙的陣勢。
現在道路中間的那名護衛,其臉上并沒有什麼特別濃烈的表情,而是淡淡地看著對面一行數名歹徒。
尤其是他看向對面那一行歹徒之中的為首的那名歹徒。眼神之中,似乎是有些旁的意味。
從他的神情一觀,他心中似乎是在說著些什麼,似乎是想要看看為首那名歹徒接下來還有些什麼把戲。
現下,他便是有靜靜地看著對方表演的意思。既然兩名江家護衛,一名站在道路中間的江家護衛,以及一名騎在馬上的江家護衛,兩人皆對接下來的戰斗已是顯現得如此從容,那便是絕對做好了即將戰斗的準備。
此刻,他們亦是知道,現在思慮什麼都是有些來不及了,不如好好將精力放于對面那數名歹徒的身上,看看他們接下來會有些什麼動作,從而來判斷對方的招式。
他們二人雖然不是天階巔峰武者,但畢竟他們兩人也都是天階高級的武者。
既然如此,實力無法改變,他們此刻便也是不能不依靠自身的實力,拿下這場戰斗,他們自是要將江憲安全護送回家。
江家兩名護衛自然是存了想要繼續看戲的心思。
但很明顯,對面的著名歹徒,除去為首的那名歹徒,也是有些沒有耐心。
他們或多或少對他們老大現在的行為有些不解。
但卻也還是沒有到有些想法的程度。
以他們來看,他們老大現在的行為是他們之前都沒有見到過的。
在他們的印象之中,他們老大是沒有出現過如此行為的。
即便之前一次,實力有些不敵對方,他們老大也是沒有出現過的現在的這種狀態的。
所以,他們自然也就是十分不理解他老大現在的所作所為。
他們不明白為什麼老大要笑哈哈地對著對面的三人,不知為何要做到如此地步。
他們更是看不出他們老大現下眼神之中的威脅。
畢竟,以現在的站位來看,他們老大現在是背對著他們的。
他們根本不能夠理解為何對面僅有三人,且能有一戰之力的僅有兩人。一人是站在道路上,與他們形成對峙姿態的。另一人則是騎于馬上的。
以他們看,站在道路中間,與他們形成對立姿勢的那人,可能實力要稍強一些。
因為他們僅從他淡定的姿態,便是可以看出這一點。
而騎于馬上的男人,其實力他們卻是不好去猜測的。
但在他們的估計當中,無非就是兩種情況,要麼比站在路中間的那人實力強,要麼就是比站在路中間的那人實力弱。
若是第一種情況,他的實力比站在路中間的那人實力強,那他便是實力要強上不少,才能夠做到如此淡定。
若是第二種情況,他的實力比站在路中間的那人實力弱,那他的實力應當也是不會差到哪里,否則,他騎在馬上的那同樣淡定的神情,便也就是強裝出來的。
當然,這與個人的性格有著極大的關系。
具體是哪一種情況,數名歹徒雖說是處處都有些計算,但卻也是決計猜不出到底是哪一種情況。
至于在他們兩人之后,騎于馬上的那人,他們猜想中的那名少爺,可能他們就是更加估測不出其實力了。
但以他們的猜想來說,他們覺得那名少爺應當是連武者都不是的普通人。
他們不清楚現在他們老大的心思,更不清楚他們老大現在的此種姿態是為何,也不清楚對面那兩人是有如何底氣才能即便是舍棄性命,也不把那馬車上的東西交出。
以他們的猜想,他們老大是絕不會放過他們的。
以他們之前做事的方式來說,他們搶完之后便是殺,所以他們自然是不會輕易放他們離去的。
那既然如此,他們也只能是以為他們老大口中的將馬車留下便放過他們離開一事,便當做是他們老大的一種說法。
他們卻是不認為他們的老大真正能夠如此行事。
雖然他們一行人并沒有露出真面目,皆沒有以真面目示人,劫了又不殺,那無疑會給之后他們這整支隊伍帶來危險,留下隱患。
雖然他們身穿夜行衣,但也大概能夠看出他們一行八人的身量,以及他們出現在這附近,大概也就是能夠猜測出他們就是這祁州附近的一支隊伍。
大概也就是能夠知道,他們是專做在這祁州附近的搶劫生意的。
既然他們能夠在祁州劫到定西,也便是說明了他們這一行八人在祁州是有些門路的。
這樣一來,既然他們對祁州算是熟悉,他們也就是輕易離開祁州,也就是輕易不會放過祁州這一塊肥肉。
他們對于外州是沒有什麼概念的,更是談不上了解或者熟悉。
所以,他們是一定會緊緊地咬住祁州這塊肥肉,緊緊地咬住祁州城外的一些過往行人,以及利用在祁州的一些關系,打聽一些大戶的動向,這種熟悉,也就給他們能夠順利地搶劫打下了一些基礎。
既然他們輕易不會離開祁州,那麼他們這支隊伍要是想要在祁州扎下根來,便是必須要做一些能夠長期在祁州待住的措施。
例如,他們是輕易不能夠讓人發現的,也就要輕易不能被人抓到一些蛛絲馬跡。
如此選擇,他們既然想要將他們這支隊伍的營生發展下去,也就是輕易不能給別人送出一些把柄或者是讓別人找到一些痕跡。
所以,他們也便是從這個隊伍成立之初,便是打好了這個主意,一定不能夠給自己的隊伍留下隱患。
因而,他們也就是做出了這樣的一個決定,那就是,一定不能夠只是搶。
不能給僅是搶一些財務便能夠作罷,他們定是要搶殺一體。
劫了別人的財務之后,也要將被劫之人,也就是那些財物的主人,盡數清除乾凈。
這樣才能夠讓他們稍稍安心一些。
所以,他們自然是不會就此放過對面的那一行三人的。
更何況,他們曾經連更大的陣勢的的隊伍都搶過,又怎麼會將對面這一行三人放在眼中。
僅憑對面兩人的淡定姿態,是絕對達不到讓他們這一行八人害怕的程度的。
也就更談不上是放棄對他們的打劫了。
不管對面的一行三人是何身份,是低調出行的大戶,還是真正如他們所說,是做小小藥鋪生意的小戶,只要是有著能夠暴露他們的風險,他們都是不會放虎歸山。
更何況在他們的猜測之中,他們對面的這一行三人之中僅有兩名戰力,即便是實力要比他們高上一些,但兩人又怎能打過八人呢?
又不是在實力懸殊,相差過大的情況下。
無論如何來看,兩人也是絕對不能夠跟八人對抗的。
所以,他們自然也就是心中有了這個底氣。
而他們也相信,他們的老大那一番說法只是為了一些他心中所想,才做出如此行為的。
他們不相信他們的老大會真正依照他剛才的說法,只要交出馬車,今日便放過這三人。
這種做法是無論如何都讓他們想不通的。
他們明白,現在并不是交流的時候,所以也就只能將心中的疑惑壓下,看看老大下一步將會如何行事。
畢竟剛才他們的老大是說過隊內的兩名隊員的。
雖說對于他們老大現出的這種姿態,他們確實是不僅是心中疑惑,也是有些發慌的。
他們實在是不清楚現在的狀況,到底是個怎樣的情況。
他們就算是再不清楚此刻的狀況,也是知道現下的情況,還未完成打劫的情況這是要先將嘴巴閉起來。
在他們看來,既然他們三人要財物而不要性命,那必然是馬車之上的財物要遠比他們想像的要貴中許多。
他們現在還不知道對面一行三人所說是真是假,馬車上是否是藥材,還是一些其他的什麼東西,他們還是要看上一看才能夠知道這馬車上到底是有什麼玄妙?
若果真是如他們所說,馬車上是藥材,他們也是絕對不信的。
在他們的眼中,這馬車上絕不是什麼平常藥材,在他們的猜測之中,即便馬車之上是藥材,也絕對是珍惜藥材。
但其實這也是有點說不通的,因為若馬車之上果真是貴重之物,他們便是不會僅僅派出兩人護送。
加上位于兩名護衛之后的那位,他們又要保護少爺,又要保護馬車之上的貨物,那他們必定是忙不過來的。
所以,在他們的猜測之中,他們也是愈發覺得他們甚至真可能是如這一行三人口中所說,他們一行三人真是說得實話,真是來祁州進貨的小藥材鋪的人。
「這樣吧,把馬車留下,你們的人現在盡數離去。如此,便是不用再將馬車推過來或是額你們的人將馬車牽過來。」
「如此一來,想來你們便是能夠相信我的誠意。這樣,也便算是不讓我們兄弟們空走一趟。」為首的那名歹徒對著對面站在林中道路中間的江家護衛說道。
「既然方才你們說馬車之上的藥材不是什麼名貴藥材,那想必你們也是損失不了多少的。如此一來,我也能夠跟自己的兄弟有個交代。」他又是一字一句地對江家護衛勸說道。
為首的那名歹徒自然是想要說動江家的護衛,雖然話是對著江家護衛說的,但他也是知道,這一行三人之中,作主的是后面騎在馬上的那名少爺。
看著對面為首的那名歹徒,確實未曾料想,竟然會如此說道。
這一番言辭,對于兩名江家護衛來說,也是有些震驚的。
他們并沒有想到對面為首的那名歹徒,竟然能夠將話說到如此直白的程度。
此話一出,不僅是江憲三人有些錯愕,就連他的弟兄們都是有些呆愣住了。
他們實在是摸不清楚他們的老大現下是何種心思。
而江家的兩名護衛本身也是做好了戰斗的準備,但經對面為首的那名歹徒這樣一說,也便是又有些猶豫了起來,現在的他們,江家的兩名護衛,也是不知道該如何做才好。
聞言,他們觀察了對面為首的那名歹徒臉上的神情變化,便又是思索一番,最終,還是未能想出較好的應對之策,便又是扭頭,將求助的眼神放到了江憲身上。
而江憲,現下卻是改變了心思,沒有再堅持之前的那般想法了。
現在的江憲,確實是覺得對面為首的那名歹徒的言辭之中有可以采納之處。
江憲覺得,若是將那車藥材給了對面的歹徒,卻也就是一車藥材而已,并非什麼大事,所以,江憲也是在思索著對面為首的那名歹徒的想法的。
但即便如此,即便江憲覺得確實可以依照歹徒所說,按照歹徒的想法一試,她依舊是搖了搖頭。
當然,江憲這般做,也便是有著她自己的想法的。
一車藥材事小,給便給了,但若是因此露了怯,便是有些陷入對方的圈套了。
在江憲看來,對面為首的那名歹徒現下還沒有放棄要劫殺他們一行三人的心思。
現在這個階段,在江憲看來,還是兩隊人互相博弈的過程,現在的兩隊人,都在猜對方的實力,也在賭對方先露怯。
面對對面為首那名歹徒的提議,現在繃住,他們一行三人便是可能毫發不傷,甚至是不必出手便能走掉,有很大的可能,他們連同那車藥材都能夠帶走。
若是繃不住,便是最壞的那種情況都是有可能的。
而最壞的情況,便是讓他們起了心思,劫了財物,又要殺他們的人。
也便是江憲看出了對面這八名歹徒的實力深淺,若是旁人,卻是是不能賭這一賭的。
若是對方的實力高于他們,那便真是劫了他們的藥材,又要殺他們的人了。
好些的情況,也是免不了要打上一場。
看到江憲的動作,如此一來,江家護衛也便是知道了江憲的心思。
他們雖然不是很了解現下江憲心思的變化,但卻也是按照江憲的指示照辦。
要把貨物,要把這馬車上的藥材帶走的心思,他們確實是有些不懂。
那些藥材,對于江家來說,并算不得什麼。
他反而是對對面為首的那名歹徒的提議,感到可以理解。
江憲確實是覺得可以同意對面那名歹徒的提議。
畢竟這是一個能夠不傷及任何一人性命,而僅是送出一些財物的辦法。
這樣一來,事情的結果若是現在這樣,若是對面為首的那麼歹徒果真是守信用的,那這種結果,江憲便是可以接受的。
但即便如此,江憲在面上,也是不能夠答應對面為首的那名歹徒。
那名歹徒的提議若是答應了,而且是如此輕易便答應了那名歹徒的提議,便是說明江憲他們一行三人,也便是沒有什麼實力,只是空有些氣勢的空架子。
那這樣一來,也便是能夠給對面那些歹徒,尤其是對面為首的那名歹徒,有了不同的心思。
本來他們確實是有可能按照他們為首的那名歹徒所說,他們確實是可以放過江憲一行三人的。
除去要上一些財物,但這也僅是表面上,對于江憲一行三人,實際上,對面為首的那名歹徒的心思也是不可測的。
他能夠做到隊伍之中的老大,也自然便是有著幾分能耐。
這樣一來,江憲也便是不能夠輕易答應,至少是不能夠輕易地直接答應對面為首的那名歹徒的提議,便是還要再轉圜幾分。
「你也看到了,我們主子的意思,便是不能夠輕易將這車貨物白白地給你們。這車藥材,是我們這種小本生意幾個月的利益。若是我們將幾個月的收益輕易送出,我們是決計不能夠回家交代的。回了家,我們也是無法給我們的東家交代。」
「小兄弟,那你也總得讓我們得些什麼東西吧。總不能我們這一行八人空手而歸。說白了,我們這一行,絕沒有空手而歸的道理。若是不能夠得到一些東西,我們便是戰上一戰也無妨。」
聽聞對面為首的那名歹徒說完,江家的護衛倒是沒有再開口說話,只是一臉堅定地看著對面的歹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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