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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末日 609 期待的事情
我目前人在羅山總部的宅邸,南方城市那邊我散播了數千只“螢火蟲”在外圍進行監控,并且每時每刻分出一部分注意力持續性進行侵入工作。
而法正傳遞來的新消息則是由陸禪匯報的,說是發現了命濁的足跡,希望我在中午去上次見面的會客室與其匯合交流。
為什么不是現在立刻見面,而是要等到中午再見面呢?這個部分倒是沒有詳細說明,應該是法正有什么需要優先處理的事務吧。
由于算是很重要的事情,我姑且找到了小碗,想要先跟她通下氣。
小碗正待在宅邸配套的訓練場地,那里是一處室外的大面積空地。有訓練需求的人并不是她本人,而是祝拾。祝拾這段時間好像每天上午都會在這片訓練場地上揮舞鑄閻摩劍、溫習家傳的劍術。這個過程中沒有施展任何的法力,僅僅是以常人的速度和力量在練習,乍一看像是在演練某種傳統武術,因此不用擔心會殃及到周邊地帶。
靠著鑄閻摩劍帶來的巨大加成,如今的祝拾不止是可以最多打出兩三下大無常領域的攻擊,還可以很長時間維持在大成位階的水平上。以純粹的攻擊力和防御力來計算,就連全盛時期的銀月或許也很難與現在的祝拾正面抗衡。
按理說在到達這個水平之后,劍術這種東西就失去了用武之地。祝拾現在還在溫習劍術,目的大概只是想要嘗試以自己的方式額外深入與鑄閻摩劍之間的聯系。
小碗這時候似乎是有事情要找祝拾商量。不過在我過去之后,就變成了優先商量我的事情。祝拾也暫且停下來劍術練習,旁聽我們之間的對話。
“我其實有點不太明白……”祝拾說,“命濁不是很可能已經與福音院合謀了嗎,為什么他還會想要抓住麻早?福音院自己就有著在死后世界與現實世界往來的技術,命濁去使用那邊的關系不就好了嗎?”
小碗回答:“目前還缺乏線索,不過根據我的推測,問題大概是出在供需關系上面吧。”
“供需關系?”祝拾愣了愣。
“簡單地說……命濁與福音院之間的關系,并不是后者需要拉攏前者。雖然我們過去一直是以‘命濁被福音院拉攏了’為前提思考事情,但這個前提很可能是反過來的。”小碗耐心解釋,“因為福音院不需要讓出利益去說服命濁參與人類屠殺計劃。
“只要把世界末日的真相告知給命濁,并且詳細說明人類屠殺計劃,那么就算之后福音院自己想要放棄拯救世界,命濁也會‘自掏經費’推進計劃。因為命濁也不想要世界毀滅,并且他足夠漠視人命和人類文明,對人類屠殺計劃有著天然的認同度。他本來就不可能選擇除此之外的立場。
“這一點,作為他授業恩師的黃泉必定早已看破。如果是要說服宣明加入自己,那么必定就需要福音院方面主動提供巨大的利益,比如說‘以抓住并轉讓在如今這個時代獨一無二的神性之子’為代價……然而對于命濁則截然相反,是命濁需要主動向福音院提供巨大的利益,讓福音院愿意接受自己這個羅山的叛徒。
“當然,在一般情況下,命濁身為大無常所具有的強大戰斗力本身,對于福音院來說就是一個‘巨大的利益’了,福音院沒有討價還價的必要……然而命濁身上有著一個非常要命的破綻。”
祝拾恍然大悟地說:“是奈落不死身的壽命倒計時嗎?”
“是的。想必福音院……或者說得更具體些,想必生前的黃泉是拿捏住了命濁的心思,想要趁著這個機會逼迫他,達成一些令他難以接受的交易吧。”小碗說,“比如說讓命濁在正式成為羅山叛徒之前先進行臥底,在最關鍵也最有風險的時刻再反水,亦或是其他……這種陰險狡猾的心思也很符合黃泉一直以來展示的形象。”
討價還價的時候最忌諱的就是表現出來自己很想要,如果一個人有著對于另外一個人來說足以救命的良方,那么就等同于有了無限制獅子大開口的條件。
所以命濁才會想要“除此之外的良方”,而麻早就是當下最有可能的突破口。
“不過,黃泉已經死亡。缺少了一個重要戰力的福音院,很可能也會在與命濁的交易態度上出現改變……”小碗沉吟,“之后順著命濁的足跡去追蹤他,遇到的可能就不止是他一個人了。莊成哥哥,你要小心,福音院的其他人神屆時或許也會現身。”
如果只有我一個人對付命濁,那就是十拿九穩,而現在這么一聽,似乎會多出不小的風浪。
我的精神不由得活躍了起來。小碗原本臉色還有些擔憂,似乎還想要再提醒我幾句,一看到我的眼神,表情頓時變得無語。
“要不我也跟著一起去追蹤?”祝拾像是坐不住了。
“不行,祝拾,你不能去。”
小碗先是正色勸阻,看著祝拾好像還沒有熄滅心里的火苗,她的聲音就變得更加嚴肅,“不客氣地說,現在的你去了也只會拖后腿。在大成位階里面的水平很強又如何、能夠打出大無常水平的攻擊又如何?對你來說相當于壓箱底必殺技、最多打出兩三下就要耗盡所有體力的攻擊,對莊成哥哥那邊的戰場來說只是隨手亂扔的普通攻擊而已。
“如果你的底牌還沒有暴露,說不定還能夠有些戰術上的說法。現在命濁已經知曉了你的存在、也見識過了你的鑄閻摩劍。他的謹慎狡猾多半不下于黃泉,你出現在戰場上的唯一效果就是變成莊成哥哥的弱點。”
見到自己的意向遭到如此否決,肉眼可見地,祝拾的精氣神變得萎靡,衰衰地應了一聲:“哦……”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小碗似乎也變得心軟了,“就算現在的你不行……不久后就不一定了啊?”
祝拾點頭:“嗯,只要再過兩三個月……”
小碗很認真地說:“我說的‘不久后’可沒有一個暑假那么長。只需要十天不到,你就可以完全掌握鑄閻摩劍了。”
“什么?”祝拾又驚又喜,“這是怎么回事?”
“你是要使用祝福的力量嗎?”我立馬就想到了這一點。
小碗的祝福并不是對任何人都可以使用的,只有對重要之人才可以。而祝拾則是小碗完成自我先天使命的重中之重,是小碗發自內心祈愿“一定要幸福美滿”的對象,當然也會符合“重要之人”的條件。
作為夢之化身,小碗一開始就是為祝拾而存在的。
“我的祝福力量,可以把自身作為神性之子的性質的一部分投射到祝福對象的身上,極大程度地提升其對于外部環境條件的理解力和適應力,甚至是啟迪其智慧和靈感。這一點,想必莊成哥哥已經深有體會。”小碗說,“而祝拾與鑄閻摩劍進行溝通所必需的,正是自己曾經身為神性之子所擁有的性質,這正好就是我可以提供的。
“雖然想要達成與鑄閻摩劍的完全溝通,僅僅靠著一部分神性之子的性質,大約還是有著力有未逮的地方,但是祝拾本來就已經完成了八成的溝通進度,再加上有麻早姐姐的回歸之力輔助,想要把剩下的兩成進度時間大幅度壓縮應該還是可以做到的。”
小碗之所以會在今天上午來找祝拾,估計就是為了傳達這件事情。
“你又是要一直祝福我、又是要長時間祝福祝拾,真的不會出問題嗎?”我問。
“沒關系,我就是為了祝福你們的幸福而存在的。這種程度的事情對我來說就和保持呼吸和心跳一樣,屬于本能的范疇。力量輸出方面則有神印碎片提供,相當于隨身帶了個永動機了。”小碗理所當然地說。
身為神性之子、夢之化身、虛境使徒三位一體的存在,小碗實在是有著太多超規格的地方。
祝拾先是露出了激動的表情,接著好像有些疑惑,她低頭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鑄閻摩劍,又看向小碗,問:“等等……光是恢復一部分神性之子的性質,我就可以這么加速自己的溝通進度,那么如果讓小碗親自持有鑄閻摩劍,豈不是只需要三天時間就可以完成與鑄閻摩劍之間的溝通了?不,再考慮神印碎片之力的強化,小碗今天就可以立地掌握大無常之力了吧?”
“如果能夠成為戰力,我當然也想要出一把力氣……”小碗嘆息,“但是你忘記了嗎?祝拾,我可是你在當年親手分割出去了‘妨礙自己戰斗’的部分啊。
“我天生就是與戰斗無緣的存在,無法學習任何與戰斗相關的技藝。鑄閻摩劍這種天生就是為了戰斗而存在、內部充滿了金與殺伐之力的兇器,是與我水火不容的造物。這個世界上最沒有可能與其完成溝通的就是我了。”
聽見這番解釋,祝拾頓時了然。
接著,小碗上前抱了抱祝拾。慢慢地,祝福的波動隨之顯露在了祝拾的身上。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可以遠離與戰斗相關的任何事物,但是……”
小碗發出了傷感的呢喃,然后松開手臂,后退了一步。
她看著祝拾,伸出手掌。祝拾會意地俯下身體。她緩慢地撫摸著祝拾的臉頰,神情逐漸變得軟和,然后以溫柔的聲線說:“加油……祝拾,我會繼續為你而祈禱的。”
祝拾的表情變得振奮,她握緊了手里的劍,目光堅定地說:“媽媽……小碗!謝謝你,我之后會更加努力的!”
說完,她神態凜然地轉過身體,看來是要去閉關。
可緊接著,小碗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不要急著走,祝拾,你是不是忘記了什么事情呢?”小碗露出了意味深長的微笑。
祝拾似乎是產生了某種不好的預感,剛才的氣勢頃刻間煙消云散,她左顧右盼地說:“什……什么事情啊?我可是完全都不記得……”
“上次跟莊成哥哥親吻,你在中途就跑掉了吧。那樣可不算是過關。既然你在之后要把時間全部用在閉關上,就在今天先把落下的功課全部補完再去吧。”小碗以幼齒的長相語重心長地說,“這次一定要把舌頭伸出來,身體也要緊緊地擁抱貼合在一起,我會在旁邊好好監督你們的。”
“嗚……”祝拾無處可逃地向我看了過來,“莊師兄……”
“祝拾,有句話我一直想要跟你當面說清楚。”我說。
“是、是什么事情?”祝拾萬分緊張地問。
我一本正經地說:“其實我一直都很期待這件事情。”
祝拾面紅耳赤地捂住了自己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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