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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末世的文弱書生 第九十五章 集體發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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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少主收斂心思走進二樓室內,同時察覺到,福生大管家在樓下守著。
何事需要防備如此嚴密?
進屋之后,在老爹示意下,關上身后的門。
“爹?”他疑惑道。
趙家主步伐沒停,指著靠窗的案幾,確切地說,指著上面放著的物件:“旁邊的紙上寫了用法,你拿起來先看看。”
趙少主不再多問。
案幾上,最先看見的是一個托盤里面放著的,相套的圓筒。
看了看紙上所寫,他拿起圓筒,對著窗外望去。
書樓二層視野開闊,前方并無遮擋。
趙少主調整圓筒,猛然放下,眼中滿是驚異之色。深深呼吸,再次拿起來對著遠處看去。
不大的視野中,趙府之外,遠處守衛的行動盡收眼底!
新建的官署,如在眼前!
趙少主在這一瞬間想到了許多用法。
軍事利器啊!
在即將到來的,天氣轉暖之后,查看各處的邪物動向,也不需要冒險離近去看。
趙少主的呼吸也不禁急促起來,激動道:“爹!這個……”
趙家主擺擺手,又指向旁邊一套奇怪的東西:
“還有那個,你再看那個!”
趙少主壓下心中的話,緩了緩氣息。
同時也更疑惑。
這種能實現戰術革新的重要軍事裝備,竟然不是最重要的嗎?!
有些不舍地,輕輕地將手中的長筒放下。
趙少主這才看向旁邊的另一物。
整體上看,一部分銅質,一部分鐵質,各種不知用處的零部件組裝起來,上面也帶一個圓筒,那是用眼睛去看的位置。
此物也附帶一張說明紙稿,圖文描繪清晰,如何操作都寫明了。
操作倒也不麻煩。
上面還放置著一個透明玻璃小盤,里面好像是……一只小飛蟲?
比芝麻粒還要小的這種小飛蟲,很常見。
“就看這個?”趙少主嘀咕。
溫故過來調整一下打光的部件,給表哥示意:請吧。
對于觀察的目標,想要證明用處,最好的當然是去趙宅的風水魚池取些水,觀察里面活動的微小動物。
趙家改造這處宅院時,顧忌邪疫,因邪蠱遇水易活,便把原本的大水池填了一多半,只保留了魚池,為了是鎮宅化煞的風水用途。
雖然現在是冬天,但是,鑿開上面的冰,池塘下方的水里,依然有活著的微小動物。
只不過,誰能百分百確定里面沒有藏邪蠱呢?
給趙家主看,當然得避開這些。拿到這里的東西,必須得慎之又慎。
溫故來了之后,索性讓福生管家直接去尋觀察目標,比如暖室那邊的小飛蟲。
暖室是用來冬季種植蔬菜的,里面種的都是要供應給貴人們吃的東西,由趙家的人負責。
暖室里面又保暖,濕度也合適,免不了會有一些小飛蟲。
福生大管家過去要小飛蟲的時候,那邊的仆從還以為供應的菜沒有洗凈,哪位貴人在菜里發現了小飛蟲,嚇得臉都白了。
一番忙活,福生大管家終于帶過來一只,被拍了個半死的小飛蟲。
暫且不提剛才姨父用顯微鏡看飛蟲的時候,發生了什么醫學奇跡現象。
此刻,趙少主按照紙稿上的操作步驟,一點點調整,然后……
猛然起身后退,身后的凳子都給踢倒了。
臉色更是由紅轉青,由青轉白。
面部肌肉僵硬地分塊抽搐,甚至產生了回身拔劍劈了桌案的沖動。
“這……這個是?”他聲音不穩。
“小飛蟲。”溫故回道,“放大的小飛蟲。”
“你管這叫……小!飛蟲?”
剛才從那個座架的圓筒里,看到的是體態猙獰的怪物,還能看到上面一根根的長毛!
趙少主面色還沒回血,一想到小時候無意還把這種小飛蟲吃進嘴里過,更是想去吐一吐。面上血色褪得更多了。
任何人看到鏡筒里的畫面,都會駭然失色。
確實是極大的心理沖擊!尤其是他這種偶然吞食過小飛蟲的,以前可以不當回事,但從此刻開始,腦中畫面不斷回放,心態不一樣了!
急促地呼吸,將心里那股惡心感壓制下去。
畢竟是一方勢力的少主,確定看到的就是那個小飛蟲,頃刻也想到了許多。
這場制造亂世的邪疫,傳聞也是一種蠱蟲,一種能宿于人身的毒蟲,若是有了這神器……
面上的血色又迅速回來,趙少主壓下心中的不適,再次看向顯微鏡的鏡筒。
為了親自確定,他調整了底座上的旋鈕,將目標移動。
視野中觀察到的畫面,也隨之而動。
好一會兒,他才起身,激動地道:“神器!此乃神器!!”
趙少主快步來到溫故面前:“如何制得的這神器?”
溫故倒了一杯茶遞過去,解釋道:“我游學的時候……”
趙少主喝著茶緩解心中的激動,聽溫故講述游學的見聞,也得知這顯微鏡的各種用途。
他現在終于知道了,為何自家老爹在輪椅上坐不住。他這個雙腿完好的也坐不住!
如果不是自家老爹在這里,他都想去外面跑幾圈發泄心中的激動和振奮!
亂世到現在,對于各方勢力,最重要的不是打出去,不是擴張多大的地盤,而是盡量保存自身!
這關系到根基和生存!
驚嚇和驚喜是同步的!
趙少主迫不及待問道:“有了這神器,是否能更快尋得壓制蠱蟲之法?”
溫故點頭:“用它可以觀微小之物,或許能看見蠱毒原貌,尋找克制的辦法。”
趙少主因剛才的視覺沖擊,面色依然沒有恢復,但眼中更多的是興奮。
情緒過于激動,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溫故道:“工期比較趕,暫時只能制得這樣的。等工匠技藝提升打磨,鏡頭的倍數增加,還能再放大。”
不過也就是放大幾百倍觀察一些微小動物,細菌病毒是不要想了,觀察寄生蟲還是可以的。
趙閥這種大勢力,肯定也組建了醫師去研究邪疫,看情況,進展一直不佳。如今有了顯微鏡,肯定能夠加快腳步!
嗯,還要再多挖一些醫藥相關的人才過來!
趙少主又問起慶云坊那邊的窯爐和作坊。
溫故說:“慶云坊已經停工,不過涉及這兩個物件的匠人,暫時還留在坊內。“匠人們每人只負責一部分工作,并不知道會做成這樣的物件。”
保密工作一直在做。
趙家主這時候終于坐下來,說道:“將那幾位匠人和家眷接到趙家的工坊,好好安置。”
想了想,趙家主又道:“年后再開一坊,制作這千里鏡和顯微鏡。加強守衛,還有,再多培養一些打磨技藝的匠人!”
溫故也道:“確實要再多專向培養一些匠人,磨哪種鏡片就一直專注那個,技藝提升會更快,也能更快制出符合要求的成品。
“我準備的這臺顯微鏡和那個望遠鏡,單單磨鏡頭就耗費了不少時日。合格的成品有限,只趕制出來這么兩個,這還是運氣好,若是運氣差,幾個月都不一定能磨出來。”
一聽這樣,趙家父子倆也有了更強烈的緊迫感。誰能保證一直運氣好呢?
想要得到更多的望遠鏡和顯微鏡,還是得從工匠這方面下手!
歆州能找的人數有限,但,可以放眼其他地方!
將此事列入計劃。
趙姨父對溫故說:“你身份特殊,雖然這兩樣神器對外保密,但難免會有人盯著你,可否需要給你多派幾個護衛?”
以防溫故思慮過重,心生排斥,趙姨父正要再解釋勸導幾句。
溫故立刻接道:“那真是太好了!多謝姨父!”
以后出門有精英保鏢接送,不用擔心被人敲悶棍。在家的時候身邊又多出幾個勞力,發的工資肯定要添加到公所的經費里面。
多好的事啊,為啥要拒絕?
趙姨父一時沉默了。
趙少主也看了溫故好幾眼,在溫故臉上沒看出半點勉強。
這位表弟似乎挺想得開!
趙姨父:“那就給你撥五個護衛?”
溫故:“十個吧,年后我事務還挺多的,人多些更有安全感。”
身邊的護衛輪值,不用過度疲勞,更能保持最佳的武力狀態!
趙姨父點頭:“行,給你撥十個護衛過去!”
就憑溫故的功勞,除了別的物資獎賞,護衛這方面算不上什么。
官職方面,就如一些老吏員所知道的那樣,同樣的頭銜,行政級別差遠了!
而溫故現在就是這樣,他自己依然想繼續當坊長,不想挪位置。但首腦授予了他更大的權力!
除了錢糧貨物,趙家主還答應了溫故幾個要求,比如,玻璃匠人從慶云坊遷走之后,溫故想撈一批燒陶瓷的匠人過來。
只是燒陶瓷,不是大問題,趙姨父當場就應下了。
燒陶瓷的匠人可比燒琉璃的匠人數量多,培養起來也更快。
談完工坊的事,溫故又拿出一份紙稿,遞給趙少主:“本來是準備送給你的年禮。”
趙少主不敢小看溫故給的紙稿,趕忙結果一看,里面畫的也是玻璃制品,也是“鏡”,但用途明顯與前兩者不同。
“這個是?”
“也是游學時見過的,有人稱它為‘叆叇’(aidai),也有人直白稱呼為眼鏡,對目力出問題的人有奇效!”
溫故用簡單的言語給二人解釋了近視和遠視問題。
“鏡片還沒有磨出來,合格的玻璃材料做出來不久,都消耗在制作望遠鏡和顯微鏡上面。”
趙少主能理解:“確實要以那兩樣神器為重!”
溫故說:“若有余力,我還是希望工坊能把眼鏡盡快制作出來。”
不管貧窮還是富裕,甭管身份貴賤,大部分人都會出現視力問題。
尤其是當下的文人,看書多了,不注意保養眼睛,出問題的概率更大。
“那些蠅頭小字,看細書密信,目力沒問題或者問題不大的,可以用放大鏡。目力有問題,且明顯影響的,就得借助眼鏡了。”
放大鏡這東西,趙家主以前就知道,溫故也說制作出來一個,送給了沈夫人。
趙少主才從沈夫人那里見過,連連點頭:“放大鏡確實方便看細小的文字。”
溫故說:“目力昏倦,不辨細書,但要是戴上了對應的眼鏡,則筆畫倍明!”
如今歆州境內,有才學的人還是不少的。
青壯年的,高度近視眼,能做的工作有限,四肢健全卻很少出門。
年紀大但身體好的,又有老花,也是同樣被限制,看文書費勁,辦公效率還低。
溫故:“如今人才緊缺,又正是用人的時候,若是這兩類眼鏡能解決目力難題,就能多一些人手為歆州出力。”
趙家父子倆神色認真。
溫故說的這些他們哪能不知道?
尤其是趙少主。
在聽到溫故說的近視問題時,眼中神采沉郁。
他有一位友人,喜愛文墨,目力出現了問題,五步遠處看不清人樣。
邪疫蔓延的時候,那位友人誤把邪物認成正常人,自己送過去被殺。
亂世之初,混亂起來的時候沒有太強的防范意識,因近視辨認不出對方是怪物還是正常人,而錯過了最佳逃生時間。
趙少主說出這些事,溫故也惋惜。
死得確實冤!
一時間沉默下來。
待傷感的氛圍褪去,溫故嘆道:
“城中有不少人,明明很有才華,但目力太差,無法走出去,也不敢出去,天冷的時候還好,天氣熱起來,更不敢出門。”
趙少主深有感觸。
他還有別的同齡好友因目力問題而只能待在家中,有前車之鑒,不敢出門,家人也不敢讓他出門,關在家中郁郁不得志。
溫故再嘆:“有眼鏡就會好了!只是,鏡片都需要手工磨制,而且不同目力問題,磨制的鏡片也不同。掌握磨片對光技術的匠人太少太少,還需要定向培養!”
趙家主和趙少主只覺得心弦再次緊繃。
緊迫感11……
不說親友,就是他們自己,尤其是趙家主,現在還好,但再過幾年,就可能有老花問題了。
趙家父子倆都思索著,先去哪里多撈些工匠?
有雕刻打磨功底的匠人,肯定多分布在其他五閥,問題來了,他們是先撈一閥,還是朝五閥一起撈?
趙家主長長呼出一口氣,暫且記下。
他說:“工匠會去尋找,盡快制作一批眼鏡出來。”
溫故不好意思地道:“昏(老花)眼鏡,姨父和姨母現在應該還不到使用的時候,我先提前先訂一副,想送給洪老先生。年后書院那邊事務肯定很多,眼鏡可以減輕老先生的負擔。”
趙家主欣然承諾:“行,第一副先給洪老爺子制作!”
這眼鏡既然是溫故拿出的,制作第一副眼鏡當然是給溫故。他想給誰,就先給誰做!
趙家主想到什么,又對溫故說道:“年初三有一場小會,只有少數人參與,商議年后事務的。到時候你來聽一聽,有想法也可以跟前輩們說說。”
溫故起身行了一禮:“是!多謝姨父!”
年初三的小會,那是真正的歆州權力上層會議!
是對溫故的信任,也是給溫故一個機會,接觸如今歆州頂端權力人員!
趙家主見溫故已經領會,心中滿是感慨。
至于先前把溫故叫過來而準備的“木秀于林,風雨摧之”、“年輕人太愛搞事”的話題,已經扔了。
什么秀?
什么風雨?
搞什么事?
都不是問題!!
活潑些好啊,年輕人就該這樣!
可以再活躍一點!
趙家主鼓勵道:“不用怕,就算風雨再大,我趙家罩著!我們就是你遮風擋雨的保護傘!”
溫故十分感動:“……換個詞吧,姨父,這詞不吉利!游學的時候聽到一些事情,不太好。”
雖然不知道為何不吉利,但既然溫故這么說了,趙姨父笑著道:“行,換個,那就是遮風擋雨的庇護所!”
知道姨父和表哥還有要事商談,溫故先告辭離開。
來的時候拎著個沉重的提盒,離開時依然是一個沉重提盒,不過里面裝著姨父這里特供的糕點酒水,也有隨從幫忙提著。
待溫故離開,趙少主拿著望遠鏡:“爹!這望遠鏡利于作戰和春夏防守,可以讓幾位將軍知道。但這顯微鏡……是否先保密?”
如今的世態之下,顯微鏡的保密級別要更高于望遠鏡!
此物關乎局勢變化!
趙家主想了想,道:“也讓他們知道,要讓他們看到希望!”
一場邪疫,多少人被打破了心理防御,直接崩潰。
甚至一些原本武力值非常高,對敵作戰十分勇武之人,被鬼神之說嚇得完全興不起對抗的精力。
手下的諸位將領和謀士,雖說心性相比其他人已經足夠堅韌,但在心底依然存在茫然,心里沒譜。起初一些妖僧邪道的鬼邪之說亂人心智,所以他們毫不留情殺了一批。
但亂世里,各種鬼祟教派依然在暗處謀動,若是以后再出現什么歪理邪說,動搖人心,可能會引發更大的混亂。
倒不如先穩一穩上層的部分人員。
這是他衡量利弊之后做下的決定:“從大局上來看,能穩住軍心,利大于弊!”
趙少主想一想,覺得也對。
于是,派人去通知各位高層。
等待的空隙,趙少主想到溫故說過的游學見聞,關于顯微鏡觀察目標的那些事,又去尋找了幾樣觀察物。
顯微鏡下的畫面,文人可能出現不適,武將們未必。還是多看幾樣。
依照通知的順序,巡衛司的主官裴珺最先到來。
其后不久,陸續到了一批人,這幾位都是留守歆州城,或者從外回來過年匯報工作的趙家心腹,有武將也有文士。
每一位都是能影響歆州時局的!
只不過他們到達之后,被告知先在外候著,等到裴珺下樓,通知他們進去,才一起上樓。
而裴珺則拿著刀,守在一樓的門外。
進樓的幾位注意到這點,心中又添了一份慎重。
不管他們上樓的時候怎么想的,片刻之后……
踢凳,怪叫,口不擇言,胡言亂語!
一陣喵了個汪的嘈雜。
有文士突然奔到另一邊的窗口往外吐。
過了會兒,又有武將推開一扇窗,朝外發出一連串聽不懂詞義,沒有技巧全是感情的吶喊,然后被另兩位將領給堵嘴拖回去。
窗戶再次關上,但隔了會兒場景重現,只是出現在窗口的換了個人。
又吐又笑,又哭又喊的,仿佛集體發癲。
負責防守這處小院的守衛們,看得一愣接一愣。
雖說呃……
雖說這場亂世到現在,許多人心理扭曲,心態不穩,時不時發癲。
但是這幾位手握重權的大人物,心性堅韌,平日里即便情緒激動也不至于如此失態啊!
守衛們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領頭的人更是腦門疼痛。
之前福生大管家已經跟他們說過,家主、少主和幾位大人物有要事商談,其間會有一些大動靜,無需理會。
但剛才的動靜也太詭異了。今天還進去好幾位武力值高的將軍,守衛們依然不放心,領頭的人決定走近看看情況,確認一下。
朝書樓過去,就看到守在書樓門口的,除了福生管事,還有巡衛司主官裴珺。
裴珺面色冷酷,持刀而立,掃過來的眼神凌厲中帶著幽芒,似乎在告訴來者,擅自靠近者,死!
守衛硬著頭皮看向福生管事。
福生擺擺手,示意這里無事,讓他們離開。
領頭的人只得暫時壓住心中的疑慮,先帶人退開,繼續謹慎觀望。
好一會兒,終于又有了動靜,剛才進去的幾位武將和文士,陸續出來。
性情張揚的人嘴里還嗶嗶著什么。
表情管理不夠強的,似是興奮,紅光滿面,眉眼帶笑,又時而陰云密布,面目猙獰。沒走幾步又變得凝重。
守衛們:這是癲過的后遺癥?
書樓的二樓。
眾人離去,四周又安靜下來。
這里只有他們父子倆。
趙家主坐在輪椅上沉思。
趙少主擦著望遠鏡的鏡筒上的汗漬,小心將筒身放回。
轉過身,看到桌上已經出現褶皺的紙稿。
剛才幾位身擔要職的武將和文士,情緒激動之下出現了爭搶,紙稿差點撕裂。
輕手將紙稿收起。
這些事可不能過別人的手!
收拾完屋內,趙少主才坐下,舒了口氣。
他想著溫故今兒說的那些話,發自肺腑地嘆道:“當年我還是應該出去游學的!”
趙家主深以為然,萬分贊同地說:“是啊,當年應該送你去游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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