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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開局逮到高冷校花超市偷竊 824、你好,鐘先生
出租屋離陸氏集團有點遠,珠城的出租車又死貴,鐘錦程只能坐公交車過去,他站在公交車的中間位置,手拽著上方的拉環。
西服不太合身,還是稍微有點大,穿在身上松垮垮的。
車上正好有一群穿著棒球服的...
清晨的陽光透過教學樓走廊盡頭的玻璃窗斜斜地灑進來,像一層薄紗鋪在冰冷的地磚上。陸遠秋靠在墻邊,手里捏著一張剛打印出來的文件是紀委發來的正式回執單,上面蓋著鮮紅的公章:“關于阮某某案件復查申請已受理”。
他盯著那行字看了很久,指尖輕輕摩挲著紙張邊緣,仿佛能觸到某種沉甸甸的真實。
腳步聲由遠及近,白清夏拎著兩杯豆漿走來,遞給他一杯:“又在這兒發呆?你昨晚根本沒回宿舍吧?”
“去信訪室等了一夜。”他接過豆漿,溫熱透過紙杯傳到掌心,“紀老師說材料需要逐級上報,但初步審查已經啟動。最快三天內會有調查組進駐學校和分公司。”
白清夏靠著墻站定,咬了口包子,聲音低了些:“梁靖風今天去做筆錄了。聽說他爸知道事情后當場昏過去,現在還在ICU。”
陸遠秋閉了閉眼。
他知道梁靖風不是無辜的,可也談不上十惡不赦。那個曾經意氣風發、總愛穿限量球鞋的少年,如今眼窩深陷,手腕上有幾道未愈的燙傷那是他試圖銷毀服務器時留下的痕跡。
“他在供述里提到林平安每個月都會派人送錢到他家,名義是‘助學金’,實際上是為了穩住他。”白清夏嘆氣,“更惡心的是,林平安還讓他拍下自己跪著認錯的視頻,說萬一哪天翻車,這就是保命的籌碼。”
陸遠秋冷笑一聲:“早該想到。他從來就不信任任何人,只信掌控。”
話音剛落,手機震動起來。是鄭一峰。
實驗室主機數據恢復完成,找到一份隱藏分區,里面有林平安與境外賬戶的資金對賬表,時間跨度三年。我已經加密上傳至紀委指定通道。
陸遠秋回復了一個“好”,抬頭看向白清夏:“證據鏈正在閉環。只要梁靖風不反悔,林平安這次逃不掉。”
“可他背后的人呢?”白清夏壓低聲音,“他舅舅可是發改委實權副廳,真會眼睜睜看他倒臺?”
“不會。”陸遠秋語氣平靜,“所以他一定會反擊。”
果然,當天中午,校園論壇突然爆出一篇匿名帖。
標題赫然是:《正義背后的骯臟交易所謂“舉報英雄”,不過是為私利出賣同伴的投機者》。
帖子里圖文并茂地“揭露”陸遠秋如何利用阮月如的感情獲取U盤信息,又如何脅迫柳望春交出體內卡片,并配圖一張模糊的監控截圖畫面中是他深夜進入信訪大樓的身影,被標注為“秘密行賄”。
緊接著,第二篇帖子出現:《梁靖風精神異常,已被強制送醫》,附帶一段錄音,內容是一個顫抖的男人聲線說著“他們逼我簽字……我不認罪……救救我……”
“偽造的。”趙時杰看完就罵出聲,“這聲音根本不像梁靖風!語調都不對!”
“但有人會信。”阮月如站在人群外冷冷開口。她穿著一件素色長裙,頭發扎成低馬尾,神情比從前沉靜太多。“輿論一旦發酵,真相反而沒人關心。人們只想看戲。”
芬格爾怒不可遏:“誰發的?查IP啊!”
“匿名跳板,查不到源頭。”鄭一峰推了推眼鏡,“而且發布賬號用的是校外代理,注冊郵箱也是虛擬身份。專業水準,明顯有備而來。”
陸遠秋沉默地看著屏幕,手指緩緩滑動評論區。
一條高贊留言刺痛了他的眼睛:裝什么清高?還不是為了獎學金和保研名額往上爬?
他忽然笑了,笑得有點苦。
“原來在我變成‘英雄’之前,我已經是個陰謀家了。”
白清夏猛地合上電腦:“別理這些垃圾。我們現在要做的是保護證人,確保所有人安全作證。”
可危險來得比預想更快。
下午四點,柳望春接到一個陌生來電。
電話那頭是個溫和的男聲:“小姑娘,我知道你很勇敢。但你要想想父母。你在醫院洗胃那天,主治醫生姓陳吧?他女兒每天放學都走文化路第三小學門口那段小巷……你說,要是她哪天晚歸呢?”
柳望春臉色煞白,手抖得幾乎握不住手機。
她沒敢掛斷,直到對方輕笑著說:“我們只是提醒你有些事,知道得太多,未必是福。”
通話結束三分鐘后,陸遠秋趕到她宿舍樓下。
“他們恐嚇你了?”他問。
柳望春點頭,嘴唇發紫。
“把號碼給我。”陸遠秋掏出手機,“同時報警備案,再通知紀老師。這種威脅已經構成妨礙司法公正,我們可以申請人身保護令。”
“可他們會換方式的……”柳望春喃喃,“下次也許是火災,也許是車禍……我爸媽連菜都不敢多買,怕被人說‘暴富反常’。”
陸遠秋看著她,忽然蹲下身,從鞋墊下抽出一把折疊刀,遞給她。
“帶著它。不是讓你去拼命,而是讓你記住你不是獵物。”
柳望春怔住。
那一刻,她看見的不再是那個曾因超市偷竊事件而憤怒質問她的陸遠秋,也不是后來帶頭揭發腐敗的“正義化身”。而是一個眼神銳利、動作果斷、懂得如何在黑暗中生存的男人。
當晚八點,六人在老廠區廢棄倉庫集合。
這是他們最后一次碰頭,也是最終行動前的部署會議。
鄭一峰帶來了最新消息:“紀委技術科確認,SD卡中的通訊日志涉及兩名市級干部,其中一人正是林平安舅舅的秘書。目前上級監察委已介入,地方公安不得擅自接觸嫌疑人。”
“也就是說,真正的較量開始了。”趙時杰握緊拳頭。
“沒錯。”陸遠秋攤開一張手繪地圖,“林平安被捕后,他的辦公室被查封,但有一處私人保險柜尚未開啟。根據梁靖風交代,里面可能藏有他與高層往來的紙質憑證,包括轉賬記錄和密會照片。”
“你怎么知道位置?”白清夏皺眉。
“因為我昨天以‘整理遺失物品’為由,申請進了HR檔案室。”陸遠秋淡淡道,“我在通風管道上方發現了松動的金屬板,撬開后看到一個微型攝像頭對著的就是保險柜所在墻面。說明那里很重要。”
“你是怎么進去了?沒有審批根本不能進!”阮月如驚問。
“我用了林平安的指紋復制膜。”陸遠秋從口袋里取出一小片透明膠紙,“他在辦公室常用的一次性水杯還在,我讓鄭一峰做了硅膠拓印。雖然只能用一次,但夠了。”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你這是違法入侵!”白清夏低吼。
“我知道。”陸遠秋直視她,“可法律保護不了所有人。當制度滯后時,就得有人走在前面。我不怕擔責,但我怕錯過機會。”
空氣凝固了幾秒。
最后是阮月如開口:“我去。”
“不行!”多人同時反對。
“聽我說完。”她抬起手,聲音冷靜得可怕,“我是阮父的女兒,公司內部系統仍有我的訪客權限。我可以申請‘家屬善后事宜’臨時通行,名正言順進入辦公區。你們在外面接應,一旦拿到東西立刻撤離。”
“太危險!”趙時杰急道,“萬一有人監視?”
“所以我只帶手機和微型記錄儀。”阮月如望著陸遠秋,“如果我出不來,請你們把所有證據公開,哪怕用匿名渠道,也要讓它見光。”
陸遠秋久久未語,終是點頭:“好。但我們必須制定撤退路線。二樓東側消防梯直通后院圍墻,外面停著芬格爾借來的面包車。我會在對面樓頂望風,發現異常立刻鳴笛示警。”
計劃敲定,時間定在次日凌晨一點。
那一夜,無人入眠。
凌晨零點五十分,阮月如穿上黑色外套,戴上帽子,悄然穿過寂靜的校園,走向公司大樓。
監控顯示,她在大廳刷卡成功,電梯直達七層。
陸遠秋趴在對面樓頂的天臺邊緣,雙眼緊盯目標窗口。寒風吹亂了他的短發,額角那道舊疤隱隱發燙。
十二點五十八分,燈光亮起。
兩分鐘后,窗簾晃動。
陸遠秋心跳加快。
突然,另一道身影出現在走廊監控畫面中保安!
“糟了!”趙時杰在對講機里低呼,“今晚不該有巡邏的!是不是調班了?”
陸遠秋迅速切換頻道聯系阮月如:“有人靠近七樓,立即停止行動,找個房間躲起來!”
沒有回應。
三分鐘過去,依舊無聲。
就在眾人準備強闖時,阮月如的聲音終于響起,帶著喘息:“拿到了……我從通風管爬到了隔壁會議室……保安走了,我現在往外撤。”
所有人松了口氣。
十分鐘后,她出現在消防梯口,手中緊緊攥著一個牛皮紙袋。
陸遠秋沖下去接應,兩人匯合后飛奔至后院,跳上早已發動的面包車。
“快走!”阮月如上車便喊。
車子疾馳而出,拐過兩個街區后才減速。
鄭一峰迫不及待打開紙袋里面是一疊信封,最上面一封寫著:“致林兄親啟:關于省廳撥款項目分成安排”,落款竟是市發改委某處處長簽名。
“成了。”鄭一峰聲音微顫,“這是鐵證。”
然而,就在他們準備返回時,前方路口突然亮起刺眼車燈。
三輛黑色SUV呈品字形封鎖道路。
車門打開,七八個身穿黑衣的男子走下,領頭者手持對講機,冷冷道:“車上的人,請下車接受調查。我們是市經偵支隊。”
“放屁!”芬格爾怒吼,“你們根本不是警察!警號呢?執法記錄儀呢?”
對方不答,只一步步逼近。
陸遠秋迅速掃視四周左側是死胡同,右側圍墻高達四米。
“撞過去!”他低喝。
司機猛踩油門,面包車如離弦之箭沖向縫隙。
砰!一輛SUV橫移堵截,兩車劇烈碰撞,玻璃四濺。
“下車!散開跑!”陸遠秋一腳踹開車門,拉著阮月如滾入路邊綠化帶。
其他人緊隨其后,在夜色中四散逃離。
追捕持續了近一個小時。
最終,除陸遠秋與阮月如藏身地下排水管幸免外,其余四人均被攔截帶走。
凌晨五點,市紀委值班室。
一名年輕女干事焦急匯報:“主任,不好了!經偵支隊突擊帶走了多名涉案實習生,理由是‘涉嫌非法侵入計算機系統及盜竊重要文件’!但他們根本沒有立案手續!”
辦公室內,紀老師緩緩放下茶杯,眼神如冰。
“我知道了。”她撥通一個保密號碼,“老領導,您侄子的動作,是不是太急了些?”
兩天后,省紀委監委聯合調查組正式掛牌成立。
同日,中央巡視組入駐本市。
輿論風暴再度掀起。
《南方都市報》頭版刊登特稿:《一名大學生的反腐之路:從超市偷竊案到揭開億元貪腐黑幕》。
文章詳細還原了整個事件始末,尤其強調“基層青年在面對權力壓迫時不屈服的精神”,引發全國熱議。
一周內,十余家媒體跟進報道,網絡話題閱讀量突破二十億。
壓力之下,相關責任人陸續落馬。
林平安舅舅被停職審查;兩名涉事警察被免職;經偵支隊隊長辭職。
而最初發布抹黑帖的IP地址,最終溯源至一家隸屬于某國企的公關公司,幕后操盤手被依法刑拘。
一個月后,法院開庭審理阮父案件。
庭審現場,阮月如作為證人出庭。
她穿著一身素凈白裙,站在證人席上,聲音清晰而堅定:
“我父親犯了錯,他愿意承擔責任。但他不是主謀,而是被長期操控與脅迫的執行者。真正的罪魁禍首,是那些躲在體制陰影里,一手編織腐敗網絡的人。”
“我今天站在這里,不是為了替家人求情,而是為了讓所有人知道沒有人應該因為出身而被定義。正義或許會遲到,但從不該缺席。”
全場寂靜。
法官宣判:阮父判處有期徒刑七年,因其主動退贓、配合調查,予以從輕處罰。
與此同時,林平安因職務侵占、行賄、洗錢等多項罪名,數罪并罰,決定執行無期徒刑。
梁靖風因重大立功表現,判處有期徒刑三年,緩刑四年。
柳望春獲得見義勇為表彰證書。
結案當日,六人重聚于學校后山涼亭。
夕陽西下,梧桐葉沙沙作響。
趙時杰舉起汽水:“敬我們活著走出來了。”
“也敬秋哥。”陸遠秋輕碰杯,“他說過的話,我一直記得。”
“哪句?”
“‘這個世界不會因為你的沉默而變好,只會因為有人開口,才有一點點變好的可能。’”
眾人默然舉杯。
許久,白清夏忽然問:“接下來呢?你還想繼續查嗎?”
陸遠秋望向遠方城市輪廓,輕聲道:“我想考紀檢監察學院的研究生。這條路太難了,需要更多人走下去。”
阮月如微笑:“那我報法學。將來做公益訴訟律師。”
“我要寫本書。”芬格爾說,“叫《被設計的青春》。”
鄭一峰推了推眼鏡:“我申請MIT交換生,學數字取證技術。以后專攻電子證據鏈構建。”
柳望春低頭擺弄手機:“我媽讓我轉專業……但我拒絕了。我要讀審計。以后專門查賬。”
趙時杰咧嘴一笑:“那我就當個普通上班族好了,至少能給你們提供八卦線索。”
笑聲在晚風中蕩開。
陸遠秋摸了摸額頭那道疤,忽然覺得它不再代表過去的莽撞與失敗,而是標記著一次真正的覺醒。
他知道,這場戰斗結束了。
但屬于他們的時代,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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