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放羊班的春天首映

激蕩1979！ 第468章 放羊班的春天首映

其實這件事也好破，只要魏明來之前給這里打了個電話，讓他們把路燈滅了，街坊們自然會散去，然后自己就可以踏著夜色來偷香。

不過那些可以等到時候再說，現在，魏明摟著兩女進了內院，打開了書畫室。

朱霖手指繞著頭發：“大晚上不睡覺，你怎么突然要賞畫了。”

魏明告訴她們：“我今天看新聞，張大千剛剛在臺灣去世。”

“哦，所以呢。”朱霖又問，她想睡覺了，再不睡她又要來親戚了。

魏明：“張大千一死，他的作品價格肯定要水漲船高，我從這里面挑幾幅主題重復的，或者自己看不上的，雪姐到時候你去香港的時候交給阿龍，讓他幫我處理一下。”

他打開一個箱子，根據標簽往外拿畫，“哦，齊白石還有其他已故作家的作品也可以拿一些出來，都讓他幫我處理掉。”

魏明肯定是不缺錢的，無論人民幣還是外匯，所以龔樰有些好奇：“好好的為什么要賣掉呢？”

魏明看了一眼這滿屋子的書畫箱子：“因為我們持有的太多了啊，書畫這種當代藝術品必須要流通起來才能把價格抬上去。”

見她們還是不太理解，魏明就坐在箱子上她們掰扯道：“我爸買下它們的時候花了30萬港幣，但實際上如果放在香港，了，這些東西起碼能值幾百萬港幣。”

“啊！”兩人皆驚，沒想到叔叔竟然是撿了這么大的一個漏啊。

魏明道：“這是基于目前香港藝術品市場對這些書畫家作品的接受程度做出的估值，而當這些作品出現在拍賣市場，隨著一個個高價被喊出來，其他同作者名下的作品的理論價值其實也跟著在提高，所以我需要放出一些作品刺激市場，讓自己手上的這些畫把價值提上去。”

看著兩人消化的樣子，魏明問：“是不是覺得我太會算計了？”

龔樰搖搖頭：“我就是好奇，100萬你都能說捐就捐了，那你對這些畫的預期價值得有多高才能讓你費這么多心思啊。”

魏明豎起一根手指，朱霖：“一千萬？”

龔樰深吸了一口氣：“他應該是想說一個億吧。”

因為她知道香港人多么有錢，聽阿瑩說，有個號稱香港超人的商人，身家保守估計100億港元。

朱霖正要表達不可思議，魏明卻笑道：“我是想說，100億。”

“什么！？”這下子就連龔樰都難以理解了，就這些畫嗎？這，這不能夠吧？

魏明：“一百億甚至都保守了，如果我們國力強大，人民富足，掌握了大部分財富的富豪們自然可以買下任何高價值的東西，當什么跑車、游艇、私人飛機都無法再讓他們滿足后，不可再生的藝術品自然而然會進入他們的視野。”

就魏明已經看過的那部分畫作，拍賣上億價格的不多見，但幾千萬的已經看到好幾副了，大部分哪怕比較普通的畫都能賣到幾十萬，也就書法會便宜一些。

兩個姐姐微張著嘴巴眨眨眼，突然，朱霖問了一句：“你剛剛說掌握了大部分財富的富豪們，那應該不至于吧。”

魏明：“不要覺得不可能，不算我這種異類，現在小梅和彪子掌握的財富是普通人能比的嗎，而且新天地還一直在擴張，只要政策再放寬一些，我保證小梅會讓新天地的規模大上十倍，他們和普通人的差距會越來越大，好了，不說那些了，那不是我們可以控制的，我們只需要過好自己的日子。”

這時龔樰再看自己手上的畫軸，感覺沉甸甸的，這些畫原來價值這么高啊。

之前魏明還讓自己挑了幾副送給爸爸和哥哥呢，回頭得讓他們妥善保管起來，以后說不定能值輛小轎車呢。

他也讓朱霖挑了，不過朱霖爸媽不好這個，朱霖讓魏明送兩篇武器和醫學方面的論文，魏明讓她玩蛋去，然后她就去了。

給龔樰挑了十幅畫，魏明讓她裝好，并問：“那你什么時候動身啊？”

魏明都問起了，龔樰只好說了實話，說是探親入境的手續還在走，并不是那么容易。

魏明拍著腦袋：“現在香港入鏡確實變嚴了，這種事還是應該走工作途徑的，夏夢阿姨給我來信，說馬上要來燕京一趟，到時候請她幫忙吧。”

龔樰點點頭，魏明宣布：“走，睡覺睡覺。”

這下子開始打哈欠的朱霖這才精神起來，還是在這里盡興，在團結湖還要防著上下左右的鄰居，大家都不敢放開了。

而就在他們三個飛沙走石，力拔山兮，一箭雙鮑的時候，一伙三人盜賊小組來到了南鑼鼓巷。

其中一人道：“大哥，我已經踩好點了，有一處大宅子，之前是有一個女人住，最近這段時間都沒人，晚上也沒人，聽說家里面還有彩電呢！”

一個彩電一兩千，能偷一臺，就足夠他們三個吃好久的了。

然而到了那條巷子，路上的路燈那叫一個明亮，尤其是大門附近就有一個燈柱。

在燈光之下，他們實在沒有勇氣站在那扇木門的門口。

他們走到那里瞅了一眼，瞅見外面沒門鎖，說明家里有人，更加膽怯，直接就走了過去，之前踩點的小子還挨了大哥一拳頭。

這叫沒人住！

而且就算沒人，他們也沒有膽量在路燈下作業啊。

干這種工作，最是見不得光。

第二天，神清氣爽的魏明推開內院的門。

這院子有兩道門，哪怕攻克了第一道門，但還有第二道門，以及第三扇的臥室門。

而且外院有兩輛自行車，一般小賊看到這個就該收手了。

不過魏明還是不放心，他覺得盜賊除了見不得光外，還怕一樣東西，那就是“動靜”。

他摸著內院和外院中間的這道門，想著是不是可以在這道門上搞一個觸發式報警器啊，警車上那種警鈴對做賊心虛的人可是很嚇人的。

只要響起來，保證他們立即會跑掉。

為了這個問題，魏明今天難得回了一趟北大，請機電專業的同學幫自己想辦法，理由就是自己家剛剛被盜了。

對于能幫到魏明老師，大家都很樂意，紛紛提出方案。

他們有方案，但沒錢，于是魏明把魏紅喊來，讓他們買材料做實驗就找魏紅要錢，做不出來也沒關系，就當是社會實踐了。

幾天后，夏夢到了燕京，并帶來了《紙蝴蝶》的國語版劇本。

夏夢地位在這擺著呢，于是汪洋把斯琴高哇喊來，在北影廠見了個面，總算是成功拿下了斯琴高哇這個女主角。

當時魏明這個中間人也在場，這件事了結后魏明跟夏夢說了一下請她幫忙的事。

她爽快答應了，龔瑩現在主要就是為她家的服裝廠工作，而且夏夢丈夫現在抱上了朗寧公司的大腿，也準備在深鎮開個服裝廠，因為朗寧要的土地足夠大，直接劃了一小塊租給他們用。

“小魏，你那部《放羊班》做完了嗎？”

魏明道：“還在做最后的調試，這個周末應該就可以看了。”

夏夢：“那好，我看完之后再走。”

這期間魏明把龔樰介紹給了夏夢。

到了周末，葛憂早早來到北影廠父母家，他這么大了，平時也住單位宿舍。

而今天是《放羊班的春天》在北影廠首次非正式放映的時候，他肯定不能錯過，不僅他，他爸，他媽都會去看。

另一邊，田撞撞、陳鎧戈、馮曉寧，還有被魏明特別通知的馮曉鋼也來了。

田撞撞和另外幾個同學的《紅象》也已經完成了后期工作，所以想看看兒影廠另一部青年導演的作品是什么樣的，是不是真如鎧戈吹的那樣。

至于另一個重要成員張易謀沒來，除了路途遙遠外，還因為他女兒剛出生，媳婦兒還沒出月子呢。

前世“女兒”出生的日期恰好是他們幾個在廣西決定拍攝《一個和八個》的前一天，所以女兒的生日是他們平凡生活的最末一天，于是得名張末。

不過這一世張易謀沒能參加另外幾個同學的《一個和八個》，而是參與了魏明的《放羊班的春天》，所以他和妻子的這個長女得名“張放春”。

“喲，韓哥，里面請，里面請。”

馮曉鋼來了之后沒有立即落座，而是在門口站著當迎賓，狗腿的樣子讓田撞撞陳鎧戈這些導二代相當不齒。

不過馮曉鋼不這么想，自己好久沒見著明爺了，還不得好好表現一下。

韓三坪和米家山最近還在電影學院進修，之前魏明也請他們吃過兩次飯，韓三坪也常來北影廠關心后期進度，這次首次放映自然也少不了他們。

當然，龔樰和朱霖肯定也不能少，她們甚至比那些參與者更關心這部電影的成片質量，因為她們看到了魏明為之付出的努力和犧牲。

他那么喜歡床上運動，喜歡舒適生活的人，為了這部電影硬是鉆進西南山村幾個月時間，過著毫無生活品質的日子，這部影片肯定是寄予了他極大期待的。

最后兩位廠長和夏夢女士到場，人齊了，這就可以開始了，汪陽廠長和夏夢謙讓地讓于蘭坐中間，今天是他們兒影廠的主場。

電影沒有按照時間順序拍攝，而是直接從皮孩子堵了村長家的煙囪，引出了村小學已經沒有小學老師了這件事。

所以第一個出境的是喜子，喜子和樂樂這會兒就坐在龔樰和朱霖中間，作為全片最大的咖，喜老師也受到了邀請。

伴隨著歡快的音樂，喜子靈活的上躥下跳，再加上葛憂滿臉灰黑地鉆出來，和跟他有幾分相似的父親葛存狀一對一答，看的現場觀眾竟然頻頻發笑。

這里葛憂其實還沒那么禿，但魏明讓他們父子倆做了相同的地中海禿頭造型。

而且魏明鏡頭下的四川農村好漂亮的樣子，這里魏明倒是沒有故意美化，他只是挑了一個漂亮的村子，而且這種炊煙裊裊的畫面本來就會給人以心靈寧靜的美感。

在村長校長父子倆倒反天罡的對話后，校長找上了下鄉的老右鐘偉，他是校長知道的為數不多曾經是老師的人，而且還是大學教師。

“但我是教音樂的。”

“別管教什么，你先把這些小兔崽子管起來。”校長道。

一開始他們父子的目的也只是找個人把以陳皮皮為代表的皮猴子管教起來，省得給村子找麻煩。

男一號李寶田聽到后面有北影廠職工小聲議論，“他還挺有個大學老師的樣子。”“是啊，真是沒想到。”

這時候的鐘老師雖然已經沒那么體面了，但氣質和風骨仍在，魏明覺得這次李寶田高低得有一個金雞百花的提名了吧。

接下來鐘老師就像是小智一樣，開始一個個收服小學生們，其中最關鍵的御三家就是皮皮、小草和青青。

當看到王霏登場的時候，喜子立即偷偷回頭沖她眨眨眼，王霏勉為其難地扯了扯嘴角回應，她和媽媽一起來的。

劉琳也是媽媽陪著過來的，看到自家寶貝苦兮兮登場，媽媽是又驕傲又心疼。

幾個小朋友只有吳驚是自己背著個小書包過來的，還穿著梅花牌運動服，胸前大大的兩個字“中國”，這衣服他從小穿到大。

一開始觀眾席笑聲居多，夏夢發現魏明把電影拍的很輕快，一些小朋友經常冒出很精彩的臺詞讓人捧腹。

不過看著看著，三個小朋友身世的依次展示讓現場時而笑，時而沉默，時而出現抹眼淚啜泣的聲音。

電影的最后，伴隨著胡偉立感人至深的原創音樂，情緒被推動到了高點，在鐘老師離開，同學們紙飛機送別的時候集體爆發。

這一刻心再冷的人也難逃一哭，尤其是親身參與了這部電影拍攝的人，陳鎧戈自己流淚，同時還觀察田撞撞，這貨竟然還沒反應。

老田是存了心要跟魏明一較高下的，所以進場觀影就是抱著挑刺的目的而來的，看到這里其實他已經心服口服了。

沒想到人家一個既沒有家傳，也沒有系統學習訓練，半路出家的導演竟然能把一部電影拍到這個水準，要不是陳鎧戈張易謀都沒有這個水準，他都要懷疑是自己這兩個同學捉刀代筆了。

不過田撞撞心服歸心服，但他不想流淚，咱燕京孩子要臉，而且經過了《媽媽再愛我一次》這種片子的洗禮，他覺得自己能崩住。

直到那輛載著鐘老師的拖拉機離開，田撞撞心里一直在吶喊“帶他離開！帶他離開吧！求求你帶他離開！”

然后鏡頭拉遠，拖拉機停在畫面中間，剛剛煽情的音樂也隨之停下，寂靜中鐘老師離開畫面，不一會兒抱著一個皮猴子回到了拖拉機上。

拖拉機走，音樂再起，陳鎧戈看到了田撞撞狠狠拍了一下大腿，并流下了兩串欣慰的眼淚，凱子哥也心滿意足了。

這時電影結束，田撞撞對陳鎧戈評價了一句“比《媽媽再愛我一次》高級多了。”

他用了一個“高級”，當初看《媽媽》的時候他也哭了，而且哭的稀里嘩啦，因為他想到了子欲養而親不待的父親田方。

但他不認為《媽媽》是多厲害的作品，他覺得電影里的催淚點設置的很套路，屬于拿著槍指著頭讓你哭的那種。

但《放羊班的春天》就是潤物細無聲的感動了觀看者，最后他是為了主人公的命運而感動。

因為他看得出，如果鐘老師不帶走皮皮，他真的會死，而作為一個有良知的觀眾，他不希望這么好的一位靈魂工程師就這么離開，明明他已經守得云開見月明了，但妻子的離去卻又給了他致命一擊。

他本應該過的更好的！

不過魏明這次沒有擺明車馬如《天云山傳奇》那樣直接抨擊，只是用了一些軟刀子，這點在田撞撞看來是減分項。

太含蓄了，聽說這部電影準備去國外參展，他都怕外國人看不懂。

來不及想太多了，田撞撞跟著其他人一起鼓掌，這掌聲非常熱烈，一看就不是那種客氣的掌聲，而且非常長，非常久。

長久到于蘭廠長想說兩句話，卻遲遲等不到氣口，尤其是那個叫馮曉鋼的，不僅帶頭領掌，還大喊“牛逼”，實在粗俗。

馮曉鋼也是想到自己參與了這么牛逼的一部作品，將來中國影壇也有自己一席之地了，他高興的。

最后還是魏明壓了壓，才終止了大家熱情的掌聲。

于蘭問身邊兩位：“汪廠長，夏夢同志，拍的還行吧，跟大家講兩句吧。”

汪陽先說：“還是那句話，自古英雄出少年，魏明導演的這部作品讓我這個搞了一輩子電影的人感到汗顏，要不你干脆來北影廠吧，我讓你當第五大帥。”

魏明忙站起身謙虛擺手：“北影廠人才濟濟，有陳懷皚導演，謝鐵驪導演這樣的老前輩，第五帥哪里輪得到我啊，我就是玩票，玩票。”

他這句玩票讓多少演員失望，又讓多少導演松了口氣啊。

夏夢接著說：“我的評價是好看，好聽，好感人。”

聽到夏夢的評價里有“好聽”，后排的胡偉立欣慰地捋了捋胡子。

夏夢繼續道：“阿明，這么好的電影你竟然不找我們青鳥合作，唉，真是羨慕那個夢工廠影業，哪里冒出來的公司啊。”

電影片頭上有兒童電影制片廠和夢工廠兩家的logo。

魏明小聲道：“夏阿姨別急，我最近寫了個本子，咱們還能繼續合作。”

不過這次合作肯定是夢工廠占大頭了，而且這部電影不是夏夢的菜。

夏夢聽后連聲叫好。

于蘭又問：“夏夢同志，你覺得香港觀眾會不會喜歡呢。”

夏夢認真道：“肯定不如《少林寺》那么喜歡，不過這么人性美的電影，在香港放是香港觀眾之福。”

不用說，這部電影肯定會重點推給銀都機構的。

隨后觀眾們有序離場，魏明留下來跟廠長聊聊寄送戛納的事項。

龔樰一個沒注意，喜子就竄到了王霏身邊：“菲姐，我馬上要去香港拍戲了，你有什么需要我幫叔叔帶的嗎？”

王霏：“沒有。”

不過她媽媽有，忙拉著喜子笑嘻嘻地聊著，她可是喜老師的影迷呢。

這部電影喜子算是男二號了，而且表現比另一個男二號葛憂還要優秀一些，就是不知道這倆人誰能先拿到戛納影帝了。

后來電影局也看了一遍《放羊班的春天》，雖然提了幾個整改意見，不過都被魏明一一駁斥了，因為并不是什么有建設性的意見，純屬不改點什么不舒服，但魏明相信自己比他們更懂電影。

后來他們也沒堅持，魏明現在的金身太厚了，而且人脈通天，不說別的，你不給他過，他真能找上文化部部長聊聊這事。

于是《放羊班的春天》的拷貝直接上了飛機送去了法國。

同一天雪姐也跟著夏夢女士去了香港，這趟飛機在魔都和廣州都會停。

在魔都停的時候會接上龔樰媽媽，在廣州停的時候會把斯琴高哇放下，接下來一段時間她要在廣東的農村體驗生活。

她不缺農村生活，但不同地區的農村狀態還真不一樣，這里面都是學問。

龔樰走了，朱霖的親戚也來了，不過魏明還是堅持跟霖姐住在團結湖。

一是擔心獨居女性的危險，再就是，教霖姐一些新技能，人家阿敏都學會了，也讓她嘗試嘗試。

沒有龔樰看著，霖姐也能更放的開。

幾天后，戛納的好消息還沒來，雨果獎的好消息就從梅琳達那里傳了過來。

本屆雨果獎公布了入圍名單，長篇、長中篇、短中篇、短篇四個類別分別有五名入圍作品。

其中y的《第九區》入圍的是短中篇分類，而這個獎項最耀眼的還要數長篇。

這件事還上了報，幾乎在魏明得到消息的同時。

國家媒體也非常關注魏明在國外的消息，有好消息都會在國內報道一下，比如哪部作品的某個譯本出版大獲好評之類的，還有哪國的作家和歌手表達了對魏明的欣賞。

不過跟這個入圍的新聞相比，魏明更關心剛剛在魔都成功組裝的中國首輛桑塔納。

（今日保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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