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記住本站域名:
黃金屋
水滸開局在陽谷縣當都頭 第324章 開府,開瑯琊郡王府
會去!
童貫慢慢點著頭,說了一語:“陛下在等你……”
這個陛下是誰不必多言,蘇武只答:“嗯,我知曉……”
隨后蘇武又說:“樞相在此處安心就是,慢則一年,快則近日……”
“好!”童貫看著蘇武,目光里有一種復雜。
蘇武得去忙了,許多事要忙,最先要忙的就是燕云招兵,更還要把招兵的信息傳到河北去……
河北自古出強軍,乃至也多出強賊,如今河北之弱,不是河北人之弱,是這個朝廷之弱……
招兵之事安排一二,蘇武還要往軍中去,諸多將領都來議事。
很多事,如今女真撤了,西北諸軍自也要歸,不可能長久在此,乃至興慶府之防務也要有安排,那邊自還能倚仗種家兩位老相公。
大帳之內,諸事議得差不多了,蘇武有話說:“諸位,而今燕云人丁損失慘重,這里土地平整肥沃,西北卻又是貧瘠之地……我有一事要與諸位來說……”
劉正彥只管一語:“蘇帥吩咐就是!”
蘇武自也繼續說:“往后定還有與女真之苦戰,燕云之人不可深信,唯有自家兄弟才能倚仗,我有一想,便是問問諸位與各部軍漢,有沒有愿意拖家帶口遷徙燕云者,發放來往路費,每一戶之人丁,不論大小老少,每一口人皆發三十畝地,租發七十年,只交十稅其一,愿入軍伍自是最好,土地照發,錢糧照給,也是西北安穩許多,防線也短了許多,再養這么多軍隊,自也難做,來日朝廷定也要削減西北諸軍之數,也要削減錢糧之用度,不若把軍漢遷徙一些過來,如此,便是兩全之策!”
說完,蘇武眼神左右去掃。
劉正彥立馬一語說來:“我自愿來,我第一個來,來此自也是再守邊關,麾下軍漢,且讓我去說,愿來皆來,也如蘇帥所言,來日朝廷定是要裁汰西北諸軍之數,還不如早早尋個新出路,蘇帥如此厚待,豈能不來!”
姚平仲聞言也來點頭:“那我自回軍中去說去問,也幫襯蘇帥好生與他們說項,不過這背井離鄉,著實也不是易事……”
蘇武哈哈一笑:“自不強求!”
但蘇武心中有數,不論是給的土地,還是燕云生態環境,那著實不是西北黃土高原可比,軍漢,本多就是社會底層,蘇武這個待遇,關中愿來的許不多,但環慶、鄜延、熙河蘭煌等地,只怕趨之若鶩。
背井離鄉自是不易,那說的是個人,若是舉家遷徙,那自不同。
且眼前之地,所有人都親眼目睹了,已然是確定之事,不是去搏一個未知之事,自更簡單許多。
再有一個,如今,蘇武在軍中的信用,那是高到了無以復加,這件事,蘇武信心十足,只要眾人把事情說下去,不知多少西北軍漢愿意遷徙來此。
蘇武繼續再說:“愿意遷徙燕云的,自就登記造冊,領了路費盤纏,簽訂契約文書,可組織先行歸鄉,只待遷徙之人回來了,諸部再各自撤回,如何?”
“好,那就如此!”姚平仲回答著話語,也回頭與眾多西北軍將點頭。
西北諸軍終究是要走的,蘇武這個辦法,自是合理!
蘇武又說一件事來:“我欲在燕京籌建一個學堂,以講武之用,就叫做講武學堂,最近也無戰事,也請諸位共同做一件事,便是編寫講武學堂里諸般戰事科目之書籍,這事怕是不難吧?”
蘇武說著,便也笑著……
眾人聞言,先是意外,隨后便也來答:“這有何難……”
姚平仲也笑:“就怕誤人子弟啊……”
劉正彥也笑:“便是領兵之事,戰陣之事,事無巨細說清道明即可吧?”
蘇武點頭:“是也,諸位都是老戰陣,想怎么編就怎么編,不論大事還是小事,只要想起來的,只管說清道明!此事,便以朱虞侯來從中聯絡……”
“好說好說……”姚平仲點頭來。
朱武也起身:“得令!”
這件事,蘇武想了許久,一直沒有時間去辦。
蘇武也是眼前許多問題要通過這個講武學堂來解決。
第一就是軍將素質問題,軍中軍將的素質,著實有些參差不齊,甚至許多中層軍將,壓根就不識字,這個問題要解決。
第二就是軍將培養梯隊,如今之軍將,都是軍功而升,那是因為戰事多,這個辦法其實難持久,一旦戰事沒那么多,軍將素質就會更參差不齊,這個講武學堂,就能很大程度上解決這個問題。
并非講武學堂就一定能把所有軍將都培養得極為優秀,而是說可以大大提升軍將的下限。
乃至,和平年代,講武學堂培養軍將,培養良好的風氣,也可以多保持一些軍隊的戰斗力。
第三個問題最重要,那就是思想政治教育,這件事一定要開始做了,且還任重道遠,這件事更需要一個抓手,就是一個切入點,蘇武不可能苦口婆心去對每一個軍將不斷去做思想教育。
但有了一個講武學堂,那就不一樣了。
乃至,蘇武自己還要編寫一些教材,一方面是思想教育上的,要讓這些軍將當真慢慢知道自己到底為何而戰,這是一個宏大的命題,道阻且長,但一定要馬上開始。
另外一方面,那就是關于大規模戰役上的指揮調度,這是這個時代的軍將極為缺失的東西。
便是這個時代,不論領兵軍將官職大小,皆不過團長旅長,極少有過指揮大規模戰役的經驗。
昔日劉法,死了,再想就是種師道,也老邁了,種師中都不算。
整個大宋,就剩下一個種師道,自也還有蘇武,乃至種師道,其實經驗也不多。
這門課程需要開起來,多培養一些這般的軍將。
最后,還有軍隊文化知識普及的問題,先從中層軍將開始,再往底層去!
這些都做到了,才是能讓一支軍隊不論是戰亂還是和平,都能保持基本戰斗力的唯一辦法。
軍隊建設,重中之重!
正好,此番要大規模擴軍,蘇武初步想定,至少招十萬強壯的戰兵,輔兵另算……
到時候,西北來的軍漢,乃至京東許多軍漢,都要重新整編,以骨干的形式充斥其中。
既是這般手筆,那一切都要有一個新氣象,都要與以往的軍隊模式有一定的進化,所以,更要多管齊下,一次解決!
把所有必要的新東西,都一次性加入其中。
會議開完,蘇武立馬開始擬定新軍操練之法,操練倒是其次,隊列也好,兵刃也罷,那都是其次……
所謂操練之法,更多是這支軍隊的組織架構,軍規軍紀,待遇規定,思想文化,后勤管理,諸如此類……
蘇武事無巨細要規定清楚,便是要讓麾下軍將操練,都按照規章制度進行。
招兵,直接派出諸多小分隊,帶著錢糧,往燕云與河北各處城池門口去,招到了人,全部送到燕京城外來,城外自也要大規模建設軍營。
都是事……
還有事,去信京東,不免也是遷徙移民之事,讓宗澤來做,也發路費,也發田畝,活得困難的人,自會找新出路。
忙忙碌碌,一刻不停,幾日之后也接到了京東來信,范云殺劉豫!
蘇武立馬把許貫忠與吳用喊來。
信件兩人在看,蘇武直接就問:“眼前如何是好?”
許貫忠與吳用兩人對視了一眼,許貫忠來說:“只怕京中在震動!”
吳用接話:“相公,震動一番也好……免得京城里許多人真以為咱們好拿捏!”
許貫忠點頭來:“倒也是這個道理,只是這件事,不免會把天子嚇到。”
“嚇到也好,如此,相公要什么都好說了……”吳用又接。
許貫忠眉頭一皺,看了看吳用,又看了看蘇武,便又來說:“那既是如此,自也不必多想了,相公那請功的奏疏已然去了,且看京中如何回復就是!”
許貫忠感受到了什么,他比吳用感受得慢了許多,但他顯然也有過許多事的猜想與構想,此時此刻,轉變也快。
蘇武聽得幾番沒有說話,忽然不說這件事了,直接說起另外一件事:“你們二人,當從軍中之事抽離出來,也不必再擔任軍中虞侯等職位了……”
“相公是何謀劃?”許貫忠來問。
蘇武一語:“開府,開瑯琊郡王府!”
這事,昔日封蘇武為瑯琊郡王的時候,朝廷可沒有允許。
開府,這種事,大宋是沒有過的,雖然也還有“開府儀同三司”的名頭,但那是榮譽頭銜,不是真能開府。
大宋能做開府這種事的人,其實就是東宮太子,會配一套官員班底,耿南仲昔日就是這個班底的頭子。
許貫忠與吳用,都有些詫異,私自開府……
蘇武一語來:“既然開口要了,那就多要,開府算不得什么事!再不開府,這偌大的攤子,怎么弄得過來?”
開府,就是自己給自己弄一套行政班子,春秋戰國有,漢唐也有,乃至南北朝,五代,都有……
許貫忠自來點頭:“那自聽相公的就是!”
蘇武點頭:“你二人,便為瑯琊郡王府左右詹事,許先生居左,軍中那些虞侯文書,你們看著抽調,人手定是不夠,那就多招攬賢才,京東士林,堪用之人,只管去請!”
蘇武攤子太大,必須要有一套行政班底,不能再局限在軍中了。
今日是瑯琊郡王府,往后,自就是燕王府……
吳用已然喜不自禁,一語說來:“要不,就把那舊遼皇城當做瑯琊郡王府來用?”
就看蘇武眼神一瞟:“胡說八道!”
許貫忠連忙來說:“自是有礙觀瞻,旁人看得,豈能不胡言亂語?不妥不妥……”
“燕京城有的是大宅院,且去選,一座不夠,就選兩座三座并聯。”蘇武大手一揮。
吳用早已低頭去,連連躬身:“此事下官去辦!”
“還有,多問趙李之家,讓他們多出人手來府中奔走!”蘇武再來一語,這件事很重要。
吳用懂得,就問:“趙家大伯已然管了燕京之事,要不讓趙家二叔到王府來用?”
吳用說的是趙家老二趙思誠,蘇武點頭:“可以,教他掌管府內度支之事!”
管錢糧戶籍鹽鐵之事,其實是苦差,但權柄也大,責任也大。
且上頭這個王爺蘇武,本就是事無巨細之人,趙思誠自更是難做,乃至蘇武的錢糧,也并非全在王府行政里來去……
但,這是個信任,是個態度。
更是綁定得更深,賊船上來了,已然開始出海搏擊風浪了,那就看掌舵的怎么開,下船是下不去的……
蘇武在慢慢把自己所有的攤子都領上正軌,行政軍事,稅收錢糧,戶籍百姓,工商土地,一一要理清楚,把組織效率都提到最高。
蘇武自是悶頭在干。
京中,劉光世,已然入了東京城,劉延慶更早兩天就到。
天子皇城之內設宴,只待父子二人到來。
那艮岳,徹底沒人管了,更顯幾分自然之美,其中還有許多飛禽走獸,昔日里,呦呦鹿鳴,皇城之外都能聽見。
而今里,這些飛禽走獸,全都不見了。
那龍亭還是那龍亭,昔日里,徽宗皇帝最喜歡在這里待客,乃至撫琴書畫……
今日里,宴席也在這里,會宴之人,耿南仲、白時中、李邦彥。
小宴,歌舞也有,倒是這位天子,不會自己撫琴弄墨……
天子眉頭緊蹙,便是心中忐忑,剛剛接報,是宗澤萬言之書,痛陳之事數不勝數,天子看得敷衍,獨獨里面一件事,他看得認真,就是劉豫死于京東軍漢之手……
只管再看劉延慶與劉光世父子,這豈能不是救命稻草來了?
天子趙桓,抬杯示意:“兩位,請!”
劉延慶立馬屁股抬起,站定躬身:“臣惶恐!”
劉光世有樣學樣:“臣惶恐!”
趙桓和煦來笑:“誒,不必多禮,二位皆是柱國之石,更是朕股肱之臣,請飲此杯!”
父子二人連忙一飲而盡,更是躬身站著,自不敢坐。
還要讓天子來請:“二位愛卿請坐!”
兩人才敢落座,也只坐半個屁股,這也是劉光世這一輩子第一次見到天子之尊,便是千軍萬馬他不怕,此時卻是心中緊張忐忑不已。
曲子在唱,腰肢在扭。
天子開了席,眾人自都互相來敬酒,寒暄幾語,夸贊幾句,倒也無甚。
只待酒菜吃得一番,曲子暫時停了。
那耿南仲開口說:“二位許也知道陛下為何召見吧?”
劉延慶連忙一語:“自是陛下念我老邁,如此恩隆!許也是犬子在戰陣之上,立了些許小功,陛下降恩!”
劉延慶在裝傻,耿南仲也不怪,點點頭:“是也是也,卻也不只是這些……”
“那還請耿相公示下!”劉延慶一語來。
耿南仲卻從懷中掏出一物來:“劉樞相看看這書信!”
劉延慶,豈能不是樞相了?簽書樞密院事,雖然是樞密院二把手,那稱一聲樞相也無妨。
劉延慶自是接來就看,看的是什么?
看的是蘇武請功之奏疏,其中話語雖然還顯得謙恭,但意思明顯,就是要再加恩。
劉延慶看完迭好,再還給耿南仲,笑道:“大宋有這般軍將,著實乃朝廷之福也!”
還裝傻……
耿南仲再來一語:“劉樞相可知新任京東兩路宣撫使劉豫,剛剛到任東平府,就被東平府的軍漢殺害了?”
這事,劉延慶還真不知道,只聽來,渾身一震,兩眼瞪大,不敢置信。
耿南仲更來一語:“劉樞相其實懂得,卻也不必多說,那蘇武有不臣之心,已然行了悖逆反叛之舉,不得不防!否則后果不堪設想,社稷恐有傾覆之危!”
劉延慶看了看兒子……
劉光世連忙來說:“耿相公,許其中有什么誤會吧?”
耿南仲面色一正:“連如此朝廷大員也敢殺害,這還能有什么誤會?二位不會是與蘇武有同謀之私?”
劉延慶人都嚇壞了,連忙起身再躬身:“我與蘇武,來來去去也都是軍中之事,并無私下交情!”
劉延慶立馬又去看兒子。
劉光世自也早就起身了:“陛下,諸位相公,此事,許……”
劉光世一時有些不知如何去說,他與蘇武有結義之事,這事軍中許多人都知道,但京中這些相公們知不知道,劉光世心中沒底。
眼前,不說心中如何作想,但一定是要避嫌的……
只待劉光世一個結巴,耿南仲立馬又道:“小劉總管莫不是有那同謀之私?”
劉光世連連搖頭:“萬萬沒有!只是……有些事當要避免才是,難道當真要同室操戈?萬萬不妥!”
與蘇武開戰,這……
劉光世來之前,是萬萬沒想到事情會這么嚴重,已然就在議論這些了……
耿南仲面色有些不快,這些軍漢,怎的還敢有自己的想法?
耿南仲一語再去:“小劉總管以為如何為妥?”
“嗯……”劉光世真還想出言,卻是陡然看到了父親的眼色,話語一收,便答:“下官見識淺薄,出不得什么大策,還請諸位相公定奪……”
耿南仲面色好看多了,點頭來:“我等心中早有定計,小劉總管如今有河東河北兩路之兵在手,此番回去,自當厲兵秣馬,一來防備女真,二來防備內亂。朝廷自當對蘇武好言相勸,若是勸說不得,他不知天恩之浩蕩,自免不得起一些兵亂之事,想來蘇武麾下之兵也并不多,不過一些京東親信,其余諸多西北部曲,自也陸續要回故地……”
劉光世心中驚駭無比,只聽得心驚肉跳。
劉延慶自也皺眉來說:“京東之軍,善戰非常,不好相與啊……”
耿南仲手一擺:“京東之軍,自也不是鐵板一塊,那些州府之兵,豈敢亂來?說來說去,就是蘇武昔日剿賊那一部罷了,不過兩三萬人吧?我倒也查看了樞密院的諸般文書,最多兩三萬人……”
劉延慶眉頭緊鎖,心中不知如何想,口中卻在說:“怕是不止……”
“再多一些也無妨,三五千,一兩萬,都無妨。大宋之天下,哪里有那么多亂臣賊子?他蘇武一人,能糾結多少黨羽?只待西北諸軍一歸,河東河北之軍整備好,守得城池,他蘇武真要謀叛,那是自尋死路!”
耿南仲這幾番話語,今日之前,早就對天子說過了。
此時天子一言不發,好似在閉目養神,耳朵是豎得直直,昔日里,不論什么事,都是耿南仲來去在前奔走,而今里,亦是如此。
劉延慶與劉光世兩人對視著,便是兩人入宮之前,也有一番詳談,但頭前所言,此時都用不上了,便是一切都出乎了預料。
朝廷顯然就是打定了主意,要把蘇武弄下來,已然就是劍拔弩張了。
耿南仲繼續來說:“此番著你父子二人來,兩件事,你父子二人皆是善戰之輩,劉樞相坐鎮東京,手握京畿之軍,小劉總管坐鎮河北,以河東河北之軍在手,如此數十萬軍,蘇武不過是疥癬之患,都說蘇武善戰,此番你們都看到了,軍報也有,那蘇武何曾與女真有過一戰?只管是躲是避是跑,一時躲在城池之內,一時被女真追得抱頭鼠竄,蘇武言過其實!二位有何懼之?”
劉延慶連忙來答:“不是懼怕,只是同室操戈,不免心有不忍吶……”
耿南仲一語來:“而今是他蘇武為亂臣賊子,同室操戈,那也是蘇武之罪也!二位,事成,榮光之甚,自不必多言,天子之隆恩,豈能不予?”
白時中終于開口了:“是啊,只要小劉總管整備兵馬駐防城池,那蘇武許也不敢亂動了,說不得就是不戰而決此事,一旦事成,天下軍事,自在劉氏之手!朝廷再有軍事之仰仗,豈不就是小劉總管?”
劉光世心中翻江倒海,先把三位相公一看,再把天子一看,不免也知道了,這些人,真不知戰陣為何物,真不知蘇武手下強軍之悍勇……
真是兒戲……太兒戲了!
就這么決定了?真要這么做嗎?
其實,換個角度來想,天子與耿南仲,還有諸位相公,豈不也是果決果敢?
劉光世起身來,他想爭取一下,卻是劉延慶起身更快,躬身一禮:“臣,領旨!”
耿南仲大喜,連忙起身去扶劉延慶:“劉樞相為國之心,可昭日月!”
天子猛然雙眼一睜:“愛卿忠義無雙,一切就托付愛卿之手!”
劉延慶只管躬身:“拜謝陛下!”
天子大手一揮:“接著奏樂接著舞!吃酒……”
宴樂又起,只是那父子二人,著實憂心忡忡。
只待宴席散了去,父子二人出宮同坐一車,劉光世便是嘆息不止:“誒……唉……父親……父親啊……”
劉延慶卻有不解:“何以京東會殺劉豫?”
劉光世一語來:“還能為何?自是忍無可忍,那劉豫去京東,豈不也是要人命去的……倒也不知是誰出的計策,竟是如此真要動手!”
劉延慶搖頭:“耿南仲啊耿南仲……軍將之命,這些相公自是拿捏慣了……”
“這回不同了……”劉光世如此一語,便是知道自家那位哥哥,與旁人可不同,再問:“父親,怎么辦?”
劉延慶一語來:“還能怎么辦?你自就去河北整軍就是!”
“這……父親……我若真領兵上陣與……那……”劉光世大急,河北之兵,河北有什么兵?
十萬二十萬?
河東,河東之兵,堪用本就不多,王稟駐在大同,指望王稟與蘇武死戰?
從龍之功,一步登天,誰不想要?
但……
劉光世腦子都要炸了,也看父親,父親還教他去整兵……倒也不知父親是怎么想的……
劉延慶掀起車簾,回頭看看,是那紅墻黛瓦之皇城,巍峨聳立。
回頭來,看看這朱雀大街,人流如織,也看得到任店一角在遠方,還能看到樊樓街邊牌樓彩旗在飄……
“父親!”劉光世真是熱鍋上的螞蟻。
劉延慶嘆息之下,幽幽一語來:“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天子之命,豈能違背?讓你整軍,你就整軍,讓你出征,你就出征……回去啊,先見蘇帥一面吧……”
劉光世陡然眼前一亮,好似懂得不少……
快捷鍵: 上一章("←"或者"P") 下一章("→"或者"N") 回車鍵:返回書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