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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爾輩武夫,無君無父,不忠不義

作者:祝家大爺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祝家大爺 | 水滸開局在陽谷縣當都頭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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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開局在陽谷縣當都頭 第294章 爾輩武夫,無君無父,不忠不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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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州城往南,六七十里。

綿延幾里地的車隊,走得很慢,每一輛車駕上,好似都裝得滿滿當當,沉重非常。

蘇武打馬走在最頭前,一身甲胄與旁人無異,鐵兜鍪被夾在腋下之處,抬頭左右去看,靈州已然就要到了……

黨項人再不來,這一場戰爭的節奏,只怕會越拖越久。

游騎不斷在回,四面八方而回,每一隊回來的游騎,都會第一時間到得蘇武的面前來稟報。

沒有,沒有,還是沒有……

身后隊伍里,許多軍漢,已經在車駕內悶了好幾日,若非是蘇帥之命,乃至蘇帥許諾的重賞,這些軍漢只怕早已鬧起來了。

不能開窗,不能露臉,乃至連宿夜都不能下車,悶罐一般的車駕內,早已是臭氣熏天,這么悶下去,是個人也受不了……

卻是莫名之間,蘇帥之命,就是這么堅持了好幾天,更也還是蘇帥話語,說只要受得這番苦,便可滅亡黨項……

這句話,對于鄜延環慶之兵而言,就是有那么一種莫名的魔力,讓人能在無比煩躁之中,依舊堅持躲在悶罐里不出來。

隨在蘇武身邊的,是老將劉延慶,他皺著眉頭,也與蘇武一樣眼神四處去遠眺……

不免也有話語:“蘇帥,許是黨項已經知道女真入燕云了,所以打定了心思,一想想著把戰事拖沓下去,便是知道咱們官家的圣旨就要到了。”

蘇武也懷疑是這么回事,黨項興許真已經得到了女真入燕云的消息,也得到了女真的某種承諾。

卻是也說:“女真往西來,再怎么也要過沙漠,沙漠南北之路,各有千余騎在明暗埋伏,若是這般,消息還是能快速過來,那便是天意如此!”

沒有什么事是萬無一失的,只能是盡人事聽天命。

也看這天意,看這運氣,到底在哪一邊……

劉延慶便也來說:“倒也不知燕云戰事如何了……”

這話是擔憂,燕云畢竟新歸,人心不定,軍將與士卒的能力,不難想象……

蘇武自也還沒有消息,但他明知道事情可能的走向,卻還是來說:“放心,燕云之兵許不堪用,但河北之兵,還是有幾分戰力的,二十萬河北之兵,當是不差,事情不至于如何惡化!”

劉延慶也點頭來:“當是如此,只要燕云河北能頂住一些時日,黨項一滅,對于女真之戰略,自是大好!還是蘇帥謀得好!”

蘇武點點頭,不多言。

劉延慶接著又道:“蘇帥,若是此番黨項騎兵不來,我是否帶著人便趕回去?”

劉延慶擔憂極多,顯然此番一來,后方城池堡寨,防務皆空,許多堡寨守軍只有三四十人了……

一旦讓黨項人察覺到了這一點,那騎兵可就不會留在這里了,自當快出,前去突襲。

當面蘇帥,這場豪賭,著實是大。

卻是蘇武搖搖頭來:“若是就這么到得靈州,黨項人還是不來,那就不回了,一并圍城而攻!”

“嗯?”劉延慶大驚。

蘇武直白來言:“容不得拖沓了,當速戰速決,即便教他們知曉咱們后方空虛,他要環州也好,要延州也罷,不去管他了,失了環慶鄜延,我大宋還在,他們失了興慶府,西夏就亡!”

劉延慶聞言在思,思索片刻,說道:“蘇帥賭的是膽氣啊?”

蘇武卻搖頭:“不賭膽氣,不是賭!”

蘇武之言,那是他心底之想,實在無奈,那就真只能豁出去了,他雖然不急汴京,但他急著要去大同入燕云,要去堵住盆滿缽滿的女真之退路,要去救那些被女真擄掠的河北百姓。

若是這件事做不到,一來蘇武本就不多的良心,實在難安。二來,女真如果就這么安然而回,必然勢力大漲,往后更是難以解決之大敵。

三來,燕云里那點破事,張覺之事,人心之事,他必須去把人心收回來,若是收不回來,離心離德,往后也是難上加難。

四來,蘇武要真正建立一場大功,用這大功去與那汴京城里的天子做個對比,且看天下人心,天命在誰?

所以,蘇武其實很急,內心里急得不行,如果黨項騎兵不來,那就只能豁出去了。

傾盡所有,用人命去填,填那高墻,搏那黨項鐵騎。

且看那騎兵去環慶去鄜延,打破城池又如何?

箭在弦上,換家?圍魏救趙?環慶鄜延不代表“家”,興慶府卻真是家。

莫道是蘇武心中冷血無情,不顧鄜延環慶的百姓生死,其實不然,越是這么去打算,越是這么篤定去做,就越能避免這件事的發生。

還是勇敢者的游戲,蘇武只要敢換,黨項人自就不敢換了,反而可以使環慶鄜延安然無恙。

這才是真正的強者心態!

這也來自一個偉人的教導!

劉延慶卻還在思,思來想去幾番,似乎想通了不少,一語來說:“許是蘇帥想得更多更遠!”

“大國之勢,便要有以勢壓人之念!”蘇武點頭一語,說出其中道理。

劉延慶其實也有傷感,便是知道,真若這么豁出去了,也不知多少大好男兒的命,要填在這高墻之下,要填在那馬蹄之下。

他其實……舍不得……

但蘇武何嘗又舍得?但凡蘇武舍得,也不至于這么操作那么操作,早就開始攻城了……

整個國家,就這么點寶貝疙瘩了,一點都不剩,全賭在這里,但凡還有辦法,蘇武都不至于如此去做。

也是這黨項西夏,著實堅韌,蘇武若不這么一把全梭哈,想滅黨項?那著實是癡人說夢。

腳步在走,已然無奈了。

蘇武已然心中在決斷,看來真是要一把賭上去了。

劉延慶傷悲的情緒也還在,微微低頭,轉頭去看那些大好男兒,內心里嘆息連連……

慈不掌兵,慈不掌兵啊!

遠方又回來一隊游騎,蘇武顯然已經失望了太多次,并不激動。

劉延慶也是看了幾眼,也不多看,也知道,再來倒也不會是什么好消息了,蘇帥都已經決斷了,要用無數的人命去填……

兩人各自帶著難以言說的情緒,坐在馬背上慢慢往前走。

那隊游騎越來越近,馬速飛快,近到幾十步,已然大喊:“來了來了,黨項騎來了!”

蘇武猛然一抬頭:“什么?”

劉延慶更是心下一停,也是大喊:“什么來了?”

“黨項騎,黨項騎來了,東北邊,東北邊,來了來了!”游騎似也喊得激動無比。

蘇武座下,馬匹本就走得慢,卻是蘇武猛然一拉韁繩,把踏雪烏騅拉的吃痛非常,腳步左右打轉,便也停在當場。

蘇武聽清楚了,甚至來不及驚喜,哪怕這驚喜來得這么突然,卻還不是可以喜悅的時候,只管大喊:“快,前隊止步,后隊向前聚攏,聚起來,圍車駕,圍車駕!”

應對是要有的,把車駕圍起來,圍成營寨,但戲碼也還要有,不能圍實了,要圍出個來不及的模樣,要留出入口,也要留個出口。

要是那慌亂模樣,要讓黨項騎兵飛快趕來的時候,感覺自己來得正是時候,要讓黨項騎兵看準時機,沖殺就起!

這還是個精細操作。

但諸般軍將,心知肚明,作戰會議開了許多次,蘇帥事無巨細有交代,便是都知道自己該干什么。

霎時間,便是一片忙碌,乃至看著也慌亂非常,有部曲已然把車駕排列得極好,有些部曲,車駕沉重,拖得慢慢吞吞……

那黨項之騎,轟鳴之聲,激蕩寰宇,大地跟著顫抖連連……

如此突襲,要的就是個快,越快越好。

數萬馬匹,輪換飛奔,從東北方向而來,更也還是那排山倒海……

排山倒海之中,帶著是黨項騎士們的血海深仇!

說戰爭,從來都伴隨著血海深仇!

宋人對黨項,豈不也是血海深仇,此番,正是了結的時候。

劉正彥目光已然泛紅,昔日劉法之敗,奔逃不及而亡,就亡在這些飛奔的黨項騎兵手上。

“蘇帥!”劉正彥的熱血在涌,看到的是東北方向那滾滾的煙塵,便喊一語。

“嗯?”蘇武回應。

真問劉正彥何事

劉正彥其實沒事,他就是忍不住這么喊了一語,許是他內心的躁動,許是他喊完心中會安定。

見劉正彥沒說什么話,蘇武軍令就來:“騎兵往西南去,先往車駕背面去……”

“得令!”劉正彥大喊。

武松也大喊:“得令!”

魯達也是沉沉一語:“得令!”

眾將皆動,各部也動。

所有人都在動,不免也是煙塵大作,這般煙塵大作,更好似給敵騎指明了方向,遠遠而來,自也來得更準更快!

好似片刻,黨項之騎,已然就到視線之內。

蕭合達視野之中,出現的正是那半成不成的車駕營寨,是那四處還在忙碌的宋軍士卒……

沒有什么話語,此來,也是死戰,時機正好,軍心正盛,馬步正急,也容不得什么命令,只管往前去沖!

兩萬多騎,鐵鷂子在前,輕騎在后,入陣去!

嗷嗷叫的是黨項軍漢,喊殺四起,喊得撕心裂肺,仇怨太大,大到只有鮮血才是開解。

弓弦已松,箭矢已發!

那邊慌亂的宋軍,忽然也開始呼喊無數,大小軍將,一個個急得焦頭爛額。

“快,快下車,你們都快下車!快出來!”

“把拒馬搬出來,快,快搬!”

“這邊一排,擺上去,擺上去!擺上去啊!!!!”

“快擺!!!快!!!”

“搬,快搬啊!!”

軍將急迫的呼喊,好似要把喉嚨里的肺都一并呼喊出來。

“不必平直整齊,滿地放就是,往前放往前放,那邊還有缺口,不必整齊,不必整齊……”

“快快快!”

“再快!”

滿場,到處之聽得一個“快”字。

車駕里藏著的人,車駕里裝著的拒馬,乃至,許多物品,壓根就不是拒馬,誰家的桌子,誰家的椅子,誰家的破木門……

諸般家具,應有盡有,乃至還有屠夫的條案,商家的柜臺貨架……

只管滿地去扔!

一個個士卒從車駕里出來,與這些雜物混在一起,戰陣不整,卻又緊密……

來了,來了來了,黨項人入陣來!

一切,再一次毫無儀式感,也由不得什么思索,來不及什么動員,說戰就戰,說打就打。

殺起來了!

被披甲健馬撞飛出去的宋軍士卒,甚至還來不及想點什么說點什么,就已然被馬蹄踩踏如泥!

西夏鐵鷂子,具裝甲騎,多少年了,依舊如此精悍善戰,攏共不過三千,卻是千年留名!

入陣而來,當真悍勇無當,人力又豈能阻擋?殺入人群之中,不外乎利刃裁紙。

昔日五路伐夏,近年劉法來征,從來就拿這彪鐵騎毫無辦法,避之唯恐不及。

今日,又來!

依舊銳利無當!

遠遠只看得那披甲的怪物沖來,宋軍陣中,許多軍漢已然腳步起了動作,那是一種極度的不安。

許不少人,以往就見過鐵鷂子的這般沖擊,或者,有人就在這般沖擊之下僥幸才撿得一條命回。

宋軍之軍將,撕心裂肺在喊:“不要亂,不要亂,挺槍站定,站定!!!!”

呼喊連連,似也真有用,不安的軍漢們,似乎真站定了腳步。

蘇武,在人群陣后,目光盯著在看,入陣來了,洶涌澎湃而來,大片的拒馬就要到了!

劉延慶就在一旁,更是伸長脖子去看。

都在等一個場景。

鐵鷂子還在沖,勢如破竹!

到了到了!

一匹高大的健馬再撞開一個鐵甲軍漢,忽然馬步往前一失,馬頭往前栽倒,馬背上的鐵甲騎士,慌亂之間身形往后去仰,便是下意識想要避免急速往前去載……

這是什么?

人仰,馬翻!

人在后仰,卻還是在急速之中飛向空中,往前去摔。

馬匹翻倒,摔得四腳朝天!

一騎,兩騎……

隨之,連片在倒!

“好!”劉延慶咬緊的牙關里,從牙縫之中擠出一語。

蘇武面色一直黑沉,此時心中松下一口大氣,卻依舊面色不變,只緊緊盯著看著。

一片一片馬蹄在失。

一個一個的騎士栽倒在地,第一時間還想站起。

軍將們大喊:“快圍上去殺!”

無數的兵刃,如雨點般擊打而下,再把那想要爬起來的黨項騎士淹沒在人群之中。

黨項之騎,還在沖,前赴后繼在沖。

這支箭矢,發出去之后,就不可能在收回來了,前方人仰馬翻,后方看得見之人,便也不可能退了,后方看不見的人,更也還要往前去沖。

乃至,就算知道不能再沖了,這支騎兵已然到得這里,一旦停下來……騎兵的馬步,在接戰中只要一停,后果也是不堪設想。

那宋軍之騎,已然也動,繞著全場,從西南方向往東北方向繞來,堵截的就是黨項之退路!

便是一個人都不愿放走,都要堵在這里,尸山血海里一并殺完。

黨項戰兵,兩萬三千余人,宋軍戰兵,四萬六千余人,還有輔兵民夫三萬上下……

人群本就緊密,那人仰馬翻越來越多,便是越來越堵。

堵,就是蘇武這場戰爭的唯一目的。

還要去堵,后陣宋軍之軍將,早已開始驅趕麾下步卒往前去,這是早已議定的章程。

“往前往前,快往前去!”軍將甚至抽刀驅趕,用刀身拍在一個一個的士卒甲胄之上,拍得啪啪作響,便是驅趕!

戰爭之殘酷,許就在于這種驅趕,他把同袍堵在人群里面,擠著推著讓他往前去,他是敢死也好,不敢死也罷,已然毫無選擇。

也把敵人堵在人群里,敵人自也在驅趕在推擠。

勝負,就在于最后誰更能堅持。

皆是善戰之兵,昔日里,雙方之人,祖祖輩輩,不知互相打了多少次。

今日,再來一次而已!

再來!

兩邊,還有呈弧形的車駕寨墻,更把這戰場堵得不可開交。

那拒馬之物,更也成了兇器,雙方,有人,有馬,甚至會被拒馬擠得喘不過氣來,擠得活生生憋死當場。

這般場景,若不是放在戰陣之中,那便是一場事故,所謂人群踩踏事故。

卻是在這戰陣之中,竟是主帥蘇武有意追求的場面。

那劉延慶一語說來:“堵住了堵住了!”

話語里,竟是驚喜!

堵住了,便是尸山血海的廝殺。

人世間最殘酷,莫不于此,誰也走不了,更容不得什么怕與不怕……

兵刃在扎,你扎我,我也扎你!

錘頭在砸……

人如禽獸,乃至禽獸不可比今日之人。

連蘇武都已然在動容,他已然上陣這么多次,便也是第一次看到這么慘烈的戰陣!

黨項人也好,宋人也罷……

但凡還有一點力氣,是站著的,或是躺在地上的,所有人都在掙扎,與命運在掙扎。

甚至有人在哭,嚎叫在哭,哭著嚎叫,但依舊要揮舞手中的兵刃。

還有那少數初次上陣之人,好似如夢魘了一般,只如行尸走肉,機械地揮舞著兵器,腦袋里一片空白。

只問,為什么非要把黨項騎引出來如此一場血戰?

即便這般血戰一場,那城池里的守軍,也不會減少……

其實道理很簡單,只要黨項再無騎兵,那就真只剩下孤零零的六座城池了,不過來去二百里地。

敵人主力都在靈州與保靜城內,圍著就可,已然可以不管了。

只管派一二萬人往興慶府去,敵人再也沒有了反制手段,再也沒有了那騎兵突襲。

這一二萬人,可以慢慢走到興慶府去,安安全全去,走到了,也不必擔憂攻城之時,被敵軍騎兵突襲身后身側。

那興慶府,那興州城,憑何而守?

更也說騎兵之道,這個時代……

這就是貫穿數百年的“宋、遼、夏、金、蒙”這個時代的戰爭本質。

蘇武已然徹底掌握,運用得熟稔非常,如魚得水。

驕陽,有點熱了。

春天終于來到了這片土地,來得是真晚,南方瓜果都熟了,河南鳥語花香也有了,這里才來了春天。

血水與汗水交織,絞殺在一起。

宋騎在左右去散,讓出那擁擠的東北邊……

蘇武慢慢回頭,打馬在走,讓出這西南的擁擠……

軍將在喊:“不要推擠,不要推擠,不要急!”

踩踏事故的現場,在慢慢疏散……

最殘酷的戰陣,落了幕。

尸山血海里殘存的人,表情麻木呆滯,隨著腳步慢慢去走去散。

黨項人,沒了……

宋人,不知死傷多少,死的在地上一動不動,傷的被左右架著,慢慢來走……

慢慢散去……

一片血腥升騰,聞得人作嘔不止。

蘇武面色依舊黑沉,好似從開始到結束,就沒有變化過。

接下來干什么?

散去的人,一部一部,一都一都,慢慢聚起來,席地而坐,席地而躺……

喝幾口水,吃幾口東西……

沒有什么歡呼喝彩,沒有什么激動激情……

輔兵民夫們,皆在左右外圍,也被擠得不輕,卻還要做事,埋鍋造飯,收拾同袍尸首……

黑沉著臉的蘇帥,只淡淡一語:“敵人尸首不必管,但人頭都要割下來,裝車,帶到興州城去,賞賜與撫恤,今晚就發!”

劉延慶只稍稍點頭,便要轉身去做事。

蘇武還有一語來:“明日大早,傷員留下,送到老種相公軍中,大軍開拔,直去興慶府興州城!”

蘇武要親自打馬入興州,要親自打馬立在李乾順面前!

還有那興州城里的所有值錢之物,蘇武全都要!

再不入興州,蘇武無錢可賞了!

“得令……”劉延慶輕聲一語,轉頭真去了,口中輕輕喃喃:“慈不掌兵啊……蘇帥,良帥也,天下之福!”

一場一方死傷殆盡才能結束的血戰,一場慘烈無比的勝利!

環慶鄜延之軍,死傷無數,至少上萬,劉延慶豈能不嘆呢?

晚飯,有肉有酒!

得吃,作嘔也要吃,蘇帥說了,明日大早就要開拔!

燕京城里,正也有大事發生!

張覺尸首被送出城去,女真人幾番辨認,確認無誤,正是張覺。

親自送張覺尸首出城的郭藥師,便也回來了。

他入城來,先不去府衙見王安中,而是回了軍營一番,然后,再去府衙。

府衙里,王安中在等,等得是心急火燎,還有話語來罵:“那郭藥師辦差怎么這么慢怎么還不見回來復命?”

是有點拖沓了,郭藥師拖沓了兩番,在女真軍營里拖沓了一番,入城之后又拖沓了一番,豈能不慢?也不怪王安中等得生氣。

生氣更也來罵:“這廝渾漢,真不知我在心急,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上官了?”

已然不知罵了多少番了,終于有那小廝進來稟報:“相公,郭總管回來了!”

“人呢?怎的還要我去請啊?”王安中更是又說。

“來了!”郭藥師的聲音從大堂之外傳來。

王安中自也看到郭藥師穿過院子,往大堂走來,便問:“怎的這么慢?”

郭藥師一身甲胄,龍行虎步走入大堂,左右看了看,沒見禮,沒說話,只是中間站定,先深深嘆了口氣。

“作甚?怎的不答話語?”王安中喝問就出。

郭藥師抬頭來,說話了:“王相公,燕京城陷落了……”

“啊?什么?”王安中語氣依舊不善。

“我說,燕京城陷落了,燕京城已然不是宋地了,現在,這座城池,是金人之城!”郭藥師語氣多是平淡,好似就是在訴說一個事實而已。

“胡說八道,怎的就陷落了?”王安中有些不解。

郭藥師一語:“王相公,你走吧,往東邊出城,往南去,往滄州方向去,當是可以安然回到大宋的……”

王安中連連幾步而來,走到郭藥師當面,卻是一比,郭藥師把他高出一個頭去,還當抬頭,卻還是怒斥:“你到底在胡說什么?”

“王相公,是你說的,這城池若破了,你我,都要死。我便想了一個不死之法,如此,城破了,我可以不死。你說,這該是個什么辦法?”

郭藥師低頭來問。

“你你………”王安中腳步連連后退,離開了那個高他一個頭的魁梧身形,再問:“你莫不是投敵了?”

郭藥師慢慢來說:“張覺是遼人,我也是遼人,張覺歸附而來,我也歸附而來,張覺得了天子封賞,我也得了天子封賞。張覺的人頭可以止戰,所以送出去了,來日若是我的人頭也可以止戰呢?來日若是女真人也要我郭藥師的人頭,又該如何是好?你們宋人啊,成不了大事!”

“你竟當真投敵,你你……來人,來人吶,把這叛國之賊拿下,快拿下!”

王安中口中在喊,雙眼圓瞪,腳步還在退,是無以復加的震驚。

哪里有人來?一旁還有一個小廝,更是瑟瑟發抖,卻也有人來,大堂外的院子里,已然走進不少披甲之輩,他們就站在院子里,并不入大堂里來。

再看當面郭藥師,人高馬大魁梧壯碩,渾身披甲,長刀在腰。

郭藥師慢慢開口:“你走吧,再不走,你可真就走不了了……”

王安中才知道,這燕京城池,已然在軍漢之手,他抬手去指:“爾輩武夫,叛國投敵,無君無父,不忠不義,定是不得好死!”

郭藥師卻又嘆氣,答得一語來:“我是遼人,我也聽說過,你莫不是在說那趙大?”

趙大說誰?大宋開國皇帝趙匡,那個陳橋兵變趕走孤兒寡母自己登基的趙匡。

宋人自不敢這么說,但遼人豈能不敢這么笑?

“你你……好生大膽!”王安中還要發威。

郭藥師手往腰間刀柄一握:“聒噪幾番了,且問你走是不走?”

王安中身形一抖,轉身……飛奔而去!

郭藥師轉身去,看向院中的鐵甲,先靜了靜,開口一語:“走,隨我去開城門!”

城外,沒幾個金兵了,金兵皆在雄州,卻白白得了一座三十萬人口的大城池,這也不知是多大的功勛……

便也是歷史上,他們本也該是這么兵不血刃進這遼國的燕京城!

(兄弟們,今天要出院了,十二天!回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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