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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級幻想入侵中 439.墜落
“恭喜,是個女孩~”
“爸爸可以抱一下她,小心一點.”
“好,謝謝.對了,我老婆呢?”
“放心,她狀態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
夕光順著醫院潔白的院墻蔓延,直到沒過上方寫著的“保持安靜”的紅色標語。
消毒水的氣味抑不住孩子降生的喜悅,所謂的人生大事,在此時此刻悄然來臨,隱沒了未來的不確定。
墻面上,一道老式的擺鐘輕響。
下方,呈扇形區域運動的鐘擺鐫刻時間,記錄現在的時間點。
門外,護士看著眼前滿臉高興的男人,開口問道,
“有給孩子取名字嗎?”
“柏憶.她叫柏憶”
“好,那先把孩子交給我們好嗎?先讓她和媽媽待一會,家屬需要過來簽署一下文件.”
“好嘞,沒問題.”
男人愛不釋手地將孩子遞還給了護士,隨后這才一步一回頭地轉身離開,去樓下辦理復雜的手續。
只是路過轉角處時,迎頭卻倏忽碰見了一位依靠著墻,一雙星眸灰敗地靠在墻上的.
護士?
看著眼前低著頭一言不發的護士,柏樂天微微一愣。
卻沒太在意,只是接著下樓去辦理手續。
待得男人走過,那待在原地,宛如雕塑一般的女孩才渾渾噩噩地轉身,朝著產房的方向走去。
此刻,產房里的左江琴剛剛被推出來,帶著孩子一同返回病房。
而那女孩,就在墻面上的擺鐘注視下,緊握著什么,直直跟了上去。
“女士,你先在這好好休息,您的丈夫去辦手續了。”
“我知道了.”
床上,左江琴的臉色蒼白。
她捂著自己的臉,咬著牙微微喘息了好一會。
但只是一想到剛才在產房里的痛苦,她便不由得有些難受。
真的有一種把臉都丟盡的狼狽.
痛、血、排泄物、粘稠、光、意識模糊、呼喊.
這就是左江琴的全部記憶。
“嗚”
然而此刻,她卻倏忽聽到了一旁傳來的嬰兒的小小嗚咽聲。
她微微一愣,扭過頭去,便看見了在一旁小床上小臉通紅、皮膚也皺皺巴巴,安靜待在襁褓中的幼小生命。
望著襁褓中的女兒,左江琴張了張嘴,陷入了沉默。
“咔噠~”
恰是此刻,門扉打開,讓左江琴連忙回頭看去。
門外,站著一位戴著口罩、星眸晦暗的年輕護士。
她端著一個放著熱水壺和杯子的盤子,旋即低著頭走入了房間,
“喝點水吧。”
“啊”
左江琴沒有察覺到異常,只是收回了看向女兒的目光,艱難地調整起了坐姿來喝水。
“咕嚕嚕”
給左江琴倒了一杯水,那護士卻沒看左江琴喝,轉而一直看著床上的嬰兒。
默然了好一會,她倏忽問道,
“感覺.是什么樣的?”
“感覺?”
喝著水的左江琴微微一愣,扭頭看向這年輕無比的護士,便知道了她在問什么。
于是,她便像是能發泄了一樣,沒好氣地輕哼一聲,
“難受死了.”
說著,她皺著眉頭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腹,伸手隔著病號服摸了摸,那里隱約還能摸到褶皺.
孕期會有妊娠紋,孕后小腹更是會有駭人的收縮褶皺。
她或許先前就對此十分在意,尤其是,她先前明明如此貌美。
“嘖”
她輕輕嘖了一聲,一旁的嬰兒似乎也感受到了母親的不高興,張著嘴就哭喊起來。
但因為剛才在產房里才大喊過一段時間,現在的聲音其實有氣無力。
“哎?怎么回事”
第一次聽到女兒啼哭,左江琴立馬慌了,下意識煩躁地看了一眼眼前的護士,
“你有辦法嗎?怎么辦,她.她這么哭行嗎?”
“我也不知道,我才來實習”
那護士只是看著襁褓中的嬰兒,如此喃喃了一句。
“嘖,那你去找別人啊!”
左江琴皺了皺眉頭,但眼前的護士卻依舊無動于衷。
這讓左江琴更加惱火,她本就渾身虛弱,還遇到這么個笨蛋,更是大為光火,
“柏樂天人去哪了,去這么久.連個人都叫不回來,我真是后悔”
眼前,左江琴的話還沒說完,前方的護士卻回過頭來,看向左江琴問道,
“左江琴”
一聽到眼前的護士突然直呼自己名字,左江琴微微一愣。
回過頭來,卻看那護士直直地看著自己,開口問道,
“你后悔么.左江琴,把孩子生下來?”
左江琴被嚇了一跳,不知道她是什么情況。
只是,此刻,她卻不由得一愣,愈發生氣,
“是啊,我后悔死了!今天不僅遭罪,還遇到你這么一個神經病你叫什么名字?我要去讓我老公投訴你!”
“他怎么還不回來!他女兒旁邊有個神經病,辦個手續都要這么久,還能做成什么事”
左江琴回過頭去找一旁的護士鈴,打算把其他護士叫過來,
“我真是后悔和他在一起,要不是他,我怎么會.”
“左江琴,你知道嗎.”
只是此刻,身后,護士的聲音卻也倏忽幽幽響起。
左江琴瞪大了眼,隨后,愣愣地回過頭來。
卻看身后,那護士默默將臉上的口罩解了下來,露出了她流著眼淚的絕美臉龐。
但此刻,她的手中卻不只有被脫下的口罩
還有一柄,閃爍著寒光的匕首。
“你”
緊緊握著那柄匕首,那護士或者說是柏憶看向了左江琴,同樣痛苦地說道,
“我也后悔了
“后悔出生在這世上.”
亙古不變的時間啊,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
墻面上,鐘擺搖晃,將似乎是同時同刻的麟門刻畫。
“下一位,67號。來自,洛橋區,大井泰治”
洛橋區,一間藝術館暫時被租用。
門口,八坂公司的標識鋪滿了門臉,橫幅上書“八坂公司童星選秀最終輪”。
橫幅之上,是一個用來展示時間的擺鐘。
橫幅之下,則是許許多多為此而來的家庭。
孩子們穿著各自準備的服裝,身邊圍著滿臉關切的父母,囑咐他們不要緊張,好好表現。
而藝術館內,男生組下面的評委一邊看著臺上的表演,一邊悄悄打量著一旁一位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臺上表演的孩子,旋即突然對一旁的人問道,
“剩下還有幾個?”
“還有四個孩子,八坂社長”
“.男孩,還有幾個?”
“額,還有一個。”
“唔,這個還可以。但論起今年的成色,總體來說還是很一般啊”
“哎?可是之前幾個孩子的才藝都很不錯,而且也不怯場的,社長。”
“呵呵.”
那中年男人搖了搖頭沒解釋,只是稍顯無聊地說道,
“看完下一個男孩我就離開吧,其余的你們評就好了。”
“好的,社長。”
說著,那中年男人瞥了一眼眼前的名單,
67號的大井泰治,68號的顏歡。
望著之后的名字,八坂社長沒有停留,而是又抬眸看向舞臺。
“68號、69號、70號、71號的小選手,可以進來候場了。家長不要進入場地,請在外面等候,謝謝合作!”
“快去.”
“加油!寶寶!!”
門外,幾位男孩在家長的注視下略顯緊張地走入了場地。
唯獨一位穿著小小西裝的極其俊美的男孩孤零零地坐在無人偏僻處,身邊未見家長。
可他卻一點不怯場,只是轉而咬了一口面包,眼眸里露著不符合同齡人的成熟,
“得獎的獎金就有三千塊,之后如果能簽約估計還會有更多吧?嘛,雖然不怎么想拋頭露面,但有這些錢,這個暑假應該就會很舒服了”
那小男孩掰著手指算著賬,隨后跳下了坐著的欄桿,打算去報道。
只是剛剛轉頭,他的面前,卻陡然出現了一道高大的身影。
“嗯?”
小男孩眨了眨眼,抬起眼眸看向眼前的人。
卻見眼前,赫然出現了一位目光復雜的高大青年,正低著頭直直地看著他。
“咕”
小男孩鬼精鬼精地一邊打量著四周的道路,一邊卻還在開口道,
“那個,請讓一下可以嗎,我馬上要登臺了”
“我知道”
而聞言,眼前的青年點了點頭,旋即同樣輕聲開口道,
“但我不能讓你去。”
就在他如此開口的瞬間,他的脖子之上,猛地出現了一道道猙獰的金色裂紋,
“咔咔咔!!”
“快來人啊!!啊啊啊啊!!這里有瘋子!!”
病房內,左江琴的尖叫聲猛然響起。
鋒利的銀刃上倒映出了她驚慌失措的面容,哪怕身體虛弱,但求生的本能卻讓她還是使出了吃奶的勁,一邊尖叫,一邊摔下了床,朝著門外爬去。
“誰來.快點,誰來救救.柏樂天.”
左江琴掙扎著剛要跑走,身后,卻倏忽傳來了一道嬰兒陡然變大的哭喊聲,
“嗚哇哇!!”
一聽到那哭喊聲,左江琴的表情微微一僵。
她怔怔地回頭看去,卻發現那握著刀刃的女孩并沒有追尋她而來,而是雙目赤紅地舉起了刀刃,對準了嬰兒床上的幼小生命。
似乎是感受到了眼前之人的殺意,也似乎是感受到了母親離開,床上的嬰兒也不安地哭鬧起來。
“滴”
而床前,高高舉起刀刃的柏憶雙眼通紅,一滴眼淚也就那樣順著臉頰滑落,
“一切.都結束了”
只要自己消失,因果律炸彈就會解除。
顏歡會活著,父親不會入獄,母親也不再會后悔,去過她自己想過的生活.
自己的痛苦,也可以就此斷絕。
如此想著,柏憶的眼神也兇狠起來,咬緊銀牙就要猛然下刺。
“啊啊啊!”
“砰!”
可就在此刻,她卻倏忽被誰用力一撞,整個人瞬間踉蹌了幾步,倒在了一旁。
“鐺鐺.”
匕首滑落掉地,倒映出了柏憶錯愕的表情。
她轉過頭來,卻看左江琴氣喘吁吁地靠在嬰兒床邊,同樣流著淚看著自己。
左江琴滿臉恐懼地看著自己,卻立馬伸手抱住了那床中的嬰兒,掙扎著、尖叫著朝著門口接著移動,
“快來人快來人啊!!這里有一個瘋子!!”
“嗡”
但詭異的是,不論她如何呼喊,門外的醫院卻宛如無人一般與現實徹底分割,壓根沒有人回應她。
只因為此刻天穹之上,整個天空都染上了虛幻的幽綠。
無數雨后的蟾蜍從麟門的樹叢間蹦跳而出,目光皆鎖定在了她懷中那個嬰兒之上。
無名指,降臨了。
一切的一切,都寂靜無比,仿佛世界線隔開一樣,讓左江琴的呼救落空。
“哈哈.”
而被撞倒的柏憶瞪大了眼,滿眼血絲中,她再一次機械地握住了一旁的匕首,指向了前方的左江琴,
“為什么.”
“咚!”
一聽到身后柏憶那空洞的聲音,左江琴被嚇得壓根走不動道,雙腿一軟就摔在了地上。
她渾身顫抖地轉過頭來看著步步緊逼的柏憶,只能流著眼淚不停搖頭,
“不要.不要求你了.”
一邊如此說著,看著那已經到了頭頂的刀刃,卻也只能無力地將懷中哭喊的孩子抱緊,護在了自己的懷中。
可看著左江琴用雙手和身體護在那孩子身前,懇求自己不要動手的模樣,柏憶的表情卻愈發破碎。
“咔噠~”
此刻,門扉卻也巧合地打開,露出了門外拿著一堆文件的柏樂天來,
“老婆,你老婆?!”
“啪!”
一看到里面的場景,柏樂天原本臉上帶笑的臉龐瞬間慘白起來,手里的文件也控制不住地落在了地上。
“不要!停手!!”
抬起刀刃的柏憶動作微微一僵,她扭過頭去,便看見了那瞪大了眼,卻不敢輕舉妄動的柏樂天,
“不要傷害我老婆和女兒,有什么都好說好嗎?你要錢,還是要什么,我都聽你要殺我也行,別殺她們”
而眼前,左江琴也淚流滿面,將那哭喊的孩子輕輕捂住了嘴,避免她的哭喊刺激眼前的殺人犯,而將她死死護住地對柏憶說道,
“別別動我的孩子,求你.”
柏憶張了張嘴,眼底的淚水越來越多,可表情,卻也越來越痛苦,
“為什么.”
她握著刀刃的手微微顫抖起來,嚇得柏樂天直接跪在地上,雙手連忙擺動起來,
“停停停妹妹,你不知道她對我們意味著什么.她今天才出生啊!她還那么小.不要這么做.
“你還這么年輕,想想你的父母,他們這么愛你,也一定不希望看著你這么做看著你把自己給毀了,不是嗎?
“求你了別.別.”
可看著眼前一無所知,竭盡全力要護著那孩子的兩人,柏憶瞪大的星眸,逐漸顫抖如篩糠。
她緊握著刀刃,哭泣著嘶吼了起來,
“到底是為什么啊?!”
她倏忽歇斯底里的呼喊陡然響徹整個空無一人的醫院。
左江琴和柏樂天都被她嚇了一跳,一動不敢動。
唯獨,房外,密密麻麻的蟾蜍,跳著越上臺階。
墻面上,鐘擺來回搖晃,行走著時間。
“啊?”
眼前,小男孩聽著眼前莫名其妙開口的青年,滿臉不解。
但此刻,他卻完全一邊疑惑,一邊悄悄地退后,
“能告訴我為什么嗎?”
“.沒有為什么。”
青年,或者說是顏歡,在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感受到了那鉆心的疼痛。
他深吸了一口氣,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立馬,摸到了粘稠的血液.
而他只是說了一句話而已。
望著那血液,顏歡瞇了瞇眼,卻一點不打算停下,
“我知道你參加選秀是為什么,不就是為了錢嗎?你也沒打算當童星,既然這樣,我給”
他知道過去的自己是為了錢才參加的童星選秀的,所以,他也準備了足夠多的錢。
“咔”
但此刻,顏歡剛打算掏錢,他卻倏忽摸了一個空。
里面的錢,詭異地消失了。
一如當初在漫展內,那憑空飛起,然后插上的U盤一樣
世界線的修正
而且不止如此,顏歡也發現,自己現在,壓根什么話都說不出口了,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阻止他開口一樣。
身后,工作人員的聲音還在徐徐傳來,
“68號,顏歡,在嗎?”
“.哥,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眼前的小男孩聽到了前方的呼喚之后,眨了眨眼,默默地走向他的身邊,打算前往現場。
顏歡的手微微顫抖,在越來越多傷痕的前提下,總算是抬了起來,握在了男孩的肩膀上,艱難地一字一句開口道,
“我待會給你錢.你要多少,我給你多少別去選了”
“滴滴.”
他越開口,衣物之下的傷口就越來越多,絞得他額頭不由得冒出汗來。
但哪怕如此,他要是緊咬住了牙關,將話語全部說了出來。
哪知道,眼前的男孩聞言后皺了皺眉頭。
也不知為何,明明是為了錢才過來的,但一聽到他這么說,男孩卻陡然覺得自己的尊嚴被侵犯了。
這讓他覺得:
他越不讓自己去,自己就越要去!
而且,一定要拿到第一名!!
“抱歉,這不是錢的事”
眼前的男孩人小鬼大地搖了搖頭,輕輕將顏歡的開,如此說了一句。
明白是世界線的修正,顏歡嘆了一口氣,低下了頭。
而見顏歡不再阻攔,眼前的男孩總算是松了一口氣,轉身離開。
“砰!!”
然而下一秒,身后的顏歡卻毫無征兆地一拳砸了過來。
那猛烈的拳風一拳砸了男孩的身上,駭得他捂著自己的身子滿臉痛苦與錯愕地倒在了地上,
“你”
卻見身后,明明是自己被他揍了,但他剛揮出一拳的手上,卻很快流下了宛如涓流一般的血液。
“滴滴.滴.”
見狀,男孩意識到不妙,立馬想要扭頭求救。
“砰!!”
但眼前的顏歡壓根不給他機會,直接低下頭來又是一拳砸在了他的嘴上。
“68號,顏歡?不在嗎?!”
“嗚!”
“砰!!”
“咔咔咔!!”
“68號!顏歡!!最后一次!!”
而隨著顏歡粗暴地一拳又一拳砸在男孩的臉上,世界線,也徹底沸騰起來了。
“轟隆隆!!”
顏歡咬著牙,只覺得自己的大腦和身體宛如針扎一般傳來劇痛。
這種宛如酷刑一樣的折磨,讓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可他卻不敢停下,生怕讓他進去,再一次與那個女孩認識。
“住住手”
“好吧.下一個,69號,柏憶!!”
“在這在這.快點!懶懶散散的”
“嗯”
直到遠處,聽到了呼喊下一號選手的名字。
隨后,是室內傳來的,小女孩有些拘謹的聲音,
“那個.大家好.我是69號的選手,柏憶.”
“砰!”
“我今天,為大家帶來的,是一首.那個歌曲,希望大家能喜歡”
“砰!”
下一秒,室內,隱隱傳來了小女孩還有些青澀的悅耳歌聲。
總認為這個世界,沒有我無所謂
這樣的感覺或許從以前就在.
努力獨自面對,倔強地以為,沒有人能體會我這孤獨的傷悲.
當聽到了,那女孩似乎是第一次登臺演唱的歌聲,眼前,渾身是傷口的顏歡肩膀卻不由得微微一顫。
而身下,被打出了鼻血的小男孩原本滿臉憤怒,可抬起眼眸來,卻又倏忽一怔。
只因為,眼前的人,身上的傷口比他的還多成百上千倍.
而他的臉上,一滴清淚順著眼角滑落,裹挾著身下的鮮血,最終落在了男孩的臉上.
于是,男孩微微一怔,不由得問道,
“你沒事吧?”
聞言,眼前的顏歡一言不發,只是再一次舉起了拳頭,嚇得小男孩連忙求饒,
“別別別別打了!我不去了!!!”
而里面,女孩由心而生的歌聲,伴隨著那鐘表的嘀嗒聲依舊。
就別抱緊我
別安慰我
就放棄我
讓我繼續墜落
愛是什么顏色?忘記了,模糊了.
似乎愛曾與我擦肩而過,卻不曾逗留也從不屬于我
“到底是為什么啊?!!”
似乎是空無一人的醫院中,無數的蟾蜍發出了“咕咕”聲,駭人地看向那傳來嘶吼聲的病房。
“如果一定會那樣痛苦,一定會后悔那就從一開始,就不要選錯、做錯啊!
“為什么,讓我這么痛苦,讓我后悔,現在卻又要這樣!”
柏憶握著刀,喑啞的聲音中滿是哭腔。
“明明因為我,你會在牢里變成那樣,連一封書信都送不到我手上
“明明因為我,毀了你的美夢,你的人生,讓你不自由,怨天尤人
“明明因為我,顏歡會死在19歲.
“既然這樣.就讓我走啊.
“讓我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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