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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赤仙門 第512章 居位北斗
赤電貫空,靈雷躍動。
西無涯如今已修成神通度極橋,此法為靈雷極動之道,有橫渡穿梭之妙,和宙辰一道頗為類似,但在斗法之中的威能更強,穿梭太虛之妙卻不足。
這龍種出身西泱,肉身本就是一等一的強橫,借著靈雷暴動之性,一口吞下那晶石,此時卻是走不脫。
補天盈乾晶,所應神通為補玄穹,乃是勝金一道的玄石!
此物單是含住,就有一陣陣勝金之氣彌散周身,修補法軀,結合他龍軀之威,勉強擋住諸修。
可這陣陣勝金之氣,也讓他法軀有金化的趨勢,漸漸滯澀,若不是靈雷為極動之道,眼下恐怕要化作一尊金像墜空。
許玄駕馭巽風飛遁許久,這才落下,正踏在這西無涯的龍首之上,扶住金角,悄然道:
“你來沖殺,我助你突圍!”
他選擇幫這龍種一手,自然也有考量,眼下他經過一番連戰,他體內的法力消耗極多,若是再叫人盯上,恐怕難走。
眼下正好借一借對方的龍軀,當作飛舟,沖出此地。
西無涯并不講究,任由許玄踏在頭上,忙回道:
“雷判出劍,我來沖陣就是。”
這龍種似是分別掌了一道真火和靈雷,振翼而起,噴吐雷火。
許玄則居于其角上,不斷出劍,以劍意逼退來人。
靈雷躍動,許玄只覺法力恢復的速度竟然快上不少,十分玄妙,下方的龍軀就好似一條靈脈,不斷匯聚靈機!
“靈雷,還有這等妙用”
許玄心中稍動,如果說震雷是一口大池,能蓄的法力極多,靈雷便是有諸多川流接通,吸納靈氣的速度極快。
兩人合力,不過少時便沖出圍困,遁出西岳。
“許雷判,可以下來了。”
西無涯訕訕出聲,許玄此時御風而下,心中還有幾分不舍。
‘若是將這條龍種養在山門,恐怕能當作一條靈脈來使,不對此雷大損血氣,畸變物形,也就我這金軀才不受影響。’
一旁的赤龍收攏雙翼,化作一披著赤雷寶甲的青年,身上多有傷勢,血肉泛起一陣古怪的金色。
他取出那一道補天盈乾晶,此物金氣四散,滿則成溢,這龍種看向手中晶石,頗有不舍,只問道:
“對半?”
“七三。”
許玄說的斬釘截鐵,讓西無涯面上顯出一陣肉痛之色,低聲道:
“雷判,我先前自北岳退走,見到那恨海魔頭在這處,似乎受了重傷,您看”
“六四。”
許玄微微一笑,拍了拍這龍種的肩膀,這龍種看起來是個粗莽的,心思卻十分細膩。
“你倒是有心了。”
“威華大人說雷判要修神通,必除魔性,我便特意留心,正好見著這魔頭。”
西無涯語氣恭敬,全然無龍種的傲慢,反而顯得圓滑至極,繼續說道:
“雷判少在我部行走,恐怕不知變化.宋世明難成,如今我雷部可就指望著大人您,將來在雷部,還要仰仗雷判提攜。”
他催動赤電,將那玄晶按照六四之比分了,自然是將多上的一份奉于許玄。
“雷判當心。”
這龍種恭聲拜別,駕起一陣赤電便騰空而去,似是不愿在此地糾纏。
遠處的南岳此刻先一步潰散,五火俱有主人,其中以那位朱夏真人所得最多,占盡丙離,赫然是宋氏儀。
“與民爭利,不厚道。”
縱然這位宋氏的真人未曾公開表露身份,只以散修自稱,但哪個紫府認不出他?
南岳山巔之上,此時亦有太陽之光躍動,化作燦然金華,自其中顯出一老道的尸首,重重太陽之性凝煉其身,玄妙非凡。
太陽一道的大神通者!
這位老道身旁亦有一枚玄令,上有天陽橫空,諸光景從之象,刻著金光燦然的四個古字,為南返明晝。
“此人若是復蘇,足以橫掃洞天,無人是其一合之敵,就是那位國師也不行。”
許玄心中稍悸,這樣一位五法俱全的人物,出身太陽之尊,尸身也叫人搬來,鎮壓玄岳,實在可怖。
“這四岳上的尸首,乃是按照四象流轉之序而顯,北岳當是最后一處。”
許玄心中一動,不再猶豫,持劍向著最后一座北岳殺去,此處顯化最晚,那五座玄臺堪堪開啟,引得諸修往來。
天陀以少陽秘法感應,霎時就尋到那恨海的位置,此人似乎奪了一道坎水,正受諸修圍困,而其中的主力,赫然是公孫昔!
這女子不過一道神通加身,但手持坎水靈劍,加之極高的道行和劍意,讓恨海的法軀被破,苦不堪言。
許玄剿絕命的修行有了長進,再看這些紙人,其身上卻無半點氣數,甚至連性命都感知不到。
他心中忽地有一陣疑惑升起,以心聲問天陀:
“若是你真隕落了,這白紙福地當能再造一位天陀?”
“當然不可,我是求過金的人物。”
天陀聲音傲然,只繼續說道:
“修行貴在性命,但凡求金,便是托舉性命入大羅,煉假成真,求得金丹。
“沾了這一點金性,就有逍遙天地的底氣,即便是白紙福地,也不好再造昔日的求金的人物,不論是隕落的,還是登位的。”
“不過,也有例外”
這老妖語氣忽變,似有忌憚,悄聲道:
“炎朝秘史,都讓這福地穩穩把控著,甚至金性說不得也收在內,真要造就幾位類似真君轉世的人物,應當不難。”
許玄此時倒是想起楊重晝所言,丙火將歸!
‘恐怕和福地脫不了干系。’
遠處的北岳動搖不止,只見一股滾滾魔云騰空而起,恨海的法軀上多有清濁變化之傷,讓他法軀漸漸轉清,魔性消去。
更有一道極為恐怖,生死輪轉的劍意,斬在其身,不斷化去這魔頭的生機,讓他氣勢徑直跌落到堪堪紫府初期的境界。
恨海面色變得殷紅,身上傳來一陣血腥氣,讓不少仙道側目。
諸多魔道之中,血炁算是人人喊打,但大多紫府背地里也偷偷有用,畢竟此道修復法軀、緩解傷勢的耗費極低,效用也好。
可像是恨海這般大庭廣眾之下就用血氣的,還是沒幾個。
許玄等的就是這一時刻,體內破軍之星的雛形震蕩不止,提劍遙指,天地之間漸漸被一陣陣雷云遮蔽,銀白雷光躍動不止。
恨海大駭,催動神通,一陣陣墨雨沖刷,化作獨足青鳥騰飛,廣布雨霖,讓許玄眼神一明。
“是祈霖舞的上位神通,他有功法!”
這一道癸水功法許玄多處尋過,始一道的傳承自不會外泄,剩下的云露門也少有蹤跡,如今倒是在這魔修身上見著。
他再未猶豫,雷宮諸景隨之顯化,有劫池在天,刑臺就位,雷城高懸之象。
司劫!
這一道劍招祭出,無數雷霆鎖鏈瞬間洞穿恨海,將其死死鎖住,雷城之中的諸多仙將天兵齊齊拉緊鎖鏈,如若生靈。
‘若是祭出握雷局,以陰陽之寶催動,這一處雷城絕對不差傳承古老的凈土和神國。’
許玄心中有感,司劫的威能上漲到一種連他都心悸的地步,而那道黑律如同活物,落在心劍之上,明滅不定,似有感應。
這種感應越發沉重,同他性命相連,貫穿洞天,通向最高之處,似乎隱隱見著一片無窮無盡的災劫之域。
古來所有災劫,盡數收納于此。
神通開始自行運轉,威能越發駭人,許玄高舉劫法之劍,遙遙有感,某種聯系若要建立,那道黑律上的災劫刑罰之氣彌散不止。
恨海在這一片雷光中慘嚎起來,那道血炁神通卻成了催命符。
天地之間開始自行降下天劫,打得此人氣息衰微,直直跌落到紫府初期的氣機。
某種凝如實質的災劫降于許玄劍上,為北斗注死之劫,化作一片玄黑雷光,凝縮不定,隨劍斬出。
恨海此時已被押至刑臺之上,那一道縈繞著北斗注死真意的仙鍘轟然斬下。
這魔頭的法軀霎時間化作飛灰,生機全無,無數劫光沿著魔氣而上,直落在其性命之上,讓這魔修法軀盡碎。
一捧污濁之水騰起,護著這恨海的真靈就要退去,可此時卻生出一陣生死變化的劍意,再度斬下,讓其無從退走。
許玄繼而一劍斬滅對方真靈,絕了恨水魔道的傳承!
內景之中,破軍星成,為北斗注死之劫,出則無救,斷絕諸般化身、寄命、避劫之道,直殺性靈。
洞天內霎時下起一陣陣飄搖風雨,原本污穢不堪的雨滴在雷霆洗滌之下,重返清澈,使得山間的金色溪流水位高漲。
許玄收劍,此時破軍星成,已可動用剿絕命對應身神通的玄妙,但其對應意神通的部分,尚有缺憾。
這道神通玄妙至極,并不需要玄象圓滿才能施威,此時單單一顆破軍星,也足以發揮身神通之用。
“這是為何.”
他心中古怪,當下問起天陀,卻聽著老妖肅聲道:
“你如今修成的,應當不是剿絕命,而是居北斗。”
“始一仙道編寫這功法之人,當是天縱之才,用了古代飛升之法,可依次而進,以下求上,居位北斗,剿除群魔,代行天命!
天陀嘆了一氣,繼續說道:
“恐怕也是這一道神通太難修行,不得已而為之.”
許玄心中稍定,如今打落氣運之用尚不完全,可北斗破軍對法軀的加持,已然可用!
這不僅代表他可正式修行法身之道,還代表他不借劍意,便能足于紫府中期的行列,和龍身到了一個等階。
至于恨海隕落所成的癸水靈物,以及剩下的芥子物,亦落到許玄手中。
他略略一觀,其中赫然有傳承在,只是用禁制封鎖,不算高明。
也就是這等魔道,沒有山門才將傳承帶在身上,此時倒是便宜了他。
無數紫府紛紛側目,直至如今才真正有一位神通隕落,縱然是魔修,可也是紫府后期,十分駭人。
自西岳之上,御風行出一女子,赫然是那公孫昔,面有笑意,只道:
“恭喜道友,這一道神通算是有成。”
許玄卻是將目光轉向對方背后的青銅劍匣,默默感知,只覺其中藏著的那一道越絕劍意,讓他都有些心悸。
恨海隕落,可以說大半功勞都要歸于這越絕劍意,威能連大神通者都要忌憚。
“謝過道友相助。”
許玄此言頗為真摯,若不是公孫祭出這劍意,今日他斷然是留不下恨海,縱然是魔修,可身為紫府后期,卻不是好殺的。
“恨水魔道同我有舊怨,正好了斷。”
公孫昔語氣幽幽,似乎陷入回憶,可遠處西岳有變,卻讓二人齊齊看去。
金山搖晃,刺目的蒼白玄光躍動不止,自山巔之處再度顯化出一尊尸首,沐在一陣少陰之氣中,陰煞滋生,水火橫空。
這尸首是一女子,姿容出塵,觀之忘俗,著一身紅黑水火法衣,腰間亦有一道玄令,煥發少陰玄光,刻著數個古字,為西沉終陰。
“少陰一道的大神通者。”
許玄此刻轉而看向北岳,如今只差太陰歸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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