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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玉闕 第52章 “你不是我們的”“殺了他,全殺光”
回到梧南這塊地,王玉樓要見得人還是很多的。
燭照只是第一個,畢竟紅燈照是王玉樓的發跡之地,這里的利益牽扯到王玉樓的基本盤,所以他先見了燭照。
但梧南這塊地界,不缺厲害的大修士。
從紅燈照折返,王玉樓便直接上了天蛇宗,一路沿著天蛇宗、月華宗、九竅谷、伏龍觀拜見了一圈。
沒什么目的,單純就是溜達順帶拜山頭、拉支持。
不同階段和修為、博弈狀態下,王玉樓需要調整自己的策略,現在莽象沒了,嚴格意義上,王玉樓頭頂已經暫時沒有了大山。
什么青蕊、蒼山乃至于水尊,當然是要敬重的,但他們已經不算是王玉樓直屬的上級了。
他的下一階段目標也就是證金丹,不是任何人支持就能搞定的,終究要看王玉樓自己。
就是莽象當初證金丹,不也在大天地來了波支持巡游么?
其他的不說,只要混亂時代一開始,大量的修士死亡,王玉樓的金丹之機就有機會在他自身的奮斗下獲得。
為了自己的金丹可以更穩,仙盟曾經的保守派力量就值得王玉樓多多親善。
當然,那些非保守派力量中,實力比較強的存在,也要親善。
這種親善的過程意義有多大很難評,但王玉樓這圈拜碼頭,帶去了當初從諸位仙尊處薅來的團結型道侶嫁妝。
牛魔妖神的判斷沒有錯,王玉樓在擺脫了自身的存在性危機后,立刻就把還債放在了諸多雜事中,重要性序列的前端。
當然,這種節奏切換本身是很穩的,畢竟王玉樓已經通過在五域同天集賣情報,向仙盟內眾仙尊明確了自身的價值。
其一,混亂時代中,只要撤換王玉樓的損失高于王玉樓做盟主帶來的損失,就不值得撤換。
其二,只要王玉樓創造的價值夠大,其本身可取得的報酬值,就越接近撤換他可能造成的損失值的上限。
先確認價值,再拿燭照低頭二次確認價值客觀存在,然后開始補償當初透支的支持。
什么叫拎得清?
這就叫拎得清!
真以為自己成為了仙盟副盟主就能白嫖仙盟的群賤畜們,那才是天真到近乎于可愛。
那些團結型道侶本身不值什么錢,但背后凝聚著的,仙盟眾仙尊對王玉樓的認可和支持是要還的。
這種一拿一還的過程,所蘊藏的從未訴諸于口的默契,還可以更進一步的提高王玉樓于仙盟眾金丹眼中的眼熟度與認可度。
這里還要謝謝莽象的那一腳,那一腳把王玉樓踹成了在地上打轉的陀螺,但也讓王玉樓更進一步的確定了——大修士接近絕對理性,但無法絕對意義上的做到完全理性。
大家都沒成仙,什么仙尊的稱謂聽聽就得了,還能當真?
只要王玉樓不斷的表現自己,不斷的創造價值,不斷的多和仙盟的金丹們互動,時間到了,時機可以了,王玉樓的金丹之路大概率是有機會成的。
當然,當然,成了金丹日子也不會立刻好過起來就是了。
金丹仙尊可以殺筑基如殺螻蟻,殺紫府如殺雞,可面臨的競爭壓力也大。
但總歸是要走下去的。
如此,王玉樓一路折騰了三天,把梧南轉了一圈,從枯木堂來到了西海。
“枯木堂的這三千里西海長久的收不回去,相比于神光仙尊開拓過的西海北段,這里在西海堤之外的疆域就短了許多。”
站在一路沿著西海向北飛行的仙宮之上,王玉樓感慨道。
西海堤一萬四千里,邊緣有三個宗門,從北往南分別是紅燈照、天蛇宗、枯木堂。
因為紅燈照的西海疆域被仙盟收回了,所以,王玉樓從燭照那里拿到的‘紅燈照西海全部產業’指的是西海堤北段六千里范圍內的產業。
在西海堤的南段,話事權依然被枯木堂和天蛇宗握在手中,而今,他剛拜見完枯木仙尊,正在前往西海仙城的路上。
“相公,我有一計,可以調用仙盟直屬的修士來西海南段,從而一點點增強仙盟對西海南段的控制力。”映曦提議道。
她是真想進步了,然而.怎么說呢,進步空間很大,潛力很足吧。
王玉樓笑了笑,看向余紅豆。
“你說說這個方法為什么不能執行。”
紅豆真人出身師國州神威府附庸勢力,一步步拿到了合法紫府的身份,是絕對意義上的天驕,當然懂這些屁事。
“其一,神光仙尊開拓西海北段,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當時的情況特殊,當下的時代,已經沒有了繼續大規模開拓的空間。
其二,相公如今是仙盟副盟主,但任務是主持變法,仙盟直屬修士前往西海南段,和變法無關,多出來的枯木堂西海三千里利益,對仙盟整體而言,連杯水車薪都算不上。”
紅豆真人說的還不夠露骨,川江月迅速權衡了利弊,繼續補充道。
“妹妹,你有所不知,仙盟的利益是一回事,我們家的利益又是另一回事。
為天下修士服務是仙盟的綱領,但總歸要先顧著自己,損己不一定利仙盟的事情,沒有必要做。
畢竟,枯木妖神已經穩穩擋住了仙盟多少次的試探,南段西海的利益不是那么簡單就能拿到的。
而相公還需要枯木妖神的支持。”
妹妹,你還得練!
川江月這個后來者一臉溫柔的教育著周映曦,氣的小周胸口都是疼的。
“錯了,想要支持,反而得嚇嚇它,這樣”
王玉樓搖了搖頭,決定調動一下自己的潛在盟友。
“長明,替我送信給金山老祖,看看能不能讓仙盟直屬的三位仙尊中,來一位挑頭的,出來替我嚇一嚇枯木仙尊。”
說著,王玉樓就拿出一塊水玉擬信。
先讓仙盟內的其他直屬勢力嚇嚇枯木仙尊,然后小王再跳出來幫枯木那個老妖善意的擋擋暗箭。
前者需要支付代價,但枯木妖神的親善又算是某種回報。
在收支約等于平衡的同時,王玉樓可以借著向挑頭的仙盟直屬仙尊支付代價、為枯木妖神解困的方式,兩頭賺人事。
這甚至和蒼山喜歡在不重要事情上刷存在感和提意見的實踐策略具有一致性,可以說,就是仙尊層次的手段,比神光拉著人砸西海不知道高到哪去了。
總歸是能賺,值得做。
如果像神光一樣愣頭青,做的那么葷素不忌,才是真沙比。
“相公,這么好計策我怎么就想不出來,江月需要跟你修行的地方還是太多了。”
王玉樓瞪了這喜歡爭畫面的女人一眼,把她打發走了。
“少說這些,去幫忙催動仙宮,要快點到西海仙城。”
映曦的表情還是有些詭異,不過王玉樓已經沒時間和心思安慰她了。
機會給了很多,要是自己還悟不出來、沖不上去,那王玉樓還真就沒法強行扶她。
修行是個很殘酷的事情,小王為了更進一步,甚至要苦心孤詣的在不虧的博弈策略中,拿虛幻的、難以轉化收益安慰自己。
如果培植一個道侶的成本過高,就會在長久的博弈下,陷入必然的失敗。
別忘了,仙盟能夠鼎立六州,成為大天地頂級勢力,就是因為群青原上的蒼山建立仙盟時,他們的運行效率夠高。
而今,仙盟整體正在進行從穩定導向到效率導向的過度,作為這場過度的總策劃師,王玉樓自己也受其影響頗深。
他此行來西海,有兩個目的,分別是加強西海戰備,以及為西海仙城的變法勝利收尾。
節奏,節奏,還是節奏。
變法是很重要,西海仙城的龍虎真人協理陳養實作為水尊門徒,在仙城推進的變法也非常順利。
但順利不順利、勝利不勝利、成功不成功,是看結果這么簡單的嗎?
西海勝利了,王玉樓就可以拿到變法進程中的關鍵結算點,同時也是個作用于大勢層面上的籌碼。
問題是,西海仙城是被莽象和青蕊犁庭掃穴過的,陳養實帶著水尊的意志和王玉樓的支持在西海搞全面變法時,仙盟正是團結一心押注下一個時代的時期,且王玉樓直接留了八名徒弟在西海幫陳養實搞變法,其實,西海的變法在事實上早就成功了.
所以,當初莽象短暫坐上盟主位置的時候,為什么不結算西海變法勝利的籌碼?
是不喜歡嗎?
全是屁事,但局中人還必須遵循這種爛泥坑環境的現狀,甚至是尊重。
這也是修行的一部分,受不了這個規則的,大可以歸隱田園順便寫一首‘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只要相信其中有真意,不用辨他也能大逍遙。
只是大逍遙是有區別的,就像傻驢明明都是傻驢,有的肥有的瘦一樣,王玉樓追求的不是一碰擊碎的大逍遙,在他看來,那更接近于一種頭埋沙子的裝鴕鳥行為——人各有志嘛。
王玉樓此行,先在紅燈照拿到支持、確認要價的成果是可依仗的,后于梧南州還還債、拜碼頭,然后再去西海結算勝利果實。
最后,便可以順勢帶著勝利果實,拿著大勢在全仙盟為變法提速。
在王玉樓的判斷中,現在,他已經過了需要擔心變法太順利把自己變死的階段——情況變了。
這就和不能說莽象證道金丹前氣吞天地、證道金丹后唯唯諾諾是作者沒活了硬吃自己的書一樣,博弈的環境就是這么復雜,金丹仙尊層次的對抗中,青蕊都能碰一鼻子灰,節奏那么快的斗爭,哪有什么永恒不變的真理。
適應節奏,利用節奏,創造節奏,然后獲取現實性的勝利,這就是王玉樓正在做的。
它和王氏都在秘傳中,主動調動敵人的行為,引導敵人的預期,在底層邏輯上也具有一致性。
斗爭的手段無非就那么多種,沿著行為的脈絡上升到形而上的理念層次,底層邏輯上的重復是正常的,不影響其可用性。
這種波濤之下的博弈與拉扯同樣兇險,能兇險到滅仙域明明還沒開戰但已經輸的投都難投,能兇險到神光乖乖回仙國然后入了畢方的大胃袋,能兇險到王玉樓一個修為、資歷、見識、實力、勢力都不如莽象的莽象弟子把莽象逼得必須立刻背叛仙盟跑路的地步。
至于王玉樓來西海的另一個目的,即加強戰備,這個就復雜了——
仙國,畢方洞天,剛跑完第一個勢力圣地就折返的莽象正在面見畢方。
“你再把黃衣佛的每一句話,重復一遍,記住,一個字都不能改。”
畢方冷冷的命令莽象再次復述當時的情況。
簸籮會接下了它的大賭局,這不是什么單純的好消息,因為它意味著,簸籮會中的頂級仙尊不僅有自信,還開始漸漸地抱團了。
能夠整體性的提出大天地再改規則的條件,對應的是簸籮會在畢方的壓力下開始聯合。
聯合的目的是什么?
讓大天地更美好嗎?
別鬧了,唯一的指向性就是要宰殺畢方
老賤畜也怕被人抱團團建,畢方必須小心應對。
“當時.”
在畢方的旨意下,莽象不敢含糊,當即開始了復述。
而后,畢方便又雙叒叕的陷入了漫長的沉默。
重大決策牽扯著重大利益,但因為修仙者偉力歸于個體、權柄歸于個體、責任歸于個體的特殊性,畢方還沒法輕易的找人參謀。
它的每一步棋,都要自己對自己負責。
簸籮會的試探之子已經落下,如果畢方接招,則在大家共同出手更改大天地規則的過程中,它的真實實力可能就會暴露。
事實上,畢方的真實實力不是什么大秘密,上一個混亂時代它還吃了個五萬七千年的金丹仙尊呢,當然,受了點小傷就是了。
但問題在于,時間過去了那么久,畢方的實力又增長了多少呢?
沒人知道。
可以說,什么更改大天地規則,極有可能不是真的,而是某種幌子。
簸籮會應對畢方的大對賭,拿出的要價和方案,實質上是試探畢方實力和狀態的方案。
真以為大天地的規則是一堆頂級仙尊稍稍談談就能改的?
別天真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其中的拉扯、博弈、蹉跎,會復雜到難以量計的地步。
或許未來某一天,這些自私自利、絕對利己的老賤畜會站在一起改大天地規則,但那要在極其復雜的博弈和拉扯后落地。
而不是雙方傳個話,你說‘好’,我說‘是’,大家并肩子一起上,就能改的。
這是把頂級仙尊當棒槌看!
這才是仙尊的博弈水平,畢方的擔憂,可以說,沒有一點錯的.——
不知內情的王玉樓正在為自己的金丹之路而沖刺。
得到了簸籮會要價條件的莽象正在沉思的畢方座前長跪。
而見過青蕊得了承諾的小魚,則是回到了她不太忠誠的滅仙域。
滅仙域的人不忠誠,她對滅仙域也不太忠誠。
如今大天地希望滅仙域不要爆的人,可能只剩下滅仙域的紫府們了。
滅仙域完蛋,妖神們可以帶著核心門徒重新站隊。
可滅仙域中的邊緣性紫府們,就是真的要上桌了.
池靜龜王的心態倒是不錯,畢竟它的師尊屬于明確有著落的那種,早已經找好了投敵的退路。
“師尊,那些前輩和道友的擔憂還是集中在滅仙域崩解后,各自的地盤距離仙盟太遠上。”
池靜龜王滿心苦澀的開口道,它屬于出面幫小魚串聯的跑腿小弟,現在抗壓抗的厲害。
“仙盟那邊已經給出了承諾,到時候各大頂級勢力齊分滅仙域,會給出整體性解決方案的。”
簸籮會的決定就是頂級仙尊的共識,當然,畢方不在其中。
不過滅仙域和仙國隔著仙盟和圣地,滅仙域上桌開吃的時候,也沒畢方說話的份。
“如此便好,不對,滅仙域的妖皇們難道就沒有參與簸籮會么,師尊,如果妖皇帶頭賣,我們.”
池靜龜王擔憂的問道,如果說池靜龜王和滴水的串聯賣滅仙域是自主創業,那滅仙域妖皇層次的頂級強者帶頭賣滅仙域,必然會擠壓他們這個小攤子的生存空間。
“哈哈哈,放心吧,這次不會有意外了。”
池靜不懂滴水的‘這次不會有意外’是什么,其實,這是滴水對青蕊的自信。
就像青蕊說的那樣,天外天的宮主死在她面前,她不信。
有一天青蕊死在王玉樓面前,王玉樓也不可能信,這一點對于小魚來說也一樣。
不是說青蕊不會死,而是他們對青蕊的強有認識,他們更愿意相信,在青蕊多次落子入局結果輸的堪稱不體面的情況下,青蕊會更加慎重的考量下一次落子的勝機。
總不能真輸到臉都不要的地步吧?
修仙界不是善堂,這地界的大修士們都是磨牙吮血的狼。
輸多了,別人是會上去撕咬的啊
“不過.你去替我見見羅剎妖皇,我們可能需要拉個強一些的盟友一起賣。”
“啊?我?”
池靜龜王人都傻了,妖王、妖神、妖皇,對應的是紫府妖將、金丹妖王、頂級金丹妖王。
但它和羅剎妖皇差的不是兩級,而是很多很多級,中間大概隔著一個少陽公、一個紫府巔峰版莽象、一個金丹莽象、一個燭照、一個全法、一個白須將軍、一個虓虎的距離,這里面的層次差異.
“嗯,時間緊迫,怕什么,它又不會吃了你。”小魚淡定的回答道。
滅仙域上桌已經是明牌了,強如羅剎,也要給自己找出路。
哪有那么多可以投的空間,滅仙域當下的妖神、妖皇,起碼要死一小半甚至一半。
不然,增量的利益哪里來?
“它吃的還少么.但師尊,你知道我的,我對你最忠誠了,我干!”
池靜含淚道。
可惜,它不懂玉闕宮的規矩,也不知道砸砸地板給小魚助助興。
西海仙城正在迎接他們最偉大的傳奇大修士玉闕仙尊。
嗯,你問西海最偉大的傳奇大修士不是神光么?
來,這里有個神光流毒,拉去殺了!
時代,真的變了。
王玉樓在西海奮斗,在兩宗前線奮斗,在仙盟副盟主的位置上奮斗。
王玉樓奮斗了這么久,他的收獲其實是很難算的,太多太多了。
單單在西海,王玉樓已經是事實上的新一代傳奇了。
什么神光、牧春澤,以及西海本地的那些老紫府,相比于正在冉冉升起,且升起勢頭越來越快的玉闕仙尊,真就是路邊的一群狗。
別來碰瓷,不是一個層次的。
這就是不輸,且能贏的意義。
這也是王玉樓為了保證西海變法勝利結算順利,而折騰一大圈的意義。
贏,繼續贏,不斷的贏。
拉著眾多盟友的投資與期待,背負著手下的忠誠和畏懼,走在勝利的路上,從一個勝利走到下一個勝利。
這種修行方式快不快,王玉樓的地位和百歲不到開紫府的修為傳奇,就是最好的例證。
如果大天地有天驕,那當下這個時代,最出名的天驕就是王玉樓。
而在王玉樓從燭照那里拿到紅燈照于西海全部利益的份額后,玉闕宮修士也立刻把這種變化傳遞到了西海。
名義上,西海是仙盟的西海,仙城也是仙盟的仙城。
但實際上,紅燈照毗鄰西海,對西海的影響力之高,仙盟其他勢力無出其右者。
在這種情況下,疊加王玉樓仙盟副盟主的地位,天驕的身份,傳奇的過往,他甚至有了近乎于西海事實統治者的身份。
總之,在各種因素之下,西海對于王玉樓的到來堪稱全體出動。
從西海仙城的修士,到西海仙城內外的散修,以及仙盟駐西海的三位真人,全都成為了迎接玉闕仙尊到此參與勝利結算隊伍的一員。
仙宮立在西海的天空中,數不清的修士在下面表達著臣服,余紅豆等人站在王玉樓的身側,此時也有些目眩。
究竟什么樣的存在,可以有機會去嘗試沖刺金丹果位呢?
她們此前是沒有概念的,但現在,她們有概念了。
“你們搞的太夸張了,養實,你也不攔攔。”王玉樓低聲的對陳養實抱怨道。
他是真的不喜歡這么多人獻忠,因為他不可能給所有人機會,他沒那么強的能力。
獻了忠的人拿不到想要的機會,因為數量太多,必然會有一部分在內心失衡的情況下,轉化為深藏著的王玉樓反對者。
當然,他們也掀不起太大風浪就是了。
“仙尊,變法在西海全面推行,公平的選拔,給了西海修士們新的可能性,大家都很擁護您、愛戴您。”
陳養實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窮海投了水尊,但王玉樓也是玉闕仙尊,時代真的變了,王玉樓也不是以往的王玉樓了。
以陳養實的地位,他即便是水尊的門徒,面對王玉樓,面對馬上要結算西海變法功勞的時間節點,他堪稱崇敬無限。
“是啊,仙尊,我們都很傾慕您。
為了迎接您來,我還專門讓戰功庭的修士們,編排了一首歡迎您的歌曲。”
西海仙城戰功庭掌印徐繼繁一臉動情的拍著馬屁。
王玉樓的眼神有些無奈的環視四周,然而白露錯誤的估計了他的心意,直接對徐繼繁使了個眼色。
玉闕仙尊門下的白總管,大家自然知道其地位和身份,徐繼繁當即便招呼著西海仙城戰功庭修士們開始了獻忠。
“仙尊,這首歌曲名為‘你不是我們的’。”
徐繼繁一臉神秘的賣弄著他的小心意,獻忠是個技術活,向玉闕仙尊獻忠的西海修士太多了,他的這首歌曲,是有設計、有說法、有巧思的。
“好,那就聽聽。”王玉樓笑著點頭。
能怎么辦?
能給徐繼繁幾個大逼兜,影響西海變法的勝利大結算嗎?
屁事!
“噢玉闕仙尊,你不是我們的
“貪戀你溫暖的目光
“渴望你溫暖的關切
“但你不是我們的
“你是西海的
“溫暖了西海一萬四千里的長堤
“退散了西海妖獸的襲擊
“貪戀你
“渴望你
“但你不僅僅是我們的
“你是西海的太陽,溫暖的”
王玉樓靜靜地聽完,然后滿意地點頭,道。
“繼繁,有心了。”
徐繼繁被西海的太陽照了一下,整個人就和發了病似得,明明是個筑基巔峰的修士,反而抖的像個無知的孩子。
“仙尊,都是繼繁應該做的!”
歡迎的階段結束后,勝利的西海變法大結算正式開始。
大概有四個流程,為西海變法中涌現的變法干將授功,為先選后推中表現優異的修士們再來份額外獎勵,為西海的各大地方地頭蛇勢力代表分蛋糕,以及最后的,由水尊門下的陳養實,對‘西海路線’進行總結,從而為全仙盟六州變法加速做準備。
王玉樓現在過了那種‘變法太順利就會死’的階段了,主要是混亂時代來的太快,所以他現在不怕變法進行的順利。
不過,在開始勝利結算前,坐在龍虎臺上首位的王玉樓,拉了身側的西海龍虎真人角籠一把,耳語道。
“角籠兄,那個徐繼繁是你的人吧?”
角籠是牛魔會的修士,牛魔會的牛魔妖神和東來仙尊是師兄弟,它當然知道。
而東來仙尊是重注壓了王玉樓的,畢竟,川江月都跟著王玉樓到西海了。
而角籠以前和川江月還沒少打交道,都是熟人,所以,對于半個自己人的玉闕仙尊,它自然是敬畏都來不及。
“是,是,道友想大用他?”角籠還以為自己要失去一個手下。
它心想,還真讓徐繼繁掏著了。
“不,給我殺了他,還有他全家、弟子、還有那些和他一起,攛掇著要惡心我的人,全殺了!”
“啊?什么?”角籠沒太聽懂。
王玉樓一臉平靜,但語氣相當不容質疑。
“全殺了,你愿意幫我這個小忙吧?”
角籠擦了擦額前的冷汗,連連道。
“當然,當然,小事而已。
玉闕道友,這事兒也怪我。
我當初知道的時候就該攔著,我想的”
王玉樓哪管這的那的,他現在實在是被惡心壞了。
真他媽惡心啊
他當時恨不得就立刻宰了徐繼繁,但考慮到徐繼繁已經做了筑基巔峰兩百多年,實力上可能比現在的小王還強,且場面特殊,所以小王愣是忍了,還捏著鼻子夸了一句。
可現在,小王只想立刻青蒜!
“盡快殺,我走后就找個理由殺,行嗎?”
角籠是萬萬沒想到,王玉樓會有如此態度,所以適才有些失措,不過現在他大概已經摸清了王玉樓的想法。
“明白,我辦事,玉闕道友放心即可。”
勝利的西海變法結算活動,在王玉樓先拜遍梧南州各勢力碼頭的情況下,在王玉樓主動向仙盟眾仙尊報價后,沒有任何意外的成功結束了。
但王玉樓來西海的另一件事,就比較復雜了。
西海開始備戰仙國.
王玉樓當然知道青蕊和畢方聯手的可能性,在這個可能性之下,讓西海備戰仙國,顯得他就有點不知道規矩了。
可王玉樓是為仙盟群仙臺做事的,如果他一味的只知道和青蕊獻忠,反而可能沒有好出路。
西海玉闕宮,還在西海的五名西海本地紫府都來了,偏偏三位仙盟的西海真人沒來。
“.仙盟目前的變法節奏和內部治理訴求,是為滅仙域崩解后的大天地頂級勢力格局準備的。
我們必須意識到,混亂時代已經開始。
神光仙尊還在時,西海北部可以成為仙盟和仙國的緩沖,從而實現擴張。
但這種擴張在當下的格局下,已經岌岌可危了。
神光回了仙國,我們西海外擴的幾百里地,還能繼續保留多久?
仙國會坐視我們保留這些地嗎?
甚至于,仙國會不會和我們仙盟開戰?”
王玉樓的問題,沒人可以回答,這些年,太多人、太多事、太多東西都改變了。
見眾人不說話,王玉樓繼續道。
“所以,在仙盟層面上,即便沒有開始正式防備仙國。
可于我們西海,已經到了必須做準備的時刻了。
我的想法是,以西海仙城為節點,建立新的西海防備體系。
徹底拆掉神光仙尊留下的體系,從而保證不會被西海的妖獸、仙國可能出現的攻勢所利用。
諸位道友,我不是西海的太陽,我只是一名普通的西海修士,只希望,西海仙城能長久的繁華下去。
如此,我們生活在西海的修士們,才能修行的更順利,你們以為如何?”
寒松沒有第一時間說話,只是默默地思量著——王玉樓是打算在西海做神光二代。
西海、紅燈照、仙盟、玉闕宮,這個王玉樓,才一百歲出頭,已經在為證金丹準備自己的基本盤和勢力范圍了
王玉樓的承諾和餅,以及提及的危險都是真的,不請三位仙盟的西海真人來,目的也昭然若揭。
五名來西海玉闕宮的本地紫府,自然不會反對他的意思,只是要不要繼續要價呢?
“謹遵仙尊法旨!”
寒松見其他人還沉默,終于第一個站了出來。
其他人暗罵一聲它不是東西,也紛紛跟著表了態。
這波,屬于寒松先賣,其他人被迫跟著上。
但這不影響他們在后續的過程中,繼續和王玉樓就利益分配再談判。
當然,王玉樓也不在意就是了,屁事到處有,頂不住、掰扯不明白的,不配走上更高位。
“不至于,大家都是同道,來,我們滿飲此杯,為了西海的未來!”
“為了西海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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