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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被曝假世子,我當場就職皇帝 第二五七章 劍閣的女劍仙
在原本《塵中鏡》這個游戲當中,玩家已經幾乎探索摸清了所有可以就職的職業,并且整理成了表格。
一共有兩百七十二種。
剩下沒有被整理進去的也有,有信息和用法還沒有探索出來,還有只存在于玩家口中的傳說,但是可以明確一點——
職業一定要可以就職。
換而言之,一定是玩家先就職了,才會出現某個職業的模板和技能。
反過來的話,如果玩家無法實際上通過自己的行動進行就職,那么這個職業就一定不存在。
就算存在并沒有被玩家記錄下來的職業,也一定要滿足上述要求才行。
而此刻出現在顧芳塵頭頂上的職業,就明顯超出了這個范疇。
解鈴人(無限)
解鈴人這個關鍵詞,在整個《塵中鏡》的劇情當中,也只出現過一次。
便是玩家如果選擇解救玄鈴,把“窳敗公”變成中立單位,就需要提到“解鈴還須系鈴人”這句話,來提醒“窳敗公”,等于是個暗號。
解鈴人這個詞的含義,就應當是指通過玄鈴回到某個時間點,而后斬斷“天門”的因果,令玄鈴蘇醒。
但是,顧芳塵如今已經明白,這么做,并不能真正解救玄鈴,蘇醒過來的,只會是一個被“道”占據的空殼。
所以,原本游戲當中的玩家,也無法被賦予“解鈴人”的稱謂。
因而,這個并未出現過的職業,應當代表著,顧芳塵已經來到了真正的因果節點。
唯有如此,他才能真正被稱作“解鈴人”。
顧芳塵心念一動,展開了解鈴人職業給出的兩個技能。
技能一:點真成假(主動)
說明:你見過真實的世界并立足其中,但你依舊能夠將其變為虛假的。
技能二:化假為真(被動)
說明:你見過虛假的世界并立足其中,但你依舊能夠將其變成真實的。
顧芳塵愣了愣,居然一個是主動,一個是被動……
但他仔細一想,發現還真是。
不管是眼前這個他所認自為的金手指,所謂的職業系統,還是后來他所經歷的讓他回到五百年前的幻境,本質上,都是在被動的情況下,變成了“真實”的存在。
他剛剛穿越的時候,希望“金手指”的出現,于是,從另外一個“虛假”的世界帶來的,讓他印象最深刻的東西,就化作了“真實”。
——顧芳塵剛穿越的時候,恰恰是他做完劇情攻略,復盤整個游戲的時候,自然而然,便是游戲當中的職業系統,成為了他的“金手指”。
也就是說,這兩個技能,原本就是他自身的能力?
化假為真他已經知道了。
那么點真為假呢?
顧芳塵伸出手,從岸邊折了一根蘆葦把玩。
旁邊的德元子老道生怕這做事比自己老辣陰險的前輩殺了自己,為表誠意,絮絮叨叨地仍是在講述如今天下格局。
一百七十年前,這中原大陸仍是一片蠻荒混沌,未曾有什么秩序,在渾噩之中,人們發現有“道種”自天外降落。
獲得“道種”之人,便生出種種神異能力,宛如神仙一般。
而這里說的神仙,便不再是凡人嘴里對修行者的尊稱了,而是修行者眼里的真神仙!
身負“道種”之人,就等于成為了某一大道的主宰者,能夠完全掌控某種大道!
“就例如,那兵仙李戡,便是‘百兵’大道的‘道種’持有者。”
德元子一看便是平日里胡吹慣了,一張嘴便叭叭個不停,開始拿人舉例。
“這‘百兵’大道,‘百兵’只不過是虛指之數,實際上天下凡是兵器,都屬于李戡的掌握之中,在他面前,絕不可使用兵器,否則便是自尋死路了。”
“而他麾下,也因而并沒有活著的士兵了……都被他給煉成了兵傀。”
“人算不上是兵器,但是傀儡就可以算,在這大道加持下,可謂是無往而不利啊。”
老道感嘆道:
“嘖嘖,只是如今李戡行事愈發酷烈,殺性大起,凡是被他攻略下來的城池國家,都被血洗了一遍……聽說人皇也對此有所不滿。”
他搖頭晃腦,突然意識到自己跑題了,咳嗽兩聲,正色道:
“如他這般的,便叫做‘得道’了。”
意思就是說,凡是一品,實際上便都是得了“道種”的人。
顧芳塵把玩著手里的蘆葦,挑了挑眉:
“那沒得‘道種’的,例如你我,又怎么叫?仍是從九品到二品?”
德元子一頭霧水:
“什么幾品,這莫非是前輩閉關之前某個地方對境界的稱呼?”
他撓了撓頭上稀疏的頭發,道:
“像前輩與老道這般的,未曾‘得道’,自然便是修行者而已,并無什么品級之分,一些好事者為了夸耀自身,倒是排了個什么一流、二流,天榜、地榜之類的東西。”
德元子瞅了瞅顧芳塵,小心翼翼地道:
“我估摸著,前輩若是放進那天榜當中,應當是能排在前三。”
“老道我雖然不好名利,不曾被列入榜單之中,但也曾見過前五出手,與老道我也無非是伯仲之間罷了。”
顧芳塵呵呵一笑:
“你不是不好名利,是怕出名了,手段樣貌都被人知曉,不好陰別人吧?”
看來,這天榜倒是和后世的大差不差,無非是前排二品的人可能多一些。
而那些已經“得道”的神仙們,就放不進去比較了。
德元子:“……”
他娘的,就知道這家伙比他還黑!
老道被戳穿,悻悻然地尷尬一笑,道:
“前輩慧眼如炬。”
顧芳塵又問道:
“如今‘得道者’,總共有幾人?”
德元子道:
“估摸著,應當有兩手之數了。”
顧芳塵腳步頓了頓。
也就是說,起碼十個一品!
這“洪爐大世”,還真是名副其實,天下間還有這場面更符合“洪爐”二字嗎?
生活在這樣的世界,的確是水深火熱般的煎熬了……
二品之間的戰斗,便往往已經是赤地千里了。
這些“得道者”一旦打起來,那才叫做真的神仙打架吧?
但如今看來,這王朝內部,也不曾有戰亂……
德元子似乎也知道顧芳塵會有疑惑產生,緊接著便補充道:
“不過,有人皇在上頭壓著,這些‘得道者’也不敢造次。”
顧芳塵對“衡常道主”的信息,還是十分感興趣的。
“那他如今又是什么境界?應當是在‘得道’之上吧?又是掌握著什么‘道種’?”
德元子點了點頭:
“自然了,人皇境界獨一無二,在‘得道’之上,稱作‘無窮’,唯有到了這個境界,才能叫做真仙啊。”
“據說,‘無窮’境界,便是真正不死不滅,與道同在了。”
顧芳塵捻了捻手里的蘆葦,心道這多半不是據說。
以他所見到的“衡常道主”的表現來說,恐怕這描述是真的,但這老登所追求的東西,顯然比“無窮”要更多、更高。
否則的話,他大可以成為所有得道者的領袖,讓那些要燃燒世界的“道”大舉入侵,在轟轟烈烈的燃盡之前,他依舊是至高無上的存在。
顧芳塵又道:
“我方才看到許多修行者,都在往西南方向去,是為什么?”
德元子苦笑道:
“聽說那西南地界,又有一枚‘道種’落在人間,自然是人人都去爭搶了。”
他原本也是為了那“道種”才路過的白馬寺,誰知道竟然就一頭栽進坑里了。
顧芳塵抬頭看向西南,心中一動,問道:
“西南可有‘劍閣’?”
德元子一愣:
“前輩不是剛出關嗎,怎么知道的?”
顧芳塵挑了挑眉:
“怎么說?”
“從前西南倒是并沒有‘劍閣’……但前不久,聽聞有個女劍仙,在西南開宗立派,不過不收徒也不招人,就在那山上建起了一座樓閣,便叫做‘劍閣’,古怪得很。”
德元子搖了搖頭:
“不過,那女劍仙也是個‘得道者’,實力超群,殺了幾個不長眼的之后,也就沒人有意見了。”
“左右她不過是占了個山頭靜修,也不曾干預其他修行者。”
“說來,老道倒覺得,她仿佛是在等人一般……”
顧芳塵瞳孔緊縮,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才平復了自己激動的情緒。
在這個劍閣都未曾建立的時代,忽然出現,而后占山作閣的女劍仙,還能是誰?
九成九便是與顧芳塵約定了“洪爐相見”的寧采庸。
對于這段歷史的封印,對于“衡常道主”以及寧采庸來說,似乎并非什么阻礙。
只是他們似乎不能以真身長久地停留在現世之中。
顧芳塵根據這老道所描述的現狀,心中猜測,這封印的主要目的,應當便是阻止“道種”的外流。
而他們自身,也是“道種”的一部分。
這“洪爐大世”如今便有十個一品同時存在,可想而知,假以時日,“衡常道主”也要壓不住這些“得道者”。
或者說,是這個世界,有可能承受不住那么多的“得道者”。
謝謙一個一品,就足以將現世整得天翻地覆,再來十個,不得大道都磨滅了?
想到這里,顧芳塵隱約能夠明白,為什么說那些“道”就像蠹蟲,是燃燒世界的火焰了。
寄生在這個世界上的“道”,并不會在意這個世界能不能承受得住折騰,只會不斷地汲取這個世界的力量作為養分,壯大自己。
最終變成了“洪爐大世”這樣的情況——
根本就是站起來蹬!
而封印這段歷史,大概也是為了降低世界的負擔,同時,也阻止后來人繼續“得道”。
顧芳塵剛才從這德元子老道口中,所得知如今世界的格局,與現世高度相似,幾乎就是完全重合。
除了沒有那么多的得道者,如今的始古王朝,與大魏一百七十年的格局,根本是一模一樣。
這絕對不是什么巧合。
聯系到“衡常道主”會成為每一個王朝的開國皇帝和末代皇帝,那么幾乎可以肯定,這就是他在刻意地控制每一個王朝的發展軌跡!
這才是真正的“衡常”之道。
一切抹去之后重新再以一模一樣的世界重建,那不就是一個楚門的世界?
而顧芳塵甚至覺得,有可能現世已經經歷了不止一次的抹除!
因為“道種”的流出并沒有被杜絕,依舊有“傳道者”被“道”選中,在傳播那些外來的道。
更何況如今“洪爐大世”有整整十多個一品。
不可能真的是直接說沒就沒。
那么,當一個重新建立的歷史發展到一定階段,就一定會走上老路。
而后,再被抹除一次。
就出現了一個個的斷層……
如今人們將古周之前的時代,稱為“上古”,可實際上古周至今可能不到五千年而已,如何能夠稱得上是“上古”?
這種稱呼,有可能是遺留下來的一些約定俗成。
也就是說,世界被重啟了很多很多次……
也無怪乎目睹“天門”的人會瘋癲。
若是得知自己的世界,熟知的歷史,都是人為制造的,的確是要瘋。
顧芳塵沉吟片刻,道:
“走,我與你同去西南。”
德元子先是一愣,而后道:
“前輩也對那‘道種’有興趣?”
顧芳塵當然不可能說自己是對女劍仙有興趣,隨意點了點頭,開始睜眼說瞎話:
“我閉關許多年,竟不知道外界出了如此有趣的東西,自然要去看一看。”
“至于拿不拿,得看這‘道種’合不合適,另說吧。”
德元子目光古怪,心里腹誹起來。
還合不合適……你就算厲害,也不過與我一樣的境界,那些來搶奪的人當中可不乏天榜前列,搶不搶得到都難說!
你還在這挑起來了!
不過形勢比人強,德元子自然不可能開口反駁,只能諂笑著恭維幾句,兩人一同飛身離開,前往西南。
“呼呼……”
顧芳塵感受著迎面天風,看著底下大同小異的山川起伏,又問道:
“對了,你可知那‘道種’是何種‘大道’?”
德元子答道:
“聽聞,似乎是‘天命’,驚動了不少大人物嘞。”
“哦。”
顧芳塵語氣古怪得很,且又看了一眼自己,德元子忍不住道:
“前輩,你這‘哦’是何意啊?”
“我是在想……說不準,這‘天命’還真是天命所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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