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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被曝假世子,我當場就職皇帝 第二二二章 般若公主的男寵
在洛誦想來,顧芳塵既然是因為要救下的人早已死在自己手上,從而產生的心魔。
那么,心魔也理應是他所猜測的那些范圍才對……
無論羞愧,懊悔,還是善念,都合情合理。
由羞愧而產生的心魔,往往因為愧疚無法彌補,轉化為了對于自己所虧欠之人無邊的惡意。
就像是欠錢不還的人,一開始也許還會羞愧,但是當他越欠越多,就會開始把惡意對準自己的債主了。
若顧芳塵因羞愧產生心魔,那么他最有可能做出來的事情,就是將這趙大牛的家人殺了滅口。
如此一來,承諾自然不必再兌現,心中的羞愧便不復存在。
由懊悔而產生的心魔,則往往轉變成遷怒,顧芳塵或許會認為,一切都是青蠻或者長公主的錯——
若非青蠻入侵,若非長公主被困,又怎么會需要犧牲掉這些人?
那么,無論他憤恨的是青蠻,還是長公主,對于如今這個處境之中的顧芳塵而言,都是死路一條。
至于由善念而產生的心魔,自然化為自我的煎熬,也是最危險最直觀的心魔。
神志的恍惚是一方面,而一旦有任何一點沒想通,就必然會選擇自殺,以死謝罪。
但是,無論哪個,都不會是顧芳塵此刻所作出的應對。
洛誦與謝謙一般無二,都認為自己踐行的是大義,自然也是出于自身想要濟世救民的心愿。
雖然做的事情十分瘋狂,但在他們自己看來,這是實打實的萬世之法,是為了蒼生黎民做出的大好事。
自然,他也從不認為自己是壞人,反而是正統儒家弟子,大大的老好人。
此刻顧芳塵干的事情,在一般人看來,是相當的邪門。
別人死了,你隨便抓個神魂回來,讓人冒充身份,回去和家人相認,怎么想都不是人干的事情。
但如此一來,那祖孫二人有人照顧,何況他們兩個凡人,也看不出來區別。
那趙大牛的妻子又不幸早逝,連倫理上的問題都沒了。
無論是情感上,還是生活上,都有安排了。
拋開道德因素,以實用作為判斷的話,這做法非但沒有一點問題,反而是最優解!
但問題恰恰就是出在這里。
顧芳塵這決斷,太冷靜,太合理,完全不像是產生了心魔的樣子。
洛誦也并不覺得他就是心中毫無波動的冷血之人,單純便是以此來掩蓋自己的罪行。
若是如此,他大可以直接將那個趙仕的家人給殺了,何必多此一舉。
現在顧芳塵可是青蠻陣營,弒君的罪名只要一日在他頭頂上,他就不可能再把大魏的聲望給拉回來。
這樣的偽善,并沒有任何意義。
所以,顧芳塵必定是出于好的目的,做出了這樣邪門的事情……
洛誦瞪大了眼睛,看著顧芳塵又輕車熟路地跑去漠海附近的幫派黑市,以制作傀儡為名,買了一具中年男子的新鮮尸體。
這些尸體由于就是專門用來進行各種不太被人看得起的術法手段,因此保存得非常完好。
顧芳塵挑的這個,和趙大牛的長相有五分像。
趙大牛離開漠海都已經是幾年前的事情了,一直都是書信聯絡,從來沒有回過家。
“嗯……五年時間,又是在邊軍過日子,又苦又累,以至于長相有點變形,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顧芳塵摸了摸下巴,瞇起眼睛打量著眼前的尸體,點了點頭:
“只需要再加一點幻術,就完全沒有破綻了。”
他轉過頭,看向那戰戰兢兢的神魂,微微一笑:
“你說是吧,趙大牛。”
那神魂立刻點了點頭,臉色很嚴肅:
“您說的是!”
顧芳塵剛才就和這神魂說明白了情況,以將他復活再世為人作為條件,讓他今后扮演趙大牛,以趙大牛的身份繼續生活。
順帶一提,這神魂也是顧芳塵精挑細選出來的。
其本身,便是白龍軍當中的一員,只是確實死于戰場,而不是被顧芳塵的技能給篩沒了。
他才死沒多久,幸運地躲過了黃泉水洗滌,成為了生活在九幽之中的預備厲鬼。
倘若是新死不久之人,只要可以將其神魂拉回來,不管是用什么手段,自然都是可以復活的。
前提只有兩個。
第一,對方必須有至少基本的神魂修為,才能相對完整地回來。
而這個被撈回來的神魂,恰好是一個神道修士。
第二,身軀已死的話,生機難續,就得要換一具,以奪舍或者傀儡之術,操控另外一具身體。
還得沒有排斥反應才行。
但像是般若蓮月那樣——或者說她以為的那樣,是沒有修為的普通人,神魂也早已墜入九幽不知道多少年,輪回不知幾世,就需要特殊的辦法了。
顧芳塵選這個人的原因也簡單,出身白龍軍,便不會因為不知曉軍中的事情而露餡。
而經歷過九幽折磨之后,沒有人不會想要再重新活一回。
更何況,有顧芳塵照拂,他作為趙大牛的生活,也只會越來越好。
這甚至都算不上什么條件,他心里一千個一萬個愿意。
顧芳塵控制此人也用不著簽訂神魂契約之類的,只需將傀儡之術留一個口子,必須要他隔幾年進行填補,否則神魂肉身不契合,就會立刻被送回九幽了。
顧芳塵花了三天時間,將此人的神魂塞進了那具身體當中,再施以傀儡之術和幻術。
制造出了一個完美的“趙大牛”。
洛誦心懷疑竇,在暗中等待,卻始終沒有等到顧芳塵的“心魔”顯現的時刻。
他此刻與這具顧元道的身體越來越契合,實力也是每時每刻都在恢復。
不過想要從二品恢復到一品,還是有些距離。
只是如今“萬古同天”的大計近在眼前,成功在即,不愿意橫生枝節,否則他直接出手把顧芳塵殺了就是。
“難道……是我降下的‘心魔’劫未曾生效?”
洛誦心中詫異,眉頭緊皺。
無論如何,顧芳塵現在的模樣,絕對不像是被“心魔”影響的后果。
誰家“心魔”能那么冷靜且有條理?
完全不像是極端的樣子啊……
洛誦思慮再三,心中這般懷疑終于到了巔峰。
其他人扛不住“心魔”劫,不代表顧芳塵扛不住。
此人身上的詭異之處眾多,或許有能抵消內魔影響的法門,在不知不覺當中生效了。
于是,洛誦趁著天色變化,再度凝聚那紅色劫雷,朝著顧芳塵降下。
“咔嚓……轟隆!”
正在穩固“趙大牛”身軀的顧芳塵挑了挑眉,看了一眼那紅色閃電,再度忙碌了起來,投入了自己煉化尸體的事業中去。
洛誦:“……”
不信這個邪了!
“咔嚓!咔嚓!……轟隆!轟隆!”
電閃雷鳴的壞天氣,在漠海附近持續了三天時間,不過對于邊境的居民而言,這樣的劇烈天氣變化,并不足為奇。
因為青蠻的天薩最擅長的就是改變氣象的術法,常常以此制造瘟疫,生活在邊境的居民,必須要適應這樣的多變。
至于夾雜在那烏云當中的紅色閃電,就算偶爾有人注意到了,也只會覺得是顏色不同罷了。
三天后。
顧芳塵將“趙大牛”送回了漠海,面色如常,與孟婆婆和紅豆寒暄了一陣之后告別。
他給“趙大牛”設置的背景是在戰場上受了傷,但是也立了功勞,需要在漠海養傷一段時間,然后便帶著祖孫二人去中原過好日子。
這樣可以保證他能夠躺著熟悉一下兩人,之后也不會有太大的破綻。
隨后,顧芳塵便全速前往了西域。
如今的西域,小國眾多,但都是一些小卡拉米,完全從屬于蠱毒大國——伐圖瑪。
這伐圖瑪因為蠱毒泛濫,居民習性可想而知,基本上遍地都是法外狂徒,警惕心十足,十分排外。
如果他完全作為一個外人進入其中,必定不能取得信任。
哪怕是以青蠻的“天神”使者身份過來,也只不過多了一層忌憚而已。
尤其他這次過來,還是要來找一個能在顧于野手下避免了被滅口命運的超級耐逃王。
當初那進獻了“種心毒”的流浪商人,如果對危險不夠敏銳的話,在顧于野沒多久就翻臉的情況下,壓根逃不掉。
因此,此行,絕對不能打草驚蛇。
而要利用般若蓮月的公主身份,引蛇出洞……
所以,顧芳塵的第一件事,就是給自己先搞個隱藏的身份。
中途,他聯系到了觀月,接收了“情”道余部。
魔教的“情”道也兼職了情報機構,雖然業務能力還是比不上專業的眼天司,但是好處在于完全受他控制,不必與眼天司做什么交易。
更何況,“情”道的情報功能,只是他們打入各個勢力當中的副產物而已。
他們真正的作用,是不管到了哪里,都能夠讓你完美地融入本地勢力當中。
現在“情”道雖然脫離了魔教獨立出來。
但是由于魔教原本就是個拼好教,大部分時候都是各自為政,因此,脫教的事情,只有魔教損失了一個分支。
而“情”道自身,倒沒什么太大的影響……
畢竟,就算是在沒有脫教的時候,“情”道也是連自己人也坑的一幫樂子人。
翌日。
伐圖瑪,王宮之中。
“公主殿下大駕光臨,實在是我伐圖瑪之幸事……”
一襲白色華麗衣袍的老者朝著般若蓮月行禮,面上帶著受寵若驚的謹慎。
“只是,不知公主突然前來,是所為何事?”
伐圖瑪如今是政教合一的制度,信仰著五百年前協助建國的伽羅教。
——這個宗教的名字都是仿造的迦樓羅,自然也就是完全崇拜著當初的古國迦樓羅,將復現這個偉大的古國,視為自身的終極目標。
而伐圖瑪大部分人民,也確實是無比崇拜迦樓羅。
因政教合一,國王便是祭司。
這個白衣老者,名為摩利,正是伐圖瑪的伽羅教大祭司,也就是伐圖瑪的國王。
同時,也是一位精通毒術和蠱術的二品蠱師,對整個伐圖瑪,有著絕對的掌控權。
若是按照中原的習俗,這老摩利便可稱為“蠱圣”了。
從這里也可以看得出來,大魏為何會是完全的霸主了。
青蠻如今的二品有兩人,但那是因為大部分都在戰場上犧牲了,巔峰時期,有整整五人。
而大魏明面上,能排上號的,就有七人,還有一個一品坐鎮。
伐圖瑪舉國上下,也就出了一個二品。
而海國則好一些,有兩個。
大魏的實力,基本上就是碾壓級別的。
如果不是因為在內斗,還得算上魔教里面的幾個大毒瘤……那就得超過十個二品了。
摩利本人,屬于對般若公主這個迦樓羅最后一位遺孤的身份比較認同的那一派。
不過他對于般若蓮月為什么那么多年,都沒有回應他們,重新回到這片故土,感到有些疑惑。
因此,般若蓮月突然到訪,摩利反而是比較擔心是不是大魏如今的形勢又發生了什么變化,要對他們做些什么了。
般若蓮月這一次是作為度母教圣女拜訪鄰國,自然是盛裝出席,不再是那一襲如蓮花般的白衫。
而是通身瓔珞珠寶,穿著五彩天衣,白皙的脖頸、手臂和腳腕上,依舊是叮叮當當的華美珠寶。
細紗如霧氣,遮住了她上半張臉,但即使只有半張臉,依舊是美艷無雙。
身上的天衣無風自動,一塵不染,飄帶挽于手臂,在半空之中微微浮動。
遠遠看去,當真宛如那壁畫之上的天女一般,好似隨時要飛天而去。
般若蓮月淡淡道:
“摩利王不歡迎我來嗎?”
摩利心說我當然不歡迎,但面上他連忙搖頭:
“公主愿意折返故土,是我等的心愿,只是多年來,伽羅教曾不止一次,希望公主帶領我等,一同找到那迦樓羅的遺跡,但未曾得到度母教的回音。”
“為何這一次,竟又突然主動前來?我等不過是不明白這其中緣由。”
般若蓮月轉過頭來。
雖然摩利看不見她的眼睛,卻仿佛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不由得喉嚨發緊,心中升起了一絲警惕。
但般若蓮月只是輕嘆了一聲,就轉頭看向了遠處,喃喃道:
“故人不再,故土難回。”
“當年的人已經不在了,我再回去,也不過只能見到一片傷心地罷了……摩利王也活了五百年了,應當也體會過很多次生離死別。”
“在世人眼中,二品齊天境,已經是天上人。”
“可對你我而言,想要挽回的東西很多,能夠做到的事情卻很少……”
“摩利王既然體會過,就應當明白我為何不愿意回來,按照中原的話,物是人非,時過境遷,我又有什么可以再看?”
這番話真情實感,摩利也不禁露出了動容之色。
確實……
常人諸多遺憾,百年之后,也就煙消云散了。
可對他們這樣的修行者來說,很多事情耿耿于懷,便是幾百年,幾千年。
度過心魔劫,只不過是讓他們知行合一,不再為自己的思想動搖。
但卻改變不了人的性格。
若是生來感性,便要痛苦幾百年,幾千年。
伐圖瑪的迦樓羅信徒,總因為當初那個獻祭自身眼睛引來神跡的般若公主傳說,真的將她當做了自身無情無欲,唯有犧牲奉獻的大愛圣女。
卻忘記了,她也只是一個修行者的事實。
摩利作為一個二品修士,反而能夠理解到般若蓮月身上的反差。
于是,也就明白了她為什么會選擇不回應。
摩利點了點頭,而后又好奇道:
“既然如此,公主又為何突然愿意回來了?”
般若蓮月低聲道:
“前段時間,我心中有所頓悟,感到或許契機正在故土之中,可能時機已到,若是能夠解開心結,或許能夠更上一層樓。”
摩利聞言,霎時瞳孔緊縮。
原來如此……
般若蓮月的修為,在二品后期已經許多年了。
如今再要突破,怕不是二品巔峰……若是能夠再引來那度世佛母垂眸,一品也未嘗沒有可能啊!
這當真是大機緣了!
如此說來,要是他們伽羅教,能夠助公主一臂之力,豈非是平白就多了一個人情。
摩利的心中態度立刻就不一樣了。
如果對方是代表大魏而來,那他一定是接著打太極,不愿意摻和進大魏如今那混亂的局勢當中去。
伐圖瑪本就排外,雖然毒蠱盛行,但是不代表他們傻。
大魏現在雖然亂,卻遠遠沒有到可以讓他們這種小國分一杯羹的程度。
青蠻和大魏之間是神仙打架,他們是凡人遭殃。
如果以為自己是黃雀的話,只會成為別人口中的魚肉。
但倘若般若蓮月是為了私事而來,那么他們自然是鼎力支持了。
摩利站起來,面色柔和不少,道:
“如此,我等自然愿意鼎力相助,若是公主有什么需要,盡管向我等提出即可,希望公主能夠早日證得大道!”
般若蓮月淡淡道:
“摩利王客氣了,待我準備完畢,進入迦樓羅遺跡后,諸位若是好奇,我也愿意請諸位前來作客。”
摩利登時激動起來:
“好好好,如此甚好!”
兩人達成共識之后,摩利便叫人安排了最好的宮殿,給般若蓮月居住。
般若蓮月以及隨身的希音侍者跟隨仆從離開后。
摩利悄悄召喚內侍過來,囑咐道:
“那幾個干凈的新人呢?”
內侍笑了笑,道:
“已經安排過去了。”
摩利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滿意地點了點頭:
“記住,要等公主自己開口,不可冒犯。”
“是。”
那內侍離開之后,拐了幾個彎,便到了一處庭院當中。
那院子當中,有幾個樣貌上佳的少年,皆身穿白衣,低頭等候。
內侍揮了揮手,道:
“能夠伺候般若公主,是你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不要搞砸了,若是公主一個都看不上,也絕不可失態。”
那幾個少年都低頭稱是。
內侍滿意地點了點頭,讓他們跟著自己過去。
原來,在傳說之中,迦樓羅不但殘暴好戰,而且同時也放肆縱欲,王宮貴族不論男女,都十分淫亂。
而在傳說當中,般若公主也有豢養男寵的習慣。
他們這顯然是投其所好了。
自然……這幾個專門經過訓練的少年,也有一部分目的是探查消息,當做眼線。
般若蓮月走到那宮殿之中,發現竟是一個溫泉行宮。
這伐圖瑪也是位于沙漠當中,綠洲稀少,水源自然是也是最珍貴的物資。
但這宮殿當中,卻不僅是造了一個溫泉出來,而且為了配合氛圍,四處都堆滿了冰塊,以平衡溫度以及制造那朦朧如仙境氣氛。
這顯然是極其奢靡的行為。
般若蓮月腳步一頓,嘴角抿了抿,臉色一瞬間不大好看。
這行宮,顯然是模仿的迦樓羅。
迦樓羅的貴族們在記載當中,最喜歡這么干,而這,讓她想到了一些久遠的回憶。
般若蓮月一步步往前走,剛剛走到那行宮門口,便看見那內侍領著幾個少年出現了,這讓她的臉色愈發冰冷。
“公主殿下……”
那內侍剛剛開口,般若蓮月便打斷了他,淡淡道:
“不……”
這個必字還沒說出口,般若蓮月就看到其中一個少年抬起頭來,竟是一張十分熟悉的臉。
熟悉到像是見了鬼!
般若蓮月:“……”
旁邊的青翦也是張大了嘴巴。
顧芳塵朝著般若蓮月眨了眨眼睛。
由于伐圖瑪的閉塞,他這回連易容都不需要,他們壓根就沒有“逆賊顧芳塵”的具體長相。
至于為什么會偽裝成這個身份……自然是因為最方便,而且成功的話,就可以隨時跟著般若蓮月而不被懷疑。
——甚至可以出現在床上。
般若蓮月緊咬銀牙,胸脯起伏了幾下,對于這個屢次威脅自己的家伙,她自然不會以為這是一場意外。
這家伙,肯定是故意的!
度母教圣女,自然是冰清玉潔,更何況她極其厭惡那些迦樓羅的貴族風氣,對此深惡痛絕。
但此刻,她想復活那人,再不情愿,也只能配合了……
那內侍聞言,原本便打算識趣地帶人走了:
“我這就……”
“不必了。”
般若蓮月面無表情,伸手指向了一臉乖巧的顧芳塵:
“讓他進來伺候。”
ps:狀態還是不好,遲了一點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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