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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法相之說,世間七尊法相真人

作者:長鯨歸海  分類: 玄幻 | 東方玄幻 | 長鯨歸海 | 貸款武圣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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貸款武圣 第208章 法相之說,世間七尊法相真人

第208章法相之說,世間七尊法相真人!

永昌皇帝駕崩之事,疑點重重。

不過蔡抗也自然沒理由誆騙鄭均,而且他的傷勢也做不了假,因此鄭均對此事倒是頗為信任。

在室內聊了一會兒之后,鄭均與蔡抗二人,便一起走出了星辰密室。

而星辰密室外,負責看守的蔡家老者臉色驟變,手中羅盤指針瘋狂顫動,原本充盈的星辰之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稀薄下來,不由得目瞪口呆:“這……這怎么可能,這星辰之力又被姑爺給吸干了?”

想到這里,這蔡家老者的臉色登時不善了起來。

所謂再一再二不再三,鄭均天天這么吸,他們蔡家以后的子弟又去哪里來練習‘颯沓流星’?

一次也就罷了,這都第二次了!

每次剛剛蓄滿了星辰之力,這姑爺就過來吸納了個干凈,等下一次蓄滿之后,姑爺豈不是還要來?

所以,這名蔡家老者覺得,自己是時候好好去尋姑爺理論理論了!

蔡家老者怒氣沖沖地趕來,正欲開口質問,卻猛然發現鄭均身旁站著的竟是蔡抗,他頓時僵在原地,滿臉的怒意化作驚愕,隨即慌忙躬身行禮:“老……老祖!您回來了?!”

蔡抗神色淡然,目光掃過老者手中的羅盤,又瞥了一眼星辰密室的方向,似是早已洞悉一切。

便隨意揮了揮手,語氣平和卻不容置疑:“些許星辰之力,不過外物罷了,何須計較?你且退下吧。”

“是!”

老者聞言,額頭沁出冷汗,連連點頭稱是,再不敢多言半句,心中暗驚:“老祖竟然回來了,莫非是今州出了什么事情?若非如此,老祖怎么會歸來?”

想到此處,他再不敢有半分不滿,躬身退到一旁,目送二人離去,直到背影消失,才長舒一口氣,擦了擦額角的冷汗。

但這蔡家老者的心里,卻已經確定了一件事情。

今州,定是出了大問題!

否則老祖,是不會回來的!

與鄭均交涉過后,蔡抗也沒有拖泥帶水,而是準備直接接管博州一切,準備開始全力動員起來,將博州的所有通竅武者盡數集中起來。

博州通竅,大概在三十余名左右,與嵐州區別不大,甚至還要略多一些。

這等實力,再加上元丹武圣境界的蔡抗坐鎮,就算是三王沒有分歧,一起來攻打博州,只要蔡抗當個縮頭烏龜一味防守,至少也能支撐一段時間了。

而鄭均本人,則是開始思索起當前局勢。

如果永昌皇帝真駕崩了的話,那確實有些難搞。

雖然鄭均對蔡抗表面說的頭頭是道,但這樣操作的風險也不少。

萬一其他異姓元丹不愿意這么搞呢?

而且只是單純自己去馳援神京,也太過于冒險了些。

與公羊瑾、房冀交戰,鄭均有不小的把握,畢竟再怎么強悍,他們也只是通竅武者,自己有十足的把握。

但如今,包圍神京的卻是秦王,那是一尊貨真價實的元丹武圣。

鄭均先前同元丹武圣交過手了,那西狄大祭司的實力確實讓鄭均有些心有余悸。

更可怕的是,西狄大祭司在元丹武圣之中,并非是什么強悍之輩,只是平平無奇的存在。

在西狄的三尊元丹武圣里,實力最強者自然是大單于攣鞮氏,次之則是執掌匈奴軍事行動,主持對西方作戰的日逐王呼衍氏。

最后,才是執掌祭祀天地之能的大祭司沮渠氏。

而秦王在神武皇帝諸子之中,絕對是能征善戰的表現。

秦王、趙王、燕王、晉王這樣坐鎮邊塞的王,絕對要比魏王、韓王這些遠離邊陲的王要更有實力。

“呼”

鄭均呼出一口氣來,如今之計也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

若是沒有什么變故的話,自己現在的實力不足元丹,定然會被視為一塊肥美多汁的肉塊,被群狼環伺。

想到這里,鄭均也沒有什么辦法,只能獨立檐角,望著紫微星旁新生的赤芒若有所思。

而就在此時,鄭均忽然察覺有人靠近,抬眼望去,卻見李昭婉捧著星盤正怯生生地朝著鄭均走來,見鄭均望來,便停下腳步,站在三步外:“你……是在憂愁接下來該當如何嗎?”

不等鄭均答話,卻聽見李昭婉繼續婉轉道:“蔡家的這位老祖回來,大家都在傳是今州出了問題,你若是猶豫,可來投奔我父王,我父王對青年才俊欣賞至極,若是你來投奔我父王,助我父王成就大業,榮華富貴必少不了你的。”

“如此,我也能……”

說到這里,李昭婉沒有繼續答話,但其中的意思盡在不言中。

望著李昭婉扭捏的姿態,鄭均不由輕笑一聲,張口道:“勝負未可知,韓王殿下還是考慮考慮怎么和魏王、齊王爭雄吧。”

蔡抗確實有些亂了陣腳。

韓王、魏王、齊王肯定會為了戰后的問題進行一次分割,齊王方面有秦存海的壓力,韓王有收復失地的壓力。

只有魏王,并不算是太過于有壓力,但也得考慮清楚要消化戰果,將永昌皇帝遺落的軍械以及俘虜總結一番,然后協助韓王南下,消滅彭州的殘兵。

彭州之地,岳國公舒衛淵大概率是逃回此地,重振旗鼓。

對于魏韓二王來說,收復韓國老家比北上開辟新戰場更重要,所以其實還有不少緩沖時間。

現在唯一要注意的是,會不會有其他人來落井下石,趁著永昌皇帝隕落,前來進犯。

鄭均現在還沒有落魄到要向韓王稱臣的地步,所以對于李昭婉的提議,鄭均也是直接否決了。

而李昭婉聞言,臉上不由流露出一抹失落之色。

不過還未等這失落襲來,鄭均便已經靠近在李昭婉左右,香氣飄入鼻息,鄭均直接伸出手來,貼近了李昭婉的嬌軀。

“嗯?”

李昭婉驟然感覺到鄭均的手掌,登時嬌軀一震,接著便嚶嚀一聲,抬頭望向鄭均,露出一雙鳳眸。

只不過這次的鳳眸倒是沒有以往的那般孤高傲氣,而是柔情似水,臉頰粉黛如玉,剎那間的風情讓鄭均不由興致大起。

緊接著,李昭婉便眨了眨柔情的鳳眸,低聲道:“今朝失身于你,你又不肯入我父王帳下做事,可真叫本郡主好生苦惱……”

說話間,李昭婉輕抬白皙勝雪的誘人玉臂,修長的手指緩緩游移,落到了胸前,輕如嚶嚀耳語:“本郡主亦是知曉你的雄心,既不肯為我父王做事,本郡主只求你一件事,若是如此,一切依你。”

聲音柔媚入骨,如黃鸝一般千嬌百媚,宛如纖纖玉指撥動琴弦,引得余音蕩漾,在人心尖兒撩撥起陣陣酥麻之感。

尤其是從李昭婉的口中說出。

雖然先前李昭婉暫時屈服在鄭均‘淫威’之下,還繡了荷包,但處處都是小辣椒似的樣子,絲毫沒有楊瀟那般順從。

如今李昭婉擺出這般姿態,倒是讓鄭均以一種‘馴服’了的心態。

“什么事?”

雖然李昭婉這一幕讓鄭均龍顏大悅,但若是什么‘永不篡周’之類的話語還是免開尊口了,鄭均也沒有被迷惑到這種樣子。

若是會因為女人的一句話而放棄當皇帝,鄭均只能說這人腦子瓦塔了。

說罷,鄭均便毫不猶豫,直接摟住李昭婉,隨意探索。

李昭婉雖然嬌軀輕顫,但并沒有打算終止鄭均的動作,對于這等姿態,她也是十分抗拒,但因為請求,也不得不如此。

李昭婉近乎與鄭均臉貼著臉,貝齒輕咬紅唇,低聲道:“我畢竟也是皇室中人,倘若有一日你敗了,可否熄了那爭霸天下的心思,專心輔佐我父王?我父王素來禮賢下士,我會從中周旋,定會讓你成為大周的棟梁。”

“倘若,有朝一日你真做到了改朝換代,只希望……只希望你能夠寬恕我大周皇室,行上古時期的‘二王三恪’之禮,莫要學我大周的神武皇帝。”

此方閻浮大世,曾經也是嚴格的遵守‘二王三恪’之禮。

所謂‘二王三恪’,就是封前代王室后裔爵位,稱為二王后、三恪,給予王侯名號,贈予封邑,祭祀宗廟,以示尊敬,顯示本朝所承繼統緒,標明正統地位。

換句話說,就是封前朝皇室一個閑散的爵位,讓前朝皇室不至于淪落到去要飯。

本來,大伙都嚴格遵守這項標準,然后直到大周神武皇帝的時候壞了規矩,到處追殺前虞皇室,殺得前虞皇室可以說是雞犬不留,嫡系全無。

對此,其實也可以理解。

畢竟前虞皇室的熠日流光有點bug。

別人修行數百年才能晉升的境界,前虞的皇室成員憑借‘熠日流光’可以輕松斬殺妖獸,吞服內丹晉級,極大的縮短了修行時間。

在這種情況下,大周神武皇帝得了天下之后,自然是寢食難安,生怕給這前虞余孽一點時間,這群余孽就卷土重來了。

所以,神武皇帝才把他們殺了個干凈。

李昭婉很擔心這件事。

因為最近博州、嵐州一帶有所傳聞,說是自家的這位良人,精通前虞皇室神通,疑似前虞皇室中人。

故,李昭婉才會提到此事。

而聽到了李昭婉的話語,鄭均不由為之一怔。

啊,就這啊。

我還以為什么條件呢。

“可以。”

鄭均沉吟片刻之后,當即道:“若是我敗亡,定投韓王;我若奪取天下,來日李氏,必得安樂公、歸命侯!”

聽到了鄭均的話語,原本精神還算緊繃的李昭婉瞬間繃開了弦,身子一軟,徹底癱倒在了鄭均懷中,對著鄭均嚶嚀輕喘:“若是如此,今夜……無論夫君想要作甚,本郡主一切都依了夫君。”

聽到了李昭婉的話,鄭均也沒有絲毫猶豫,直接上前,用一雙邪惡的大手將李昭婉揉成了面團。

李昭婉見此情況,不由臉色泛紅,見鄭均已經將其扛了起來,當即驚呼出聲:“你……你,想要在這里?”

“當然不是……你若想在這里,我沒意見。”

“不可以!回,回屋去……”

一夜過后,鄭均春風得意。

徹底征服了小辣椒,倒是把永昌皇帝之死造成的陰霾吹去了大半。

“永昌皇帝安息吧,我已經狠狠的懲治了韓王的同黨,記得在天上保佑一下我。”

鄭均在心中默默想著,同時也踏出了房門,去尋蔡抗交談大事。

博州城昨夜全面戒嚴。

但蔡抗老祖回來的事情無數人都知曉,畢竟蔡抗狼狽逃跑的時候,可是沒有隱藏蹤跡,因此南方的長陽郡等諸多軍民早就看到了蔡抗的身影。

畢竟元丹武圣全力逃命,引發的異象想不看到都難。

所以,這消息遲早會走漏的。

所以鄭均現在也要和蔡抗交談一番,看看能不能利用這個信息差,做點事情出來。

一念至此,鄭均便迅速朝著蔡家議事廳走去。

議事廳內,檀香裊裊。

蔡抗負手立于窗前,望著院中那株百年古松,目光深邃。

聽到腳步聲后,蔡抗回頭望去,見鄭均龍行虎步而來,不由露出一絲感慨之色。

此刻的蔡抗,已經不復昨日狼狽模樣,一襲白袍,看著頗有一種世外高人的模樣。

“鄭小子,還記得數年前初見你時,你不過是個外罡境的小輩。”蔡抗搖頭嘆道,“如今竟已是通竅五境,這般修行速度,怕是只有上古神話時代那些天驕才能比擬了。”

說實話,蔡抗的心情著實是有些復雜了。

選擇鄭均的時候,他們想著的是天下將會陷入長達數百年的動亂,如此,將鄭均推到臺前,豈不美哉。

如果有別的什么說法,他們也能夠將鄭均這尊天驕收入麾下。

但沒想到,鄭均有些太天驕了。

根據蔡抗的設想,現在鄭均應該是剛剛突破通竅才對。

怎么就通竅五境了?

這修行速度,確實是有些嚇人了。

以至于蔡抗神情復雜至極。

鄭均聞言,微微一笑,拱手道:“老祖謬贊了,晚輩不過是運氣好些,得了些機緣罷了。”

蔡抗目光復雜地看著鄭均,忽然笑道:“你這小子,倒是學會謙虛了,不過……”

言語之間,蔡抗的話鋒一轉,神色凝重起來:“眼下局勢,可不是謙虛的時候。”

鄭均也收斂了笑意,正色道:“老祖所言極是。”

蔡抗點點頭,走到案幾前,手指輕敲桌面:“你昨日說的那個提議,老夫思來想去,確實可行。不過……要說服盧家那個老狐貍,可不容易。”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鄭均張口笑道:“盧家的那尊老祖,如今也有四百余歲了,想要說服他,定要從大局出發……盧氏當前的困境,并非是稱王稱霸,而是青黃不接。”

“盧氏除卻老祖盧正林之外,竟無一尊通竅五境,更不要論處有機會突破元丹的子弟,家主盧群嚴,也不過是通竅四境,盧氏老祖最擔憂的就是待他百年之后,子孫后代之事,盧氏能否繼續坐鎮宣州。”

“我們可以從此入手,許諾為其培養子弟,永鎮宣州。”

鄭均的聲音平淡,而聽到了鄭均的話語之后,蔡抗也微微頷首。

盧老鬼目前的憂慮確實如此,但盧老鬼憑什么相信他們的承諾?

畢竟在如今的天下,承諾是最沒有用的東西。

“唉,此事暫且不提吧。”

蔡抗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博州暗流涌動,鄭小子,你過些日子就會啟程南歸吧?南歸至廣義郡時,立誅蒙逸賢!”

“此人乃是魏王舊部,此番聽聞今州大敗,怕是要動心思了。”

“蒙逸賢?”

鄭均想了想,此人正是廣義郡郡守,修為乃是通竅初境,當即道:“請前輩放心,順手的事兒。”

對于鄭均而言,斬殺一尊通竅初境確實是順手的事兒,沒有任何難度。

見到鄭均如此,蔡抗點了點頭,進而忽然道:“老夫觀你神色內斂,修為精進了不少,最近應是想要圖謀五行合一,踏入半步元丹吧?”

“老祖慧眼。”

鄭均點頭稱是,接著便誠懇道:“不知老祖可有秘法教我?”

蔡抗畢竟是元丹武圣,請教一番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如果有什么突破秘籍、心得什么的,趕緊給我來點,我突破元丹之后,大家才能更好的守望相助啊。

“老夫確實有一些心得,不過這都不是重要之事。”

蔡抗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低聲道:“你可知,當今天下法相高人為何不參與那大位之爭?”

“嗯?”

聽到蔡抗的話語,鄭均不由坐直了身子,對著蔡抗拱手請教:“屬實不知,還請前輩解惑。”

不僅不知道,鄭均甚至都不知道目前天下有幾位真武法相之境的高人呢!

“原因很簡單,全因‘法相’之說。”

蔡抗深吸一口氣,張口道:“世間法相,皆有定數,一旦凝聚法相,便注定走這一條路線,無法更易路線,對于法相真人而言,這天下之主的法相,自然對他們沒有用了。”

什么意思?

鄭均不由為之一怔。

“元丹武圣想要突破真武法相之境,就必須要選擇一條凝聚法相的‘道’,每一尊法相都是具有唯一性,若是已經有主,則選擇此‘道’只有死路一條。”

蔡抗繼續道:“大部分的法相之路都是十分陌生,需要自己慢慢摸索,但爭霸天下,成為天下之主,凝聚天下地脈修行,可以凝聚出代表天下之主的天帝法相,這是目前已知最明確的‘道’!”

鄭均瞳孔微縮。

蔡抗深吸一口氣,壓低了聲音,張口道:“所以無數元丹之所以爭,也是為了突破更高的境界!但對于其他真武法相境的高人來說,他們已經是真武法相了,沒有必要來占一個位置惹人記恨,而且真武法相之境的高人已暗合天道,天下之主的位置,太燙!”

“你記住,天下現存七尊法相高人,各自守著不同的‘道’,而一些成名元丹,也在遵循自己的‘道’,想要得以突破。”

“譬如,蜀中劍廬主人守著‘劍通神’,通玄上人謀求‘符箓海’……他們對天下人爭奪的‘天下主法相’不感興趣,巴不得看李家人爭得頭破血流。”

聽到了蔡抗的話語之后,鄭均不由深吸一口氣。

原來還有這等淵源?

天下主,原來是一種法相,而且是諸多法相之中,最明朗的一種凝聚方式。

畢竟拿下全天下之后,便可以天下地脈為引,輔以突破,凝聚‘天下主’法相!

至于什么‘劍通神’、‘符箓海’,鄭均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凝聚這種法相。

而且,這世間竟然有七尊法相?

“原來如此,晚輩受教。”

鄭均拱手稱是,接著又問道:“敢問前輩,這世間七尊法相是指?”

“天下法相,共有七尊,分別為四人三妖。”

蔡抗低聲道:“北妖庭覆海大圣、南妖庭焚天大圣、北海萬妖宮主,此乃妖魔之中的三尊大圣。”

“我中原,則是有清虛萬法上人、南山神農尊者兩尊法相高人,而東海之上,還有一位上洞伏龍真君,極西佛國,則是當世佛陀鎮壓一切。”

鄭均聞言,大感震撼。

原來還有這么多門道。

這下鄭均終于知曉為什么歷代爭霸天下,只有元丹武圣出手,從無真武法相高人了。

他們已經有自己的法相,對于‘天下主’當然興趣不大,若是貿然插手,很有可能會引發天道無常,出現一切差錯,故這些個前輩高人都坐觀風起云涌。

對他們而言,唯一感興趣的,就是如何超脫了吧?

就算是凝聚法相,成為了神仙一般的人物,若是不得超脫,數千年后,還是要淪為一抔黃土,為后來人點醒靈性。

“你如今,也到了要知曉此間因果的原由。”

蔡抗深吸一口氣,張口道:“若是想要成就法相,就需要確定好自己的‘道’,一旦選定,若是想要中途變‘道’,則是要付出極大代價,你且要思慮清楚了。”

“不必考慮。”

鄭均抬起頭來,張口笑道:“前輩,小子偷懶慣了,既然有現成的大道擺在眼前,為什么要去篳路藍縷,開辟一條全新的道路?”

“今朝若是有望法相,必點燃‘天下主’!”

聽到了鄭均的恢弘志氣,蔡抗不由得深吸一口氣,張口道:“如此便好……老夫也沒什么值得說的了,你選擇了這條道路,那同路者皆為敵人。”

“這條路雖清晰,但競爭者也是最多的,到頭來終究還是要以殺證道,殺得天下人俯首稱臣,殺得沒有人敢和你爭奪這‘天下主’!”

蔡抗確實不行,他選擇不了這條道路。

畢竟以他的本領,能夠突破元丹便已經是不俗,若是想要突破法相,走‘天下主’這條路子是完全沒有可能,畢竟他根本打不過其他元丹,這條路太激烈了。

因此,蔡抗想要遵循當初創立颯沓流星這門神通的真武法相之境的高人‘天罡歸元真君’道路,凝聚‘星隙游’法相。

他之所以去幫助永昌皇帝,除卻能夠讓蔡家在博州成為說一不二的霸主之外,還有一件事就是想要謀求永昌皇帝的幫助,輔助自己突破,凝聚‘星隙游’法相。

當然,最適合蔡抗的路絕對不是‘星隙游’,而是另一條道路。

只不過那條道路已經有一尊‘南山神農尊者’了,他可沒有本事殺了這尊法相然后取而代之。

鄭均聞言,微微頷首。

此時的鄭均有些尷尬。

錯怪秦王了。

當初那個通竅境的白鶴妖魔李鶴濟在平章郡與自己交談,說秦王允諾,會‘先法相帶動后法相’,只要秦王法相了,他會全力輔助鄭均突破法相。

當時的鄭均以為秦王這純粹的在畫大餅,如此看來,秦王似乎是認真的。

秦王的想法必然是他拿‘天下主’,鄭均選另一個。

而如此看來,當初神武皇帝的那位摯友大兄……

鄭均深吸一口氣,頓了頓之后,張口問道:“前輩,不知東海的那位上洞伏龍真君,可有什么說法?”

“那位乃是昔年神武皇帝的結義兄弟,后來遠遁東海,在東海得道,凝聚‘盜天機’法相。”蔡抗道,“我知道你想問什么,神武皇帝南征北戰,暗傷頗多,駕崩之前還與南妖庭的焚天大圣大戰一場,更是傷了元氣,所以才早逝。”

“歷代‘天下主’的法相皇帝,近乎都沒有長命百歲之人,唯有古夏二代帝王,活了一千八百年才壽終,古夏也是最近幾代王朝之中,唯一國祚超過三千年的王朝。”

鄭均聞言,當即點頭感嘆。

此番知道了如此絕密,也真是不虛此行了。

鄭均確定了一番。

其實對于鄭均而言,似乎只能去追逐‘天下主’法相。

他崛起的速度太快了,以至于他對其他法相是兩眼一抹黑。

比如蔡抗提到的這些,什么‘劍通神’、‘符箓海’、‘盜天機’,鄭均都沒聽說過啊,更不知道該如何凝聚這些法相。

而且這幾條道路,很顯然是已經有主或者正在有人攀登,自己現在去凝聚,有些太晚了。

而其他路線,鄭均只能慢慢收集,等確定了路線之后,怕是要過去個三四十年。

太慢了!

因此,鄭均若是想要在最快的速度突破元丹,也就只有走‘天下主’這一條路子了。

他,沒有其他選擇。

況且‘天下主’這法相,乃是殺伐過重,與天下爭鋒。

神武皇帝能夠力壓南北二妖庭,打得西方佛國不能入主中原,自然也證明這‘天下主’法相強大之處。

大丈夫,要凝聚法相,就凝聚最無敵的路。

偷偷摸摸,去凝聚一些沒人在乎的路線,算什么本事?

偷雞不算雞、茍分不算分,只有光明正大的吃雞才算吃雞、光明正大的上分才是分!

“多謝前輩解惑。”

鄭均拱手道謝。

而蔡抗見此,也是點了點頭:“既如此,若是沒有什么事情,你便趕緊上路吧,早早凝聚元丹,才有資格選擇這條路。”

“嗯。”

鄭均點頭,接著又道:“不過前輩,這次晚輩想要將家人一起帶走,不知前輩……”

“都帶去吧,你這般想要爭霸,來日若是和人對上,對方或許是要拿你家眷威脅,我可不想殃及池魚。”蔡抗一揮衣袖,擺了擺手。

鄭均聞言,當即拱手稱是,然后快步離去,同時心中驚疑不定。

他此番,得到了不少新消息。

但最重要的一點卻是……

凝聚法相!

若是如此,盧家老祖、趙家老祖,他們還會和自己一起擁立傀儡皇帝嗎?

鄭均心事重重,告辭之后,迅速前去整頓兵馬,準備離去。

博州城南門,晨霧未散。

兩千鐵騎列陣如林,戰馬噴吐的白氣與秋霜混作一片。

鄭均玄甲外罩著墨色大氅,龍淵刀懸在鞍側,目光掃過車隊中央的六輛鎏金馬車,蔡安筠與李昭婉同乘首駕,盧清儀、楊瀟次之,鄭萍夫婦居第三駕,后三輛則堆滿箱籠細軟。

“出發!”

鄭均一聲令下,鐵騎如洪流般涌出城門。

馬蹄聲震得城磚簌簌作響,驚起一群寒鴉。

鄭均策馬在前,心中卻思緒翻涌。

蔡抗透露的法相之秘,讓鄭均對未來的道路愈發清晰。

這天下主法相,他志在必得!

不過……

鄭均抬頭望向周圍的寒鴉,當即輕笑道:“博州還是不錯啊,還能看到烏鴉。”

“放在嵐州,早就被流民、潰兵射下吃光了。”

搖了搖頭之后,兩千騎兵南下,氣勢洶洶。

五日后,廣義郡外三十里。

殘陽如血,將荒原染成赤色。

望著地圖的行進方向,鄭均忽然抬手,兩千鐵騎齊刷刷止步,竟無一人多踏半步。

“全軍扎營。”

鄭均聲音不大,卻清晰傳入每個士卒耳中:“傳令各營,今夜加強戒備,不得松懈。”

一旁的親兵統領穆舒哈爾抱拳領命,卻又忍不住低聲道:“都督,此地距廣義城不過三十里,何不入城休整?”

“就地休整便是。”

鄭均抬眸看了一眼穆舒哈爾,登時讓穆舒哈爾汗流浹背,接著便道:“本督有事,去一趟廣義郡,半個時辰后歸來。”

話音未落,鄭均身形已化作一道青金色遁光沖天而起,如流星般劃破暮色,直奔廣義城方向而去。

速度極快,宛若疾風。

而廣義郡守府,華燈初上。

廣義郡郡守蒙逸賢正與心腹密議,案幾上攤著剛收到的密信。

這位通竅初境的郡守年約五旬,面容陰鷙,此刻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魏王殿下已攻下今州行軍大營,永昌帝駕崩的消息不日就會傳遍天下!屆時我們……”

忽然,窗外傳來一陣騷動。

聽到這騷動之音,蒙逸賢皺眉喝道:“何事喧嘩?”

“轟——!”

回答他的,是一聲驚天動地的爆響。

倏然之間,府邸大門連同兩側圍墻轟然崩塌,煙塵中一道身影踏空而來,玄色錦袍在罡風中獵獵作響。

“蒙郡守好雅興。”

鄭均負手立于半空,聲音如寒冰刺骨:“是在商議如何迎接本督嗎?”

鄭均雖然沒有見過蒙逸賢蒙郡守,但整個廣義郡郡守府只有這一尊通竅武者,不難來找。

蒙逸賢臉色劇變,他強作鎮定拱手道:“鄭都督突然駕到,下官有失遠迎……”

蒙逸賢也未曾見過鄭均,但鄭均的名聲已經傳遍天下,這青金真元再加上自稱‘本督’,蒙逸賢自然也是在第一時間認出了鄭均的身份。

他在心中暗罵不已,完全不知道鄭均是怎么進來的。

廣義郡的護城大陣難道沒有用?

“蒙郡守是不是很好奇本督怎么進來的?”

鄭均輕笑一聲,接著道:“很簡單,此乃博州地界,本督除了平嵐州叛亂大都督之外,還有博州行軍道大總管的職責在身,守城士兵自然會放本督進來了。”

鄭均緩緩落地,向前行進,每一步都似踏在蒙逸賢心尖上:“魏王舊部,暗中勾結叛軍……你想怎么死?”

堂中七八個武者同時暴起,刀劍出鞘聲連成一片。

蒙逸賢趁機暴退,袖中甩出三枚淬毒透骨釘,獰笑道:“鄭均!雖然你威名遠揚,但今日獨闖龍潭,真當老夫是泥捏的不成?”

“勸你速速離去,否則老夫就算是死,也能傷了你!你也不想受傷之后,耽誤武道修行吧?”

鄭均眼中寒光一閃,龍淵刀甚至未曾出鞘。

只見他右手并指成槍,凌空一劃。

兇相百骸瞬間發動!

霎時間,整座廳堂被血紅色的殺氣所淹沒。

那三枚透骨釘尚在半空就被絞成齏粉,撲來的武者更是如遭雷擊,渾身經脈寸斷倒飛出去。

蒙逸賢驚駭欲絕,轉身就要遁走,卻見鄭均左手虛握,一股無形巨力將他硬生生扯回!

“對付你這種貨色,還用在乎你魚死網破?”鄭均輕笑一聲,右手已按在他天靈蓋上,“下輩子,記得站對隊伍,同時開拓一下眼界。”

“不!鄭都督饒命!我愿……”

蒙逸賢的求饒戛然而止。

其渾身劇烈抽搐,七竅中溢出縷縷金紅色真元,,竟是被鄭均用以‘兇相百骸’生生給鎮殺了!

府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數百郡兵已將府邸團團圍住。

鄭均拎著癱軟如泥的蒙逸賢大步走出,所過之處地面龜裂,氣勢如淵似岳。

那些郡兵被這威勢所懾,竟無一人敢上前。

“廣義郡丞何在?”

鄭均聲如雷霆。

一個文官打扮的中年人戰戰兢兢出列。

見此,鄭均將蒙逸賢拋在他腳下,淡淡道:“即刻起由你暫代郡守之職,明日午時前清點府庫,準備十萬石糧草送往嵐州。”

頓了頓后,鄭均又補了一句:“若有人問起,就說蒙郡守突發惡疾,暴斃而亡。”

來都來了,不能白打工。

收十萬石糧草,鄭均還覺得要少了。

那郡丞撲通跪倒,額頭緊貼地面:“下官……下官遵命!”

這個時候,誰敢說不?

鄭均見此,便不再多言,身形再度化為遁光消失在夜空中。

直到那抹青金色遁光徹底融入夜色之后,癱軟的郡兵們才敢大口喘息。

有人發現,蒙逸賢的尸體上竟無半點傷痕,唯有天靈蓋處有個淡淡的掌印,仿佛只是睡著了一般。

那郡丞從地上爬了起來,望向四周的尸體,不由感嘆萬分:“這鄭大都督實力強悍,恐怖如斯!鎮殺蒙郡守,竟然只用了一招……何其恐怖、何其恐怖啊!”

感嘆完后,這郡丞迅速張口,對著左右吩咐道:“速速清點糧食,十萬石……選十二萬石糧食送往嵐州,不得有誤!”

“是,郡丞!”

周圍士卒面面相覷,但也不敢有所反駁,當即拱手稱是。

而這郡丞,則是若有所思了起來。

“蔡家老祖顯然不足以威壓天下,我的前途,當系在鄭大都督身上,若是能夠借此機會,同大都督搭上話,或許也是能夠有自己的一番功業!”

青州,膠東郡濱海之處。

李稷坐在漁船之內,臉色憔悴,目光悲涼。

船艙狹小,僅容一人蜷身而坐。木槳劃破水面的聲音單調而沉悶,仿佛與他此刻的心境一般沉重。

元丹武圣,又怎么這么容易被殺?

當初中了陷阱之后,李稷……又或者說永昌皇帝就意識到不對了,但沒有絲毫作用,還是被七尊元丹一起出手,身受重傷。

至于蔡抗、舒衛淵兩個老滑頭,見到事情不對之后就立馬逃了,只留下他一個在獨身面對七尊元丹武圣。

在這種情況下,李稷為了活命,便也只能點燃元丹,飛遁而去!

元丹燃燒之后,引發天地異象,除了參與圍殺的七尊元丹武圣之外,世人都以為他已經死了。

但……

他和死了也沒區別。

畢竟元丹已經被消融,他現在重新跌落到了通竅巔峰的境界,而且此生再無寸進的可能。

至于壽元……

真的只剩下最后的三四十年可活了。

在中土,已經沒有他的容身之地了。

自己只要出現在中原,恐怕會有無數人想要取自己的性命。

如今,只能出海了。

“陛下,風浪大了,您且坐穩些。”

船夫是個沉默寡言的老者,粗糲的嗓音打斷了李稷的思緒。

李稷抬頭望向艙外,暮色沉沉,海天交界處烏云翻涌,似有暴雨將至。

他深吸一口氣,低聲問道:“老丈,此去東海,還需幾日?”

“若順風,三個月便可至伏龍島。”船夫頓了頓,又道,“只是近來海上不太平,聽聞有妖物作祟,陛下此行需多加小心。”

李稷苦笑一聲。

小心?如今的他,早已一無所有,唯剩這條性命,又有何可懼?

他閉上眼,腦海中浮現出那位‘世伯’的身影。

東海的上洞伏龍真君,先帝的結義兄弟,亦是當世七尊法相高人之一。

當年神武皇帝橫掃六合,伏龍真君遠遁東海,從此不問世事。

如今大周傾覆,自己敗亡,這位世伯是否會念及舊情,庇護于他?

又或許,這位世伯會不會施展大神通,為其重塑元丹?

李稷心思深沉,便只能隨著海風獵獵,漸漸遠離了中土大陸。

這一去,怕是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至于自己的兒孫后代……

便只能相信后人的智慧,相信‘兒孫自有兒孫福’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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