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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半步元丹境,房氏老祖房冀

作者:長鯨歸海  分類: 玄幻 | 東方玄幻 | 長鯨歸海 | 貸款武圣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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貸款武圣 第203章 半步元丹境,房氏老祖房冀

第203章半步元丹境,房氏老祖房冀!

顏存真攥著軍令的手指微微發顫,燭火在帳中投下他扭曲的影子。

他忽然低笑起來,笑聲里混著炭火噼啪聲:“公羊瑾這老狐貍……倒是替我省了番手腳。”

這可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頭啊。

“家主?”

親衛隊長顏烈在一旁,忍不住低聲道:“我們要不要……”

“要,當然要!這怎么可能不要?”

顏存真深吸一口氣,隨意將這軍令撕碎,碎紙在真元的震蕩中化為紛紛揚揚的灰燼:“將消息傳給我顏家親衛二十人,明日不必來北城尋我,你同他們一起,卸甲藏刃,在甕城暗巷備好火油!”

“待明日鄭均攻城之時,便在城中縱火,吸引那公羊老賊的注意。”

三言兩語之間,顏存真已經計劃好了一切。

熟練的不似什么忠臣良將,而是一個籌備多年的資深老叛徒了。

“明白。”

顏烈嚴肅點頭,正欲離去之時,卻見顏存真再度攥緊了他的手,對著顏烈道:“顏烈,我采兒被鄭均所殺,那是他愚蠢,死不足惜!我這把年紀,怕是沒有第二個子嗣后代了,這顏家的未來,就在你這樣的年輕人身上!”

聽到了顏存真的話語,顏烈不由一怔,緊接著全身都顫抖了起來,心臟砰砰直跳。

但凡是個正常人,都能聽懂顏存真的言下之意。

家主是想讓我,成為家族新的接班人?

想到這里,顏烈不由感到十分興奮,當即對顏存真拜道:“承蒙家主不棄,烈愿以死回報家族。”

顏存真見狀,立馬握緊了顏烈的手掌,對著顏烈低聲道:“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切勿走漏了風聲。”

“請家主放心!”

顏烈忠貞無二,當即轉身離去。

而望著顏烈離開的背影,顏存真不由輕蔑一笑。

就你一個旁系子弟,也想當家主?

采兒死了,既然如此,便只能把我一直養在外面不敢輕易示人的私生子帶回來,繼承家業了。

至于顏烈?

若是識趣,念在其有功,待此間事了,打發他去其他地方當個主事便是。

若是不識趣……

那便沉江吧。

被從北門換下來的房存十分不滿。

無論怎么說,他都是房氏中人,嵐州是房氏的。

雖然他們世家子弟表現的確實有些不盡人意,但也不能將重要門戶交給顏存真吧?

一念至此,房存便想要去尋公羊瑾說個清楚。

不過,房存行至半路,便見劉南昀同樣快步走來,似乎也有拜見公羊瑾的打算。

兩人碰面,當時拱手見禮,還算客氣。

畢竟對于房存而言,劉南昀算是今日一起血戰鄭均的生死同袍了,故言語倒是較為客氣一些。

劉南昀同樣見禮。

作為一個江湖人,在朝堂之中也沒有什么根基,自然是謹小慎微了一些。

如今城中,只剩下六名通竅武者了。

十一人中,顏采、慕容靈、賀蘭山都被鄭均方才一戰斬殺,房賀被鄭均所擒,就地投降,房平畏懼鄭均之威,又擔心受到責罰,逃到了安龍郡去。

如今,這城中,也就只有六名通竅武者。

因此,大家都顯得格外謹小慎微。

寒暄之后,房存問道:“劉將軍,你去見公羊瑾,所為何事?”

房存對公羊瑾極度不滿,甚至連‘瀚城侯’三個字也不愿意稱呼。

劉南昀聞言,神色略顯凝重,低聲道:“房將軍,在下奉命清點后勤庶務,發現糧草與軍械損耗甚巨,箭矢與火油幾乎耗盡,若不及時補充,恐難以支撐明日守城,正欲向瀚城侯稟明此事。”

“原來如此。”

房存聽罷,點頭道:“鄭均攻勢兇猛,物資消耗確實遠超預期,正好我也要去尋公羊大人商議北門防務之事,不如同行?”

劉南昀拱手道:“房將軍愿一同前往,自是再好不過,有您在場,瀚城侯或許會更重視后勤的緊迫。”

房存輕嘆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滿:“如今城中通竅武者僅剩六人,顏存真那廝又得了北門指揮權,我房氏在嵐州的根基豈能容他肆意插手?此番定要向公羊瑾討個說法。”

聽到了房存的滿腹牢騷,劉南昀不敢說話了。

涉及嵐州的派系之爭,他可不敢多講話。

不過事已至此,劉南昀也有些不滿。

都什么時候了,鄭均都要打進來了,還在爭這個奪那個,有什么意義?

兩人一路疾行,穿過幾條幽暗的巷道,沿途士兵神色疲憊,一路火光搖曳,但并沒有什么肅殺之氣,反而顯得十分的黯淡,頗有一種日暮西山的感覺,天地之間的暮氣似乎都重了不少。

這種感覺十分古怪,不過二人都沒有太過于在意,同時踏入了郡守府中。

不過剛進這郡守府內,兩人便只覺一股陰冷刺骨的寒意迎面撲來。

府內燭火搖曳,卻照不亮那股盤踞在梁柱間的灰暗暮氣,連腳步聲都被吞噬得悄無聲息。

“這老匹夫倒是會擺譜,連個引路的親兵都不留。”

房存冷笑一聲推開內堂大門,話音卻戛然而止。

卻見那公羊瑾端坐案前,左手仍保持著執筆批閱的姿勢,但卻一動不動,好似成了一座木雕。

“嗯?”

見此情況,兩人不由為之一怔,劉南昀當即低聲道:“瀚城侯,末將來匯報后勤事務了。”

一語言畢,公羊瑾并無任何反應。

劉南昀一時之間有些愣住。

而房存意識到了有些不對勁兒,定睛望去,在燭火映照下,這位通竅五境強者的面容竟呈現詭異的青灰色,全身上下纏繞著絲絲暮氣,仿佛被某種無形的歲月之力抽干了全部生機。

“不對!”

房存猛地意識到了什么,快步上前,闖到了公羊瑾面前,定睛望去,卻見公羊瑾無任何氣息,竟已經死了!

好似,剛死了幾個時辰的樣子。

見此情況,房存臉色大變,低聲道:“公羊瑾死了!”

“什么?!”

劉南昀也臉色微變:“難道是有鄭賊刺客來此行兇?但在下并沒有在郡守府中感知到其他氣息存在,也無任何打斗痕跡,難道鄭均的實力,已恐怖至此,不留痕跡便能斬殺瀚城侯?!”

想到這里,劉南昀不由感覺大為恐怖。

鄭均都這么強了,那還打什么啊?

我要投降了,你們隨意。

“不。”

房存臉色古怪,有些踉蹌地撞翻燈架,張口道:“是壽元已盡了。”

“公羊瑾是神武五百一十三年生人,關中人。”

房存深吸一口氣,長嘆道:“如今已經三百四十七歲,通竅武者平均壽元在三百歲左右,有些通竅武者二百六七十歲便壽終而亡,他公羊瑾活到這個年歲,死了也是正常。”

“只是,為什么是現在?”

房存有些絕望。

雖然他對公羊瑾有些埋怨,但自房垣被鄭均斬殺之后,嵐州沒幾個能調動三十萬大軍的統帥,也沒有幾個真正擁有統兵經驗的統帥。

公羊瑾,算是唯一一個。

也是他們六個通竅武者,額不對,現在是五個通竅武者了。

是他們五個通竅的主心骨。

現在公羊瑾死了。

房存登時感覺一股恐懼感漫天襲來,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

劉南昀聞言,臉色瞬間煞白,聲音都有些發顫:“房將軍,這……這可如何是好?瀚城侯一死,軍中無主,若消息傳開,軍心必亂!鄭均明日便要攻城,我們……”

房存猛地抬斷他,眼神凌厲如刀:“閉嘴!”

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胸腔中翻涌的驚悸,低聲道:“此事絕不可外傳,你我現在便將公羊瑾的尸身扶正,做出仍在批閱軍務的假象,對外宣稱他正在閉關調息,任何人不得打擾!”

劉南昀咽了咽唾沫,艱難道:“可顏存真、趙博他們若來求見……”

“用軍令搪塞!”房存咬牙道,“你即刻以公羊瑾的名義起草手令,命顏存真全權負責北門防務,其余將領各司其職,再調我的親衛把守郡守府,就說……就說瀚城侯正在參悟破敵之策,需絕對清靜!”

房存說著,便已大步上前,將公羊瑾僵硬的右手按在案幾上,又抓起毛筆塞進指縫。

燭火搖曳間,那青灰色的面容在陰影中竟顯出幾分詭異的‘專注’。

劉南昀看得毛骨悚然,卻也知道別無選擇,只得顫聲道:“明日我們該如何應對鄭均?沒有瀚城侯坐鎮,我們恐怕連他一道刀罡都接不住啊!”

房存咬牙道:“那就等鄭均來了之后再說,你先去起草手令,通報全軍!”

“是!”

劉南昀深吸一口氣,拱手稱是,迅速離去。

而在劉南昀離開之后,房存回頭望向公羊瑾的尸首,一陣苦笑之后,自嘲道:“老家伙,你活著的時候處處壓我,死了倒還能當個泥塑菩薩。”

說罷,房存便沒有絲毫猶豫,同樣出門而去。

他打算去尋房氏另一尊通竅武者房逡,然后趁鄭均殺來之前,一起離開。

沒錯,一起走。

房存用腳指頭想都知道,劉南昀方才的舉動都是裝的。

他出了這個門,就會去尋顏存真、趙博二人,然后密謀一番,用他們房氏二人的腦袋,去向鄭均邀功!

方才和劉南昀的話語,不過是虛與委蛇罷了。

他要真留在這里,才是蠢貨!

一念至此,房存迅速飛掠而去。

而劉南昀出了門之后,一改方才慌張、猶豫之色,臉色變得無比正常與陰冷,在心中暗忖:“公羊瑾死了,又都是潰兵、敗兵,紫陽郡怕是守不住了!與其現在就逃,不若尋個機會,賣個好價錢!”

劉南昀前半生一直在江湖上廝混。

這并不是說他不想在廟堂上謀個生路,而是一個蘿卜一個坑,他這個級別的武者進廟堂沒有符合自己的職位啊!

雖然不少郡的郡守都是外罡三重的武者,但那些位置也不是屬于劉南昀這種草莽通竅的。

原因很簡單。

人家要么出身世家大族、要么就是世家大族舉薦的朝廷重要人才。

你寄吧誰啊?

翻開族譜一看,祖上三代都沒什么名望,到你這一代才出了頭,就這樣你也想當郡守?洗洗睡吧。

不如回去多生兒子,等戰爭時代降臨,為朝廷立個功勛,或許能蔭庇子嗣,讓你的家族也成為世家。

畢竟,若是可以,誰不愿意掌握無上權力?誰還想要在江湖上混跡幫派,表面上威風凜凜,但見了郡守也只能俯首做小,唯唯諾諾。

所以,劉南昀才參加了嵐州的征召,投入房氏麾下,就等著和鄭均交戰之后謀個前程,得了郡守的職位。

但是現在的情況,顯然是有些問題的,他的處境不亞于四九年入……

劉南昀可不想自己的政治生涯就此結束,所以他決定及時反正,聯合顏存真、趙博二人,一起反正,把整個紫陽城給獻出去!

一念至此,劉南昀便深吸一口氣,化為一道流光,朝顏存真的方向飛馳而去。

片刻之后,劉南昀便趕到了顏家在紫陽郡的府邸之中。

劉南昀的身形如夜梟,掠入了這三進院落,顏家親衛剛舉起火把示警,劉南昀便低聲道:“是我!”

“劉將軍?”

顏烈從陰影中閃出,刀刃在鞘中嗡鳴,他認出來者是通竅初境的劉南昀后,當即緊張不已,低聲道:“家主正在推演明日戰局,您……”

他很慌張,擔心這劉南昀認出了己方的謀劃!

“推演?推演個屁,出大事了!”

劉南昀一把攥住顏烈手腕,真元震得對方甲葉嘩啦作響,他眼角余光掃過墻角五名按刀的顏氏子弟后,立馬朝著院內傳音道:“顏公,劉某知道你在聽,公羊瑾死了!”

“都退下!三丈內不得留人!”

驟然間,顏存真便從房屋內竄了出來,然后厲喝一聲之后,待院門轟然閉合,才從牙縫里擠出聲音:“尸身可驗過?”

劉南昀低聲道:“千真萬確,房存那家伙想瞞天過海,被我騙過了!”

根本不用劉南昀多說什么,顏存真便已經興奮不已,當即道:“老劉,你去尋趙博,讓趙博將東西南北四門全部控制起來,不要讓任何房氏走狗走脫!”

“顏家本部四萬兵卒整軍列陣,原計劃提前啟動,火燒全城,隨我殺向房存、房逡部,老夫要拿此二人的腦袋,來迎接大都督入城!”

顏存真的聲音洪亮,而周圍顏家護衛們也沒有任何驚訝之色,同時拱手稱是,立馬開始分發兵器,準備動手了!

而這一幕,看的劉南昀腦袋嗡嗡。

合著你們早就想要造反了?

想到這里,劉南昀神情復雜。

原來早就暗通款曲了嗎?

還是你們世家大族會玩。

雖然神情復雜,劉南昀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快步飛馳而去,去尋城中另一個通竅武者趙博了。

而在劉南昀離開之后,顏存真毫不猶豫,直接拔出佩劍,厲聲喝道:“房氏無道,此戰義在定秦侯!如今公羊瑾已死,我顏存真反了,諸將士,隨我誅殺房氏余孽,殺!”

“殺!”

聲勢浩蕩。

戰爭是突然開啟的,紫陽郡的夜色也被驟然撕裂。

戰爭,就這么猝不及防的開始了,顏存真麾下四萬親兵如潮水般涌向房氏軍營,火把連成的赤龍在街巷間蜿蜒游走。

城東校場里,三十余名房氏子弟剛被喊殺聲驚醒,帳門就被陌刀劈成碎片。

“顏家反了!快護著少主!“

一名蓄氣巔峰的房氏供奉衣冠不整地沖出營帳,話音未落便被三支火箭釘在旗桿上。

他眼睜睜看著一名來混軍功的房氏嫡系子弟被亂刀分尸,隨后無力咽氣。

“顏存真竟敢謀反,竟敢害我房氏!“

房逡的怒吼從城西炸響,通竅二境真元震碎半條街的瓦片。

先前房存來找過房逡了,不過房逡并沒有和房存做出一樣的選擇,房逡選擇留在紫陽郡,掩護房氏子弟撤退。

作為宗族長輩,怎么能遇到危險就自顧自的離開?

對此,房逡還訓斥了房存一番。

見房逡不想走,房存可不想留下陪葬,于是自顧自的飛馳而走。

只不過,房存剛剛離開,房逡還沒來得及調集房家的勢力,早早準備好的反賊顏存真便已經殺來,房逡便只能氣憤不已。

房逡的怒吼聲如雷霆炸響,震得整條街道的瓦片簌簌碎裂。他雙目赤紅,周身真元如狂濤般翻涌,手中一桿玄鐵長槍迸發出刺目寒芒,直指顏存真:“顏老狗!你兒顏采剛被鄭均斬于陣前,你竟舔著臉投敵?!房氏養你顏家百年,就養出這等寡廉鮮恥之徒?!”

顏存真冷笑一聲,袖中青鋒劍錚鳴出鞘,劍鋒流轉間竟有霜雪凝結:“房逡!你房氏勾結妖魔禍亂中原,老夫忍辱多年,今日終得撥云見日!”

他劍勢陡轉,一道三丈長的冰霜劍氣橫掃而出,將沖來的十余名房氏親兵攔腰斬斷:“你房冀老賊為突破元丹,拿我嵐州百姓精血煉丹,也配談廉恥?!”

“放屁!”

房逡暴喝一聲,長槍如黑龍探海,槍尖迸發的真元將冰霜劍氣絞得粉碎。

他踏步前沖,槍影化作千百道黑芒,將顏存真逼退三步,同時厲聲道:“老祖煉丹所用皆是死囚,你這老匹夫當年分潤丹藥時可沒少夸老祖仁德!”

二人真元對撞的余波掀翻半條街的屋舍,顏存真突然劍招一變,青鋒劍竟燃起幽藍火焰,正是顏家祖傳神通‘玄冥真焰’!

任誰都不會想到,以冰屬性劍法著稱的顏家,掌握的神通竟然是火焰!

火焰順著槍桿蔓延而上,房逡急忙旋槍震散火苗,卻見顏存真趁機掐訣,地面突然竄出七道冰鎖纏住他雙腿。

“顏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房逡獰笑一聲,渾身肌肉暴漲,竟硬生生崩碎冰鎖,同時其槍勢也突然化作漫天星點,每一擊都精準刺向顏存真周身要穴,逼得對方連連后退,甲胄上已現出三處血洞。

正當顏存真漸露敗象時,夜空突然傳來兩聲長嘯。

趙博手持雙锏從天而降,一锏砸在房逡槍桿上,火星四濺;劉南昀則鬼魅般閃至房逡背后,判官筆直取后心!

房逡倉促回槍格擋,卻被顏存真一劍削去半片肩甲。

“你們三個逆賊!可敢單打獨斗?”房逡吐出口中血沫,厲聲道。

顏存真松了口氣,接著便喝道:“速殺他,早日將城里頑固分子清除,迎大都督入城!”

趙博雙锏舞出金色罡墻,劉南昀忍痛以判官筆勾畫符咒,顏存真則劍指蒼穹。

青鋒劍化作冰凰,雙锏凝成金虎,判官筆勾出墨蛟,齊撲房逡!

“轟!”

四股力量相撞的沖擊波將方圓數十座房屋夷為平地。

煙塵中,房逡踉蹌倒退七步,胸前甲胄盡碎,左臂不自然扭曲著。

他剛要以槍拄地,顏存真卻突然閃現面前,青鋒劍貫穿其咽喉!

“你……顏家……不得好……”

房逡瞪大眼睛,未盡之言隨著噴涌的血沫戛然而止。

顏存真抽劍冷笑:“老夫倒要看看,是你房氏先絕嗣,還是我顏家先死絕!”

他轉身對趕來的顏烈喝道:“傳令!將房逡首級懸于北門!”

“是!”

顏烈毫不猶疑,上前將這房逡首級割下,然后準備去控制城門。

趙博、劉南昀兩人不同言語,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緊接著,紫陽城中依舊戰亂不止。

黎明前的郡城,如同煉獄。

直至東天剛泛起魚肚白,戰亂才漸漸平息。

房氏在紫陽城中的一切,盡數被處死,這一晚的殺戮,死傷者數以萬計。

一切都已結束,顏存真雄姿英發,毫不猶豫,大聲吩咐道:“開城門!迎王師!”

翌日清晨,紫陽郡城門大開。

鄭均率軍入城時,神色卻有些怪異。

原以為有十余萬大軍的紫陽城將會是一個難啃的骨頭,但沒想到的是,就這么簡單的拿下了?

自己,甚至還什么都沒干!

他騎在戰馬上,目光掃過城墻上懸掛的房逡首級,又望向跪伏在城門兩側的顏存真、趙博、劉南昀等人,眉頭微皺,似在思索什么。

“大都督!”

顏存真見鄭均入城,立刻上前,拱手高聲道:“末將顏存真,昨夜已誅殺房氏叛逆,肅清紫陽城,特率眾恭迎王師!”

他的聲音洪亮,帶著幾分邀功的意味。

鄭均見狀,也是隨了他的心意,露出了贊許之色,張口道:“顏家主倒是雷厲風行,此番取城,汝為頭功。”

顏存真聞言,當即笑道:“房氏倒行逆施,末將早欲除之,昨夜得知公羊瑾已死,便立刻起兵,為大都督掃清障礙!”

“顏家主辛苦了。”

鄭均微微頷首,策馬入城不久,望周圍已經有些燒灼痕跡的紫陽城,當即道:“既如此,此地便留給顏、劉、趙、房、衛五位將軍了。”

鄭均繼續道:“讓嵐州軍留下,負責整編紫陽城內軍隊,其余諸軍,隨我南下,殺入安龍郡,殺至嵐州城下!”

說罷,鄭均直接調轉馬頭向南傾,原路返回,并未入城。

這一幕,倒是讓顏存真、趙博等人不由得為之一愣,下一秒,便覺得大都督實在是天下名將。

大都督竟然根本不做休整,打算帶著軍隊直接南下,趁著安龍郡空虛,一舉擊潰安龍郡的守軍,直接兵臨城下!

這就是,大都督的底氣!

一念至此,幾人當即心悅誠服,恭送鄭均。

在鄭均離開之后,留在此地的兩名鄭均方通竅,一人乃是嵐州軍主將衛圖。

而另一個,則是他們的老朋友,房氏唯一投降的通竅武者房賀了。

見到房賀之后,眾人顯然是顯得有幾分尷尬。

不過很快,便將這尷尬的局面按捺了下去。

鄭均出了城之后,便想要帶著休整了一夜的滄刀軍、驍果軍繼續南下。

休整一夜,其實并沒有什么明顯的作用。

只不過對心理上有所緩解而已。

但如今機不可失,鄭均覺得也應該克服一下疲憊之意。

畢竟在自己前世的歷史上,真正大名鼎鼎的秦王李世民可是曾經與宋金剛、劉武周對峙多日,直到宋金剛堅持不住,撤兵而走,李世民才果斷出擊,夜行二百余里,追殺宋金剛部三天三夜,大小戰役數十次,收復山西全境。

戰功逆天,歸來之后,才得將士們以軍中舊樂編曲,是為‘秦王破陣樂’。

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

只不過自己的對手,有些太過于兒戲了些,讓自己追擊過程太過于簡單了。

一念至此,鄭均策馬來到滄刀軍與驍果軍陣前,周身真元鼓蕩,衣袍獵獵作響。

他目光如炬掃過列陣將士,手中龍淵刀鏗然出鞘,刀鋒直指南方,聲如洪鐘般在天地間炸響:

“將士們!紫陽城門已為我等洞開,房氏老巢近在咫尺!昨夜顏家義士斬房逡、誅叛逆,而今安龍郡不過一群喪家之犬,那逃將房平此刻估計正縮在城墻后發抖!”

聲浪裹挾著坍縮大日的威壓席卷軍陣,驍果軍陌刀手們不自覺地挺直脊背,聽見大都督刀鋒劃破空氣的尖嘯:

“房氏余孽以為憑借城高墻堅,便能躲過我等屠戮?真是可笑!本督今日便要看看,是他們的骨頭硬……”

龍淵刀驟然迸發出百丈金芒,鄭均策馬高呼,厲聲道:“還是我軍的刀鋒更利!”

“萬勝!萬勝!”

四萬滄刀老卒、四萬驍果銳士齊聲咆哮,刀鞘砸地聲震得四周驚慌失措,讓紫陽郡內剛降的降兵們不由縮了縮脖子。

“出征,南下安龍!”

伴隨著鄭均一聲令下,八萬大軍開拔,目標直指安龍。

身后鐵流如怒濤般碾過官道,大軍行進而去,將土地都踏成了黑色。

全軍急行,一日之后,鄭均便率軍抵達安龍郡城下,夕陽正將城墻染成血色。

但讓鄭均沒想到的是,此刻這安龍郡城城門洞開,十余名安龍官吏伏地跪迎,為首的郡丞高舉印綬,聲音顫抖:“大都督明鑒!我等愿獻城歸順大都督,還望大都督勿要動刀兵!”

看到這一幕,鄭均不由為之一怔。

這是什么情況?

見到這一幕,鄭均下意識的開口:“為何要降?”

郡丞聞言,高舉印綬,額頭緊貼地面,聲音因敬畏而顫抖:“大都督神威蓋世,先破鏡淵十萬雄師,再奇襲潭縣破三萬大兵,又誅洪山河于馬下!三十萬嵐州軍如土雞瓦狗,連秦王麾下精銳鐵騎亦在您刀下灰飛煙滅!安龍郡上下聞風喪膽,豈敢以卵擊石?今日特獻城請降,唯愿大都督垂憐,免我百姓刀兵之災!”

他身后官吏們紛紛叩首附和,其中一名白發主簿更是顫巍巍捧出戶籍冊:“自大都督連戰連捷,城中守軍三日間逃散九成。那房平賊子前日逃來,今晨便裹挾庫銀遁走……此乃天意昭示,安龍合該歸順真主啊!”

城墻上的守軍早已卸甲棄刃,此刻竟有膽大者探頭高呼:“鄭都督萬勝!”

這聲呼喊如同火星濺入油鍋,霎時引發滿城此起彼伏的應和。

見此情況,鄭均也已經提取到了關鍵信息。

房平又雙叒叕跑了。

這廝,還挺能逃。

當初公羊瑾帳下圍攻自己的八個通竅武者,要么死了、要么便已經投降,只有這房平一路南逃,可真是有名的轉進如風。

鄭鈞搖了搖頭,望向左右,不似有伏兵之意。

不過還是十分警惕,當即道:“滄刀軍隨我入城,驍果軍暫且于城外駐扎,隨時準備接應。”

自己入城便可,入了城中,就算對方開啟了陣法,鄭均也無所畏懼,足以從內部將其擊潰。

畢竟陣法開啟之后,內和外的差距是特別大的。

外部堅不可摧,內部可就沒那么堅固了。

大軍入城,并無任何埋伏,那房氏軍隊真的已經撤走,并不敢伏擊鄭均。

鄭均見此情況,一陣無語。

還真是。

如此一來,嵐州八郡,自己已經盡得其七了。

漁漣、寧遠、鏡淵、巴塘、廣平、紫陽、安龍。

這七郡盡數歸于己身,只有處于嵐州城之后的新驛,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不過只要自己擊破這嵐州城,新驛也是不在話下。

再加上博州的康樂、嚴廷、平章三郡。

鄭均如今的勢力范圍,已經不亞于元丹武圣的勢力范圍了。

甚至已經可以考慮稱王之后,叫什么王號了。

鄭均陷入沉思。

說實話,真不是鄭均飄了。

鄭均現在只有一個念頭和想法,那就是自己如果要稱王的話,用什么作為封號會更好一些。

總不能稱‘嵐王’吧。

對于鄭均而言,這個王號有些怪怪的,但對于這個世界而言,這個王號其實很正常。

因為嵐州之所以叫嵐州,就是因為這里是古嵐國的疆域。

不過鄭均并不太喜歡這個王號,思索了一番之后,覺得漢王不錯,他很喜歡。

畢竟定秦者,漢也。

但在這里稱漢王,多少有些違和了。

想了想后,鄭均還是搖了搖頭,將這莫名其妙的念頭給驅逐了出去。

對于自己而言,現在稱王無疑是作死的舉措。

地盤雖大,但也是建立在蔡氏女婿與永昌皇帝背書的基礎上,永昌皇帝如今麾下元丹如云,尋常勢力根本不敢第一時間招惹,這也是自己沒有樹大招風的原因所在。

但如果自己稱王,那么對于肅州的趙王、楚州的楚王、南梁皇帝甚至宣州盧家老祖來說,都是一個大大的經驗包啊!

既可以美美的吃上一口,又可以不用擔心受到輿論影響背負反賊之名。

舒服至極。

自己如果真的想要稱王,除了身份要對之外,還要有絕對的實力。

至少,要到元丹武圣之后,才能考慮這一點。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找個機會斬殺房冀,徹底執掌嵐州才對。

一念至此,鄭均深吸一口氣,當即號令全軍:“今夜先在安龍郡休整,明日寅時造飯,直搗嵐州城!”

嵐州城,房氏祖地。

房平與房存跪伏在老祖閉關的禁地之外,額頭緊貼冰冷的地磚,冷汗浸透衣袍。

“老祖……三十萬大軍,敗了。”

房存聲音發顫,喉嚨干澀如吞沙礫:“公羊瑾身死,賀蘭山自絕,顏存真叛變,紫陽、安龍二郡皆失……如今,只剩嵐州城和新驛郡了。”

房平、房存二人有些灰心喪志,雖然他們已經逃回了家族之中,但接連的慘敗還是讓這二人落淚。

三十萬大軍啊!

這可是足足三十萬大軍!

怎么就輸的這么不明不白?

他們都沒搞清楚發生了什么事情,就開始潰敗、潰敗、再潰敗。

回到嵐州城的,只剩下房平的兩萬人了。

他們現在感覺無比絕望,鄭均給予他們的壓力太過于驚世駭俗,以至于讓他們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甚至都開始懷疑自己老祖能不能戰勝鄭均,是鄭均的對手。

而伴隨著兩人匯報之后,卻沒有半分反饋。

有的只是沉默。

禁地深處,一片死寂,仿佛連風都凝滯了。

房平渾身發抖,牙齒咯咯作響,不敢抬頭。

而就在此時,忽然間,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整座嵐州城劇烈搖晃!

“轟——!”

房平猛地抬頭,瞳孔驟縮。

只見禁地上空,五色光柱沖天而起,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力交織盤旋,化作一道遮天蔽日的巨大漩渦!

“這……這是?!”

房存駭然失色,只見那五色光柱之中,一道蒼老身影緩緩升起,周身纏繞著五行真元,氣息節節攀升,竟讓整片天地都為之震顫!

這分明是五行合一的跡象!

“老祖……成了?!”

房平聲音嘶啞,眼中迸發出狂喜之色。

然而,下一瞬,他的笑容驟然凝固。

“還不夠……”

一道沙啞如金鐵摩擦的聲音自光柱中傳來,房冀老祖的身影漸漸清晰,他雙目緊閉,周身肌膚竟如琉璃般透明,五臟六腑中流轉著五色光華,仿佛整個人正在蛻變為某種更高層次的存在!

五行合一,半步元丹!

“老祖!”房存激動叩首,“您已踏入半步元丹,只差最后一步,便可真正登臨元丹之境!”

房冀緩緩睜眼,眸中竟無瞳孔,唯有五色漩渦旋轉,聲音冰冷無情:“五行雖合,元丹未凝……而且我這五行合一被你們的消息所耽擱了,多了一絲不完美,尚需一味‘大藥’補充。”

“大藥?”

房平一怔,隨即猛然醒悟,顫聲道:“老祖是說……”

房冀嘴角微揚,露出一絲森然笑意。

“不錯。”

他緩緩抬手,五指張開,掌心竟浮現出一道血色陣紋,陣紋蔓延,瞬間覆蓋整座嵐州城!

“嗡——!!!”

大地震顫,城中擁有房氏血脈的武者,皆感覺體內氣血翻涌,仿佛有什么東西正被強行抽離!

“老祖?!”

房存驚駭欲絕,他感覺到自己的真元正在不受控制地外泄,朝著房冀涌去!

“啊!”

房平、房存突然跪地慘嚎,周身毛孔噴出五行精氣。

二人修為竟從通竅境暴跌至外罡,而抽離的精氣如百川歸海,盡數沒入光柱之中!

“老祖在抽子孫血脈補全道基……”

房存滿臉驚恐,在心中絕望的想著:“他根本不在乎嵐州基業,只想借大戰突破元丹!”

房存與房平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癟下去,皮膚迅速失去光澤,如同枯樹皮般皺縮。

武道修為又從外罡一路下降,蓄氣、煉血直到凡夫俗子,最終徹底淪為了一具癱軟的皮囊。

他們的眼球凸出眼眶,喉嚨里發出‘嗬嗬’的嘶啞聲,卻連一句完整的話語都說不出口。

“早知這些族人如此不堪,便不讓他們出戰,而是在戰前就盡數吸入我腹中補充精血真元,如此也能省了我兩個月的磨合苦修。”

而將這兩尊房氏通竅武者吸成人干之后,這位房冀老祖才落到了地面之上,目光穿透虛空,望向城外方向,聲音如九幽寒風:“鄭均,來得正好。”

“此子這天資不凡,待老夫吞盡房氏氣血,將那兩萬兵卒徹底煉化,再以他這絕代天驕的心肝脾肺腎為引。”

房冀的眼眸之中,流露出貪婪之色:“若是如此……”

“元丹,可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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