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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武館弟子開始百煉成神 第二百一十九章 真假張洞玄
山壁出現一個人形的大窟窿,無數碎片濺射,墜落入激蕩的暗河中。
“隆……”
陳宣打出一道絢爛的驚世拳光,照亮一洞幽暗,直接將潛伏者打出潛藏狀態。
這是五行合一的五藏兵武仙軀之力,單論堅韌強度,不弱于世間任何一具鼎爐寶體,近乎完美。
“這?”花琉璃愕然,她剛從張洞玄話語中發應過來,陳宣便直接展開凌厲剛猛的進攻了?
白狐兒神震驚,因為,她感應到陳宣身軀在一瞬間爆發出的力量,猶如真龍擰轉脊骨,瞬間拔至巔峰狀態,超過百萬斤的巨力傳蕩全身,甚至不弱于她葬在青丘山的真身!
事實上,到了鼎爐寶體這一步,單純的氣力斤數,沒有多少意義了……
就譬如人體氣力高到億萬斤,能將金鐵輕易捏成粉末,也不可能做到搬起一座大山,御起一片江湖這種違反規則的事情,這需要仙炁與秘術的共同加持。
然而,令白狐兒神感到吃驚的是,她被陳宣抓在手中,能夠清晰的感知這具男人體魄,強壯到何種層次,足以媲美最堅韌的防御性絕世寶具!
“必是一種專修肉身的秘要……是云夢地界的上陽傳承,將寶體當做一件兵器熔煉了。”白狐兒神心中猜測道,這是一種走向肉身極致的修煉道路。
陳宣轉身,雙瞳如火,肌膚上流動五色光輝,如一尊天神臨世,發絲飄舞,帶著星芒般的晶瑩弧光,神武不凡。
“我說脖子一直涼颼颼的。”
陳宣扭了下脖子,難怪沒察覺到異物存在,這只“鬼”藏在他的背后,根本不出現在視野中,燈下黑的把戲玩的很不錯。
當他扭頭或者轉身之時,其跟著同步移動,躲避陳宣的目光視線。
但神魂之光的感知,沒發現這只“鬼”的存在,屬實出人意料。
畢竟,這里不止陳宣,還有一位貨真價實的神游白狐兒神,都與這潛藏之人近在咫尺,結果都沒發現異樣。
“這……”張洞玄呆滯的張大嘴巴,零零散散的幾顆牙齒打著哆嗦,整個人都傻眼了。
“陳宣,你瘋了!老朽說了,這是老朽的肉身!”張洞玄反應過來,徹底急了,立刻要沖上去教訓陳宣。
但終究,他只敢原地亂跳……因為,這個沒道德的小年輕,是真會下狠手,痛毆老頭子啊。
這一頭,張洞玄無能狂怒,另一邊,陳宣、花琉璃、白狐兒神等人如臨大敵。
“必是他到處亂刻字!”花琉璃斷言道,很有可能就是這張洞玄的尸身,趁亂做壞事。
這個張洞玄神魂到處搗亂,招惹是非,但肉身也是個不安分的主!
“興許。”陳宣簡短的回了一句,身形拔地而起,如一道五色雷霆般,踏波而行,沖向山壁中的大窟窿。
“嘩!”
就在此刻,一道身影散發著玄黃之光,頭懸一顆金燦燦的五岳珠,從大窟窿中沖出,極速逃遁而去。
陳宣俯身沖殺,雙臂往后飄蕩,左手指尖拖曳出一道銳利的白芒,真武劍意無物不斬,沿途空間裂開一道纖細的裂縫。
“錚!”
劍鳴聲如春雷乍破,陳宣指尖劃出一道月光般的銳利弧度,在張洞玄背后撕開一道見骨的傷口,玄黃色的血液飛濺。
“隆!”
與此同時,后方的花琉璃發起合擊,她玉手高舉,拖出千百道纖細的玄黃之光,轟的一聲,山體顫動,接連塌落,堵住張洞玄尸身的逃亡前路。
并且,整個溶洞都在綻放光輝,無數堅硬的晶石、寶玉生長,將這片地域化成一座堅不可摧的水晶宮,華光四射。
這是土德之力,敕令山岳大地,皆聽花琉璃之命。
張洞玄尸身遭遇前后夾擊,當即轉身,朝陳宣迎擊過去。
燦爛的光亮之中,映照出一張正氣凜然的面龐,還很年輕,與一臉猥瑣相的老年張洞玄,有三四分相似。
他大概三四十歲,身材瘦高,穿一件青囊道場的黃色道童服飾,儀表堂堂,氣質不知高出老年的張洞玄多少倍。
張洞玄老年的神魂,容貌枯敗如殘枝爛葉,行為滑稽可笑。
但年輕的肉身,依舊保留著器宇軒昂,這曾是一個時代中的人中龍鳳,風度不比任何天驕差!
“轟!”
陳宣看清張洞玄正面的一瞬間,鋪天蓋地的拳印,間不容發的打了上去。
這一刻,花琉璃構建出的水晶宮溶洞之中,一片片光滑如鏡面的晶石之上,皆映照出一道道貫穿天地的五色拳光,速度快到了極致。
“嘩!”
張洞玄肉身展開反應,一只手向前推出,成千上萬縷玄黃之光迸發,這是青囊秘要,空間震蕩不息,無數條風水大道衍化而出,山川起伏,轉移陳宣的拳光。
花琉璃暗自心驚,這一手青囊秘要的造詣,比她更高,恐怕離大成都不遠了。
“轟!”
陳宣的進攻猶如狂風暴雨,拳印、掌光、指劍,從各個方向打出,快到拖出上百道殘影,將張洞玄籠罩進去。
這一刻,他以五藏兵武仙軀為底,動用最巔峰的武道搏殺技藝,宛如一位俗世的武道宗師,但每一次攻擊,都快到了極致,一瞬間便是數百上千次攻擊。
“慢……慢點!”白狐兒神尖叫,她受不了,陳宣簡直不把她當活物看待!
她處于能量碰撞爆發的最前沿,每一次的交手,都猶如一把絕世寶具層次的巨錘,從九天之上砸下,落在她柔軟的身軀之上。
“野蠻!太野蠻了!”白狐兒神如瀑長發凌亂不堪,她宛如滔天巨浪中的一葉扁舟,全身骨頭都像是碎掉了。雖然,神魂軀能規避掉大部分傷害,但即便是剩下的力量,都令她欲死不能,遍體鱗傷。
況且,陳宣的每一次攻擊,都是五行齊出,其中火德善于消磨神魂,金德劍氣無物不斬,都能對神魂造成不小傷害。
“轟隆隆……”
轉瞬之間,兩道身影交擊數百次,神光漣漪震蕩四方,下方暗河猶如煮沸了一般,周圍山壁上的晶石一寸寸崩裂。
霎那間,陳宣打穿張洞玄肉身的青囊秘要防御,一指驚艷的真武劍光,穿越沿途一條條風水秘路的縫隙,直指張洞玄的眉心。
“錚!”
張洞玄肉身神色一變,短短數息時間,自身精湛的青囊秘要被陳宣打破……張洞玄駭然,陳宣知道青囊秘要的修煉方法,但他沒有正式修煉,便能在戰斗中快速尋到破綻,這種領悟力與斗法天賦,實在太高了!
“嗡!”
剎那間,張洞玄肉身如一道清風向后退去,躲避真武劍光。
同時,他頭頂上空的五岳珠,如一顆金色星辰般,垂落而下,擋住陳宣。花琉璃亦有這件寶具,這是專屬青囊道場的制式紅塵器。
“鐺!”
陳宣衣裳鼓蕩,發絲狂舞,他的指尖白芒乍亮,劍氣如汪洋般涌動而出,五岳珠劇烈震蕩,猶如浪潮中的一座礁石,定在空中,拼命將洶涌肆虐的劍氣狂潮一分為二。
“撕拉!”
張洞玄肉身見狀,立刻轉身繼續逃,雙手撕開前方的晶石壁障,手掌所到之處,堅硬的晶石寶玉紛紛化作流沙落下,他打開一條通道,逃了進去。
這一刻,張洞玄舍棄紅塵器五岳珠,以之短暫阻攔陳宣的進攻,孤身逃亡。
但就在這時,陳宣身后,另一顆五岳珠綻放華光,如一輪小型太陽般升起,極速撞飛張洞玄的五岳珠。
“我攔住寶具,你繼續追!”花琉璃面罩寒霜說道,同時,她抓住一把寶光四溢的高級符篆,不要錢的打向張洞玄的五岳珠。
五行仙炁修士中,白炁劍官殺力最大,火德修士擅長正面廝殺,而其他三脈修士就要差了一些。在這種狹窄地域戰斗,陳宣去正面追擊,比她更合適。
“好!”
陳宣當即展開追擊,心齋與神魂之力同時發力,牢牢鎖死張洞玄的身影,同時,他的五藏兵武仙軀速度催動到極點,短短數息時間,便追上張洞玄。
陳宣五指如神劍,抓上張洞玄肩頭,七種上品天命仙炁之力近身爆發,轟的一下,他將張洞玄整個身軀抓了回來,猛地砸向洞壁,晶石碎片四濺。
“砰!”
張洞玄驚駭,連忙舉手去擋,但陳宣臂膀肌肉如龍蟒般起伏,好似一尊天魔降凡世,一道道拳光如暴怒的雷霆般,瞬間將張洞玄整個身軀淹沒進去。
“轟!“
霎那間,張洞玄的手臂折斷了,血與骨渣紛飛,緊接著,胸膛凹陷下無數拳洞,血肉模糊。
一旦讓練成五藏兵武仙軀的陳宣徹底近身,連極速擅廝殺的武饕餮都擋不住,更何況是張洞玄這具本就不擅近身廝殺的土德寶體,一觸即潰!
短短一息之間,張洞玄就成了一個血人,血液染紅大地。
“咚!咚!”
陳宣拳出不停,將張洞玄整個鮮血淋漓的身軀,打進堅硬的山壁深處,很快,原地貫穿出一個長達上千米的幽深窟窿。
一次次攻擊的拳頭碰撞之聲,猶如轟隆的雷鳴般,在溶洞中傳蕩。
“這斗法……可怕。”花琉璃臉色有些發白,一次次的撞擊之聲,震天動地,連她腦海中都產生了一絲暈眩感。
花琉璃心中感慨,陳宣這一朝成鼎爐,同時練成上陽秘要,崛起之勢徹底不可阻擋了。
便是她這種久負盛名的頂尖天命鼎爐,雖然手段極多,但只要一時大意被陳宣纏上,恐怕陳宣只需三兩下,就能將她身體錘爛,瞬間分出勝負生死。
“撲通!”
空中,張洞玄肉身的五岳珠,顫動了一下,陷入沉寂,無力的墜落下來。
花琉璃飄然上前,接住五岳珠,緊接著,她迅速來到陳宣與張洞玄肉身交戰的地點,小心翼翼探頭,長睫毛輕顫,雙眸朝幽深不見底的大窟窿中望去。
“嘩!”
很快,陳宣拖著一具血肉模糊的身軀上來,將幾乎軟成一灘肉泥的張洞玄肉身,隨意的扔在地上。
“說,山君在何處?”
陳宣蹲下,凝望張洞玄腫脹的只有一條縫的雙眼,冷聲問道。
無論如何,這個年輕的張洞玄肉身,不是好貨,一路跟著他們進入這井下,藏在暗處,做些宵小行徑。
并且,很明顯老年的張洞玄神魂,無法控制這具有自主意識的肉身。
“我、你……”
張洞玄肉身,喘著粗氣,在陳宣的攻殺下去掉半條命,他緩緩轉頭,看向遠處:“來了,他來了……”
他的雙目中,閃過無比恐懼的神色,像是看見一只洪荒猛獸過來了,身軀無法抑制的顫栗起來。
“誰?”陳宣轉頭,循著張洞玄肉身的目光望去。
只見那是老年版的張洞玄神魂,著急忙慌的趕了過來。
“哎呦!兩個小娃娃,倒反天罡啦……“張洞玄神魂捶胸頓足,渾濁雙目中,有淚花閃動:“老朽的年輕肉身,被打成這個凄慘樣子。”
衣衫襤褸的老人手舞足蹈,抓著頭頂沒剩幾根的頭發,厲聲哭嚎道:
“老朽獨自苦守千年,為青囊道場流血流淚,保存香火,但兩個小娃娃,這樣對待老朽,喪良心!沒天理啦!”
“你……”
陳宣嘴角扯動了一下,這個老年張洞玄,隨時隨地,就會發瘋撒潑。
但下一刻。
陳宣眼瞳一縮,一道白茫茫的神魂之光,非常微弱,自他余光中緩緩亮起。
張洞玄肉身抬起一只血肉模糊的手掌,緩緩撕下胸前一張讓血浸染的殘破符篆。
“這……”陳宣愕然,緩緩回過頭。
“咦?這人還有一具神魂軀?”白狐兒神整理著散亂的長發,一雙嫵媚的狹長雙眸,頓時瞪大。
緊接著,白狐兒神意識到了什么,她如墜冰窖,難以形容的無窮寒意,貫徹全身上下。
下一瞬,一道光輝柔和的殘破神魂軀,自張洞玄凄慘的肉身中,緩緩起身,一臉正氣的面龐上,帶著一抹悲痛而悔恨的神色。
這道年輕的神魂軀,面朝老者,拜伏而下,以頭觸地,恭敬中帶著恐懼的嗓音,響了起來。
“道童張洞玄,拜見……”
年輕的張洞玄跪在地上,低著臉,淚流滿面,他喉嚨沙啞,嘴唇不住的顫抖,悲痛道:
“真君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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