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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后,人生開始隨心所欲 第一百四十五章 開機儀式,又見便宜老岳父
上午八點,許臨便開車出發目的地。
也是一座大酒店。
許臨到達目的地后,在外面的停車場停車。
隨后從不遠處的臺階走上去,一路走到酒店正門這里。
正門是高大的旋轉玻璃門,兩個門童站在這里。
此外許臨還看到了西裝革履的葉盛軍。
許臨今天也是西裝革履。
剛才在車上兩人通了電話,所以葉盛軍就在門口這里等他。
“許先生,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兩人見面打招呼,相互握手。
葉盛軍說:“我們先進去吧,外面開始熱了。”
“好。”
“說起來今天還有一個人,上次我們去吃私房菜見到了那個蔣先生,許先生是否還記得?”
“記得。”
許臨當然記得了,蔣名揚可是他的便宜老岳父。
葉盛軍笑道:“他最近幾天剛好也在江都,聽說能見到你,也想來一趟。”
“我不至于有這么大能量吧?”
“許先生不必妄自菲薄,在我心中,許先生便是人中之龍,放世間已經是奇人,畢竟我葉某活了半輩子,就許先生這種大氣象的人,也是生平第一次見到,他蔣名揚見見見你也實屬正常。”
葉盛軍說許臨有大氣象,可不得了。
許臨也不繼續謙虛下去,“行,到時候見見。”
“許先生,我們先上去吧。”
“行。”
《大靖王朝》開機儀式舉辦在五樓,一個很大的大廳。
許臨進來后,看到了不少老戲骨和實力派演員,至于那些小演員,許臨就不認識了。
這些人見到了許臨,便主動過來和許臨握手。
這種圈子都講人情世故,圈內有一些小風聲,聽說這個橫空出世的許先生是有大能量的人,而眼下又跟葉盛軍這種有頭有臉的人一同進來,還有說有笑,便已經坐實了傳聞。
所以人們都熱情的很,又怕不熱情而得罪人,須知道人家大人物就喜歡別人花樣溜須拍馬,獲得所謂的情緒價值,你沒有這一步,弄不好人家不開心了。
雖然眾人還是想太多了。
許臨和很多人握手后,精神都有點消耗了。
“許先生如眾星捧月啊。”
一旁的葉盛軍嘆道。
許臨道:“觥籌交錯,有點乏。”
“哈哈……”對方笑了起來。
時間又過去了十幾分鐘這樣,這時蔣名揚來了。
不過許臨的便宜老岳父也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著自己的另一個女兒過來,也就是容汐顏的妹妹蔣琳,蔣琳穿著很正式,優雅大方的長裙。
“許先生,許久不見,上次我們見過!”
蔣名揚伸出手,許臨自然也伸出了手,兩人隨之握手。
“蔣先生今天看起來意氣風發!”許臨面帶微笑。
“哈哈,還好。”
接著,蔣名揚就給許臨介紹自己的女兒,“這是我女兒,蔣琳,王字琳。”
“許先生,你好!”
蔣琳主動打招呼,一副落落大方的樣子。
許臨微笑:“你好。”
看這架勢,如果許臨沒猜錯,蔣名揚這便宜老岳父是想給自己介紹女兒了。
但蔣琳長的雖然漂亮,對于尋常人而言已經是亭亭玉立的美女,但放在許臨這里就差點意思了。
許臨心無波瀾。
女生長的漂亮,經歷也干干凈凈的話,會被求親的人踏破門檻。
男生也差不多,男生長的五官端正起步,事業工作好,也會被踏破門檻,甚至是撬動幾倍乃至十幾倍的杠杠,而到了許臨現在這種程度,別人給他介紹女兒就真沒什么了,很正常的事情。
蔣名揚也是老狐貍老油條了,見許臨這反應,就知道對方沒看上自家女兒。
對此蔣名揚沒感覺有什么,許臨這種級別的年輕人,確實不是一般女生能配得上和拿得住的。
也就是說,一般女生駕馭不了這種男生。
蔣名揚想想自己女兒,其實拋開是自己女兒不說,確實沒拿得出手的東西。
長的漂亮?
這還真不算什么。
美貌只是相對于中低層的社會而言是稀缺資源,是一種對普通人而言優秀的繁殖價值,但往上走,你如果有智慧有腦子有能力,哪怕長的并不突出,也有可能成為大人物的妻子。
在蔣名揚眼中,許臨非常驚艷,比他的兒女們都出色,甚至僅僅用肉眼就能看出來的優秀。
就像他年輕的時候,曾經見過一個比他稍微年長的男人,那人看著就不像凡夫俗子,現在更是已經成了大人物了,身在京城的中樞當了大官,讓他蔣名揚望塵莫及。
許臨給蔣名揚的感覺,比這個男人還要出色。
這樣的人,稱之為人中之龍。
“我在天香國色還擺了一個飯局,許先生、葉先生,下午有沒有興趣去一趟好好聚聚?”
蔣名揚笑道。
葉盛軍:“我是沒問題的,不知道許先生呢?”
“我也沒問題。”許臨淡淡道。
開機儀式很快就開始了。
和上次差不多的流程。
蔣名揚是局外人,這次來這里主要是為了見見許臨。
所以他現在正和女兒坐在其中一桌旁邊。
“爸,他好像沒有看上我。”
蔣琳忍不住道。
年少不能見到太過驚艷的人,許臨對于蔣琳而言就是最為驚艷的人。
事實上,她這輩子也不可能見到許臨這種滿級配置的男生。
蔣琳對許臨沒感覺才怪了。
“看不上你是對的,你想想你除了是我女兒,有哪個優秀的地方?”
蔣名揚直接明說。
蔣琳連忙說:“但我長的漂亮,身材也好。”
“琳琳,美貌不算什么。”
蔣名揚搖了搖頭,“他這種男生,身邊不會缺漂亮女人,你爸爸我這輩子都沒見過他這種男生,他給我的感覺太特殊了,他應該會走很遠很遠,達到一個我想象不到的高度。”
蔣琳嘟了嘟嘴,一時間不說話。
她打開了手機的前置攝像頭,看了看畫面上的自己。
她確實長的漂亮,在學校里面被稱之為女神,追求她的優秀男生不計其數。
但在許臨這里,她撞上鐵板了。
“爸,我也不差吧!”
她說。
蔣名揚沒說話,只是看著遠處的許臨。
人到中年,雖然還是正值鼎盛的年紀,但家里的兒子雖然不至于說不成器,不過也好不到哪里去,要繼承他的家業恐怕難度不小,蔣名揚害怕自己奮斗半輩子的成果在兒子手上轟然崩塌,只有一個兒子的蔣名揚還是有點慌的,眼下只能寄希望于他未來的孫子,也就是第三代。
對此蔣名揚有點理解那些兒子多的豪門乃至某些大人物了。
因為我可以生十個兒子,哪怕有九個廢了,仍然會有一個拿得出手的,甚至可能十個兒子當中可能會出現一條真龍,帶領這個家族走到更高的位置,讓這個家族再延續一個時代乃至更久。
不過蔣名揚現在的妻子看得緊,有他不少致命黑料,不然他都想在外面找女人生孩子了,找優秀的女人,生下優秀的基因,培養出能扶風而起的真龍。
其實他老婆允許他在外面找女人,隨他便,但不允許他在外面留種。
另一邊。
開機儀式很熱鬧,《大靖王朝》的開機儀式可比之前的《邁巴赫小姐》的開機儀式熱鬧多了,因為后者是愛情類電視劇,人物群像不多,而《大靖王朝》不同,它里面有太多的群像,所以人數方面更多,單單重要角色就有三十多人,而《邁巴赫小姐》的重要角色只有四個,這就是兩者的差別。
《大靖王朝》,是歷史的舞臺,也就是男人的舞臺。
“許先生,聽說你寫字好看,要不來題一下字?”
陳寶國笑著說。
有他開頭,現場很多人也紛紛表示許先生題一下字。
其實人家也沒有拍馬屁,但有時候,圈子里面的人情世故就是這樣,咖位大的一說話,咖位小的就跟著說了,人情世故這東西在這片土地上已經存在了數千年。
“沒問題,那我就題幾個字吧!”
歷史劇,這里就有文房四寶筆墨紙硯,給那些會毛筆字的人玩玩。
不多時,眾人就看到許臨站在擺放了筆墨紙硯的桌子上。
葉盛軍替他倒了一些墨水出來,倒在硯臺上面。
只見許臨提起了女生拇指大小的毛筆,毛筆先是沾了沾水濕潤,接著就是沾墨水。
而后,許臨便在宣紙上面,從右到左,一氣呵成、行云流水地寫下了四個字:大靖王朝。
草書。
“許先生這字真好看啊!”
葉盛軍感嘆:“我也不懂書法,但看許先生這字,只覺磅礴大氣撲面而來啊!”
“你是不是拍馬屁啊,今天我馬屁被拍太多了,不想聽了。”許臨笑了起來。
“哈哈……”
葉盛軍也哈哈大笑,“這馬屁你喜歡嗎?”
“我可不喜歡別人拍馬屁啊。”
許臨和他一問一答,用開玩笑的口吻,告訴眾人,別拍他馬屁。
蔣名揚過來,看了看許臨的字,他也不懂書法,但和葉盛軍一樣,覺得許臨這字非常有氣象,磅礴浩蕩。
“這字好啊!”
蔣名揚忍不住驚嘆一聲。
其實許臨這字直接沖上熱搜了,不過這已經是后話。
開機儀式持續了好幾個小時。
眾人后面散去,許臨他們也開始下半場了。
蔣名揚把女兒打發走,剩下他們三個男人。
國色天香。
其實這是一家古代風格的高端場所,吃飯和放松的地方。
外面那些所謂的高檔餐廳都比不上。
人均消費幾千那叫尋常人眼中高檔餐廳,但這幾千塊,吃那些中產階級亦或者普通工薪階層咬咬牙也都能吃得起的東西,這又算什么?
那些真正的有錢人、那些紙醉金迷的大貪官,他們又吃什么?
許臨算了開眼界了。
進門口跟個山洞入口似的,過了入口,接著就是一道拱橋,底下是巨大的池子,池子里有荷花,有小船,也有女人,穿著暴露,皮膚白皙的漂亮古裝女人,她們就在水里,身上濕漉漉的,讓人浮想聯翩,在外面,這就是妥妥的女神了吧。
目光往前看,遠處,是云蒸霧繞,好似仙氣朦朧,一副《西游記》中的天庭的既視感。
定睛一看,又見霧氣朦朧之中,有很多人影,原來是一群身穿古裝輕紗的年輕美女在里面跳舞,跳的非常好看。
這應該是一個舞臺。
過了這里。
同樣身穿古裝的美女服務員帶著三個人進了一個包廂。
包廂很大。
包廂里面,有一架古琴,這時已經有一個古裝美女端莊大方地坐在那里。
這里的美女都很美,而且妝容都很淡,只是簡單勾勒妝容,沒有濃妝艷抹的,哪怕素顏都是美女。
許臨有些感慨,難怪這里叫國色天香了,美女一大堆,而且身材好身高也不低于一米七,能不國色天香嗎?
這踏馬怕不是就是傳說中的高級會所?
那些垃圾高級會所應該比不上這里。
許臨面色不變。
“三位大人,想聽什么曲子?”
等三人坐下來,上面坐著的古裝美女開口,尊敬地稱呼許臨他們為大人。
“有什么曲子?”
許臨問道。
接著古裝美女就說了很多首古琴曲子出來。
許臨就說:“來一首《鳳求凰》吧。”
“大人,且聽奴家彈奏!”
她不會發出嗲嗲聲,就是正常的說話,聲線很好聽,比那些所謂的聲優也不逞多讓。
許臨心想,這些應該都是經過嚴格篩選的,剛才帶路的美女服務員也是,聲音也好聽。
很快,《鳳求凰》的古琴曲子就響了起來,這美女彈的頗有東西,顯然有技能在身。
這首曲子講的是西漢時期大才女卓文君和司馬相如的故事,司馬相如通過彈琴吸引卓文君,鳳是雄性,凰是雌性,簡單來說就是男追女,因此稱為鳳求凰。
正在曲子響起來的時候,又一個古裝美女進來,給他們泡茶的,而且也不是熱水加茶葉就完事了,也要弄復雜的茶道功夫。
大張的長桌子,桌子是名貴的木材,蔣名揚和葉盛軍坐一邊,兩人對面不遠處就是彈琴的古裝美女,而許臨旁邊就是泡茶的古裝美女。
“許先生喜歡聽這首曲子?”
蔣名揚問道。
“聽說過,好奇就聽聽。”
許臨:“這里是什么地方?”
葉盛軍:“一個有錢有~就可以為所欲為的地方。”
“許先生會不會覺得來這種地方有所不妥?”
蔣名揚問道。
“沒有。”
蔣名揚道:“其實當年我跟我老岳父來這種地方,很吃驚,想不到這個世界會有這一面,我老岳父說,不要對這些東西有什么偏見,要我知道這個世界的真相,他說,個體在這個世界不過區區幾十年,不必憤世嫉俗,因為這些東西,在原始社會時期就有了,當然,他也說,諸如真善美等等人性的光輝,也同樣存在,這是宇宙的法則,黑白善惡對錯等等對立雙方并存,且相斥又交織。”
許臨聽他說到老岳父,也就是容汐顏的外公,不由地問了一句:“蔣先生的老岳父是一個怎樣的人?”
“他啊,是我的偶像,我學了他一輩子都學不來。”
蔣名揚有些感慨,“不過他已經去世了,生病去世了,當時對我打擊很大,他在我心中如英雄一般,可年輕的我沒想到,這樣偉岸而頂天立地的英雄也會有遲暮乃至死亡的一天,不過他其實死的很灑脫,我現在四十出頭,感覺身體明顯不如年輕時候了,我開始出現白頭發,我意識到,我開始老了,我開始害怕我有死亡那天,我老岳父死的時候,骨瘦如柴,哪怕被病痛折磨,仍然坦然赴死,我不知道到我死的時候會不會像他這樣。”
葉盛軍:“坦然赴死,蔣先生的岳父不愧被你稱之為英雄了!”
“哈哈,不開玩笑,我老岳父他真是一個英雄,我能有今天,都靠的他,但他的事業,是都靠自己,我跟他的時候,他年紀已經不小,他經過商,坐過牢,上過戰場殺過人,后面回來了,又去東南亞創業,在槍林彈雨中馳騁,人生大起大落,大半輩子波瀾壯闊,靠自己頂天立地,是非常了不起的男人,我這輩子的偶像,心目中唯一的英雄人物。”
蔣名揚繼續道:“我現在有個兒子,和許先生一個年紀,不過遠不如許先生如此成大器,比我年輕的時候都不如,我年輕時雖然也不如我老岳父,但我到底不差,有一股狠勁,也有一定眼光,許先生,你懂歷史,你說,那些封建君主亦或者家族,是不是一代比一代差?為什么會這樣?”
“月有盈虧,誰能長存呢?個體無法長存,家族和勢力,自然也不可能長存。”
“是啊,確實如此,月有盈虧,可我不想這樣。”
蔣名揚:“真希望我兒子成器一點,我年紀漸漸大了,竟然開始迷信了,我心想,是不是我要還一些因果……”
“因果怎么說?”葉盛軍好奇。
“唉,不提也罷,年輕不懂事,做錯了一些事情,有些因果也許需要我去還。”
說著,蔣名揚拿起一杯酒,一飲而盡,看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心中有不痛快的心情。
許臨看了看這個便宜老岳父,也不知道這人具體是怎么樣的。
飯桌上,三個人聊著各種各樣的話題,唯獨沒有喊女人。
其實在這里,你真可以可以為所欲為。
這一頓飯,花了多少呢?
吃的山珍海味。
加上酒水,一共花了八十七萬。
蔣名揚請的客。
三人一邊聊天,一邊吃,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三個多小時。
后面就是進另一個包廂,去按摩。
這里是可以有特殊服務的,不過三人都沒要。
三人今天聊的話題比較有深度,聊的歷史,聊的人生,聊的宿命,聊的因果,聊的迷信,忽然來個女人,成何體統呢。
許臨不會在外面吃野餐,也看不上,而葉盛軍和蔣名揚也不缺這些女人,更不感興趣。
按摩結束,眾人又去喝酒。
許臨沒有喝酒,以茶代酒,還有喝別的飲料,葉盛軍和蔣名揚喝的酒比較多,尤其蔣名揚。
這老小子喝開了,仿佛有什么心事。
夜幕降臨已久,終于到了分別的時間。
葉盛軍有人送他回去。
許臨本來也想開車直接離開。
已經有些微醺的蔣名揚說:“許先生,方便幫忙送一程?我這車,讓女兒開了。”
“可以,地址哪里?”
蔣名揚說了一個地址。
一個別墅小區。
“蔣先生的家在這里?”
“不是,我還沒在這邊買房,只是租了一套別墅。”
“哦。”
許臨扶著走路不穩的蔣名揚到車這邊,給他打開了副駕的門放了進去。
“許先生,不好意思哈,讓你當司機了。”
“沒事。”
車開了。
蔣名揚躺靠在那里,呼呼吹著風,看著車窗外面迅速變換的風景。
現在已經晚上九點,也是不早了。
他是喝酒了,人在喝酒之后,會想起許久事情。
蔣名揚看了一會窗外,內心忽然有點抑郁,忍不住呼了一口氣。
轉頭看向許臨,許臨一張完美的輪廓給他。
十八歲的許臨,風華正茂。
蔣名揚忽然有點恍惚,想起了他年輕的時候。
曾經的他,也如此英俊帥氣,也如此風華正茂。
不過他在許臨這個年紀的時候,遠不如許臨如此意氣風發,那時候的他,就是一個農村來的愣頭青,第一次進城市,見到城市的車水馬龍與燈紅酒綠,亦或者那自信飛揚的城市女生,他記得當時到學校還是穿著解放鞋、背著化肥袋裝行李,宿舍里只有他一個農村的,尤其當時宿舍還有一個有錢人,特別看不起他這種農村來的,有一次聚餐,這人就在他喜歡的女生面前特地貶低他,于是一桌子的人也包括他喜歡的女生都笑話他,而他只能憋紅了臉。
當年的蔣名揚又是何其自卑。
他記得有一天晚上,老岳父喝了很多酒,就是坐在副駕上面,他負責開的車。
只不過許臨可不是他的女婿。
蔣名揚頗為遺憾,想想這種貴不可言的年輕俊杰,自己的女兒怎么配得上?
另一個女兒呢?
顯然也不可以。
“我年輕時候犯了一些錯誤,許先生,你說,世界上存不存在報應這種說法?”
蔣名揚忽然開口。
“如果能彌補,現在彌補或許也不遲。”
呼……
蔣名揚呼了一口氣,沒有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許先生,你覺得我是好人嗎?”
“我無法窺探的蔣先生的內心,哪能知道?”
“是啊。”
“蔣先生自己覺得自己是一個怎樣的人呢?”許臨反問他。
“我的公司,承擔了社會數千上萬的就業,背后是數千上萬的家庭的幸福,我也未曾虧待過我的員工,另外我每年都會以我的名義投入數千萬用于慈善事業,當然我并不是捐給那些慈善組織讓那幫人渣貪污,而是自己認真做慈善,因此我對社會而言,應該能稱之為好人?但我就私德上面而言,做過的壞事也不少,想來也是個壞人。”
“要是蔣先生在私德上已經是壞人,如果在家大業大的情況下又對社會有害,那你可真要天打雷劈了,要釘在恥辱柱上的,甚至說難聽點要斷子絕孫呢!”
許臨也不給他面子。
其實蔣名揚說的是一個公德和私德的問題。
公德和私德,這兩個東西很復雜,公德和普通人沒多大關系,但和那些有社會地位的人而言就關系大了。
就像去看歷史,有些人喜歡拿皇帝的私德去說事,比如這個皇帝睡了自己的兒媳婦、睡了自己的后媽等等,但是,這些私德在皇帝這里,其實不值一提,因為皇帝作為一個國家的統治者,他是這個天下無數蒼生唯一的最高負責人,他要做的事情是,對得起天下百姓蒼生,對得起國家,對得起這個國家民族的列祖列宗,在位期間,他封疆拓土、他建功立業,這樣,足以讓他名垂青史,百姓也會紀念他,歷史也會永遠對他濃墨重彩,如果在他統治期間,百姓民不聊生,領土又各種被外族侵占,那么這個皇帝,亦或者這個朝代,就像清朝一樣,會永遠釘在歷史恥辱柱上面。
這就是公德和私德,要分開去說,不能一概而論。
蔣名揚是一個怎樣的人?
許臨不清楚,因為太復雜了。
了解一個人,不能憑借別人只言片語,也不能聽他本人只言片語。
所以許臨沒有過多表示,他和蔣名揚也就今天才算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接觸而已。
他不能說了解這個男人。
“哈哈,是啊,我已經私德有虧,如果我還做傷天害理的事情,真要天打雷劈斷子絕孫了。”
蔣名揚感慨,他不排斥許臨這樣說他,這點格局,他是有的。
聊著聊著,車子就來到了別墅小區里面。
許臨把他送到了別墅這里。
“許先生要不進去坐坐?”
“不了,快十點了,也晚了,蔣先生也早點休息吧!”
“好,許先生也是。”
蔣名揚見許臨不想進來坐坐,心中頗為遺憾。
“有機會再聚吧,蔣先生。”
“好,有機會再聚。”
蔣名揚目送許臨離開,他對許臨這個年輕人很是看重,視為和自己同級的人,所以也很尊重。
另一邊,許臨的回程加速了,半個小時多點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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