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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蛇丘王植為漢天子賦詩一首

作者:狗腳朕.  分類: 歷史 | 秦漢三國 | 狗腳朕. | 三國:王業不偏安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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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王業不偏安 第190章 蛇丘王植為漢天子賦詩一首

漢建興六年。

魏太和二年。

七月,秋初。

經過一個多月的發酵,季漢天子劉禪,以高祖皇帝還定三秦之勢全據關中,復都長安的消息,已是西極流沙,東至滄海,北抵燕薊,南越荊交。

天下大震。

與這則驚天動地的消息一并傳遍整個天下的,還有那則洛水枯,圣人出的讖語,以及五月廿二日,洛水斷流之事。

大魏朝廷雖借官府、童謠等種種方式在民間辟謠,說洛水上游有蜀賊及附蜀叛逆筑壩截流。

但縱使遙遠的州郡縣鄉,還是有消息靈通的人收到了小道消息,說洛水在五月廿一后一直到六月中旬,都沒有恢復水流。

不過,洛水斷流的情況,并沒有持續太久。

就在七月初一。

經歷了半年極端大旱的關東,終于迎來了第一場雨。

瓢潑大雨。

持續十有余日。

關東諸水暴漲。

甚至不少地方出現了洪澇災害。

到七月十五,大魏朝廷已經象征性地從洛陽含嘉倉撥出賑濟糧,救濟洛陽周邊郡縣既遭旱災、又逢洪澇的窮苦百姓。

與此同時。

一首由大文豪、蛇丘王曹植所作的,夸贊這場及時雨的五言詩,以暴風驟雨的速度,自濟北蛇丘開始,迅速在黃河以南的青、徐、兗、豫各州郡縣傳開。

甚至就連荊州、揚州的吳人都有所耳聞。

洛陽。

宮城。

德陽殿。

一封簡牘奏報,被大魏天子緊緊捏在手里。

太傅鐘繇與太尉華歆由虎賁郎抬輿入殿。

鐘繇有膝疾,下拜起身不便,華歆亦因年事已高而多疾病,所以曹叡特使這兩名耄耋老臣朝見時,由虎賁郎抬輿升殿就坐。

稍頃,陳群、蔣濟、劉曄,以及剛從河東歸來的辛毗等幾名重臣全部進入德陽殿中。

端坐殿首,一言未發的大魏天子曹叡,這才將手中奏報遞給近侍。

辟邪接過簡牘,趨至殿下,呈給坐在左上首的太傅鐘繇。

鐘繇展之。

卻見正是雍丘王…不,蛇丘王曹植寫的五言詩,《喜雨》。

太和二年大旱,三麥不收,百姓分于饑餓。

天覆何彌廣!

苞育此群生!

棄之必憔悴,惠之則滋榮!

慶云從北來,郁述西南征!

時雨中夜降,長雷周我庭!

嘉種盈膏壤,登秋畢有成!

觀詩已畢,鐘繇默然不語。

“諸公且都看看吧。”曹叡坐在上首,言語聲色頗為隨意。

聞聽天子此言,鐘繇這才將手中簡牘遞給身前的陳群。

劉曄、辛毗等一眾大臣盡皆聚至陳群身側。

稍頃,天子徐徐出言:

“朕素來不耽詩文,亦無造詣,難解此詩深意。

“諸公且與朕說說,蛇丘王此作究竟妙在何處?

“何以能在短短半月內,便已傳遍中原,人盡皆知?”

天子頗有些慵懶的聲音,在略顯空曠的大殿里回響。

待回響消失,殿中針落可聞。

事關帝王家事,一眾朝臣無敢輕言者。

曹叡見此情狀,看向坐于左上首那名耄耋老者,道:

“太傅學識淵深,不知能否試著與朕剖析一二?”

鐘繇心底暗嘆一氣,就在座中對天子道:

“陛下。

“關東大旱,三麥絕收,黎民饑饉。

“蛇丘王之喜雨詩,以天覆何彌廣!之嘆領起,直頌上天苞育萬物群生之恩德。

“至于棄之必憔悴,惠之則滋榮。

“一必一則。

“足見蛇丘王植,對上天崇仰寄賴之情。

“老臣以為,此喜雨之詩,不過是蛇丘王托物明志。

“愿寄賴于陛下御前,望陛下施以恩德,苞育一二,別無他意。”

陳群、辛毗等人聞言,全都凝神屏息,偷偷去看那位天子對鐘繇的解釋是何種態度。

曹植之詩是何意思?

鐘繇的解釋也沒錯。

——蒼天何其遼闊!

——繁育萬物眾生!

若其拋棄萬物,則萬物憔悴困頓,若其施恩眾生,則眾生滋長繁榮。

這可不就是贊頌大魏天子威德,向天子乞憐嘛?

“哦,這樣嗎?”曹叡有些玩味地看著鐘繇。

“那這句慶云從北來,郁述西南征,又是什么意思?”

鐘繇微微一怔,片刻后道:“祥云自北飄然而至,綿延不絕往西南而行。”

停了一下,其人看了眼天子陰晴不定的神色,才又道:

“時雨中夜降,長雷周我庭。

“嘉種盈膏壤,登秋畢有成。

“蛇丘王此言,乃是雷霆雨露,俱是君恩之意。

“依老臣之見,蛇丘王作此詩,乃是愿陛下降甘霖,引其入朝內侍,又或為國戍邊。”

事實上,鐘繇前日就已經見過這首詩了。

自然也知道,這首詩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下,幾乎傳遍了整個中原。

估計沒多久,就要天下皆知。

既成魏朝宗室不和的鐵證笑柄。

又為那位盡取關中后本就已經兇名大張,又在洛水之讖果真應讖的加持下,赫赫威名徹底響震天下的蜀漢天子再揚聲威。

不然呢?

大漢天子奪得關中,洛水斷流。

過不多日,關東大雨。

你曹植這時候來一首《喜雨》,是什么意思?

本來沒有把關東大雨跟劉禪聯系在一起的人,馬上就又開始借這天象作了一次文章。

至于剛剛天子問的那句:慶云從北來,郁述西南征。

你本意或許真是在說:祥云自北飄然而至,綿延不絕往西南而行。

但現在外面在傳什么?

大魏的兵馬錢糧自北而南,源源不斷向西南送去!

祥云自北向南,向蒼天覆隴下的萬物群生贊頌這一次西南之征!

還有最后那兩句。

時雨中夜降,長雷周我庭!

嘉種盈膏壤,登秋畢有成!

外面又是怎么傳?

時事晦暗之時天降甘霖,那么大魏天子的雷霆之怒,必將降臨我曹植庭院上空。

曹魏此次西南之征種下的種子,待我曹植死后,待秋天一至,就會結滿碩果,五谷豐登!

你這不是純純找死嗎?!

聽得鐘繇處處為曹植找補,曹叡臉上雖仍是不以為然的神色,但眼底已悄然覆上一層陰翳。

鐘繇見狀,心底嘆了一氣。

但怎么說也是開國元勛,三朝老臣,所以面對這位做事還算有些理性的天子,并不會有所謂怖懼之情。

畢竟,雖說食君之祿,當忠君之事,但他鐘繇這輩子所食之祿,絕大多數都是太祖皇帝所賜。

如今老之將死,若能為太祖皇帝這個不爭氣的四子說幾句話,保其一命,也算是為太祖皇帝,為當今天子保住魏室聲名了。

一念至此,已七十有八,垂垂老朽的鐘繇才又對著天子道:

“伏惟陛下明鑒。

“老臣…老臣竊以為。

“蛇丘王自恃才高,每每以詩賦自矜,今更借喜雨之詩,妄言欲為陛下分憂,與聞國家大計。

“然觀蛇丘王平生。

“論實務,未嘗親歷戰陣,不明邊疆之艱險。

“論才具,其詩文雖工,然止于坐談清議而已。

“一郡太守尚不能為,不足見用于御前、邊疆。

“老臣竊以為。

“可使蛇丘王安享王爵之榮,終老蛇丘封地。

“如此,既全宗室之誼,又不廢朝廷法度。”

見鐘繇自己一個人就把所有的雷全都頂完了,劉曄、華歆、辛毗這些在一旁默默看戲許久的三朝元老都微微松了一氣。

以陳群為首,所有人一一出列,開始為曹植找補,篤定曹植此詩就是鐘繇剛剛解釋的這個意思。

德陽殿中央。

曹叡默默聽著一眾三朝元老為曹植開脫之語,一言不發。

他花了兩年多時間建立起來的天子威權,現在遇到了挑戰。

三月中旬,他自長安歸來。

因那則天子已崩,雍丘王當立的謠言,處置誅戮了一大批人。

即使彼時大將軍曹真已經喪師殞命,但朝野上下對他大肆誅戮之舉仍然噤若寒蟬。

縱使他遷曹植為蛇丘王,亦無人敢為曹植有所進言。

但關中盡為那劉阿斗所得之后,還有那狗屁的洛水之讖應驗后,曹植這一首《喜雨》,即使已經攪得滿天下風雨,攪得本就風雨飄搖的大魏更加晦暗不明,這些骨鯁忠臣,依然要為曹植說話!

曹叡心中之火已若燎原之勢,但面上仍舊冷若冰霜。

經過阿斗連連大勝,或者說大魏連連大敗的洗禮,他的心性似乎比以前更加堅韌了幾分。

至少不需要再像剛得知關中盡失時那般,要依靠飲酒服散、潦倒數日來麻痹自己,逃避現實了。

當陳群再次勸說,或可征曹植之子曹志入侍禁中時。

一言未發的曹叡深深地看了陳群一眼,片刻后終于站起身來,繞到屏風背后。

啪嗒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德陽殿中響起,由近及遠,漸行漸淺,最后徹底消失在德陽殿中。

鐘繇、劉曄、辛毗、華歆等一眾耄耋元老面面相覷,不知所言。

少頃,一眾三朝老臣,又盡皆將目光掃向陳群。

蛇丘王曹植嫡子曹苗早死,曹志乃其庶子。

其人少時好學,有若其父,以才行見稱于世,兼善騎射,為人平易質樸,素有宏遠之志,為人所知。

曹植稱贊曰:“此保家主也。”

遂立以為嗣。

鐘繇、陳群等人離開德陽殿。

待行至殿外階梯,鐘繇支開為他抬輿的虎賁郎,無有他耳聞聽時,才對陳群道:

“長文啊長文,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你比我還要小十五歲吧,怎么能比我還糊涂?”

陳群微微一愣,長嘆一氣:

“元常公。

“我之本意,乃是征蛇丘王之子質于宮禁之內,以保蛇丘王,不使宗室有鬩墻之。

“誰曾想……

“唉,確實是我老糊涂了。”

鐘繇聞之無奈搖了搖頭,心中開始有些忐忑難安。

天子為平原王時誕有一子冏。

天子紹繼大統之后,封長子曹冏為清河王。

結果過不二月,這位剛剛受封的清河王便慘遭不幸。

現在,天子膝下無子。

你陳長文,你們這些三朝元老,剛才就一直在為曹植找補。

現在竟還要把曹植那個“兼有文武,素有宏志”的兒子請到宮禁來。

你們到底是何用意?!

須知,自打文帝繼王稱帝以來,所有宗室無一例外,全部被外放到郡縣各地,并命各太守、縣令、防輔令等官員嚴加看管。

所謂“禁防壅隔,同于囹圄”。

防的是什么?

防的就是宗室來爭帝位!

為何要防?

經驗哪里來的?

經驗就在曹植這個曾經與文帝爭奪帝位爭得最歡的宗室身上!

鐘繇、陳群、劉曄等人本意是為了保住曹植一命。

現在好了。

非但曹植、曹志有性命之虞。

就連他們這些三朝元老,恐怕也與天子有隙了。

雖然本就有隙。

但此時與彼時終究是不一樣的。

待陳群、鐘繇、華歆等人全部離開宮省后,中護軍蔣濟去而復返。

通過復道,來到北宮。

在章德殿前,他見到了那位箕坐在階級上的天子。

“陛下,鐘太傅、陳尚書他們大概不是那個意思。”

作為天子心腹,他還是能跟天子說上幾句貼心話的。

曹叡看向蔣濟,道:

“中護軍,朕聞蛇丘令言,蛇丘遭洪澇之災,最近在鬧瘟疫。

“你且持朕符節去蛇丘。

“遷蛇丘王曹植至幽州,為雍奴王,命他即刻舉家之縣。”

蔣濟聞言一滯,趕忙躬身領命:

“唯!”

荊州。

漢水之上。

一支由近百艘漕船、艋艟、斗艦組成的運糧船隊,在數千吳軍步卒的護送下,來到了襄陽城北。

坐了一旬舟船的鄧芝踏上渡口,環顧四周景色。

這里的山,這里的水,乃至這里的樹樹草草,都那么陌生又熟悉。

他是新野人。

可惜,在先帝寄寓新野時,他已經避亂入蜀,不能在新野與先帝早早遇見,也無幸得見先帝在此地攜民渡江之盛景。

即使在先帝崩逝之后,他也一直在默默努力做事,相信自己一定會有重回故土的一日。

而在天子還都長安之后,這個曾經看起來有些遙不可及的愿望,忽然就變得指日可待,觸手可及起來。

不過確實沒想到,重返故土的這一日會來得這么快。

倘若換一種形式,不是來此與孫權議事,而是來此收復故土,那就更好了。

已經數日腳不沾地的孫權,在五層樓船上聽聞老友鄧芝已至,于是趕忙放下軍務,親自來到碼頭迎接。

“伯苗啊伯苗,別來無恙!”孫權見到鄧芝之后哈哈大笑,與鄧芝把手言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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