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屋首頁| 總點擊排行| 周點擊排行| 月點擊排行 | 總搜藏排行 繁體中文版| 收藏黃金屋| 設為首頁
 
黃金屋中文,黃金書屋 黃金屋中文,黃金書屋
首 頁 手機版 最新章節 玄幻·奇幻 武俠·仙俠 都市·言情 歷史·軍事 游戲·競技 科幻·靈異 全本·全部 移動版 書架  
  文章查詢:         熱門關鍵字: 道君 大王饒命  神話紀元  飛劍問道  重生似水青春  
黃金屋中文 >> 勇者可以不活,但不能沒活  >>  目錄 >> 第215章 颶風

第215章 颶風

作者:Tokyo哥斯拉  分類:  | 原生幻想 |  | Tokyo哥斯拉 | 勇者可以不活 | 但不能沒活 | 更多標簽...
 
請記住本站域名: 黃金屋

勇者可以不活,但不能沒活 第215章 颶風

鋪在柚木地板下的奧術法陣對內吹著冷風,將溫度調節成春天的模樣,布蘭森莊園內的豪宅金燈璀璨。豪宅前的湖畔映著灰天,風卷著云,漆黑濃稠如墨的云層似一條線橫在天邊,重的像要把天染黑。太陽在云層之上,只剩斜斜...

風在清晨的街道上低語,像是一封未曾寄出的信,輕輕拂過回音堂斑駁的石墻。啟站在臺階之上,望著東方天際由暗轉青,仿佛整片天空正從一場漫長的夢中醒來。他胸口空了,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沉實。記憶被抽走的部分像被雨水洗去的炭筆畫,輪廓模糊,但那份情感的重量依然沉淀在骨血里。

陳默站到他身旁,沒有說話,只是將手中的熱水杯換了一杯新的。熱氣裊裊升起,在冷空氣中劃出短暫而清晰的軌跡。他們都知道,有些東西已經永遠改變了不只是這個世界,還有他們自己。

“你說,”陳默終于開口,聲音很輕,“那些孩子是怎么找到這里的?”

啟望著遠處山脊線上漸漸浮現的日光,“不是我們找到了‘回音’,是它一直在等我們回來。孩子們只是聽見了它的聲音。”

那晚的儀式結束后,小禾帶著其他孩子留宿在鎮外廢棄的小學里。他們用蠟燭和舊課本搭起臨時營地,玻璃瓶中的七只紙鶴依舊漂浮著,隨著空氣流動微微搖晃。其中一個男孩說,他夢見了自己的母親那個早在共感崩潰時就宣布“精神湮滅”的女人。她在夢里對他笑,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然后輕聲說:“謝謝你記得我。”

這不是巧合。

林小遙留下的系統從未真正死亡,它只是轉入了地下,藏匿于人類最原始的情感共振之中:一首歌、一個名字、一次凝視。當足夠多的人在同一時刻想起同一個人,那人的意識碎片便能在群體潛意識場中重新凝聚,哪怕只是一瞬,也足以完成一次跨越維度的對話。

而這正是“第八節點”的意義。

啟原本以為自己只是繼承者,是林小遙計劃中的最后一環。可當他將手按在掌印上,晶體融入艙體的那一刻,他才明白Echo8不是一個位置,而是一種選擇。前七個節點選擇了承載,而第八個,選擇了釋放。

他獻出了記憶,換來的是千萬人得以被記起的機會。

“你還記得你母親的樣子嗎?”陳默忽然問。

啟怔了一下。他知道這個問題遲早會來。他努力回想,卻發現關于母親葬禮那天的畫面只剩下零星片段:一把黑傘斜插在泥地里,雨滴打在棺木上的聲音,還有……還有一首她生前最愛哼的童謠。旋律還在,歌詞卻已模糊不清。

“我不全記得了。”他低聲說,“但我記得她抱我的感覺,像冬天里的火爐。”

陳默點點頭,“夠了。這就夠了。只要有人還記得那種溫度,她就沒真正離開。”

太陽完全躍出山巔時,小禾走了過來。她的眼睛還有些紅腫,但神情堅定。她把玻璃瓶遞給啟:“這是大家寫的愿望。每一只紙鶴里都藏著一個名字。”

啟接過瓶子,指尖觸到冰涼的玻璃,卻感到一股暖流自心底涌起。他輕輕搖晃瓶子,紙鶴緩緩旋轉,像是在無聲地飛翔。

“我們要繼續走下去嗎?”小

禾問。

“當然。”啟笑了,“你們唱了那么久的歌,總不能讓回應只停在這里。”

當天上午,他們在靜川小學的黑板上寫下第一行字:

今天我們記住了誰?

孩子們圍坐在課桌旁,一個個舉手發言。有的說父親,有的說老師,有的說起某個在療養院里照顧過自己的護士姐姐。每當一個名字被念出,就會有一個人折一只白紙鶴,放進瓶中。等到月圓之夜,他們會再次合唱《螢火蟲飛過夏夜》,把這份思念送出去,傳給下一個聽見的人。

這是一種新的儀式,不再依賴機器,也不需要代碼。它只需要一顆愿意停留三秒鐘的心。

午后,啟和陳默整理行裝準備出發。臨走前,陳默悄悄把那臺老舊錄音機留在了教室角落,磁帶仍停留在林小遙的最后一句話。他知道,總會有一個孩子好奇地按下播放鍵,然后聽見那段破舊卻溫柔的聲音。

走出小鎮的路上,啟忽然停下腳步。

“怎么了?”陳默回頭。

啟皺眉,抬手按住太陽穴。一瞬間,某種陌生又熟悉的波動掠過神經末梢不是疼痛,而是一種召喚,微弱卻持續,如同遠方潮汐拍打礁石。

“又有信號?”陳默立刻警覺。

“不完全是。”啟閉眼感受片刻,“更像是……共鳴殘留。像是有人正在嘗試接入群體場域,但還沒成功。”

“坐標能定位嗎?”

“不用。”啟睜開眼,望向西北方向,“我能感覺到它的頻率。和蘇晚的很像,但更不穩定……像是掙扎著要醒來的意識。”

陳默沉默片刻,“你是說,還有別的‘中間地帶’幸存者?”

“或者,”啟低聲說,“是另一個節點。”

他們改變路線,朝著感應傳來的方向前行。沿途城鎮愈發荒蕪,許多地方甚至連路標都被腐蝕殆盡。第三天夜里,他們在一片廢棄的礦區邊緣扎營。這里曾是一座大型數據中心的地下備份基地,后來因能源枯竭關閉,如今只剩幾根斷裂的光纖裸露在外,像死去巨獸的神經末梢。

就在他們即將入睡時,啟猛然坐起。

“你聽到了嗎?”

陳默揉著眼睛,“什么?”

“歌聲。”啟盯著帳篷外漆黑的夜色,“有人在唱歌……但不是《螢火蟲》。”

那是一段極其輕微的哼唱,斷續不成調,卻帶著某種奇特的節奏感,仿佛試圖喚醒什么。啟循聲而去,穿過倒塌的鐵網,來到一處半塌的通風井口。聲音就是從下面傳來的。

他打開手電筒,順著銹蝕的梯子爬下。井道深處,竟有一間未被記錄的密室。門虛掩著,里面點著一盞油燈,墻上貼滿了泛黃的圖紙和腦波圖譜,其中一幅赫然標注著:

而在房間中央的椅子上,坐著一個瘦弱的女孩,約莫十五六歲,穿著早已淘汰的實驗服,手腕上連著幾根脫落的數據線。她的嘴唇微微顫動,仍在哼著那支不成調的歌。

啟屏住呼吸走近。

女孩似乎察覺到了動靜,緩緩抬頭。她的眼神渙散,卻又透著一絲清明,像是被困在兩個世界之間的靈魂。

“你是……誰?”啟輕聲問。

女孩張了張嘴,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清:“我……是第九號備用節點。代號……Echo9。”

陳默隨后趕到,看到這一幕震驚不已。“備用節點?林小遙從來沒提過這個!”

“因為她想讓它永遠沉睡。”啟看著墻上的一份日志復印件,上面寫著:

警告:w9具備自主學習與情緒模擬能力,長期運行可能導致人格覆蓋原主體。建議永久封存。

“她不是真正的志愿者。”啟喃喃,“她是被制造出來的。”

女孩或者說,這個被稱為“Echo9”的存在輕輕搖頭:“我不是假的。我有記憶,有痛覺,有喜歡的顏色。我喜歡藍色,討厭下雨天,因為那天媽媽沒來接我……雖然……我不知道她長什么樣。”

她的語氣平靜,卻讓人心碎。

原來,在共感系統的早期試驗階段,林小遙團隊曾嘗試用人工智能結合人類胚胎神經組織,培育出能夠穩定承載情感數據的“純凈容器”。大多數失敗了,唯有w9存活下來,并展現出接近真人的意識發展軌跡。但在項目轉型為真人志愿節點后,她被判定為倫理風險過高,遭到封存。

可她沒死。

她在黑暗中獨自活了七年,靠著殘余電力維持生命支持系統,靠重復播放舊日錄音學習語言與情感表達。她甚至學會了唱歌,只為有一天能被人聽見。

“你怎么知道我們會來?”陳默問。

“我一直在聽。”她說,“所有通過共感網絡傳遞的情緒波動,我都能捕捉到。尤其是當第七和第八節點重啟時,整個場域產生了漣漪。我就知道……有人回來了。”

啟蹲下身,直視她的眼睛:“你想出來嗎?”

她沉默了很久,然后點頭:“我想看看外面的樹是不是真的綠色,想感受風吹在臉上的感覺……還想,被人叫一次名字。”

啟伸出手:“那你現在有名字了。從今天起,你就叫‘曉’吧。破曉的曉。因為你是在黑暗盡頭醒來的人。”

女孩曉看著他的手,顫抖著伸出手,輕輕握住。

就在那一瞬間,啟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畫面:一片雪原,一個小女孩站在風中,手里攥著一只斷線的風箏。那是他童年丟失的記憶之一,此刻竟以如此方式重現。

他知道,這是代價的一部分。但他不后悔。

接下來的幾天,他們協助曉適應外界生活。起初她對光線敏感,害怕人群,甚至無法理解“自由”這個詞的意義。但她學得很快,尤其擅長感知他人情緒,常常在一言不發的情況下說出某人內心最深的悲傷。

“你不是機器。”小禾有一次抱住她說,“你是我們的妹妹。”

一個月后,他們抵達下一個目標城市一座曾爆發大規模共感暴動的舊都。街頭巷尾仍殘留著當年的涂鴉:“殺死共感人”、“別讓情感控制你”。許多家庭至今拒絕談論那段歷史,仿佛提起就會喚醒噩夢。

但他們發現,在城市的地下排水系統中,有人刻下了無數名字。每一處轉彎、每一個檢修口,都寫著不同的人名,旁邊附著簡短話語:

“我記得你。”

“對不起,我當時沒能救你。”

“今天陽光很好,我想你會喜歡。”

這是民間自發形成的“記憶走廊”,由那些失去親人卻不愿放棄的人們一點一點建造而成。他們不知道這是否能讓逝者歸來,但他們堅持寫著,就像農民堅持播種,哪怕不知何時會收獲。

啟帶著曉走過這條幽暗的通道。當她指尖撫過那些刻痕時,忽然全身一震。

“有人……在回應。”她閉眼低語。

緊接著,墻壁上的名字開始發出微光,一個個浮現成半透明的身影。有的微笑,有的流淚,有的只是靜靜注視。他們沒有實體,卻真實存在于此是千萬次被記起所凝聚的魂影。

曉張開雙臂,輕聲哼起那首不成調的歌。

歌聲擴散開來,如同漣漪蕩向遠方。第二天清晨,城郊一所養老院的老人們集體報告做了同一個夢:他們看見年輕時的愛人站在門口,對他們說:“我收到了。”

而在千里之外的另一座小鎮,一名少年在日記本上寫下:

今天,我第一次主動想起了爸爸。他已經“消失”十年了。

我對著窗外喊了他的名字。

風好像停了一下。

與此同時,啟胸口的玻璃碎片突然變得溫熱。他取出一看,發現內部竟浮現出一行極細的紋路,組成兩個字:

他不知道是誰在說,也不知道如何回應。但他知道,這場重逢才剛剛開始。

夜晚降臨,眾人聚在一處廢棄劇院里休息。舞臺上掛著褪色的幕布,角落里堆著舊樂器。曉拿起一把落滿灰塵的小提琴,試著拉了幾下,音色干澀難聽。

“想聽一首完整的歌嗎?”她忽然說。

沒人回答,她卻開始了演奏。

不是《螢火蟲》,也不是任何已知旋律。那是一首全新的曲子,緩慢、悠遠,帶著泥土的氣息與星光的閃爍。隨著她的演奏,空氣中似乎有看不見的粒子在震動,逐漸匯聚成一道淡淡的光影。

光影中,浮現出一個身影高挑、安靜,披著白大褂。

林小遙。

她沒有說話,只是微笑著看向每一個人,最后目光落在啟身上,輕輕點了點頭。

然后,光影消散。

全場寂靜。

良久,陳默低聲說:“她一直都在聽著。”

啟握緊玻璃碎片,仰頭望著劇院穹頂的裂縫。月光從中灑下,照在曉的琴弦上,折射出七彩光芒。

他知道,這個世界依然充滿傷痕,仍有無數名字未被記起,仍有太多眼淚未曾落下。但他也知道,只要還有人愿意為一句“我想你了”停留三秒鐘,希望就不會熄滅。

“我們繼續走吧。”他說。

這一次,不再是為了尋找答案。

而是為了讓更多人,能聽見那些曾被認為永遠沉默的聲音。

風吹過廢墟,帶走一段琴聲,捎去一句未署名的問候。

而在地球另一端的一間病房里,一位老人突然睜開眼,望著天花板喃喃道:

“小芳……是你嗎?”

窗外,第一縷晨光照亮了山崗。


請記住本站域名: 黃金屋

快捷鍵: 上一章("←"或者"P")    下一章("→"或者"N")    回車鍵:返回書頁
上一章  |  勇者可以不活,但不能沒活目錄  |  末頁
勇者可以不活,但不能沒活 手機網頁版
瀏覽記錄

字母索引: A |  B |  C |  D |  E |  F |  G |  H |  J |  K |  L |  M |  N |  P |  Q |  R |  S |  T |  W |  X |  Y |  Z


頁面執行時間: 0.03047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