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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游戲王,超融合觀眾也融 第337章 他在適應,他在超越
第337章他在適應,他在超越
李觀棋已經不記得,這是他第幾次睜開眼。
但這一次,眼皮比以往更沉重一些,他費了好大的勁才撐開一條縫。
視野里是模糊的白色,消毒水的氣味鉆進鼻腔,伴隨著某種儀器規律的“滴滴”聲。
陌生又熟悉,迷茫又有安全感。
他動了動手指,肌肉僵硬酸痛,像是遭受過千錘百煉:“呃啊——”
“這里是”
李觀棋緩緩弓起身,后背靠在冰冷的墻壁上,牽動渾身酸軟的肌肉,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喉嚨干得像要冒煙,每一次吞咽都帶著刀割般的痛感。
他下意識低頭看向超算環上的時間,在看到1067年的瞬間,猛松一口氣。
“回,回來了?”
一股難以言喻的疲憊感涌上心頭,李觀棋全身一癱,嘴角微微揚起,笑得酸澀。
“回來了”
當夢境和回憶更加刻骨銘心,當現實比謊言更加荒謬絕倫,人還能相信什么,或許,只剩下懷中那短暫的重量,和耳邊那消散不去的回響。
房門傳來一聲輕響,隨即無聲地滑開。
李觀棋沒有抬頭,只是聽著橡膠鞋底踩在光潔地面上的輕微摩擦聲,一步步靠近。
“你……”身穿護士裝的露莉看到病床上坐起的人影,后面的話盡數堵在喉嚨里,手里的記錄板“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她像是見了鬼,手忙腳亂地在通訊器上猛按。
“呼叫中心!特護病房,目目目目標蘇醒!”
走廊外瞬間響起急促的腳步聲,夾雜著金屬摩擦和低沉的伺服電機嗡鳴。
不到半分鐘,病房門口就被堵得水泄不通,幾名醫生緊張地站在后面,一隊通體漆黑的智能戰警呈扇形展開,槍口斜斜指向地面。
祈夢思從戰警的間隙中走出,看著病床上坐起又埋著腦袋的身影,眼神銳利如刀。
這陣仗,不像是在迎接一個死里逃生的同伴,倒像是在面對一顆隨時可能引爆的不穩定炸彈。
一步步走近,祈夢思在距離病床三米遠的地方站定,目光緊鎖著李觀棋。
“你是誰?”
短短三個字,問便世間一切哲學。
“我是誰”李觀棋埋著的頭動了動,發出一聲嘶啞的干笑,他緩緩抬起頭,眸子帶著一片空洞的疲憊。
“我是李觀棋,拘靈司的實習探員。”
正確的答復,可祈夢思并沒有解除戒備,接著追問:“你在實戰考核用的卡組是什么?”
“刻魔魔彈。”
“婚姻狀態?”
“已婚,待確認。”
一連三個回答正確,祈夢思緊繃的身體,肉眼可見地松弛一絲,她轉頭看向旁邊醫生手持的終端屏幕,上面是一道起伏不定的波動圖。
“理智率只有56,不過在緩慢回升。”醫生小聲報告,“李觀棋的人格正在逐漸取得身體的控制權。”
“好。”祈夢思輕聲應了句,重新轉頭看向李觀棋,滿眼的不可置信。
在場這里,只有她知道這事有多駭人聽聞。
他打贏觀眾了?
李觀棋不是第一個從觀眾夢中醒來的人,但以往醒來的人,無一例外,全都有一定程度的認知障礙,分不清夢和現實,記憶混亂,并伴有強烈的暴力傾向。
全都被折磨得像個傻子或瘋子,要大量時間和醫療資源才能治好。
像他這種醒來就保有自我意識,沒有暴力傾向的,還是第一個。
什么情況?
觀眾善心大發?他到底,經歷了什么?
“你真是,李觀棋?”祈夢思看著他空洞的眼神,心里沒底,又問了一遍。
李觀棋嘴唇動了動,發出的第一個聲音,是嘶啞的、像是砂紙摩擦的干笑。
“你聽說過齊天大圣嗎?”
他答非所問,聲音清晰地傳遍整個安靜的病房。
祈夢思一怔。
“一只很厲害的猴子,”李觀棋垂下眼簾,視線落在自己蒼白的手背上,“但是普通人,根本沒法理解這只猴子。”
他頓了頓,像是在回憶什么,又像是在組織破碎的思緒。
“你得窮盡一生,拼盡所有氣運,渡過千難萬劫。”
“最后羽化飛升,位列仙班,成為十萬天兵天將中的一員。”
“到那個時候,”李觀棋緩緩抬起頭,空洞的眸子直直地對上祈夢思震驚的眼睛,“你才能,理解齊天大圣。”
祈夢思的瞳孔微微一縮。
這段話……是她說的。
在沖全勝活動的第一個夜晚,她為了向他解釋為什么看不懂王手的決斗,隨口說的一段話,一個只有他們兩人知道的小故事,這比任何身份驗證都更具說服力。
她輕輕抬手,示意解除警戒。
周圍緊繃的氣氛瞬間一松,智能戰警收起武器,旁邊的醫生也長出一口氣,低頭看著終端:“理智率回復到62,波動平緩,確認是本人格主導。”
點了點頭,祈夢思向前走了兩步,打破三米的安全距離,她雙手抱胸,審視著床上的人,語氣里帶著一絲調侃。
“行啊,天兵天將先生。這么說,你把齊天大圣給打贏了?”
說實在的,她還是很難理解,觀眾竟然會輸?
李觀棋臉上的表情沒有變化,只是那份空洞里,多了一點自嘲,和一絲悲傷。
“我空想了一個沒有乙吶的秘境,壓制了她的空想,為了避免乙吶耗盡,她只能在決斗開始前,就把魔卡空想好。”他平靜地陳述著自己的戰術,語氣里聽不出半點勝利的喜悅。
他笑了笑,那笑容比哭還難看:“我不是打贏了觀眾。”
“我只是打贏了,一個妹妹……”
“能回來就好。”祈夢思淡淡地說。
李觀棋忽然想起什么,語氣帶著一絲爭切問:“對了,你們是不是有人在呼喚我.”
從一度夢境回到現實是靠他自己沒錯,但從深度夢境回到一度夢境,是靠一聲‘八哥’。
他作為李觀棋的意識在漫長的時間中磨損,瀕臨‘死亡’,被這么一呼喚,猛地回上一口氣,這才發生后面‘脫離原定劇情’的九火穿越。
白紙為了把‘劇情線’拉回來,強行在九火穿越里塞入重要節點的記憶。
好在他撐過來了,沒被那些記憶擠殺。
還得多虧現世有人在乎他,會叫他八哥的,應該就是——
見沒人應李觀棋的話,露莉抬手指了指他隔壁的床位,李觀棋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這才發現隔壁病床躺著一個女孩,她頭上戴著復雜的機械裝置。
“唐馨!”
李觀棋猛地瞪大雙眼,刻意維持的平靜崩塌,他想從床上下來,卻被渾身的無力感死死釘在原地,只能伸著手,聲音嘶啞而急切,“她怎么了!”
主治醫生章芷余從人群走出,她身著白大褂,神情冷靜得近乎冷漠:“在你理智率低于55的時候,我們啟動擺渡人方案,安排一個跟你關系密切的人進入夢境,嘗試通過呼喚,錨定你即將消散的自我意識。”
她頓了頓,看了一眼手里的終端:“但你的檔案里,社會關系一欄,無父無母,只有一個未婚妻,聯系方式還是空的。”
站在旁邊的祈夢思表情變得有些不自然,眼神尷尬地飄向一邊。
“我們只能找你的朋友,可你的朋友只有”章芷余一頓,繼續對李觀棋說:“我們有明確告知擺渡人方案的風險,入夢者有可能會被一同卷入深度夢境。”
她的目光落在隔壁病床上那個安靜的女孩身上:“但她說。”
“她愿意。”
“還說什么,大不了就當還命了。”
“還命……”李觀棋喃喃自語,胸口一陣發悶,他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醫生,一字一句地質問,“為什么要把一個不相干的人拉進這種危險里!……就沒有更穩妥的方法嗎!”
面對李觀棋的怒火,章芷余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她神情冷漠,反問道:“你不是報了醫務志愿嗎,那你應該很清楚才對。”
“我們現在用的醫療設備,還是兩百年前的貨色,你難道不知道設備對醫學的重要性嗎?”
“擺渡人方案,是我們唯一能救你的方法。”
李觀棋臉上的憤怒僵住了,他愕然地看著章芷余,腦海回響起0748跟白的爭吵。
“科技會鎖死在第七代!”
“我的職責是做好我的,至于未來.”
“比安塔納沒有未來了!”
對于‘科技封鎖’四個字,普通人聽來大抵是無感,我們的生活需要多高的科技呢,第七代的科技足夠一個普通人享樂一生,層出不窮的游戲足夠玩一輩子。
或許只有當一天,當有一天,我們在乎的人患上某種新型的病痛,可當前科技根本診斷不出,醫生一個個無奈搖頭。
或者只有這種時候,我們才會發出沙啞的嘶吼:“為什么科技不再發達一點!”
一股比疲憊和絕望更深沉的寒意,從李觀棋的脊椎一路竄上天靈蓋,讓他渾身冰冷。
在這個時候,他終于理解了白紙的話。
“003是病癥,不是病根。”
“就算拘靈司清除了這個003,還會有新的003。”
籠子不破,則苦難不止。
“她現在怎樣了……”李觀棋低聲問著,沒有一絲脾氣。
“放心吧。”章芷余平鋪直敘,“你能醒來,她就能醒來。”
“我要是醒不來呢。”李觀棋埋著腦袋,不知在想什么。
章芷余冷聲打斷:“沒有那個可能,過去不可修改,你醒來了就是醒來了。”
“與其想這個,不如想想你的培訓。”
“你這一睡,可是整整睡了兩個月。”
“才兩個月嗎。”李觀棋低聲說。
“什么叫才兩個月!”章芷余的聲調猛地拔高,“你知道這兩個月……”
“章醫生。”祈夢思抬手,打斷了她。
“讓他靜一下吧,他剛回來,腦子還是亂的。”祈夢思對章芷余說,她隨即又看向李觀棋,話鋒一轉,“不過,沒時間給你休息了,明天正常歸隊。”
“知道了。”李觀棋說。
他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情緒。
祈夢思點了下頭,她轉身帶著一眾醫生和智能戰警離開,沒有一句多余的道別,干脆利落。
病房的門合上,偌大的空間回歸寂靜,只剩下醫療設備規律的低鳴,還有護士露莉收拾東西時發出的輕微聲響。
露莉走到唐馨的床邊,熟練地檢查著儀器上的數據,又為她調整一下頭上復雜的機械裝置,動作輕柔。
李觀棋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她。
他就這么看著,看著露莉為唐馨擦拭臉頰,為她整理蓋在身上的薄被。
“我們……一直都是你照顧的嗎?”他終于開口,聲音沙啞。
“嗯。”露莉沒有回頭,繼續手上的工作,“醫務組缺人,我這樣的都要。”
李觀棋沉默一瞬,打量起眼前的護士,這才反應過來是那個瘦小的女孩。
短短兩個月訓練加進補,她不說搖身一變,起碼能認出是個女生了。
“謝謝。”李觀棋收回目光,輕聲說。
“都是工作,沒什么好謝的。”露莉不喜歡李觀棋,甚至有些厭惡,語氣帶著明顯的疏離,“要不是為了拿積分轉正,我才懶得碰你。”
李觀棋愣了一下,一時沒想起來自己哪里得罪她了,只能尬笑一聲混過去。
露莉沒再理他,繼續擦拭著唐馨的臉頰,在她準備收回毛巾的時候,眼角的余光瞥見,唐馨搭在床沿的手指極輕微地蜷縮一下。
露莉的動作一頓,以為是自己眼,她停下手中的活,凝神細看。
唐馨的食指又動了一下,緊接著,她的眉頭痛苦地皺緊,嘴唇翕動,發出囈語般模糊不清的氣音。
“跑……”
反應很快,露莉立刻按下床頭的呼叫器:“03號病房,擺渡人蘇醒。”
通訊器里傳來章芷余醫生一貫的冷漠聲線:“知道了。”
然后便是掛斷的忙音,沒有派人過來的意思。
就在這時,唐馨的囈語變得清晰,帶著濃重的恐懼。
“大家……快進元宇宙!”
她猛地尖叫一聲,整個人像一根繃緊的弦,從病床上彈坐起來,雙眼圓睜,瞳孔里滿是未散的驚恐,死死地盯著虛空中的某一點。
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把隔壁床的李觀棋嚇得一個激靈,看清是唐馨醒了,他懸在心頭的巨石總算落地,長長地松了口氣。
“沒事,放輕松。”露莉聲音輕柔,作安撫的手勢。
唐馨空洞的目光逐漸聚焦,她大口地喘著氣,視線慌亂地在病房里掃蕩,最后定格在李觀棋身上,情緒復雜地喊了聲:“八哥?”
李觀棋想開口,喉嚨卻干得發不出聲,只能用力地點了點頭。
“我們……”唐馨看著他,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病號服和周圍的醫療設備,眼中的驚恐慢慢褪去,變成一片茫然,“我怎么會在這里?我們不是在……”
“沒事了。”李觀棋聲音沙啞得厲害,“都結束了,對不起……”
“對不起?”唐馨愣住了,還沒完全搞清楚狀況。
“好了,敘舊時間結束。”露莉拿起記錄板,擠出一絲微笑道,“雖然不知道你做了個什么夢,但是——歡迎回來,唐馨。”
李觀棋這邊她是一個字都不提。
“夢?”唐馨又一愣,好半天,終于回過神,“啊啊啊——原來是夢嗎!”
“可惡啊!怎么醒了!”
人只有在醒來的時候,才知道自己做了一場夢。
有人會慶幸說‘還好只是一場夢’,當然也有人會遺憾‘啊啊啊——果然是夢’。
唐馨做了個大美夢,夢到自己變成偶像白簡安。
可惡啊!好想再做一次這種夢!
李觀棋臉色一黑,虧他還一直擔心她醒不過來。
“八哥,你知道我夢到什么了嗎。”唐馨的雙眼亮晶晶的,激動地喊道,“我夢到——”
她話到嘴邊,戛然而止。
興奮的表情凝固在臉上,慢慢變成困惑,歪著腦袋。
“啊咧,我夢到啥來著?”
唐馨使勁撓頭,眉頭緊鎖,說來奇怪,她在醒來的那一瞬間,還清晰記得夢里的一切,可現在腦子一片空白。
“忘了就忘了吧。”李觀棋看著她苦惱的樣子,低聲安慰道,“反正,不過是夢。”
忘了也好。
他垂下眼,遮住其中的復雜情緒。
“說得也是,”唐馨不是個會鉆牛角尖的人,煩惱來得快去得也快,她很快就把夢的內容拋到腦后,轉而關心起更現實的問題,“我們睡多久了……”
“兩個月。”
“兩個月?!”唐馨音量陡然拔高,猛地坐直身體,“我們積分不是要墊底了?!”
這一刻,什么大夢初醒的茫然,什么劫后余生的恍惚,全被殘酷的現實擊得粉碎。
她一把掀開身上的薄被,作勢就要下床:“不行,我得去接任務了!”
“你給我躺下!”露莉壓抑著怒火低斥,一把將唐馨按回床上,隨后一頓念叨不停。
念叨大多都是醫囑,露莉念得像背書,她剛上崗當護士一個月,很多事也不懂。
唐馨被訓得腦袋一點一點,嘴里小聲地應著“哦”、“曉得了”、“我再也不敢了”。
李觀棋在一旁看著,聽著,嘴角掛著溫和的微笑。
被子下,他的手正來回摩挲著一個冰冷的東西。
那東西入手沉甸,觸感光滑,帶著金屬特有的堅硬與冰冷,他用拇指的指腹反復感受著它的輪廓,那是一個完美的球體,表面有著極其細微的紋路。
這是在地震那會,白紙在意識消散前,用盡最后力氣塞進他手里的東西。
一個金屬眼球。
觀眾的楔子。
楔子,一種攜帶大量時針信息素的物品,植入體內后,精神將與該時針連接,獲得一部分該時針的能力,常被時針用來控制名下的分針。
新的一天,清晨。
陽光穿過營房的窄窗,在地面投下亮斑。
李觀棋換上久違的黑色訓練服,來到喧鬧的訓練場,四周的哥們看見他,投來的目光混雜著詫異和打量,一臉‘哥們你誰啊’的神情。
兩個月的空白,足以讓一個人的存在感被稀釋。
不遠處的夏生瞥了他一眼,眼神復雜,沒有像夢里那樣過來搭話。
助教拿著負重背心走上前,往李觀棋身上套:“十公斤,看看感覺。”
“有不適就說,別硬撐。”嚴狼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可能是見李觀棋大‘病’初愈,語氣罕見地帶著一絲溫柔。
人一旦虛弱過,總會理所當然地收獲憐憫。
“還行。”李觀棋活動一下肩膀,語氣平靜,“沒有不適。”
“全體都有!”嚴狼洪亮的聲音響徹訓練場,“負重十公斤,三公里越野跑!準備——”
追捕是拘靈司探員的核心技能之一,這項所謂的“熱身”,在每個訓練生心里,都是一場心照不宣的每日測試,關乎排名,更關乎尊嚴。
所有人神經瞬間繃緊,肌肉蓄力,目光銳利地盯著前方。
李觀棋站在人群中,活動手腳,安靜得像一塊木頭。
“跑!”嚴狼一聲令下,數十道身影如出膛的子彈般猛沖出去,掀起一陣塵土。
李觀棋沒有搶跑,起步比旁人慢一拍,按照自己的節奏,不疾不徐地跟在隊伍末尾。
遠處的嚴狼用無人機監控著每一個訓練生的情況,在看到李觀棋時,他目光猛地一怔。
這個李觀棋,從考核的時候他就一直特別關注。
在體能這塊,他是恨鐵不成鋼啊,整天跑倒數。
可這一次,好像有點不一樣。
雖然還是在倒數,但他目光平靜、自信,在經過一些障礙時,比那些訓練兩個月的老手還要熟練,像個活了百年的妖怪。
他在適應。
他在超越。
李觀棋感覺自己適應得差不多后,陡然提速,一個一個超越前面的人。
每超過一個,都能看到那哥們極度震驚的,看鬼一樣的目光。
夏生一如往常跑在最前頭,速度獨一檔,四周一個人都沒有。
老實說,這個假玩兩個月后,有點無聊了。
“申深主管。”他在腦海聯系上遠在莫忘府的申深,“我這假期是不是太長了。”
正常來說冥界工作人員放假就放一周以內,可他已經放兩個月了,還沒被召回去。
“沒人能接手啊。”申深無奈道,“能干事的就你了,其他人排假都難。”
“阿不思呢。”
“阿不思.阿不思沒假。”
“不對吧,按他的合同,該有七天假了,你是不是沒跟他說,忽悠他干活。”
“沒證據不要亂說啊!他自己都沒意見!”
“他真沒意見嗎,算了,不給幫手的話,你起碼給我指條路吧.”夏生還在跟申深埋怨著,身邊突然刮起一陣風。
一個人影從他左側跑過。
夏生雙眼猛地瞪大,下意識看向前方那身影,看著那人的側臉,和那個堅定的目光。
一句破碎的,遙遠的爛話,在他腦海轟然炸響。
“吉爾蘇”
“如果有未來的話。”
“你還是跟我混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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