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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游戲王,超融合觀眾也融 第326章 永火VS白森
第326章永火vs白森
又一位科學家沒擋住時光,轟然倒下。
病房里,生命監測儀拉出一條刺耳的長音,宣告著終結。
時間之下,眾人平等。
李醫生面無表情地走上前,關掉了吵鬧的儀器,他平靜地看著病床上的老人,那個自從他來到研究中心后,天天找他麻煩的阿勒德教授,就這么死了。
毫無疑問,阿勒德不管在工作還是生活,都是個迂腐,刻板,又認真到偏執的老頭,四十年來,對李醫生最高評價是“還行吧”、“也就會點生物學“。
好幾次吵架,杠上頭了,都差點喘不上氣。
這種人死了,李醫生本該覺得清靜,可他此刻心里卻沒什么波瀾,只是安靜地站著,目送這位吵了一輩子的“故人”。
作為醫生,他給過不止一套續命方案,從基因優化到半機械改造。
阿勒德一開始還真動心了,畢竟這老頭怕死怕得要命,可機械改造之后,他發現思維和記憶不行了,以前一眼能看出的公式漏洞,現在要琢磨半天。
生活上更是,吵架都吵不利索。
這個老頭可不能接受自己變笨,于是他又固執地把改造裝置全拆了。
這也是白不肯改造的原因,任何對身體的深度干預,都可能損傷他們賴以為生的大腦,科學就這樣的東西,一個念頭不通達,一個靈感抓不住,可能就永遠過不去那個坎。
“李醫生……”白低垂著頭,聲音沙啞得像破風箱,“你剛才說的……后世……是真的嗎?”
他的手還搭在阿勒德冰冷的手臂上,沒有放開。
“元宇宙歷時三十年……搭建成功……”
“那是不是……再堅持十年……”他喃喃自語,呼吸猛地變得粗重起來。
“你悠著點。”李醫生瞥了他一眼,“別激動,下一個躺下的就是你。”
“是真的嗎!”白猛地抬頭,通紅的眼睛死死盯住他,像一個溺水者抓住了唯一的木板。
吉爾蘇站在一旁,緊張地向李醫生使個眼色,嘴唇無聲地動了動,仿佛在說:“快,把剛才那段話再說一次,掌握時空的神。”
李醫生無嘆地一嘆:“會成功的,再堅持堅持吧。”
這可能是他這輩子說過最溫柔的謊言。
剛才那段話其實是腦袋靈光一閃,嘴巴自己脫口而出的。
也是想著讓阿勒德長眠之前,能做個好夢。
一個善意的謊言,誰知道白這貨還當真了。
什么“掌握時空的神”,他還差十萬八千里,現在頂多是入個門。
“十年……再堅持十年……”白眼中的渾濁與絕望一掃而空,重新煥發光亮。
他松開阿勒德的手,慢慢挺直佝僂的背脊,他轉向李醫生,鄭重其事。
“拜托了!幫我續十年命!”
李醫生第一次從白的目光里看到懇求,這個被譽為世紀科學家的男人,也有這么卑微求人的時候。
他沉默了片刻,淡淡開口:“行,這十年你的命我吊著。”
“十年后,你就可以安心去死了。”
“好。”白緩緩開口,聲音沙啞,像是立下個神圣的契約,“一言為定。”
此后五年,是艾爾維拉最黑暗一段時間。
資金鏈斷裂,核心技術停滯,輿論口誅筆伐,人手捉襟見肘,四座大山沉沉地壓在頭上。
但奇怪的是,團隊的凝聚力反而前所未有的強大。
因為一個預言在內部悄然流傳:是掌握時空的神親口預言,元宇宙將在665年搭建成功,成為人類史上最偉大的工程。
所有參與者,都將在史書和功勛墻上留名。
這個預言,由團隊領頭人,最偉大科學家白,親自傳出。
這個預言,給這一千多名在黑暗中摸索的科學家,狠狠注入一劑強心針。
空曠的研究大廳里,白站在高臺上,臺下,是一千多張寫滿疲憊和激動的臉,他們中的很多人,頭發白了,背駝了,眼窩深陷。
“白!”一個聲音從人群中響起,嘶啞又急切,“預言是真的嗎!”
這句話像一顆投入死水的石子,激起千層浪。
“我們會成功嗎!”
“我們的名字,真的會寫到功勛墻上嗎……”
“十年,真的只要再堅持十年嗎?”
“白!我們會成功嗎!”
質問聲,懷疑聲,夾雜壓抑到極點的期望,在大廳里回蕩。
信仰是如此神奇的東西,對這群將邏輯與數據奉為圭臬的科學家而言,他們是最不該信神的一類人。
可如果沒有這個“掌握時空的神”,沒有那一點虛無縹緲的希望,他們真的撐不下去了。
白視線對上臺下一千多道灼熱的目光,衰老的身體迸發出鏗鏘有力的吶喊。
“會成功的!”
簡單的四個字,像一道驚雷,劈進每個人的心里。
一個個佝僂而疲憊的背脊慢慢挺直,渾濁的眼睛煥發起明亮的光。
“十年后,我們將完成人類史上最偉大的工程!”
“在場所有人的名字,都將銘刻在功勛墻上,受后世瞻仰!”
會場,死一樣的寂靜。
一秒,兩秒。
“好”不知是誰先顫抖著說出一個好字。
緊接著,一個男人猛地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咆哮。
“好——!!!”
“白!我跟了!”
“跟了!”
“不就是十年!拼了!”
全體科學家,這群本該最冷靜、最理智的人,在此刻徹底拋棄邏輯,他們嘶吼著,咆哮著,有人激動地脫下白大褂扔向空中。
二十年來的壓抑、絕望、痛苦和自我懷疑,在這一刻盡數爆發,然后又被一種瘋狂的信念所取代。
大廳的門邊,李醫生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幕。
旁邊的吉爾蘇,用胳膊肘碰了碰他,輕聲說:“掌握時空的神大人。”
“后世的功勛墻和史書,有你的名字嗎。”
李醫生沒回話,只是默默地想,等十年后這群瘋子發現自己被騙了,會不會把他拆了。
“掌握時空的神。”他隨口調侃道。
“會在時機不對頭的時候,先溜走。”
“這么狡猾。”吉爾蘇說。
五年后,元宇宙第五次內部測試。
主控大廳內,死寂一片,一千多名科學家,如今只剩下不到八百人,個個形容枯槁,眼窩深陷,像是被抽干生命力,僅靠一根名為“預言”的絲線吊著。
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中央的全息投影上,上面實時顯示著一萬名實驗體的腦波數據和生命體征,綠色的數據流平穩得像一條靜謐的河。
“三十秒倒計時。”
“各項數據穩定。”
“實驗體情緒波動在安全閾值內。”
“十五秒。”
“目標場景‘新生’渲染完成度百分之百,無崩潰跡象。”
“五,四,三,二,一!”
時間歸零。
全息投影上的所有數據流瞬間鎖定,一片代表穩定的綠色,只有三四十小紅點,大問題沒有,只剩下一些小bug。
第一個版本,基本成功了。
沒有人歡呼,沒有人吶喊,大廳里依舊安靜,靜得能聽到彼此粗重的呼吸聲。
“成了,成了”
白站在高臺的控制桌前,身體晃了一下,被身旁的吉爾蘇及時扶住。
他看著屏幕上那片安寧的綠色,喘著粗氣,聲音嘶啞:“再五年……完善一下細節,就能正式上線了……”
“嗯。”吉爾蘇輕聲應了一下,“初步定版,我們可以去拉了。”
此話一出,大廳內壓抑的氣氛頓時被點燃。
“可以喘口氣了.”
“二十五年,我們終于做出來了!”“要是拉到,設備可以更新了.”
然而,現實的耳光總是來得又快又響。
吉爾蘇滿懷信心地走遍世界各大財閥,得到的回復卻出奇地一致。
“元宇宙?哦,就是那個世紀騙局?”一位西裝革履的投資人端著酒杯,輕蔑地打量著他,“白還沒死呢?二十五年前我就聽過這個故事了,現在還在講?”
“我們已經有成功的測試版本!這是數據!”吉爾蘇急切地遞上報告。
對方連看都懶得看一眼,甩翻報告:“誰投資誰是傻子,別騙人了,回去告訴白,安度晚年吧,別再出來丟人現眼。”
吉爾蘇一家又一家地跑,換來的不是閉門羹,就是無情的嘲諷和謾罵。白的聲望,早已從“最偉大的科學家”,變成“世紀最大的騙子”。
一個月后,吉爾蘇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研究中心,臉色灰敗。
他一言不發,一路走到大廳中央,將手上那迭厚厚的報告往桌上一扔,紙張散開,雪片一樣飄落在地。
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去。
“怎么會!”一個老博士抓起幾張報告,手指用力,目光絕望而茫然,“初版已經成功了!數據不會騙人!他們看不懂嗎!為什么不信我們!”
無人應答,大廳一片死寂。
“沒有的話。”又一個蒼老的聲音幽幽響起,他扶著控制臺,身體搖搖欲墜,“我們.”
“還能堅持下去嗎。”
這五年已經把他們徹底透支,燃盡了,不管是聲望還是金錢。
別說工資了,這兒全部人都是付費上班,極個別甚至是貸款付費上班。
“我的貸款逾期三個月了……”
“我半年沒回家了”
“我養老金都投進來了。”
“呵呵。”一個年輕的博士忽然自嘲一笑道,“我老婆跟我離婚了,她說我跟著一個世紀大騙子。”
絕望像瘟疫一樣蔓延。
“要不……”一個微弱的聲音響起,一個女研究員低著頭,不敢看任何人,“我們就拿這個版本……發布吧。”
“你說什么!”旁邊的人立刻反駁,“你看不到那一堆bug嗎!”
“可是我真的……堅持不下去了……”女研究員的聲音帶著哭腔,最終崩潰,蹲在地上失聲痛哭。
她因為熬這個,患上一身病痛,根本不敢回家,那兒都是異樣的目光。
哭聲像是會傳染,壓抑的啜泣聲在人群中此起彼伏。
最初那個年輕的研究員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喃喃自語:“五年……預言說的十年,還有五年……”
他抬起頭,目光越過人群,投向高臺的方向。
“五年后,真的……能成功嗎。”
“這五年,要怎么過。”
這個問題,沒有人能回答,連他們最后的信仰,都開始動搖。
白沉默著,打雞血已經不管用了,沒錢的現實太過冰冷。
熱情就是再多,也變不出負方晶。
沒有的話,五年肯定做不出完整,一旦五年做不出,‘預言’就會失效,‘掌握時空的神’帶來的信仰就會崩塌,這信仰一崩就
門邊,吉爾蘇靠著墻,面如死灰,他看著李醫生,聲音干澀:“神大人,你的預言要失靈了。”
李醫生無奈,深深一嘆,望著天板,喃喃自語。
“另一個我,掌握時空的神.”
掌握‘創造’的神,提出一項偉大的計劃。
掌握‘時空’的神,為計劃賦予信仰支撐。
掌握‘命運’的神,在信仰即將崩潰之際,輕輕扣響門扉。
“咚咚。”
清脆的敲門聲響起,讓所有人的身體都顫動了一下。
柔和的女聲從門邊傳來,帶著一絲不確定的詢問。
“那個……”
眾人僵硬地轉過頭,循聲望去。
門口站著一個女人,穿著一身得體的米白色長裙,與這個充滿汗味、絕望和電線焦糊味的灰色大廳格格不入。
她看上去干凈、白皙,像是從天國降下來的雪。
“我看你們好像在忙,一直不敢說話。”白簡安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靠在門邊、面如死灰的李醫生,在看清來人的一瞬間,心像是開了一朵,眼睛倏地睜大,垮塌的肩膀不自覺地挺直了些。
左邊的白紙立刻吐槽:“哇哦——她還是這么漂亮,是會魔法嗎?”
高臺上的白也愣住了,他扶著控制臺,眼神有些恍惚:“簡安?你怎么過來了。”
白簡安朝他笑了笑,給這片沉沉的暮氣帶來一絲微光。
“聽說元宇宙的初步版本出來了,我過來看看。”她說著,邁步走了進來,“畢竟,我可是十年老粉。”
她環視一圈,最后將目光定在中央的全息投影設備上。
“我可以作為第一個用戶,體驗一下嗎?我期待這個,很久了。”
“可以!”
白脫口而出,他快步走下高臺,親自上前迎接,“當然可以。”
這句毫不猶豫的“可以”,讓大廳里許多垂著頭的人,都緩緩抬起了眼,瞳孔帶著亮光。
“簡安.”
“難道是!”
李醫生立刻跟了上去,走到白身邊,壓低聲音,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音量說:“真沒問題?那些bug還在,萬一損害到她的大腦怎么辦?”
“你平時怎么不見這么關心別人。”白瞥了他一眼,手上已經開始熟練地操作設備,“放心,意識上傳和核心存儲問題早解決了。”
大廳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匯集到白簡安身上,那是混雜最后一絲希冀的眼神。
她的游玩體驗,將決定他們未來幾年的生活。
白簡安在接入椅上坐下,研究中心里唯一干凈的椅子,她好奇地打量著即將戴上的頭盔,帶著一種外行人特有的清澈的‘不明覺厲’。
“準備好了。”白看向她。
“嗯。”
頭盔緩緩扣下。
元宇宙
連接中
連接成功
主屏幕和白簡安視野中,灰色的代碼流一閃而過,隨即彈出一個簡潔的創建界面。
請輸入id
“白簡安。”
請輸入簽名
“白白凈凈,簡簡單單,平平安安。”
角落里,一個年輕的研究員下意識地念出這行字,隨即愣住:“她真的是.”《決斗童話》作者同款筆名和簽名。
“白白凈凈,簡簡單單,平平安安,不是應該叫白簡平嗎。”白紙吐槽。
李醫生立馬怒斥:“你才平!”
白紙吐舌:“略略略,我又沒胸。”
id創建成功。檢測到您是第一位正式用戶,獲得唯一特權:自選至臻皮膚x1
屏幕上瞬間鋪開一片炫目的皮膚選項,神明、巨龍、機甲,每一個都流光溢彩,充滿了力量感。
然而光標只是略過它們,最后停在一個毫不起眼的角落。
屏幕中央出現一個新的形象:一個捧著書本、戴著單片眼鏡的小女孩。
白森林的阿斯忒瑞亞
李醫生看著那個選擇,有些發怔:“好可愛。”
“確認選擇。”白的聲音在安靜的大廳中響起,“精神接入,開始。”
頭盔上的指示燈由紅轉綠。
屏幕的視角猛地一換,變成第一人稱。
一雙小巧的、白皙的數字手掌出現在視野下方,視野緩緩抬起。
“哇啊——”
一聲充滿驚喜的輕呼在實驗室回蕩開
整個大廳的人,包括白在內,全都屏住呼吸。
“怎么了?”
“身體有什么異樣嗎?”
“好美。”白簡安輕聲說,帶著感慨和滿足。
屏幕里的世界,天空是溫暖的橙紅色,漂浮著發光的水母狀生物,白色古樹枝干向著天際無限延伸,葉片如水晶般通透,風一吹,便響起一串清脆的風鈴聲。
屏幕里的阿斯忒瑞亞試探性地邁出一步,腳下的大地泛起一圈圈漣漪般的光暈。
她愣了一下,隨即發出銀鈴般的笑聲,抱著懷里的書在光暈中奔跑起來。
“哇哦——!”
“哈哈哈——”
一聲又一聲純粹的、不加掩飾的驚嘆和歡笑,回蕩在死寂的研究中心里,這笑聲像是有生命,沖刷著每個角落的塵埃與絕望。
那個因為貸款逾期而面容枯槁的研究員,不知不覺間挺直了腰,那個老婆跟他離婚的年輕博士,呆呆地看著屏幕,眼眶慢慢紅了。
吉爾蘇靠著墻,臉上灰敗的神色正一點點褪去,他看著屏幕里那個奔跑歡笑的小小身影,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揚起。
二十五年的煎熬,無數個不眠的夜晚,所有的嘲諷和屈辱,在這一刻,都被這陣笑聲滌蕩得干干凈凈。
這五年,好像也不是那么難熬了。
發現新世界的巨大驚喜讓白簡安持續發出小孩子般的歡笑,到處蹦蹦跳跳,因為是‘甲方’賬號,白偷偷在后臺給她設置成無限dp,既隨便買隨便玩,只要不違反元宇宙公約,賬號就沒有限制。
測試到最后,白簡安露出暢快滿意的笑,一眾研究員也長松一口氣,甲方看起來體驗不錯,錢錢要有了。
可白簡安一直沒有脫下頭盔,她抿著嘴,總感覺缺了點什么。
想了半天,煥然喊道:“還沒試決斗!”
“有人嘛,上號!”
“白,幫我掛載一下卡組。”她拿出卡組遞上前,“元宇宙真的可以連通靈性嗎?”
帶靈性的跨網決斗,元宇宙當初宣傳時的一大‘賣點’。
“決斗目前還有點bug,但問題不大。”白接過她的卡組接入掛載,隨后看向其他人,“有人帶卡組了嗎,陪簡安決斗一場。”
“都是測試卡組。”眾科學家茫然道。
甲方白簡安提要求了:“不要那種全是通常怪獸的,要正常卡組,最好——”
“來個高手!”
這下為難了,他們平時都把精力放在科研上,決斗實力,只能說是一般般。
“我帶卡組了。”李醫生忽然開口。
眾科學家茫然地面面相覷:“他是誰啊?負責什么板塊的?”
白詫異地看了他一眼,輕聲說:“那你跟簡安測試下決斗。”
“李醫生嗎,來吧!決斗!”白簡安躍躍欲試。
吉爾蘇在李醫生耳邊低聲提醒:“甲方來的,讓著點。”
“我明白。”李醫生目光一定,掛載卡組,戴上頭盔。
“決斗!”
“決斗!”
兩分鐘后。
“我將等級2永火賢者、等級3永火死靈師、等級4永火惡魔調星!”
“沉睡在冰結界的古老巨龍,釋放冰封之力吧!”
“同調召喚!”
“等級9,冰結界之龍三叉龍!”
“發動三叉龍的效果,可以把對方的手卡·場上·墓地的卡各最多1張除外。”
巨大的冰藍色三頭巨龍在天空中咆哮成形,恐怖的龍威讓整個白森林都為之顫抖,發光的水母驚慌地四散,水晶樹葉發出哀鳴。
白簡安一驚,眼睜睜看著一張手牌變成冰碎掉,小心臟一揪:“森兒.”
“發動永火炮的效果!”李醫生無情喊道。
“這張卡送去墓地,特殊召喚永火死靈師、永火惡魔。”
“發動永火惡魔的效果,從卡組將永火炮加入手牌。”
“永火死靈師的效果,把墓地的永火賢者特殊召喚。”
“你還來?!”白簡安尖叫。
“我將等級2永火賢者、等級3永火死靈師、等級4永火惡魔調星!”李醫生已經上頭。
“將一切歸為虛無吧!”
“同調召喚!”
“等級9,冰結界之龍三叉龍!”
“發動三叉龍的效果,可以把對方的手卡·場上·墓地的卡各最多1張除外。”
第二條一模一樣的三叉龍,帶著同樣的壓迫感降臨,同樣的效果再次發動。白簡安看著冰封碎掉的白森林的傳說,小臉緊緊皺在一起。
“發動永火炮的效果”李醫生再喊。
白簡安手握三張卡,大概猜到接下來的劇情,鄙夷地看著眼前這男人:“李醫生,有沒有人跟你說過。”
“什么?”李醫生停下操作,懵懂地問道。
“跟你決斗是一件很坐牢的事。”白簡安說。
李醫生:“.”
整個研究中心,死一般的寂靜。
白紙捂住了嘴,不敢笑出聲,吉爾蘇已經靠在墻上,雙目無神,絕望一嘆。
李醫生這人,是惡魔吧。
“下一局讓你先攻。”李醫生尬笑一聲,目光陡然變得認真,“但這場。”
“我要叉個爽!”
白簡安:“.”
“哥哥。”白紙鄙夷吐槽,“你對著一個女孩子說這話,合適嗎。”
一小時激情決斗過去,雙方都累得不行,喘著大氣。
勝負方面吧,清一色誰先攻誰贏,沒有一絲反打可能。
“呼——”白簡安長吐一口氣,摘下頭盔,其他人迅速投來帶詢問的目光。
“感覺怎么樣?”白輕聲問。
白簡安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很——不錯,靈性沖擊很強。”
另一邊的李醫生還不知道白簡安已經下線,在那大喊:“人呢,快準備!決戰到天亮!”
白簡安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轉頭跟白說:“簽合同吧,我可以入資十個億。”
此話一出,整個實驗室瞬間沸騰,李醫生被嚇得一愣,摘下頭盔,一摘下來,看到對面的白簡安,理智重新占領高地。
不禁老臉一紅。
“剛才跟我決斗的,是她嗎?”
白紙在耳邊悠悠說道:“對哦,剛才哥哥喊得好大聲,要叉她叉個爽。”
“大家都聽到了。”
“完了,這個時空待不下去了。”李醫生轉開目光,不敢見人。
“我代表艾爾維拉,鄭重向你致謝。”白朝著白簡安重重點頭。
“以后我就是股東了。”白簡安看著手上的合同,笑了笑,轉頭看向李醫生,“有機會再決斗。”
“好。”李醫生低聲應了下。
次日,《決斗童話》更新第十三章跨越時空的決斗,引發全世界熱議。
《決斗童話》上每一場決斗都足夠魔幻,故事精彩而勵志,三觀極正還不夾帶人名地名,不涉政,完全可以當決斗教科書。
不過這次更為特別,不是更新內容上的特別,而是作者白簡安極少見地發布了‘作者說’,這不屬于正文,單純是作者的幾句閑話。
“體驗了一下元宇宙。”
“世界很大。”
“決斗很真實。”
“很喜歡。”
簡單到精準的二十個字,徹底引爆網絡。
《決斗童話》作者公然站臺‘世紀騙局’元宇宙,相關話題不斷。
白的聲望在這二十五年已經被消耗殆盡,但白簡安還是純白無暇,她的好評是一個很硬的信用背書。
嗅覺敏銳的富商在一小時內瘋狂拜訪艾爾維拉,紛紛表示要體驗一下元宇宙。
這一天,參與元宇宙搭建的工程師,放下手頭的工作,化為接待員,教一個個投資者體驗初版元宇宙。
得到的反饋基本都是——
“哇啊——”
“臥槽!”
“你們.竟然能做出這種東西.”
“這就是,新世界。”
元宇宙對于工程師來說每天都見,已經習慣,但對于第一次接觸的普通人來說,那真的是相當臥槽。
白簡安在命運的齒輪上輕輕一推,時代再次轉動。
一傳十,十傳百,雖然是個半成品,但這著實是這群科學家努力二十五年的成果,足夠震驚全世界。
前期壓得多狠,口碑便反轉得多瘋。
被壓得到快倒下的幾百名工程師,狠狠吐了一口氣,并對外宣布,元宇宙會于655年8月20日,向公眾開放。
接下來的五年,是他們最自信,最輕松,也最認真的五年。
經過無數次測試,bug修復,設備更新,輿論維護,頭盔預售等等,時間如約來到萬眾期待的655年8月20日。
655年8月20日,艾爾維拉,主控室。
巨大的環形屏幕上,鮮紅的倒計時數字每一次跳動,都像一記重錘敲在所有人心臟上。
三十年,九千多個日夜,無數次的嘲諷,數不清的絕望和困難,都將在此刻迎來終審。
“十、九、八……”
沒有人跟著念,整個空間只有電子合成音在回響,幾百名工程師站得筆直。
“三、二、一!”
“元宇宙,正式向公眾開放!”
時間歸零。
屏幕上的紅色數字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代表服務器正常運行的綠色數據流,右下角,一個毫不起眼的數字開始跳動。
吉爾蘇死死盯著那個數字,,嘴唇無聲地開合。
“人數……一千萬。”他聲音干澀地報出第一個里程碑。
話音未落,數字已經翻滾到了三千萬。
“五千萬。”
“一個億!”
主控室里依舊是死一樣的寂靜,只有數字攀升的聲音和沉重的呼吸聲,當吉爾蘇用顫抖的聲音喊出“一個億”時,角落里傳來一聲壓抑不住的嗚咽。
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工程師,緩緩滑坐在地,用手背捂住眼睛,肩膀劇烈地抖動。
“突破一億用戶了……”吉爾蘇的聲音已經徹底沙啞。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
他們從風華正茂的青年,變成如今兩鬢斑白的中年人,甚至老人。
“系統各項數據穩定,沒有任何崩潰跡象。”
“決斗模塊負載百分之七十,請求分流。”
“分流請求已批準。”
“成功了……”
“我們做到了。”
“真的做到了。”
不知是誰先開口,平靜的陳述句里,是火山噴發般洶涌的情緒,不需要吶喊,也不需要擁抱。
“哈哈。”白望著滿屏的綠色數據流,落下一滴淚。
他看著那個瘋狂跳動在線人數,喃喃自語:“真準啊,不愧是掌握時空的神。”
與此同時,平行時空。
0748躺在手術臺上,圍在四周的九朵藍色鬼火,只剩下兩朵。
對一個時空而言是三十年,對另一個時空而言只過去幾個呼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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