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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就該是這樣 第三百零二章 攤上事了
(文學度)
現在莊霖無比慶幸的是之前的那些年自己和隱仙谷足夠低調,并沒有急于接觸修行界。
雖然曾經因為修行道路的原因,很想接觸修行各方,從他們那邊尋找古籍或者交流經驗,但好在最初先遇到的夕渺。
再加上莊霖本身也在之后頗有機緣,修行道路也相繼突破,這才讓莊霖和隱仙谷根本名聲不顯,哪怕之前那次激進的五色神峰計劃,也是做得足夠干凈,超量塞了九個小太陽來毀滅痕跡。
所以才能有種敵明我暗的優勢。
夕渺似乎早就知道莊霖會這么選擇,所以也面帶笑容道。
“既如此,先生就隨我一同去見見那位世尊高徒吧!”
換成以前,莊霖其實也沒那么大底氣,不過今時不同往日,不只是突破并鞏固元神境界之后,也是通過漠柯大師知道,所謂佛尊菩薩之類的他心通,并不能完全知道你在想什么。
尤其莊霖如今突破到了元神境界,其實也能做到類似的“心通”,也能感覺到對方心中念頭好壞,所以哪怕懂得藏氣之輩在莊霖眼前,也和常人在那些偽神佛面前差不多,不過是修證的能力罷了。
小圣山處,那名佛尊座下弟子根沒有在仙狐洞中等待,而是站在山中不停眺望著遠方各個方向。
雖然平日修行力求平和,但今天這種情況實在是平和不下來,如果連一點消息都沒有,世尊多半是要降罪的。
不過正在這時,遠方天空飛來一朵白云,其上站著的不是夕渺又是誰呢,當然莊霖并沒有直接和夕渺一起回來。
那僧人下意識上前幾步,不等夕渺落下來,便先一步開口。
“仙狐娘娘可曾探到那儒仙所在?”
夕渺落到山中,似乎詫異地看了一眼和尚。
“大師怎不在洞府中等候?”
“哎,貧僧奉命而來,世尊只給了三天時間,如今時日無多,如何能靜得下心來?”
“哈,那大師修行可還是不夠啊!”
夕渺玩笑一句,隨后認真道。
“不過大師請寬心,儒仙未必會去,但卻愿意見見大師,也還請大師恕罪,妾身此前不好明言,也不能直接將儒仙帶來見你!”
聽到這話,僧人頓時喜出望外,雖然知道這狐妖可能真的有門路,卻沒想到居然這么神通廣大,聽她話中之意,之前是直接去見了儒仙?
“啊,此乃應有之義,貧僧怎會讓儒仙親自來見,自當親往相邀,還望仙狐娘娘帶路!”
“好,大師隨我來!”
夕渺點了點頭,袖袍一甩地上升起云霧,帶著她和僧人一同升空而去,直接向北而行。
太行山腳下,一處相對偏僻的位置有幾座草蘆式樣的建筑,這當然不是立刻建的,而是莊霖直接以挪移之法,從隱仙谷搬運了一座空著的屋院過來。
改變院墻為籬墻,將屋頂黑瓦換成茅草為頂,一座充滿古韻又帶著點簡陋的草蘆就誕生了。
夕渺帶著僧人來的時候,離草蘆還有一段距離就先一步落地了,她看向身邊好奇和忐忑中的僧人,指了指遠處。
“那便是儒仙平日隱居之地,妾身當初有幸在洛陽結識他,因妾身雖未狐妖卻身懷浩然之氣,才引起了先生的注意,因而結下一段緣法,若非是世尊邀請,又有天音菩薩指點大師前來,妾身是絕對不會透露此地的,還請大師注意分寸!”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貧僧自然知曉,多謝仙狐娘娘!”
夕渺點點頭又補充一句。
“大師可與我一樣,稱呼一聲先生,可勿要盲目稱呼仙長,先生其實并不太喜歡修行人,仙修亦如此,至于神佛.大師應該懂的!”
和尚趕忙點頭,他自然心領神會,并且向夕渺投以感激的眼神。
這仙狐娘娘僧人也略有耳聞,似乎是名聲十分惡劣,喜歡采補元陽,尤其喜歡長相俊美之輩,每每被她抓住必為爐鼎,沉淪在歡愉之中消亡。
之前天音菩薩指點僧人來小圣山的時候,僧人心中還頗有微詞,如今看來傳言當不得真。
前有天音菩薩指點,后又得知她真的能入儒仙之眼,這等妖修,絕不可能如傳言那般放蕩。
至于最后那句提醒,和尚也是明白,世間儒仙少有,說是仙也先是儒,泛指以學識為命蒼生為先,心懷天地浩然之正氣者,往往也厭惡迷信崇拜,對神佛直流也應該說不上喜歡。
二人說話之間越來越接近那隱居之地,夕渺的聲音也漸漸小了下來,至多只給僧人一個眼神示意。
潛移默化之中,僧人對夕渺已經較為信服,此刻也是謹小慎微起來。
在那山坳邊上出現的乃是一座較為樸實的小院,木籬笆圍成一圈,門頭木框草蘆結舍,屋矮囪黑白墻斑駁,也掛著一些青苔,更透著一些生活氣息,不像是仙人居所,倒像是一戶普通的安寧人家。
僧人微微愣神,隨后反應了過來,這種安寧感顯然也比較特殊。
夕渺先一步到了院前,那圍墻又矮又脆弱,卻也讓人不敢逾越。
“先生,先生可在?妾身夕渺前來看望先生,也帶著此前所說的那位大師前來拜訪”
身為佛尊弟子,僧人往日里除了在世尊面前外,在任何地方都駕臨姿態,今日卻不敢怠慢,夕渺才說完話,他就立刻也跟著上前,甚至下意識雙手合十行禮。
“貧僧阿陀羅,前來拜見先生!”
只簡單報個稱謂,沒有任何前后綴,也不說出是佛尊弟子,可謂是十分有分寸有姿態。
這讓夕渺都多看了身邊僧人一眼,本以為這和尚會立刻拋出佛尊和靈山這些牌面話的。
屋內的莊霖聽了也是心中一動,幾息之后打開門走了出來,手中還捏著一卷書,隔著籬笆看向門頭外站著的兩人。
僧人也借機抬頭看向莊霖,心頭略微有些驚訝,因為他過去的時候,只覺得對方就是一個凡人,氣數普通,面色普通,只能說有儒雅之風,但一無華光在身,二無神鬼隨侍庇佑,甚至連靈氣都沒有環繞。
但這種場合,直接看到一個凡人,才更顯對方不凡,僧人運足心力暗自觀察,這又發現些許端倪。
雖然看著一切普通,但那先生周圍卻給人一種極其“干凈”的感覺,明明衣著樸素卻好似有種纖塵不染的濁氣不侵感覺。
莊霖也在打量著外頭,隨后也不施法,遙遙頭走到院門前親手開門。
“先生!”
夕渺笑著行了一禮,和尚也跟著躬身。
“阿彌陀佛!”
“大師法名阿陀羅?莊某才疏學淺所知不多,倒是聽夕渺說過,靈山佛尊座下弟子中亦有此名者?”
“先生過謙了,正是貧僧!”
莊霖點了點頭,臉上并無太多表情。
“遠來是客,請進吧!”
說完莊霖一伸手,自己率先往屋內走,夕渺對著和尚點頭,后者雖然心急卻也不能表現出來,只能盡量克制著一起過去。
屋內樸素亦如屋外,莊霖親自煮茶斟茶,倒是讓僧人有些受寵若驚。
象征性品了品茶,僧人便立刻夸贊。
“好茶!”
“哈哈哈哈.”
莊霖笑了,放下手中茶盞。
“不過是山中野茶,既非靈草亦非良作,如何能算好茶?”
阿陀羅心頭一驚,急著說好話,有些過度了,急中生智之下臉上卻是恬靜,微微一笑也放下茶盞。
“貧僧所言好茶,非單指茶盞之中,乃是這院落,這屋舍,這清幽,這寧靜,雖山野草蘆野茶粗作,卻也未嘗不是好茶!”
夕渺側目莊霖則眼神一亮。
“說得好,說得好!”
莊霖的話讓阿陀羅心頭一松,他往日里修行也不是白修的,又常伴世尊跟前,早就練出來了。
“聽夕渺說大師來邀請我去盂蘭盆會,可是此會難道不是馬上就開了,豈不是有些倉促?”
只以儒仙身份而論,不太會以道友稱呼,又因夕渺也不是什么尋常女子,所以莊霖喊夕渺也是直呼其名,倒是更多幾分親近感,也讓僧人多看夕渺一眼,不過后者自然是面色平靜,想來這種場合也不方便幫腔搭話了。
“只因疏忽竟未能事先邀請先生赴我佛門盂蘭盆會,如今盛會在即,奉世尊之命,特來邀請先生參會,此乃貧僧之過也!”
莊霖聽了面露思索,隨后微微一笑,忽然道。
“只怕不是大師之過,我行蹤飄忽又不涉世外,世尊法力通玄知三界之事,自然能知曉,但大師怕是此前都未曾聽過我嘿,如今時日將近,卻又命大師來邀,不是強人所難,又是如何?”
“阿彌陀佛,先生誤會了,是貧僧辦事不力!”
阿陀羅雙手合十低頭念誦佛號,但心中卻多少有些不平靜。
那些“大逆不道”的話,阿陀羅當然不敢說,甚至不怎么敢想,但事實如何?不就是儒仙說的那樣么?聽其點破,心中更生好感。
“不知先生可愿前往?”
其實見過儒仙,已經能有交代了,哪怕帶回一句不愿參會也夠了,罰估計還是少不了,卻也不可能太過了,阿陀羅可以承受,但還是問了一句。
只是這一問不抱太大希望,畢竟儒仙多半不喜歡這種場合。
莊霖卻是微微一笑。
“去一下又有何妨?莊某倒是要見識見識這世間神佛,也見一見這靈山世尊,不過一邀請小事,心中明知是非,卻又做出此舉,我看這佛尊亦不過如此!倒要去辯一辯這是非區直!看他如何說!”
阿陀羅心頭一驚,抬頭看向莊霖,后者又補上一句。
“也算為大師討回一個公道!”
阿陀羅忽然又想起傳說中可能與儒仙有關的種種事跡,臉上霎時間一白,好像攤上大事了.文學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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