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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就該是這樣 第一百四十六章 非是無名,只是忘卻
想到什么就問什么,劉宏宇直接就問了黑澤一句。
“南海路途是否十分遙遠?以往夕渺前輩來回一趟會是多久?若我去南海尋她呢?”
黑澤微微一愣,看了劉宏宇一會,見他是真的不知道才撓了撓頭回答。
“劉仙長您這可說笑了,我并未去過南海,無法言說究竟多遠,只知道小圣山距離南海路途遙遙。至于大王以往來回多久,她也不說路上的時間,只知道有時候數月,有時候幾年,她總不至于去了就回,可能也會有點別的事,或者中途去了他處……”
“至于尋她……”
黑澤話音一頓,又是搖了搖頭。
“我等不知曉她去往了何處,南海何其大也,怎尋得到她呢?”
劉宏宇下意識詫異了一句。
“難道不是去往普陀圣境么?”
黑澤笑了。
“看來您知道什么,是了,多半是去了普陀。”
“那如何會尋不到呢?”
劉宏宇這么一句,又把黑澤給問住了,換成其他人或許他都要懷疑上了,不過換成眼前人倒是沒什么,上次真人也是很多事都不知道。
“仙長也知道是去了普陀,可是普陀在何處呢?世間多得是人去尋,可茫茫南海如何尋得?”
“普陀不就……”
劉宏宇的話語說到一半就頓住了。
黑澤眼巴巴在一邊等著卻沒能聽到下文,心中也是暗道,看來古之真修是知道普陀的,他們還以為誰都知道呢。
當然,這種事黑澤也沒問出來,分寸感還是得把握好。
劉宏宇此刻止住半截話,面上露出皺眉思索之色。
是了,后世現代的家鄉,普陀誰都能去,是風景名勝,但那或許只是世人理解的普陀山,而不是此刻自己要找的那個普陀山。
“好,多謝黑大王告知,那在下便不在此久留了,若是夕渺前輩歸來,還望你告知她一聲,就說師尊有急事找她,希望她速去!”
黑澤連連點頭。
“好,我會每天都來小圣山一趟,一定把話帶到!”
“多謝了!”
劉宏宇又拱手行了一禮,黑澤趕忙回禮。
“不敢!”
隨后在黑澤的目光中,劉宏宇喚出靈劍星淵,浮空而起之后,化為一道劍虹瞬間消失在小圣山。
這一幕看得還在對著天空拱手的黑澤眼睛一下就瞪大了,他立刻尋著劍虹方向望去,但那邊的天空也已經沒了蹤跡。
好快的遁速!
這是什么飛遁之法?
從剛剛靈劍出鞘的感覺看,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御劍飛遁?
果然仙門真傳才能見到一些真東西!
不過真人急著找大王是為了什么事呢?
黑澤也不由思索良久,但直覺告訴他一定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咱是與存世真人一道的,將來天地之間必然有我等一席之地!
這么一想,黑澤這個大塊頭身子都有些微微顫抖起來,顯得十分亢奮,大事好啊,大事好啊,男兒自當轟轟烈烈,立不世之功!
嗯,后面怎么說的來著?
黑澤想著想著,從懷中又掏出一本書,大概是某民間話本。
翻動一陣之后才找到想找的,黑魚精又開始慷慨激昂起來,是靈花異草也不照看了,就擱這亢奮呢。
本身隱仙谷距離小圣山就算不上遠,相對天下之大來說幾乎可以算是比鄰之隔。
劉宏宇又用了御劍飛遁,所以回到隱仙谷的時候自然還很早。
不過和想象中的師尊焦急等待不同,劉宏宇回到隱仙谷的時候,學塾已經開始上課了,他才到學塾外就能聽到朗誦聲。
那些學弟學妹們也都在認真早讀,就像是隱仙谷中一個尋常的早晨。
不過學塾的學生們如今可都不是一般人,縱然啟靈者還是少數,一個個卻都耳聰目明,劉宏宇沒有刻意壓制氣息和腳步,所以他才到學塾外,幾乎所有學生都已經聽到他來了,甚至能從過于熟悉腳步習慣分辨出就是大師兄。
劉宏宇到學堂前的時候,學堂內的讀書聲已經停下了。
莊霖朝外看去,見到劉宏宇已經到了走廊前。
“師尊,夕渺前輩并不在家,聽那蠻水大王說,應該是去了南海普陀圣境,已經走了一月有余,不知何時會歸來,遂弟子請黑大王傳話,自己先回來復命。”
“好,我知道了,入座吧。”
“是夫子!”
整個學塾中只有劉宏宇是這樣,對莊霖是上課叫夫子,其余時間稱師尊,而其他學生不論場合,還是更習慣叫莊霖為夫子。
待到午間,其余學生都離開學塾回家吃飯了,學堂里除了莊霖,只剩下了故意讓小文先回家,自己留在這的劉宏宇。
“師尊,那位執傘人前輩呢?”
莊霖整理著桌案看了劉宏宇一眼,笑了笑道。
“虧你忍到了現在才問,在悟道峰擇了一靜室,閉關恢復呢。”
悟道峰,就是之前設計建造的閉關場所,其上有諸多靜室從山腰處盤旋向上,到山巔殿堂后加一起,足有幾百間閉關室,也是隱仙谷靈氣最濃郁最活躍的幾處節點之一,只是因為現在基本沒什么人用,被谷中人戲稱為“后備客房”。
“閉關?師尊您知道夕渺前輩請不回來?”
不然怎么可能讓執傘人前輩直接去閉關呢,應該是會一起商量事才對啊。
莊霖點了點頭。
“只是有種類似的感覺,但并不清晰,不過你回來了也說明她確實暫時來不了,就算來了,他又不是閉死關,自然可以隨時出來。”
劉宏宇這會也升起一股八卦之心,忍不住繼續問道。
“師尊,他叫什么?過往來歷可曾知曉?之前聽高然他們的描述,他好像很厲害!”
莊霖想了想搖頭嘆息一聲。
“我只是能模糊感覺到一些,其入道有所執,護道亦有所執,修行五百余載,多等待的不僅僅是我們,他不愿說,我也不便問,口言忘卻,心中如何誰人可知呢……”
“名字也不說么?”
莊霖想了下才道。
“倒也不是他不愿,其人之言忘卻,并非是搪塞之言,無名無姓,執傘護法……你等若是覺得不好稱呼,便叫他無名吧!”
劉宏宇聞言回想一下,此刻腦海中對于執傘人的印象,除了不凡的道行,也就只有那份孤寂與沉默感。
“對了師尊,他的那種修行狀態,為什么和我們所知的都不相同?”
這個說到點子上了,曾經過往或許執傘人選擇淡忘,但修行方面的事情,他們是有過深入探討的,雖然本質上只算是起了個頭,但至少讓莊霖明白了執傘人的狀態。
“以實存虛,以虛入實,有我無我虛實之間,以氣生,御氣遁,若即若離,存神天地……你覺得像什么?”
劉宏宇苦思冥想,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弟子愚鈍,實在想不出來。”
總算有你想不出來的了,不給你點難的,我這師父當得沒成就感。
莊霖笑了,整理好桌案上學生交的文章后站了起來。
“此法頗有幾分元神奧妙,卻又不是常理的修真路數……”
“元神!”
劉宏宇聲音都略微激動幾分,這可是修真級數的奧妙,平日里他連看仙典真人卷都不敢,實在是承受不住。
“不錯,元神!只是在他修行的時代,尤其是他道行起來的那些年,天地靈氣早已難以為繼,已經支撐不起完整的修行,遂舍肉身而存神,以念生,依念存,所以說似元神,非元神,如念生,又如念身……”
“相比起來,純粹的神道之路可要好走太多了,只是他連自己都要忘卻,心高氣傲之人,則甘受制于眾生欲念!”
劉宏宇心中震動,起初似懂非懂,隨后又漸漸明了,更是從此刻師父的三言兩語中,一窺天地變遷靈氣消逝的殘酷……
但同時,劉宏宇又感懷天下修行眾生的努力,不論什么時代都拼力要走出一條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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