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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收了神通吧! 第三百二十一章 【鬼族十八部之首】
第三百二十一章鬼族十八部之首!
“那個占粒是個惡心人的玩意兒。”
講出這句話的是顧銅丙。
說這話的時候,顧銅丙就躺在軟榻上,身子下墊著一團柔軟的毛毯,手里提著一壺酒,也沒用酒杯,就這么往嘴里倒著。
果釀的靈酒雖然并不烈,但濃郁的元氣,依然很容易讓飲下后的人感覺到全身飄飄然。
陳言就坐在顧銅丙的旁邊茶幾旁,盤腿坐著,手里抓著一枚宛如鵝蛋般大小的青色果子,狠狠咬下一口,汁水在口中爆開來,甜香的氣味頓時在味蕾上蔓延看來,口鼻之中充滿了馥郁的香氣。
域界的水果就是好啊。汁水足,口感脆,味道甜,肉質細。
陳言大口咀嚼著這個自己不知道名字的果子,才含糊道:“我怎么記得,在拍賣場的時候,你還和她互相恭維了一番。”
說著,陳言歪著腦袋想了想,道:“我記得當時你說什么來著……嗯,你說,‘我看你挺不錯’。是這句話吧?”
顧銅丙橫了陳言一眼,撇撇嘴:“不然呢?大庭廣眾之下,說句客氣話而已,不然還能說什么?難道我直接說:就你這種廢物也配和我四妹相比,你連給我四妹提鞋都不配?”
陳言聽了,忍不住大笑起來。
顧銅丙是兩個時辰前醒來的。
這個家伙醒來后,占粒得到手下匯報,在一旁的陳言聽見后,就立刻要求換車,他要去顧銅丙的車廂內,名義上自然是要陪著自己的這個同伴。
占粒……她哪里敢說個不字?
陳言覺得占粒這個女人大概是有什么毛病!
也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女人忽然對自己變了一副嘴臉。原來這個女人好像還喜歡端著點架子,尤其是在白象部牧隊的時候,陳言就感覺到了這個占粒對自己的態度隱隱有些復雜。
她面對自己似乎有點心虛,但又好像有點不爽。
心虛這一點陳言大概能猜出一些眉目。畢竟牧主巨山奉做了惡事,而自己是苦主。這個占粒大概是鬼族之中的什么負責人,可能要背負連帶責任什么的,所以面對自己時候心虛。
她想息事寧人?
但她對自己的那種不爽,陳言就不明白原因了。
好像這個女人,對自己的不爽,是那種夾雜著不耐煩的態度,隱隱的還有一些不太看得起自己。就是那種,嫌自己麻煩的樣子。
可偏偏,又是她主動提起,要帶自己一起上路回黑木部的。
這個態度……怎么說呢……
就好像那種:父母逼你去相親,你不想去,但父母威逼利誘之后,你不得不去應付那個相親對象,你看不上對方,嫌對方麻煩,但是又不得不好好表現一下,周全禮數……
所以陳言覺得這個女人大概腦子有毛病!
可隨后,他更發下,這個女人的腦子里的毛病,可能比自己預料的更嚴重。
她忽然對自己態度又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折。
那次占粒回來,走到自己身邊跪坐下來,主動給自己斟酒,甚至還雙手捧起一盤果子……
她是在伺候自己?!
陳言當時嚇的差點連酒杯都沒捏住!
當場陳言就直接開口問了占粒——你這是要干什么?
占粒卻表現的支支吾吾,垂著頭,含含糊糊的說了個理由:因為陳言身為被害的苦主,自己心里過意不去,所以想好好的補償一下。
陳言就覺得,這個女人可能是瘋了!
老子被巨山奉打傷,是三天前,不是三分鐘前!
這三天的嘴臉是一個樣子,到了三分鐘前,你忽然說愧疚彌補了?
陳言隱隱的覺得,可能大概和剛才隊伍停止前行,占粒出去了一趟有關系。
但,無論他怎么問,占粒卻不肯說了,只是態度卻客氣的不像話——甚至都不能用“客氣”這個詞來形容了,而是近乎恭敬的姿態。
從某種程度來說,陳言被嚇到了!
他甚至想到里最荒唐的理由是:這個鬼族女人不會是看上我了吧?
大姐,丑拒好不好!
我不喜歡寬腦門發際線高的女人啊——除非這個寬腦門發際線高的女人,長成大密密那種模樣。
接下來,和占粒共處一室,對陳言來說就變成了一種折磨。
占粒安靜的跪坐在陳言身邊,只要陳言不說話,她就不說話。
陳言輕輕咳嗽一聲,她就立刻雙手把酒水端上來給他潤潤嗓子。
陳言稍微翻個身,占粒就恨不得上來給他捏捏肩了!
陳言看這個女人,就如同看鬼一樣。
幸好這個時候,鬼族侍者來稟告:顧銅丙醒了。
陳言幾乎是逃跑一樣的跳下車來,瘋狂的跑進了顧銅丙的車廂內。
“我其實之前就聽說過占粒這個女人的名字。
她是鬼族族長的弟子,聽說在鬼族之中名氣很大,年輕一輩里,就數她風頭最盛。我聽到這個名字,已經超過十年了。
總聽說鬼族之中黑木部出了個天賦驚人的天才洞女,被十八部共主族長收為弟子。
鬼族也總喜歡給她造勢,什么天賦過人啊,什么機智聰慧啊。還有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傳出來一個關于她的優秀事件:比如收復了什么野外的部族,比如獵殺了什么罕見的異獸,又比如用什么聰明才智,讓妖族那邊吃了個小虧……
總之,就好像鬼族年輕一代里,就她的名字總是被人提起。
不過之前呢,這個名字還只是在南疆流傳,出了南疆,就沒什么人關注了。
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隨著我四妹顧青衣在鎮獄臺的威名崛起后,不知道誰開始傳的,就有人總喜歡把占粒這個名字,和我家四妹顧青衣相提并論了。
提起我四妹顧青衣,就一定要帶上這個叫占粒的女人。
提起占粒的某個什么傳說事跡,哪怕是再微末的一點功勞事跡,都一定要提一嘴我四妹在鎮獄臺殺敵的功績。
動不動就說什么‘域界雙姝’,還有好事的人就亂傳什么,域界年輕一代的天驕之女,北有顧家四女,南有黑木洞女。”
顧銅丙冷笑著:“我呸!明眼人都知道是誰在搞鬼了。我四妹顧青衣在鎮獄臺上腥風血雨五年,殺敵無數,豈能是這個在南疆小打小鬧的黑木洞女夠資格相提并論的?
用腳后跟想一想,就知道是誰在搞鬼了。
這個女人,野心不小的,還有點卑劣的心機,懂得給她自己造勢,聽說她又負責了鬼族的一些對外交易的事務,總喜歡在那些各商會各世家的集會之中亮相,交際來往,收買人心。
她和人高談闊論的時候,總喜歡提起我四妹……”
陳言聽了,眼珠轉了轉,忽然就笑道:“讓我猜猜啊,她高談闊論時候,總喜歡提起顧小……嗯,顧四小姐的時候,是不是都是稱贊之詞?”
顧銅丙眼睛一亮:“對對對!”
“不過贊美之詞也是有細微差別的。”陳言冷笑道:“不同的說法,就會給人帶來不同的感覺。”
顧銅丙凝神思索:“怎么講?”
陳言笑了笑:“故意用一種同輩同級別的語氣,說多了,就會給人一種,說話的人,和被提起的人,是同一檔次的錯覺。”
顧銅丙不明其意,疑惑的看向陳言。
陳言笑著緩緩道:“很簡單的,比如說,顧青衣在鎮獄臺上立下了一樁大功勞后。我說兩種說法,你就明白了。
第一種說法么,語氣崇敬敬仰:哇!太棒了!顧將軍簡直天神下凡!
第二種說法么,故意微微一笑,輕描淡寫:聽聞顧將軍立下新功,在下甚是欽佩。
前一種說法,是標準的崇拜稱贊,但給人的感覺是,說話的是,相對于顧四小姐,算是下位者。
而后一種么……就會給人一種錯覺:我是挺佩服她做的事情,但我也不差,我和她是同一級別的。”
顧銅丙頓時眼睛一亮:“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
“還不止。”陳言冷笑道:“故意這么說話的人,就很惡心的。
因為她這么說話,讓人覺得好像哪里不太對。可是呢,明面上,她明明也是說的好話,不曾貶低顧青衣,聽著也算是正面的稱贊。
可其實那種隱含的淡淡的抬高自己的意思,叫人惡心,又沒辦法說什么。”
“太對了!”
顧銅丙一拍大腿!
他臉上露出幾分怒氣來,哼了一聲:“這個女人之前曾經幾次公開說,她很是佩服我四妹,雖然不曾和我四妹相識,但其實神交已久……
我呸!!
神交已久!?我四妹在鎮獄臺抵抗赤潮的功勛,豈能是她獵殺幾個山野異獸,抓了幾個野外之民的水貨可以相提并論的!
神交?她也配和我四妹結交!”
顧銅丙說到這里,卻嘆了口氣:“我四妹從鎮獄臺回來后,我很生氣的把這個叫占粒的女人的言行告訴她,我想讓我四妹去一趟南疆,當面抽這個女人的臉。
結果我四妹一句:占粒是誰?
然后就懶得搭理了。”
陳言心中暗笑,他腦子里自然而然就想象出了那個畫面:顧青衣神色清冷漠然,面無表情,冷冷的說出一句“占粒是誰”,然后扭頭離開,不屑一顧的樣子。
不過,這大概就是顧青衣這種真正的絕世天驕和占粒這種自我炒作的水貨之間的區別了。
占粒的每逢高談闊論,必要談及顧青衣——生怕人家不知道這一點。
而顧青衣則是:占粒是誰?
顧銅丙嘆了口氣:“本來么,我氣不過這個占粒拿我妹妹的名聲當墊腳石,就故意派人傳出輿論來,說,顧家四小姐破境天人,天縱奇才。這個占粒,幾十歲的女人了,還卡在三境,有什么資格和顧家四小姐相提并論。
什么域界雙姝,簡直笑死人。
這說法,我故意花錢收買了不少商會里的消息靈通之人放出去。
后來才讓那個占粒稍微消停了一陣子。
不過,老天不開眼啊!這個占粒,去年居然也破境天人了!這一下,什么域界雙姝,北有顧家四女,南有黑木洞女的說法,又甚囂塵上!叫我惡心的不行。
也不知道天道是哪里不開眼了,居然讓這種貨色也能感悟天道,度過天劫,破境天人!”
陳言看了顧銅丙一眼:“你如今毒也解了吧,實力恢復了沒?你若真看不過眼,你就親自出手,真刀真槍跟她公開打一場,在眾人面前抽她的臉。”
顧銅丙嘆了口氣,語氣卻無奈:“沒機會了。
若是之前,我是打算這次來南疆,找機會和她打一場,把她打翻后,再放幾句難聽話,就說她這點廢物本事,比我四妹差太遠了,讓她狠狠丟個大臉。
但現在……不行了啊!
這次在白象部,你昏倒后是被她救回來的,我的毒也是她出手幫忙解掉的。
我受了她解毒的恩情,哪里還有臉再找她麻煩?否則的話,我豈不是就成了忘恩負義的混蛋了?”
顧銅丙其實很是氣惱,又繼續道:“我這毒其實根本不需要她出手,我自己也能壓制,去了黑木部后,我也能找其他的修士幫忙解除。
何況,她給我解毒,也沒什么好心,不過就是趁機想施恩于我顧家,撈取一分人情而已。
可偏偏,這個人情,我不得不受著了。”
不過顧銅丙畢竟還是講理的,嘆了口氣又道:“無論如何,人家幫我解毒是出力的,不管我需要不需要,但她終究是做了,所以這個人情,我也是要認下,將來還掉。”
隊伍又行走了幾日,期間陳言只呆在顧銅丙的車內,絕不和占粒在同處一室。
期間占粒倒是也來探望了兩次,不過每次陳言只是故作態度冷漠,不怎么說話,占粒卻也不氣惱,只是態度客氣恭敬。
甚至就連每日即便占粒不來,也會派侍者送來沿途采摘的新鮮的瓜果。
就連行路的進程,也會來稟告陳言一聲。
這么幾日后,就連顧銅丙都嘖嘖稱奇,總用古怪的目光去打量陳言。
“這個占粒不會真的看上你了吧?想招你進黑木部當洞女的夫婿?
這態度,我家的小妾侍奉我,也就這樣了!”
等等!
陳言意外的看向顧銅丙:“你家里還有小妾?”
“對啊,家里四房小妾。”顧銅丙隨口回答:“外面還有兩個外宅。”
陳言:“…………渣男!”
幾日后,終于抵達了此行的目的地,位于南疆西南的鬼族十八部之一,黑木部!
當外面的侍者進來稟告已經進入黑木部地域的時候,顧銅丙就已經從毛毯上翻身起來,他還拍了拍陳言,笑道:“出去看看吧,你沒來過,第一次看,應該會很震撼的。”
說著,他拉著陳言走出車廂,拉開車廂門后,帶著陳言就踩在白象的背上。
陳言順著顧銅丙舉起的手往前眺望后……
有那么一秒鐘,陳言的呼吸都停頓了!
他看見了一個……天地奇觀!
茫茫山野之中,遠眺過去,在視線的當中,遠處有一座高高聳立的山頭!
這山頭比周圍的山坡都要更加高大崇峻!那山峰仿佛拔地而起,又幾乎直插云霄!如此氣勢,將周圍的群山映襯的,就仿佛是一群站在巨人身邊的侏儒一般。
那高聳的山峰,呈現出玄黑的色澤——和周圍的那些山野覆蓋著綠色不同。
玄黑色的山峰之上,仿佛沒有任何植被,放眼看去,就如同覆蓋了一層黑色的巖石層!
那座直插云霄的山峰,幾乎全是不毛之地!
如此奇偉的景觀,讓陳言看了一眼后,忽然心中就生出了一股濃濃的壓迫感!
仿佛那座黑色的高山,隱約的帶著某種攝人心神的威勢,多看了兩眼后,叫人心頭都會忍不住沉甸甸的,不敢過分逼視!
陳言看的入神,又聽見身邊的顧銅丙輕輕一嘆:“雖然不是第一次來這里,但每次看見這座黑山,還是叫人為之所攝啊!”
頓了頓,他語氣也凝重了幾分,在陳言的耳邊緩緩道:“這,就是黑木部的圣地,黑木山了!”
“黑木山?”
“嗯,準確的說,它可能不是一座山。”
顧銅丙的聲音似乎帶著某種訴說的意味:“傳說遠古時代,你看到的這座……東西,它并不是一座山,而是……一棵樹!”
陳言頓時瞪大了眼睛!
一棵,樹?
看著那座山基占地曠闊,山峰更是高聳入云的黑色山峰……
一棵樹?
“遠古時候,這是通天之樹,乃是天地偉力所造的奇物奇景。
但后來不知道為何,這棵天地間獨一棵的通天之樹,不知道為何,違背了天道,傳說是不合天地規則,于是被天道降下了天劫天罰!
無數雷電從天而降,劈在這通天樹上!將它的樹冠和枝葉全部燒去,更是將這樹皮樹干也都燒焦。
最后,這棵通天之樹在天罰天劫之中,被天道徹底殺死。
它的殘骸留在這里,就是變成了如今的這座黑色的山峰。
因為當年它的存在,違背了天地之數,在天道的懲罰之下,被天雷燒毀后的這棵大樹,即便是變成了一座山,也是被燒焦的不毛之地。
整座黑木山上,寸草不生,只覆蓋著一片黑色的巖石層。”
陳言喃喃道:“為什么,那個通天之樹,就要受到天道的懲罰?要被天雷劈砍?”
“不知道。”顧銅丙搖頭,卻低聲道:“或許……它最大的罪過,就是它生的太大,太高!要高過天去……這就是它的取死之道!”
太大太高,高過天去……
陳言細細品位著這幾句話。
“不過天道是公平的,通天樹之罪,是試圖突破天道所定下的極限,長得高過天去,可既然被天道降下天罰殺死后,這罪孽就消了。
而罪孽消除后,這通天樹的殘骸,也被天道彌補,得了一些天道的天道懲罰后,留下的規則之力的殘余部分。
通天樹被天雷轟擊,留下的天道規則,在五行之中,占據了金,木,火三項。
南疆鬼族十八部,每一部都有自己修行的天道五行中的一種。
但唯獨只有黑木部,一部就得了五行之三!
所以,南疆鬼族十八部,從古到今,以黑木部為十八部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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