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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收了神通吧! 第三百零一章 【將計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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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一章將計就計
巨大的鷹隼爪尖鋒利,張開的爪子如同一盞臉盆那么大小!
眼看利爪已經到了木面具人的面門,木面具人忽然抬起手來,黑色的袍袖一揮,一道銀光就堪堪擋在了他的頭頂!
嗡的一聲,銀光抖動,木面具人的身影似乎微微一晃,就聽見嗤的一聲,他的左手袖子破裂,扯下了一截布料,抖落而下!
那只巨大的鷹隼,身軀也被重重蕩開,跌出數十米后,在半空中化作一道光,落在了一棵大樹的樹冠上站穩,赫然就是老梁!
老梁身子落在大樹上的時候,隨著樹枝的晃動,身子還在上下起伏。他那張仿佛一直都冷漠的臉龐上,此刻依然毫無表情,只是那雙眼睛里射出逼人的精光,死死盯著木面具人。
“老梁!”,云兆已經大聲開口呼喊起來:“你小心!這家伙修為好厲害!”
老梁并不應答云兆的呼喊,只是面色冰冷,眼睛只盯著木面具人。
而陳言此刻在鏡像世界里,趴在水洼旁看著“外面”的時間,卻忽然眼神一變!
因為從他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見站在樹梢上的老梁,背在身后的左手……
這只左手,在微微的顫抖著!
“尊駕是何人?”老梁深吸了口氣后,語氣低沉著緩緩開口了:“可知你抓著的是誰?”
木面具人仿佛輕輕笑了一聲,才緩緩道:“北疆陰山南麓,黑羽云雀部族,云家的公子?”
老梁的眼神里似乎閃過一絲陰霾:“既然知道是云家的孩子,尊駕倒是膽子大的很,難道不怕云……”
木面具人搖頭,語氣有些不以為然:“做都做了,現在說這些話有什么意義?”
老梁聞言,不動聲色點了點頭,他的眼睛盯著木面具人的臉龐,那張五官僵硬的木面具,根本看不出對方的神色波動。
在略一沉吟后,老梁才忽然換了一個不那么冷漠的語氣,他的語氣顯得很鄭重,緩緩道:“你我并無仇恨,不過是機緣巧合遭遇在了一起……尊駕在這里圖謀的事情,不管為何,都和我黑羽云雀族無關,我們也無意介入……
如果尊駕愿意放了我家公子的話,我們愿意就此掉頭離開,并且對今日所見之事,絕口不提,絕不會往外泄露半個字!
尊駕以為如何?”
很顯然,在一擊沒有得手,老梁已經察覺到了對方的修為了得,加上云兆還在對方手中為質,這位黑羽云雀族的高手,第一個反應是先選擇了妥協。
江湖不是打打殺殺,江湖是人情世故。
這話說出來,木面具人居然沉默了。
他似乎真的有些遲疑,低頭認真想了想。
數秒后,木面具人抬起頭來看向老梁,沒回答老梁的話,卻反問了一句:“你是……梁詭?”
老梁皺了皺眉:“你認得我?”
木面具人語氣悠悠道:“不曾認得,但也知道你的名字。”
說著,他語氣放緩了幾分,輕輕道:“一千六百年前,鐵翼隼族在一次赤潮中被滅,妖族之中曾經赫赫有名的鐵翼隼族就此滅亡,余下族人散落在域界,就此不成氣候。
但其中也涌現出了一些血脈殘余的妖族,你梁詭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也是鐵翼隼族滅族后,這一千多年來,最有名的鐵翼后裔。
我聽說你投身在黑羽云雀部,成為云雀部的供奉,為黑羽云雀部立下過不少功勞。
近數百年來,黑羽云雀部的威名,七成是靠著那位老祖的余威,倒有三成,是你梁詭一出來的。
不瞞閣下說,黑羽云雀部,除了那位長年閉關不出的老祖之外,整個部族里,我能瞧得上眼的,只有你梁詭一人。
除你之外,如今的黑羽云雀部上下,在我看來,皆是豬狗廢物一般的東西。”
這一番話說出來,倒是讓老梁愣了一下,他皺眉凝視著木面具人,語氣復雜道:“失族余孽,不敢當閣下如此厚贊。”
木面具人搖頭:“不是和你說客氣話。我生平只敬重有真本事的人,黑羽云雀部占據陰山南麓那片富饒地,那位老祖閉關數百年不出,早該被人覬覦,若不是你梁詭一身鐵骨,一雙鐵爪,一把鐵刀,為黑羽部打出了三百年的威風,那陰山南麓,早就不歸黑羽云雀部了。”
梁詭聽了這話,卻搖頭,正色朗聲道:“尊駕這話說的可不對了!黑羽云雀部能屹立至今,自然是靠的老祖的庇護,有老祖這擎天支柱在,才讓北疆其余各部不敢側目。我梁詭不過區區一個武夫,受老祖恩惠,受庇護在云雀部寄身而已,當不起尊駕這樣的謬贊。”
“哈!”
木面具人聽了這話,忽然放聲大笑了幾聲后,才用一種古怪復雜的語氣低聲道:“梁詭,你倒是真小心,生怕露出一絲一毫的破綻。
靠那位老祖的威風庇護?
別人不知道,或許都這么認為吧。
可……那位老祖,真的出得了關么?
黑羽云雀部早就讓人眼紅,你們那位老祖閉關太久,已經讓人生疑了!過去這三百年里,
暗中有至少兩次重大的危機,都是靠你梁詭一手擋下的!
那位老祖么……他到底如何,你心知肚明。”
這話說出來,老梁陡然面色一變,瞪大眼睛死死盯著木面具人。
他目光閃動,一字一字冷冷道:“你……究竟是誰!”
“你不用問我是誰,你只須知道,我知道的足夠的多。”
木面具人嘆了口氣:“我和你們黑羽云雀部無仇無恨,你們那位老祖的隱秘,我也無意泄露出去。我說這些話,只是對你梁詭的欽佩和惋惜。
你是個了不起的,寄身在黑羽云雀部,可惜了。”
梁詭眼神里閃過一絲怒色,冷冷道:“老祖對我有再造之恩!尊駕這種話,就不必再講了。”
說著,他抬起右手來輕輕一抖,掌心里瞬間變出一把刀來。
這刀有兩尺多長,刀背厚重,除此之外,仿佛就平平無奇。
但一刀在手后,梁詭那原本冷漠內斂的氣質卻陡然一變!他整個人就如同一把開了鋒的利刃一般,瞬間鋒芒畢露,煞氣盡顯!就連那眸子里的眼神,也仿佛隱隱泛動著銳利的光芒!
“尊駕,到底放不放人?”
木面具人似乎沉吟了一下,語氣帶著幾分惋惜:“若是別的事情也就罷了,梁詭先生是我看重的人物,給你個面子也行。
但……今日的事情,對我而言關系太大,這次的行動圖謀更是巨大,我不敢有半分的差池,所以……”
說著,木面具人忽然換了一個語氣,他的語氣里似乎帶著幾分鄭重,沉聲道:“梁詭,我對你還有幾分敬意,你若是愿意的話,束手就擒,我答應可以留下你和你這位云家公子的性命。
只要你們在我手下,安排在一個隱秘的地方安心住上一年半載,等這次我圖謀的事情過去,我就放你們回去。
這已經是我看在你梁詭的面子上做出的讓步了,你意下如何?”
梁詭聞言,眼神里露出幾分怒色,更帶著幾分傲氣,冷笑昂然道:“我梁詭一生行事,何曾做過把脖子放在別人刀鋒下,聽命與人的事情?既然尊駕不肯,那就手下見分曉吧!”
說完,他一抖手腕,手里的那把刀頓時綻放出一匹閃亮的鋒芒之光來!
梁詭深吸了口氣,身子一震,仿佛瞬間身量陡然拔高了數尺,身形暴漲,沖天而起,凌空飛躍,一刀朝著木面具人劈了過來!
“……唉……”
木面具人輕輕嘆了口氣,一抖袖子,他的袖袍里飛快的射出了一個物品來,帶著寶光沖上半空,迎著梁詭而去!
寶光之中,一塊尺寸大小四四方方的法器,赫然是一枚銅印章!
這枚銅印落在梁詭面前,陡然之間就放大,體積暴增百倍,變做如同一架馬車車廂那么大小!
梁詭的凌空一刀,刀鋒上爆發出的那道銳光轟在銅印上,頓時嗡的一聲,仿佛空氣都出現了一層層的抖動波紋!
銅印發出了嘎吱一聲破裂的聲音,倒翻飛回了數米,懸浮在半空,只是銅印上已經出現了一刀一米多長的斬裂出來的破損痕跡!
梁詭身子懸浮在半空,一抖手里的刀,大聲喝道:“看你有多少法器來擋我!!”
說著,他擰身再上!那銅印頓時再次翻滾而來!
一時間就聽見叮叮當當連續數聲碰撞的清脆聲,眼看那銅印上的寶光在接下了梁詭數刀后,光芒肉眼可見的暗淡了下去,銅印更是被斬開了好幾道裂紋!
地面上,木面具人卻一彈手指,袖子里飛出幾道黑光來,落在了云兆的身邊周圍七八步的位置,圍繞著云兆,地面上就化作了幾面黑色的小旗插在泥土里。
“云家公子別亂動,若是走出這黑旗,小心被我法陣碾成肉泥。”
木面具人冷笑一聲,邁步就凌空踏步,一步步走上半空。
看著半空中,梁詭已經又一刀斬下,這次那個銅印終于不堪重負,在這一刀之下,發出一聲哀鳴,終于崩裂,整個銅印被一刀劈開成了兩半,寶光瞬間散盡,體積也瞬間收縮,變成了普通的銅印大小,掉落在了地上。
“好一件法器,就這么毀了,尊駕不心疼么?”
梁詭滿臉凌厲,刀鋒指向木面具人。
木面具人朗聲一笑:“客氣了!我這人別的沒有,就是法器多!”
說著,他一甩袖子,從袖子里又射出了三道光芒!
三樣法器,凌空飛向了梁詭!
一枚飛劍,一架瑤琴,此外還有一口金光燦燦的大鐘!
三件法器飛了過去后,那把飛劍首當其沖迎上了梁詭,劍鋒上下翻飛,就和梁詭戰在了一起。
瑤琴懸浮在不遠處,卻泛著寶光,琴弦自動微微顫動著,無人觸碰,卻自動演奏出一聲聲強勁的節奏!
隨著一聲聲琴音,每一下琴弦震蕩,都有一道銳利的寶光,如利劍飛矢一般,射向梁詭!
梁詭一面持刀和那把飛劍劈砍相斗,一面來回騰挪,躲避的琴音射來的飛刃,一時間打得難解難分。
而那口大鐘則沖天飛起,落在頭頂高處,發出一聲聲嗡嗡的震蕩!
隨著鐘聲滾滾,一道道帶著金色的光紋散開來,更有金光籠罩在了梁詭的身子上!
隨著這金光籠罩,梁詭頓時感覺到身子猛然一沉!隨著自己的每一下動作,身子的沉重感逐漸加強,仿佛那金光沾身后,就讓他的身子如同負上了千鈞山石!
木面具人就漂浮在遠處,手指上下翻飛,仿佛遙控著三件法器圍攻梁詭。
同時,他的冷笑聲帶著幾分得意。
“梁詭先生,若是我遇到的是十年前的你,我一定掉頭就走!可數年前你在鎮獄臺一場大戰中妖丹幾乎碎裂,壞了根基,一身本事如今剩下的還有三成么?我雖然不想傷你,但你若是頑抗到底,那也就不要怪我出狠辣手段了!”
梁詭聞言,陡然抬起頭來遠遠的瞪著木面具人:“我的事情,你倒是知道的不少!”
木面具人嘆了口氣,手腕一翻,掌心覆蓋!
那把飛劍迎面刺向梁詭,被梁詭一刀擋開后,飛劍忽然毫無掙扎的碎裂掉了!化作無數碎片,射向了梁詭!
這一個變化來的突然,梁詭眼神一凝,卻飛速的后退,手里的刀鋒瞬間化作無數虛影,將射向他的碎片盡數擋開。
但終于,遠處一聲琴音,一道飛刃迎面而來!
梁詭仿佛終于無奈,再次后退,仿佛拼盡余力,才終于橫起一刀擋下了飛刃。
但就在這個時候,半空中那口金鐘轟然落下!
嗡的一聲,直接將梁詭整個人就籠罩在了金鐘之內!!
金鐘沖天而落,掉落在了地面上,如同一座房子一般大小!而梁詭已經被壓在了鐘內!
而聽見金鐘內發出幾聲嗡鳴,里面的梁詭似乎瘋狂劈砍,但金鐘上只是金光抖動,鐘體卻紋絲不動!
木面具人哈哈一笑,從天空落下,站在了金鐘面前。
“梁詭,不要掙扎了!這口鐘乃是下品法寶,不是如今只剩下不到三成修為的你可以打破的。
我這口鐘,能鎮這世間萬物,被困在其中,你越是轟擊鐘身,每一下轟擊,都會被金鐘反彈回去轟擊你!
你若是不想吃苦頭,還是節省些力氣吧。”
金鐘再次發出一聲轟鳴,金光抖動,但里面的梁詭憤怒的聲音里已經帶著幾分喘息:“梁詭行事,寧折不彎!”
木面具人嘆了口氣,手按在了金鐘上,口中念念有詞,隨著他一聲聲法決念出來,金鐘似乎一點一點的在縮小!
而金鐘內,梁詭似乎還在乒乒乓乓的轟擊鐘身,但聲音動靜似乎越來越小,間隔也越來越長……
終于,隨著木面具人最后一聲法決念完,金鐘已經縮小到只有一人多高的體積。
而里面,梁詭似乎也已經沒了動靜。
木面具人緩緩收回了按在金鐘上的手,似乎終于制服了梁詭。
可忽然之間,變故陡起!
那金鐘,仿佛無聲無息的,從上而下,鐘身上出現了一道筆直的金色光線!
瞬間,鐘體就沿著這一道金色的光線左右分開!
無聲無息之中,這金鐘,就被切開了!!
梁詭的身子已經從鐘中飛射而出,手里的刀鋒指向了木面具人!
刀尖,甚至距離木面具人的面門,不足一尺!!
這個變故來的極快,木面具人陡然身子飛速往后滑行而去,梁詭卻去勢不減,刀鋒幾乎貼著木面具人的面門,窮追不舍!
梁詭朗聲大喝:“你上當了!元神修士被我妖修近身,死路一條!”、
這一刀鋒利無匹,刀光驚天動地!!
眼看梁詭厲聲大喝,刀鋒幾乎已經觸及了木面具人的面門,就連他的面具,都在刀鋒上銳氣的摧動之下,一絲一絲的裂開了木絲紋路……
可就在這個時候,那張面具后的臉龐,似乎發出了一聲輕笑。
“上當的,是你。”
一只手抬了起來,仿佛一下就抓住了梁詭的刀尖!!
那鋒利無匹的刀光,在這只手指之下,仿佛一下就被捏住了!
隨后,梁詭臉色陡然一變:“你!你不是元神修……”
瞬間,一道光芒閃動……
光芒從木面具人抓住刀尖的那只手里迸發出來,仿佛一瞬間爆開后,耀眼的讓人無法逼視。
而光芒一閃而逝,不過是瞬息之中,又消散殆盡……
再看地上,梁詭身子已經飛了出去,直接跌落在了地上!
他手里的刀已經掉落在一旁,身子躺在地上,身上滿是鮮血!
此刻的梁詭,胸膛微微起伏,喘息急促,卻再也站不起來。
木面具人的身子緩緩走到了梁詭的面前,低頭看了一眼梁詭,幽幽嘆了口氣。
“你……你不是元神修士……你故意用法器和我斗法,只是為了引誘我以為你是不上擅近戰的元神修士……”
梁詭躺在地上,喘息著,斷斷續續說出這些來,語氣里帶著憤怒和不甘。
“你不也是用了手段么!在我用法器圍攻你,你故意示弱,假裝被我法器困住,騙我近身。”,木面具人輕輕笑著,又嘆了口氣,繼續道:“我不過是將計就計罷了……畢竟,你可是梁詭啊!
是曾經在鎮獄臺上立下功勛,殺了無數‘祟’的梁詭,縱然如今你妖丹碎裂,修為剩下不到三成,我也實在沒把握能在公平決戰的情況拿下你,所以不得不出些手段了。”
木面具人語氣很平靜。
梁詭慘然一笑:“你……是不是元神修士,你……你修的是戰法!你是故意誘騙我近身的。”
說到這里,梁詭猛然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木面具人:“不對!你,你剛才傷我的手段,這是……這是……你,你,你是……”
不等他說完,木面具人一揮手,一道狂風后,梁詭被卷起來,飛入了他的袖子里。
“念在你是梁詭,我不殺你,囚你一年,事情結束后,我再放你回去。”
木面具人語氣平靜,緩緩說完后,轉過身來。
他身子緩緩漂浮起來,重新朝著水潭那邊而去。
可數秒鐘后……
木面具人身子落地,站在了水潭的泥澤旁,卻愣在了當場!!
他留下囚禁云兆的那幾面黑色的陣法小旗還在!
但方才被他丟在這禁制陣法之中的云兆……
人沒了!!
木面具人似乎愣在了當場,他僵了好一會兒后,才忽然深吸了口氣。
輕輕的,他口中發出了一聲一聲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笑聲里帶著惱火,憤怒,更有幾分狂躁和癲狂的味道。
笑聲響了好久才漸漸平息,木面具人搖著頭,大聲道:“好!好啊!好手段!!居然還能在我布置的禁制陣法中,把人無聲無息的帶走!!今日的事情,我與你不死不休!!就算踏平這片山,我也會抓住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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