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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貶值,我穿回來后帶飛全家! 第381章 朽木不可雕也
和剛剛裴青宴下樓的場景幾乎是一比一的重新復刻了一遍。
裴望舒也是一愣。
依舊是鄧熙雯驚詫開口:“望舒也在家啊?”
而陳墨如似是覺得女兒剛剛下樓時說話的語氣不好,略有不滿的睨了她一眼,才道:“今天家里要招待客人,自是要等客人到了才能開飯。”
“菁菁啊,這是我女兒望舒,熙雯認識的。”轉而又看向沈菁菁介紹。
裴望舒的目光在幾人的身上游離了片刻,才開口先叫了一聲「顧阿姨」,后又由陳墨如介紹了沈菁菁和沈慈。
不似裴青宴那般會講話,裴望舒機械般的跟幾人打著招呼,而面向沈慈時眼里明顯多了些作為同齡人的打量。
沈慈的美是那種不容旁人忽視和否認的美貌,哪怕是同樣作為女生,也無法違心不承認。
而裴望舒身上則有很明顯的富家千金的傲然,和裴青宴身上的紈绔勁兒一樣,都是典型的豪門子女。
你甚至不用去深究,光是站在這種人旁邊,就能聞到金錢的味道。
沈慈對這種先天出身優渥的「天道寵兒」自是沒有任何意見,會投胎也是一個人的本事,說不定是上輩子當了大善人,這輩子才會有享不盡的富貴。
而且要說最受老天眷顧,她自己說第二,怕是沒人敢說第一。
所以裴望舒眼底不加掩飾的傲,在沈慈看來根本就不算什么。
因為沈慈的骨子里是狂,只是她比較內斂,不會時刻把「狂」的一面展示在別人面前。
這時,保姆走了過來:“夫人,飯菜已經好了。”
陳墨如熱情的招呼眾人入座,裴望舒眼里沒人的徑直走到左側第一客位一屁股坐了下來。
待陳墨如走到主位時才看見女兒已經坐下了,當即不禁臉色一沉:“望舒,怎么這么沒有禮貌?”
裴望舒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自己是晚輩,不應該坐在這個位置。
豪門規矩多,哪怕你在家被嬌生慣養的寵著,但是一旦有客人在就還是得必須要守規矩才可以。
只見她撇了撇嘴,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挪著身子到左側的第二個位置上坐下。
結果母親的目光依舊不依不饒的落在自己身上,裴望舒反應了一下才明白,又默不作聲的站了起來。
鄧熙雯來到左側第一客位落座。
沈慈和母親則在對面,沈菁菁猶豫了一下,想讓女兒坐在右側的第一客位上:“阿慈,你坐這里挨著你墨如阿姨,她想和你多聊聊天的。”
沈慈聞言則溫順自然的道:“媽,你坐這里,哪有我坐你前面的道理,隔一個位子而已,我坐這里一樣可以陪墨如阿姨說話。”
陳墨如面露微笑眼含贊賞的點了點頭:“阿慈說的沒錯,這孩子真是通事理,落落大方的招人喜歡。”
說著,下意識的瞥了自己的女兒一眼。
裴望舒臉色難看的嘟了嘟嘴,等所有人都坐下了她才坐下,并第一時間向沈慈投射而去一記滿是敵意的不善目光。
沈慈恍若未見,因為陳墨如一坐下就迫不及待的看向沈慈開口問道:“阿慈,我聽你母親說,你近來投資了不少項目?主要涉足一些什么行業啊?”
“現階段主要投資比較多的是影視行業,不過影視行業回報周期拉的比較長,目前還沒有得到任何的收益。”沈慈實話實說。
陳墨如了然的點了點頭,微微皺眉的分析道:“但現在是國內影視行業的寒冬期啊,你像電視劇這一類,演員的片酬要占去大半,而各類題材都非常的模式化,古裝劇也好,現代劇也好,都是換湯不換藥的,影視公司為了追尋爆款一年孵化成百上千部作品,能爆的屈指可數,那多的是撲的默默無聞的。”
“電影就更不用說了,現在國內的電影市場最起碼倒退了二十年,我和「英達影業」的老板是朋友,過年一起吃飯的時候就聽他抱怨現在電影市場不景氣,他公司的電影院去年一年在國內就關停了兩百多家。”
“阿慈你投資這個領域可要多多擦亮眼睛,影視行業最是扔錢聽不見響兒的地方。”
陳墨如的一番分析不可謂不中肯,說的也都在點上,且非常的專業。
尤其是對電視劇領域的分析尤為一陣見血,因為陸金釗也確確實實拿著很多其他的劇來找過她要投資,但她都拒絕了。
那些項目到她的手中,她對其都沒有一丁點兒的記憶,那就說明前世必然是悄無聲息的撲了。
所以她投的都是自己記憶中的大爆款,若換做沒有這個優勢的其他人,在這個行業行差踏錯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沒想到墨如阿姨對影視行業這么的了解,您指出的問題確實是現在這個行業的弊病。”
沈慈話音落,裴望舒傲然得意的聲音猛地響起:“那當然了,每年拿著項目找我媽投資的影視公司老板都要把「黑金」的門檻踏平了,我媽要是不懂這些,怕是不知道要被忽悠投出多少錢去。”
本該是一句因母親有本事而由衷感到驕傲的話,可從她的嘴里說出來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語調。
陳墨如看了女兒,轉而又對著沈慈道:“早些年確實有很多這個行業的人來跟我接觸,一開始我也并不了解,但是不論投資金額的大小,都要在先前做好行業背調,這是我做事的準則。”
“后來經過一番調查,也和一些專業人士聊過,最后我還是覺得這個行業存在太多的不穩定性,所以最后沒有貿然涉足。”
陳墨如的生意經說白了就是一個字——「穩」!
雖不能確保所有的生意都穩賺不賠,但她能接受因為市場的客觀原因導致的生意失敗,不能接受是因為自己的疏忽大意而導致錢打了水漂。
沈慈從她的談吐中也能對她的性格窺其一二。
“墨如阿姨提醒的對,我也都是小心翼翼的挑著有潛力的項目投的,以后也會更加小心。”言及此,她微微一笑,又道:“其實我選擇投資這個行業的初衷是因為我妹妹是個學表演的小演員,我想用投資人的身份為她鋪鋪路,墨如阿姨您對這個行業這么了解,那必然也知道這圈子的路不好走。”
這后面的一番話,她說的平靜,但卻穩穩的擊中了在座三位長輩的心。
沈菁菁看著女兒,作為家里的長女,又是最有能力的孩子,在自己成功的同時不忘替妹妹著想,作為母親她既覺得驕傲也無比的欣慰。
鄧熙雯亦是一臉「原來是這樣,真好」的表情。
陳墨如則露出毫不掩飾的欣賞目光,輕輕的點了點頭:“原來這才是你的初衷,可真是一個有責任心又有愛的好孩子。”
說著又看向沈菁菁出言感嘆:“菁菁,你教女有方啊!”
“墨如姐別這么說,這些都是阿慈自己的主意,包括她做生意什么的我都沒有幫過任何的忙。”
可沈菁菁越是這么說,越是凸顯了自己女兒作為一個獨立的個體有多么的優秀。
陳墨如看著沈慈,難以想象她才剛剛二十一歲。
“哎。”她突然嘆了口氣,身上原本硬挺的氣勢順勢卸去了大半:“要是我的兒子和女兒有阿慈一半的能力和懂事,我就燒高香了。”
“媽!”
突然被拿出來當對照組,裴望舒當即不滿的出聲抗議:“你們聊天就聊天,干嘛拿我和青宴出來比啊?”
最后還嘀咕一句:“還捧別人踩我們……”
女兒的反應落在陳墨如的眼里,讓她心里無聲的直搖頭,明明比沈慈大好幾歲,卻像個小孩子一樣。
一點也沒有沈慈身上那些大方、從容、聰慧的特質!
反倒是毛病一大堆,上不得臺面。
“還說不得了?”
陳墨如沒好氣的道:“你們兩個有一個能讓我指望得上嗎?別說指望了,能讓我省省心我都謝天謝地了。”
“阿慈。”話到一半又突然看向沈慈,輕聲道:“你望舒姐姐雖然比你大幾歲,但其實你身上有很多東西是值得她學習的,都說近朱者赤,你們同齡人如果能常在一起玩的話是會互相影響的,我們長輩說的話他們已經聽不進去了,你有機會就多約著望舒一起玩,還有憐星,憐星這孩子我也喜歡的。”
誰知陳墨如的話剛落地,沈慈還沒來得及回應,就聽見裴望舒「啪」的一下子將手里的筷子拍在了桌子上。
“媽!”
她站起身,一臉嬌怒的看著自己的母親憤然道:“你招待客人的方式就是羞辱自己的女兒嗎?我好歹是你親女兒吧?你就這么在外人面前說我?還當著我的面,我沒自尊心是嗎?”
“還近朱者赤,你當我是什么啊?”
“那還近墨者黑呢,你就不怕在你眼里如此完美的別人的女兒跟我玩在一起后被我帶的玩物喪志了?”
“你既然這么喜歡她,你讓她當你女兒好了,我不配!”
裴望舒聲淚俱下,話到最后直接變成失去理智的嘶吼,然后轉身頭也不回的跑上了樓。
“望舒!”鄧熙雯下意識的喚了一聲。
卻聽陳墨如道:“不用叫她!”
沈菁菁一時尷尬,從沒有遇到過這樣情況的她也不知該如何應對。
沈慈輕輕拍了拍母親的手臂,示意她沒有關系。
鄧熙雯和陳墨如的關系最近,這個時候理應由她先開口:“墨如姐啊,孩子大了,你不能這樣子不顧及她的臉面啊,私底下怎么說都可以,今天這個場合確實不合適。”
陳墨如怎么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呢?
她微微低著頭沉默了半晌,而后又是一聲嘆息:“在你們眼里,我可能是個事業成功的人,但我并不是做什么都會成功,在做媽媽這件事上我承認我的失敗。”
說著,她緩緩抬起頭來看向沈菁菁:“菁菁啊,我得先給你道個歉。”
沈菁菁聞言不由慌亂:“墨、墨如姐?你為什么要跟我道歉啊?”
陳墨如看著她,又看了看她一旁的沈慈,低聲道:“初次和你見面得知你女兒如此優秀,我的心里其實就藏了私心。”
“墨如阿姨想讓我和你女兒做朋友?”沈慈接話道。
陳墨如看向她,輕輕點了點頭:“她被驕縱壞了,但她不是一開始就這樣的。”
“我有自己教育孩子的理念,我也想把我自己的孩子培養成讓我驕傲的好孩子,可耐不住全家人「與我為敵」啊!”
言及此她自嘲一笑:“爸爸寵,爺爺奶奶也寵,姥姥姥爺也慣著,就我一個人管教,我自己當壞人。”
“你們也看見了,我現在在他們眼里是媽媽也是敵人,哪句話說重了就直接給我擺臉色,等他爸回來就是撒嬌告狀,簡直是個巨嬰!”
“所以說菁菁,我真的很佩服你,一個人養三個孩子能把孩子養的如此優秀,在這件事上我真的不如你。”
“墨如阿姨,我理解您作為一個母親的愛女心切,但您真的用錯方式了。”沈慈聽了陳墨如的話,并沒有說些客氣安慰的場面話,因為她看得出來這是對方生活中真實的困境,是墨如阿姨的心結,那她也應該實事求是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沈慈繼續道:“貶低和打壓是沒有用的,甚至是反向操作。您想讓我和您女兒做朋友,但卻當著我的面說剛剛那些話,其實已經把我們兩個放在了完全對立的兩個陣營了,不出意外,您女兒已經將我看做敵人了,我們無法成為朋友了。”
“而且兩個人做朋友,撮合是沒有用的,我可以和任何人做表面的朋友,但真朋友是要交心的,我和您女兒完全不熟,您難道就指望今天見一面,我們就能成為朋友了嗎?”
“阿慈……”沈菁菁怕女兒言語過激,看向她搖了搖頭輕聲提醒她。
陳墨如卻在冷靜下來之后點了點頭:“阿慈說得對,是我黔驢技窮亂了陣腳,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但我也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她的無奈肉眼可見。
沈慈能明白,兩個孩子都不是幾歲的小孩兒了,幼苗尚且有移土重培的可能,但成形的朽木——不可雕也。
兩章二合一,4000字,因為沒有切換場景就不分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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