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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形態 第二千六百一十四章 定魁
蛇窟下眾多兇獸亂成一團,哪怕體型小巧的金毛獅子也是跌跌撞撞不辨方向,只能盡可能翻滾跳躍避開兇獸們沖撞。
張學舟踩踏風浪看了數秒,最終沒有冒然沖入蛇窟中。
沒有同伴的拉扯,沒有確定虎育和虎豪內斗的時間,他踏入其中的風險太高。
只是稍做思考,張學舟已經卷起風浪,遠遠吊在了虎育和虎豪的后方。
張學舟遠遠吊著不是他心有成竹,而是他飛縱的速度追不上虎育和虎豪。
這些年依靠飛縱的便利不斷出頭,張學舟也不曾想到自己還有這么一天。
但他過往在追擊虎豪時就考慮過對方飛縱實力的強悍,當下也不顯有多失落。
夜晚的視線帶來了不便,但定魁散發的光芒指引了方向。
或許是交鋒的因素,又或是引發了定魁的威能,空中還殘留著定魁散出一片片七彩余光。
只需要順著余光的方向飛縱,就能在遠遠處追蹤這兩兄弟下落。
“他們的速度似乎慢了一些!”
不斷飛縱追趕,張學舟最初連虎育和虎豪的影子都沒看到,只能借助定魁殘留的痕跡定位。
但時間漸漸過去,張學舟耳邊再次聽到了虎育和虎豪的咆哮。
“是出手和挨打的原因還是你們飛縱不擅長遠距離奔襲?”
張學舟駕馭騰云術始終能維持在一個較為平穩的速度飛行,他減少法力消耗可以放緩速度,但他揮霍法力沒法提升速度,飛縱的速度幾乎被捆綁死。
只有法力不斷精純向上,他才能展現更高水準的飛縱力。
而虎育和虎豪展翅而飛時如同流星劃過天際,速度快到張學舟都望塵莫及。
但隨著不斷追趕,張學舟只覺這兩者的飛縱速度似乎越來越慢。
飛縱追蹤還不到千里,張學舟的視線中再次出現兩者一黑一藍的身影。
“豪,定魁應該讓你身體半麻木了,你當下連話都說不出來,已經逃不掉了!”
“不屬于你的東西不要亂拿!”
“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
“沒有強大的血脈,你根本掌控不了定魁!”
“血脈生來就定下,我的血脈就是比你高貴,定魁就是選擇的我,這就是我的命!”
“若不是你體內的那點血脈,我早就弄死你了!”
虎育的話很實在,但又很扎心。
這兩兄弟的內斗很容易讓張學舟想到敖厲和敖勝。
只不過一方憑借血脈的強大,一方則是憑借了相貌的美丑,從而造成了看似的不公平與命運抗爭。
但凡見識過這種事情,張學舟就不會感到稀奇。
這其中看似沒有誰對和誰錯,但只要跳出這個理論框架,這些生靈所說的一切便會不攻自破。
張學舟相貌按龍族標準無疑會很丑陋,他也沒有白額一族的珍貴血脈,但張學舟不覺得自己很差。
哪怕不用他自身做案例,不論赤色聯盟國數千年歷史還是南贍部洲的歷史中,人類都是羸弱中成長,而后一次次修改修正著向上的途徑,從而獲得知識的傳承與強大。
即便任一生等人踏入了人類最強序列之中,這些人也沒有停下腳步。
“虛爐說天外天的世界發展較之我們這種低維度世界要慢不是沒道理,虎育這種論調確實很復古,如果這些現象在天外天很普遍,發展停滯不前也就很正常了!”
西京城的序列強盛不過三代,一代較之一代差,血統并沒有帶來多少特殊,反而連連遭遇劫難,不乏有家族出現斷代式的家破人亡事件。
如果有什么世界講究血統論,又掌控了絕對的權利,張學舟不覺得這算一件好事。
眼見不斷追逐中靠近了虎育和虎豪,張學舟不得不刻意放慢了飛縱的速度。
聽這兩兄弟的嘴炮無疑很沒意思,但不斷追蹤這兩兄弟下來,張學舟心中不免也隱隱作痛。
早知道這兩方能追逐如此之久,他確實有踏入蛇窟的機會。
不說其他,哪怕往兜里塞兩塊大藥也不差。
但很多事都是事后才知曉,當下也沒什么后悔藥吃,張學舟也只得寬慰自己下次遭遇這類情況就能更好判斷了。
“豪,到此為止了!”
遠遠處傳來虎育喋喋不休的精神震蕩咆哮,也似乎觸及了虎豪的極限。
“水域能隔絕定魁的影響,你哪怕拿了定魁也抓不到我,下次再會了!”
虎豪持著定魁遠遠一擲,他的身體仿若脫衣換骨一般,背后生出的翅膀收縮時頭顱已經變化形態,短短數秒就化成了一條虎斑條紋的大魚。
趁著虎育追向定魁的轉向時,他朝著下方猛地一躍。
水浪濺起的聲音傳來,張學舟才發現追擊的前方已經是海域區域。
“我不信你身軀被定魁震到麻木還能勝我一籌,此次抓住你必須削你視覺、聽覺、嗅覺、味覺、觸覺,讓你只能老老實實躺在基地中,直到你徹底悔改為止!”
虎育朝著定魁飛射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后同樣身體一晃。
相較于虎豪變化的迅速,他顯然要遜了一籌。
近二十余秒后,虎育才在飛縱中完成變化,最終同樣化成一條虎斑條紋的大魚躍落海水中。
“嗯?居然不要了?”
張學舟想過虎育和虎豪爭斗的結果,但他從來沒想過這種結果。
他看了看兩者躍入的海洋,又看了看遠處殘留的七彩微光。
漆黑的海水下,虎育和虎豪化成的大魚已經不見了蹤影。
想到這兩兄弟追逐的長久,張學舟這一次倒沒思索太長久時間。
他身體一晃,飛縱時已經調整了方向。
張學舟不期望借助定魁的威能,只要虎育等不能動用這種動輒打擊十里范圍的重寶,張學舟覺得一切都好說。
淡淡的七彩微光中,墜落于地的定魁沒有絲毫損壞,仿若一柄劍插在了地上。
“變成樹不受定魁影響,但變回兇獸軀體就會承受定魁克制,這意味著定魁對生命體存在極高的克制,想靠近定魁必須削減生命的氣息!”
張學舟從袋中掏出繩套朝著下方的定魁一抓,只見套繩前方的伸縮部件穩穩勾住了定魁。
他雙手剛剛發力一拉,這根套繩已經如同敗絮一般斷裂了開來。
淡淡的七彩微光浮動,殘留在定魁上的伸縮部件同樣裂開墜落。
虎育不取定魁并非沒道理,想隨意取走定魁無疑沒可能。
張學舟也只得不斷回想虎豪取定魁的每一個畫面。
思索了數秒,他才輕盈落地。
身體的法力收斂,氣血不斷削退,張學舟緩緩運轉著辟谷決,也盡可能削減著身體的活力狀態。
過了兩分鐘后,他才如同癱瘓者一樣緩緩挪動著身體漸漸靠向了定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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