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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支未來,修出個人間武圣! 第二百三十八章 巨室女仙,于紅塵等候了二百年,這一日,季修道功羽化
“你是說近來‘神兵壇’那座用以鑄兵、鍛兵的秘地‘陷空山’內,藏匿著那人當年的佩刀‘王權’?”
岐山,姜家巨室。
當這一代的‘巨室之主’姜殊緩緩從珠閣起身。
她見著屋外紫息漫天,山巒震蕩,百里方圓的‘姜室小洞天’,在她眸里就如明鏡一般一覽無余時
女子只輕輕起身,隨即看著眼前告稟訊息,位列姜氏宗祖的實權‘二宗老’,語氣不咸不淡,聽不出多少情緒:
“消息確鑿么?”
姜氏二宗老姜南柯,乃是岐山姜氏古董級人物,平素在外威嚴持重,地位頗高。
可當他用余光瞥見眼前這面容姣好平靜,仿若天人之表,被氤氳漂浮白氣微微遮掩,看不太真切,只衣帶飄飄,鬢若流蘇的‘姜家之仙’。
姜南柯心中不由泛起了漣漪。
他是從那段‘歲月’活過來的人物,自然知曉,眼前這位巨室之主的內心,怕是遠沒有她外表顯現的那么平靜。
自她姜殊繼承岐山姜氏‘赤龍血’,徹底修成那一步,從此大權獨攬之后
整個‘岐山姜氏’,只要她想,那就是她的‘一言堂’。
但她愣是做了甩手掌柜,做了一甲子。
仿若對諸事權柄,都漠不關心一樣。
似乎這炙手可熱的巨室之主位子,也不過爾爾。
而在這一甲子內.姜殊并未做出些什么大事。
只是將自己關在了‘姜氏祖地’之中,搜羅諸般古老卷宗、典籍。
其中不乏涉獵列仙、凈土之秘術。
亦或者其他大天有關于輪回,有關于封號保留殘念,再次復蘇,重新歸來的一應記載。
而姜殊的一切所作所為,為的不過就是
姜南柯不著痕跡的瞅了姜殊身前那畫卷一眼。
只見其上,那‘少年刀首’眉目傳神,銳氣無匹,仿佛目之所及,便有兩道可以貫穿一切的鋒銳刀芒,斷盡枷鎖囚籠,無物不可斬。
那少年名為‘王權無暮’。
是近二百年前的‘刀庭第八位祖師’。
也是當今西岐頂尖門閥,王權家的先人。
而這副畫卷所描繪的背景,便是王權門閥的門面,王權山莊。
關于這副畫卷,其中記載了一樁時至如今,已被埋葬于歷史,后人不可知的‘過去’。
正是因為這則與他們這位巨室之主密切相關的‘過去’.
才叫她親手描繪了這副畫卷,直至于今仍然記掛著。
姜南柯心念紛雜,還在想著,但當他聽到姜殊聞訊,卻是不敢怠慢,當下俯身低首,口中稱是。
“這樣啊”
清冷女仙低聲呢喃。
緊接著,姜南柯又接連道:
“聽聞‘王權刀’甫一出現,動靜極大,神兵壇的陷空山主左龍蛇,堂堂巨擘三步,竟都彈壓不住,因此驚動了其他壇中巨頭。”
“還是那位壇主親自出手,才勉強壓下,平息了這一柄‘封號神刀’。”
“我脈得到消息,第一時間,便前來通稟于您了。”
“王權一脈的當代家主聽說后,馬不停蹄的便趕去,想要借著與‘王權無暮’的血脈關系,撈取好處。”
“不知.”
姜南柯試探性的言語,惹得眼前的女子清冷一嗤,似在微嘲:
“王權?”
“自二百年前王權無暮攜刀庭七殿五院,萬刀懸空,叫‘王權鎮岳’那老匹夫竹籃打水一場空,破了道心,王權家中,哪里還有扛鼎者?”
“而且‘王權刀’.哪里是他們能夠覬覦的。”
“本座久不出世,這西岐一州藩鎮里是不是都忘卻了.岐山姜氏里,還有一尊正值當年的‘人間絕巔’,尚在人間?”
姜殊看著那畫卷之上,少年刀首所執之刀,一語未發。
那是當年王權無暮,留在她這的。
在自己最絕望的時候,被族中放棄、淪為棄子,將要與一老不死的轉世身聯姻之時.
是那人從終年積雪的刀庭走下,攜天柱之威,打破了樊籠。
那一日,她披著大紅嫁衣,看著那少年刀首斬破命數枷鎖,如熊熊烈陽,從此便記掛到了今天。
對著畫卷,姜殊又看了良久。
這才將其卷好、收起,斂入琉璃袖中:
“本座.要去往一趟‘陷空山’。”
姜南柯并未訝異,心道果然如此。
“一甲子的鉆研,本座總歸還是研究出了些許苗頭。”
“只要這消息準確無誤,那現世之刀當真是‘王權刀’,并且能尋到王權無暮一鱗半爪的氣息”
“我便總有機會,叫他重新歸來。”
“在那之后。”
“未來,我當扶你這一脈做‘岐山姜氏之主’。”
聽著姜殊的許諾,姜南柯呼吸一滯,仿若漏了一拍,豁然抬頭:
“女君,你.”
言才落罷,便見女子已拖裙擺走遠,登上一架璀璨華貴,瑩瑩生輝的琉璃輦,登空而去。
目的地————
直指‘西岐藩鎮’與‘北滄藩鎮’交界,被一座斷山隔閡開來的神兵壇,陷空山!
姜殊想要看看。
能叫王權刀宣泄刀氣,連巨擘三步都蓋壓不住的.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而且再者來講。
王權刀,乃是那人的佩刀。
以往不曉得,不知道,被神兵壇偷偷摸摸的藏匿著了,也就罷了。
但此等神兵,焉能名不正、言不順,便被那些竊取之賊,給鳩占鵲巢,薅奪了去!?
就算神兵壇主,她也毫不打怵,要當面和他掰扯掰扯,問問他到底還記不記得當年的王權無暮,記不記得當年的.
周重陽!
人仙元胎:(4/5)!
當前已開‘心藏、肝藏、脾藏、肺藏’!
火、木、土、金!
當元始道箓微微輕顫,季修于江陰府,天刀真宗的金鰲島駐地緩緩睜開眼眸
他輕動了動手指,放縱心氣,察覺這一門‘先天道體’的法體雛形,驟然內視,便可見————
自己五臟六腑,心肝脾肺,已盡皆顯化出了一座‘秘藏’,各蘊五行一角,自成循環。
此時。
季修能夠極為清晰的察覺到。
自己修成絕巔一品的浩瀚氣海,那滾滾澎湃的真氣真息,經過四藏循環,周天吐納,便會不停反哺自身,叫自己的肉軀不斷接近‘無漏’。
甚至,只要他想。
現在去向王玄陽、亦或者徐龍象討教有關于晉升‘無漏流派主’的蛻變卷。
那么只需放棄打破四限,凝結‘武道寶體’,季修頃刻間,就能立地無漏,開宗立派!
“一次黃粱夢醒,助我連開二藏”
季修輕吐一口濁息,眸光湛湛,只是稍稍立起,四藏齊開,宛若火爐噴發,筋骨一扯,似龍象鳴!
霎時間抖抖身子,容光煥發,稍一握拳捏掌,紫府內照。
感受此刻自己所擁之偉力,季修便能夠清晰知曉,自己夢入黃粱,作為‘王權無暮’時,敗盡入室翹楚之景,并非虛妄!
雖然此時自己未執‘王權刀’,并無神兵利器傍身,亦沒有作為王權無暮時的特異體質,或許會稍弱幾分。
這北滄州、這江陰府.也不是十方天柱、刀道祖庭!
就算真如那些‘傳言’所講一樣,這一次要整個‘北滄’舉辦的府官大考。
還要設于海外一座疑似諸法無常道君元府的‘小洞天’,與水君府,以及一座列仙道統,共爭排名序列。
此刻四藏齊開,距離四限只一步之遙的季修,也已徹底有了自信,能夠一舉奪魁!
與此同時。
被季修鎮壓于‘紫府’之內的三五斬孽神君,饒是曾為上三境,此刻深陷泥沼,被越發煉化之下,也已逼近神志不清,油盡燈枯。
尤其是!
當他看見季修一睜眼、一閉眼,身上氣息竟如‘井噴’一般,突然恐怖了數倍,更是目瞪口呆,瞠目結舌不已!
“此前不是才開二藏,氣海小成的么,怎么頃刻轉眼,便已開了四藏,近乎凝成五行,氣海自成‘周天吐納’!?”
“莫非是本君被鎮壓糊涂了,已經.”
三五斬孽神君才自喃喃自語。
結果下一刻,隨著季修‘境界突破’,紫府得肉身饋贈,性命雙修,煉化之能大漲。
頃刻間便化出了更加恐怖的吸力,大口鯨吞著他那所剩無幾的精粹!
“不,不不!!”
看到自己的小人神軀正逐漸虛幻,到了最后,也終是沒等來‘中黃天’那位廣法罡雷神圣跨界馳援的大手,三五斬孽神君終于徹底絕望。
直至最后。
終是攜著他那縱橫一生的‘走馬燈’與悔恨,徹底陷入了‘蒙昧’.
而此消彼長之下。
季修的‘道功’,卻是再行精進!
此前,他不過得了煉化三五斬孽神君‘三十日’之功,只得小成,所以只是由‘夜游’晉升‘日游’,算是過了紫府高功的一個小門檻。
但現在.
當他將三五斬孽神君的最后意識徹底抹去。
頃刻間,煉化進度幾乎到了圓滿程度,就如同銀瓶乍破一般,紫府念頭猛漲!
而他那座開辟出來的‘泥丸宮’,似乎都要抑制不住季修的‘元靈’,頃刻之間,宛若羽化,金蟬脫殼,魂飛天外!
紫府三境。
夜游、日游、羽化!
這一刻,季修肉身開四藏,道功臻羽化,不懼風吹日曬,神通雨淋,堪稱‘身外化身’!
一丈、兩丈、數丈.
從‘金鰲島’居所,季修的神念化作化身,越騰越高,看著這座小島,還有那座海上巨城,心中隱有明悟。
若是自己駕馭神魂,脫離肉身,全力疾馳
甚至比之蛟龍分水,翻騰大海,都要迅速。
所謂朝游北海暮棲蒼梧,原來真的有據可依。
挾飛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長終。
不外如是!
季修一邊感慨,一邊神魂化身騰空‘金鰲島’,心念一動,便生出燃起了‘神符火’。
隨著道法級真火‘焚燒真空,蒸騰氣浪’,竟比之季修神魂寄居肉身,以法力施展時都要更強幾分!
“難怪根據那些列仙典籍記載,神通真人隔空斗法,都無需肉身,只需要元靈出竅,便能施展大法力影響真空.”
“列仙途徑修到‘高功’之后,哪怕舍棄肉身,威能也是一點不減,反而因為脫離皮囊,更易精進!”
季修漂浮于金鰲島外,邊心生萬般感慨。
頃刻————
“何方道人在我‘天刀真宗’放肆!?”
王玄陽的身影于天際浮現,一臉肅穆,眼看氣勢洶洶,便要拔刀驟起!
然而在看清楚漂浮的季修神念時,卻是揉了揉眼,按住了刀,驟然停滯:
“季修.”
“你,成‘紫府圓滿’了!?”
紫府圓滿,乃為羽化。
再進一步,是為‘出竅’!
元靈出竅,從此往后,可奪舍重生,可神魂分化,遭遇生死大劫可斷尾求生,裂作數分,極難再死!
要知道,三五斬孽神君是王玄陽親自為季修‘擒’來的。
季修有法子將其煉化,王玄陽也是知曉的。
但那等上三境的神孽,就算有法子,沒個一兩年的苦修不輟,日日煉化,也休想將其‘鯨吞殆盡’。
可自己這個徒孫.這才過去了多久?就成了紫府羽化了!?
而王玄陽震驚還不算完。
當他察覺到底下有一具肉身如若‘烘爐’,竟有四道秘藏如若驕陽,在臟腑之內蘊生
更是怔愣住了,一時未曾回過神來。
四口四口秘藏
普通氣海武夫,能煉一二口,便可為道館主。
能煉三四口,便算一州雄才!
能煉得‘武道寶體’.
才是真正的天驕。
王玄陽一直眼高于頂,也想要自己以心血栽培的苗子,未來能夠問鼎,所以冀希季修也能如他一般,燦若驕陽,打破‘王權寶體’的桎梏。
但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
前后不過一月!
自己的這位好徒孫,便已將他人打熬數十年才能越過的門檻,一一踏盡!
這合理嗎?
就在王玄陽陷入了深深懷疑之時.
他險些忘記了。
就在今日,率領龍象真宗踏破‘丹山高氏’、‘天水劍宗’的徐龍象,已將那兩脈徹底打散打滅,余黨盡數殲滅殆盡。
隨著徐龍象叫門下三位首座,強勢踏入‘北滄’,意圖從此往后,以巨擘之身份,在北滄‘六閥五正統’的格局里,再開一脈,分庭抗禮的同時。
他本人更是千里迢迢,又來了一趟‘江陰府’。
為的,就是履行當日的承諾,先是給天刀真宗送上一份‘真宗級基業’的賀禮,另一方面
就是想要將自己這一脈的‘武道寶體’,傳予季修。
結果徐龍象聞聽動靜,緊隨著王玄陽的步伐,便亦步亦趨的到來。
到來后只第一眼,待看到呆楞住的王玄陽,隨即目光望向季修,只微微探查一二.
便發現。
自己想要傳授衣缽的‘好苗子’.
早就被人捷足先登的連渣子都不剩下了。
連開四藏,距離‘武道寶體’只差一步之遙!
這還改修個蛋啊。
一剎那,徐龍象氣得脖子梗著,險些連武道法象都顯現出來,就要揪著王玄陽的衣襟,跟他做過一場!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也太過不講武德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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