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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支未來,修出個人間武圣! 第二百三十二章 巨室之宴,天師滅佛,‘大乘無量菩薩’,要從古史歸來
時值正午,天光放晴。
江陰府內,珍饈行中。
在這一處之前曾借著‘北滄侯府’之勢,敲詐勒索過漁行行主陳靖一頓的‘江陰頂尖豪奢’之地。
季修手持名刺請帖,登上了高層一處珠光寶氣的包廂。
珍饈行于江陰府中,下轄經營的鋪子、酒樓、風月之所不在少數。
但主閣卻只有一棟,共計五層。
哪怕要在一層大堂落座,也得是府中富商,有些顏面之輩。
想要上了二層有屏風遮掩的雅間,便須得是一些膏粱子弟,亦或者有頭有臉的道館門生,才能預約。
比如之前酒行出身,前安寧縣尊的趙久做東,便是在這二樓雅座。
再往上的三層,四層.
就得是‘練氣大家’,才有資格獨開一間,甚至是行主、流派主宴請同道,才能與珍饈行的管事定下。
至于第五層,也就是這最頂樓。
以往季修從趙久酒后吹噓里,也略略聽說過一些。
據說江陰府三十六行,上九行中因為生意往來,利益輸送,一般上面都‘有人’。
若不然,以這些行主不過‘流派主’級的實力,又怎么可能站穩腳跟這么多年,讓擁有龍虎武夫坐鎮的流派,都對其毫不染指?
就打這珍饈行舉例。
聽說這主閣頂層的五樓‘頂奢’包廂.每一處都是有主的。
而珍饈行的東家,則遣人日日打掃,以保清凈,只有里面的主人到來江陰,要宴請他人時才會開啟,平時只會將其沉封。
在這頂層若是沒有掛牌留名,那么任何人都沒有落座的資格。
別說氣海大家,就算是流派主,甚至龍虎高人都不行。
早在季修掏出烙有‘姜’字請帖時,珍饈行便有一形貌端莊,身姿婀娜的紫裙美人,娉娉婷婷,便一路領著自己,到了這頂層的包廂處。
季修略略掃視一眼,共有九間,一時了然,隨口問了句:
“你們珍饈行這些掛名留牌的包廂.”
“得要什么要求,才能留名?”
那引路的紫裙美人聞言,美眸盈盈一笑,轉首對著季修,便輕俯下身:
“這些包廂的主人家,都是東家每隔一年,定時定點,通過漁行船只,運輸上貢江陰特產、還有咱們珍饈行佳肴的大勢力,大門戶。”
“不過.”
“以季道子的名聲,若是也想要在此留下一席,妾可通稟一聲東家,想來應該不會有多大問題。”
“妾名蘇華容,算是這珍饈行主閣的掌舵人,道子若是有意,事后我可遣人去往‘金鰲島’,跟你知會一聲。”
說完,女子微微俯身,因著若有若無的神魄氣機,被神魄之中大道紫府察覺,倒是叫季修略略訝然。
這名為蘇華容的珍饈行掌舵人,竟還是個修成‘紫府’的道術高功,委實不凡。
聽完她話,季修停在刻錄了一個‘姜’字的包廂前,略略駐足停頓,往兩側望去。
頓時間,便能看見諸如‘秦’、‘宇文’、‘獨孤’.
等等在北滄州中,有頭有臉的門閥大姓。
也有一些他沒有聽說過,但卻有可能來頭更大、更深的。
頓時之間,便叫季修心下了然。
這些個勢力、門戶,都是珍饈行那位走南闖北的東家,搭上的人脈線絡。
誰也不知關系究竟是深是淺,但總歸是能說得上話的。
刻錄留姓,看似毫無代價,但是就相當于是叫自己將‘天刀真宗’與‘龍象真宗’的勢,借給珍饈行。
犯不著。
季修還在念頭閃動。
下一刻,還不待他回應,眼前包廂帷幕便被一道神魄念頭,倏忽揭開:
“世兄,候你許久了,可算是將你給盼來了。”
只見眼前包廂打開一角,而后一道靈機氤氳,幾乎凝成真形的豪奢席面,頓時映入眼簾。
叫人目不轉睛的同時,昨日于藥行見過一面的姜年,笑著起身開口,望向季修,示意入內。
而珍饈行掌舵人蘇華容則微微俯身,悄悄離去。
隨即,就在這頂層樓道處候著,一尊抵達紫府高功的婀娜美人,好似侍從小廝,聽著‘貴賓’吩咐。
無疑,也從側面彰顯了這主閣頂層,自開一席之輩的地位。
“世兄,昨日匆忙,招待不周,又鬧騰的不太愉快,正好今日給你介紹一下.”
“這兩位,乃是凈土兩大天宇之一‘接引天’的佛修大士,來自大乘無量寺。”
“大乘無相寺早在甲子之前,便于北滄藩鎮站穩腳跟,位列‘六閥五正統’之一,傳播‘凈土體系’的修行。”
“這兩位,便是出自其中的大士。”
“這位是金奎大士,大乘無相寺的護法,造詣堪比‘練氣大家’的龍虎境,只差一步,就能修成護法金剛!”
姜年先是指向一頭戴緊箍,兩道粗眉垂肩,約莫三十余歲的凈土佛修開口,隨即又看向另外一位:
“這位是丹元大士,乃是大乘無相寺的煉師,負責江陰府煉制‘凈土極樂膏’,弘揚凈土秘藥,提升門中影響。”
丹元大士笑瞇瞇的,一身黃袍,身形高佻,并未剃發。
兩尊堪比‘練氣大家’的‘凈土大士’在姜年介紹完后。
同時起身,行了凈土禮節。
季修一一回應頷首。
這二人,都是昨日在‘藥行’照過面的,只是當時季修一門心思要為黃藥師討個公道,是以并未過多注意。
藥行的影響力,只在江陰府,只在三十六行。
但‘岐山姜氏’,雖坐落西岐一州,與大玄宗室的那個‘姜’字并無瓜葛,但也受封國公,世襲罔替,地位非比尋常。
此前,季修曾于師娘謝扶搖處,大致了解過一些‘巨室’子弟的地位劃分。
能頂著巨室子弟名頭行走的.一般都是覺醒了‘祖血’者。
所謂的祖血,便是與他煉化‘天眼’,提煉‘重瞳’類似的一種血脈稟賦,只有繼承了幾分形韻的‘巨室子’,才能位列宗族名冊。
若是覺醒不了的.
便都只是‘外族旁支’。
比如代替玉寰謝氏一位嫡子‘謝溫’,向侯府世女蕭明璃傳信跑腿的謝知南。
看似金枝玉葉,但也不過外族旁支,在旁人眼里金尊玉貴,但實則比之真正的‘巨室子弟’,王侯貴胄,大大不如。
姜年,便是能夠頂著‘岐山姜氏’的名頭,出門行走的姜家后裔。
這些,都是季修從謝扶搖口中得知的。
雖然此人在岐山姜氏,并不算出彩,但放在外界,那也是拔尖的。
而藥行背后的扶持者與靠山,一眼看去就知是這‘大乘無量寺’。
在這種情況下,姜年昨日幫他講話,替著自己助黃藥師爭來了不少利益,還有一株地寶。
所以季修給了這位巨室子幾分面子,到來赴宴。
不過這些高門衣冠,倒是講究,張口閉口便是‘世兄’,態度看著倒是恭謹的很。
只不過內里怎么想的
就不曉得了。
故此季修也沒拖沓,直接開門見山,便道:
“姜兄,你昨日所說的‘合作’.是何意思?”
原本還想多客套幾句,打打場面話的姜年,不由一怔。
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像是他們這些高門大戶、衣冠大族,往來之間,都是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才會切入正題。
這季修走到今天,位列兩門真宗道子,更是巨擘隔代親傳,也算是有頭有臉,上了臺面。
他就不愿意多聊兩句,籠絡關系?
“其實也沒什么,主要是這兩位大士有‘合作’,欲要與世兄你談。”
“而這一樁合作,我岐山姜氏亦有摻和,收益頗多,還有助于世兄擴大天刀真宗的影響力,在‘天刀府’站穩腳跟。”
季修眉頭一挑:
“愿聞其詳。”
先前照面的丹元大士,一見火候到了,當即取出一管‘凈土極樂膏’,隨即介紹:
“道子請看。”
“此乃是我‘大乘無量寺’所制,成本極其低廉,但卻效用奇佳,只要服之,便能陷入‘極樂幻境’,體驗到凡世種種渴望,而且極為真實。”
“雖是夢幻泡影,如電亦如露,一旦醒來便將消散,須得再次服之,才能續上。”
“但凡世如苦海,何其難渡,能助凡夫俗子稍稍掙脫片刻,也是極好的。”
“如今,我等在江陰府倚靠‘藥行’,已經將此藥膏大肆發行,聽聞貴宗從‘中黃天’傾吞了八百神府之一,化名‘天刀’入北滄,有鎮府之職。”
“故此我等早就想要與貴宗建立聯系,打通那些由神道生靈,渡化為大玄天刀府人的市場。”
“為表誠意,我等無需天刀真宗做任何事,只要貴宗首肯,售賣膏藥的五成收益,便交予貴宗,亦或者道子,如何?”
那丹元大士攤開手掌,將那管透明瓶子撬開,露出絲絲縷縷令人迷醉的藥液。
季修只是抬起鼻子,輕嗅了嗅,心中便有一股子躁動,生出渴望,不由自主便想要將其服用。
不過旋即
這種念頭,便被他以大道紫府強行壓住。
隨即他調動紫府元靈,睜開重瞳,以一雙近乎破妄的慧眼,重新打量了眼這所謂的‘凈土極樂膏’。
一剎那!
便叫季修窺見了幾分‘端倪’。
只見那藥液之中,隱約摻雜了一縷極淡極淡的氣息。
那氣息古老且神秘,就如同是武圣隕落之后的‘殘念’一樣,不過似乎只是千萬分之一都不及。
若不是季修筑得大道紫府,道功扎實頂尖,恐怕根本窺視不得。
而只是管中窺豹,看見一隅,季修心中便不由一凜:
“這”
不管眼前這來自凈土的丹元大士,將這凈土極樂膏吹噓的如何‘天花亂墜’。
但季修有理由懷疑。
只要長期服用這一種‘凈土極樂膏’,叫這一縷古老氣息在自己身軀內逐漸積累,直到某一天抵達‘臨界點’。
恐怕頃刻之間,神魄就會化作那古老念頭的資糧。
而無主肉身,便會化作‘黃巾力士’、‘機關傀儡’一類無靈之物,只會本能,供人驅使!
這大乘無量寺,想要干嘛?
季修眼皮子跳了下。
他曾從陳丹鼎口中,聽說過有念頭強橫到極致,天地也難抹殺的存在,也就是屹立在‘人間絕巔’的人物。
如果天時地利人和皆在,是有那么一絲絲可能,以特殊方式重聚念頭,從古史之中,重新‘歸來’的。
一瞬之間。
雖然不曉得這‘凈土極樂膏’背后的隱秘。
但季修果斷便拒絕了這幾人所謂的‘合作’提議。
凈土極樂膏,若是已經在整個江陰府,甚至其他府擴散,那么這些消息,那位北滄諸侯‘陳玄雀’知曉么?
想到這點,季修心頭不由微沉。
此事牽扯太大,若是到最后出了大亂子,有真正的大人物插足
他可不能將天刀真宗拖入泥潭泥沼。
畢竟,季修目前可不是孤家寡人,形單影只。
他的背后站著靠山、勢力,可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因此這一場宴席,哪怕豪奢之至,江淮八艷各種靈物,爭相競出,比之曾經漁行主陳靖那一頓賠罪的肉疼之宴,要大手筆的多。
季修也是心不在焉,食之乏味。
待到堪堪結束,便打著馬虎眼,含糊其辭,匆匆離去。
姜年從珍饈行主閣向下眺望。
看到那黑衣垮刀的身影,騎乘碧角靈鹿一路疾馳,消失無蹤,不由皺了下眉:
“這位天刀道子,看起來不是很愿意的樣子。”
“莫非.”
“他察覺了幾分‘端倪’,知曉到了大乘無量寺與我岐山姜氏合作的此樁謀劃不成。”
他話音不過才落。
一側金奎大士便離席起身,斷言道:
“絕無可能!”
“‘大乘無量菩薩’的殘念,就算是北滄諸侯陳玄雀來了,也絕對察覺不了。”
“就算此子有重瞳,可不過才覺醒,而且還是后天根基,他能窺探出什么?”
“自百年前大玄與列仙三天、凈土二脈妥協后,‘正法天’與‘接引天’一仙一佛,為了傳道普渡,爭相派遣道兵佛兵,跨界而來。”
“期間,在這白山黑水一帶,南明山一脈與我大乘無量寺血拼一場,為了站穩腳跟,甚至打出真火,驚動了‘大乘無量菩薩’,在踏入大玄的同時,親自攻伐正法天,南明山!”
“原本以為.能將南明山那老不死的直接彈壓,但誰曾想到,南明山一脈竟有‘傳度天師’的道人,橫空出世!”
“那一役.直接生生將我脈‘大乘無量菩薩’打得魂散俱滅,隕落當場!”
說到這里,這尊堪比龍虎的凈土大士,眼神震顫,似乎親眼見過那一幕,就連語氣都在哆嗦著。
“要不是后來南明山老不死的沒了,那傳度天師的道人也沒了影子,建立這北滄正統‘赤元殿’的張純陽臨危受命,回歸正法天南明山繼承正朔。”
“別說在這北滄站穩腳跟,發展支脈了,我大乘無量寺一脈,恐怕直接就沒了!”
“他就算再是驚才絕艷,菩薩的佛念,他能窺探得了?”
“更何況是一整個大乘無量寺,與岐山姜氏共同的謀劃!”
凈土之中,能得證‘菩薩果位’者,換算過來便是叩開天門,‘人間絕巔’。
當今整個天下。
巨擘之中,能夠走過五步之人,都是數之寥寥。
而現今為止,尚且活躍的人間絕巔.
更是有數!
一尊菩薩隕落,那絕對是頂天大的事情!
“也是。”
聽完金奎大士所言,姜年點了點頭,不再留意:
“或許是這小子年少成名,太狂驕狂了吧,也情有可原。”
“但他蝸居一府,哪里知曉這天地有多大,究竟有多浩渺。”
“重瞳是了不起,但誰知曉他這重瞳,究竟是深厚還是稀薄?”
“要知道。”
“想要錄入巨室名冊,最起碼的,就是傳承‘人仙大器’。”
姜年輕輕抬手,在包廂靠窗處,經受正午光耀洗禮。
只見到————
他的一只手掌,此時竟有無窮無盡的銀紋散發神秘,閃耀交織。
“我岐山姜氏,血脈稟賦傳承的‘破妄手’,最頂級的,甚至可以單手掐斷‘神通’。”
“他的重瞳沒有大玄宗室的秘法錘煉,晉升,不過野路子出身,成就有限。”
姜年臉上的笑容,早已淡下去:
“不合作便不合作。”
“換一家就是。”
“北滄的秦閥、宇文閥、獨孤閥等等幾家,要派遣族裔,來那‘天刀府’任府尊、駐軍大將、院首。”
“算算時候,也該有個結果了。”
“天刀府,乃是神道八百神府轉化而來,千萬神道生靈,魚龍混雜,要叫這些家伙安分守己,哪那么容易?”
“真以為做了鎮府真宗,便能一手遮天了不成,簡直笑話。”
“到時候將其架空,我等該擴張擴張,無需他的意見。”
“一切.”
“以叫‘大乘無量菩薩’重新歸來,為重中之重。”
“所以這天刀府能傳播,必須傳播。”
兩尊大士聞言,同時頷首,并不以此為意。
至于季修。
在回歸金鰲島時,神情冷靜,心中逐漸思索著其中關竅。
他雖對這‘凈土極樂膏’知之甚少,但他敏銳能夠覺察到,這里面一定有大隱秘。
季修沉吟了下。
如今已七月初十。
距離‘府官大考’,不足一月。
念及至此。
季修看著如今預支的‘人仙元胎’。
人仙元胎:(2/5)!
已轟開心藏、肝藏!
是否以‘黃粱夢’一夢南柯,入夢參悟,增幅預支進度?
此前,他轟開心藏,便是借助‘刀道祖庭’宗門千百年積累的‘千仞絕巔刀氣’,能夠反饋本尊。
也就是說
他就算現在現實停滯。
但也可以通過之前已經緩沖過來的‘黃粱夢’,繼續參悟!
“在此之前,我應先向師祖提及此事,哪怕只是捕風捉影,但也總好過防患于未然。”
“府官大試過后,待我拔得頭籌,便向那位陳玄雀諸侯,陳明其中‘隱患’!”
“至于這岐山姜氏、大乘無量寺究竟在謀劃什么.”
“那就是他們這些大人物要去想的了。”
“而我現在,要做的只有一個。”
“那就是”
“鑄就武道寶體,位列大玄六冊,摘得真正的‘天官’之身!”
元始道箓,催動黃粱夢!
隨著一尾透明黃蝶,承載于季修之肩。
頃刻間————
神魄入夢,魂穿百年!
(ps:我多更了一千四百字,慢了一個點,不好意思,寫的慢了點,以后真的會每天一更的,bro們,look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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