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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支未來,修出個人間武圣! 第二百一十四章 百年之前陳丹鼎,封號念頭,少年武圣?鑄不世根基之法
北滄,諸侯府。
看著那江陰府下轄的‘安寧縣之景’,逐漸平息落幕。
秦閥之主,一代巨擘秦百盛,望向首位陳玄雀,盯著他拍于案桌之前的匾額題字,陡然開口:
“諸侯主,一座新生的‘神府’,其中干戈不小。”
“王玄陽,不過是刀道祖庭分崩離析之后的一脈而已,上下三代,只有區區數人。”
“而外道千萬人口生靈,想要教化、融入大玄,非是一朝一夕之事。”
“他一門上下,可用之人寥寥無幾,你要叫他鎮壓神府,主持大局,由‘流派’晉升‘真宗’.”
“是否太過兒戲了些?”
“就算你與他門下的門生有舊,在此大事面前,也應擇一門閥召集擁躉,前去穩定局勢。”
“如若不然,一旦神府生亂,甚至有周天神圣不管不顧,要打出界門.”
“這擔子,誰來背負?”
眼睜睜看著陳玄雀偏袒季修一脈。
這位秦閥之主表面波瀾不驚,但心中卻已隱生不愉。
丹山高氏、天水劍宗是主動靠攏秦閥的,這兩方勢力若是站穩腳跟,就能叫秦閥的威望再添一籌。
結果卻因為今日這一茬,落了面子。
眾目睽睽之下,這位諸侯主是一點顏面都沒給他留,秦百盛能坐穩到今天,也不是等閑之輩。
至于陳玄雀與季修對話之時,曾語焉不詳提及過的‘那位’,他雖不知曉其到底何來歷,但境界、地位到了他這種層級,不管是天大的來歷,都已唬不住了。
只是左右不著痕跡的掃視了眼。
宇文閥、獨孤閥的兩家投影而來的‘存在’,在充當看客之后,便隨之開了口:
“秦閥主言之有理。”
“大玄開設藩鎮,鎮壓一州,但秩序平穩,蕩滌外道,這么多年,我六閥五正統功不可沒。”
“如若非要開設新府,叫那所謂的‘天刀真宗’作為駐守鎮壓之宗,那么”
“軍、政之權,還請叫一方門閥、一方正統出身的府官,前去領命任職。”
“要不如此大的擔子,叫一個滿門上下不過寥寥數人的半吊子真宗,便直接占據,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
軍、政。
陳玄雀瞥了眼這兩位身影忽明忽暗的閥主,輕嗤了一聲,似笑非笑。
他是司掌北滄的封疆大吏。
但秦閥,卻是玄京‘白玉京’中,某位封王者派遣而來,于這塊浩瀚疆土之中扎根的大世家,據今已有百余年。
而那些個大閥主們
每一個,都不簡單。
驟然開口的宇文閥、獨孤閥。
前者‘宇文閥’,乃是取代了十方天柱之一‘刀道祖庭’的那方才立百載的新天柱扶持,背景通天。
后者‘獨孤閥’更是世代與水君府交好,聽說最近還要于龍君宴上,締結一紙婚契,叫兩家更加同氣連枝。
這些家伙們一個個的.
背后的手不是來自‘白玉京’,就是天柱,亦或者其他復雜勢力,根深蒂固。
而且一個個眼里看的、望的,無不都是他屁股底下坐著的這一張‘諸侯主’位。
自己此前決意卸去‘北滄諸侯主’,不再統御這一州藩鎮,這些得到訊息的家伙,就跟打了雞血一樣興奮,暗地里的小動作不斷。
但陳玄雀心中清楚,他此行前去,乃是走上一條‘復辟’的荊棘道路,注定艱難,而那位的支持者,也是寥寥。
但自己這一脈,自古以來都是大玄宗廟的擁躉者,和這些家伙注定水火不容。
不管成功與否。
這張位子天然就不能留給這些門閥、正統,要不日后必定倒行逆施,與姜人主為難。
所以他選擇了‘北滄侯’蕭平南。
而且早在曾經,就奏請玄京,在立下赫赫功勛之后,為他加上了‘北滄’為侯號。
哪怕有玉寰謝氏施壓,陳玄雀依舊置若罔聞。
看著這些人一個個眼里滿是算計、謀利,陳玄雀心知肚明。
自己這一去。
北滄怕是頃刻之間,就得四分五裂,割據不斷。
但姜人主之事事關重大。
他動用了所有的關系,才謀取了那自百年前,便鮮有人臣能夠善終的‘六閣’一席,這一趟無論如何,都是要走的。
就是不知北滄侯蕭平南
能不能管得住這個爛攤子了。
而面對這些閥主一并施壓,畢竟是平添一府,那千萬戶神道生靈不是兒戲。
一個不好,是會釀成大災的,州里于情于理,都應派遣府官、州衛駐扎,不過區別就是派遣哪一脈、哪一家而已。
就算自己今日拒了。
來日里這些盤根錯節的門閥主也會上下打點,安插人手,畢竟他陳玄雀作為諸侯主,底下親信早便已布在各個關要樞紐,把控大局。
如今橫生變故,已是沒少嫡系可此大任,統籌全局。
在此之前,他便給了‘天刀真宗’名義大權。
自古以來,若陷僵局,那么‘師出有名’便是最大的殺器。
“小子,希望你們那一脈上下,可莫要讓我失望啊。”
陳玄雀心中呢喃了下。
隨即面色平淡,敲了下案桌:
“若是諸位閥主真有這心思.也不是不行。”
“但須知道,界門鎮壓之地,當以鎮守之宗門最大,縱使有府官任職,也只是輔佐之位。”
“另”
看著這些人心浮動的堂上客,陳玄雀又眸子微瞇:
“最近府官大考,是否在即?”
“本諸侯主覺得,州里是要給一些年輕人機會。”
“而一方墜入此間的新府,動蕩不堪,正適合大展拳腳。”
“是以不日之后若是召開府官大考,能夠名列前茅,摘得‘府官功名’者,便叫其前往新府任職,積累功勛,早日封爵!”
“諸位覺得如何?”
言語落下。
這些堂上客思索之后,并無人拒絕。
一州藩鎮,選拔府官的大試。
除卻‘玄都’里舉行選拔,剩下的便是下轄諸府內的天驕子,自行爭奪。
而參與玄都選拔的,基本都是一方門閥、封爵世族精挑細選的好苗子,單拎出來一個吊車尾放到外面,都是那些府里小門小戶的頂尖。
這些門閥也有自信,自家選出來的玄官后輩,下放至府,也會大展拳腳,而且還能借此機會,攏落人心,發展班底。
一時之間,也都應允了下來。
對此。
陳玄雀微微低頭,看著自己前不久才刻錄下來,宛若刀劈斧鑿的恭祝匾額,掀起季修,不由眼眸深邃:
“希望你不會叫我失望。”
“也不會”
“叫‘姜人主’失望。”
“以往每一屆府試,都是滄都選拔,機緣最重,獎賞最多,苗子最好。”
“但這一次.卻不一樣了。”
“因著‘水君府’要磨練后輩,再加上東滄海一處列仙‘界門’張開,諸方都要求個顏面,爭一口氣。”
“而那一處界門遺址,或許便與‘諸法無常道君’遺留元府有關。”
“所以這一次便沒了什么一州選拔、諸府選拔,而是合在了一起。”
“若是你小子真能拔得頭籌”
“雛龍碑提名,便算是成了。”
與此同時。
安寧縣!
一座新的府城,不再需要飄洋過海,遠赴北滄,便在‘地龍窟’中墜入了大玄,這可是一道大新聞!
很快,就傳遍了一縣,順帶著也將龍象真宗、天刀一脈的事跡,傳遍各方。
隨著季修抵達季宅。
包括姚老頭在內,許多季宅的老人盡都神情激動:
“東家,那些消息可都是真的?”
“之前山崩地裂,堪稱地動山搖一樣的動靜,真是當年段爺的師傅,他老人家親自搬山倒海,從那‘界門’給拖回來的啊?”
“乖乖,那得是多大的神通啊”
對于王玄陽的事跡,給安寧縣人留下的只有驚嘆。
連一尊練氣大家都未有坐鎮的地方,這種超出認知的手段,叫人只覺神乎奇技。
雖說其中稍有夸大的嫌疑與措辭,但季修也沒過多解釋,淡笑之下不置可否,旋即便開口詢問了這段時日,安寧縣所發生的一眾事宜。
自地龍窟一行結束。
徐龍象晉升巨擘,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捏死了丹山老祖高正、天水劍宗寧不語。
而這兩人留下的勢力,底蘊深厚,都可謂是一府霸主,地頭蛇級,像是江陰府的三十六行、諸多流派,都差了不止一籌。
與其等著樹倒猢猻散,便宜了他人,倒不如破山伐廟,全都收歸囊中。
這方面的做法,徐龍象秉承的方式,倒是與王玄陽一樣。
而為了避免消息泄露。
早在季修回歸季宅前,龍象真宗的三位首座,便帶著自家真傳,將那兩脈陸陸續續到了這安寧縣的精銳,全都一網打盡,一個沒留。
隨即由徐龍象帶頭,直接驅使巨艦,駛離了安寧縣,要將兩家直接抹去,一應家底,盡數抄離!
其中,那位曾駕駛車輦,強勢踏入江陰府院,欲要將那六十年精華融入自身,打破大家桎梏,于府試拔得名次的丹山高業。
在這等大勢傾軋面前,更是連水花都沒濺起,便在如若海淵般的差距下,被直接拿捏、打滅了去。
就算他背上有‘府生’之名,可巨擘開口,要你俯首,你死不死?
院首裴道然就在這安寧縣,但依舊說不出一個‘不’字。
這時間,從來都是‘一山更比一山高’的道理。
整日桀驁不馴,將出身與跟腳視為資本,在大廈將傾之時,終被更大的來頭直接碾作為塵,連一絲浪花都濺不起。
說實話。
在季修這近一年的武夫經歷里,似高業這樣的,比在‘江陰府’大行出身,那些能屈能伸的老少人精面前,見風使舵的本事,可差遠了。
被家中如此培養,不入世摸爬滾打的少爺,終日活在阿諛奉承里面,自然難成大器。
聽到季修開口詢問。
姚老頭面上驚嘆還未盡褪,轉瞬便換上一臉不忿之色,將這兩脈近些時日,在安寧縣的所作所為,都一股腦的說了出去。
當季修聽到這兩家仗著權柄,各種傾吞家業。
不僅原本核心區的三大館,原縣尊趙久留下的產業,還有三大營生都被強占,同時他這一條西街的不少產業,也都被染指了去。
而龍象門徒跋山涉水前來,便被他安置在自家鋪子里暫居,就是因此,才和丹山高氏、天水劍宗起了沖突時,眉梢冷意盡露。
原來這其中始末,還有自己一茬!
“這哪里是什么鎮守宗門,分明是土匪罷了。”
“不過從此往后,也都是過去式了。”
季修嘲諷了一句,隨即緩和些許,轉瞬開口:
“如今那兩方偽武圣勢力,都已被龍象座師打滅殆盡,你去通知三大館、三大營生的主事者,叫他們隔日前來。”
“他們蒙受損失,被那鎮守宗門如此欺辱,但我‘天刀真宗’卻不會如此。”
“如今安寧縣隔壁,即將有一座‘新府’劃立,從此往后,安寧縣便將并入其中。”
“若他們得不到公道.”
“我‘天刀真宗’,給他們公道!”
“那些地契、基業若不是通過正規手段,而是強取豪奪,看在老鄉份上,誰來了也不好使!”
季修一句話,便給此事定了調性。
如今徐龍象座師去抄家滅族,師祖王玄陽叮囑他后,便趕赴江陰府,為了開辟真宗,舉行大典,去做準備。
剩下的江陰府府官、駐兵,則都陳兵‘地龍窟’,并且派遣府官,一點一點入那新府,教化生靈。
一府之地被拖入‘大玄’,那原本的地龍窟界門,早已支撐不住,變得極其虛幻、不穩,已然極難支撐大神通者降臨。
所以無需武圣鎮壓局面,而新府之內,三五斬孽神君精銳,已大部分伏誅,江陰府內的龍虎高人,足以暫時控制、維穩,等待州中調遣忍受,加以教化。
再加上安寧縣尊空懸已久,這一畝三分地他季修說了不算,還有誰來,能說得算!?
言罷,季修便背著陳丹鼎留下的‘刀匾’,拂袖入內。
此時。
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
參悟‘陳丹鼎’祖師留下的玄妙。
為了打破第四大限‘武道寶體’,開始著手氣海大家之后的修行,將諸侯主陳玄雀留下的親筆刻字.
親自捧回,叫那不日之后,必定馳名一州的名氣,名副其實!
一入內。
隨著他心神沉浸.赫然,便看到一道白袍大袖,刀眉裁鬢,目似朗星的儒雅刀客,閉眸獨立。
他的身上,殘存著若有若無的‘武道殘念’。
而見到季修紫府元靈潛入。
他的眉頭聳動了下,似乎有所感知一般,緩緩睜開了眼,露出了一縷笑:
“來了?”
“我已在此,等你許久。”
“不過幸好.在我這道殘念徹底陷入蒙昧之前,你終是成了‘練氣大家’。”
“如此速度,簡直驚世駭俗,但.”
“更印證了你的稟賦,實在世所罕見。”
似是‘陳丹鼎’的武夫刀客,先是贊嘆了季修幾句,而后旋即正色:
“后輩,我已沒有了多少時間。”
“所以.”
“我給你兩種抉擇。”
“是要我的武圣殘念,助你凝聚‘武圣真意’,從此不需三年,或許二十當立的年紀,便能成就少年武圣。”
“還是.”
“要錘煉五臟、鍛出寶體的‘不世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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