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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支未來,修出個人間武圣! 第二百一十一章 封疆大吏,生殺奪予諸侯主‘陳玄雀’,我竟曾經認識
地龍窟前。
嶄新的一座神府,就這么與大玄的版圖接洽,墜入了這北滄之中。
而從那座浩瀚且光怪陸離的神府中走出之人。
除卻打入界門的北滄侯簫平南外,便以龍象真宗的那幾位,最為引人矚目!
自從龍象三位首座以身涉險,踏入三五斬孽神府,去往祭天巨臺尋覓祖師徐龍象蹤跡后。
以大首座拓跋岳門下首席真傳沈幼薇,還有三首座沈罡門下姜躍等真宗翹楚為首的龍象門徒,都自發前來,與江陰駐軍一道,鎮守地龍窟邊緣。
原本隨著時間的流逝,龍象高層越發杳無音訊,使得這些龍象弟子心中隱有不安。
再加上近些時日,丹山高氏、天水劍宗兩座府級之上的勢力,接連有精銳抵達,出言不遜,與龍象弟子偶有摩擦。
然而這兩家勢力背后,都有偽武圣級數親自坐鎮,在師傅長輩沒有音訊的情況下,往日里地位尊崇的龍象子弟,也只能憋著一口氣。
直到此刻!
看見龍象諸人連同季修,一個個都完好無損的從那神府之中走出時。
原本駐守于地龍窟附近,聽到偌大‘地動山搖’動靜,從而趕赴的龍象門徒,一個個精神一振,皆面露喜色:
“是三位首座,還有我宗道子!”
“站在他們身畔的是那位閉關甲子的祖師,龍象武圣?”
“嘶,不愧是武圣巔峰的祖師,迎面而來就有一種壓迫威懾,叫我等抬不起頭來。”
“哼,那丹山高氏、天水劍宗,不過只是封爵世族、真宗大派里的墊底,只有一尊偽武圣撐著場面。”
“若非我龍象一脈的高人,全都深入界門,哪里能叫他們放肆?”
“現在龍象祖師還有拓跋首座,盡皆重新歸來,都不需要首座出手,祖師一人,就能壓得他們抬不起頭!”
以往三家勢力,并沒有什么恩恩怨怨。
但隨著龍象三首座乘艦而來,雙發摩擦不斷升級,到了現在,早就互相看不順眼,一言不合,就能大打出手。
因此見到時局扭轉。
一時間,龍象門徒盡都摩拳擦掌,看著那匆匆趕赴而來的高家老祖、天水劍主,眼神之中多有不愉。
至于江陰府人。
院首裴道然,駐軍大將羅道成,兩位與季修有著交集的龍虎高人,看著季修平穩歸來,盡都松了口氣。
其中。
裴道然看向雙袖如有雷震,整個人雙眸攝人,眉宇一豎,好似驚雷,一股子鋒銳凌厲的氣機,仿若能夠影響現實的徐龍象,更是吃了一驚:
“老武圣去了界門一趟,怎么回來之后,和之前的氣息不太一樣.”
他只是龍虎武夫,雖也站在了練氣大家的頂尖,但已年老體弱。
就算有前人留下的武道殘念,也無法憑此躋身封號,晉升偽武圣,距離真正的封號武道,自然就更遠了。
所以,看不太出徐龍象身上境界的變化,只以為是偶有突破所致。
但裴道然看不出,不代表超越‘練氣大家’的那三位,也看不出!
秦狩虎最先于袖中攥緊雙拳,呼吸當即一窒。
此刻,他望向徐龍象,就好似在看一座烏云匯聚的高山,不停有滾滾悶雷,在他耳膜之畔炸響,叫自己的武圣神魄,如蒙陰霾!
要知道。
他可是熬煉了自身武道意志的存在,是貨真價實走出了自己道路的封號武道!
連他都只覺與這尊老武圣之間,有著如淵似海一般的差距
那么可想而知。
眼前之人,到底是個什么造詣!
“龍象祖師.這是晉升‘巨擘’了?”
“秦閥,秦狩虎。”
“拜見龍象巨擘!”
半晌之后,秦狩虎喉嚨干澀,強打起笑,語氣不由萬分謹慎起來。
他怎么都沒有想到!
只身一人,打入兇險萬分,下有八百神府、上有周天神圣的中黃天中這位竟然還能全身而退,而且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巨擘啊。
能成巨擘,便代表凝聚了人仙根基,可以鎮壓人間二三百年數!
在這二三百年之間,門庭便只會昌盛不衰,就算是千年期到,陽九大劫之下諸天碰撞.
只要巨擘老祖不死不隕,起碼偏安一隅,也能自保!
秦狩虎是喉嚨發澀,難以置信。
可他旁邊的兩位,聽完這則炸雷般的訊息,當即大汗淋漓如雨下,就差肝膽俱裂了。
巨擘!?
高正、寧不語看著徐龍象看似老邁的身軀之上,如擔龍象,又凝罡雷,不時‘噼啪噼啪’發出暴鳴之聲。
每一次筋骨顫動,都叫二人一顆心臟,越發下沉。
徐龍象完好無損的回來,就已經是極壞極壞的消息。
而他得到了機緣,成就了巨擘,對二人來講,更是不亞于天塌!
要知道,他們背后站著的秦閥,也只有一尊巨擘。
換句話說就是,徐龍象如今憑借自身,不靠外力,便有資格打入‘北滄’滄都,坐鎮州中,與六閥五正統平起平坐!
而他們背地里做的那些腌臜事兒
光是想想,兩人心頭便不由得一寒。
還好。
那都是背地里的勾當,而且做的隱秘至極,只有他們與三五斬孽神君,以及那傳訊的護法神將知曉一二。
若不然,叫這新晉巨擘知曉自己暗地里泄露龍象三首座‘入界門’的消息,想要叫他滿門覆滅,被他們二人聯手吞并.
這兩尊偽武圣毫不懷疑,徐龍象能當庭將他們二人生生打死,叫丹山高氏、天水劍宗,從此淪為過去式!
想到這里,兩人極隱晦的對視一眼,作為積年老怪,都是活過了百歲的人物,閱歷極深,一刻之中,盡都明白了彼此的想法。
賠罪!
必須賠罪!
這些時日里,隨著他們麾下的門人來到安寧,因為之前與龍象三首座還有季修生出齷齪。
所以得勢之后,二人明里暗里的便指使門徒,為難坐鎮地龍窟的龍象真傳,言語之間多有輕佻。
這一刻,兩人心中極為后悔,因此忙不迭的便開口:
“龍象巨擘,此前是我二人太過循規蹈矩,顧忌外道威勢,固步自封,不敢更進一步,與龍象真宗稍有摩擦.”
“如今過了這么些天,在經由北滄侯警醒之后,我二人已經徹底清醒,如今見到龍象武圣能夠平安回歸,方知我等錯得離譜!”
“想來這座‘神府’,便是龍象巨擘更進一步后,神威大展,從中黃天倒拖而歸,墜入大玄的吧?”
“千萬戶人間生靈,堪比江陰府大小的地域,這是何等龐大的氣數,巨擘壯舉,大玄千百年來,少有!”
“我二人雖奉諸侯府的調令,得秦閥主舉薦,但來此安寧縣,卻是寸功未立,只是單單庇護一地黎庶,實在汗顏。”
兩人一通吹捧,避重就輕,還將諸侯府與秦閥一同搬出,就是想叫這位稍稍顧忌些許,不叫他剛成巨擘,意氣風發,給自己兩人來上兩拳。
偽武圣是假借前人之路,從而躋身封號,真硬要講,也就是個半桶水,而且此生再難精進。
兩人與巨擘之間,簡直差了一道‘天塹’!合起來估計都不夠徐龍象一巴掌拍的。
而看到兩尊武圣,竟都如此卑躬屈膝,一眾龍象門徒,眼中不由流露出快意。
但徐龍象身畔,王玄陽聽后卻不爽了。
這老家伙成了巨擘是了不起,但他未曾打破大限,又比自己多活了半輩子,快些進度也屬正常。
可這座三五斬孽神府的氣數,卻是他降伏三五斬孽神君之后,親自從神道大網中斬出,融入大玄的。
怎么到了這些人嘴里,他就成了局外人了?
那可不成!
這可是他王玄陽自‘兵解墳’走出之后,時隔二十載,再一次要名震江陰府,威懾北滄州的壯舉,可不能就這么銷聲匿跡!
一時間,王玄陽語氣不善:
“你們兩個老東西,是怎么修成今日‘偽武圣’造詣的?”
“眼睛瞎的很!”
“前不久撞在本座身前,被我截了寶衣劍匣還不算,眼下竟將本座的功勞,扣在他人頭頂上?”
“這可是本座給我未來的真宗,還有我徒孫季修準備的大好基業!”
王玄陽怒氣一起,曾經接連煉化的大能殘念,頃刻念如神魔,呼嘯而起.
叫高正、寧不語一愣,而后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年輕三十歲的王玄陽,面色頓時更差了,險些維系不住。
人在倒霉時,真的喝涼水都會塞牙。
二人打量王玄陽輪廓,當即便認了出來,此人就是之前地龍窟山道,將他們二人打劫的那個土匪武圣!
這座神府,竟是他打下來的?!
看向并未言語的北滄侯,以及眼神似笑非笑,看著自己二人的徐龍象,兩人心中如翻江倒海,念頭紛涌。
但最叫兩位偽武圣難以接受的是
這一尊巨擘,一尊打下神府的狠人,竟都跟那個年輕人有關系!
“難不成之前山道相遇,就是為了給那季修出氣,這尊高人才盯上了我二人?”
高正寧不語聯想到這一點,險些一暈。
而駐守地龍窟的,都是來自江陰府的。
對于‘王玄陽’這個名字.自然不陌生。
這可是曾經自三陽門后,橫壓六座高山,刀鎮三十六行,叫那些在州里都有著干系的高門大戶,在他面前,也不敢抬頭的狠人!
前陣子傳言,他不是瘋了、癲了嗎?
怎么親眼見到后,反而如此生龍活虎,甚至敢于當面訓斥兩尊武圣級數!
他也成就武圣了!?
那些來自各個大行大脈之中的府官意識到這點,還有他拖回一座‘府城’的大功績.
頓時之間,有了一種預感。
恐怕,江陰府要變天了。
而府院之中,那些天驕魁首。
比如曾與季修同席而立的那些同輩,被他一腳踢下登武樓的漁行陳執,還有三拳山的周通,這些占據一席,有著府官大考資格的魁首們。
此刻看著季修身前不是武圣,便是巨擘,自身更是成了氣道,已是將眾人遠遠拋在了背后,超越了府級,一時之間,眼中只余艷羨。
羨慕之余。
看向身側那青筋于額間暴跳,牙關死死咬緊的丹山高氏嫡系高業時.
有府院中人微微嗤了一聲:
“以前被壓了一頭,還能吹噓吹噓家世,現在自家老祖都得給人低聲下氣,賠禮道歉,呵.”
聽到這些風言風語,高業那暴躁的性子當即涌起,怒意沖霄:
“我丹山高氏乃封爵世族,我比不過他,還壓不住你們!?”
“再敢胡言亂語,事后割了你們舌頭!”
治不了鄉紳,還治不了你們?
面對現實的高業,被噎住了之后無法按捺心中的頹敗,惱羞成怒。
叫諸多府院天驕聞言,暗暗直搖頭。
這人已是氣急敗壞,妒火中燒,口不擇言了。
就算你家世好,壓了大家一頭,可你家老祖能不能過了這一關還不好說呢!
這些時日,兩家勢力和龍象真宗門徒的摩擦,眾人都看在眼里。
現在人家老祖回來了.
你說兩句好話,就能無事發生了?
天底下哪里能有這般道理!
果不其然。
隨著王玄陽這一茬子插曲響起,待他講完,只是片刻。
徐龍象來回打量了高正、寧不語兩眼。
而后搖頭一笑,輕抬起手。
剎那如山傾,仿若颶風呼嘯,隱有龍象凝成的一只撲天大手,橫空壓下!
“我聽說”
“你們二人之前,難為我的門人、學生?”
他一巴掌,壓得兩尊武圣神色一變,本能抗衡!
但隨著兩人提起武圣真意,還未來得及凝作成形,便被一擊而潰,齊齊吐了口血。
緊隨其后。
徐龍象向前一踏,如山岳傾軋,語落似隆隆審判之音,更是叫二人,神情大變!
“而且”
“本座還聽說。”
“你二人與‘神孽勾結’,意圖將我龍象真宗首座一舉覆滅于中黃天中,傾吞我真宗偌大基業,欲坐收漁翁之利!”
“是也不是!?”
他怎么知道!
這一刻,只覺根基不穩,氣海如翻江倒海的兩人,好不容易才維穩了血氣,頃刻便聽聞了這直擊心扉的言語,一瞬間雙眸縮緊,正要矢口否認時
秦狩虎急急取了枚‘龍雕鳳刻’的莊嚴寶令,舉至徐龍象面前:
“龍象巨擘且慢!”
“這二人好歹也是奉了諸侯府令,還有秦閥主命,這才到來。”
“若是龍象巨擘有意坐鎮安寧,還有這座神府,自然沒有他們插手的余地,但諸般事宜,還應上稟北滄,請那位陳諸侯主定奪才是,不能貿然.”
他話未說完,忽得被徐龍象打斷:
“令?”
“奉誰的令?”
“老夫這里,可沒有這般多彎彎繞繞的規矩。”
徐龍象語氣冰冷:
“若是陳玄雀諸侯主覺得,連勾結外道都做得出來的敗類,也有資格坐鎮界門”
“那他這一州諸侯,也算愧對大玄了。”
言罷。
徐龍象拂袖而起,便要掀翻秦狩虎,將高氏老祖、天水劍主直接打滅!
可頃刻!
那枚‘雕龍鳳刻’的莊嚴寶令,頓時華廣大綻!
只是剎那。
一座明鏡高懸,輝煌宏大,開府建牙的諸侯府之景貌,頓時乍顯于眾人之前!
“龍象巨擘,且慢。”
一道溫和的聲音,緩緩響起。
“是陳玄雀諸侯主!”
原本膽魄喪盡的高正、寧不語,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宛若撿到救命稻草般,頓時大喜,而后抬頭。
那諸侯府庭堂內,除卻坐于首座的諸侯主陳玄雀外!
左右兩側,各有門閥主、一方正統大脈的掌舵者,或本尊、或投影蒞臨于席。
看樣子,是都被這一座神府入北滄的巨大動靜,給驚動了。
而在左側下首,秦閥之主,也赫然在列。
有他老人家開口,再加上諸侯主施壓調停,或許事情,未必沒有轉圜余地!
一時間,兩人心中大松一口氣。
而徐龍象掃視了那‘六閥五正統’一眼,眼神肉眼可見的愈發冷漠下去。
這時候。
在場觀摩至此之人,已是大氣都不敢喘。
唯獨季修。
他眸光掃過‘諸侯府’諸位堂上客。
只見一位位淵渟岳峙,氣息巍峨如高山聳立,叫人心中生畏,不敢直視。
而當他將眸光移至這些堂上客最前時。
只見一人高坐,兩袖攤開,諸侯袞服著身,似有一州氣數,垂于他雙肩兩側。
封疆大吏,生殺奪予!
這,便是一州諸侯嗎?
一時間,季修心里生出陣陣野望,似乎有了新的渴望,緩緩升起。
當他逐漸看清楚這位‘諸侯主’時。
卻驚愕的發現。
這位牧守一方的北滄諸侯
竟正是曾經在江陰黑市,垂首于姜璃之下的,那尊神秘存在!
原來竟是整個北滄垂拱而治的偌大主宰,牧守一州的諸侯主————
陳玄雀!?
一瞬間,季修瞳孔一震。
而那尊諸侯主此時恰巧,也看向了他。
頓時眉梢微挑,似有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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