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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支未來,修出個人間武圣! 第一百九十四章 孤身一人,鎮十八路野神,蕩滌三百神甲,江陰舉府嘩然
安寧縣,碼頭。
一艘艘軍艦、帆船開撥而來。
而其中一艘軍艦之上,江陰駐軍大將‘羅道成’站于最前。
只見他眉宇嚴肅,仗著一桿子紅纓長槍,眸光凝重的望向那座露出低矮輪廓一角的安寧縣,對著身畔心情低落的張青開口:
“你要有個心理準備。”
“江陰府衙內偵測‘界門’的手段,只有‘界門’徹底凝實時,才能勘測得到。”
“所以在那之前.”
“很有可能,整座安寧縣都已被滲透了。”
安寧縣乃是山巒小縣,背靠地龍窟,在以往的江陰府里,地處偏遠,并不起眼,所以連‘練氣大家’造詣的高人,都一個也無。
而傳訊符箓這種道藝手段,若是用普通符紙打造,只是以凝聚神魄,道藝普通的練氣士煉制,是有距離限制的。
除非是道術高功開辟紫府,耗費心神打造。
不然想要從安寧縣溝通江陰府,絕不可能。
所以平時縣城卷宗的匯報,信息的通稟,就要通過一條東滄海,閉塞的很。
這也是為何之前‘神道之災’能夠釀成的原因所在。
而張青作為季修的同鄉鄉鄰,一家老小都在安寧縣,因此驟然聽聞安寧縣有‘界門’張開,自然緊張不已。
隨著聽到羅道成的話,想起其中關節,張青一時更是忍不住,于是直接開口:
“將軍,為何這些外道修行之輩,只要‘界門’張開,就能踏足、侵吞我大玄疆域,而我大玄卻只能固守,不能踏入‘界門’,去踏足、侵吞他們的疆土,填補我們自己的世界呢?”
自己的家鄉受到波及,張青自然憤懣。
而他畢竟只是府兵大營的一個親衛,連練氣大家都不是,對于界門中的細節,知之甚少。
他只是從那些府卷里管中窺豹,見過曾經武道天宇的恢弘遼闊,但卻逐步被外道所蠶食,因此感到不解。
明明大玄有十方天柱、九大巨室,一十八州藩鎮主,還有天下中樞,玄京‘白玉京’內的那些累世公卿!
那些府級之上的武圣,甚至封號之上的人物,若有‘界門’誕生,為何不悍然打入,填補大玄虧空?
“為什么不能踏足其他‘界宇’么”
聽到張青的話,羅道成怔然了下,隨即搖了搖頭:
“你還太年輕,不曉得其中‘關竅’。”
“就比方說是外道神祇,那些立壇建廟稱制的所謂‘神君、神圣’之流。”
“你以為他們的底蘊.只是這些堪比武圣,甚至封號之上的存在么?”
“不。”
羅道成大嘆一聲:
“因為他們的界宇之內,存有堪比‘人仙’造詣的古老者。”
“那些古老者們因為某種限制,無法跨越界宇,通過界門抵達大玄,因為他們受到的壓制,恐怖無比。”
“但若是大玄的武夫貿然踏入.”
“那么一旦釀成大勢,要兵伐外道,就極有可能觸動那些沉眠的古老者、神通主。”
“面對那種存在,非人力可能敵。”
“所以不是官府不想奪回‘界門’侵蝕的土壤,是不能。”
張青聞言,有些忍不住:
“咱們大玄的‘人仙武道’淵源流長,就沒有抵達‘人仙’的大能者嗎?”
羅道成沉默了會:
“你才只是煉皮,你此刻望‘人仙’,如井中之蛙得窺皓月,看不真切。”
“但待你有朝一日,若有幸能氣成龍虎,有望躋身偽武圣,甚至封號武圣.”
“你再望人仙,才知何謂一粒蚍蜉得見蒼天。”
“若欲成封號,證武圣,修出武圣真意來,便須得打破四限,再修天功,這是基礎。”
“而若是要走完三關九境,得成人仙正果,究竟有多難我不曉得,可.世間卻有流傳一個說法。”
“那個說法便是.”
這位仗著紅纓大槍,身擔如山的駐軍大將提到這里,也不由眸露迷惘,甚至摻雜入了一絲絲的質疑:
“欲成人仙,當身得圓滿無漏,不生不滅,不垢不凈,不增不減。”
“而達成的前提就是,轟開人身九大限!”
“九大限!”
“力關武夫三限,金肌玉絡、汞血銀髓、水火仙衣,已是非流派貴胄子嗣所不能達。”
“練氣大家三限,且不說無漏、龍虎的五大限、六大限,就單是氣海修滿,鑄得武道寶體這一關,就算是真宗傳人,也不敢說百分之百,能夠凝結!”
“更遑論上三境?”
“千方百計,費盡艱險才能成之的‘封號’武道.”
“有可能,卻只是起點。”
“故此,大玄疆域雖然確實有事關‘人仙蹤跡’的傳聞,也不乏有他們留下的人仙寶兵、戰甲殘留。”
“但是到了如今歲月,是否真有‘人仙’存世.”
羅道成遲疑了下:
“我也不知。”
“不過若是古老歲月前,九朝九個千年,包括大玄開辟之祖,十柱初代十祖,但凡能有蹤跡泄露,亦或者身陷凡世.”
“也不能叫大玄到了今天地步。”
兩人正談論間,這些自江陰府而來的軍艦、帆船逐漸靠岸。
安寧縣有‘界門’出現,因為第一時間,沒有在龍象真宗找到那位老武圣。
根據院首裴道然所講,那位老武圣疑似是帶著自己那個新收的座下學生‘季修’,回歸宗門,前去探究‘練氣大家’之道了,如今已不在江陰。
所以府城三首合計了下。
便由府尊胡茂借助家中關系,通稟滄都,派遣‘武圣’蒞臨支援。
而駐軍大將羅道成,則親率府軍大營,開撥軍艦,與江陰院首裴道然,帶著那些府官以及出類拔萃,有志府試的府生,一同抵達。
考取府官,躋身‘大玄六冊’,確實有高人一等的權柄。
但一旦生出意外,考取府官名頭的武夫,有事也是需要第一個上的。
包括府院府生,也不例外,不然到了大試到來之時,統統都是減分項。
隨著一道道身影披甲掌兵,眼神警戒的下了碼頭。
打著府院標識的帆船船只,也下了幾道氣宇軒昂,衣著錦繡的身影,站在甲板,舉目四顧,大都眉頭一皺,似是從來沒到過這等貧瘠之地。
“這等偏壤小縣,平時掛在江陰府名下,但我等一輩子都不一定會來上一次,可這一茬子過后”
“嘖嘖。”
“就要淪為蓄滿靈機之土壤,被那些要開真宗基業的偽武圣、封號武道們爭搶薅奪了。”
原本登武樓的頭籌,漁行主陳靖的嫡子陳執,眼神郁郁,展眸四望。
看著因為軍艦、帆船連成一片,陣仗浩大,所以躲得遠遠的一個個碼頭力工,皺了皺眉:
“不是說這‘安寧縣’有界門門戶開啟,估計已被滲透好些時候了么?”
“怎么這縣中好像沒有任何沾染外道的痕跡”
他口中輕語著。
身后。
如今府內另外幾位占據一席魁首的天驕翹楚,已是踏過了他身。
其中,來自流派‘三拳山’,為府院擂斗第一的‘小拳圣’周通,雙拳如同鐵砂纏滿繃帶,走過他身時,還側眸笑了下:
“窮鄉僻壤?”
“需知道,咱們府院甲子年來‘登武樓’第一,能與那位封侯的北滄侯蕭平南比肩者,可就是這‘安寧縣’出身。”
“而且還只用了區區大半年而已!”
當日里,登武樓一幕,五席魁首之中,‘擂斗第一’的小拳圣周通,與‘道藝第一’的柴行許年,都親眼目睹。
漁行的陳執,是他們選出來的隊友,結果先是被丹山高氏的高家子踏入登武樓,給生生比下去了一頭,緊隨其后,便是那季修!
此子氣象綿延九丈九,登至最后,直面歷代府院先賢,可以說無出其右,就算是當年的北滄侯蕭平南,真要說起來,也沒有他年輕。
所以理所應當,便起了軒然大波,傳得極廣。
尤其是當時不在府院的幾家府城天驕。
“這安寧縣沒被外道攻占下來,可未必是壞事。”
“雖說‘蕩滌外道’,可以獲得大玄嘉獎功勛,若是立下潑天大功,只要晉升府官,甚至可加封食邑,乃至封爵.”
“可你也要有命在才是。”
“據卷宗考校,哪一次界門動蕩,武夫不是死傷慘重,就算練氣大家,都難免俗?”
“我等作為有志府試的府院府生,更是想避都避不開。”
周通才開口完。
在他身側,有一背著一口龍角大弓,眼神如鷹的青年聞言,更是嗤了一聲,而后眼神復雜莫名:
“季修.”
青年名為黎遠,乃是江陰流派‘六座高山’之一,水火寮的當代首席,也是府院五魁,弓術第一的‘魁首’!
同時,之前季修于安寧縣碼頭、江陰道館街,接連打滅了水火道館的黎景弓術自信,還有那水火道館首席杜閻的武道禪心。
那黎景是他族弟,一手弓術,正是他這位弓術第一的魁首哥哥親自教的,而且水火寮的顏面,也被狠狠的踩了一腳。
黎遠原本歸來府院,聽到消息,還想稱量稱量那位季魁首的斤兩。
但接到了府內調令,到了這安寧縣,他才知曉,這少年出身竟如此低微。
就在他猶豫片刻,自忖是否要與季修交好一二,畢竟是要代表這一屆的‘江陰府’,參與府官大考的同輩。
到時候說不定還能幫襯一二,冤家宜解不宜結.
結果這時候,不合時宜的聲音陡然響起。
“哼,若不是運道好,得了武圣垂青、侯女青睞,似這樣的泥腿子,在這種地界,他一輩子也翻不了身。”
高業一臉傲意,不與周通黎遠等府院魁首站在一處,只任由海風吹散發絲,盯著安寧縣,眼神中帶有一種審視:
“我‘丹山高氏’老祖宗聽聞江陰界門一事,已向滄都那位諸侯請示,意圖鎮壓這座‘地龍窟’,開辟基業!”
“不管界門之外,究竟是何外道,待層層禁制一起,此地靈機,便將納我掌中,為我鋪平‘練氣大家’之路!”
此言一出,周通眉頭一皺,斜瞥了這位高氏貴公子一眼,有些不爽:
“嗬,這倒是稀奇,剛說完人家靠山,轉頭就搬出了自家老祖,這牌坊立的。”
“陳執,你怎么就沒把他給斗下去,好好壓一壓他的囂張氣焰呢?”
“在來之前,便以族中牧養的上等靈物,將‘馬術’一席的魁首席位,直接奪取,和咱們也不是一個路子,傲氣得很。”
“虧我本來還想拉攏拉攏他,看看能否在府試多一助力,結果人家根本沒正眼看咱們.”
陳執捏著鼻子,一臉郁悶。
這一個兩個的,都盯上了他這個‘登武樓’名額,他就算比得過這個,難道還能比下去那個季修不成?
不過話又說回來。
界門于境內展開,按照規矩,有參與府試名額的,還有府院府官,都是一定要到的。
可這位季魁首如今又在何方?
就在這幾個府院魁首暗思之際.
院首裴道然,已與駐軍大將羅道成匯聚,兩人帶著幾位府官與披甲府兵,剛要邁入安寧縣。
便見到一眾營生主、武館主匆匆忙忙抵達。
似陸乘風、斬鯨刀廖元化老頭這些人,都在府城混跡過。
一看那些人的面容、衣著,哪里還不知是什么存在?
頓時間驚為天人,著急慌亂之間匆匆行禮,盡顯誠惶誠恐。
而兩位龍虎境的高人,則擺了擺手,對視一眼,同時在彼此的眼眸里,看到了一抹猶疑。
這不對勁啊!
界門展開,他們嚴陣以待,先是上稟,而后征召,便馬不停蹄的趕來,生怕趕得晚了,或許不只是那地龍窟,也許靈機溢散,半座安寧縣,都要陷入外道執掌。
可看著這安寧縣里的地主豪強
怎么還一副懵懵懂懂,一無所知的模樣?
于是,院首裴道然與羅道成,將疑問詢出。
“啊?”
“諸位大人,是因那‘地龍窟’白霧而來的么?”
陸乘風等人面面相覷,一臉愕然。
隨后躊躇片刻,先是悄悄摸摸的取出季修到來安寧縣,將從‘飛仙觀’順來,幾百里內都能通信的傳訊符箓,通稟了下。
而后,便領著這自江陰府浩浩蕩蕩抵達的一行人,到了‘縣衙’。
在那里!
只見到一排排的外道野神尸首,排列整齊!
“諸位大人,這些從地龍窟中走出來的野神山神,是不是你們要找的外道?”
因為之前趙久丟了帽子,新縣尊還沒抵達。
所以三大館與風云會,便是暫時的安寧縣話事人。
三大館之一,德高望重的廖元化老頭頂著如山似海的壓力,面對這一眾府內的練氣大家,汗如雨下:
“他們.在前幾日里,都被季東家從東至西,連踏一十八道山鎮獵莊,全都剿殺殆盡了!”
季東家,剿殺殆盡!?
季修?
聽到這個名字,在場之人無不認識。
可這個名字,怎么和這樁事情牽扯上的?
于是氣氛陷入一陣詭異的平靜。
而待到眾人好不容易接受這個事實。
駐軍大將羅道成皺了下眉:
“一處界門張開,第一批的試探,只有些許‘野神’侵入,連一尊護法神將都沒有?”
“這一次的災劫,能這么簡單么”
他話未講完。
突兀之間————
縣衙之外,一陣喧鬧。
諸人循聲望去。
卻見一整條街,都被一道道身披獵裝的獵戶,或是山鎮鎮民給圍滿了。
這些人每個肩頭上
都扛著一副披甲草頭神,每一具都可當仙衣!
細細數落,足足數百具之多!
一時間,叫跟過來的府官府生、軍機大營的府兵,面面相覷。
這是什么情況?
我等攜山跨海前來一趟,本以為是一場兇險莫名的無歸之途。
結果看著這些神尸
事情,已經了結了!?
在那些獵戶最前方。
季修踏過縣衙門檻,剛好看到這一副好大陣仗,于是挑眉:
“諸位可是因‘界門’而來?”
“不巧,座師與我,先至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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