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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支未來,修出個人間武圣! 第一百七十六章 龍象道子,便是季修五衰三災,輪回天功,直指人仙
這聲音.
怎么那么熟悉?
天刀流派中,聽到這長喝貫空,如若天音一般的威壓之語,季修第一反應是愣了下。
緊隨其后。
季修忽得想起了自己離開‘江陰府院’時。
那前兩日才拜的座師徐龍象,曾囑咐過他叫他今日傍晚,前去府院,授得傳承。
原本以為,只是與趙久、蔡靈兒等安寧縣故交吃上頓飯,浪費不了多少時間。
但因為突然出了師祖‘王玄陽’這一茬子事,所以打亂了原本計劃的季修,便先上了天刀流派,將此事耽擱了住。
紫霞門長氣成龍虎,來勢洶洶,一環扣著一環的事件,原本叫季修一顆心臟沉入谷底,正琢磨著,該如何解決今日事端,早已將此事拋至了腦后。
畢竟,如果這老東西不懼裴道然這‘院首’的權勢,也不將簫明璃這修為隕落的世女放在眼里.
或許,只有搬出那位‘謝師娘’背后玉寰謝氏的巨室名頭,才有壓他一頭的可能了。
只不過,還不待季修狐假虎威,斟酌開口.
意料之外的變數,便突然驟臨!
“什么人!?”
原本背后升騰武道氣象,化作一片紫霞東來的衛長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當他聽清晰、聽清楚那排空十數里的言語。
眼睜睜看見徐龍象演化‘太古龍象’之形,踏著長風颶浪,驟然而至的如山之軀時!
整個人突然脊背生寒,武道直覺正在瘋狂給他示警著,仿佛那人口吻里所說的話,句句屬實!
他若動手
或許在這尊貨真價實,氣勢全開的‘武中圣者’眼里,自己真的與‘螻蟻’無異!
“武道意志,演化法相,則為‘武圣法身’.”
“是只有真真正正,躋身了上三境的封號者,才能做到的程度.”
“此人,此人!”
衛長空遠遠的看著滄瀾江面驚濤翻涌,看著那橫壓四方氣浪,一步步踏上金鰲島的武圣法身,整個人怔了數息,身子徹底僵硬。
就連身后氣成龍虎所凝的幾分‘紫霞氣象’,也是漸漸消弭。
仿佛隔了老遠,便被那熊熊氣魄所凝的‘太古龍象’,給徹底擊垮擊碎了一樣,如同齏粉,作了點點靈光,隨風消逝!
氣成龍虎,武圣法身!
雖然僅僅只是寥寥幾個字的區別,但兩者之間的差距,卻不亞于是螢燭之火,欲與日月爭輝!
封號者,可稱‘武圣’,可開‘真宗’之基!
而只有這樣的存在
才能凝出武圣法身!
武夫成了大家,需過氣海、無漏、龍虎三步,方才有機會‘終極一躍’,修成封號,成為上三境的蓋世巨擘,在這片蒼茫大地,真正打出自己的威名!
而從古至今,歷代九朝九個千年,包括如今的大玄。
只要是涉及與外道、列仙、天人、神圣.等等搏殺、斗法的界門動蕩。
唯有武圣坐鎮,才能與那些抵達了列仙‘真人’、神祇‘天君’、妖魔‘大圣’,凈土‘羅漢’之輩,相提并論!
不成封號,在那等山河破碎的動蕩里,終為耗材,只能與茫茫仙甲神兵,作兵作將,廝殺斗陣,上不得臺面。
故此又有封號之下皆螻蟻的說法。
衛長空對自己有著自知之明。
他如今只是龍虎巔峰,六境的大武夫,連那‘偽封號’、‘偽武圣’之境都比不上。
更何況當面與一尊開辟真宗基業,有著自己封號的‘武圣’相提并論!?
那才是活膩歪了!
他要是有那本事,早就不在這江陰府廝混了。
至于什么王玄陽,什么江陰第一的名頭.
更是彈指便可鎮壓摘得,哪里需要謹小慎微,茍上這么多年!
‘踏,踏,踏。’
徐龍象不緊不慢,好似閑庭若步。
但不過幾息,便已登島、上了鑄刀臺!
當那‘太古龍象’真正蒞臨的時候.
衛長空的喉嚨滾動,干澀無比。
他現在只想知道,這天刀流派如今風頭正盛的衣缽弟子季修.
到底是在什么地方,竟能勾搭得上一尊武圣,甚至叫其不惜親自前來,為他出手?
這是何等的面子!
他衛長空活到今天,見過的武中圣者,都是屈指可數,而縱觀整座江陰府,更是沒有‘封號’坐鎮!
有名有姓的封號者,都在一州藩鎮,坐鎮界門,建立真宗、世族,以防生亂,為何這里會有一位.?
等等!
方才這尊武圣說,他自己的封號是‘龍象’!?
想到這個稱謂,衛長空突然側首,看向身側的姜躍。
龍象武圣!
那不就是一甲子前,開辟龍象真宗,相傳是從‘真武山’走出的那位蓋世巨擘嗎!
自己身邊這位,不就是出身龍象真宗‘三道鎮宗法脈’之一的首席真傳嗎?
他怎么可能不認識!
衛長空的目光,望向了龍象真宗真傳姜躍。
但這位破開四大限的真傳,自己也麻了。
他看著眼前這位踏江而來,如同定海神針般的老武圣,張了張嘴,一臉懵色:
“龍象祖師,你老怎么親自來了‘江陰府’!?”
姜躍這一句話,就仿佛是給徐龍象做了最好的身份證明。
衛長空只覺得頭一暈,險些昏厥過去。
真是,還真是!
雄踞三府,東滄有名,真是那位相傳‘閉關一甲子’,最近才出了關的龍象武圣,徐龍象!
筋肉膨脹的陳鶴,隨著場中時局變化,筋骨氣血慢慢平息,片刻不到,便恢復了曾經儒雅隨和的模樣。
他一臉復雜的看著‘這里打量兩眼,那邊瞅上兩眼’,眼神好奇,語氣嘖嘖的王玄陽,又看向季修,欲言又止。
陳鶴此刻,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自家那位段師弟收的這個弟子.
是否,太過妖孽了些!?
先是將失蹤已久,傳聞隕落在了兵解墳的師祖‘王玄陽’,給帶了回來,這還不算。
他竟然還不聲不響的.
勾搭上了‘江陰府’之上的龍象真宗,鎮宗武圣!?
這大腿,是否太粗了些!
對此。
徐龍象眸光平靜,輕描淡寫掃過全場,先是看了季修一眼,見到他毫發無傷之后,才定格在了姜躍,衛長空身上:
“你是老三推舉出來,要爭下任‘龍象道子’的真傳行走?”
“我記得你。”
姜躍一喜,連忙激動俯身:
“正是,龍象祖師,弟子名為姜躍.”
他話未講完,便被徐龍象出聲打斷:
“你來這里,所為何事?”
聽到徐龍象略帶審問的言語,姜躍心中先是‘咯噔’了下,心緒飛速轉動。
隨即,當這位龍象真傳回想起方才徐龍象的話,思索了片刻后,眼眸當即一縮,有些驚駭:
“武圣祖師閉關一甲子,向來不問世事,今天這是怎么了。”
“等等,該不會.?”
姜躍腦海里不可抑制的,升騰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于是不由自主的,瞥了一眼看到徐龍象到來,陷入沉思神態的季修。
隨即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龍象祖師剛剛訓斥紫霞門長衛長空,強硬的為這小子出頭,一副護犢子的模樣,該不會是
起了愛才之心,又想要收一個寶貝徒弟了吧?
那萬萬不可啊!
姜躍面皮抽搐,心中仿佛掀起了驚濤駭浪。
龍象真宗前一個甲子,作為武圣的徐龍象,從未露面過。
因此大小事務,皆是由三尊脈主,代為執掌。
故此‘三脈真傳’首席,一直競爭激烈。
隨著武圣出山,宣布再開道子之位,更是將這股導火索,推至了高潮。
龍象三脈,雖分別執掌鎮宗傳承‘九龍九象鎮獄玄功’的其中一篇.
但按照龍象祖師訂下的規矩。
只有修成‘封號’,亦或者繼承‘道子’之人,才能三脈合一,繼承全部的絕學,真正將這門‘真宗級’的秘武,練至圓滿!
為了博得認可,得到龍象真宗的全部資源,甚至武圣垂青。
三脈的首席真傳,比如姜躍,就為此東奔西走,希望通過各種手段,壓過另外二人。
但這個時候,要是這位老武圣想要收個新徒弟
他們不都白忙活了嗎?!
“弟子聽聞當年‘葉問江’前輩隕落在江陰府,所以不遠千里,特意前來查探。”
“正準備借諸多流派之力,去往鄉縣探查,力求將那位前輩的尸骨尋回,葬入宗門。”
“而這天刀流派,當年正是‘刀道祖庭’的一脈分支,其開辟者‘王玄陽’,更是刀道祖庭出身的翹楚,與葉問江前輩有舊!”
“當年刀道祖庭的人,將葉問江前輩拉入歧途,最終導致他老人家身死道消,正好紫霞門長要取締此流派,弟子便順道前來看一看.”
姜躍心思百轉,思慮良久,才用一種極為圓滑的方式,回應了徐龍象。
緊隨其后,他便看向季修,意有所指的試探:
“龍象祖師,不知這位小兄弟是什么身份,竟值得你老人家親自跑來一趟?”
聽到姜躍小心翼翼的回應,徐龍象似笑非笑的打量著他,看的姜躍心中發毛。
這一刻,徐龍象那一雙古井無波的眸子里,仿佛能洞察他的一切心思,叫他所有的伎倆,在其眼里,都無處遁藏。
“我若說,他是我的學生,也是未來我所屬意的‘龍象道子’.”
“你覺得意下如何?”
我覺得意下如何?
我不覺得如何!
但這話,他壓根沒膽子開口,不然萬一龍象武圣下一刻一巴掌把他抽死,再給他扣上一頂‘忤逆祖師’的帽子,那他哭都沒處哭去。
可姜躍又不能無動于衷!
不然要是順著這位祖師的心思,將這‘真宗道子’的名號白白送出去.
一旦消息流傳出去,與他自己拒絕了‘競爭道子’,有何區別?
到時候三脈尊主,還有其他兩位角逐的真傳首席,以及萬千龍象門人,該怎么看?
姜躍胸口一悶,原本一身大宗驕子的從容氣魄,險些沒維系住。
但他沒有管身側這些紫霞門人、還有那天刀流派三瓜倆棗的神情震動,只是看向徐龍象,強掛著笑:
“祖師,可道子之位,應該是真宗當代第一,能壓服三脈制霸三府,登臨滄州揚名立萬之輩,才能配享的吧?”
“至于這位季師弟。”
姜躍咬著牙,捏著鼻子強行認下了他‘武圣學生’的這樁身份,而后語氣誠懇:
“他如今尚是力關,連‘練氣大家’都未摘得,莫說三脈首席,就是真傳弟子,有的都未必能及。”
“祖師,還望三思!”
姜躍俯腰。
而兩人的言語交談,落在了季修耳朵里,則叫他大受震撼,只覺得有一種‘不真實感’。
合著到頭來,自己在府院內被主動邀請,拜入門下的‘座師’.根本不是什么江陰府院養老的老古董。
而是貨真價實,位列封號的武中圣者,真宗老祖!?
而他之前偶然給自己提起過,說是要給他一個‘名分’,原來是這個意思!?
真宗道子!
季修倒吸一口涼氣。
這份名頭,簡直重若千鈞。
他甚至不由自忖起來,自己這小身板子,到底能不能頂得住
據悉,能位列‘真宗道子’之輩,都是武圣傳人,起碼要揚名一州藩鎮,有些甚至能夠觸碰到‘雛龍碑’提名!
徐龍象這老頭子,也太看得起他了吧。
難道是因為自己傳承了‘葉龍驤首’,得到了葉問江前輩死在安寧縣留下的傳承,所以給他老人家留下了濾鏡?
那當年究竟發生了什么事,能叫這位耿耿于懷至今,都不能忘懷?
能叫位列道子的天驕親徒,除去名籍,橫死他鄉的大事。
季修禁不住深思起來.
而在這時。
一只手臂,突然抓住了他,季修回頭望去,卻見王玄陽神秘兮兮的,對著他撇了撇嘴:
“小子,這算什么?”
“老頭子雖然忘了些事,但我告訴你,我以前可是號稱.號稱什么來著?”
“但那不重要。”
“什么真宗不真宗的.”
他嘴巴里嘟囔著:
“沒聽說過。”
“但你只要跟我學滿‘大五衰天刀’,修成‘輪回天功’,什么真宗,彈指便可盡壓,而到了那般地步,便能,便能.”
說著說著,王玄陽眼神里又露出了迷惘:
“便能啥子東西來著?”
季修聞言,深感無語,這位師祖到底經歷了什么變故,能從那等‘謫仙人’,變成今日模樣?
然而,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作為靠攏在王玄陽身畔,聽得最為清晰的陳鶴,完完整整的,將這師祖徒孫二人的對話,聽了個真切。
隨即,原本對于自家師傅略微憂愁,琢磨不清狀況的他,突然瞳孔巨震,猛得回頭:
“五衰之后,得見三災,輪回之中,照盡真我!”
“師傅,你.!?”
陳鶴的眸光里,突然綻放出了季修看不懂的光。
他已經清楚了為何王玄陽,會成今日模樣。
見到季修眼帶疑惑。
陳鶴收斂了幾分失態,輕輕搖頭,一臉諱莫如深:
“待此茬過去,之后我再與你敘說。”
“但”
“我只能告訴你。”
“如若你師祖不是真失心瘋,胡言亂語”
他的眼中,充斥著震撼:
“那么.”
“或許他正在走上一條,此前極少極少有人走通過的‘道路’.”
“那條路的盡頭,代表著終極武道,代表著”
“直指人仙!”
這些話,他并未開口,而是通過氣道傳音,入了季修雙耳。
叫季修頓時間
心中,掀起了波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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