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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支未來,修出個人間武圣! 第一百六十三章 一朝得勢,鮮衣怒馬,敲骨吸髓,江淮八絕,蛟君歸心
整個北滄侯府內,除卻世女簫明璃外,便屬這位‘石婆婆’資歷最老,地位最高。
哪怕平日里深居淺出,不曾露過多少面,可只要是在江陰府有過幾十年歷史的大行、大族,都知曉這位舉足輕重的地位。
毫不夸張的講。
北滄侯簫平南位于一州藩鎮,領滄都兵,鎮守某處‘界門’,不在江陰。
而這位德高望重的石婆婆.
便是他留在江陰府的眼!
凡是江陰府內,與世女簫明璃有過牽扯的事件,只要這位石婆婆想,都能向上稟告。
也就是說
得罪了她,便相當于得罪了北滄侯!
北滄侯何許人物?
大玄蕓蕓眾生,能夠算得上‘勛貴’的,起碼都得是考取‘府官’功名。
府官、封爵、食邑、封侯!
整個江陰府,都挑不出一個‘封爵世族’來,更別說是能制霸一縣、甚至一府的食邑勛貴了!
區區漁行,放在更高位階的人眼里,與出海打漁,風里來雨里去,操持賤業的土財主,下九流,也沒有什么區別。
那位金尊玉貴的世女,將身邊最器重的人派在這小子左右,叫他來一趟漁行.
是什么心思,幾乎已經貼在了臉上!
陳靖面色暗了暗,哪怕再是不甘,但聽完侍者回稟,再加上那位世女昭然若揭的表態,也只得將胸腔怒意,強行按住。
足足數息過后
這位上九行的大行主,縱橫漁行滄海的一代豪雄,面上便露出了一副笑顏,快步邁出大宅,親身前去迎接,看上去熱切的很。
“龍章鳳姿,玉骨仙肌,一身筋肉仿若有十龍十象之能,若非第一眼見,我還真以為是哪里來的真宗道子、天柱真傳!”
才隨著石婆婆登入漁行‘陳宅’。
周遭那一道道虎視眈眈的眸光,還未歇去。
季修迎面,便看到一寬肩闊背,姿容挺拔,走起路來龍行虎步,自有一番威嚴的中年武夫,向他而來。
人未到,聲先至,而且笑容極為親和,看向他就仿佛是在看著多年的世交一樣。
此時,季修向著旁邊的石婆婆瞅了眼,從她的頷首中得知,此人便是江陰府中,立棍多年,為渡口龍頭之首的‘漁行主’陳靖。
偌大陳宅,以他為主,家傳三代,皆以漁行為生,地位顯赫,一身實力更是抵達無漏,堪比流派主級!
看著他那如同見到后輩子侄一樣的親熱目光
若不是自己曾打殘他族中子弟,兩度射落漁行祭旗,季修都不禁有種錯覺,或許自己師傅還真和這位陳大行主‘有舊’。
想到這里,季修扯扯嘴角,心知肚明,應該是簫明璃給他撐腰起了效果。
要不然,按照陳靖傳遞到北滄侯府的言語.
這一趟不給他來些‘下馬威’,將他好好敲打敲打,搓圓揉扁,恐怕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樣想著,看著陳靖那仿若與他世交多年的眼神,季修臉上也隨之掛起了笑:
“陳行主”
在到了這漁行陳宅,親自見到行主陳靖之后。
眼見到起碼表面上,有石婆婆跟隨自己,這陳靖即使貴為行主,實力碾壓自己,有通天之能,今天也奈何不了自己之時
季修腦海中,突然有了個想法。
之前自己乘蛟入府,因為靠上自己,失了漁行供奉的野蛟‘滄溟君’,不是流離于外環,失了供奉,整天饑一頓飽一頓么?
養上一頭堪比‘練氣大家’巔峰的大蛟,那得耗費多少魚肉血食,靈藥靈材!
以往季修沒法子,不能將這倒戈過來的大蛟好生安置,叫他看見跟隨自己的好處。
但現在.
有法子了。
這樣想著,季修臉上的笑容也愈發和善起來,和陳靖目光對視,兩人甚至演出了‘惺惺相惜’的感覺。
然而,他才微微張開口,突兀間,一側原本虎視眈眈的陳氏族人之中,便有人冒出了頭,一臉義憤填膺:
“大伯,三爺就是死在這小子師傅手里的,靈棚尚未撤去,三爺院子里的子嗣,現在都還披麻戴孝呢!”
“你怎么能和這小子化干戈為玉帛!?”
聽到這不和諧的憤懣之聲,季修歪頭一瞅,倒是看見了個熟人。
正是之前在安寧縣碼頭,二行二館里被自己打趴下,號稱是家傳武學‘殺鯨拳’練到大成的陳家子,陳川。
那時候,自己師傅段沉舟搏擊滄浪,伙同滄溟君一人一蛟,將來勢洶洶,意欲尋仇的四尊練氣大家,全數壓垮。
而自己也刀拳箭神,齊齊顯威,將這四家‘桀驁不馴’的少年英才,一一壓服。
可到了現在.
此子仍舊是當時斤兩,一步未進。
但自己道藝已經躋身‘神魄念頭’,武道更是抵達仙衣。
毫不夸張的講,現在的自己只需要激起真罡,眼神如電,射出‘神符火’,甚至都不需要一招半式.
便能叫這小子,直接化為灰灰!
以往見到,還需要嚴陣以待幾分。
但是現在
季修挑了挑眉,看向陳靖,笑意不減。
而后者早已眉頭一緊,如若陰云,當即不由分說,一個巴掌便甩了過去,直接將陳川給抽飛出去:
“我跟季賢侄說話,哪里有你插嘴的道理!”
陳靖語氣凜冽,一臉恨鐵不成鋼:
“就是因為有你這種被人斗敗,卻始終咽不下一口氣的敗家子,才叫我漁行和季賢侄平白生出不少齷齪!”
“老三千里迢迢去尋仇,段沉舟本能直接將其斃殺,但他卻還是將人給放了回來。”
“以他的性子,有必要月黑風高,前來取一個廢人性命么?”
“捕風捉影的事兒,便把黑鍋直接扣在季賢侄頭上,這是誰教給你的道理,還不下去,丟人現眼!”
“再這樣沒有尊卑,三日之后,府院開春,咱們這一趟的‘府生名額’,便落不到你頭上了。”
隔空裹挾真氣的一巴掌,直接把陳川給抽懵了,不明白在自家門前,原本要氣勢洶洶,大有拿捏這季家子架勢的行主.
怎么就峰回路轉,突然變了副臉色!
哪怕心中不解。
但陳靖言語里的狠辣,依舊是叫陳川噤若寒蟬,就算被扇的牙齦滲血,也不敢吭上一聲。
他雖是主房嫡出,也算漁行少爺,少年才俊。
但畢竟不是大房少主,不是陳靖的親生兒子,那位府院占據一席,有望府官的兄長。
真要較起真來,這位雷厲風行的陳行主.可真不會慣著他!
陳靖的霹靂手段,叫季修眼角流露出訝然,不過轉而便是嘆服。
起碼要是他,吃了這么大一悶虧,哪怕形勢所迫,也不會對人虛與委蛇。
不過,這也側面說明了這位心機難測,手腕頗深,變臉如翻書。
這樣的人,得罪了之后想要揭過去,基本不可能。
所以.
當然要趁此良機,借著侯府這張虎皮,瘋狂撈好處!
反正也不可能當朋友,不給他榨干之后,狠狠敲詐,怎么能對得起自己入府之后,如無根浮萍般苦心經營,才至今日的心酸苦楚?
“季賢侄,你說,要如何處置這個孽障,我都聽你的!”
陳靖看著陳川不敢吭聲后,一臉義正言辭。
“不必了,陳行主,本來就沒什么瓜葛,鬧成這樣,多不好看。”
季修擺了擺手,笑瞇瞇的:
“世女在來之前,便夸贊陳行主在這江陰府盤根接錯,在八檔渡口更是一手遮天,這兩年沒少給侯府上供靈魚,頗得看重。”
“所以.”
“我此次前來,一是結識結識陳行主,二就是希望陳行主能行個便利,叫我日后上了渡口,也能暢通無阻,毫無顧忌的踏江行浪,捕得靈魚,為世女調理身體。”
看著季修一臉真誠的表情,陳靖瞇了瞇眼,強忍想要給這小子一巴掌的沖動,但思及簫明璃,還是強掛著笑,大手一揮,裝作豪氣云干:
“世侄說的哪里話!”
“我與你一見如故,再加上同為世女效命,八檔渡口,明日我便知會所有的龍頭、漁欄主、船老大們,叫他們見你如見我親臨!”
“你無論是去哪一座碼頭,地位都等同于我!”
“如何?”
乍一聽,陳靖對于季修可謂器重不已,但實則這是簫明璃的意思,他若不遵,便是拂了北滄侯府的面子。
再者來講,八檔渡口自己經營多年,多少漁欄,商貿都是經由他手,渡口龍頭,也是由他供奉而來。
這小子‘有名無實’,又無權柄,他既要這名頭,給他又有何妨?
陳靖心中思量,旋即笑顏不改:
“另外,我聽聞世侄受北鎮撫司‘顧指揮使’引薦,得了一個‘府生資格’,我家犬子不才,正是這一屆‘府官’大考有力的角逐人選。”
“待你入府院之后,正好為你們引薦引薦,也好等下次府官大考,叫世侄你一舉奪魁.”
他話未說完,季修一咧嘴,當即擺手:
“唉,這都好說,陳行主。”
“但我尋常下海捕撈靈魚,坐船難免不方便,施展不開。”
“你可還記得漁行之前的供奉大蛟‘滄溟君’?”
陳靖表情一僵,心中有一股子不好的預感頓生,額角突突直跳。
滄溟君?
那頭水君府出身,吃了他漁行供奉,結果兩面三刀,到了安寧縣直接倒戈的野種,他怎么可能不記得!
吃里爬外的東西!
心中暗罵一聲,但看著眼前季修笑的不懷好意,陳靖心中,突得狠狠一抽。
這小子不會是要.?
“那蛟龍乃我朋友,我平素馳騁滄海,若是能得此蛟之助,捕撈靈魚海物,必定如有神助!”
季修眼神真誠。
“所以,看在為世女效力的份上,行主財大氣粗,應該不會計較多養一頭蛟龍在渡口,庇得風調雨順吧?”
“正好沒事的時候,也能為漁行保駕護航不是,一舉兩得,就和以前一樣。”
圖窮匕見!
一頭蛟龍,整日供奉著,得吃多少資糧?
起碼比得上供養三尊練氣大家,還要更多!
對于漁行來講,都是一筆不小的負擔!
你小子怎么不自己去供著?說的這么冠冕堂皇!
以前養,確確實實是為了漁行考量。
但現在.
那頭蛟龍都叛逃了,陳靖甚至親自將其貶為‘妖物’,通稟了駐軍府那邊。
言稱只要見到那蛟龍蹤影,一旦靠近‘江陰府’,便請軍械大營直接出動軍艦,將其打殺!
現在叫他撤銷了懸賞,將其好生請回來當祖宗一樣供著?
陳靖咬著牙,剛想斟酌一二,余光卻瞥見了石婆婆眼眸的冷意,心中不由一梗。
好小子。
借著侯府的傾天之勢來壓他是吧?
“.好。”
這個字眼,幾乎是從牙縫里蹦出來的。
叫季修當即笑得燦爛:
“陳行主果然識大體,有格局,不愧是‘上九行主’,能做‘江陰九佬’的人!”
“我那朋友‘滄溟君’知道后,估計也得多謝行主了!”
言罷,季修目的達到,終于有了辭意,而看著這小狐貍要退,陳靖終于是松了口氣:
“賢侄哪里話,既是為侯府盡心竭力,有什么要求,我陳靖還是不含糊的。”
“眼下時值正午,賢侄要不吃頓便飯再走?”
雖然嘴巴里這么講,但陳靖滿臉都是送客的意思,恨不得趕緊把這喪門星送走。
但聞言轉頭,原本已經要走的季修,卻是腳步一頓,眼眸一亮:
“對了,險些給忘了,陳行主原本便是要請我赴宴來著。”
“這要是不客隨主便,也不太好,剛巧我至江陰府一個月了,還從未嘗過所謂的‘江淮八絕’.”
江淮八絕!
陳靖只覺胸悶,要不是石婆婆就在邊上,恨不得把這小子直接戳死!
江陰三十六行,有一行當名為‘珍饈行’。
顧名思義,主營的便是人間頂級的珍饈美味,其中有‘江淮八絕’,平素難得一見,只有打撈靈材之時,才能做出。
用的料子,都是靈土栽培的地寶部位,輔以其他山珍靈物所制,金貴的很,一道都得上百赤金,有時還不一定有,還得身份到了,才能排到!
這小子,簡直獅子大開口.
但礙于顏面。
陳靖閉了閉眼,也只能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大字:
“既然世侄想要品鑒品鑒.”
“那,便帶你嘗一嘗!”
“叫你好生記著記著,這此生難忘的滋味!”
季修笑得燦爛:
“放心,行主。”
“這滋味,季修必不敢忘。”
一時辰后。
心滿意足的季修,渾身靈機閃爍,從一座金碧輝煌的瓊樓玉宇中走出,身上靈機溢滿。
授箓主得嘗‘六品靈肴’九彩八珍燴,其中摻雜地寶‘秋葉海棠’殘部,符合霓裳卷修行,預支進度上漲37!
授箓主得嘗‘六品靈肴’玉露花丸,激蕩神魄,叫念頭渾厚,使得道法‘神符火’感悟上漲,預支進度44!
羽化仙衣——霓裳卷(100/1000)!
神符火:(177/800)!
感受著道品寶衣的凝實進度,越發精進,還有神魄念頭一起,便有煌煌灼意,自神海升起。
看著背后那座‘往來無白丁’,想要享受一頓珍肴,起碼得在安寧縣做半輩子營生的豪奢之地,季修由衷發出感慨:
“玉盤珍饈值萬錢,古人誠不欺我!”
“一道九彩八珍燴,足足吃出了八種山物的滋味,鹿、豹、象、虎、蛇、鶴、牛、羊甚至還有地寶部位,添作點睛之筆!”
“雖然效果比起完整地寶,氣道靈丹要遠遠遜色,但這吃的就是個滋味!”
“陳行主,好人吶!”
“為了表達酬謝。”
“待我再蟄伏蟄伏,等哪天實力到了,將搜山趕海符箓徹底肝滿,左有蛟龍滄溟君護法,保風調雨順,右有打漁趕浪,永不空軍之能,叫威望實力,皆超你時.”
“在下便發發善心,叫你從這位子上下去,好生清閑清閑,不必再這么勞累。”
“至于這漁行偌大基業的‘苦果’.”
“我便替你受一受吧!”
季修打了個飽嗝,一臉滿足。
與此同時。
原本饑一頓飽一頓,正在東滄海潛游的滄溟君,一邊張開血盆大口,吞些沒營養的小魚小蝦,一邊長吁短嘆:
“唉,也不知道白爍少君何時才能嶄露頭角,給那位大龍子美言幾句,叫我回去.”
“這種窮困潦倒的生活,本君真是一天都受不了了啊!”
東滄海上,靈魚難得一見,而且入了靈品,保命手段都相當了得,沒有相應的手段,就算見了能不能逮住,也全憑運氣。
再加上他這濃郁的蛟威往往一經展露,方圓十里的魚群便都一哄而散,別說吃飽了,能有一口吃的就不錯了!
想到這里,他黝黑的蛟首上一臉抑郁,正在回憶之前在漁行‘飯來張口’的好日子時
神海之中,與季修建立的‘神魄聯系’,突然微微泛起了光。
叫滄溟君不由精神一振,翻了個身,激起千層浪花,心頭一緊:
“莫不成是季東家在府城遭了難!?”
“唔可本君如今已不再被漁行供奉,那座府兵駐扎的‘軍械大營’正對我龍筋龍肉虎視眈眈著呢,該如何越過去呢?”
滄溟君一時有些兩難。
但當他蛟眉皺起,選擇接受到這道訊息之時。
待感知清晰季修傳達的信息。
原本的躊躇,頓時一掃而空!
緊隨其后,更是兩眼放光,猛地分江乘浪,直往江陰府撞去!
“季東家應該沒騙我吧!?”
滄溟君喃喃自語著,感知神魂的信息,有些激動。
而當他一路風馳電掣,抵達漁行渡口,看到那祭旗飄落下,以往為自己搬運血食、魚肉的漁家子,再一次張羅開來,而且沒有軍機大營的軍艦撞來追捕.
這頭蛟龍,登時大喜,一時間對于自家少君看重的那位季東家,越發敬重:
“不愧是未來的‘東床駙馬’,才來了這府城多久?”
“竟連漁行都能壓服,繼續供奉本君!”
“要是按照這樣的速度”
“何至于等候白爍少君的消息?”
“這位,明顯更有前途啊!”
一時間,蛟龍翻江倒海,心情頗為愉悅,再一次享受到了被供奉的感覺,對于季修徹底歸附,言聽計從!
至于虧得膽汁都吐出來的.
只有回到家宅,默默算著賬,險些一口老血噴出的陳行主。
而這,
只是開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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