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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高考后 第38章 閨蜜的騷操作(5K2)
 中午上班時,林佳佳接到了夏母魏曉芳的電話。
 魏曉芳62年的,今年四十四歲,林佳佳三十整。
 倆人理論上差著輩,卻因丈夫的關系姐妹相稱,各自心里始終覺得有些別扭。
 魏曉芳先是寒暄幾句明晚吃飯的事兒。
 然后才問林佳佳發燒有啥特效藥?
 實在不行就得帶夏桉去她那扎針了。
 林佳佳這才知道夏桉高燒兩天不退。
 她告訴魏曉芳別擔心,自己下班后拿藥過去,順道給夏桉刮刮痧拔拔罐。
 “大小伙子體格在那,能不打針就不打針。”
 “謝謝妹子。”
 “沒事兒姐。”
 連日大雨,交通事故頻發,外科診室人滿為患。
 林佳佳自周一復工以來,腳打后腦勺,連軸轉了兩天兩夜。
 此時滿走廊的吆喝聲不斷。
 一上午林佳佳就喝了一口水,可美容針縫出去一整卷。
 ——林護士長
 ——林護士長
 …
 耳聽聲聲召喚,林佳佳扶額苦笑。
 整個省城就我一個護士長?
 手下的幾個實習護士看不下去了,過來勸她歇一晚,再熬下去誰都受不了。
 看著二十出頭的小護士,林佳佳想到了當年的自己。
 倏忽三十。
 是啊,這個歲數再熬,皮膚丸辣!
 林佳佳又將一個因騎摩托摔傷,斷骨外露的患者簡單處理一番,丟進手術室后,見沒了重病號,這才換衣服下班。
 直奔夏桉家。
 夏桉爸媽出國前給她留了一把鑰匙,因為一直沒見面,還沒歸還。
 在林佳佳眼里,兩天沒洗頭沒刮胡子的夏桉滄桑了許多。
 安安靜靜睡在那,輕輕蹙著眉頭…
 這是學生?
 現在的小孩都太早熟了。
 ……
 夏桉根本沒來得及跟林佳佳發火,看見來電是境外號碼,他的第一反應是域名。
 但不對,自己沒在信息網站上備注手機號,只留了個126郵箱。
 那會是誰?
 白了眼在床邊笑抽過去林阿姨,夏桉接起電話。
 只聽了一句,就乍然皺眉。
 “對,我是。好,好好,你離開時她還在家對么?行,我知道了,謝謝你,我馬上聯系她,女人?什么女人笑?哦,是我親戚。好,再見。”
 見夏桉掛斷電話還直勾勾發怔,林佳佳以為他沒睡醒。
 沒好氣地讓他翻個身趴下,夏桉一邊撥打唐琬的電話一邊照做。
 林佳佳在手上倒了點精油,搓熱乎后抹勻在夏桉背上。
 又拿出一個牛角材質的刮痧板。
 唰——紫一片。
 “夏桉,你多大火啊?”
 夏桉不理她。
 林佳佳嘁一聲。
 “生氣了?我是你姨,害羞啥?我跟你說,我加班兩天了,特意過來伺候你,你還不領情,咋樣力道?疼不疼?”
 夏桉壓根沒啥感覺。
 他著急。
 電話響了十二聲,沒人接。
 再打,沒人接。
 何貞貞說唐琬聯系不上了。
 唐琬周日那晚睡的酒店,第二天去學校見博導,得知寢室要在八月二十四號分配好才能入住,她當天就在校外租了套民房。
 這事她跟夏桉說了,夏桉還讓她注意安全來著。
 而何貞貞是前天晚上,也就是周二到的濱海找唐琬玩。
 今天上午的飛機回香江,落地后打算給唐琬報個平安。
 唐琬就不接電話了。
 到現在,已整整三個小時。
 洗澡?
 不會。
 他記得何貞貞到濱海的當晚,唐琬說帶她去泡澡了。
 睡著了?
 那也不能輪番轟炸不接吧?
 手機丟了?
 有可能。
 唐琬用的是兩年前發布的V3,雖然舊了,但還是保值的。
 如果被人撿走,肯定會拔掉卡賣了,不會通了不接。
 沒被撿到?
 夏桉本就昏沉的大腦輪番思索,最后…
 不敢賭。
 唐琬好看,年輕,獨身,看打扮就有錢。
 現在又剛搬進老破舊,面生。
 難保不會被有心人盯上。
 ——啪嘰
 “熱不熱?你咋不吱聲?”
 林佳佳自己絮叨半天了。
 夏桉猛地起身,后背密密麻麻的小罐子碰撞在一起,叮叮當當的。
 不管不顧跳下地,夏桉套上短褲說自己著急出門。
 “幫我摘了。”
 “那怎么行?沒到時間。”
 林佳佳瞥了眼窗外,納悶道:“這么大的雨你去哪?發著燒呢,別瞎折騰。”
 夏桉不打算跟她解釋太多,在他堅持下,林佳佳翻著白眼一個個把玻璃罐拔了下來。
 嘴上不住囑咐他別亂跑,別再嚴重了,還把帶來的藥拿出來給他吃。
 夏桉敷衍地嗯嗯嗯,出門前似猛然想到什么。
 一拍腦門問林佳佳:“你開車來的?”
 見林佳佳點頭,夏桉眼珠轉了轉說:“大漂亮阿姨,你車借我一天行不?”
 林佳佳瞪大眼睛,堅決不同意!
 ……
 ……
 二十分鐘后,夏桉開車到了唐琬的出租屋,邊下樓邊在筆記本上查定位。
 是濱海大學東門外的民房沒錯。
 回到車里,夏桉把電腦放在林佳佳大腿上,屏幕開著,以便實時監控。
 夏桉沒吱聲,將雨刷調到最快,直奔高速。
 在這個沒有高鐵的年代,從省城到濱海坐火車要五個多小時,但高速開快些,三個小時以內就能到。
 再快就要分車型了。
 林佳佳這輛是04款純進口的卡羅拉,油門踩漏也快不起來。
 林佳佳不住提醒他慢點兒。
 剛剛在家時,知道夏桉沒有駕駛證,林佳佳不可能同意把車借給他,問他要去哪,自己可以送他去。
 夏桉說濱海。
 林佳佳說濱你大爺!
 隨后,夏桉用了兩分鐘時間跟她草草解釋了一番擔心唐琬去找唐琬的意圖。
 林佳佳罵他花癡、腦袋有病。
 說那女人擺明就是不想和他繼續玩了。
 說夏桉純情小男生正處在被甩階段,要看淡看開些。
 夏桉無語,又用了兩分鐘才把話說明白。
 林佳佳說如果是真的,建議他報警。
 沒辦法,夏桉和她說不通,已經準備給遲澳打電話或者直接包出租車去了。
 林佳佳見他執著,不知道哪根弦搭錯了,突然改了口。
 “那好,我陪你去,我開車。”
 夏桉都蒙了,完全不知道這平日就喜怒無常的女人又在琢磨什么鬼點子。
 隨后,夏桉和林佳佳一起打電話糊弄了夏母,直接出發。
 下樓,夏桉搶過車鑰匙就鉆進主駕駛,說林佳佳兩天沒睡,不能開車。
 體驗了幾分鐘夏桉的車技,林佳佳再無話可說。
 ……
 高速上的雨勢更大,雨刷器抽筋一般打擺子。
 夏桉雖開得又快又穩,但林佳佳還是害怕。
 隔一會兒就問一遍:行不行?不行就歇會兒。
 這叫什么話?夏桉理都不理。
 林佳佳又擔心夏桉發燒頭暈,再迷糊了,更危險。
 不斷找話題跟他嘮嗑。
 問他什么時候學的車?
 問他和那個唐琬發展到什么程度了?
 問他們有沒有發生什么不可言說的親密事情,并保證堅決不跟夏桉爸媽講。
 夏桉從兜里將唐琬留下的那張銀行卡摸出來,遞給林佳佳。
 “她準備投資我們的網站,里面是十萬。”
 林佳佳被驚住。
 夏桉沒說唐琬的家世,但林佳佳從之前那些去醫院查唐琬病例的人身上,能隱約猜出一二。
 “她沖你,才投的我?”
 “你就當是吧。”
 讓她這么認為不是壞事,夏桉更不會多解釋。
 林佳佳覺得再八卦下去不好,收了口。
 看著夏桉專注開車的側臉,隔了會兒一嘆:“看得出你很喜歡她,也對,她長得好看,但小夏桉,你不嫌棄她年紀大?”
 她只問夏桉,沒提夏桉爸媽。
 因為在她心里,夏桉現在的年齡談個戀愛無妨,可談婚論嫁就太遠了點。
 夏桉點點頭,沒吭聲。
 林佳佳又嘆口氣,翹著二郎腿扇著銀行卡,感慨現在的年輕人真好,敢愛敢恨。
 說自己念書的年代,含蓄著呢。
 “原來戀愛可以讓人這么沖動呢。”她說。
 夏桉扭頭看看她,笑了笑。
 林佳佳把銀行卡收進包包里,笑著說夏桉先是給了她夏康寧的“內幕消息”,又轉頭拿來十萬投資款,簡直就是自己的小財神。
 夏桉樂道:“我覺得自己以后跟誰都會很合財。”
 林佳佳嘖嘖稱奇,說以這陣子夏桉的變化來看,以后他的生活肯定會很不錯,會賺很多很多的錢。
 夏桉想了想,再次扭頭看向她,說:“生活不是為了賺錢,但賺錢是為了生活。如果不懂這個道理,那么不管有錢沒錢,都過不好。”
 林佳佳一愣,神態落寞下來。
 半晌,突然爽朗一笑:
 “阿姨我是老了,只能奔著多攢些生活費努力。
 “臭小子你才厲害,以后會更厲害。
 “我在醫院多有錢的人都見過,看人很準的。”
 夏桉舔舔干燥的嘴唇,齜牙一樂:
 “大學是個分水嶺,要么出局,要么出眾。”
 ……
 車行二百里,雨小了。
 林佳佳路上一拍大腿,嘀咕著忘告訴奶奶了。
 連忙聯系留守老人,囑咐奶奶在酒店餓了就去餐廳,或打電話叫服務員送吃的。
 酒店?夏桉深感詫異。
 老周在東山有別墅,有高層,好幾套房子。
 而他本人還在外地,明天才回來。
 親媳婦的奶奶來了,住酒店??
 夏桉很疑惑,但什么都沒問。
 天漸漸黑下去,歌聽了一整遍,話題也聊膩了。
 林佳佳嘀咕一句“好刺激,好期待”,就緩緩睡了過去。
 夏桉聽見了,一笑。
 好家伙,感情這女的是為了看熱鬧才跟來的。
 順手將冷氣關小,讓林佳佳安靜睡著。
 ……
 ……
 濱海市內也飄著細密的雨絲。
 可從路面積水深度看,昨天應該是下了暴雨。
 沿海城市都這樣,城市排水系統有作用,但不大。
 到濱海大學7點半,到唐琬樓下7點40。
 夏桉看到了那輛墨綠色賓利歐陸。
 看到三樓那間屋子的廚房亮著燈。
 夏桉深深瞇起眼睛,按了按直突突的太陽穴。
 他大概能猜出來咋回事了。
 隨后帶著打哈欠的林佳佳上樓。
 敲門,門很快被打開。
 站在面前的是個小鼻子小嘴,短發,麥色皮膚的姑娘。
 乍一看有點南方女孩兒的模樣,可凌厲的氣質毫不收斂地釋放出來,讓夏桉覺得這是頭準備獵食的母豹子。
 “何貞貞?”
 “夏桉?”
 兩人深深看了對方一秒,相互點點頭。
 何貞貞側過身,夏桉徑直走進去。
 客廳的茶幾上啤酒瓶、洋酒瓶、紅酒瓶,東倒西歪。
 打包盒,塑料袋,零食袋,散落各處。
 還有一股淡淡的女士香煙味兒。
 何貞貞問尾隨進來的林佳佳:“你是?”
 林佳佳歪頭看看她,指指夏桉:“他小姨,你呢?”
 何貞貞指指臥室,“她姐,”又同樣指指夏桉:“他大姨子。”
 林佳佳的普通話里淺淺夾雜一些東北口音。
 何貞貞則帶著點閩南味兒。
 夏桉桉聽見她倆不倫不類的對話,腦袋直抽抽。
 輕輕推開唯一的臥室門,床頭燈昏黃的光芒照在貓兒般睡著的唐琬臉上。
 夏桉躡手躡腳地把門合上,走回來面無表情地問何貞貞:“你給我打電話,她不知道?”
 又疲又乏的林佳佳走到一邊,深感沒意思。
 自己扒拉掉幾個塑料袋,坐在沙發扶手上,抱著包包看小夏桉表演。
 何貞貞不答反問,她指指夏桉的下巴:
 “你多大?19還是29?唐琬記錯了,還是我聽錯了?”
 夏桉摸摸胡渣子,又問:“你們喝多少酒?她喝醉了?”
 何貞貞說:“看你的眼神,感覺你39,我就說,小琬怎么可能找個小孩子戀愛。
 “念書時,她還說學校里那些男生都是幼稚鬼。”
 夏桉不問了。
 在凌亂的客廳里翻出個相對大些的塑料袋,開始收拾垃圾。
 林佳佳扁扁嘴,起身幫忙。
 何貞貞瞇縫著眼睛看了一會兒,哼笑出聲。
 她點起根細長的女士煙,走到陽臺,向下看了眼。
 回來問夏桉:“看時間,你們是開車來的,樓下那輛白色的?”
 夏桉沒搭理她。
 林佳佳把兩袋廚余垃圾放在門口。
 走回來時,對何貞貞點點頭說:“嗯,我的車。”
 何貞貞沖她笑了笑,站到正在掃地夏桉面前。
 “我相信你19歲了,大人誰談戀愛帶家長?”
 林佳佳終于察覺到氣氛好像不太對勁,正要開口,就聽夏桉告訴何貞貞:“她是我姐。”
 林佳佳愣了一秒,含笑昂起脖子,有點小傲嬌。
 何貞貞說:“她剛說是你小姨。”
 夏桉把垃圾倒進袋子里說:“我爸媽都獨生子女,再有,你不也說是我姨。”
 何貞貞似乎失去了抬杠的興致,把煙頭扔進一個酒瓶里,抱胸定定看著夏桉。
 “唐琬的手機里有給你轉賬幾百萬的短信。”
 夏桉點點頭,把掃帚放回墻角。
 何貞貞跟在他身后說:“相處幾天,騙了二百多萬,夠了的。
 “我已經勸了唐琬,說話不需要成本,別被廉價的語言感動。
 “而且,這種普通到可有可無的感情,一律可無。”
 二百多萬?!
 什么二百多萬?!
 林佳佳在一旁聽傻了。
 夏桉終于站住腳,第二次直視何貞貞。
 只是這次的眼神里頗多玩味。
 他撓了撓下巴,淡淡說:“我也跟她說過,且視他人之凝目如盞盞鬼火,大膽去走你的夜路。”
 林佳佳完全聽不懂兩人在打什么機鋒。
 這不是唐琬的朋友么?
 怎么說夏桉騙了唐琬幾百萬?
 她正要說話。
 何貞貞也正要懟回夏桉。
 臥室的門開了。
 唐小琬穿著粉白色的絲綢睡袍,披散著頭發,揉揉惺忪睡眼,迷迷糊糊一步步走過來。
 看了看夏桉,看了看何貞貞,看了看有點熟悉的林佳佳。
 然后…走進衛生間。
 里面的燈亮起三秒后,門噌地被拉開。
 唐琬沖出來。
 站在夏桉面前,左看看,又看看。
 戳戳夏桉的肚子。
 眼睛越睜越大。
 最后猛地把自己掛在夏桉的脖子上。
 “開始以為是風在敲門,我聽見動靜了,又聽見你們說話…
 “原來不是做夢哇!
 “你怎么來啦?不是說好下個月底開學再…”
 唐琬軟乎乎的身子在夏桉懷里,燙呼呼的臉蛋兒貼著夏桉的下巴。
 “你發燒了?”
 兩人同時問,又同時搖頭。
 唐琬拉著夏桉笑顏如花地指著何貞貞說:“她就是何貞貞,我唯一的好朋友。”
 然后又給何貞貞介紹夏桉。
 兩個被介紹人第三次向對方微笑頷首。
 林佳佳被晾在一旁,唐琬也終于認出她來了,正要過去打招呼。
 夏桉卻陡然對何貞貞說道:“奧門何?”
 何貞貞挑挑眉毛,勾起嘴角,晃晃頭。
 夏桉把眼神從她手腕、耳垂和脖子上收回來。
 心里重新念叨一遍:福健,移民,新加坡,姓何。
 又問:“何靜的何?”
 何貞貞眼神一滯,瞥向唐琬。
 唐琬也驚訝地長著嘴,對何貞貞搖搖頭,示意不是她說的。
 夏桉從何貞貞的神態里看出自己猜對了。
 淡馬錫!
 他咂咂嘴,豎起大拇指對何貞貞點點頭:“牛啊。”
 同時,微凜的眼神也在示意她另一番潛臺詞。
 而何貞貞似乎看懂了夏桉笑容背后的意思。
 ——要不是這么牛逼的背景,你說剛剛那樣的話,我可能就要罵人了。
 唐琬醒了,何貞貞不再說什么。
 夏桉也回復了正常的笑臉,簡單說只是想唐琬了。
 “你望穿秋水的等我,我自然也得還你意想不到的驚喜。”
 一句話說的旁觀倆女人直反胃,說的唐琬紅了臉。
 夏桉說:“你們先聊,我把我姐安頓好就過來給你倆送好吃的。”
 說完,拉著林佳佳就出了門。
 他們一走,唐琬虛弱地癱靠在沙發上。
 朝何貞貞嘟嘟嘴巴:“貞貞,你給他打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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