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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為王十三年,方知是天龍 第72章 節制四路
趙倜道:“官家,王文公只有嗣孫。”
王文公就是王安石,二子二女,長子王雱,累遷龍圖閣直學士,熙寧九年三十三歲時,因病早逝。二子王旁,受父兄壓力過大,得了癲病,持刀嚇死親兒,不久也死了。
長女則嫁天章閣待制吳安持,次女嫁蔡卞。
趙煦道:“嗣孫也罷,延續香火便好,代朕問候,以示朝廷并未忘記王家。”
趙倜忖道:“不見無事,若見族人不法,辱沒王文公名聲,當如何處置?”
趙煦微微一愕,隨后笑道:“燕王酌情處理便是。”
第二天上朝,趙煦下旨,任趙倜為江南東路江南西路,浙東路浙西路四路宣撫使,巡察江南,三日后出發。
宣撫使為戰時或者大事畢后臨時官職,節制所令諸路一切軍政民事,權利極大。
趙倜回府準備,這個時候明教起亂,確于新法不利,朝野舊黨會借機言語生事,趙煦手下有武德司赤龍衛行走天下,消息靈通,肯定覺察到明教有不妥之處,才有監察或剿滅想法。
如今陽云沖還在金風樓軟禁,白發白眉老者轉去了步軍司的大牢,傍晚時分他去往樓里,叫人把陽云沖帶過近前審問。
陽云沖一臉六神無主被侯三朱四押了過來,看見趙倜后“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趙倜淡淡道:“想明白了?”
陽云沖心情復雜,本來尚未思量好,可不知為何便跪了。
他暗想此刻武功全失,是個廢人,回去教內也不會重用,可又不想死,且那白眉老兒已經投靠,既然他投靠得,自家為何投靠不得?對方可是朝廷親王,投了……說不定真有榮華可享。
“罪民,罪民想通了。”陽云沖叩頭道:“罪民愿意投靠殿下,只是草民現在沒了武功,不知還有何用處?”
趙倜道:“那鬼樊樓下手粗糙,又懂什么廢除武功,你只要好好做事,未必不能恢復!”
“恢復?”陽云沖一愣,對方既然親王,說不得真有什么手段恢復武功,臉上立即出現一抹狂熱:“殿下,只要能恢復功力,叫罪民做什么都行。”
旁邊侯三冷笑道:“你武功很厲害嗎?這么想要恢復?”
陽云沖急忙道:“說不得如何厲害,可總是有些武功才能更好給殿下做事。”
趙倜道:“本王問你,那白發白眉的老者叫什么名字,在明教什么是何身份?”
陽云沖呆了呆:“殿下不是知道嗎?”
“公子叫你說什么便說,哪有這些廢話!”朱四在旁喝道。
“他叫白虹劍殷木長,是教中的散人。”陽云沖心下狐疑,暗想莫非對方懷疑殷木長說了假話,叫自家印證?是了是了,想要做鷹犬哪得這般容易,自古有言伴君如伴虎,伴王應該也差不多。
“殷木長,散人……”趙倜點了點頭,明教勢大,這次下江南不好胡亂摸索,收些熟悉教內事情的人引路能省不少事情。
“那個小丫頭是什么人?”
“小丫頭?殿下,什么小丫頭?”陽云沖疑惑道。
“之前和殷木長一起,大抵這般模樣……”趙倜簡單描述了一番。
陽云沖搖頭:“殿下,罪民沒有印象,不知殿下說的哪個。”
侯三道:“既然投靠便不要藏著掖著,于你全無好處。”
陽云沖又緊皺眉頭去想,半天再道:“殿下,教內女子不少,不似殷木長白發白眉好認,實在不知殿下說的是誰。”
趙倜從懷中摸出那張在端王府畫的畫像,往前一拋:“認得嗎?”
陽云沖接過仔細看了幾息,依舊搖頭:“殿下,容貌沒見過,這打扮衣著在教內也是無有。”
趙倜道:“你來東京不是找她?”
陽云沖道:“教內想在東京立分壇,做幾路過來探查,我這一路并非與此女接頭,教內分撥仔細,各路獨自行動,一有眉目傳信教中,然后會派法王過來統領。”
“你與何人接頭?”趙倜皺眉,沒想到明教行事如此縝密。
“罪民之前沒有撒謊,接頭之人就住在辟邪巷,姓陳名半道,居住東京日久。”
“這么說畫中女子只有殷木長才識得了?”
“王駕說兩個曾在一起,只怕如此。”陽云沖小心翼翼道。
“好,既然如此隨本王前往大牢,你勸說一番殷木長。”趙倜道。
“啊?”陽云沖聞言怔了怔,不是對方已經投靠了嗎,怎么還要勸說?
“陽少俠快走吧!”侯三皮笑肉不笑道。
朱四一把摟住他肩膀:“陽兄弟發什么呆,以后為公子做事,當盡心竭力才對。”
陽云沖咬了咬牙,既然已經投靠,想旁的也無益處,叫干什么就干什么罷。
出了王府直奔步軍都指揮使司,侍衛親軍司在城外有大牢,但因為不設都指揮使,荒廢已久,步軍司和馬軍司自己都單獨建立了牢房。
去到牢里,只見昏暗,整座牢房只有殷木長一個,十多名獄卒看守他一人。
他此刻臉色青白,神情痛苦難當,幾日來被幻陰真氣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還是趙倜下了最輕的手,只用一絲內力,否則更加不堪。
看柵欄外來人,他立刻瞪大雙目,可是嘴里卻喊不出聲音,經脈穴道被幻陰真氣侵染,僵硬無法自主。
侯三從牢頭手中取過鑰匙,打開牢門,一眾人走了進去。
殷木長目光先看向趙倜,隨后落在陽云沖身上。
陽云沖見他身綁木柱,神色虛弱,表情憤怒,頓時有些心虛,急忙低下頭。
趙倜伸手往殷木長天池穴點去,對方體內那絲陰寒真氣仿佛被磁力吸到一般,立刻游了過來。
這絲真氣比原本要弱了不少,但還沒消磨殆盡,此時被趙倜取走,殷木長吁出一口氣來。
朱四搬過椅子,趙倜回去牢門處坐下:“陽少俠勸勸吧。”
陽云沖抬頭看向殷木長,擠出笑臉:“殷散人,別來無恙。”
殷木長瞪視著他,喉頭“嗚嗚”作響,半天才吐出聲音:“何故叛教?”
陽云沖深吸一口氣:“殷散人,有一句古話,識時務者為俊杰……”
“我呸!”殷木長張嘴就是一口血沫噴出,噴了陽云沖一臉。
陽云沖抬袖擦了一把,硬著頭皮繼續道:“殷散人,古語云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羽山的杏花開了,散人就不想回去看看嗎?只要投靠了殿下,立刻便可重獲自由,榮華富貴,唾手可得,何苦與明教賊子為伍?”
殷木長怒目圓睜:“老夫殺了你這叛教之徒。”他身體拼命往前掙,鎖鏈嘩啦啦亂響,嚇得陽云沖急忙后退一步。
趙倜見狀搖頭,并非陽云沖口才不好,而是這殷木長實在一點投靠的心思全無。
他淡淡道:“廢了他武功,鬼樊樓如何廢你的武功,便如何廢他。”
陽云沖知這是投名狀,搪塞不得,低聲道:“是,殿下……”
翌日,趙倜剛吃過早飯,周侗匆匆而至:“王駕,大理有信送來屬下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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