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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袁術 三百八十七 被堵上的財政黑洞
袁樹在太學進行了三次講學,每一次觀看者都不少于一萬人,三次講學之后,就出現了數以百計的太學生成群結隊來到雒陽城內向袁樹請愿,想要追隨他學習心學。
很顯然,知行學府對太學的虹吸效應進一步增強了。
關鍵有想法的群體也不單單是太學生們。
有文化知識底蘊的人當然可以從這個角度來接觸袁樹,而沒有文化底蘊的人就只能從另一個角度來接觸袁樹。
軍事。
我不識字,但是我能打,我身體好,個子大,會打架。
所以想要追隨袁樹建功立業。
只能說任何時候都不缺乏想要建功立業的人,不過對于這些人,袁樹也有自己的篩選機制,他已經將人才錄用機制建立起來,后續基本上就不會有超脫這個機制的存在。
就算有,那也是極個別情況,如同過去那般短時間內大量吸納新成員的情況是不會再出現了。
至于有不少人嘗試通過各種各樣的方式進入袁樹還沒有正式組建的車騎將軍府這件事情,袁樹也是明白的回絕了。
他是一個大團體的領袖,有好東西,當然要給自己人。
至于外人想要得到……
也很好辦啊。
想辦法,成為我的自己人。
要么進入知行學府,要么加入天雄軍,或者你真的特別牛逼,有超強的才能和超硬的背景,這三條路,你自己選。
剩下來在雒陽的時間并不多,除了留給朋友和屬下之外,袁樹還是把絕大部分時間都留給了家人,特別是自己的五個孩子。
孩子的成長速度總是很快的,上一次見到他們還是襁褓里的小嬰兒,這一次已經是在地上到處跑的地老鼠了,一個個身上有點奶香的小奶球看得袁樹心花怒放、喜不自勝。
也不知道是不是運氣好,他不在的這些年里,孩子們除了偶爾有些小感冒之外,并沒有大的問題出現,一直都挺健康,這一點在這個瘟疫橫行的時代里來說,實在是很幸運。
除了孩子們,五名妻妾也急切的需要袁樹對她們的安撫,并且因為情況的轉變,她們強烈要求跟隨袁樹一起北上,不想獨自留在雒陽了。
實在是思念的緊。
而且她們還表示她們就像是嬌花,沒有袁樹的安撫和灌溉,她們總覺得自己枯萎的很快……
對此,袁樹也很抱歉,之前沉醉于建功立業,確實忽視了妻妾們的情感需求,于是這一次他決定順應妻妾們的需求,離開雒陽的時候把家人一起帶去北邊。
袁樹也是做了一番考慮。
眼下最大的敵人已經被消滅,整個北疆已經沒有能和天雄軍正面對抗的強大對手,剩下的都是些不成器的小卡拉米,或許能掀起一些波瀾,但是絕對無法改變大局。
如果有人想搞事情,天雄軍三萬騎兵兩萬步軍絕對不是好欺負的。
而且此番兼管幽州,袁樹還打算在幽州也征兵,征召一些勇士參軍,擴充天雄軍的兵馬,增強實力,這樣一來,他和家人的安全就能得到進一步的保障了。
在雒陽期間,袁樹還做了一件事情,就是從袁逢這邊進一步得到了一些財政層面的支持,讓漢帝國的財政進一步向天雄軍傾斜,為之后天雄軍的擴編打下了基礎。
而對于這件事情,袁逢其實有些驚訝。
因為袁逢在審閱了天雄軍開支明細計冊之后,發現天雄軍和其他漢軍部隊的支出消耗比起來有明顯的差距,同樣規模的軍隊,天雄軍需要的軍費往往只是其與漢軍的二分之一乃至于三分之一。
特別是騎兵層面,一些駐防騎兵大營的騎兵所耗軍費甚至能降低到四分之一的額度,這個數字著實令袁逢手底下整個賬目團隊都覺得不可思議。
對于軍隊里軍費消耗的那些彎彎繞,大家伙兒多少都是明白的,有些人干脆就是軍隊里賬房出身,對軍隊里頭做賬的方式門兒清,但是天雄軍這種情況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要說治軍嚴謹、為官清廉,以前也不是沒有這樣的將軍,那消耗自然是少一些,但是普遍消耗減少一半以上的情況,上上下下皆是如此,那可就真是從未見過了。
一份錢能花出兩份甚至三份的效果,這讓素來心疼軍費支出的袁逢也不是那么心疼給天雄軍支出軍費了。
袁逢還在私下里詢問過袁樹是如何治軍的,怎么就能把軍費給壓低到這個地步,袁樹則表示這些事情只要想做,大家都能做,就怕有人自己不想做,還不讓其他人做。
反正他是不怕的。
在并州,不讓他精簡軍費支出的人都被他干掉了,無論是軍隊內部還是軍隊外部,想要在軍費上做手腳、中飽私囊的,只要查到,都沒有好下場。
更關鍵的是,袁樹在并州大搞良莊建設和交通建設,就能把轉運消耗和采購糧食的消耗大大降低,自產自銷,轉運起來還方便快捷,想亂花錢都沒地兒花。
袁樹趁機向袁逢表示,給他點時間,他能把幽州也打造成這種超節能模式,把幽州軍費也給控制住。
要是還想進一步降低,那就把涼州也交給他來管理,給他一點時間,涼州也能進入超節能模式。
把東漢帝國的財政拖入深淵無法自拔的幽并涼三州,在袁樹手里,都能給它起死回生、進入超節能模式,讓漢帝國的財政脫離深淵,得以喘息。
說實話,這讓對帝國財政問題憂心忡忡、頭疼不已的袁逢狠狠的心動了。
自他就任司空、掌控帝國實權以來,就對帝國糟糕的財政情況感到十分的困擾,他當然知道問題的癥結在什么地方,但是不得不說,他袁氏家族也是問題的癥結之一,他怎么能對自己下手解決問題呢?
而且就算他下的去手,除卻袁氏之外,那么多大族豪族又怎么能容忍他下手呢?
帝國稅收問題在袁逢看來已經到了一個積重難返的地步,只是因為帝國武力強橫,更見宦官集團的覆滅造成大量資源的釋放,讓帝國財政得以喘息。
但是這幾年以來,這個喘息之機也漸漸消耗完畢,宦官留下來的資源已經被分割殆盡,要是找不到新的增長點,就必須要采用節流的方式來穩定財政。
否則財政遲早要爆炸。
但是節流,該怎么節流?
節誰的流?
這讓袁逢苦惱不已。
而此時此刻,袁樹提出的幽并涼三州超節能計劃讓他看到了一絲解決問題的可能性。
幽并涼三州稅收少、支出多,本來就是財政黑洞,朝廷幾次都對這三個州表示失望,可誰能想到袁樹北上之后,三年多的功夫,愣是把并州帶入了超節能模式。
三大財政黑洞之一,居然給堵上了!
而且根據這幾年的財務報表來看,并州財政隱隱約約有了扭虧為盈的跡象。
要是這三個州都能實現超節能計劃,那漢帝國財政問題絕對能得到極大的緩和。
袁樹在政治層面的能耐袁逢也算是有所了解了,不僅是并州問題,他在中原各州設立的那些良莊在這些年里陸陸續續的建成投產,然后,漸漸的有了產出。
根據財務報表顯示,凡是有良莊在的郡縣,或者是有一心會員就任官職的郡縣,在這幾年中的財政問題總是在不同程度得到了緩和。
要是同時具備良莊和一心會官員這雙重buff,那該地的財政問題就會得到明顯的改善,會明顯出現高于周邊地區和本地區往年的稅收數據。
這一情況并不罕見。
這讓袁逢深深感嘆,袁樹搞出來的這個一心會還有一心會內部的人,好像是真的在遵循他們的理念前進,他們說什么,就是什么,說良知,就真的遵循良知……
反觀經學學派,說一套,做一套,滿口仁義道德,滿腹男盜女娼。
焉能不敗?
從那一刻起,袁逢便意識到經學遲早會被心學取代,只要袁樹成功上位,今文經學派也好,古文經學派也好,沒有誰會是袁樹心學學派的對手,心學席卷天下是遲早的事情。
而袁樹,或許真的有那個能耐和手段能夠解決掉大漢帝國這病入膏肓的絕境。
只是那個時候大漢帝國是否還是大漢帝國,就不好說了。
于是,袁逢和袁樹約定,等袁樹在幽州打開局面,等他解決掉了烏桓人的問題,袁逢就會以這份功勞給他進一步增加權勢,把涼州的管轄權也交給他,讓他一并解決掉涼州問題。
幽并涼三州的問題一旦解決掉,袁樹就擁有了足以威壓天下的實力和威望,三個最強兵源州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且被他改造進入了超節能模式,屆時這三個州會迸發出什么樣的力量,確實不好說。
但是袁逢真的很期待,非常非常的期待,他非常的渴望能夠看到那一天的到來。
袁樹沒有在雒陽停留很久,年節過后,在延德二年正月十六日,他便率領部下們和家人啟程返回并州太原郡,計劃在太原郡完成一系列的交接準備工作。
他計劃把車騎將軍府這個總管機構從并州遷移到幽州,就近管束,而這個大本營的地址,他也決定好了。
就在盧植的老家,涿郡。
處理幽州問題,不單單是要把烏桓問題給解決掉,也要把遼東地區的扶余、高句麗還有朝鮮半島上的三韓給解決掉,包括烏蘇里江流域的一批漁獵民族,那也是要解決掉的存在。
在這里,還方便袁樹面向幽州人和冀州人招募新兵,擴建軍隊,所以把車騎將軍府設置在涿郡是不錯的。
至于幽州本地的那些士族高門與大地主豪強們是如何看待這件事情的,又要以什么樣的方式來應對袁樹的強勢介入,那就不是袁樹需要考慮的事情了。
因為袁樹已經足夠強大了,現在需要考慮這件事情的是幽州本地人,而不是他。
抵達太原郡之后,袁樹完善了自己率領主力離開之后的并州政務和軍務問題。
政務上有一心會員為主導的九郡郡府和九十三縣縣府,一切按照他之前訂下的規矩來,縣府對接郡府,郡府直接向車騎將軍府負責,并沒有什么扯皮的空間。
軍務上,雖然鮮卑部落聯盟已經基本瓦解,不過原先的西部鮮卑還留有一定的實力,所以還需要發起一些軍事行動對西部鮮卑進行打擊,且南匈奴、羌人的威脅也依然存在,并州并非完全安全,依然需要留存足夠的軍事力量。
對鮮卑作戰之后,度遼將軍張泉和度遼營整體被袁樹編入了天雄軍體系之中,度遼將軍這個職位也從原先專門應對南匈奴而設置的專職成為了普通的雜號將軍軍職。
這一點張泉是很高興的。
因為之前度遼將軍雖然有將軍的稱號,但是地位并不高,甚至還在使匈奴中郎將之下,實際權力不超過校尉。
而袁樹改制之后,度遼將軍成為了真正的將軍,張泉實際上連升兩級,成為了正兒八經的將軍。
隨著袁樹即將移駐幽州,度遼營也要跟隨前往,等于原先專門應付南匈奴的這支部隊也會離開并州。
不過這并不意味著并州的軍力會因此而不足。
袁樹在對鮮卑作戰之前的舉措是有效的。
并州九郡全都變成了邊郡,而邊郡具有設置郡兵的資格,因此并州九郡每個郡都建設了三千人的郡兵,等于就算沒有天雄軍,并州也有兩萬七千郡兵作為常備武裝力量可以依仗。
不過這些郡兵并沒有足夠強大的野戰力量,本身也不是野戰軍的配置,而是守備兵的性質,如果與規模龐大的敵人交手,會很吃虧。
因此袁樹決定留下一名將領,統領一萬名騎兵繼續坐鎮并州,以應對這種情況。
同時,為了增加軍權,方便執行軍事任務,袁樹還決定把調動九郡郡兵的權力交給一名得力部下,令他以車騎將軍府武猛從事的身份掌握這一權力。
至于統領騎兵的將領的人選,袁樹慎重思考之后,決定讓黃忠來擔當。
黃忠在之前的軍事行動中表現搶眼,體現出了統兵作戰的才能,且武力值極高,在軍隊里很有威名,是非常值得培養的一員大將,袁樹對他有很高的期待。
至于武猛從事,袁樹思考了一段時間,決定把這個位置交給鐘繇。
根據袁樹的觀察,鐘繇在軍事層面的能力不僅僅局限于策劃,在實際執行層面也擁有較高的水準,相較于更善于出謀劃策的荀攸,他更有允文允武的色彩,是個傳統的出將入相的苗子。
于是袁樹決定給他一些鍛煉的機會,便把這個武猛從事的職位交給了鐘繇。
且在與這兩人交代此事的時候,袁樹特別囑咐了黃忠,如果出現了緊急軍情,記得要遵從鐘繇的軍令。
所以袁樹等于是把主導權力交給了鐘繇,鐘繇便是實際上的并州最高軍事長官。
對此,黃忠倒沒有什么不滿的。
鐘繇和黃忠同樣都不是一心會體系下的一份子,不過鐘繇很年輕的時候就追隨了袁樹,資格遠比黃忠要老,跟隨袁樹的時間很長,就算是論資排輩,黃忠也認可自己排在鐘繇下面。
而且別的不說,黃忠在鮮卑作戰之前只是一名統領一千騎兵的校尉,天雄軍里的中級軍官,但是作戰之后,不但成為了將軍,還直接統領一萬名騎兵坐鎮并州,成為并州軍隊二把手。
這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于是黃忠立刻表示自己愿意聽從袁樹的安排。
鐘繇則對袁樹的這一任命感到些許的意外。
在鐘繇看來,自己能夠得到袁樹的任用,在他的將軍府里做事、做軍事參謀已經挺不錯了,因為他至今為止都不是一心會會員,也不認同心學那一套體系,他自己四下里揣測自己在袁樹眼里不算是“自己人”。
為此,他在袁樹麾下做軍事參謀的時候也從來不與荀攸、王朗等人爭奪什么,盡量保持一個與人為善的態度,爭取不去招惹到這些一心會員們。
也是因為鐘繇沒有參加一心會的緣故,所以主要成員都是一心會員的參謀團隊中,很多人都與鐘繇保持著敬而遠之的關系,勉強能說上的話的也只有善于交友的王朗。
所以在某種意義上,鐘繇算是一個被孤立的人。
但這也是他的個人選擇,自己的選擇,自己當然要承擔后果,他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好。
只是沒想到袁樹居然會把這個職位交給他,還給了他統領并州軍事的權力,實際上承擔的是并州軍事長官的職責,這要是傳出去,會有不少人覺得不滿吧?
所以鐘繇有些惶恐。
他向袁樹表示自己資歷不夠,能力不足,或許不能承擔那么重大的職權。
但是袁樹并沒有改變自己的決定。
在公開的任命之后,袁樹私下里把鐘繇喊到了自己的將軍府里,與他單獨進行了交談,說了一下自己任命鐘繇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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