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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家 第二百五十八章 胡作非為受招安、三煞秘法
三個仙家身死的當場,四周窺視著這一幕的其余仙家們,全都是目瞪口呆,神情驚愕。
他們沒有想到,那三個家伙就在家門口,也能死掉,余缺居然膽敢出手殺人!
“好、好大的膽子啊。”不少仙家口中喃喃。
不等他們對此做出更大的反應,就在這時,一聲冷冷的喝聲,就在海面上響起。
“膽大包天!”
喝聲是從是真君島所在的方向傳來,話聲中充滿了憤怒和殺意:
“敢殺我的人,活的不耐煩了。”
冷哼聲響起后,旋即便有一道金光,僅僅慢于那喝聲分毫,就朝著余缺劈頭蓋臉的打來。
余缺站在海面上,面色陡然變化。
他當即身子閃爍,朝著一旁避去。
當他以差之毫厘的距離,躲開了金光的撲殺時,那金光確實落在了他腳下的羅剎鯨船上面。
陣陣驚呼、痛呼聲,就從鯨船上面響起。
只見鯨船上,黃山弟子所組建的陣法,在金光的沖擊之下,竟然堅持不了半息,宛若泡沫般,當場就破滅。
因為遭受了煞氣污穢的緣故,整艘鯨船早就已經殘破,眼下在外力的轟擊下,更是直接瓦解。
“真傳!救命!”
驚叫聲響起,船上的人就像是下餃子一般,紛紛滾落在海水當中。
哪怕是宮冬雪和羅剎王女兩人,她們也僅僅是沒有墮入海中罷了,但是臉上的驚容依舊明顯,有些驚惶。
因為那道一舉就將鯨船打得散架的金光,得逞后并未消失,而是擊穿鯨船后,在海面上盤旋了一陣子,又重新調轉方向,朝著她們撲過來。
宮冬雪等人的面色發白,連忙調動身上的煞氣、法術種種,打算硬抗下這一擊。
余缺發現了她們的情景,眉毛頓時皺起,厲喝出聲:
“爾敢!”
他毫不遲疑的,袖子狠狠的一甩動,靈山古寶就翻滾著飛出,擋在了那金光的跟前。
鏗鏘,一股巨響,出現在海面上!
余缺趁著金光頓挫的機會,連忙撲下,手中又有一物滾出,落在了海面上頓時又小變大,化作為了百丈,將宮冬雪、羅剎王女,以及那些掉入海中的弟子、羅剎族人們,全都囫圇的裝入了其中。
裝好后,余缺的面色微松。
隨即他的身子也一閃,出現在了那百丈巨物之上,冷冷直視著被靈山古寶擋下的金光。
仔細一瞧,他發現金光竟然是一根通體金色的大箭,此物發出第二擊后,其上的尾羽還在不停的顫動,表面有細小如蝌蚪的血色符文在游動。
咔咔咔。
就在余缺觀察的剎那,他所放出的五品古寶,竟然承受不住金箭的鑿擊,傳出了崩裂的聲音。
啪的,此物猛地就翻飛,被那金箭狠狠的磕在了身上,將它打得缺失了一角,徹底失了效力。
這時,真君島方向傳來了輕笑聲:
“白山澤的這寶物,看來是所托非人,落在你的手中沒多久,就破敗如斯。”
余缺只是眼皮微跳,又仔細看了那金箭幾眼,他就招手一揮,將倒飛而出的山形古寶及其碎片收入了囊中。
他平靜的笑說:“寶物這玩意兒,不就是用來避災擋禍,用完就扔的嗎?
反倒是天冊君閣下,你等剛才那三位道友身死后,才放箭救人,未免太遲了,小心寒了你底下人的心啊。”
他這是在譏笑,那暗中放箭的家伙是故意等人死了,才再動手的。
真君島上,天冊君盤坐軍陣中,他手中端著一張大弓,微閉眼睛,竟然是隔著百里距離,朝著余缺放出的一箭。
僅一箭,其便一破黃山陣法、二破五品古寶,當真可謂了不得!
天冊君通過島上的軍陣,隔空百里,聽見了余缺的譏笑,他不由的將手中大弓捏緊,面上的怒容再現。
“哼!找死,那某就成全你!”
天冊君伸手一招,口中喝到:“取箭來。”
左右侍立的太監們,連忙從旁邊的兵器架子上,抬下了一只血色金紋的大箭。
此箭相比于剛才那根金箭,又大了幾分,已有成人腕口粗細,箭矢上面還有陣陣血光纏繞。
它被搬動時,僅僅輕微的挪動,就在四周帶起一陣鬼哭聲。抬著箭矢的太監們,更是個個心驚肉跳,面色煞白。
但是當天冊君將血箭搭在了大弓上,打算拉弓撒手放出時,臺下傳來了一聲呼聲:
“報!老將軍來令。”
天冊軍的眉頭緊皺,他頓了頓,佯裝不知,繼續拉弓。
呼呼呼!
偌大的軍營當中,霎時間風云匯聚、軍氣席卷。
就在這時,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一股威壓從天而降,落在了軍營上空,將營中掀起的異象當場壓滅。
“天冊,罷了罷了。
那三個家伙,竟敢圍攻返航船只,且在絕爭中輸了性命,皆是技不如人,純屬咎由自取。
你何必再為那三個家伙出手,壞了同僚關系。”
這聲音所傳來的方向,赫然就是鎮海軍所在,是那鎮海老將軍的聲色。
面對老將軍的親自插手,天冊君無法再佯裝不知。
他只得緩緩合上弓弦,將血箭從弓上取下,然后朝著老將軍所在的方向躬身:
“是,卑職領命!”
鎮海老將軍發出一陣笑意:
“說甚么領命不領命的,你乃一將,我也只是一將。
你愿意聽進去老頭子的啰嗦,讓老夫倍感欣慰也。”
口頭上嘉獎了一番,那股壓在天冊軍上空的威壓,頓時宛若潮水一般退去,片刻間就散得干干凈凈。
天冊君四周的太監、親兵等人,終于能夠恢復呼吸,連忙大口的喘氣。
至于天冊君本人,他的面色異常的平靜,看不出半點的喜怒哀樂。
這人僅僅是將手中的血箭和大弓一拋,然后就往自己的軍帳中走去,沒有半點異樣。
不過他這拋弓的動作,便已經是彰顯出了他心間的不平靜。
要知道這具大弓,以及金、紅、黑,三根大箭,乃是天冊君從國師手中領到的古寶。
其又以當今仙家的手法祭煉供奉過,除去弓箭本身了得之外,它還能吸納香火軍氣等等,凝聚萬軍之勢,千里之外射人頭顱,名曰“天誅”。
此物到手后,天冊君已經用此物打殺過五品的煉罡老仙家,并且只是動用三根箭矢當中的血箭,尚未動用過黑箭。
因此對于這把弓箭,他可是愛惜的緊,平常若是有小廝太監怠慢了弓箭,小則打罵,大則打殺,壓根不似現在這般,會將弓箭直接拋在位上。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
余缺站在羅剎頭船上,他嚴陣以待,等待著天冊君的后手。
但是左等右等,他都沒有等來對方的后手,反而是數艘兵船行駛而來,在打出友善的旗語后,小心翼翼的來到余缺的身前,將那暴躁跳動的金箭,給請了回去。
對方也是恭敬的想要請余缺上船,并且說:
“余真傳和天冊將軍的誤會,已經由老將軍解開。
剛才那三個家伙,襲擊同僚,又輸在了和余真傳的絕爭中,死不足惜,還請真傳上島。
至于這三人的功勛種種,皆數已經轉移至余真傳的名下,老將軍還會另有嘉獎。”
聽見這話,余缺臉上的平靜被打破,他一時間顯得很有幾分愕然。
他著實是沒有想到,自己殺人又放火的,居然不僅無過,反而有功。
不過很明顯的,這件事的內情,并不會像前來軍士口中所講的那般簡單。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上島看看就是。”余缺在心間暗想。
他開口道:“帶路。”
軍士們拱手:“喏!”
隨即,在軍師們的帶領開道下,余缺乘著羅剎頭船,慢悠悠的抵達了真君島渡口。
來到渡口后,他卻并沒有將頭船系在碼頭,而是企圖繼續乘船,前往島上拜謁老將軍。
還是在軍士們急切的勸諫下,他方才放棄了這一大不敬的打算。
不過余缺依舊沒有徹底聽從彼輩的建議,他自行下船后,沒有將宮冬雪等人放出,而是直接伸手一抓。
那羅剎頭船就骨碌轉動,變成了嬰兒頭顱大小,懸浮在他的身旁。
隨行的軍士們,以及附近的仙家們見狀,頓覺驚奇,明白余缺的這件寶物絕非尋常。
“先是有厲害的真火,能一口氣燒死三個仙家,又有這等神奇的藏兵法寶……這位黃山真傳,決不能小覷!”
“嘖嘖,手段這般多多,難怪敢不懼天冊君。”
軍士們見余缺將偌大的兵船變成了小小頭骨,他們欲言又止間,也就沒有再爭辯,選擇了默默帶路。
不多時,余缺途徑天冊軍的大營,來到了鎮海軍所在。
經過層層的通報傳達,他在一名年輕小將的帶領下,來到了一方樸素的營帳當中,瞧見了真君島的執掌者——鎮海大將軍。
對方正隨意的支腿坐在床榻上,床榻上擺著一方棋盤。
余缺不卑不亢的行了一禮:“末學后進余缺,拜見大將軍。”
老將軍發絲灰白,但是容顏毫不枯槁,反倒有種鶴發童顏的感覺,他的性情也隨性,朝著余缺擺了擺手。
對方看了一眼余缺,就又繼續盯著棋盤,道:
“無事,叫你過來,是想看看你這后生是何模樣,以及給你撐撐腰。”
老將軍嘆了口氣,將手中棋子扔在了盤上,又說:
“這才半年而已,島上的小家伙們,要么被嚇破了膽氣,要么過于明智,竟然讓島上千軍,貌似生機勃勃,實則宛若死水一潭,可惜可惜。”
余缺聽見老將軍如此說話,他心間念頭轉動,隱隱察覺到了對方這話所指的對象,似乎是那天冊君……
“莫非,這人和天冊君的關系,并非傳言中那般親善?”余缺恍然想著,“是極了,這倆一個垂老矣矣、一個年紀輕輕,老將還沒退,但小將就登臺了,難免會有所摩擦。”
不過他細想了下,立刻也意識到,對方兩人即便有所摩擦,但不一定就會“打生打死”。
一旦有人膽敢插手其中,往往會淪為老將用來磨煉、敲打小將的工具罷了,事后甚至可能會為了寬慰小將,主動出手將工具廢掉。
一想到這些,余缺的心間就升起了壓根不應該返回真君島的念頭。
他才懶得摻和真君島上的這些腌臜事情。
果不其然。
正如他所揣測的,老將軍暗中點了點后,便抬眼看著余缺,面上露出溫和的笑容:
“你這孩子不錯,兩次登島,都鬧出了不小的動靜。
這樣的軍士,方才銳氣!”
對方贊賞了余缺一句,然后就對身旁的親兵小將道:
“賜黃山軍大纛一面,其可不再受島上軍令限制,戰時亦可自立一軍。”
親兵小將當即回應:“喏。”
很快的,一面金黃色的兵纛就出現在了余缺的跟前,上面寫著“黃山”二字,通體龍氣滾滾,竟然還是一件法器,能充當陣眼使用,提升軍士間結陣時的強度。
當然,更重要的是,有著這面兵纛,除非它被收了去,余缺今后便可自行出入真君島,無須再向任何人稟告。
他更不用聽從天冊軍的號令,只需要找個借口,就能拒絕參加所謂的全島演練。
余缺的目中頓時躍躍欲試,立刻就想要收下此物。
但是他忍住了,沒有伸手。
此物雖好,但鎮海大將軍給出此物,明顯是想要抬他一手,讓黃山軍和天冊軍打擂臺,或者更加準確的說,是希望能刺激到天冊軍,讓黃山軍充當為一個絆子。
余缺一旦收下了,可就意味著應承下了此事。
而他雖然并不畏懼天冊君極其手下,但對他而言,更好的處理辦法其實還是跳出漩渦,而非投身其中硬碰硬。
“怎么,這見面禮都不喜歡?”
老將軍見余缺并沒有接過兵纛,搖頭失笑。
對方應當是看破了余缺的顧忌,又拍了拍手,很快就又有親兵取來了一本冊子,一并奉到余缺的跟前。
老將軍道:
“你既然奪了那三人的功績,便能在軍中兌換各種資糧功法。
這本《三煞劫炁真訣》,乃是老夫幫你翻找而出,當前最為適合你的東西。
你可敢接下?”
余缺聞言,他的眼皮頓時跳動,目光緊緊的盯在了那本薄薄冊子上,愈發的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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